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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的往事

    世人皆知苏武牧羊,持汉节而不改,苏轼遇贬,仍做脍炙佳作。

    可只有苏武知道,那些胡人所恐惧的究竟是什么,是在那中原极北盘踞的,用脆弱的人类躯干做为血肉宿主呈现出反常识姿态的东西,那些胡人们称之为“羊”。苏武受汉皇之命,手拿汉高祖斩杀的白蛇之脊柱做成的长鞭,毅然决然踏上了不归路。

    苏武,留胡节不辱。

    雪地又冰天,

    苦忍十九年。

    渴饮雪,

    饥吞毡,

    牧羊北海边。

    心存汉社稷,

    旄落犹未还。

    历尽难中难,

    心如铁石坚。

    夜坐塞上时听笳声,

    入耳痛心酸。

    转眼北风吹,

    雁群汉关飞。

    白发娘,

    望儿归。

    红妆守空帏。

    三更同入梦,

    两地谁梦谁?

    任海枯石烂,

    大节不稍亏。

    终教匈奴心惊胆碎,

    拱服汉德威。

    《汉书.苏武传》是这样记载,但谁又敢把血淋淋真实留给后人。

    那时在匈奴当差的卫律当然知道苏武不愿意投降,因为他就是安匈奴里面的一根刺,他按照原计划,报告了匈奴单于。单于于是越发想要使他投降,就把苏武囚禁起来,放在大地窖里面,不给他吃的和喝的。天下雪,苏武卧着嚼雪,同毡毛一起吞下充饥,几日不死。匈奴人认为这很神奇,就要把苏武流放到北海边没有人的地方,让他放牧公“羊”,说等到公“羊”产奶才能归汉。同时把他的部下及其随从人员分别安置到别的地方,这是卫律运作的结果,也是苏武的愿望,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友同胞与自己一块送死。

    也就是在那天,紫红色的人型生物也就是匈奴的高等贵族带着苏武,赶着“羊”向着北海进发了。

    苏武没有看身后的诡异变化的匈奴,他知道,他们也怕眼前的羊,匈奴自己都称呼这些“羊”为瘟羊,凶羊,是灾恶!只因这些羊根本没有皮毛,它们身上满是深红色的鱼鳞,尾部长着黄色的狮毛,没有脖子,熊一样的头颅挂在背上,腿像一块块透亮的钻石,里面却流淌着脓绿色的粘液。

    苏武被流放到北海后,那批匈奴高层押送他回到了它们的大营,之后永远的没从营帐中走出,只有漆黑的夜晚能听到已经是怪物的匈奴人同样发出凄厉的嚎叫,不断散发着它们内心的恐惧,所有人都不敢探究它们遇到了什么,甚至单于下令,在它们回来五天后直接处死了它们,这下自然也就更没有人去探寻苏武的去向。

    所以无人知道苏武经历了什么,但在十九年后苏武归来那天,都城人们看见苏武浑身鲜血,系在节仗上的节旄都全部掉落,通红的眼神却仍旧坚定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但到底是怎样的意志才能铸就这样一个钢铁的英雄呢?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

    但苏家的使命还没有结束,苏武的后人按照他的遗嘱开始铸造一把杀仙的武器,让后人在合适的时候出海,将其交给一位骑着白马的猛士。

    苏家的人十分疑惑这道遗嘱,但他们确实按照遗嘱做着,等待着祖先口中那合适的日子。

    而沧海桑田,到了苏轼这一辈,时机终于出现了。

    鲜少有人知道,那被贬的苏轼其实是承接宋帝的诏命,前往南部镇守大宋。作为苏武的后代,苏轼显然更疯狂一点,他甚至会食用那些东西,又或者自苏武以后苏家人就如此,毕竟在隔绝一切生活物资的极北,没人知道苏武是怎么活下来与“羊”们战斗的。

    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四十三岁,表面上因乌台诗案,苏轼不仅锒铛入狱,出狱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这个职位相当低微,并无实权,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苏轼到任后才能为所欲为,曾按照宋帝旨意多次到黄州城外的赤壁山杀妖,写下了《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千古名作,此时的他被妖族称为“东坡居士”,后得神道之助,成人生境!

    元丰八年(1085年),宋哲宗即位,高太后以哲宗年幼为名,临朝称制,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被打压。苏轼复为朝奉郎知登州。不久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知礼部贡举。

    当苏轼看到新兴势力拼命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及尽废新法后,认为其与所谓“王党”不过一丘之貉,再次向皇帝提出谏议。他对旧党执政后,暴露出的腐败现象进行了抨击。

    元祐四年(1089年),苏轼被贬为龙图阁学士知杭州。苏轼来杭州的第二年率众疏浚西湖,动用民工20余万,开除葑田,恢复旧观苏轼被贬颍州时,对颍州西湖也进行了疏浚,并筑堤。

    而这时的苏轼是真正的第一次被贬,但他心没有冷,血反而更热了!

    元祐八年(1093年)高太后去世,宋哲宗亲政,新党再度执政,第二年六月,苏轼请战,宋帝将其降为宁远军副节度使,为掩人耳目,贬至惠阳,修养之后取杀仙器,出南海而战仙!

    绍圣四年(1097年),年已62岁的苏轼撑一叶孤舟,直到最南端临海之地时,苏轼终于看见了那与苏家纠缠不休的仙,苏轼冷笑着,拿起苏家历经千年锻造的杀仙之器,与其搏斗。

    那日怒海惊涛,有渔民称看到了龙飞九天,威压四海,也有渔民说看到了白马圣骑,踏海而来。

    只知道第二天,早早等候在海边的官吏们抬着棺材,收拢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有传言那句尸体就是被贬至此的宁远军副节度使苏轼,但没人可以证明这个传言,尤其是第二天苏轼就走在了大街上的时候。

    可惜的是,不到一个月,苏轼就身染重病,太医亲断的不治之症。

    在那之后没人知道苏轼身上发生了什么,史书上记载的是他最后只是回到了中原,疯疯癫癫,嘴中念叨着“诅咒,命运….…”他病了,却不肯服用郎中的药,只是自己抓药,自己治自己,最终,苏轼离去了,人们却在他那僵硬的脸上看见了一抹洒脱的笑。

    “苏”的故事或许会不为人知,可“苏”不会消失,“苏”不会灭亡,直至神州黎民百姓不在需要保护,世上不在有那不可名状之物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