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完美的计划
“咔哒”，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接着戴着一顶硬毡帽，面色苍白的莱夫走入房间，看到半躺在床上柯艾特的状态，迅速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银色小瓶扔了过去。
“呼……”柯艾特一饮而尽，很快恢复了精神，连忙开口：
“杰拉德是叛徒，莱夫，你得跟我一起去，”柯艾特抹了一下嘴巴，刚才的萎靡一扫而尽，“我的方毯和斗篷还在他们手里，需要你用手杖追踪，三个人，而且大概率不在F层。
她转过头来看着周木，黄澄澄的猫眼变得格外严肃：“用你那个时代的话来说，你要正式脱离‘新手村’了，明白吗？”
周木愣住了，艰难地消化起其中信息。
莱夫用西大陆语言迅速地补充道：“去找威廉，他会教给你一些赏金猎人的知识和技巧。莫廷顿子爵我已经拿到了部分证据，支票签收人显示里巴特的‘杰夫瑞·胡德’，而在他家里我拿到了他和科学教成员一古的往来信件。你去‘旅行家’酒吧找沃里斯，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会做中间人替你提交情报，应该值20拉塔左右……
“你的翻译器让柯艾特给你升级一下，就能跟本地人正常沟通了……尽量不要更改住址，我们会定位这里，如果要去里巴特——柯艾特，你试试能不能提前给他申请一部聊天器，还有那面能确定对方是否说谎的相框也能辅助他判断……如果能申请到你也只能携带一个月，必须被收回加固封印。
“如果确定了引发‘异象’的‘血肉’——它大概率会附着在某些物品上，等你见到了就能判断出来了，然后马上联络我们，如果我们赶不回来，使命行动处会派其他人来处理的……”
这让周木有种被迫速成的感觉，仿佛枪还没摸过，就要上前线，莫名的紧张和兴奋同时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柯艾特掏出灰色金属“手机”，经过一番动人的说辞后，只见她身旁的空间微微扭曲，吐出了一只同款“手机”和一张暗绿色相框。
“有事联系。”帮助周木升级了翻译器后，柯艾特点点头，和莱夫一起消失在了莱纳特街。
周木低下头，观察起这两件物品。
通讯器外观看来比周木自己使用过的要小一些，呈正方形，周木联想起那张流苏毯，愈发觉得这种形状可能属于”使命行动处“特色。周木尝试着触摸屏幕。
一段“悦耳”的铃声过后，一个男声响起：“欢迎使用058号通讯器，18989号‘持使者’，我是你的通讯精灵伊恩，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这不就是智能语音助手……周木腹诽，并对使命行动处的科技能力表示严重的怀疑。
在伊恩的介绍下，周木逐渐掌握了通讯器的使用方法，比较特别的是“危险预警”和“随机传送”功能。“危险预警”指的是通讯器在识别出周围20米内有恶意生物时，会发出只有“持使者”本人能听到的预警；而“随机传送”指的是在自身具有极大危险的情况下，可以利用其进行传送，大概率可以传送到与自身密切相关的人的长期存在地点，小概率会发生意外。
“看来柯艾特真的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险情况，甚至都不能维持她平常的状态了……只有在自身生命受到极大威胁的情况我才会使用，因为柯艾特和莱夫那边可能更加危险……”
周木又尝试触碰那张没有相片的皮质相框边缘。相框中间骤然浮现出周木的脸，左脸颊一个大大的红章——“真”，甚至在太阳即将下山的下午还有些许的夜光特效。周木推测在周围有多人时，该相框应该能显示多个目标的话语真假。
“要是我好好学学心理学，这东西岂不是很鸡肋？”周木放下相框，靠在椅子上，思索起接下来的安排：
“晚上先去一趟‘旅行家’酒馆，把信件和签收凭证交给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到赏金，只有剩下的半块白面包了。明天上午继续去沃兹沃斯太太家打探消息，顺便问问她是否能给自己推广一下‘业务’。下午去找威廉，即便有了逃跑技能还是应该学一些格斗技巧，西大陆似乎还处在冷兵器时代，等拿到了赏金要买一把小刀防身……”
……
女神的花园。
“他们的信息。”莱夫简洁明了地询问道。
“F-25是原始部落时代，这三个人交流的语言是20世纪后的东大陆通用语，必不可能属于当地土著，是有预谋地进行一场埋伏。这三个人中没有杰拉德，领头的他们叫他‘农夫’，长着一头红色短毛，戴着一顶宽沿帽，左脸上有道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武器是两把镰刀，没有见他使用过收容物。
“第二个人他们称呼他为‘水手’，使用的是从我们这里窃取的‘玩具枪’，能进行大范围的冰弹或水弹攻击，这取决于当时的天气状况，一个小时内很难使用两次。
“第三个人是‘织者’，是他们收编来的魂体，可以进行附体，目标会体温迅速下降而死。窃火堂应该不会让魂体携带收容物。”
莱夫摇了摇头：“我没有使用过‘玩具枪’，也没有他们的真实姓名，我无法定位。”
柯艾特叹一口气，化为猫形蹲在躺椅上：“那我们赌一把，去找杰拉德。”
莱夫再次摇头：“这很冒险，我相信他已经做好了应对措施，甚至可能有干扰我定位的方法。所以我们……不如再冒险一点，直接去窃火堂的总堂雅各宾森。”莱夫微笑道，“他们必然不敢将方毯和斗篷放在身边，必然迅速转移回总堂。而我能通过雅各宾森的空间扰动判断他们返回了哪一时期的总堂。”
“你疯了吗？”柯艾特跳起身来，“就算他们不会使用方毯和斗篷，还有至少一件‘收容物’！”
“如果我们抢走了其中一件，另一件仍在，换做你会去死命追赶吗？”
“我会说我只拿到了一件。”柯艾特突然笑了。
“有没有你此前没有使用过的能力？”
“幻觉影响。”
……
1820年，雅各宾森城外。
“咳咳，每次辗转穿梭都让我想吐。这该死的入城检查！”身高超过一米九，有着虬结肌肉的“水手”靠在树上，“我说，我们就不能休息一下……各个时间节点都没有发现追踪……哈哈，他们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农夫”阴沉着脸：“等到了总堂再说也不迟，如果你再不马上起来，我就让你尝尝‘附身’的滋味！”
“织者”是一个身体半透明的女子，在空中“咯咯”笑着，迅速飞到‘水手’面前。
“水手”赶忙举起双手，直起身来，作势要走。
然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位穿着古旧军官制服，头顶硬毡帽，右手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手杖的女人，挡住了他们进城的路。
三人迅速警觉起来。“农夫”和“水手”右手伸向腰间，“织者”则身体迅速淡化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莱夫一言不发，猛地挥舞了一下手杖。“织者”的身形从斜后方浮现，脸现痛苦之色。
同时，“农夫”手握两把镰刀抵上了莱夫的长剑。
“莫要挡路。”他恶狠狠地说道。
莱夫轻巧地抽回长剑，转身向“水手”发起攻击，左手继续挥动手杖阻止“织者”的支援。
“撕拉”一声，“水手”躲闪不及，短上衣被划开了一条口子。这令他脸庞骤然扭曲，迅速扯掉上衣，和“农夫”一左一右加入战斗。按照事先商议好的方案，莱夫把大部分攻击都放在“水手”身上，而对“农夫”则采取闪避和偶尔格挡，这让“水手”渐渐不支，面孔逐渐发青。
终于，在一声怒吼后，“水手”右手探向腰间，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塑料手枪。
这时，地面上未化的冰雪倏然凝结成球悬浮在半空，在“水手”的扳机声里“万弹齐发”，射向了莱夫。“农夫”侧身翻滚，趁着“入侵者”被击中倒下的瞬间，猛然跃出，镰刀直取她的喉咙！
机会！在三人视野盲区蹲守的柯艾特迅速化为身高超过两米的白猫，一拳轰向了“水手”。
“水手”的瞳孔陡然放大，他刚开完枪，队友又不在身边！只听“咔咔”几声，“水手”捂住折断的肋骨，蜷缩在地面上。而因手杖的主人莱夫倒地，“织者”的痛苦有所减弱，她迅速移动身形，“附身”在了柯艾特体内。
柯艾特顿时感觉在数九寒天被一桶冰水浇灌全身，牙齿不受控地合拢，在下嘴唇蜿蜒出一条血迹，已经伸出的左拳也凝固在半空。
“这……”甚至连思维都随之滞涩，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柯艾特的体温已经下降了二十度，她毫不怀疑自己将在接下来的两三秒内血液凝结成冰。
另一边，靠着翻滚堪堪躲过镰刀致命攻击的莱夫艰难站起，努力抓够被冰弹击打到五步开外的手杖。
“农夫”眼神一暗，左手掷出镰刀，锐器破空，刀尖精准地洞穿了莱夫的身体，但同时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手杖，猛地一甩！
通体冰寒的感觉瞬时消失，“附身”被解除的柯艾特闪身蹿向“水手”，直打出雪白的脑浆来。“水手”痛苦地死去了，手间掉落一只漆红的木盒——他试图打开“收容物”自救，却惊讶地发现打开方式并不是“农夫”曾经告诉他的那个！
柯艾特手腕微扭，木盒碎裂，一张缀有细密流苏的方毯飞向了它的主人，白猫迅速矮身一跃至上，暂时脱离了战场。
“农夫”顾不及同伴的死，他已经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是来帮助柯艾特夺取“收容物”的——而他们已经得手一个，遂不再掉以轻心，从怀中掏出了一段破旧的绳索，顶端有一个活结——“收容物”绞索！
“农夫”毫不迟疑地将“绞索”掷向了莱夫，在他眼里这个被镰刀洞穿胸腹仍不死的敌人更加可怕，而之所以在应对柯艾特时他没有取出它是因为该“收容物”使用时也会限制自身的行动。此时敌人已经全部出现，只要他能套牢这个女人，“织者”将能轻轻松松“附身”那只白猫，从而完成收割。
在他的视野中，对面的敌人手杖落地，喉咙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而右侧的白猫头顶结出了白霜，很快他们将双双死于非命。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被镰刀洞穿的女人头颅滚落地面，但在其上空的方毯上却出现了她的身影！
“怎么……该死！”农夫反应过来受骗，右手掏向内侧的口袋，“还好……‘斗篷’还在，也不算难交差……”他看着两人利用方毯“传送”，犹豫了一瞬，并未追赶。
“呼……”柯艾特一饮而尽，很快恢复了精神，连忙开口：
“杰拉德是叛徒，莱夫，你得跟我一起去，”柯艾特抹了一下嘴巴，刚才的萎靡一扫而尽，“我的方毯和斗篷还在他们手里，需要你用手杖追踪，三个人，而且大概率不在F层。
她转过头来看着周木，黄澄澄的猫眼变得格外严肃：“用你那个时代的话来说，你要正式脱离‘新手村’了，明白吗？”
周木愣住了，艰难地消化起其中信息。
莱夫用西大陆语言迅速地补充道：“去找威廉，他会教给你一些赏金猎人的知识和技巧。莫廷顿子爵我已经拿到了部分证据，支票签收人显示里巴特的‘杰夫瑞·胡德’，而在他家里我拿到了他和科学教成员一古的往来信件。你去‘旅行家’酒吧找沃里斯，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会做中间人替你提交情报，应该值20拉塔左右……
“你的翻译器让柯艾特给你升级一下，就能跟本地人正常沟通了……尽量不要更改住址，我们会定位这里，如果要去里巴特——柯艾特，你试试能不能提前给他申请一部聊天器，还有那面能确定对方是否说谎的相框也能辅助他判断……如果能申请到你也只能携带一个月，必须被收回加固封印。
“如果确定了引发‘异象’的‘血肉’——它大概率会附着在某些物品上，等你见到了就能判断出来了，然后马上联络我们，如果我们赶不回来，使命行动处会派其他人来处理的……”
这让周木有种被迫速成的感觉，仿佛枪还没摸过，就要上前线，莫名的紧张和兴奋同时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柯艾特掏出灰色金属“手机”，经过一番动人的说辞后，只见她身旁的空间微微扭曲，吐出了一只同款“手机”和一张暗绿色相框。
“有事联系。”帮助周木升级了翻译器后，柯艾特点点头，和莱夫一起消失在了莱纳特街。
周木低下头，观察起这两件物品。
通讯器外观看来比周木自己使用过的要小一些，呈正方形，周木联想起那张流苏毯，愈发觉得这种形状可能属于”使命行动处“特色。周木尝试着触摸屏幕。
一段“悦耳”的铃声过后，一个男声响起：“欢迎使用058号通讯器，18989号‘持使者’，我是你的通讯精灵伊恩，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这不就是智能语音助手……周木腹诽，并对使命行动处的科技能力表示严重的怀疑。
在伊恩的介绍下，周木逐渐掌握了通讯器的使用方法，比较特别的是“危险预警”和“随机传送”功能。“危险预警”指的是通讯器在识别出周围20米内有恶意生物时，会发出只有“持使者”本人能听到的预警；而“随机传送”指的是在自身具有极大危险的情况下，可以利用其进行传送，大概率可以传送到与自身密切相关的人的长期存在地点，小概率会发生意外。
“看来柯艾特真的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险情况，甚至都不能维持她平常的状态了……只有在自身生命受到极大威胁的情况我才会使用，因为柯艾特和莱夫那边可能更加危险……”
周木又尝试触碰那张没有相片的皮质相框边缘。相框中间骤然浮现出周木的脸，左脸颊一个大大的红章——“真”，甚至在太阳即将下山的下午还有些许的夜光特效。周木推测在周围有多人时，该相框应该能显示多个目标的话语真假。
“要是我好好学学心理学，这东西岂不是很鸡肋？”周木放下相框，靠在椅子上，思索起接下来的安排：
“晚上先去一趟‘旅行家’酒馆，把信件和签收凭证交给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到赏金，只有剩下的半块白面包了。明天上午继续去沃兹沃斯太太家打探消息，顺便问问她是否能给自己推广一下‘业务’。下午去找威廉，即便有了逃跑技能还是应该学一些格斗技巧，西大陆似乎还处在冷兵器时代，等拿到了赏金要买一把小刀防身……”
……
女神的花园。
“他们的信息。”莱夫简洁明了地询问道。
“F-25是原始部落时代，这三个人交流的语言是20世纪后的东大陆通用语，必不可能属于当地土著，是有预谋地进行一场埋伏。这三个人中没有杰拉德，领头的他们叫他‘农夫’，长着一头红色短毛，戴着一顶宽沿帽，左脸上有道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武器是两把镰刀，没有见他使用过收容物。
“第二个人他们称呼他为‘水手’，使用的是从我们这里窃取的‘玩具枪’，能进行大范围的冰弹或水弹攻击，这取决于当时的天气状况，一个小时内很难使用两次。
“第三个人是‘织者’，是他们收编来的魂体，可以进行附体，目标会体温迅速下降而死。窃火堂应该不会让魂体携带收容物。”
莱夫摇了摇头：“我没有使用过‘玩具枪’，也没有他们的真实姓名，我无法定位。”
柯艾特叹一口气，化为猫形蹲在躺椅上：“那我们赌一把，去找杰拉德。”
莱夫再次摇头：“这很冒险，我相信他已经做好了应对措施，甚至可能有干扰我定位的方法。所以我们……不如再冒险一点，直接去窃火堂的总堂雅各宾森。”莱夫微笑道，“他们必然不敢将方毯和斗篷放在身边，必然迅速转移回总堂。而我能通过雅各宾森的空间扰动判断他们返回了哪一时期的总堂。”
“你疯了吗？”柯艾特跳起身来，“就算他们不会使用方毯和斗篷，还有至少一件‘收容物’！”
“如果我们抢走了其中一件，另一件仍在，换做你会去死命追赶吗？”
“我会说我只拿到了一件。”柯艾特突然笑了。
“有没有你此前没有使用过的能力？”
“幻觉影响。”
……
1820年，雅各宾森城外。
“咳咳，每次辗转穿梭都让我想吐。这该死的入城检查！”身高超过一米九，有着虬结肌肉的“水手”靠在树上，“我说，我们就不能休息一下……各个时间节点都没有发现追踪……哈哈，他们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农夫”阴沉着脸：“等到了总堂再说也不迟，如果你再不马上起来，我就让你尝尝‘附身’的滋味！”
“织者”是一个身体半透明的女子，在空中“咯咯”笑着，迅速飞到‘水手’面前。
“水手”赶忙举起双手，直起身来，作势要走。
然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位穿着古旧军官制服，头顶硬毡帽，右手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手杖的女人，挡住了他们进城的路。
三人迅速警觉起来。“农夫”和“水手”右手伸向腰间，“织者”则身体迅速淡化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莱夫一言不发，猛地挥舞了一下手杖。“织者”的身形从斜后方浮现，脸现痛苦之色。
同时，“农夫”手握两把镰刀抵上了莱夫的长剑。
“莫要挡路。”他恶狠狠地说道。
莱夫轻巧地抽回长剑，转身向“水手”发起攻击，左手继续挥动手杖阻止“织者”的支援。
“撕拉”一声，“水手”躲闪不及，短上衣被划开了一条口子。这令他脸庞骤然扭曲，迅速扯掉上衣，和“农夫”一左一右加入战斗。按照事先商议好的方案，莱夫把大部分攻击都放在“水手”身上，而对“农夫”则采取闪避和偶尔格挡，这让“水手”渐渐不支，面孔逐渐发青。
终于，在一声怒吼后，“水手”右手探向腰间，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塑料手枪。
这时，地面上未化的冰雪倏然凝结成球悬浮在半空，在“水手”的扳机声里“万弹齐发”，射向了莱夫。“农夫”侧身翻滚，趁着“入侵者”被击中倒下的瞬间，猛然跃出，镰刀直取她的喉咙！
机会！在三人视野盲区蹲守的柯艾特迅速化为身高超过两米的白猫，一拳轰向了“水手”。
“水手”的瞳孔陡然放大，他刚开完枪，队友又不在身边！只听“咔咔”几声，“水手”捂住折断的肋骨，蜷缩在地面上。而因手杖的主人莱夫倒地，“织者”的痛苦有所减弱，她迅速移动身形，“附身”在了柯艾特体内。
柯艾特顿时感觉在数九寒天被一桶冰水浇灌全身，牙齿不受控地合拢，在下嘴唇蜿蜒出一条血迹，已经伸出的左拳也凝固在半空。
“这……”甚至连思维都随之滞涩，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柯艾特的体温已经下降了二十度，她毫不怀疑自己将在接下来的两三秒内血液凝结成冰。
另一边，靠着翻滚堪堪躲过镰刀致命攻击的莱夫艰难站起，努力抓够被冰弹击打到五步开外的手杖。
“农夫”眼神一暗，左手掷出镰刀，锐器破空，刀尖精准地洞穿了莱夫的身体，但同时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手杖，猛地一甩！
通体冰寒的感觉瞬时消失，“附身”被解除的柯艾特闪身蹿向“水手”，直打出雪白的脑浆来。“水手”痛苦地死去了，手间掉落一只漆红的木盒——他试图打开“收容物”自救，却惊讶地发现打开方式并不是“农夫”曾经告诉他的那个！
柯艾特手腕微扭，木盒碎裂，一张缀有细密流苏的方毯飞向了它的主人，白猫迅速矮身一跃至上，暂时脱离了战场。
“农夫”顾不及同伴的死，他已经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是来帮助柯艾特夺取“收容物”的——而他们已经得手一个，遂不再掉以轻心，从怀中掏出了一段破旧的绳索，顶端有一个活结——“收容物”绞索！
“农夫”毫不迟疑地将“绞索”掷向了莱夫，在他眼里这个被镰刀洞穿胸腹仍不死的敌人更加可怕，而之所以在应对柯艾特时他没有取出它是因为该“收容物”使用时也会限制自身的行动。此时敌人已经全部出现，只要他能套牢这个女人，“织者”将能轻轻松松“附身”那只白猫，从而完成收割。
在他的视野中，对面的敌人手杖落地，喉咙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而右侧的白猫头顶结出了白霜，很快他们将双双死于非命。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被镰刀洞穿的女人头颅滚落地面，但在其上空的方毯上却出现了她的身影！
“怎么……该死！”农夫反应过来受骗，右手掏向内侧的口袋，“还好……‘斗篷’还在，也不算难交差……”他看着两人利用方毯“传送”，犹豫了一瞬，并未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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