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家访
“今天，是家长座谈会。你们几个学生干部要准备好，做好一切接待工作。两个人到校门口，为家长指引到教室的路线；两个人，却负责从学校食堂取开水；其余的同学在教室里面端茶倒水。”班主任在安排今天的工作。
我找个两个木条，和两块木板；用毛笔在木板上写着“初一.一班”，再用钉子把木板与木条钉在一起。交给宋芸，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
“小芳，你没回家吗？”我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说:“学校就放一天假，我家又在离学校最远的那个山村，接近二十公里，单程都要三个小时。我就没有回去，估计爷爷奶奶也不会来开家长会了。我可以给你们帮忙啊。”
“给，”宋芸给了小芳一个指示牌，说:“你就现在教室门口那里，拿着牌子。叔叔阿姨们找不到，你就指引一下。我就去学校门口接待，对了，让谁来引路呢？”
宋芸一问，我才想到自己有安排不周的地方，说:“让唐辉去吧！他能说会道。”
“他啊？长得那么丑。”宋芸不满地抱怨。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解释道:“班干部里，大部分人都性格有些内向，而他非常活泼，善于交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我们应该发挥他的特长。”
“我觉得也行。”秦小芳说:“毕竟在中间引路要来回地跑，非常累啊，还要不停地说。只有男生才能胜任！”
“哎呀！你俩都快成一条心了呢？”宋芸讽刺地说到。
“左班长，把工作安排好了没有？”我问班长。
她用手挠挠头发，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排啊？”
“那我安排吧。”我说到。
“你是谁啊？不就副班长吗？”黄春梅顶嘴道：“你怎么就有权利安排我们呢？”
“即使我的安排是错误的，也必须先执行，不到一个小时，就要正式开家长会了。”我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强硬，一边说：“陈剑就和我先去开水房提水壶，再上来倒开水；黄春梅就先把茶叶适量地放在每个茶杯里；龚琳就往茶杯里面先倒入最多五分之一的开水，等泡的茶水半小时以后，再把开水倒满，这样家长们喝的茶水就不会太冷；左班长就先把老师给家长准备的文件，发到每一个桌子上，再准备好同学们的笔，因为他们才好在承诺书上签字。其余的同学先把桌子再用干一点的擦布，把桌面擦拭干净。最后，再去班公室找陈燕老师，把茶话会准备的花生、瓜子之类的，摆放在桌子上。”
“小龙，你是副班长啊！怎么能越权呢？”黄春梅说。
“别说了，先去做。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啊。”我怕耽误正事。
班主任、数学老师他们几个人都进了教室，家长们也陆续来了。有的家长便先拿起承诺书看了起来，又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各位家长们都来齐了吗？”班主任老师说：“那我就点名了啊。我点你们孩子的名字，你就答应一声‘到’，我才知道哪些学生的家长没能准时参加家长会。”
“好，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啊。”一位大叔说到。
“各位家长，非常感谢你们能准时来参加第一次家长会。”陈燕老师说：“你们的孩子在学校读书也是非常辛苦，但他们绝大部分人都非常努力学习。每个学生的家庭条件都不同，有的同学也向我们反映：他们回家后还要做农活、干家务。所以，我这次请各位家长来，还是要和家长们商量，能尽量给孩子们更多的时间去学习。”
“老师，你说的道理我也懂。”饶村的母亲说：“毕竟我们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她父亲一个人在工地打工。我还得照顾老人，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孩子读书的开销也大，让她做点家务很正常不过了吗？”
“我是说，他们毕竟还是小孩子，就尽量不让他们做农活了。”张蒙老师解释说。
“反正女孩子迟早都要嫁人，读书再多也没什么用。”饶村的母亲一说，很多家长也跟着点头。
“这就是我通知来开家长会的最重要的原因。”陈燕说：“我就想要从根本上，解决你们思想上重男轻女的问题。你们总是认为，女孩子读书就没用，只有儿子才是你家的继承人。即使你的儿子读书成绩再差，你也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那我想问问：你女儿只有你一半的血统，难道你的儿子就全是你的血统吗？从生物学上讲，生儿生女血统都只有父母的各一半。你们认为女儿读书没出息，那我这个班主任老师不也是女人吗？”
“老师，你属于与众不同的个例。”曾丽的母亲都学会溜须拍马了。
“家长们，读书是靠孩子们自己去努力学习，才能改变命运。只有努力学习，以后才能让他们学有所长，成为对国家、对社会、对企业都有用的人才，他们才会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他们有了不错的经济收入以后，你们才能安心的养老啊。”
“我只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温彬的父亲说。
“据我了解，你的女儿温倩在班里成绩也是名列前茅。而你儿子呢，成绩也很优秀。假如两个孩子以后都有稳定的工作，每个人一个月各自给你五百元，那你不就有一千了吗？那你的生活不是会更好吗。”陈燕老师说。
“老师，女儿嫁出去了就去别人家的人了。”温彬的家乡说：“所以很多农村人都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
“正因为你们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才会让国家贫穷落后。”连李文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都开始斥责家长：“谁说女孩子读书就没有出息？相反，也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她的命运。假如她不读书，出门打工，一无文化，二无技术，只能生活在社会最下层。自然而然，她所认识的异性都是最下层的人。无论以后，恋爱结婚的对象，也会是最下层没多大出息的人。最终导致，生活过得非常艰辛，也没有能力去管你们当父母的；反之，如果她考上大学，今后进去正规的单位，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你们自然也衣食无忧！”
“把钱花在女儿身上不值得。”有人说到。
“今天的少女，就去未来的母亲。假如你女儿都没有文化，那她的孩子又怎么会有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呢？这样世世代代下去，你的整个家庭，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束缚呢？”张蒙老师也反驳道。
“我们只能保证，给孩子一个学习的机会，不能说她读书就一定会出人头地。”饶村的母亲一说，家长们都点头。
“这就足够了。”班主任说：“我就需要你们能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好好学习。至于结果，就要看她们自己去努力拼搏了。如果没有疑问，我希望各位家长能在承诺书上签字。保证给孩子们更多的时间，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去。”
家长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还是陆续地签字了。左绘绘和我从两边开始把承诺书收上来，放在老师的桌子上。老师们终于笑了，我们也知道，这才是老师开家长会的真正目的。
家长们才恍然大悟，知道“上当”了一样。
“你们孩子，要想改变命运，也只有勤奋学习。为什么以前中国贫穷而落后，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不重视教育，就不会有人才。当年八国联军攻入BJ，打开清军仓库，发现清政府购买的很多先进武器。原因在于清军官兵没有文化，不会使用。假如当年的人们有文化呢？八国联军肯定早就葬身大海了。所以，知识改变命运，学习成就一生。”
“老师，这是你给我们设下的圈套吗？”曾霞的母亲说。
“我只是为了让你们的孩子能努力学习，才会有更美好的明天。谢谢各位家长的理解。”陈燕说。
“小芳，老师说星期天要去你们家里家访一下。”我把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她却犹豫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了？小芳。”龚琳问。
“我爸妈也不在家，都务工去了。爷爷身体不好，奶奶腿脚又不方便。再说了，居住条件也差，怕老师知道了，会看不起我。”她仿佛有些自卑感。
“怎么会呢？谁家里条件不都是一样的吗？”龚琳说。
“难道我们班还有‘富二代’吗？”我也笑到。
“好吧。”小芳说：“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回家一趟吗？小龙。”我惊讶地看着她，其他几个同学也望着我。
“哟！看来是有情侣，还是有故事。”陈剑扬声大笑，把其他同学都逗乐了。
“我们山里的山路上，我怕遇到蛇。毕竟班主任也是女老师嘛。”小芳解释说。
“嗯。”我点点头。虽然我也怕蛇，但是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毕竟我是男孩子。
晴朗的清晨，班主任决定星期六就去她家。龚琳和小芳也是小学同学。有几个同学，星期五下午都回家去了。我找了一根木棍，以备急用。
“小龙，我看你也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啊。”龚琳笑话我。
“呵呵。”我笑了笑，把班主任都稳不住笑了。
“等等我！我也要回家去。”唐辉在身后跑步跟过来。
“哟，你昨天没回家吗？”陈老师说。
“我等你们一起啊。”唐辉调皮地回答。可秦小芳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走在最前面，老师和她俩在中间，唐辉一个人在最后面。山里的景色非常迷人，清晰的空气，还有鸟儿在树枝上交头接耳，像是在议论我们。
“我来带路吧。”走了接近三个小时，路过一个分岔路口，秦小芳走到前面说。
一个土胚房出现在眼前，一条小狗不停地对我叫，可能是看到我们这些外人了吧。
“小龙，别叫了！”秦小芳说。
“啊？”我一下愣住了。一个老婆婆站在门口，望着小芳。我赶紧丢了手中的木棍。
“我没说你，我说它。”秦小芳指着小狗对我说，让我尴尬到了极点。
班主任和龚琳都大笑起来，龚琳讽刺道：“你和小芳太有缘了，前世修来的福。”唐辉也捂着嘴大笑。
“小芳，你爷爷呢？”老师问。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杵着拐杖，蹒跚地走出来。
“爷爷奶奶，我们班主任陈燕老师来家访了。”小芳说完，跑到屋里搬凳子。一个小男孩也从屋里出来，望着我们一群陌生人。
“姐姐。”小男孩说。
“你弟弟吗？”陈燕老师说。小芳点点头。
“快中午了，要不我先去做饭吧。”老婆婆说到。
“不用了，老奶奶。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班主任说。
“龚二妹和唐老幺，都是小芳的小学同学。这个是？”老奶奶指着我问。
“他是我同桌——小龙。”秦小芳说。老奶奶笑了起来，说：“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呢？”
小弟弟不停地打小狗，还骂到：“打你，臭小龙。”让我尴尬到了极点。龚琳一直笑个不停，脸上的“小酒窝”都露出来了。
“我来家访，主要是想和家长沟通一下，就是重男轻女的这个现象在农村非常的普遍。我就是希望，你的儿子，也就是小芳的父母能够转变传统观念，让女孩子也能有更多的机会学习，才能改变她们的命运。”班主任说。
“女孩子读书也没什么用。”老奶奶说：“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就是别人的人了。以后这个家，还是要靠我的小孙子才行。”可见，她的思想非常传统。
“要不然，你把小芳父母打工的那个公司电话给我，我找个机会和他们沟通一下最好。”班主任老师也没说太多。
老奶奶进屋里找了十多分钟，才找出来一个破烂的本子，说：“小芳，你翻一下电话告诉老师，我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了。”
上面的字迹非常潦倒，根本就认不出来是什么字。小芳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老师把电话记录到她的电话册上。
“小芳，你以后还是要早点嫁人才好。”老婆婆在厨房对着孙女说。
“小龙，你说话啊。”小弟弟对着小狗说。龚琳和唐辉一笑，把班主任都逗的不行了，陈燕老师也笑了。
“我看你和小芳真有缘分。”唐辉也拍拍我肩膀大笑说。
“滚！”把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骂到。
我找个两个木条，和两块木板；用毛笔在木板上写着“初一.一班”，再用钉子把木板与木条钉在一起。交给宋芸，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晃过。
“小芳，你没回家吗？”我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说:“学校就放一天假，我家又在离学校最远的那个山村，接近二十公里，单程都要三个小时。我就没有回去，估计爷爷奶奶也不会来开家长会了。我可以给你们帮忙啊。”
“给，”宋芸给了小芳一个指示牌，说:“你就现在教室门口那里，拿着牌子。叔叔阿姨们找不到，你就指引一下。我就去学校门口接待，对了，让谁来引路呢？”
宋芸一问，我才想到自己有安排不周的地方，说:“让唐辉去吧！他能说会道。”
“他啊？长得那么丑。”宋芸不满地抱怨。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解释道:“班干部里，大部分人都性格有些内向，而他非常活泼，善于交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我们应该发挥他的特长。”
“我觉得也行。”秦小芳说:“毕竟在中间引路要来回地跑，非常累啊，还要不停地说。只有男生才能胜任！”
“哎呀！你俩都快成一条心了呢？”宋芸讽刺地说到。
“左班长，把工作安排好了没有？”我问班长。
她用手挠挠头发，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排啊？”
“那我安排吧。”我说到。
“你是谁啊？不就副班长吗？”黄春梅顶嘴道：“你怎么就有权利安排我们呢？”
“即使我的安排是错误的，也必须先执行，不到一个小时，就要正式开家长会了。”我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强硬，一边说：“陈剑就和我先去开水房提水壶，再上来倒开水；黄春梅就先把茶叶适量地放在每个茶杯里；龚琳就往茶杯里面先倒入最多五分之一的开水，等泡的茶水半小时以后，再把开水倒满，这样家长们喝的茶水就不会太冷；左班长就先把老师给家长准备的文件，发到每一个桌子上，再准备好同学们的笔，因为他们才好在承诺书上签字。其余的同学先把桌子再用干一点的擦布，把桌面擦拭干净。最后，再去班公室找陈燕老师，把茶话会准备的花生、瓜子之类的，摆放在桌子上。”
“小龙，你是副班长啊！怎么能越权呢？”黄春梅说。
“别说了，先去做。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啊。”我怕耽误正事。
班主任、数学老师他们几个人都进了教室，家长们也陆续来了。有的家长便先拿起承诺书看了起来，又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各位家长们都来齐了吗？”班主任老师说：“那我就点名了啊。我点你们孩子的名字，你就答应一声‘到’，我才知道哪些学生的家长没能准时参加家长会。”
“好，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啊。”一位大叔说到。
“各位家长，非常感谢你们能准时来参加第一次家长会。”陈燕老师说：“你们的孩子在学校读书也是非常辛苦，但他们绝大部分人都非常努力学习。每个学生的家庭条件都不同，有的同学也向我们反映：他们回家后还要做农活、干家务。所以，我这次请各位家长来，还是要和家长们商量，能尽量给孩子们更多的时间去学习。”
“老师，你说的道理我也懂。”饶村的母亲说：“毕竟我们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她父亲一个人在工地打工。我还得照顾老人，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孩子读书的开销也大，让她做点家务很正常不过了吗？”
“我是说，他们毕竟还是小孩子，就尽量不让他们做农活了。”张蒙老师解释说。
“反正女孩子迟早都要嫁人，读书再多也没什么用。”饶村的母亲一说，很多家长也跟着点头。
“这就是我通知来开家长会的最重要的原因。”陈燕说：“我就想要从根本上，解决你们思想上重男轻女的问题。你们总是认为，女孩子读书就没用，只有儿子才是你家的继承人。即使你的儿子读书成绩再差，你也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那我想问问：你女儿只有你一半的血统，难道你的儿子就全是你的血统吗？从生物学上讲，生儿生女血统都只有父母的各一半。你们认为女儿读书没出息，那我这个班主任老师不也是女人吗？”
“老师，你属于与众不同的个例。”曾丽的母亲都学会溜须拍马了。
“家长们，读书是靠孩子们自己去努力学习，才能改变命运。只有努力学习，以后才能让他们学有所长，成为对国家、对社会、对企业都有用的人才，他们才会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他们有了不错的经济收入以后，你们才能安心的养老啊。”
“我只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温彬的父亲说。
“据我了解，你的女儿温倩在班里成绩也是名列前茅。而你儿子呢，成绩也很优秀。假如两个孩子以后都有稳定的工作，每个人一个月各自给你五百元，那你不就有一千了吗？那你的生活不是会更好吗。”陈燕老师说。
“老师，女儿嫁出去了就去别人家的人了。”温彬的家乡说：“所以很多农村人都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
“正因为你们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才会让国家贫穷落后。”连李文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都开始斥责家长：“谁说女孩子读书就没有出息？相反，也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她的命运。假如她不读书，出门打工，一无文化，二无技术，只能生活在社会最下层。自然而然，她所认识的异性都是最下层的人。无论以后，恋爱结婚的对象，也会是最下层没多大出息的人。最终导致，生活过得非常艰辛，也没有能力去管你们当父母的；反之，如果她考上大学，今后进去正规的单位，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你们自然也衣食无忧！”
“把钱花在女儿身上不值得。”有人说到。
“今天的少女，就去未来的母亲。假如你女儿都没有文化，那她的孩子又怎么会有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呢？这样世世代代下去，你的整个家庭，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束缚呢？”张蒙老师也反驳道。
“我们只能保证，给孩子一个学习的机会，不能说她读书就一定会出人头地。”饶村的母亲一说，家长们都点头。
“这就足够了。”班主任说：“我就需要你们能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好好学习。至于结果，就要看她们自己去努力拼搏了。如果没有疑问，我希望各位家长能在承诺书上签字。保证给孩子们更多的时间，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去。”
家长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还是陆续地签字了。左绘绘和我从两边开始把承诺书收上来，放在老师的桌子上。老师们终于笑了，我们也知道，这才是老师开家长会的真正目的。
家长们才恍然大悟，知道“上当”了一样。
“你们孩子，要想改变命运，也只有勤奋学习。为什么以前中国贫穷而落后，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不重视教育，就不会有人才。当年八国联军攻入BJ，打开清军仓库，发现清政府购买的很多先进武器。原因在于清军官兵没有文化，不会使用。假如当年的人们有文化呢？八国联军肯定早就葬身大海了。所以，知识改变命运，学习成就一生。”
“老师，这是你给我们设下的圈套吗？”曾霞的母亲说。
“我只是为了让你们的孩子能努力学习，才会有更美好的明天。谢谢各位家长的理解。”陈燕说。
“小芳，老师说星期天要去你们家里家访一下。”我把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她却犹豫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了？小芳。”龚琳问。
“我爸妈也不在家，都务工去了。爷爷身体不好，奶奶腿脚又不方便。再说了，居住条件也差，怕老师知道了，会看不起我。”她仿佛有些自卑感。
“怎么会呢？谁家里条件不都是一样的吗？”龚琳说。
“难道我们班还有‘富二代’吗？”我也笑到。
“好吧。”小芳说：“你可以陪着我一起回家一趟吗？小龙。”我惊讶地看着她，其他几个同学也望着我。
“哟！看来是有情侣，还是有故事。”陈剑扬声大笑，把其他同学都逗乐了。
“我们山里的山路上，我怕遇到蛇。毕竟班主任也是女老师嘛。”小芳解释说。
“嗯。”我点点头。虽然我也怕蛇，但是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毕竟我是男孩子。
晴朗的清晨，班主任决定星期六就去她家。龚琳和小芳也是小学同学。有几个同学，星期五下午都回家去了。我找了一根木棍，以备急用。
“小龙，我看你也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啊。”龚琳笑话我。
“呵呵。”我笑了笑，把班主任都稳不住笑了。
“等等我！我也要回家去。”唐辉在身后跑步跟过来。
“哟，你昨天没回家吗？”陈老师说。
“我等你们一起啊。”唐辉调皮地回答。可秦小芳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走在最前面，老师和她俩在中间，唐辉一个人在最后面。山里的景色非常迷人，清晰的空气，还有鸟儿在树枝上交头接耳，像是在议论我们。
“我来带路吧。”走了接近三个小时，路过一个分岔路口，秦小芳走到前面说。
一个土胚房出现在眼前，一条小狗不停地对我叫，可能是看到我们这些外人了吧。
“小龙，别叫了！”秦小芳说。
“啊？”我一下愣住了。一个老婆婆站在门口，望着小芳。我赶紧丢了手中的木棍。
“我没说你，我说它。”秦小芳指着小狗对我说，让我尴尬到了极点。
班主任和龚琳都大笑起来，龚琳讽刺道：“你和小芳太有缘了，前世修来的福。”唐辉也捂着嘴大笑。
“小芳，你爷爷呢？”老师问。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杵着拐杖，蹒跚地走出来。
“爷爷奶奶，我们班主任陈燕老师来家访了。”小芳说完，跑到屋里搬凳子。一个小男孩也从屋里出来，望着我们一群陌生人。
“姐姐。”小男孩说。
“你弟弟吗？”陈燕老师说。小芳点点头。
“快中午了，要不我先去做饭吧。”老婆婆说到。
“不用了，老奶奶。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班主任说。
“龚二妹和唐老幺，都是小芳的小学同学。这个是？”老奶奶指着我问。
“他是我同桌——小龙。”秦小芳说。老奶奶笑了起来，说：“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呢？”
小弟弟不停地打小狗，还骂到：“打你，臭小龙。”让我尴尬到了极点。龚琳一直笑个不停，脸上的“小酒窝”都露出来了。
“我来家访，主要是想和家长沟通一下，就是重男轻女的这个现象在农村非常的普遍。我就是希望，你的儿子，也就是小芳的父母能够转变传统观念，让女孩子也能有更多的机会学习，才能改变她们的命运。”班主任说。
“女孩子读书也没什么用。”老奶奶说：“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就是别人的人了。以后这个家，还是要靠我的小孙子才行。”可见，她的思想非常传统。
“要不然，你把小芳父母打工的那个公司电话给我，我找个机会和他们沟通一下最好。”班主任老师也没说太多。
老奶奶进屋里找了十多分钟，才找出来一个破烂的本子，说：“小芳，你翻一下电话告诉老师，我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了。”
上面的字迹非常潦倒，根本就认不出来是什么字。小芳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老师把电话记录到她的电话册上。
“小芳，你以后还是要早点嫁人才好。”老婆婆在厨房对着孙女说。
“小龙，你说话啊。”小弟弟对着小狗说。龚琳和唐辉一笑，把班主任都逗的不行了，陈燕老师也笑了。
“我看你和小芳真有缘分。”唐辉也拍拍我肩膀大笑说。
“滚！”把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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