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胜利回沙河
五十九胜利回沙河
“什么事？这么惊慌？”
“俺用的三角刮刀不知哪去了，咋找也找不着。”
“嗨！我当什么事，这事也值当大惊小怪？去！去！再仔细找找。”
小六子出了屋，常山再仔细一想：哎呀！三角刮刀丢了，这可不是小事，张健一夜未归，他们八路军会不会拿这个去杀人？……常山不敢再想下去，想下去太可怕了。正在此时，小六子又跑进来，“五爷，外面有俩姑娘要求见你。”
“俩姑娘？干什么的？”
“不知干什么的？她们急着要见你。”
常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厂门口，见有两位姑娘站在门外，身后有两辆洋车停靠在路边，车夫在车旁等待，看样子，是坐洋车来的，而且急于返回。常山细看，前面一位姑娘威风凛凛，气宇不凡，像是小姐，后面一位是丫鬟，常山上前施礼，“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东西的。”小姐还礼，说着话，丫鬟上前，将一手提包放在门里的工作台上。
“小姐，里面请，请到屋里一叙。”
“不了，我还有急事，请打开手提包，有人给你送来三百块大洋，在里面，请清点一下。”丫鬟上前打开了手提包，常山见里面有六捆大洋，知道是五十元一捆。
常山惊疑地问：“小姐，你贵姓？是谁托你送来的？”
“免贵，我姓马，是一位朋友托我送来的。”
“听口音，你是家乡人，请到里面叙谈。”
“不了，还有，你的朋友送还你一把三角刮刀，哦，还有一封信。”说着话，将三角刮刀和信呈上。
常山接过，见刮刀正是丢失的那把，他将刮刀放置在门里的工作台上，急忙展开信，见上面写道：
四哥、五弟：见字如面。
请恕我们不辞而别，现托人给你们送去三百块大洋，请收下。另外，送还一把三角刮刀，请恕我们未经你们的允许就取来使用。
我们在府上麻烦数日，深表歉意。
近祝安好。
常山看完信，“谢谢马小姐……”咦？人呢？常山抬头已不见马小姐，急出门，见二位姑娘上了洋车，已走出五、六步，“哎！马小姐，请留步，到家里坐坐。”
“不了，回见了。”马莹侠转回头应了一声，洋车快行而去。
常山望着远去的洋车，心里产生一连串的疑问，这位漂亮的马小姐是干什么的？张健为什么托她来送钱、送东西？她和张健是什么关系？
常山返回屋里，见工作台上的三角刮刀已招来了几个苍蝇，他心里一怔，忙把苍蝇轰开，拿起刮刀，贴近鼻子闻了闻，他顿时明白了：这刮刀上有一股血腥味，这把刮刀肯定杀过人！我没有猜错，张健此次从沙河远路而来，一定是为了完成上级交给的一项战斗任务，可能是刺杀一位重要人物，现在他们已完成任务返回。
常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为自己能够在抗日的战斗中做出这么一点贡献而感到高兴。
高凤山喜出望外，“太好了！哎呀！你们去北平后，我有些后悔，担心你们完不成任务，甚至还担心你们落入虎口，这几天哪，我的心里总是不塌实，看来呀，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今天哪，你们胜利归来，我太高兴了！锄掉了王啸虎，是我们一次重大的胜利！”
大队部里有高凤山、汪建国和凯旋而归的张健、甄玉衡和小五子。
张健道：“这次任务能完成，主要得谢谢我四爷、五爷的帮助，我能从危险中逃出来，全靠他俩帮助，另外，得谢谢先锋军马小姐的帮助，还有……”他想说施飞镖暗中帮助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又一想，此人身份不明，还是不提为好。
汪建国兴奋道：“锄掉王啸虎，大快人心！你们三位立了一次大功，我们要再接再厉，让各个中队组织武工队，深入敌占区，进行锄奸战斗！”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行动证明，在当前的抗日中，我们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获得胜利。”
高凤山接着说道：“在当前敌我相持阶段，进行锄奸战斗是扩大根据地的有力手段，我们下一个主要目标就是……”
“李见本。”张健不等高凤山说出，抢先道。
“对，你我想到一块去了，王啸虎死了，便衣大队长的位置肯定让他接替，要锄掉他，我们要先掌握他的日常行踪，再下手。”
甄玉衡道：“李见本原是东汶村财主李万财的管家，早就听说这小子和李万财的小老婆奚香花有勾搭，经常去李万财家过夜。”
汪建国道：“这是个锄掉他的好机会，要掌握好时机，东汶村离城近，要千万小心行事。”
张健道：“我们一定要锄掉他，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吧，尽管有困难，我们也要尽力完成。”
小五子插话：“领导，我说两句行不？”汪建国点点头，小五子晃动着食指，“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听说他什么时候去东汶村，让俺埋伏在半道，只要他露头，只需一枪，就让他回姥姥家。”
高凤山笑道：“你想得忒简单了，这小子狡猾得很，王啸虎死了，他肯定处处提防。好，就这样，我随时给你们提供消息，你们有什么困难也要随时向我汇报。”张健起身要回营地，高凤山忽然想起了什么，示意他坐下，“张健，你坐下，净顾得高兴了，有几句重要的话忘了嘱咐。”他顿了一下，“这次去北平锄掉王啸虎的事，暂时不要与任何人讲，敌人不会相信是我们干的，张健，你按照我的指示把一个伪军装的扣子扔在现场了？”
张健点点头，“我没忘，扔下了。”
“好，让他们费一番功夫去调查吧，让他们狗咬狗，哈哈……”高凤山哈哈大笑。
屋里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汪建国道：“你们去里屋，换回军装，回营地后有人问，就说去山里领任务，千万要注意保密。”
张健等三人换上军装，出了大队部，高凤山和汪建国送出屋口。
在院门外，小五子一头撞见钟裕舒，小五子顿时气往上撞，甩出几句话：“今天这是咋了？咋一出门就遇见一只老鼠，一鼠还能挡住人走道？”
“一鼠”和裕舒谐音，钟裕舒自然听得出小五子是在骂他，脸色马上沉下来，“李小五，你这是啥意思？别当我听不出来！”
“啥意思？嘿嘿！”小五子冷笑一声，“告诉你，我说有人窝在家里像老鼠，东窜窜，西串串，有事瞎咋呼，没事瞎琢估。”小五子摇头晃脑，说得还挺合辙押韵。
“李小五，你，你，你放老实点！”钟裕舒气得涨红了脸。
甄玉衡上前一把拉过小五子，“走！你还有完不？”
“姓钟的，你放老实点！俺跟你没完，俺早晚找你算账！”小五子拍着屁股、跳着脚，吼起来。
张健斥责小五子，“小五子，我命令你赶快闭嘴，你再胡说我处分你！”
高凤山和汪建国听得门外的吵叫声，急忙走了出来，高凤山脸色向下一沉，看看小五子，再瞧瞧钟裕舒，他一言不发，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李小五和钟裕舒胆怯地低下了头，钟裕舒转身溜进了门。
汪建国皱着眉头，向张健摆了摆手，“去！你们还不赶快回营地布置任务去。”
在回营地的路上，张健见小五子气不出，劝道：“通过辩论会，人家钟裕舒晓得冤枉了你，他不再提这事了，不就结了嘛。”
“他咋晓得冤枉了俺？当时不是高大队长及时赶到，说不定俺得让他揉搓死，俺跟他没完，早晚找他算账！”小五子又拍起了屁股、跳起了脚。
“邪劲儿又上来了不是？”甄玉衡叹口气，“唉！真拿你没法子。”
三人回到营地，大家几天没看见领导，一齐围拢过来，“张队长，几天没见，去哪儿了？”“指导员，有什么新的任务？”“小五子，你说说，去哪儿了？”
张健笑着向战友们招手，“大家好，我，我们去山里，接受新的任务，待会儿向大家布置。”
小五子觉得身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岳枣花和田嫩儿，不由得一怔，“你们找我有事？”
枣花笑道：“俺没事儿，是她找你。”顺着枣花的手指方向望去，见远处女营房前站着小安子。
小五子挠着头皮走近小安子，小安子劈头一句，“这几天你野到哪儿去了？”
“俺，俺跟张队长去……山里领任务。”小五子只好搪塞。
“咋？咋临走也不说一声。”
“任务急，这里有保密的事。”
“呦！啥保密？”
枣花笑着在一旁插话，“五子同志，这几天见不着你，你不知小安子多担心、多想你哪。”
田嫩儿也笑道：“天天念叨哇。”
“枣花姐，俺不说你和铁栓哥的事儿，你倒来说俺，嫩儿姐，俺不说你和大江哥的事儿，你也来哄俺，俺看你俩再胡说……”小安子羞红了脸，扬起手去打枣花和嫩儿。
枣花和嫩儿笑着跑开了。
甄玉衡先走进队部，他摘掉军帽，准备坐下来歇息一下。“指导员，你们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喝碗水吧。”背后响起女人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惊慌？”
“俺用的三角刮刀不知哪去了，咋找也找不着。”
“嗨！我当什么事，这事也值当大惊小怪？去！去！再仔细找找。”
小六子出了屋，常山再仔细一想：哎呀！三角刮刀丢了，这可不是小事，张健一夜未归，他们八路军会不会拿这个去杀人？……常山不敢再想下去，想下去太可怕了。正在此时，小六子又跑进来，“五爷，外面有俩姑娘要求见你。”
“俩姑娘？干什么的？”
“不知干什么的？她们急着要见你。”
常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厂门口，见有两位姑娘站在门外，身后有两辆洋车停靠在路边，车夫在车旁等待，看样子，是坐洋车来的，而且急于返回。常山细看，前面一位姑娘威风凛凛，气宇不凡，像是小姐，后面一位是丫鬟，常山上前施礼，“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东西的。”小姐还礼，说着话，丫鬟上前，将一手提包放在门里的工作台上。
“小姐，里面请，请到屋里一叙。”
“不了，我还有急事，请打开手提包，有人给你送来三百块大洋，在里面，请清点一下。”丫鬟上前打开了手提包，常山见里面有六捆大洋，知道是五十元一捆。
常山惊疑地问：“小姐，你贵姓？是谁托你送来的？”
“免贵，我姓马，是一位朋友托我送来的。”
“听口音，你是家乡人，请到里面叙谈。”
“不了，还有，你的朋友送还你一把三角刮刀，哦，还有一封信。”说着话，将三角刮刀和信呈上。
常山接过，见刮刀正是丢失的那把，他将刮刀放置在门里的工作台上，急忙展开信，见上面写道：
四哥、五弟：见字如面。
请恕我们不辞而别，现托人给你们送去三百块大洋，请收下。另外，送还一把三角刮刀，请恕我们未经你们的允许就取来使用。
我们在府上麻烦数日，深表歉意。
近祝安好。
常山看完信，“谢谢马小姐……”咦？人呢？常山抬头已不见马小姐，急出门，见二位姑娘上了洋车，已走出五、六步，“哎！马小姐，请留步，到家里坐坐。”
“不了，回见了。”马莹侠转回头应了一声，洋车快行而去。
常山望着远去的洋车，心里产生一连串的疑问，这位漂亮的马小姐是干什么的？张健为什么托她来送钱、送东西？她和张健是什么关系？
常山返回屋里，见工作台上的三角刮刀已招来了几个苍蝇，他心里一怔，忙把苍蝇轰开，拿起刮刀，贴近鼻子闻了闻，他顿时明白了：这刮刀上有一股血腥味，这把刮刀肯定杀过人！我没有猜错，张健此次从沙河远路而来，一定是为了完成上级交给的一项战斗任务，可能是刺杀一位重要人物，现在他们已完成任务返回。
常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为自己能够在抗日的战斗中做出这么一点贡献而感到高兴。
高凤山喜出望外，“太好了！哎呀！你们去北平后，我有些后悔，担心你们完不成任务，甚至还担心你们落入虎口，这几天哪，我的心里总是不塌实，看来呀，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今天哪，你们胜利归来，我太高兴了！锄掉了王啸虎，是我们一次重大的胜利！”
大队部里有高凤山、汪建国和凯旋而归的张健、甄玉衡和小五子。
张健道：“这次任务能完成，主要得谢谢我四爷、五爷的帮助，我能从危险中逃出来，全靠他俩帮助，另外，得谢谢先锋军马小姐的帮助，还有……”他想说施飞镖暗中帮助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又一想，此人身份不明，还是不提为好。
汪建国兴奋道：“锄掉王啸虎，大快人心！你们三位立了一次大功，我们要再接再厉，让各个中队组织武工队，深入敌占区，进行锄奸战斗！”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行动证明，在当前的抗日中，我们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获得胜利。”
高凤山接着说道：“在当前敌我相持阶段，进行锄奸战斗是扩大根据地的有力手段，我们下一个主要目标就是……”
“李见本。”张健不等高凤山说出，抢先道。
“对，你我想到一块去了，王啸虎死了，便衣大队长的位置肯定让他接替，要锄掉他，我们要先掌握他的日常行踪，再下手。”
甄玉衡道：“李见本原是东汶村财主李万财的管家，早就听说这小子和李万财的小老婆奚香花有勾搭，经常去李万财家过夜。”
汪建国道：“这是个锄掉他的好机会，要掌握好时机，东汶村离城近，要千万小心行事。”
张健道：“我们一定要锄掉他，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吧，尽管有困难，我们也要尽力完成。”
小五子插话：“领导，我说两句行不？”汪建国点点头，小五子晃动着食指，“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听说他什么时候去东汶村，让俺埋伏在半道，只要他露头，只需一枪，就让他回姥姥家。”
高凤山笑道：“你想得忒简单了，这小子狡猾得很，王啸虎死了，他肯定处处提防。好，就这样，我随时给你们提供消息，你们有什么困难也要随时向我汇报。”张健起身要回营地，高凤山忽然想起了什么，示意他坐下，“张健，你坐下，净顾得高兴了，有几句重要的话忘了嘱咐。”他顿了一下，“这次去北平锄掉王啸虎的事，暂时不要与任何人讲，敌人不会相信是我们干的，张健，你按照我的指示把一个伪军装的扣子扔在现场了？”
张健点点头，“我没忘，扔下了。”
“好，让他们费一番功夫去调查吧，让他们狗咬狗，哈哈……”高凤山哈哈大笑。
屋里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汪建国道：“你们去里屋，换回军装，回营地后有人问，就说去山里领任务，千万要注意保密。”
张健等三人换上军装，出了大队部，高凤山和汪建国送出屋口。
在院门外，小五子一头撞见钟裕舒，小五子顿时气往上撞，甩出几句话：“今天这是咋了？咋一出门就遇见一只老鼠，一鼠还能挡住人走道？”
“一鼠”和裕舒谐音，钟裕舒自然听得出小五子是在骂他，脸色马上沉下来，“李小五，你这是啥意思？别当我听不出来！”
“啥意思？嘿嘿！”小五子冷笑一声，“告诉你，我说有人窝在家里像老鼠，东窜窜，西串串，有事瞎咋呼，没事瞎琢估。”小五子摇头晃脑，说得还挺合辙押韵。
“李小五，你，你，你放老实点！”钟裕舒气得涨红了脸。
甄玉衡上前一把拉过小五子，“走！你还有完不？”
“姓钟的，你放老实点！俺跟你没完，俺早晚找你算账！”小五子拍着屁股、跳着脚，吼起来。
张健斥责小五子，“小五子，我命令你赶快闭嘴，你再胡说我处分你！”
高凤山和汪建国听得门外的吵叫声，急忙走了出来，高凤山脸色向下一沉，看看小五子，再瞧瞧钟裕舒，他一言不发，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李小五和钟裕舒胆怯地低下了头，钟裕舒转身溜进了门。
汪建国皱着眉头，向张健摆了摆手，“去！你们还不赶快回营地布置任务去。”
在回营地的路上，张健见小五子气不出，劝道：“通过辩论会，人家钟裕舒晓得冤枉了你，他不再提这事了，不就结了嘛。”
“他咋晓得冤枉了俺？当时不是高大队长及时赶到，说不定俺得让他揉搓死，俺跟他没完，早晚找他算账！”小五子又拍起了屁股、跳起了脚。
“邪劲儿又上来了不是？”甄玉衡叹口气，“唉！真拿你没法子。”
三人回到营地，大家几天没看见领导，一齐围拢过来，“张队长，几天没见，去哪儿了？”“指导员，有什么新的任务？”“小五子，你说说，去哪儿了？”
张健笑着向战友们招手，“大家好，我，我们去山里，接受新的任务，待会儿向大家布置。”
小五子觉得身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岳枣花和田嫩儿，不由得一怔，“你们找我有事？”
枣花笑道：“俺没事儿，是她找你。”顺着枣花的手指方向望去，见远处女营房前站着小安子。
小五子挠着头皮走近小安子，小安子劈头一句，“这几天你野到哪儿去了？”
“俺，俺跟张队长去……山里领任务。”小五子只好搪塞。
“咋？咋临走也不说一声。”
“任务急，这里有保密的事。”
“呦！啥保密？”
枣花笑着在一旁插话，“五子同志，这几天见不着你，你不知小安子多担心、多想你哪。”
田嫩儿也笑道：“天天念叨哇。”
“枣花姐，俺不说你和铁栓哥的事儿，你倒来说俺，嫩儿姐，俺不说你和大江哥的事儿，你也来哄俺，俺看你俩再胡说……”小安子羞红了脸，扬起手去打枣花和嫩儿。
枣花和嫩儿笑着跑开了。
甄玉衡先走进队部，他摘掉军帽，准备坐下来歇息一下。“指导员，你们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喝碗水吧。”背后响起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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