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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相遇受伤”

    大理寺牢里,嘶吼声响彻整个地牢,发疯般的头撞击着墙面,头发乱蓬蓬的,就像头上种了杂草参差不齐,他们口中喊着,杀了我吧,

    齐王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站在宋少府牢房外,看向站在一旁的门卫道“开门”

    门卫打开牢房的铁链

    宋少府看见齐王前来,道貌岸然的行着礼仪,

    他朝着牢房里唯一一张席垫,盘膝的坐在那,拿起冷呼呼的水壶,往碗里倒着,“宋少府喝水”

    跪在地上“王爷你把臣关在这里,究竟是为何”

    语气变得僵硬“宋少府当真不知”

    “臣不知所犯何事,请王爷告知”跪在地上,目光注视着齐王

    紧闭双眼,手指着耳边“听”

    整个牢房里响彻着被严刑拷打的撕吼声“以宋少府的身体,恐怕熬不住一柱香的时间,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烙铁烙在皮肤上,一块肉都能煮熟”楚瞻闭着眼睛,聆听者牢房里哀叫声,说着富有情感的话

    宋少府脸色惶恐,“臣屈屈四品官员,当真不知所犯何罪”

    看着面不改色的宋少府,身子往前倾“北朝律法宋少府比本王懂得多”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念你祖上辅佐过曾祖父,本王给你三日的时间,库盐一事不交代清楚,连同宋府上下一同问斩”

    “王爷,库盐一事冤枉啊”

    楚瞻没有理会,离开牢房

    云杉拒绝北朝人员前来接她进宫,而是选择在皇家驿馆落脚。

    从包裹内拿出用纱布包裹而成的香料包,放进浴盆,手在水中划动着,让香料更快的融入水中,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跳进浴盆内,纤细的双手,划过身上的每寸肌肤,闭起眼睛,闻着桶里散发出来的香气。

    魏贤左手端着饭盘,将门关了起来

    楚瞻将案桌上的竹简跟文书放到一边

    “如师兄所料,的确在禁卫军营”坐在席上,手中那着饼

    “让他们小心行事”

    “好”咬着面饼,捧着面汤,

    寒酥跪在马车内,弓着身子,画着男子脸型轮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他的样子,举起手中的纸,从画纸上能感触到,他的神情充满着愤恨。“这次将你拼成了”

    阿若敲着马车门“公主”

    寒酥慌忙的将画收起,“怎么了”

    “吃饭了”

    “好”将画纸折好放到腰间。下了马车便看见围在篝火旁的夙苑,对着酒瓶喝着,按照平常的话,夙苑独自一人坐在高处,

    寒酥拿起一旁未解封的酒,对着死去的他们行着鞠躬之礼,随后往地上倒着酒“一路走好”

    云杉躲过院中巡逻的护卫,整理着裙摆处粘上的碎叶,

    看向从门窗显出恍惚的身影,以及从门缝外传来的香气,“公主请回”

    云杉平复着砰乱的心脏,将门推开。

    护卫看见人影晃的一下进入王爷卧室,站在门前问道“王爷”

    楚瞻看着蹲在地上的云杉“你们退下”

    “是”

    云杉抱着双腿,抬头看向楚瞻,听到门外没有动静,才起身走向坐榻前,

    “公主,院中无人,还请离开”

    “看来齐王跟边疆一样,掌灯夜读”蹲下身子,夺过他手中的竹简。“楚瞻,我说过我们会在见面的”手伸向他的左侧脸。

    楚瞻拿起一旁的竹卷,将她的手挡住,“公主请自重”

    云杉收回自己的手,头向他胸间靠近,看向他的下巴“别欺骗自己了”

    楚瞻推开她的头,拍着沉重的脑袋,手支撑着身体,还未起身,便坐在了垫子上“你干了什么”

    凑近他的耳边“我在衣服上散满了迷蝶粉”双手环到他的腰间,“还没有人能逃出迷蝶粉的蛊惑”解开腰间的腰带,凑近他的耳边“我只能是你的”

    楚瞻身体松软,眼部昏沉,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扒开,使出自己仅存的力气,将她推倒,无力无气的说道“你现在走,本王可以当你从未来过”

    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不管世人的眼光,只想成为你楚瞻的人”

    眼前是模糊的,脸上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楚瞻拿起放在垫子底下的匕首,划过自己的大腿处,才使自己有片刻的清醒,匕首接触在她的脖颈上,“你要是再不走,别怪本王杀了你”

    云杉往前靠近一点,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你杀了我啊”见他意识薄弱,右手握住他的手腕,“因为你不敢”眼神看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靠近,

    甩开她的手,将匕首划向大臂

    看着他大臂血流不止,捡起地上的衣服,包扎着伤口

    楚瞻推开她的手,低沉的说道“出去”

    “你不惜伤害自己,也不愿要我”

    楚瞻站起,无意中将桌上的竹简弄到地上

    她瘫坐在地上,身上只剩下若隐若现的单薄纱衣,“你就对我没有一丝的喜欢吗”

    依靠着门,缓缓的蹲下,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闭着眼睛,在地上摸索着匕首,“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让人请公主出去”

    再次问道,比上次的声音更大一些,更多的是渴望“在边疆你就没有对我动过心吗”

    “没有”匕首指着门

    云杉直视着他,擦向湿润的脸,从地上捡起衣服,往身上穿着。系着腰间的绳子,站在他的旁边“终有一天,你将是我的”甩开门,走向原来的路。

    楚瞻将门关起,扶着夹在木墙之内的柱子,走向宽大的木床,躺在床上,不管身上的伤口,只想好好睡一觉。

    云杉一脸无望的神情,堕落的神态走在繁华的街道中,站在露台的男子,低头便看见云杉,喝着手中的酒,注视着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楚瞻醒来时,伤口及腿部被包扎,看向守在一旁的魏贤

    “师兄你怎么受伤了”

    用湿毛巾擦拭着干皱的血渍“你昨晚在哪”

    魏贤看向他的伤口“我在调查宋少府一事”

    将手中的毛巾扔在盆子里,“说”

    “是她以救我的条件要挟我说出位置,如若不说,将从正门进,本想通报给师兄的,是她派人盯着我”

    看向他无遮拦的回答“不准再犯愚蠢之事,否则军法处置”

    “是”

    宽敞繁荣的街道,街上的人扭头看向这辆异域马车行驶在京朝街道。

    阿若透过车窗,看向远处表演的皮影,“公主北朝比藩国还要热闹好玩”

    寒酥拉开小缝车窗,便看见他们脸上透露着微笑,孩子们你追我赶,孩童趴在母亲的肩膀上睡觉,她急促的拉开车窗,熟悉的身行从她眼前掠过。

    “夙苑停车”

    夙苑看向两边并无异常,将马车停下,寒酥快速的从马车上蹦了下来,夙苑让护卫呆在原地,自己跟上

    往后方小跑着,躲过来来往往的人,直接抓向男子的胳膊

    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扯开,左手抓着寒酥的手腕,

    寒酥弯着腰“疼”挣脱这他的手

    夙苑掏出佩剑,朝着楚瞻刺去,被魏贤半路拦截,他们谁也不让谁,互自打了起来

    楚瞻一推,把她推在一边“女郎还请自重”

    身旁路过的百姓,纷纷往后退,

    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你”

    楚瞻往前看向停在一旁的马车

    “魏贤住手”

    魏贤收起自己的剑,站在他的后面

    寒酥往前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与他只有半步距离“齐王”心中困惑许久的问题“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不属于这里”

    楚瞻被她的话说得有些动容,他的确不属于这里

    “公主莫要误了回宫的时辰”说完便扭身而去

    寒酥跑到他的面前,阻挡着他,“你跟道士什么关系”

    楚瞻从她旁边擦肩而过。

    魏贤的剑挡在寒酥的眼前,

    夙苑拔出手中的剑,站在寒酥的前面。

    街上的居民乱跑一通。商贩慌忙的手收起东西,阿若躲在拐角处。蹲在地上。

    夙苑挡在寒酥的后面,肩膀上被箭划了一道,

    寒酥站在齐王左侧,看着身穿百姓服装,手中的剑朝着楚瞻的方向,毫不犹豫的挡住那把剑,

    楚瞻看向抱着自己腰间的手

    寒酥大喊一声“啊”

    “公主”阿若站在摊后面,大声的喊着

    夙苑扭头看向公主,看着剑刺向公主的后背

    刺客未拔出手中的剑,使劲刺穿她的身体

    夙苑一剑划过他的脖子

    夙苑接过将要倒下的寒酥,缓慢的屈下双膝,

    寒酥紧皱双目,后背的血滴在地上

    齐王弯下身把她抱起,没有说一句话,往医馆走去

    寒酥强睁着双眼,模模糊糊的看着齐王,手触碰着他的脸

    楚瞻脚步明显缓慢下来,微低着头看着寒酥的眼睛

    阿若跟在齐王的后面,口中碎念着“公主你可不能有事”

    夙苑跟魏贤跟在他们旁边,

    医馆对面早有埋伏

    齐王踏进医馆,左肩膀中了一箭“大夫”

    女弟子放下手中为患者抓的药包,拿起放在一边的盆

    年龄偏大的医者扶着案桌起身,把他们带到一间用竹帘隔成的一间房

    将她侧身放到床上,背对着寒酥,一手拔出左肩上的箭

    医馆里的患者找好地方趴着,躲避着从外面射来的箭

    魏贤跟夙苑站在医馆门外,手中持着剑

    街道刺客一事,京城守卫骑着马前来,将医馆包围起来,将刺客押回刑部

    女弟子拿着剪刀,剪着已经跟伤口粘在一起的衣服,

    大夫弯着腰看着寒酥后背的伤口,摸着自己长而发白的胡须,叹了口气“女郎中了五毒,要刮出里面发黑的血,不知可受的了”

    楚瞻扭头看向趴在床上的寒酥,后背上的伤口称黑色“不管大夫用什么办法,定要将她医治好”

    “你快前去老夫的床头,将罐子里的干草煮成汤药”掀开窗帘,看向躲在药柜一旁男弟子

    女弟子往寒酥伤口处擦拭着中草药熬制而成消毒药

    寒酥被草药水刺痛神经,动了动手

    大夫拿起包好的手术刀。“劳烦王爷将女郎控制住,不可动弹,以免伤到要害”

    “好”

    楚瞻将她轻轻扶起,上半身趴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伤口内汇聚的黑血

    女弟子双手控制住寒酥的双腿

    大夫拿着手中的工具,拿起手术刀在火上烤着,脸色变得难看,拿起小刀,刮着伤口最里面的血肉

    疼的她大喊的叫着,“放开我”挣脱自己被楚瞻紧紧控制住的上半身,

    寒酥再次疼晕过去

    握着拳头,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泪水滴在他的手臂上

    齐王的眼睛看着大夫在她伤口内刮着血肉,他的心脏被揪住一样,

    大夫手中的布不知换了多少,手中的刀不知刮了多久,

    看着伤口渐渐变得微红,大夫拿出粗针,扎向她的皮肤,抓起调好的草药,涂在她的伤口处,用白色的布条包扎着,

    女弟子端起煮好的干草药,

    楚瞻将她身体转过,接过大夫手中的汤药,凑近她的嘴边喂着

    “毒已清,就看明日女郎的命了”在盆子里清洗这血淋淋的手

    “大夫此言何意”

    “此汤药能解百毒,对身体有极大危害,就看女郎能不能撑过来,倘若明日醒来,便性命无虞”

    “多谢大夫”

    大夫看了眼楚瞻肩膀上的箭伤,捋着自己胡须,左手捶着腰。掀开竹帘做到自己看病的位置上。

    女弟子从后院端来一盆还未用的消毒药水,放到案桌上,便离开了,

    楚瞻蹲在地上,解开自己的衣服,拿起泡在盆里的布巾,擦着肩膀上黏糊糊的红色血液

    暗杀的刺客,被李灏带的军队包围起来,抬下来的是自缢的刺客。各别被抓回廷尉府。

    魏贤手中持着剑,隔着竹帘禀报着“王爷蕃国人如何安排”

    “将他们带到驿站”

    “是”

    夙苑抱着剑依靠着医馆门,眼神看向一旁被竹帘隔开的房间

    街道行刺之事,传到皇上的耳中

    “齐王可有受伤”

    “回禀皇上,齐王无碍,只是藩国公主替齐王挡下一剑,此时正在医馆”

    来回的走动着,掐着腰“凶手可有交代”

    “回禀皇上,齐王将臣拦在外面,逼其凶手交代,竟是藩国为了行刺和亲公主”

    皇上冷笑一声“此事没那么简单”皇上来回走动着,“务必查出凶手,告知吾”

    “是皇上”往后退了几步,便转身离开了

    楚瞻一夜未回王府,跟魏贤穿着夜行衣,潜入宋少府家中,查有关的线索

    楚瞻看着房内被翻腾的乱七八糟,蹲下身体,拿起盆下碎纸屑,

    “王爷”魏贤将手中黑色的盒子递给楚瞻“宋女郎为何要对韦家三公子行巫蛊之术”

    楚瞻看着眼前缝补的人形偶,上面写着韦岩两字,九枚细针扎在他的名字上,“从哪发现的”

    “宋女郎床下”

    将人偶放到木盒里“你查一下宋女郎跟韦岩之间的事,不得让任何人发现”

    “王爷是怀疑此事跟韦丞相无关”

    楚瞻将腰间的碎纸屑拿出“唯独这封有关韦丞相的没有烧掉”

    魏贤看向碎纸屑道“怪不得所有的矛头指向丞相,看来是借师兄的手,除掉丞相”

    “盐库之事虽在韦氏的管辖之内,但他从不插手盐库一事,一年前他将此事交给韦岩,从李灏口中得知,他跟宋少府在私下并无交集”看向庭院许久没有打扫“宋府人员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离开,绝非一般官员”

    魏贤环抱着手“宋府算上仆人才三十人,就算德高权重的人,也未必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安排妥当,除非将他们一同关了起来”

    “你让暗影暗中调查此事”

    “我现在便去通知他们”

    “好”将纸屑放到木盒内,朝着后院宋女郎的房间走去,房间内保持着生前原有的样貌,案桌上及梳妆台积灰已久,唯独首饰盒上面的灰尘有明显的手印,

    抬头看向房梁上有摩擦的痕迹,墙上挂着宋女郎的画像,身穿红色交领襦裙,圆润的右脸颊有小米一样大的痣,桃花眼角流露出伤感,身姿端庄娴静,

    楚瞻离开房间,拍打着身上沾染的灰尘,将门锁住,踩着地上干枯的树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