第三十章 贵客
次日，听说有位贵客从远方来，府里上下都忙坏了，辰时，夙沙和即墨也早早起床，在府里忙进忙出，忙得不亦乐乎。他们一忙，我的心也有点慌起来，一慌起来再也难以入睡。
我穿好衣服，三步两跳地跳出门外，正看见家仆奴婢一个个面带笑容，玲珑托盘里装的都是酒盏玉器，果品甜点，佳肴美食，一应俱全。我猜想，莫非是当朝天子驾临太宰府？可是看这些奴婢家仆一个个笑容满面，不胜惶恐。倒不像是听说天子要来此刻该有的态度。
我一眼扫过去，看见一个手脚清闲的奴婢，遂拉来相问，“今儿府里怎么这么热闹？是当朝天子要来还是怎么的？”
婢女突然间显得十分娇羞，扭捏道:“这……”
我的天呐，莫非天子长得宝相庄严，竟让这个婢女不见其人先闻其俊而为之倾倒了，这魅力是有多大啊。
不多时，婢女才慢吞吞的羞赧道:“当然是，不会是了。”我无语，最恨别人说话大喘气了，一颗无比好奇的心就这么被生生折磨去了一半，留下一半继续相问，“那，是谁？”
她拉我到一旁，神秘道:“昆州司徒家的大公子。”说完，抿了抿嘴，又低眉娇羞起来。
我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倒吸一大口凉气，憋着未吐出，道:“你，你确定？”
“嗯。”她点头
我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叫什么名？”
“司徒云鹤。”婢女两颊绯红，满含娇羞地忙去了。
那一口憋在胸口的凉气都忘了吐出，差点让我窒息，待我反应过来之后，我两手插腰边吐那口气，边无奈地想:也难怪了，要说这天地六界，谁人的清俊相貌能敌得过司徒？恐怕还没生出来吧。
“没事吧？”背后的夙沙看到我这样的举止便上前相问。
我道:“没事，大抵是走急了，晕得慌。”
“因有客要来，府里上下一大清早便开始忙活，吵得姑娘难以安睡，真是抱歉了。”
我笑道:“没关系。客从远方来，理应这样，我能理解的。”顿了顿，又道:“只是，今日的酒宴，我恐怕不能去了，还望公子体谅。”
他回笑道:“也好，姑娘自便。”
午时，司徒云鹤和青鸾乘骑骥从“风城”外奔到冗长繁华的街道，他纵马疾驰的英姿翩翩，素色银龙纹边的披风在身后随意飞扬，自是给人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之感。
虽然是在铺有青石板的街道，但是生生被他疾驰个马踏香雪，如临椒丘之感，街道上的男女老少无不站到街旁纷纷让行，动作一致，不像是事先说好，而是自然而然地让出道来。
一群长得有几分姿色的贵族女子见到这位俊朗公子，无不投来爱慕的神情，有几个像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连连尖叫声不断，还不停挥舞着双手，期待着这位俊逸公子看她们哪怕是一眼，可终究是无果，她们也并不泄气，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远远爱慕着他，也心满意足。“高洁地出尘，俊逸得出世，洁身自好，孤芳自赏”是风城中贵族女子对他的评价。而在平民女子看来看，司徒公子就好比是天上的星月，明澈皎洁却又遥不可及，也好比是天池的荷花，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瞧。他对女人的态度一向冷漠，也从不会对哪个女人笑。不过，好在他生得这样好看，人气并不会因此而下滑，反而对他这种冷漠态度的神秘魅力所深深地吸引。
到了太宰府门前，司徒云鹤，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夙沙玉明与即墨楚瑶已在门前等候多时。见司徒云鹤下马，忙过来迎接。
两人相见，各自稽首，夙沙玉明微笑，司徒云鹤虽不言笑，态度却极是诚恳。青鸾手中的补品礼盒交于夙沙玉明身旁的家仆，然后退到司徒云鹤身后站好。夙沙玉明忙道:“司徒兄一路辛苦，请。”司徒云鹤点头，由夙沙玉明引进府里。一路上，闲谈不断。
司徒云鹤沉声道:“家父近来可好？父亲托我问他安好。”
夙沙玉明道:“滇王有心了，家父一切都好，只是近日朝中事务繁忙，常不在家中。”
我隐在房舍树荫一角，拨开一点枝叶，偷偷看过去。云鹤今天穿着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青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光泽柔韧，清风一扬，自在飘飞。几丝修长的刘海躺过他如修月似的眉；抚过他如杏仁丹凤似的眼；躺过他绝美而精致地侧脸，把他的整个侧脸的线条分割得恰到好处且流露出独特的清朗韵味。
他漆黑如墨的眼珠蓦然地往眼角处靠了靠。我突然警觉地往墙角缩了缩。当我小心翼翼去看时，眼前空无一物。
此时，他们已到厅内就坐。一个个婢女从厅门而入，盛上美味佳肴后有序退出。即墨楚瑶起身为两位斟酒，于是，聊开了。
“我听闻，你父王为你定了一门亲事，不知何日完婚呢？”
云鹤淡淡道:“婚期还未曾定下来。”
“我倒听闻，滇西蓝家的小姐秀外慧中，温婉大方，精通诗词歌赋，还略懂音律，与公子你可是极为相配呢！”
云鹤淡淡道:“兄嫂过奖。兄嫂与夙沙兄自小青梅竹马，相识相知到相爱相守，如此良缘，才教人羡慕。”
夙沙玉明立刻迸发出一阵爽朗笑声，随即与楚瑶深情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夙沙玉明道:“不过也是，像我们这样的青梅竹马，不知羡煞多少人呢，哈哈哈哈！”
楚瑶莞尔一笑道:“瞧把你给得意的，司徒兄就这么说了一句，你便忘了形。”
夙沙玉明与她道:“这有什么的，本来也就如此。”话锋一转，很是温柔地道:“你，害羞了？”说着，伸手想搂住楚瑶的肩，楚瑶察觉这一点，委婉道:“君子，你瑶琴弹得不错，何不今日与司徒兄切磋切磋。”
夙沙玉明揉着她的青丝，温柔道:“这个想法不错。”
楚瑶微笑道:“那我这就去取琴来。”
即墨楚瑶才去了一半路，未及门口，先是听见房外传来几声明丽的笑声，然后就看见身穿荠荷色衣裳的归海采茵走了进来，笑道:“我来迟了，来迟了！本来想早点来看一看这如玉的公子，却被几个奴婢拉了去闲谈了几句，司徒公子不会见怪吧！”
司徒云鹤把刚饮罢的茶杯轻轻放于桌上，淡漠地瞧了她一眼，淡淡道:“姑娘言重了。”
夙沙玉明道:“也就是司徒兄能忍受你这样的脾性，换做是其他的什么人未必会对你如此客气。”
采茵道:“怕什么？若是有人对我不客气，夙沙哥哥也会挡在我前面呢。”
夙沙玉明无奈望向天花板，道:“没办法，既然是你哥，什么黑锅都得背着。”
即墨楚瑶笑道:“妹妹既已来了，那就替我招呼招呼司徒公子吧。”
采茵道:“姐姐这是哪里话，说什么替不替的话，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姐姐去忙吧，这里有我。”
夙沙为采茵抱不平，他平静道:“你好歹也是我妹妹，竟被几个婢女拉去闲聊，你知不知道有失你的身份。”
采茵笑道:“这都不是重点，夙沙哥哥就不想知道我与她们都聊了些什么？”
夙沙好奇道:“聊了些什么？”
采茵道:“她们跟我说，务必见上司徒公子一面时，多与之说说话，她们虽无缘与之相见，但是心无悔地随着公子。专门托了我替她们来解了这相思之苦的。”
夙沙闻言，“不得了，不得了！我就想问问司徒你到底哪儿好？你一来，全城的贵族小姐，平民女子对你倾爱有加也就罢了，还要弄得我府里的小奴婢们也魔怔了……”
云鹤丝毫未在意，也半分未听进去，反而被那不知何处传来的几缕弦音所深深吸引，他移步至半掩的镂空轩窗前久久伫立，只见窗外景致配上这曼妙弦音更是显得诗情画意:两只黄鹂在翠柳上追逐嬉闹，婀娜的柳树旁紧挨着一个墨白鹅卵石相间堆砌的不规则几何形的池子，三两条柳枝尖刚好垂至池面，池里装有半池碧澄碧澄的水，水面几朵翠色浮萍，水下有赤色锦鲤暗浮游动。半晌，弦音停了。
夙沙慢悠悠地道:“拙荆也是调皮，拿个琴也要试试音，让司徒兄见笑了。”
采茵道:“我听着琴调似高山流水，若无扎实的功底，是万万弹不出这样的，我不曾记得即墨姐姐会这个！”
夙沙不停向采茵递眼色，采茵只好不再说。而云鹤此时一语未发，只静静望向窗外。
夙沙吩咐家仆将桌上饭菜撤了，换几壶清茶。
即墨楚瑶走进来，笑道:“君子，琴来了。”
于是，夙沙玉明与司徒云鹤品茗奏琴，采茵和楚瑶默默品茗听琴，怎样闲情逸趣无可细说，只是从午后一直到日落西山也不知疲倦。我虽不在场，但远远地也可以感受得到司徒云鹤手搭在弦上，弹奏时的情景，指法不是可以用优雅来形容，琴音也不是可以用美妙来形容，听着听着，动人得使我不知不觉地落泪了。
我穿好衣服，三步两跳地跳出门外，正看见家仆奴婢一个个面带笑容，玲珑托盘里装的都是酒盏玉器，果品甜点，佳肴美食，一应俱全。我猜想，莫非是当朝天子驾临太宰府？可是看这些奴婢家仆一个个笑容满面，不胜惶恐。倒不像是听说天子要来此刻该有的态度。
我一眼扫过去，看见一个手脚清闲的奴婢，遂拉来相问，“今儿府里怎么这么热闹？是当朝天子要来还是怎么的？”
婢女突然间显得十分娇羞，扭捏道:“这……”
我的天呐，莫非天子长得宝相庄严，竟让这个婢女不见其人先闻其俊而为之倾倒了，这魅力是有多大啊。
不多时，婢女才慢吞吞的羞赧道:“当然是，不会是了。”我无语，最恨别人说话大喘气了，一颗无比好奇的心就这么被生生折磨去了一半，留下一半继续相问，“那，是谁？”
她拉我到一旁，神秘道:“昆州司徒家的大公子。”说完，抿了抿嘴，又低眉娇羞起来。
我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倒吸一大口凉气，憋着未吐出，道:“你，你确定？”
“嗯。”她点头
我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叫什么名？”
“司徒云鹤。”婢女两颊绯红，满含娇羞地忙去了。
那一口憋在胸口的凉气都忘了吐出，差点让我窒息，待我反应过来之后，我两手插腰边吐那口气，边无奈地想:也难怪了，要说这天地六界，谁人的清俊相貌能敌得过司徒？恐怕还没生出来吧。
“没事吧？”背后的夙沙看到我这样的举止便上前相问。
我道:“没事，大抵是走急了，晕得慌。”
“因有客要来，府里上下一大清早便开始忙活，吵得姑娘难以安睡，真是抱歉了。”
我笑道:“没关系。客从远方来，理应这样，我能理解的。”顿了顿，又道:“只是，今日的酒宴，我恐怕不能去了，还望公子体谅。”
他回笑道:“也好，姑娘自便。”
午时，司徒云鹤和青鸾乘骑骥从“风城”外奔到冗长繁华的街道，他纵马疾驰的英姿翩翩，素色银龙纹边的披风在身后随意飞扬，自是给人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之感。
虽然是在铺有青石板的街道，但是生生被他疾驰个马踏香雪，如临椒丘之感，街道上的男女老少无不站到街旁纷纷让行，动作一致，不像是事先说好，而是自然而然地让出道来。
一群长得有几分姿色的贵族女子见到这位俊朗公子，无不投来爱慕的神情，有几个像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连连尖叫声不断，还不停挥舞着双手，期待着这位俊逸公子看她们哪怕是一眼，可终究是无果，她们也并不泄气，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远远爱慕着他，也心满意足。“高洁地出尘，俊逸得出世，洁身自好，孤芳自赏”是风城中贵族女子对他的评价。而在平民女子看来看，司徒公子就好比是天上的星月，明澈皎洁却又遥不可及，也好比是天池的荷花，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瞧。他对女人的态度一向冷漠，也从不会对哪个女人笑。不过，好在他生得这样好看，人气并不会因此而下滑，反而对他这种冷漠态度的神秘魅力所深深地吸引。
到了太宰府门前，司徒云鹤，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夙沙玉明与即墨楚瑶已在门前等候多时。见司徒云鹤下马，忙过来迎接。
两人相见，各自稽首，夙沙玉明微笑，司徒云鹤虽不言笑，态度却极是诚恳。青鸾手中的补品礼盒交于夙沙玉明身旁的家仆，然后退到司徒云鹤身后站好。夙沙玉明忙道:“司徒兄一路辛苦，请。”司徒云鹤点头，由夙沙玉明引进府里。一路上，闲谈不断。
司徒云鹤沉声道:“家父近来可好？父亲托我问他安好。”
夙沙玉明道:“滇王有心了，家父一切都好，只是近日朝中事务繁忙，常不在家中。”
我隐在房舍树荫一角，拨开一点枝叶，偷偷看过去。云鹤今天穿着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青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光泽柔韧，清风一扬，自在飘飞。几丝修长的刘海躺过他如修月似的眉；抚过他如杏仁丹凤似的眼；躺过他绝美而精致地侧脸，把他的整个侧脸的线条分割得恰到好处且流露出独特的清朗韵味。
他漆黑如墨的眼珠蓦然地往眼角处靠了靠。我突然警觉地往墙角缩了缩。当我小心翼翼去看时，眼前空无一物。
此时，他们已到厅内就坐。一个个婢女从厅门而入，盛上美味佳肴后有序退出。即墨楚瑶起身为两位斟酒，于是，聊开了。
“我听闻，你父王为你定了一门亲事，不知何日完婚呢？”
云鹤淡淡道:“婚期还未曾定下来。”
“我倒听闻，滇西蓝家的小姐秀外慧中，温婉大方，精通诗词歌赋，还略懂音律，与公子你可是极为相配呢！”
云鹤淡淡道:“兄嫂过奖。兄嫂与夙沙兄自小青梅竹马，相识相知到相爱相守，如此良缘，才教人羡慕。”
夙沙玉明立刻迸发出一阵爽朗笑声，随即与楚瑶深情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夙沙玉明道:“不过也是，像我们这样的青梅竹马，不知羡煞多少人呢，哈哈哈哈！”
楚瑶莞尔一笑道:“瞧把你给得意的，司徒兄就这么说了一句，你便忘了形。”
夙沙玉明与她道:“这有什么的，本来也就如此。”话锋一转，很是温柔地道:“你，害羞了？”说着，伸手想搂住楚瑶的肩，楚瑶察觉这一点，委婉道:“君子，你瑶琴弹得不错，何不今日与司徒兄切磋切磋。”
夙沙玉明揉着她的青丝，温柔道:“这个想法不错。”
楚瑶微笑道:“那我这就去取琴来。”
即墨楚瑶才去了一半路，未及门口，先是听见房外传来几声明丽的笑声，然后就看见身穿荠荷色衣裳的归海采茵走了进来，笑道:“我来迟了，来迟了！本来想早点来看一看这如玉的公子，却被几个奴婢拉了去闲谈了几句，司徒公子不会见怪吧！”
司徒云鹤把刚饮罢的茶杯轻轻放于桌上，淡漠地瞧了她一眼，淡淡道:“姑娘言重了。”
夙沙玉明道:“也就是司徒兄能忍受你这样的脾性，换做是其他的什么人未必会对你如此客气。”
采茵道:“怕什么？若是有人对我不客气，夙沙哥哥也会挡在我前面呢。”
夙沙玉明无奈望向天花板，道:“没办法，既然是你哥，什么黑锅都得背着。”
即墨楚瑶笑道:“妹妹既已来了，那就替我招呼招呼司徒公子吧。”
采茵道:“姐姐这是哪里话，说什么替不替的话，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姐姐去忙吧，这里有我。”
夙沙为采茵抱不平，他平静道:“你好歹也是我妹妹，竟被几个婢女拉去闲聊，你知不知道有失你的身份。”
采茵笑道:“这都不是重点，夙沙哥哥就不想知道我与她们都聊了些什么？”
夙沙好奇道:“聊了些什么？”
采茵道:“她们跟我说，务必见上司徒公子一面时，多与之说说话，她们虽无缘与之相见，但是心无悔地随着公子。专门托了我替她们来解了这相思之苦的。”
夙沙闻言，“不得了，不得了！我就想问问司徒你到底哪儿好？你一来，全城的贵族小姐，平民女子对你倾爱有加也就罢了，还要弄得我府里的小奴婢们也魔怔了……”
云鹤丝毫未在意，也半分未听进去，反而被那不知何处传来的几缕弦音所深深吸引，他移步至半掩的镂空轩窗前久久伫立，只见窗外景致配上这曼妙弦音更是显得诗情画意:两只黄鹂在翠柳上追逐嬉闹，婀娜的柳树旁紧挨着一个墨白鹅卵石相间堆砌的不规则几何形的池子，三两条柳枝尖刚好垂至池面，池里装有半池碧澄碧澄的水，水面几朵翠色浮萍，水下有赤色锦鲤暗浮游动。半晌，弦音停了。
夙沙慢悠悠地道:“拙荆也是调皮，拿个琴也要试试音，让司徒兄见笑了。”
采茵道:“我听着琴调似高山流水，若无扎实的功底，是万万弹不出这样的，我不曾记得即墨姐姐会这个！”
夙沙不停向采茵递眼色，采茵只好不再说。而云鹤此时一语未发，只静静望向窗外。
夙沙吩咐家仆将桌上饭菜撤了，换几壶清茶。
即墨楚瑶走进来，笑道:“君子，琴来了。”
于是，夙沙玉明与司徒云鹤品茗奏琴，采茵和楚瑶默默品茗听琴，怎样闲情逸趣无可细说，只是从午后一直到日落西山也不知疲倦。我虽不在场，但远远地也可以感受得到司徒云鹤手搭在弦上，弹奏时的情景，指法不是可以用优雅来形容，琴音也不是可以用美妙来形容，听着听着，动人得使我不知不觉地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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