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街道与店铺
“这里！”玄白夜正准备大声呼喝，这才想到蒙果现在的前进模式可能不适于攀上楼顶，于是他站起身，自己飞身下去，落到距离蒙果一丈的地方。
“呀，老玄啊，我可找到你了。”蒙果兴奋地就要上前给玄白夜一个拥抱，幸好玄白夜退了一步，不然他拥抱的对象可能就是被流星索砸中的玄白夜了。
虽然那还是玄白夜，想来这个结果是两个人都不能接受的。
“你怎么能出来了？”玄白夜远远地问道，“你这个造型是？”
下到街道，玄白夜才看到，蒙果的左脚脚踝上也套了一个流星索，蒙果是一边单脚跳绳一边走过来的。
“噫，那可都多亏了你啊。”蒙果笑道，“你是用的剑芒吧？别看我没佩剑，我也是东境的儿郎呀，这点儿眼力劲还是有的。我就想呀，剑芒可以把白雾劈开，那我的流星索应该也可以把白雾砸开吧，噫，然后我就试了试，的确可以哎，可惜的是，一个流星索只能砸开一个方向的，其他方向的白雾还是会涌进来，还好我聪明，多套了几个，这就出来啦。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
“那你都出来了，怎么继续挥着这些？”玄白夜问道。
“呀，谨慎些嘛，我感觉还是有淡淡的白雾的。”蒙果可以用他那特有、夸张的、收着气的尖尖腔调说道，似乎在营造诡异氛围，偏偏带上了一丝喜感，“而且，这个村子有鬼啊，噫，绝对有鬼。”
“你想啊，他们的衣服都是几十年前的旧款，和现在差别还是蛮大的吧，可是看到我的衣服，居然没有人意外。”
“还有啊，我这么一路走过来，看热闹的的确很多，但是太有秩序了，真是活人哪儿会只看着，大家真的都这么有素质不说教那是传说中的圣人之世。”
“还有啊，这么小的村子，居然什么都有，医馆药铺，客栈食店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布庄钱庄，这么点大的村子要布庄钱庄做啥，有个裁缝铺一个钱庄口子不就行了。”
“还有啊，这村子走不尽的，我走到现在场景来回都换了几个轮回了，但是我没有掉头过，只是往前走啊，没过几条街换的铺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只看出来最后一条。”玄白夜不禁有些赧颜，他的入世经验确实太少了。
不过，出来后剑芒衣甲的异常都消失了，应该是出了白雾都对，可是蒙果怎么说还能看得见白雾。
玄白夜凝神看去，发现蒙果的流星索锤上都蒙着一层淡淡的、微薄的白雾。
果然这流星索会沾染白雾，但是这么少应该问题不大。
“这里没有白雾了，你快收了流星索吧。”玄白夜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明显这里的一切都有问题，劝解道。
“真的？”蒙果想了想，白雾的破解方式是玄白夜想出来的，自己束手无策，说明这方面玄白夜更擅长一些，果断听劝，一个拐子将流星索收回腰间，“噫，真的哎。那咱们这是脱困了呀哈哈哈。”
“还没有，你也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玄白夜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静悄悄散了去，没有一丝杂音，上前几步靠近蒙果，无奈摊手道。
“噫，这个我知道呀，先脱一个再脱另一个嘛。”蒙果拍了拍玄白夜的肩膀，这次玄白夜并没有躲开，蒙果继续道，“就和冬天洗澡脱衣服一样嘛，想要几件一起脱就会被裹在衣服里，更难脱。别急。”
“这话倒是有理。”玄白夜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先吃饭！”蒙果道，“我可快饿死了，这些天就吃了几只鸡，连米饭都没有，吃不到米饭还能叫东境人吗？”
玄白夜心头一动：“对了，这里还是东境吗？”
“对啊，难道你不是从东境进来的？”蒙果故作讶异，“可不要吓我哦。”
“不是……我白天去的地方，那边说是南疆。”玄白夜解释道，“你想吃东西，可得跑一跑了，这些小贩看见我溜得飞快，我都追不上的。”
“追不上就算了，干嘛非要吃小贩。”蒙果伸手指向店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去店里吃，我不信这些店还能跑。”
“哈哈哈，小爷我请客，敞开了吃。”说着，蒙果率先朝着店里走去。
玄白夜跟着走进店里，至于这里的食物到底能不能吃的问题，蒙果都吃了这么些天了，也没出事，当是无妨。
二人一进店，便感受到全店的目光都投向他们。
蒙果当做没看到一样，大大咧咧挑了个好座位斜坐着，一只脚砰地一声放在长条板凳上，拣了根牙签挑了挑并不存在的齿间肉丝：“噫，小二呢，小二呢，还不快来招呼着。”
玄白夜低着头跟着坐下，看着蒙果的动作心想，这样的动作要是在山上摆出来可能会被罚去射柳阁抄书吧。
玄白夜看到了蒙果手中的牙签，心中一动，既然“跳珠”不在手边，不如拣几根牙签备用着，想着便抓了一小把，小心翼翼放卷起来包进腰带里，一抬头，看见蒙果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玄白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问道。
蒙果张了张嘴，然后又叹了口气，拍了拍玄白夜的肩膀：“哥今天请你吃些好的。”
“……”玄白夜一怔，想了想，发现无从解释。
干脆就不解释了。
等了半晌，始终没有小二上来招呼，满店的人自从二人走了进来便好像此地时间停止了一般，掌柜的不算账，小二哥不招呼客人，客人也不喝酒吃菜畅聊吹牛，只是死死地盯着二人所在的桌子。
蒙果全然不以为怪，看着柜台后面的菜单大声抱着菜名：“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先上着。肚包鸡，三丝烩，酥鲤鱼、回锅肉、再来一份冬笋窝肉，要笋干不要新鲜冬笋，才来份火腿炒笋片，要新鲜冬笋不要笋干啊。来两碗荷花酒酿我们先喝着，这地方虽小，五境的菜系居然都有，冬天还有春夏的时令菜，真是有意思。”
玄白夜瞥了蒙果一眼，心道这人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却是事事有章程，点个菜就又提醒了自己一遍这里的不对劲，自己要学的果然还有很多啊。
“你们再不理会，我就后厨自己做了啊。”蒙果兀地起身，竟是径直朝后厨走去，玄白夜一愣，赶紧跟上，瞅着周围的人依旧只是看着，完全没有拦阻的意思。
“噫，难办难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算了，看了再说。”蒙果低头对玄白夜窃窃私语道，脚下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忽而，店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天要亮了。
蒙果朝地上啐了一口，赶紧拉紧玄白夜的手。
玄白夜心中一紧，拽了最近的长条板凳抱在怀里。
天亮了。
“呀，老玄啊，我可找到你了。”蒙果兴奋地就要上前给玄白夜一个拥抱，幸好玄白夜退了一步，不然他拥抱的对象可能就是被流星索砸中的玄白夜了。
虽然那还是玄白夜，想来这个结果是两个人都不能接受的。
“你怎么能出来了？”玄白夜远远地问道，“你这个造型是？”
下到街道，玄白夜才看到，蒙果的左脚脚踝上也套了一个流星索，蒙果是一边单脚跳绳一边走过来的。
“噫，那可都多亏了你啊。”蒙果笑道，“你是用的剑芒吧？别看我没佩剑，我也是东境的儿郎呀，这点儿眼力劲还是有的。我就想呀，剑芒可以把白雾劈开，那我的流星索应该也可以把白雾砸开吧，噫，然后我就试了试，的确可以哎，可惜的是，一个流星索只能砸开一个方向的，其他方向的白雾还是会涌进来，还好我聪明，多套了几个，这就出来啦。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
“那你都出来了，怎么继续挥着这些？”玄白夜问道。
“呀，谨慎些嘛，我感觉还是有淡淡的白雾的。”蒙果可以用他那特有、夸张的、收着气的尖尖腔调说道，似乎在营造诡异氛围，偏偏带上了一丝喜感，“而且，这个村子有鬼啊，噫，绝对有鬼。”
“你想啊，他们的衣服都是几十年前的旧款，和现在差别还是蛮大的吧，可是看到我的衣服，居然没有人意外。”
“还有啊，我这么一路走过来，看热闹的的确很多，但是太有秩序了，真是活人哪儿会只看着，大家真的都这么有素质不说教那是传说中的圣人之世。”
“还有啊，这么小的村子，居然什么都有，医馆药铺，客栈食店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布庄钱庄，这么点大的村子要布庄钱庄做啥，有个裁缝铺一个钱庄口子不就行了。”
“还有啊，这村子走不尽的，我走到现在场景来回都换了几个轮回了，但是我没有掉头过，只是往前走啊，没过几条街换的铺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只看出来最后一条。”玄白夜不禁有些赧颜，他的入世经验确实太少了。
不过，出来后剑芒衣甲的异常都消失了，应该是出了白雾都对，可是蒙果怎么说还能看得见白雾。
玄白夜凝神看去，发现蒙果的流星索锤上都蒙着一层淡淡的、微薄的白雾。
果然这流星索会沾染白雾，但是这么少应该问题不大。
“这里没有白雾了，你快收了流星索吧。”玄白夜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明显这里的一切都有问题，劝解道。
“真的？”蒙果想了想，白雾的破解方式是玄白夜想出来的，自己束手无策，说明这方面玄白夜更擅长一些，果断听劝，一个拐子将流星索收回腰间，“噫，真的哎。那咱们这是脱困了呀哈哈哈。”
“还没有，你也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玄白夜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静悄悄散了去，没有一丝杂音，上前几步靠近蒙果，无奈摊手道。
“噫，这个我知道呀，先脱一个再脱另一个嘛。”蒙果拍了拍玄白夜的肩膀，这次玄白夜并没有躲开，蒙果继续道，“就和冬天洗澡脱衣服一样嘛，想要几件一起脱就会被裹在衣服里，更难脱。别急。”
“这话倒是有理。”玄白夜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先吃饭！”蒙果道，“我可快饿死了，这些天就吃了几只鸡，连米饭都没有，吃不到米饭还能叫东境人吗？”
玄白夜心头一动：“对了，这里还是东境吗？”
“对啊，难道你不是从东境进来的？”蒙果故作讶异，“可不要吓我哦。”
“不是……我白天去的地方，那边说是南疆。”玄白夜解释道，“你想吃东西，可得跑一跑了，这些小贩看见我溜得飞快，我都追不上的。”
“追不上就算了，干嘛非要吃小贩。”蒙果伸手指向店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去店里吃，我不信这些店还能跑。”
“哈哈哈，小爷我请客，敞开了吃。”说着，蒙果率先朝着店里走去。
玄白夜跟着走进店里，至于这里的食物到底能不能吃的问题，蒙果都吃了这么些天了，也没出事，当是无妨。
二人一进店，便感受到全店的目光都投向他们。
蒙果当做没看到一样，大大咧咧挑了个好座位斜坐着，一只脚砰地一声放在长条板凳上，拣了根牙签挑了挑并不存在的齿间肉丝：“噫，小二呢，小二呢，还不快来招呼着。”
玄白夜低着头跟着坐下，看着蒙果的动作心想，这样的动作要是在山上摆出来可能会被罚去射柳阁抄书吧。
玄白夜看到了蒙果手中的牙签，心中一动，既然“跳珠”不在手边，不如拣几根牙签备用着，想着便抓了一小把，小心翼翼放卷起来包进腰带里，一抬头，看见蒙果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玄白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问道。
蒙果张了张嘴，然后又叹了口气，拍了拍玄白夜的肩膀：“哥今天请你吃些好的。”
“……”玄白夜一怔，想了想，发现无从解释。
干脆就不解释了。
等了半晌，始终没有小二上来招呼，满店的人自从二人走了进来便好像此地时间停止了一般，掌柜的不算账，小二哥不招呼客人，客人也不喝酒吃菜畅聊吹牛，只是死死地盯着二人所在的桌子。
蒙果全然不以为怪，看着柜台后面的菜单大声抱着菜名：“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先上着。肚包鸡，三丝烩，酥鲤鱼、回锅肉、再来一份冬笋窝肉，要笋干不要新鲜冬笋，才来份火腿炒笋片，要新鲜冬笋不要笋干啊。来两碗荷花酒酿我们先喝着，这地方虽小，五境的菜系居然都有，冬天还有春夏的时令菜，真是有意思。”
玄白夜瞥了蒙果一眼，心道这人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却是事事有章程，点个菜就又提醒了自己一遍这里的不对劲，自己要学的果然还有很多啊。
“你们再不理会，我就后厨自己做了啊。”蒙果兀地起身，竟是径直朝后厨走去，玄白夜一愣，赶紧跟上，瞅着周围的人依旧只是看着，完全没有拦阻的意思。
“噫，难办难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算了，看了再说。”蒙果低头对玄白夜窃窃私语道，脚下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忽而，店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天要亮了。
蒙果朝地上啐了一口，赶紧拉紧玄白夜的手。
玄白夜心中一紧，拽了最近的长条板凳抱在怀里。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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