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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说书先生”

    寒酥躺在自己的床上,激动的在屋里蹦哒,打开门走向客厅,

    看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起自己的照片。

    “妈”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静夕的母亲道“你怎么就这么忍心离开我们”

    “妈我就在你旁边吧”大声的说着

    父亲安抚着母亲,把母亲抱在怀里

    她转向另一个梦,看见对面悬崖边上,站着自己的家人,她往前靠近,一脚落空,掉入悬崖

    身体颤抖了一下,一睁眼便看见了阿若

    阿若靠着木板睡着了,

    寒酥打开车门“夙苑到娄国边境了吗”

    “公主前面便是娄国边境”

    “好”

    夙苑隔一会便会看向两边,两边是树林,看着前方的小鸟从树林里飞出

    马突然停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前后士兵做好准备,

    箭从四面八方袭来,射在马车上

    吓得阿若靠着一边,不敢乱动,寒酥拍着阿若的手,前两日发声的事情,在今日心态已经缓和不少。

    太妃准备的三十名高手,分别靠马车很近

    夙苑站在马车上方,防御着来犯的箭

    士兵蹲在前面,手中拿着铁盾,

    时间过去了一半

    箭也来越少,他们穿着蕃国服饰,一拥而至的向他们袭来,

    寒酥端坐在车内,紧紧的搂住阿若,紧闭双眼,在她认为,害怕也是一时,那就看她运气,能不能活着进北朝了。

    经过一场混战

    刺客纷纷被高手打趴,

    夙苑敲了敲马车,坐在马车上,拉扯着马绳子,继续前行

    寒酥睁开眼,松开阿若的身体,对她笑着说道“看吧,我们没死”

    阿若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抱住寒酥

    楚瞻道“王上”

    王上坐在席上,穿着懒散“陪我下棋”

    “是”席地而坐,看着棋盘,从旁边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

    他们未说一句话,下着手里的棋子,皇上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你可知为父为何叫你前来”

    “臣不知”

    皇上的手停顿了一下,“还在恨为父”

    “何来为恨”下着手中的黑棋,话语间没有一丝情感

    冷笑了一声,和蔼的表情瞬间变得犀利“你就是这样跟为父说话的”

    “臣不敢”

    “吾曾想过,跟你见面的那一天,你该如何称呼吾”

    楚瞻下着手中的棋子“王上是北朝的君,我只不过是臣”

    皇上拍着棋桌“你别以为吾将你扔到边疆,你便对为父说一些阴阳的话,如若不是吾,你会有今日的身份地位”

    楚瞻弯腰捡起撒在地上的黑子

    女子挺着大肚子走来,旁边侍女端着一碗羹

    楚瞻抬头看向她,一时的惊讶

    “皇上为何生这么大的气”站在他的面前“这是妾身煮的粥”

    皇上接过碗羹,刚放到嘴边,

    “臣先告退”起身之际

    王上将碗直接扔向地上,吓的女子心咯噔了一下。

    “大胆”

    齐王的脸被划破一道口子,依然而然起身行告退礼

    皇上正面看向他,却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出去”

    “臣告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上冲着女子说道“你也走”

    女子的脸变得通红,“是”

    楚瞻紧绷双唇,大拇指手划过流血的位置,脚踩着石阶

    女子站在殿外,看向齐王走远的背景。

    一旁是从东越出发的和亲队伍,阵容浩荡,它的一半是蕃国的全部,

    云杉看着手中的木簪发呆

    小跑到摊贩前,拿起桌子上仅存的发簪,扭头看向走来的楚瞻“我没带钱,你帮我付了”

    楚瞻看向她满脸期许的脸上,从腰间掏出钱,往摊桌上放去,从她身旁路过

    站在对面的商贩说道“女郎莫非是我们北朝的齐王妃”

    云杉感到惊愕,对着商贩说道,“眼光不错,钱不用找了”拿着木簪就走

    商贩拿起钱递给云杉“不可王妃,要是没有王爷,我们怎会过上正常生活,发簪就当是在下送给王妃的礼物”憨厚的笑了笑“王妃莫要嫌弃”

    云杉被他这一顿话语,搞的有点不知所措,看向楚瞻站在城外,将钱放到桌子上,含蓄的说道“商家说笑了,我还不是你们的王妃”此话说完,步伐加快的向城外跑去。

    楚瞻将云杉在街上卖的东西挂在马匹上,嘱咐着魏贤“路上注意安全”

    魏贤道“放心”

    云杉骑上马“王爷有朝一日我们会再见的”

    “望公主莫要执念”转身向城中走去

    云杉大声说道“楚瞻,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云杉将发簪插向发髻,(楚瞻我来了)

    楚瞻拿着一把从小便随身携带的匕首,削刻着木头人像,

    魏贤将信放到楚瞻的面前“这是暗影送来的”

    看着信封上的字,楚瞻亲启

    “拿去烧了吧”

    “她执意不与柔碑和亲,执意嫁来北朝,莫非是为了师兄”

    楚瞻看着眼前木头刻成的人像,将多余的边料消掉“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回头路可走”

    魏贤打开火折子,点燃手中的信

    “暗影传来消息,蕃国公主遇到麻烦,要不要出手”

    “让他们不要多事”

    “好”踩了踩地上燃烧过的灰烬

    “城外那些人,有没有调查出来”

    “说来也奇怪,暗影身在北朝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令牌,会不会是宫里的人,训练的杀手”

    楚瞻停住手中的匕首“北朝规定不得训练杀手,更何况在京都”削着木头像“你让他们去城西去查一下”

    “师兄怀疑,杀手埋藏在禁卫军营”

    从树上跳下“埋藏在禁卫军营是最安全的”

    “我这就让他们调查”跑进书房

    楚瞻屈膝,蹲在地上,看着眼前树洞,将木像放入树洞内,用石墩将木洞堵住。

    “上次我们说到,北朝大将军霍央,今日说的便是北朝战神齐王

    客人停下手中的筷子,喝着酒,吃着腌好的豆子,时不时的会鼓下掌声

    手中掂着在集市上为犒劳和亲队伍,分别让几个人跟着前来购买的糕点,以免后续不耽误行程继续赶路,

    路过酒馆便听见齐王两字,阿若拉着寒酥往里面进,夙苑同几名侍卫站在门外守着。

    寒酥则是拉着阿若往外走。

    “公主这可是讲的齐王”拉着她往里面走

    “阿若,去北朝要紧,不能在着浪费时间”

    “公主就一会”向着忙碌的小二招着手。

    寒酥看着朝着自己这边看的客人,也不再拉着阿若往外走,

    小二道“客官,墙上有菜谱”手指向右边墙上挂着的菜盘

    寒酥顺着小二的手,看向墙上挂着的木牌,酒的品类,腌豆子油饼鹌鹑红烧肉韭菜疙瘩汤葵菜麻椒羊肉”抿了抿嘴唇。

    小二端起碟子,擦着桌子上的残渣,“可有选好的菜品”

    寒酥道“上壶茶会就好”

    小二道“好勒”

    寒酥趴在阿若的耳边“喝完茶水我们便走”

    “公主”

    寒酥接过小二手中的茶水,往碗里倒着“你可以留下”看向说书先生。

    “边疆是什么地方,野兽出没,荒草一片,常有胡国来犯,烧杀抢掠,胡国那是无恶不作,齐王六年内独自率兵灭掉胡国,而后灭了晋国,北朝渐渐扩大,成为强国,才有了现在的边疆”拍了一下桌子“各国可是流传着,有齐王也,北朝无侵者,生怕那一天,落得国亡,更是对北朝恭恭敬敬”右手搭在左拳头上,同头部平起,晃了晃。

    客人拍着手,

    “北朝皇帝特此封他为齐王,是北朝建业以来首位被封的王爷,更是被百姓称为北朝的战神跟保护神”

    “南历被灭,齐王命人把南历皇子妃嫔全部斩杀,无一幸免,他剑下不放过一人”坐在寒酥后面的中年男子,跟着同桌的人说着

    纷纷的谈论着齐王

    寒酥喝着碗中的茶水,无意的听着有关齐王妃话。

    乙道“据说这个齐王身边女人无数,悬梁自尽的正室便是霍将军之女,气地霍将军告老还乡”

    丙道“你说的不对,我听到的是齐王早就对霍将军不满,早就”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乙道“不知这蕃国公主嫁过去,会不会能幸免于难那”

    丁道“说不准哦”

    寒酥停下碗中的茶水,扭头看向一桌四人的男子“真挺碎的”

    穿着一身浅白色男子道,“荒谬”说完便起身离开

    同座的几个中年男人,脸上愤怒起来,一名喝酒喝的通红的男子,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他“你给我站住”

    白衣男子没有转身,他的侍从掏出剑,架在他的肩膀上“让谁站住那”

    男子瞬间怂了起来,嘴角冷笑,俩腿只打哆嗦,“冒犯了,还请见谅”立即坐在凳子上

    白衣男子站在门外,看了一眼男子打扮的夙苑,扇着扇子,对着拿着包裹的侍从道“走了”

    “是”剑放到剑鞘,眼神扫了一下低头假装喝水的中年男士,便离开了茶馆

    男子看着他俩离去,不见身影,“下次别让我见到你们”

    静夕冷笑了一声,“阿若该走了”

    “公主我还没喝完”

    “那你在这,我走了”起身离开座位

    阿若放下手中的碗,惦着东西往外走

    楚瞻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京都五家盐埔三家面铺均属于宋少府的管辖之内”

    “可有牵连”低头批改着文书

    “丞相府三公子”

    “明日起你同赵廷尉一同调查”

    “是”行着礼仪

    场面变得安静

    王上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毛笔,看着他脸上愈合的伤口,“李灏可还记得”

    “臣记得”

    “他的箭术北朝无人能及,不妨你与他试一试”

    “是”言语寡淡,脸上没有一丝微表情

    “皇上太子求见”贴身侍卫汇报着

    “让他进来”合上奏折,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是”

    “皇上臣先行告退”

    “去看看你祖母,她时常念叨你”

    “是”便转身离开

    同太子打了一个照面,

    楚瞻走出宫外,便看见李灏牵着两匹马停在自己的面前,“带王爷去个地方”

    楚瞻接过他手中的马绳,一跃而上,跟在他的身后,穿过繁华街道,朝着落日的方向驶去。

    坐在马背上停在悬崖处,看着远处万家灯火的京都,

    “十四载未见,你变了不少”

    楚瞻目视着前方,嘴角上扬,“是冷血还是残暴”

    “你让他们恐惧”

    齐王冷笑了一声“恐惧”

    两人互相保持沉默,注视着远方的京都,

    李灏看着他,“如若有那一天,我不愿与你兵戎相见”

    “从我去边疆开始,你我注定是对立面”看向他“劳烦你跟令伯带句话,莫要在皇上与我之间为难,我从未怪过他”

    “你为什么不能忘记过去”

    “忘记过去,谈何容易”

    “以你现在是斗不过皇上的,看似皇上不理朝政之事,但一切都掌握在皇上手中,包括南历的事情”

    楚瞻道“就跟当年阿娘一样”

    “停手吧”

    语重心长的说到“日后莫要插手此事,我不想对你动手”说完拽着马绳往山下而去

    李灏看向京都“我又何尝不是”

    傍晚时分,正是京都热闹非凡之地,

    楚瞻从山骑马到着烟花巷柳之地

    翠春苑歌姬王姒,卖艺不卖身,一首寸肠弹的让人魂萦梦绕,

    “王爷”女子敲着齐王的房门

    “进”

    王姒怀里抱着古筝,束发飘逸在肩膀上,穿着一身粉色绸缎,面容娇小,“齐王让你久等了”语气温柔似水,任何男人听到这话宛如棉花糖,

    齐王低头看着街道上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朝着对面的魏贤使着眼色。

    纤细的双手波动着琴弦,琴声回荡在翠春苑内,院内朝中官员拿着酒杯,看向王姒的房内,纷纷讨论着是谁能够让王姒弹上一首寸肠。

    花苑分为两个别院,均为官员赏花喝酒聊政治之地。

    楚瞻将窗户关上,往案桌上放下钱,掀开被子,从床底下凿好的隧道出去,

    寒酥注视着雨中的齐王,清晰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怎么又是这场梦”雨水下的很大,打湿了她的头发,眼睛眨巴眨巴的睁不开,双手擦去眼睛四周的雨水,看向前方的那瞬间,一把剑从楚瞻背后刺穿胸膛,映入她的眼前,

    “公主公主公主”阿若趴在寒酥耳边叫着

    寒酥睁开眼,看向阿若手中的那块布,闻着满屋子的中草药“他们那”

    “夙苑在安排已死的护卫”

    掀开盖在自己身上衣服“有活着回来的吗”

    “没有”

    坐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莫名的酸楚迎上心头,“也是,这两日便是北朝,大妃怎会错过最后一次机会”

    昨日大雨时,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再次遇上大妃派的刺客,比之前多两倍,藩国士兵跟仅存的十几名高手掩护她们离开,她们才得以安然无恙,十名马夫三名护卫还有她们两个,对她来说,触目惊心,这一路要没有他们,她恐怕早就死在蕃国的路上,三百人全都是正值盛年,她紧紧地攥紧拳头,

    阿若往炉灶里放着柴火,熬着瓦罐里的草药,拿起碎了一角的碗,

    “阿若你到时候从箱子里拿出六十万钱,分给剩下的人,让他们带回去,人均分配”

    端着药碗“公主那可是王上跟太妃为你准备的嫁妆”

    “阿若要是没有他们,我们早就抛尸荒野了”往身上穿上一件,站在茅草屋内,透过火苗能模糊的看到外面淋雨的三名护卫和马夫。

    静心苑乃是这京朝独一家集梅兰竹菊的花苑,隶属于丞相府,掌管花苑之人便是韦知书,坐在正中间,品着刚摘下的菊花茶,无视着坐在两边未出阁的女子,

    “阿姐”跨过门槛,往韦知书身边走去,

    韦知书放下手中的杯盏,嘴角上扬,左手拍着席子,示意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坐在两边的女子行着礼仪

    灵芝席地而坐,从四盒糕点中,拿出一盒放在她的面前“这是喜食堂新做的,尝尝”

    灵芝侍女让两边女子品尝着

    韦知书纤细的手拿起用菊花做的糕点,小口的品尝起来,手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微微点头,拿出一块放在灵芝的嘴里。

    两边女子,赞赏这手中的糕点,柔软不粘腻,清香可口,淡淡的菊花香,

    坐在韦知书右边的女子,身穿粉色曲裾,头发垂直到腰间,“前几日我还去了喜食堂,还从藩国商人那里得知,有关齐王妃的事”拿起杯子小口抿着

    灵芝问道“付瑶,什么事跟齐王妃有关”

    付瑶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灵芝行礼,胆怯的语气“付瑶口拙,请公主恕罪”

    “付瑶你知本公主的性子,如若不说,便如你愿关进廷尉”声音平稳,不急不躁

    韦知书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灵芝向她试了一个眼色

    付瑶此时心里乱跳

    灵芝道“来人”

    “公主饶命,我说”慌张的语气,抬头看着灵芝

    轻蔑地眼神看着她

    “和亲公主是藩王次弟之女,跟人退了婚约,要求藩王同大公主交换和亲之事”

    灵芝看向韦知书,她知道从付瑶口中得知,十之八九是真的,在这些未出阁的女子中,付瑶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付瑶不忘再点一把火“藩国竟如此瞧不起齐王,不知王上是否得知此事”

    灵芝看了眼两边的女子,“这件事就到这里,如若被本公主发现你们私下讨论,在座的各位都会一同问责”

    “是公主”在座的女子行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