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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荀巧的决心

    “你先等会。”韩竹尹也不傻,自然是明白这小丫头误会了什么。“先不说温柔的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好吗,没别的事情。”好家伙,这小丫头十五岁,虽然按照现代的法律你情我愿的确实不违法,但是这也太突然了,而且这种事情肯定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这突然之间算怎么回事。

    听了韩竹尹的话,荀巧也是慌了神,作礼之后把椅子搬了过来放在床边坐在上面,韩竹尹也没办法,脱了外衣就躺了下去,看来也没办法安排这丫头去别的地方了。

    一炷香过去了,韩竹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偷偷看了一眼荀巧,这丫头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小脑袋,闭着眼睛休息,韩竹尹轻轻咳了一下,荀巧立马睁开眼睛轻声问道:“官人有何吩咐?”

    “。。。。。”这算怎么回事,她就准备这么坐一晚上?“那个,荀巧,床还有位置,要不你也躺着休息吧,我往里面一点。”

    “诺。”荀巧应了一声,开始慢慢的脱衣服。

    韩竹尹移开目光翻身躺了下去看着墙壁,听着后面的声音,让他心神无法平静。不一会,荀巧钻进了被窝,轻轻躺在韩竹尹身边。枕边传来一阵少女的清香和荀巧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韩竹尹瞬间血脉膨胀,强行压抑着自己身体的反应,努力让自己想别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算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韩竹尹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荀巧已经乖巧的站在旁边。

    “官人您醒了?荀巧已经备好了洗漱,官人要更衣吗?”荀巧轻声的问。

    韩竹尹愣了一下,说:“啊,没事,我自己来就行。”

    “诺。”

    韩竹尹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想来带着荀巧也不方便,便交代荀巧留在坊屋,自己去了工坊街。到了工坊街韩竹尹从头到尾的走了一遍,其实也没有具体要买的东西,只是想看一下这个时代的工业生产是什么水平,准确的说应该是生产能力。不过走了一整条街,可以说只能用原始来形容。唯一比较亮眼的是几家手工店,能看得出来都是手工制作的精美物件,这是实打实的手艺活,放在21世纪也是相当不错的。看差不多了,韩竹尹准备回工部,无论怎么说,这民间是民间的水平,肯定还是皇家的更好,既然自己已经是工部郎中了,总不能吃白饭不干活吧,韩竹尹也是盘算着做点什么。带着买来的量尺,韩竹尹回到了坊屋,两个小工坐在地上看到韩竹尹回来了也是立马从地上站起来作礼。韩竹尹摆了摆手进了休息室。

    “官人您回来了?”荀巧站起身来,刚要作礼,却一下子又坐了下去,双眼迷离的用手捂着头。

    “慢点慢点。”这是起猛了,韩竹尹上前去扶,却发现荀巧嘴唇发干,脸色发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荀巧,从我出门到现在你就一直在这里坐着?”

    荀巧缓了缓回答:“回官人话,荀巧从未离开半步。”

    “半步?你吃东西了吗?”

    “回官人话,从昨天早上来到坊屋,荀巧滴水未进。”荀巧柔弱的答道。

    “你怎么不早说啊!”韩竹尹语气显得很生气,当然,他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走走走,跟我去吃饭。”

    荀巧眨着眼睛看向韩竹尹,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

    “走啊,愣着干什么。”

    “诺。”荀巧看到韩竹尹有些着急,连忙站起来跟在韩竹尹身后。

    韩竹尹非常的自责,怎么没想到呢,真该死啊。在古代,男性的小工还好,有集体的食堂,叫庖屋。可是这封建社会女性不一样,丫鬟已经属于主子的物件,衣食住行都是听主人安排的。更别提手里有钱自己买东西吃了,没有命令连主观的行动都不会有。昨晚荀巧的表现就应该想到了,奈何被荷尔蒙和激素冲昏了头脑。这万恶的封建制度,我真该死啊。

    韩竹尹坐在马车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虚弱的荀巧自责不已。命车夫驾车来到鹤琴酒楼。一进酒楼,小二立马上前招呼:“爷里面请,哟,是竹尹先生,先生快里面请,先生光临,需要点什么。”

    “给我开个雅间。”

    “好嘞,先生随我来。”小二哈着腰在前面带路,领着韩竹尹荀巧两人来到了三楼的雅间。

    小二拿出菜单“先生您需要什么。”

    韩竹尹看着站在门口的荀巧,无奈的摇了摇头。“荀巧,进来。”

    “诺。”荀巧乖巧的答应道,走到韩竹尹的身边。

    “别站着,坐下。”小二听到韩竹尹的话,熟练的挪动凳子等荀巧坐下。可是荀巧却僵硬住了。

    “让你坐下你就坐下。”韩竹尹一股邪火涌上心头,也是吓了荀巧一跳。荀巧也不敢不服从,立马坐了下去。

    小二在旁边陪着笑脸,韩竹尹把菜单推到了荀巧面前。“喜欢吃点什么随便点。”

    荀巧看着菜单,小声说:“官人,奴婢,奴婢不识字。”

    小二在旁边自然是看懂了,在这鹤琴酒楼能干小二,相当于21世纪京城里最高端的酒店的大堂经理了。这还看不懂怕是不用干了,只不过他还是误会了一些。但是暖场的水平还是有的。“啊,先生,咱们酒店新来了一批食材,有加急送来的海鱼,还有北希商会来的大雁,如果不喜欢荤腥,还有新鲜的霸王菘菜,是昨天刚到的,很新鲜,先生您看。”

    “荀巧,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韩竹尹不顾小二的话,继续问道。

    “奴婢。奴婢想吃。奴婢想吃菹菜。”荀巧小声说着。

    韩竹尹点了点头,和小二说:“刚才你说的几样都要,另外再来一道菹菜。哦对了,来一壶清水不要茶叶,还有,再来一壶梅汁”

    小二听完有些困扰的说:“先生,这别的都好说,菹菜的话,这。恐怕是没有。”

    “嗯?”韩竹尹有些嗔怒的看着小二

    “有,可以有,先生且稍等,我这就去安排。”小二连忙赔笑脸确定没有别的吩咐后,退出了雅间,不一会先是上了一壶清水和一壶梅汁。

    韩竹尹示意可以喝之后,早已渴坏了的荀巧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小二进来上菜。

    “来喽,清蒸金鲈(黄花鱼)、卤雁一只、清水霸王菘菜(大白菜)、菹菜一份,二位慢用。”小二报着菜名,说到菹菜的时候声音明显放低了一些,有些不自然。韩竹尹示意小二退下。小二转身出去带上了雅间的门。

    韩竹尹看着桌上的菜,才明白,这菹菜原来就是腌的咸菜,几样菜梗之类的用盐腌制过的咸菜。怪不得小二不好意思,这档次的酒楼确实不太容易接受。只是突然感觉有点心疼荀巧。

    韩竹尹把一碗米饭放到荀巧面前“别拘谨,放开了吃,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够吃再点就是了。”

    说罢自己也拿起筷子夹菜。自己昨晚是吃完饭回去的,早上到了街市还买了米糕填肚子,这走了小半天就已经饿了,何况是两天一宿滴水未进的荀巧,荀巧在饥饿的压力下终于忍不住了,拿起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韩竹尹看着荀巧只吃米饭,便夹起一大块金鲈,确认没有刺后放到荀巧的碗里,荀巧先是一愣,小心谨慎的吃下鱼肉。而眼泪却是吧嗒吧嗒的掉进了米饭里。

    韩竹尹一直心里有一股邪火,看着荀巧落泪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吃着饭。而此时,荀巧的心里,默默地下着决心。

    不一会,荀巧吃完了碗里的米饭。韩竹尹问:“吃饱了吗,没吃饱再要一碗。”

    “回(嗝)回官人话,奴婢吃饱了。”刚要说话打了饱嗝,荀巧脸红的低下了头。

    “唉。。。。”韩竹尹拿起壶,给荀巧倒了一碗梅汁。荀巧确定韩竹尹同意后,乖巧的用双手捧起碗,喝了一小口。

    “荀巧,你没有姓氏是吗。”

    “回官人话,奴婢并无姓氏。”荀巧放下碗答道。

    “嗯,你愿不愿意以后就跟着我。”韩竹尹问完就看到荀巧拼命的点着头。“好,那你以后就跟我姓吧,姓韩。”

    荀巧听完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忙跪下磕头“奴婢谢官人赐姓,荀巧愿一辈子追随官人。”

    “咳咳,起来吧,我要和你约法三章。”韩竹尹没有扶荀巧,而是继续说着。“第一,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轻易下跪,我不喜欢这个,而且不要自称奴婢,在我这你自称巧儿就行,也不要叫我官人,皇帝御赐我雅号竹尹先生,你叫我先生就可以了。”

    “回先生话,巧,巧儿记下了”荀巧努力的适应着。

    “好,第二,以后我会每月给你些银两,这是你自己的钱,你可以随意使用,想买什么都可以,不用和任何人汇报。这是这个月的,你收下”说罢,韩竹尹从袖中拿出两个银锭放在桌子上。

    荀巧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竹尹,见韩竹尹表情非常严肃,也不敢推辞,两个小手一手一个,紧紧攥住银锭。

    “第三,以后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说,不不不,应该是一定要和我说,不要不敢说,虽然我不会全都同意,但决不允许憋在心里不表达,想吃什么,直接和我说,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想做什么事,直接和我说。明白了吗?”韩竹尹知道,这丫头从小就在牙行,后来也是接受的奴隶教育,一时间是改不过来的,只能用大白话让她先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最起码不至于渴了饿了都不敢说。

    荀巧用力的点着头。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韩竹尹看着也有些心疼:“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说出来就好。”

    “巧,巧儿”荀巧哭的更厉害了“巧儿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小时候的事已经不记得了,大了以后听同期的仆婢讲才明白,所以每天都祈祷能有好人家收下巧儿,巧儿每天都很听话,从不犯错,做什么都很努力,当知道自己被发配给官人,发配给先生后,很开心,其他的姐妹也都祝福我,可是当听先生要赶巧儿走的时候,害怕极了,生怕惹先生生气,生怕先生不要我了,巧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鱼,原来鱼这么好吃,巧儿喜欢吃鱼,先生还给我银两,巧儿也不知道能买什么,先生还赐我姓氏,还和先生一样,巧儿竟然可以和先生同姓氏,先生让巧儿说自己的想法,巧儿不知道说什么,却又好像有好多想和先生说的,巧儿想一辈子追随先生,巧儿想一辈子伺候先生,巧儿,呜呜呜呜”荀巧已经泣不成声。

    韩竹尹怕荀巧过于激动,只好轻轻抱住荀巧,温柔的摸着荀巧的头,不一会荀巧算是稳定了情绪。

    “好啦,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其实也怪我了,忘记安排你的饮食起居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韩竹尹不会让你受苦的。”韩竹尹看着眼前的荀巧,仔细想想,其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岁小女孩,放在21世纪的寻常家庭,应该正是好好学习知识,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年纪,会和好姐妹分享好吃的好玩的,会讨论看的电视节目,会一起开黑玩玩游戏,也会因为作业和考试发愁的年纪。

    等荀巧喝完梅汁,韩竹尹喊来了小二结账。小二进门看着荀巧双眼发红,头发还有些乱,不用说也是误会了什么。

    “哎哟,先生,掌柜的说了,凡是竹尹先生来,一律免单,这是大公子要求的。”小二连忙解释。

    哦,原来是关威这小子。“做生意哪有不收钱的,结账。”

    “先生呀,真免单,可不能收费,大公子怪罪下来,我们下人不好做。”小二笑着说。

    韩竹尹看着小二的表情,从袖中拿出几两碎银,放在桌子上“成,小伙子很会办事,我很满意,这个不算买单,赏你的。”说罢牵着荀巧的手走了出去。荀巧被拉着手,浑身像触电一般,白嫩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敢反抗,低着头跟在韩竹尹身后。

    “得嘞,谢谢先生,先生慢走,先生放心,先生有事您吩咐。”小二看着二人的背影,也是一脸的姨母笑,轻轻摇着头,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暗暗把今天看到的事情拦在了肚子里。

    韩竹尹和荀巧回到了坊屋休息室,路上路过夜市,韩竹尹非要让荀巧挑一样东西买,意思是让荀巧必须学会主动买东西,荀巧拗不过韩竹尹,最后选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这盒子是红木做的,表面刻着精美的花纹,很漂亮。韩竹尹付了钱,荀巧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把盒子捧在怀里。到了坊屋都舍不得放下。最后还是韩竹尹说她总不能一辈子捧着,才不舍的放在了桌子上,还不忘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此时的韩竹尹还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确是一语成谶,这盒子真就被荀巧捧了一辈子。

    经过了这些,韩竹尹也更加了解荀巧,心里也慢慢接受事实,也就任由荀巧伺候自己,荀巧打来热水帮韩竹尹洗漱,之后在韩竹尹吩咐更衣后,熟练且温柔的帮韩竹尹脱下衣服。服侍韩竹尹躺下后,荀巧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韩竹尹和昨天一样面向墙壁,准备睡觉。不一会,听见荀巧在身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先生,先生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韩竹尹回答了一句。

    荀巧沉默了一下,说:“先生吩咐巧儿,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和先生说,巧儿有想法和先生说。”

    韩竹尹实在有些听不清,荀巧的声音太小了,于是转过身来。正好手臂碰到了荀巧娇嫩的身体。

    “呃,说吧,什么想法。”韩竹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内心,问道

    荀巧抿了抿小嘴,一只玉手搭在了韩竹尹的手臂上,轻轻的说:“巧儿,巧儿想为先生侍寝。”

    韩竹尹看着眼前的荀巧,那清新的少女体香,如丝般轻柔的声音,楚楚动人的大眼睛,俏皮精致的鼻子,薄而娇嫩的嘴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抱住荀巧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