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良臣离心
洪水渐渐退去，离阳府慢慢恢复原先模样。
这天晌午，楚聿礼正在衙门同众官吏办理公务，忽听外面一阵喧嚣，然后见衙役领着一行人进来。
为首中年人他已认出，正是被皇帝擢升了的周康，当年自己曾在朝堂上打骂过他，他左侧是个年轻的宦官，当看到周康身后六人时，楚聿礼瞳孔急缩，心中猛跳。这六人正是“五彩楼”天卫，皇帝派来同周康监斩楚聿礼，他们清一色红帽朱袍，佩带各式武器，衣服异常红艳，像是用人鲜血染成的。
年轻太监轻咳一声，怀里取出圣旨道：“离阳太守接旨，”楚聿礼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阳太守楚聿礼，自侍三朝元老而藐视朝廷，私下开仓放粮，触犯国法，依律当斩，卸职下狱，即日午时斩首，钦此。”
楚聿礼颓然接旨，瘫坐在地，太监又宣读周康任职监斩的圣旨。
周康施施然走近楚聿礼，一脸得意笑到：“楚大人别来无恙，当年你在京时下官时曾受过你的‘教诲’，无以为报，常铭记心中，大人这次犯事，下官深感痛心，以为再无机会聆听大人‘教诲’了，可惜啊。”
楚聿礼起身，睥睨周康，冷哼道：“本官做事向来为国为民，纵死也死得其所，不似你等奸佞之辈，怕是死后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周康大怒，让他交出官印，卸了官袍，命人将他押入大牢，明日午时菜市场监斩，然后又设宴摆席，踌躇得意。
太守府官吏多是楚聿礼心腹，见大人被下狱要问斩，暗使人去楚家报信。楚夫人听完昏了过去，楚惜君美目一红提剑就要出去，被兄长喝住。
楚向禹稍稍思索道：“裴捕头，你看出那六名天卫身手如何？”
裴捕头眼中精光一闪，面有喜色，他沉吟道：“有三个和我相当，我能拼全力挡住这三人，另外几人远在我之上。”他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面阔鼻挺，一个小小捕头竟自信能压得住“五彩楼”高手，也是不凡，他问道：“公子，我们何时……”
话被打断，楚向禹道：“我已明了，裴捕头先回去复命吧。”
裴捕头未动，盯着楚向宇，神色决然。沉默许久，楚向禹才道：“裴大哥何必趟这个浑水。”
裴捕头肃然道：“楚大人清廉爱民，体恤下属，不顾自身开仓救急万民，却被无道昏君陷害，我裴子云一介莽夫，三年前染病幸蒙大人救助，又安排差事，恩同父母，现在大人将遇害，我拼了命也要将他救出。”
楚向禹感动，豪声道：“好，有裴大哥相伴，明日我们就大闹一场。”三人商议明日在刑场动手。
楚夫人醒后，一家三口去狱中探望楚聿礼。楚夫人见丈夫精神萎靡、老态毕现，想到二人明日将作永别，不禁泪如泉涌，哭得肝肠寸断。惜君抱着父亲嚎啕大哭，楚大人也老泪纵横……楚向禹在一旁沉默不语，眼里闪着光，不知在想什么。
翌日上午，大街上站满人群，直堵到府衙门口。城里万千百姓知晓楚大人即将遇害，都来求情，哭喊震天。
府衙门开，走出六名红衣人，神情冷漠，看向人群，把周康护在中间。后面衙役士卒押解着刑车里的楚聿礼，俱是黯然，裴子云手提银枪陪在刑车边。
周康走出，命百姓散开让出道，众人不动，最前排老者领头带众跪下，痛诉求情。
耗了许久，已快接近吉时，周康心急如麻，大骂众人刁民却又无法。其中一个红衣人早已不耐烦，冷哼一声，手中剑一抖，一道寒光射出，眨眼又回。只见领头的老者头颅落地，颈上血柱迸射，然后倒地，头颅脸上还有悲色。红衣人喝道：“冥顽不化，阻挡官府执刑，格杀勿论，你们再不让道，我飞剑有杀不尽的人头。”其声震得众百姓头麻耳痛，大惊失色。
裴子云握枪的手一紧。
“畜生，你滥杀无辜，早晚遭报应，”刑车里楚聿礼见人被杀，目眦欲裂，大骂红衣人。然后又朝万民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的爱意，聿礼感激心领了，聿礼犯法也已认命，请大家都散了回家，免遭歹人害命。这位老伯因聿礼而蒙难，请大家将他遗骸护送回去，楚家定为其大葬。”
大家这才让出道来，朝刑车一路跪拜相送。
楚夫人悠悠醒来，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泪痕，不见女儿，换来丫鬟一问，竟破天荒睡到了午时。大惊失措，一想到此时夫君怕是已经魂归黄泉，自己未能与他诀别，不禁悲从中来，又伏身痛声大哭。
她却不知自己沉睡是被惜君施了术，惜君兄妹此时也在人群里，两人从衙门一路跟随到刑场。百姓被挡在圈外，他两隐在其中，盯着法场上的楚聿礼和六名“五彩楼“天卫。
暗日隐入乌云，已到午时三刻。周康抬望一眼天日，抽出木牌喊到：“吉时已到，行刑，”丢了出去。
外圈的人群又大哭起来，向楚聿礼跪下。刽子手手握鬼头快刀，朝楚聿礼恭声道：“请大人登仙，”扬刀斩下。
“当”的一声响，飞出一道白光击中刀身，刽子手退了几步，大刀已脱手落地，他怔住。一把飞剑悬停在楚聿礼面前，眨眼又飘来两条人影，正是楚向禹兄妹二人。向禹单手持一杆盘龙紫金戟，傲然矗立，望着六名“五彩楼”天卫，惜君收回太玄剑，削去父亲手脚锁链，将他扶起。楚聿礼看着女儿，欲言又止，只低头叹息。
周康见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劫救死犯，不怕株连九族？”又望向“五彩楼”高手道：“请各位大人出手擒拿匪徒，格杀勿论。”
为首的红衣老者道：“老二老三去拿人，速战速决。”两人本领最好，听了大哥的话，立即飞出，一人持剑一人握鞭朝楚向禹兄妹攻去。
使鞭的老三还一边淫笑道：“小妞，本仙来陪你玩玩，叫你试试我这噬魂鞭的滋味，嘿嘿，”软鞭瞬间变长向楚惜君怀里卷去。楚惜君轻轻一推，父亲飘到三丈外，平剑一抹，长鞭缩回，又一折，点向她胸口。楚惜君美目怒嗔，心中暗骂，飘然退后掐了个剑诀，御起宝剑刺向对方，剑光若闪电流星。剑将刺到，顿时失去老三身影，惜君一愣，凝神搜索，突然，脚下伸出一只手，要去捉她玉足，楚惜君大惊，飞离地面，太玄剑也瞬间向地下刺去。老三又从原先的地方钻出，原来他擅长地行神通，他收起嘻玩，口中念念有词，噬魂鞭上顿时黑雾腾腾，阴风惨惨，鬼哭狼嚎，将剑路封住。宝剑一闪一现，软鞭一长一收，两人斗得旗鼓相当。
用剑的老二便是衙门前飞剑斩人头的那位，他直刺楚向禹咽喉，剑气霜寒。楚向禹也不挡躲，长戟一挺也刺向对方心口，老二瞬间换招，宝剑一削，荡偏戟尖。楚向禹单手扬戟猛砸下，老二双手举剑平挡，金光迸出，他顿时矮下几分，两腿欲屈，脚下方圆两丈内青石尽碎，一片狼藉。见对方神力如此霸道，老二心有余悸，急飘退后，向余下四人道：“一起出手。”
四名天卫加入，各自亮出兵器法宝，将向禹围住，楚惜君见了慌然分心，险些被噬魂鞭伤着，楚聿礼也焦虑万分。
衙役群里的裴子云脚一点，一跃十丈落在楚向禹身侧，两人相视一笑，轻蔑斜视着“五彩楼”几人。楚向禹率先攻出，五龙真气催动盘龙戟，猛扫老大老二和一名胖子，神戟金光大放，伴着龙吟，气势逼人，一扫便将三人击退数丈。裴子云也不甘落后，烈焰枪急挑另外二人，枪尖烈火簇簇，热浪灼人。
愈战愈勇，楚向禹兴奋地仰天大啸一声，一戟将老二飞剑砸落，断成两截，宝剑被毁，老二心魂受牵，喷出一口鲜血，已伤得不轻。楚向禹把握时机，瞬间闪到他身前，盘龙戟穿过他胸口，一提戟将他高高举起，老二惨叫一声毙命。“老二，”“二哥，”其余几人惊呼，老大怨毒的看着楚向禹。楚向禹哈哈大笑，挥戟将老二甩了过去，又攻向二人，他此时气势最盛，那两人心中又已胆怯，不消片刻，胖子头颅被一戟砸碎，命丧当场。老大吓得心惊胆裂，反身拔地就逃，楚向禹哪能让他如意，五龙真气灌满，将盘龙戟朝他钉去，一声惨叫，老大从空中落下，楚向禹召回神戟。
楚惜君那边，老三见死了三人，知不能再敌，于是果断收回软鞭，施展地行术逃走，惜君也无力去阻，只得落回父亲身边。
裴子云见了楚向禹如此神勇霸道，大受鼓舞，也调动赤炎真气，枪尖团团烈火更盛，枪使得快如闪电，密不透风，两名内卫被穿透后尸体弹指间燃为灰烬。
至此，六名“五彩楼”天卫五死一逃。
周康和太监已瘫倒在椅上，见楚向禹走来，忙呼衙役护卫，众人无动于衷。他只得强作镇定，色厉内荏道：“站……站住，你劫犯人，又杀朝廷官员，是想……想造反了？”
楚向禹厉声道：“皇帝暴虐昏聩，残害忠良，我楚向禹反了他又如何？狗官，你也是个奸佞阴毒之辈，我今日就替天行道，取你狗命，”盘龙戟指着周康。
周康顿时吓得小便失禁，跪地求饶，楚向禹哪还理会，一戟了结了他和太监性命。然后向众官吏役卒抱拳，走向父亲，裴子云亦抱拳施礼，跟在他身后。
楚聿礼看着狼藉地面上的几具尸体，知如今局面已定，不可挽回，无奈叹了口气，与众人辞别。
楚夫人见三人拥护着丈夫回来，不敢相信，喜极而泣，忙询问，惜君将经过一一细说……
几盏茶后，楚聿礼沉吟道：“被“五彩楼”盯上，朝廷的地界怕是不能再待了，江淮的虞蒙正早年间与我同殿为臣，他虽是大衍叛臣，但其仁爱子民、礼贤下士，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与大衍宛如两方天地，我准备南下江淮，事了之后埋名隐居。”又问子云是否同行。
裴子云看了一眼楚向禹，道：“我跟随大人。”
接下来两日，他们打点遣散下人，收拾行李盘缠离去，楚府大门深锁起来。
这天晌午，楚聿礼正在衙门同众官吏办理公务，忽听外面一阵喧嚣，然后见衙役领着一行人进来。
为首中年人他已认出，正是被皇帝擢升了的周康，当年自己曾在朝堂上打骂过他，他左侧是个年轻的宦官，当看到周康身后六人时，楚聿礼瞳孔急缩，心中猛跳。这六人正是“五彩楼”天卫，皇帝派来同周康监斩楚聿礼，他们清一色红帽朱袍，佩带各式武器，衣服异常红艳，像是用人鲜血染成的。
年轻太监轻咳一声，怀里取出圣旨道：“离阳太守接旨，”楚聿礼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阳太守楚聿礼，自侍三朝元老而藐视朝廷，私下开仓放粮，触犯国法，依律当斩，卸职下狱，即日午时斩首，钦此。”
楚聿礼颓然接旨，瘫坐在地，太监又宣读周康任职监斩的圣旨。
周康施施然走近楚聿礼，一脸得意笑到：“楚大人别来无恙，当年你在京时下官时曾受过你的‘教诲’，无以为报，常铭记心中，大人这次犯事，下官深感痛心，以为再无机会聆听大人‘教诲’了，可惜啊。”
楚聿礼起身，睥睨周康，冷哼道：“本官做事向来为国为民，纵死也死得其所，不似你等奸佞之辈，怕是死后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周康大怒，让他交出官印，卸了官袍，命人将他押入大牢，明日午时菜市场监斩，然后又设宴摆席，踌躇得意。
太守府官吏多是楚聿礼心腹，见大人被下狱要问斩，暗使人去楚家报信。楚夫人听完昏了过去，楚惜君美目一红提剑就要出去，被兄长喝住。
楚向禹稍稍思索道：“裴捕头，你看出那六名天卫身手如何？”
裴捕头眼中精光一闪，面有喜色，他沉吟道：“有三个和我相当，我能拼全力挡住这三人，另外几人远在我之上。”他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面阔鼻挺，一个小小捕头竟自信能压得住“五彩楼”高手，也是不凡，他问道：“公子，我们何时……”
话被打断，楚向禹道：“我已明了，裴捕头先回去复命吧。”
裴捕头未动，盯着楚向宇，神色决然。沉默许久，楚向禹才道：“裴大哥何必趟这个浑水。”
裴捕头肃然道：“楚大人清廉爱民，体恤下属，不顾自身开仓救急万民，却被无道昏君陷害，我裴子云一介莽夫，三年前染病幸蒙大人救助，又安排差事，恩同父母，现在大人将遇害，我拼了命也要将他救出。”
楚向禹感动，豪声道：“好，有裴大哥相伴，明日我们就大闹一场。”三人商议明日在刑场动手。
楚夫人醒后，一家三口去狱中探望楚聿礼。楚夫人见丈夫精神萎靡、老态毕现，想到二人明日将作永别，不禁泪如泉涌，哭得肝肠寸断。惜君抱着父亲嚎啕大哭，楚大人也老泪纵横……楚向禹在一旁沉默不语，眼里闪着光，不知在想什么。
翌日上午，大街上站满人群，直堵到府衙门口。城里万千百姓知晓楚大人即将遇害，都来求情，哭喊震天。
府衙门开，走出六名红衣人，神情冷漠，看向人群，把周康护在中间。后面衙役士卒押解着刑车里的楚聿礼，俱是黯然，裴子云手提银枪陪在刑车边。
周康走出，命百姓散开让出道，众人不动，最前排老者领头带众跪下，痛诉求情。
耗了许久，已快接近吉时，周康心急如麻，大骂众人刁民却又无法。其中一个红衣人早已不耐烦，冷哼一声，手中剑一抖，一道寒光射出，眨眼又回。只见领头的老者头颅落地，颈上血柱迸射，然后倒地，头颅脸上还有悲色。红衣人喝道：“冥顽不化，阻挡官府执刑，格杀勿论，你们再不让道，我飞剑有杀不尽的人头。”其声震得众百姓头麻耳痛，大惊失色。
裴子云握枪的手一紧。
“畜生，你滥杀无辜，早晚遭报应，”刑车里楚聿礼见人被杀，目眦欲裂，大骂红衣人。然后又朝万民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的爱意，聿礼感激心领了，聿礼犯法也已认命，请大家都散了回家，免遭歹人害命。这位老伯因聿礼而蒙难，请大家将他遗骸护送回去，楚家定为其大葬。”
大家这才让出道来，朝刑车一路跪拜相送。
楚夫人悠悠醒来，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泪痕，不见女儿，换来丫鬟一问，竟破天荒睡到了午时。大惊失措，一想到此时夫君怕是已经魂归黄泉，自己未能与他诀别，不禁悲从中来，又伏身痛声大哭。
她却不知自己沉睡是被惜君施了术，惜君兄妹此时也在人群里，两人从衙门一路跟随到刑场。百姓被挡在圈外，他两隐在其中，盯着法场上的楚聿礼和六名“五彩楼“天卫。
暗日隐入乌云，已到午时三刻。周康抬望一眼天日，抽出木牌喊到：“吉时已到，行刑，”丢了出去。
外圈的人群又大哭起来，向楚聿礼跪下。刽子手手握鬼头快刀，朝楚聿礼恭声道：“请大人登仙，”扬刀斩下。
“当”的一声响，飞出一道白光击中刀身，刽子手退了几步，大刀已脱手落地，他怔住。一把飞剑悬停在楚聿礼面前，眨眼又飘来两条人影，正是楚向禹兄妹二人。向禹单手持一杆盘龙紫金戟，傲然矗立，望着六名“五彩楼”天卫，惜君收回太玄剑，削去父亲手脚锁链，将他扶起。楚聿礼看着女儿，欲言又止，只低头叹息。
周康见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劫救死犯，不怕株连九族？”又望向“五彩楼”高手道：“请各位大人出手擒拿匪徒，格杀勿论。”
为首的红衣老者道：“老二老三去拿人，速战速决。”两人本领最好，听了大哥的话，立即飞出，一人持剑一人握鞭朝楚向禹兄妹攻去。
使鞭的老三还一边淫笑道：“小妞，本仙来陪你玩玩，叫你试试我这噬魂鞭的滋味，嘿嘿，”软鞭瞬间变长向楚惜君怀里卷去。楚惜君轻轻一推，父亲飘到三丈外，平剑一抹，长鞭缩回，又一折，点向她胸口。楚惜君美目怒嗔，心中暗骂，飘然退后掐了个剑诀，御起宝剑刺向对方，剑光若闪电流星。剑将刺到，顿时失去老三身影，惜君一愣，凝神搜索，突然，脚下伸出一只手，要去捉她玉足，楚惜君大惊，飞离地面，太玄剑也瞬间向地下刺去。老三又从原先的地方钻出，原来他擅长地行神通，他收起嘻玩，口中念念有词，噬魂鞭上顿时黑雾腾腾，阴风惨惨，鬼哭狼嚎，将剑路封住。宝剑一闪一现，软鞭一长一收，两人斗得旗鼓相当。
用剑的老二便是衙门前飞剑斩人头的那位，他直刺楚向禹咽喉，剑气霜寒。楚向禹也不挡躲，长戟一挺也刺向对方心口，老二瞬间换招，宝剑一削，荡偏戟尖。楚向禹单手扬戟猛砸下，老二双手举剑平挡，金光迸出，他顿时矮下几分，两腿欲屈，脚下方圆两丈内青石尽碎，一片狼藉。见对方神力如此霸道，老二心有余悸，急飘退后，向余下四人道：“一起出手。”
四名天卫加入，各自亮出兵器法宝，将向禹围住，楚惜君见了慌然分心，险些被噬魂鞭伤着，楚聿礼也焦虑万分。
衙役群里的裴子云脚一点，一跃十丈落在楚向禹身侧，两人相视一笑，轻蔑斜视着“五彩楼”几人。楚向禹率先攻出，五龙真气催动盘龙戟，猛扫老大老二和一名胖子，神戟金光大放，伴着龙吟，气势逼人，一扫便将三人击退数丈。裴子云也不甘落后，烈焰枪急挑另外二人，枪尖烈火簇簇，热浪灼人。
愈战愈勇，楚向禹兴奋地仰天大啸一声，一戟将老二飞剑砸落，断成两截，宝剑被毁，老二心魂受牵，喷出一口鲜血，已伤得不轻。楚向禹把握时机，瞬间闪到他身前，盘龙戟穿过他胸口，一提戟将他高高举起，老二惨叫一声毙命。“老二，”“二哥，”其余几人惊呼，老大怨毒的看着楚向禹。楚向禹哈哈大笑，挥戟将老二甩了过去，又攻向二人，他此时气势最盛，那两人心中又已胆怯，不消片刻，胖子头颅被一戟砸碎，命丧当场。老大吓得心惊胆裂，反身拔地就逃，楚向禹哪能让他如意，五龙真气灌满，将盘龙戟朝他钉去，一声惨叫，老大从空中落下，楚向禹召回神戟。
楚惜君那边，老三见死了三人，知不能再敌，于是果断收回软鞭，施展地行术逃走，惜君也无力去阻，只得落回父亲身边。
裴子云见了楚向禹如此神勇霸道，大受鼓舞，也调动赤炎真气，枪尖团团烈火更盛，枪使得快如闪电，密不透风，两名内卫被穿透后尸体弹指间燃为灰烬。
至此，六名“五彩楼”天卫五死一逃。
周康和太监已瘫倒在椅上，见楚向禹走来，忙呼衙役护卫，众人无动于衷。他只得强作镇定，色厉内荏道：“站……站住，你劫犯人，又杀朝廷官员，是想……想造反了？”
楚向禹厉声道：“皇帝暴虐昏聩，残害忠良，我楚向禹反了他又如何？狗官，你也是个奸佞阴毒之辈，我今日就替天行道，取你狗命，”盘龙戟指着周康。
周康顿时吓得小便失禁，跪地求饶，楚向禹哪还理会，一戟了结了他和太监性命。然后向众官吏役卒抱拳，走向父亲，裴子云亦抱拳施礼，跟在他身后。
楚聿礼看着狼藉地面上的几具尸体，知如今局面已定，不可挽回，无奈叹了口气，与众人辞别。
楚夫人见三人拥护着丈夫回来，不敢相信，喜极而泣，忙询问，惜君将经过一一细说……
几盏茶后，楚聿礼沉吟道：“被“五彩楼”盯上，朝廷的地界怕是不能再待了，江淮的虞蒙正早年间与我同殿为臣，他虽是大衍叛臣，但其仁爱子民、礼贤下士，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与大衍宛如两方天地，我准备南下江淮，事了之后埋名隐居。”又问子云是否同行。
裴子云看了一眼楚向禹，道：“我跟随大人。”
接下来两日，他们打点遣散下人，收拾行李盘缠离去，楚府大门深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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