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盛老太太回府
盛长柏身体略微晃了一下，强行稳住波动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悲伤问道：“具体什么情况？卫小娘情况如何了？”
陈阳叹道：“卫小娘最近一段时间吃的太好了，导致孩子太大，生不出来，还在肚子里就已然憋死，这才没保住，卫小娘自己也丢了大半条命，元气大伤，能活着已是万幸，没有几年的静养怕是恢复不了。
听说盛大人马上就要进京赴任，这卫小娘是万万不能跟着了，不然定死在路上，所以她恐怕要留在扬州休养了，则诚要心里有数才是。”
盛长柏松了一口气，行礼道：“多谢伯起救活了卫小娘，也谢过伯起的提醒！”
陈阳笑道：“则诚客气了。”
盛长柏突然面色一变，双眼紧盯着陈阳，似乎想要把陈阳看穿一样。
“现在既然事情已定，那么可否告知你到底是谁？来我家到底有何目的？”
陈阳被这变故搞的愣了一下，还隐约感觉到四周藏着不少人，看这个意思自己如果说不清楚恐怕很难离开了，不由苦笑道：“则诚这是何意？卸磨杀驴吗？”
盛长柏并没有回答陈阳的话，只是死死的看着陈阳，那意思就是非要陈阳给一个答案。
“罢罢罢，本来我也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则诚既然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说完陈阳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腰牌扔给了盛长柏。
盛长柏接过腰牌一看，纯金打造上面写着：“护鄂侯陈阳、可随时出入宫门，不得阻拦！”
盛长柏内心一紧，不过面上不动声色道：“护鄂侯？可是那个去年救了鄂王，被官家亲封的护鄂侯？”
“哦？则诚竟也知我？”
盛长柏仍然没放松警惕，实在是眼前这人出现的太不合常理，现在的身份又是护鄂侯，一个侯爷怎会无缘无故来到他们盛家，还救了他爹的妾室。
“护鄂侯我自然是听说过，不过不知道护鄂侯为何出现在我家，还救了卫小娘呢？”
陈阳并没有因为盛长柏的怀疑而生气，反而心底暗赞此人心思细腻，不卑不亢，笑着说道：“我这次来扬州是看望你六妹妹盛明兰的，还没到贵府，在街上的时候就遇到了明兰再到处找郎中，这才跟着明兰过来的。”
“哦？来看望六妹妹？护鄂侯怎会认识舍妹？”
陈阳见盛长柏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无奈的解释道：“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则诚既然听说过我，自然应该知道家父乃是已故燕国公陈宇，我是他的嫡长子陈阳，当年我和家父被西夏奸细围攻…………
就这样，用了几年时间我才好不容易来到了扬州，不想又累又饿，昏倒在贵府后院外墙旁，恰巧你六妹妹和那个丫鬟小桃在附近玩耍，救了在下一命，我这才能够进京面见官家。
我在汴京应天府书院读书一年，忽有所感，想要游学天下，前不久一直在江宁府听王先生讲学，讲学结束后想起扬州距离江宁不远，又听说盛大人不久便要启程赴京任职，就想着在盛大人走之前来一趟贵府，见见你六妹妹这个救命恩人…………”
盛长柏听完陈阳的话，此时已然全信，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竟真是护鄂侯当面，请恕则诚刚才无礼之罪。”
陈阳摇头道：“则诚这是何意？你我一见如故，况且刚才之事则诚有所怀疑本就应该，何错之有。”
盛长柏还想行礼说些什么，陈阳挥手打断，故作不悦道：“则诚再如此客气，是不想我在贵府叨扰了？这是想赶我走？”
盛长柏无奈道：“怎会如此，护鄂侯救了卫小娘，我盛府上下感激不尽，也罢，那我也就不跟护鄂侯客气了。”
“这才对嘛！你我相交哪需要这般俗礼，客套来客套去的反而不美，你也别一口一个护鄂侯的叫我了，生分！”
盛长柏点头应道：“好，那你我还是互称表字吧！伯起！”
陈阳嘴角扯了扯道：“则诚！”
其实在看到陈阳腰牌那一刻盛长柏已经相信了陈阳的身份，不过一个侯爷三品大员，无缘无故出现在他们盛家，还救了他爹的小妾。
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你说来拜访盛家，这也太不匹配了，他爹现在也才正七品，这辈子能不能到三品都难说。
再说两家之前也没听过有什么交情，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更加谨慎一些。
安排好了陈阳的住处，盛长柏与陈阳在房间里相谈甚欢，这盛长柏确实是个君子，为人却并不迂腐，每每有些见解让陈阳都听的眼前一亮。
陈阳就更不用说了，吹起牛逼来连老皇帝都能被砍懵，更不要说盛长柏了，被陈阳忽悠的差点要认大哥，要不是最后见陈阳实在劳累，盛长柏差点就不走了。
第二日一早，陈阳正被盛府丫鬟服侍洗漱，有下人来报说盛府老太太来了，要见陈阳。
陈阳没想到这位老太太如此雷厉风行，算算时间应该是知道消息之后没有一点耽搁，连夜就赶了回来。
来到后院老太太的屋子，盛长柏和盛明兰竟然也都在，陈阳行礼道：“见过盛家祖母，二哥哥，六妹妹。”
陈阳这个称呼把在场的人都整的有点懵，盛长柏一脸疑惑的看着陈阳，昨晚还叫人家则诚兄，今日怎么就变成二哥哥了。
盛老太太也没搞懂这个称呼怎么回事，却也没纠正，不动声色的说道：“护鄂侯快请坐，多亏了护鄂侯昨日出手相救，明兰这丫头才不至于这么小就没有娘亲。”
陈阳笑着说道：“盛家祖母还是叫我阳哥儿吧，护鄂侯这个称呼实在不敢当。”
“哦？叫阳哥儿怕是有些不妥吧？”
盛老太太满是不解，陈阳刚才的称呼就不太妥，盛家祖母、二哥哥什么的这种称呼一般都是有通家之好的两家人才这么叫，这会陈阳又让叫他阳哥儿，这也是长辈叫晚辈的称呼。
陈阳见盛老太太不解的望着自己，笑嘻嘻的打趣道：“莫非盛家祖母已经忘了我外祖母了？亏的她老人家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盛家祖母，说您是她闺中密友，当年她和您性格相仿最是谈的来！”
盛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猛的一拍大腿道：“哎呦！对对对，你不说我险些忘记，你这小子还是我那老姐姐的嫡亲外孙，哈哈哈，那这声阳哥儿我自然是叫得的。”
陈阳也是笑道：“您老要是再想不起来，我回京之后可是要去找外祖母告状的，说你们这个手帕之交是假的！”
盛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指着陈阳笑道：“你这小猢狲，我只是一时忘了你的出身，哪里能忘记我那老姐姐，你可别想挑拨我和你外祖母的姐妹之情。”
陈阳跟着打趣道：“那可说不准了，外祖母最疼我了，我现在腹中空空如也，盛祖母再不叫人上些吃食，我回去可会跟外祖母说您苛待她这个唯一的外孙了。”
盛老太太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说道：“你这小子还打趣起我这老婆子来了，来人啊！没听到我们阳哥儿饿了吗？快去把吃食端出来。”
盛老太太吩咐完，见盛长柏和盛明兰还是有些茫然，解释道：“阳哥儿的母亲是老定远侯的独女，当今定远侯的嫡亲妹妹，他外祖母就是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定国夫人，我还是姑娘的时候和他外祖母最是要好，他外祖母还帮我打过架呢！哈哈哈哈！”
盛老太太回忆起年轻时候的事，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所以从我们老姐俩这里算起来，阳哥儿和我们确实是世交，称呼你们二哥哥和六妹妹并无不妥。”
陈阳接话道：“是呀！当时我跟外祖母说起我在扬州差点饿死，是被六妹妹所救，她老人家还说咱们两家果然有缘份。”
盛老太太点头道：“确实！对了阳哥儿，你外祖母如今身体怎么样？说起来我们有几十年未见了。”
陈阳嘿嘿一笑道：“她老人家身体好的很，每次骂我大舅舅的时候，整个侯府都听得一清二楚，还经常舞刀弄棒的，那么大年纪了也不注意一点，您这次回京可要帮我说说她。”
盛老太太听陈阳说的有趣，笑着说道：“她那性子我这老婆子可不敢说，别哪句话没说对，再被我老姐姐扔出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住她折腾，哈哈哈哈！”
有了这层关系，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就这样陈阳就在盛府留了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在盛老太太这里用饭，经常把老太太逗的开怀大笑，陈阳发现自己在所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面前特别吃香，这可能是一种天赋。
每天用过饭，陈阳就会跟着盛明兰一起去给卫小娘诊脉，看一下卫小娘的身体恢复状况，有时也聊聊天，不过奇怪的是每次陈阳在老太太那吃饭，明兰都会在，并没有陪着卫小娘。
晚上陈阳就会和盛长柏讨论文学谈天说地，这日子倒是过的有滋有味，都把身边那个胖子忘了，也幸好这胖子好养活，有吃的就行，也不用陈阳管。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盛纮回来为止！
陈阳叹道：“卫小娘最近一段时间吃的太好了，导致孩子太大，生不出来，还在肚子里就已然憋死，这才没保住，卫小娘自己也丢了大半条命，元气大伤，能活着已是万幸，没有几年的静养怕是恢复不了。
听说盛大人马上就要进京赴任，这卫小娘是万万不能跟着了，不然定死在路上，所以她恐怕要留在扬州休养了，则诚要心里有数才是。”
盛长柏松了一口气，行礼道：“多谢伯起救活了卫小娘，也谢过伯起的提醒！”
陈阳笑道：“则诚客气了。”
盛长柏突然面色一变，双眼紧盯着陈阳，似乎想要把陈阳看穿一样。
“现在既然事情已定，那么可否告知你到底是谁？来我家到底有何目的？”
陈阳被这变故搞的愣了一下，还隐约感觉到四周藏着不少人，看这个意思自己如果说不清楚恐怕很难离开了，不由苦笑道：“则诚这是何意？卸磨杀驴吗？”
盛长柏并没有回答陈阳的话，只是死死的看着陈阳，那意思就是非要陈阳给一个答案。
“罢罢罢，本来我也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则诚既然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说完陈阳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腰牌扔给了盛长柏。
盛长柏接过腰牌一看，纯金打造上面写着：“护鄂侯陈阳、可随时出入宫门，不得阻拦！”
盛长柏内心一紧，不过面上不动声色道：“护鄂侯？可是那个去年救了鄂王，被官家亲封的护鄂侯？”
“哦？则诚竟也知我？”
盛长柏仍然没放松警惕，实在是眼前这人出现的太不合常理，现在的身份又是护鄂侯，一个侯爷怎会无缘无故来到他们盛家，还救了他爹的妾室。
“护鄂侯我自然是听说过，不过不知道护鄂侯为何出现在我家，还救了卫小娘呢？”
陈阳并没有因为盛长柏的怀疑而生气，反而心底暗赞此人心思细腻，不卑不亢，笑着说道：“我这次来扬州是看望你六妹妹盛明兰的，还没到贵府，在街上的时候就遇到了明兰再到处找郎中，这才跟着明兰过来的。”
“哦？来看望六妹妹？护鄂侯怎会认识舍妹？”
陈阳见盛长柏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无奈的解释道：“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则诚既然听说过我，自然应该知道家父乃是已故燕国公陈宇，我是他的嫡长子陈阳，当年我和家父被西夏奸细围攻…………
就这样，用了几年时间我才好不容易来到了扬州，不想又累又饿，昏倒在贵府后院外墙旁，恰巧你六妹妹和那个丫鬟小桃在附近玩耍，救了在下一命，我这才能够进京面见官家。
我在汴京应天府书院读书一年，忽有所感，想要游学天下，前不久一直在江宁府听王先生讲学，讲学结束后想起扬州距离江宁不远，又听说盛大人不久便要启程赴京任职，就想着在盛大人走之前来一趟贵府，见见你六妹妹这个救命恩人…………”
盛长柏听完陈阳的话，此时已然全信，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竟真是护鄂侯当面，请恕则诚刚才无礼之罪。”
陈阳摇头道：“则诚这是何意？你我一见如故，况且刚才之事则诚有所怀疑本就应该，何错之有。”
盛长柏还想行礼说些什么，陈阳挥手打断，故作不悦道：“则诚再如此客气，是不想我在贵府叨扰了？这是想赶我走？”
盛长柏无奈道：“怎会如此，护鄂侯救了卫小娘，我盛府上下感激不尽，也罢，那我也就不跟护鄂侯客气了。”
“这才对嘛！你我相交哪需要这般俗礼，客套来客套去的反而不美，你也别一口一个护鄂侯的叫我了，生分！”
盛长柏点头应道：“好，那你我还是互称表字吧！伯起！”
陈阳嘴角扯了扯道：“则诚！”
其实在看到陈阳腰牌那一刻盛长柏已经相信了陈阳的身份，不过一个侯爷三品大员，无缘无故出现在他们盛家，还救了他爹的小妾。
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你说来拜访盛家，这也太不匹配了，他爹现在也才正七品，这辈子能不能到三品都难说。
再说两家之前也没听过有什么交情，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更加谨慎一些。
安排好了陈阳的住处，盛长柏与陈阳在房间里相谈甚欢，这盛长柏确实是个君子，为人却并不迂腐，每每有些见解让陈阳都听的眼前一亮。
陈阳就更不用说了，吹起牛逼来连老皇帝都能被砍懵，更不要说盛长柏了，被陈阳忽悠的差点要认大哥，要不是最后见陈阳实在劳累，盛长柏差点就不走了。
第二日一早，陈阳正被盛府丫鬟服侍洗漱，有下人来报说盛府老太太来了，要见陈阳。
陈阳没想到这位老太太如此雷厉风行，算算时间应该是知道消息之后没有一点耽搁，连夜就赶了回来。
来到后院老太太的屋子，盛长柏和盛明兰竟然也都在，陈阳行礼道：“见过盛家祖母，二哥哥，六妹妹。”
陈阳这个称呼把在场的人都整的有点懵，盛长柏一脸疑惑的看着陈阳，昨晚还叫人家则诚兄，今日怎么就变成二哥哥了。
盛老太太也没搞懂这个称呼怎么回事，却也没纠正，不动声色的说道：“护鄂侯快请坐，多亏了护鄂侯昨日出手相救，明兰这丫头才不至于这么小就没有娘亲。”
陈阳笑着说道：“盛家祖母还是叫我阳哥儿吧，护鄂侯这个称呼实在不敢当。”
“哦？叫阳哥儿怕是有些不妥吧？”
盛老太太满是不解，陈阳刚才的称呼就不太妥，盛家祖母、二哥哥什么的这种称呼一般都是有通家之好的两家人才这么叫，这会陈阳又让叫他阳哥儿，这也是长辈叫晚辈的称呼。
陈阳见盛老太太不解的望着自己，笑嘻嘻的打趣道：“莫非盛家祖母已经忘了我外祖母了？亏的她老人家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盛家祖母，说您是她闺中密友，当年她和您性格相仿最是谈的来！”
盛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猛的一拍大腿道：“哎呦！对对对，你不说我险些忘记，你这小子还是我那老姐姐的嫡亲外孙，哈哈哈，那这声阳哥儿我自然是叫得的。”
陈阳也是笑道：“您老要是再想不起来，我回京之后可是要去找外祖母告状的，说你们这个手帕之交是假的！”
盛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指着陈阳笑道：“你这小猢狲，我只是一时忘了你的出身，哪里能忘记我那老姐姐，你可别想挑拨我和你外祖母的姐妹之情。”
陈阳跟着打趣道：“那可说不准了，外祖母最疼我了，我现在腹中空空如也，盛祖母再不叫人上些吃食，我回去可会跟外祖母说您苛待她这个唯一的外孙了。”
盛老太太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捂着肚子说道：“你这小子还打趣起我这老婆子来了，来人啊！没听到我们阳哥儿饿了吗？快去把吃食端出来。”
盛老太太吩咐完，见盛长柏和盛明兰还是有些茫然，解释道：“阳哥儿的母亲是老定远侯的独女，当今定远侯的嫡亲妹妹，他外祖母就是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定国夫人，我还是姑娘的时候和他外祖母最是要好，他外祖母还帮我打过架呢！哈哈哈哈！”
盛老太太回忆起年轻时候的事，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所以从我们老姐俩这里算起来，阳哥儿和我们确实是世交，称呼你们二哥哥和六妹妹并无不妥。”
陈阳接话道：“是呀！当时我跟外祖母说起我在扬州差点饿死，是被六妹妹所救，她老人家还说咱们两家果然有缘份。”
盛老太太点头道：“确实！对了阳哥儿，你外祖母如今身体怎么样？说起来我们有几十年未见了。”
陈阳嘿嘿一笑道：“她老人家身体好的很，每次骂我大舅舅的时候，整个侯府都听得一清二楚，还经常舞刀弄棒的，那么大年纪了也不注意一点，您这次回京可要帮我说说她。”
盛老太太听陈阳说的有趣，笑着说道：“她那性子我这老婆子可不敢说，别哪句话没说对，再被我老姐姐扔出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住她折腾，哈哈哈哈！”
有了这层关系，这顿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就这样陈阳就在盛府留了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在盛老太太这里用饭，经常把老太太逗的开怀大笑，陈阳发现自己在所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面前特别吃香，这可能是一种天赋。
每天用过饭，陈阳就会跟着盛明兰一起去给卫小娘诊脉，看一下卫小娘的身体恢复状况，有时也聊聊天，不过奇怪的是每次陈阳在老太太那吃饭，明兰都会在，并没有陪着卫小娘。
晚上陈阳就会和盛长柏讨论文学谈天说地，这日子倒是过的有滋有味，都把身边那个胖子忘了，也幸好这胖子好养活，有吃的就行，也不用陈阳管。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盛纮回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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