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修行（2）
段安勉强穿上后，感到胸口被紧紧地勒住，呼吸受到阻碍。段安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深呼吸，避免供氧不足。藤衣紧贴着胸口，每次呼吸时都会随着胸部一起起伏。
“老头，这会不会太紧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之前就说了，呼吸法是后面一切修炼的基础。首先，这种高度集中的深呼吸可以高效地输出体内的力量，并源源不断地从外界吸收能量。因此达到一定程度时，你便不用进食和睡眠来补充体能了，轻而易举做到别人命丹境才可以做到的事。其次，世间万物都是按一定规律在不断运行的，其按照规律运行的过程便可视为物的呼吸。日月山川皆是如此，只有当你完全掌握了呼吸法，才可以由己推物，去感知万物的运行规律，才能学习并模仿事物，以最纯粹的方式来爆发自己的力量。”
“道理我都懂，但深呼吸与呼吸法又有什么关系呢？”段安说着，双手抓住藤衣的领口想要脱下。
老人把段安的手拍下来，阻止了他。“蠢蛋，呼吸法最根本的要求便是可以根据自己所需而调整呼吸状态。你之前也已算是初步体验过了，目前来看你现在最需要克服的，便是长时间持续进行深呼吸。”
“长时间持续?上次只不过一个时辰我就觉得肺要炸了，不会要我一整天都维持这样吧?”
“武道，武道，道阻且长。你以后还会吃更多苦，受更多难，眼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人会一直胜利的，当你尝到了败北的滋味，你就会怨自己不够努力了。”
“小爷我就全胜给你看。老头，你就等着听我一路高歌猛进的捷报吧。”段安用大拇指划过鼻尖，拍了拍胸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好了，别说大话了。跟我来，现在进行第一阶段的修行。”老人把段安带到后院，点起一支约三公寸长，一指粗的檀香，指了指后山，“两个时辰的期限，上山再下山，下山时不能按原路。期限内没回来的话就等着饿肚子吧。”
“切，后山的每一条小径都被我踏遍了，分分钟就能赶回来。”
“把这个绑在小腿上。”老人拿出一副护腿的器具。
“老头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段安笑着接过，顿感手里一沉，双手脱力没有抓牢，器具掉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微微下凹的小坑。“老头，这，这是什么啊。”
“我往里面灌了一点铅罢了。放心，铅质软而重，只不过在护腿的同时，稍微加了一点负重而已。”
“一点负重？你确定？”
“大惊小怪什么。你跟着我打了那么多年的铁难道是白打的？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大概是汇气境四重的水准了，再加上你气血浓厚，不加一点负重岂不是太简单了。”
“我真的有汇气境四重？”
“不然呢？你以为？”老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快点去，香可是一直在烧的，路上还有惊喜等你。”
段安听了，立马迈开步子向后山跑去，或许是器具太沉，段安跑得十分不自然，像鸭子一般左右摇晃。
因为老人说有“惊喜”，段安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一直提防着。渐渐的，也开始习惯腿上的负重，不过仍然十分吃力。忽然，段安发现路中央有一堆聚积在一起的落叶，什么引人注目。走近一看，落叶掩盖在一个约三米深的土坑上。
“哈，这么简陋的陷阱也想骗到我？老头的伎俩也太差劲了。”
段安嘲笑着老人，从坑的边缘绕过。又走了一段路后，段安看到一根竹子被压弯横在小径上，竹子的头部和根部被一根紧绷的细线连接了起来。
“老头真是的，这次连藏都不藏了。只要我轻轻一跳，越过这根细线，就……”段安说着跳了起来，但因为腿上的器具太重，力道不足，脚尖勾到了细线。只见细线绷断后，竹子立马弹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段安的腹部，把段安弹飞了出去。
“我去！”
段安飞出一小段距离，刚好落进了先前看到的土坑里，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可恶，原来老头都设计好了。”段安手脚并用爬出了土坑，后面的路上更加小心了起来。前进一段路后又发现了同样的竹子，只不过从一根变为了一捆。
“同样的套路还想骗我两次？老头未免也太天真了。”段安这次选择从竹子的顶部绕过。当他快要绕过时，旁边的灌木丛中忽然扫出一根棍子打向他的脚踝。段安跳起躲过，转头发现树林间荡出一根木桩，直直地撞向他。段安腹部核心发力，空中扭腰使身体横躺，木桩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幸好小爷我身手敏捷……”话还未说完，只见木桩打在旁边的树上，整个树冠都晃动了起来，落下许多石块砸在段安身上，让段安摔回了地面，又将细线绷断了。竹子立即弹起，又把段安弹飞回了先前的土坑。
“可恶的老头！坑我！”段安再一次灰头土脸地爬出土坑，转念一想，“我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受着鸟气呢？”随即换路。
“这条石径绕着崖壁向上，根本难以发现。这还是我意外发现的，老头肯定不知道。”段安贴着崖壁小心地摸索着前进，迈出一步后忽然感到脚下一松。
“咦？”段安用力一踏，面前的石径都塌陷了下去，无法再前进。无奈之下，段安只得原路返回。
回到原路的段安又触发了不少陷阱，例如：被绳子倒吊起来；被去掉箭头的箭矢一阵乱射；被飞出的木桩砸中……来到山顶时，段安已是气喘吁吁，但又有一道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眼下有三条路可选择下山：一条林间小道，一条平坦的大路和一条铺满石子的小径。
段安仔细盘算了起来：林间小道容易藏陷阱，排除；石子小径较窄触发陷阱不容易躲避，并且摔倒在地更疼，排除；大路既不容易藏陷阱又方便躲避，就是它了。
“哈，真不愧是我。”段安信心满满地走向大路，可没走几步就感到脚下一绊，身后随即传来了石头滚落的声音。段安扭头一看，一块巨大的圆石正朝他碾来。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段安立即猛冲起来，身后的圆石穷追不舍。即使小腿早已酸痛无比，但段安不敢有丝毫喘息的时间，只得使出吃奶的劲不停地跑。渐渐的，段安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而圆石却越滚越快，速度只增不减。但好在已经临近山脚，两旁的树木多了起来，阻碍着圆石的前进，最终被俩棵樟木架住了。
等段安回到竹屋时，香灰都已经凉了。段安跌跌撞撞地走到后院，双腿软绵无力，一到后院就瘫倒在地。因藤衣的限制，换氧过慢，双颊变得通红甚至略微泛紫。段安脱下藤衣，扯下腿上的器具，便再没有力气做别的事了。没了藤衣，段安立即急促的呼吸起来。老人过来将段安和木桩绑在一起，并把段安的双手反捆。段安无力反抗也不明白老人要干什么。随后老人搬出桌椅，又摆上各色饭菜。
“我说过，期限内没回来就饿肚子。但老夫也不会亏待你的，这些饭菜你可以随便看，看个饱。”
段安缓了好一阵才说：“我都要累死了，你还要折磨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画饼尚可充饥，何况这真实存在的饭菜呢？老夫这是替你着想。”老人端起一碗汤喝了起来，“啊，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啊，不咸不淡，味道正好。”
“切”段安扭头闭眼不再理会老人，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老人故意发出咀嚼声，这使得段安的肚子叫得更大声了。
老人酒足饭饱后看着一脸不爽的段安，笑了笑，上前给他松了绑，并递给他一碗白饭，一杯粗茶。段安二话不说就吃了起来，或许是饿久了，也可能是消耗了太多体能，粗茶淡饭也令段安十分满足。
“这次是怕你下午体力不足而破的例，如果下次还不能在期限内回来就真得饿肚子了。”
待段安吃完后，老人抄起一根竹竿，将他带到了山顶的激流旁。
“吃饱喝足，那就该开始下午的修行了。这里是山上水流最湍急的部分，往后便是瀑布了。你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这激流之中游满一个时辰。”
“在这里游泳？一个时辰？冲下去怎么办？我可不干。”段安全身上下都在抗拒着。
“游泳需要间歇换气，有利于你去适应节奏性的呼吸调整。不想被冲下去，就拼命游。”
“不行，我不要。”段安转身便想跑。
老人一把抓住段安，将他提了起来扔进激流中。“少废话，有老夫在，你不会出事的。”
段安还未准备好便被扔进了激流，呛了一大口水后立即挣扎着钻出水面，为了不被冲下瀑布，只得卖力地向上游。
“老头你以后可别指望我给你送终了！”
“省点力气吧，不然待会就游不动了。”
“切！”
忽然，段安灵机一动，双脚猛地往下一踩，让两条腿陷进水底的淤泥中，以此来稳定下盘，上半身仍保持游泳的姿势，这样省了不少力。正当段安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暗自窃喜时，老人拿起竹竿就扫向段安的腿。段安瞬间感到腿部火辣辣的疼，膝盖一弯，直直地跪了下去，又呛了一大口水。
“老头你干嘛！”段安挣扎出水面大喊着。
“别想偷懒，老夫就在边上盯着你。”
段安无计可施，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游着。
太阳从头顶缓移到西边，段安的体力也已透支，在水流的冲击下逐渐靠近瀑布口，眼看就要被冲下瀑布时，老人用竹竿稳稳地架住段安，将他挑上了岸。段安瘫倒在地，身体摆成一个“大”字，无力再说一句话。老人捡柴生火，两人就静静地围着火堆坐着。等到段安的衣服烘干，体力也恢复七、八成了，但段安还是不说一句话，似乎在抱怨第一天的修行不合他意。老人看穿了段安的心思，无奈地笑了笑，起身示意段安上来。
老人走得很快，但脚步很稳，背上的段安不知是否因为过于疲惫而熟睡了过去。老人发觉后，小心地脱下外衣，披在段安的身上，脚步也放慢了。夕阳将一老一少的影子拉得很长，摇摇晃晃的下了山。
“老头，这会不会太紧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之前就说了，呼吸法是后面一切修炼的基础。首先，这种高度集中的深呼吸可以高效地输出体内的力量，并源源不断地从外界吸收能量。因此达到一定程度时，你便不用进食和睡眠来补充体能了，轻而易举做到别人命丹境才可以做到的事。其次，世间万物都是按一定规律在不断运行的，其按照规律运行的过程便可视为物的呼吸。日月山川皆是如此，只有当你完全掌握了呼吸法，才可以由己推物，去感知万物的运行规律，才能学习并模仿事物，以最纯粹的方式来爆发自己的力量。”
“道理我都懂，但深呼吸与呼吸法又有什么关系呢？”段安说着，双手抓住藤衣的领口想要脱下。
老人把段安的手拍下来，阻止了他。“蠢蛋，呼吸法最根本的要求便是可以根据自己所需而调整呼吸状态。你之前也已算是初步体验过了，目前来看你现在最需要克服的，便是长时间持续进行深呼吸。”
“长时间持续?上次只不过一个时辰我就觉得肺要炸了，不会要我一整天都维持这样吧?”
“武道，武道，道阻且长。你以后还会吃更多苦，受更多难，眼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人会一直胜利的，当你尝到了败北的滋味，你就会怨自己不够努力了。”
“小爷我就全胜给你看。老头，你就等着听我一路高歌猛进的捷报吧。”段安用大拇指划过鼻尖，拍了拍胸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好了，别说大话了。跟我来，现在进行第一阶段的修行。”老人把段安带到后院，点起一支约三公寸长，一指粗的檀香，指了指后山，“两个时辰的期限，上山再下山，下山时不能按原路。期限内没回来的话就等着饿肚子吧。”
“切，后山的每一条小径都被我踏遍了，分分钟就能赶回来。”
“把这个绑在小腿上。”老人拿出一副护腿的器具。
“老头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段安笑着接过，顿感手里一沉，双手脱力没有抓牢，器具掉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微微下凹的小坑。“老头，这，这是什么啊。”
“我往里面灌了一点铅罢了。放心，铅质软而重，只不过在护腿的同时，稍微加了一点负重而已。”
“一点负重？你确定？”
“大惊小怪什么。你跟着我打了那么多年的铁难道是白打的？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大概是汇气境四重的水准了，再加上你气血浓厚，不加一点负重岂不是太简单了。”
“我真的有汇气境四重？”
“不然呢？你以为？”老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快点去，香可是一直在烧的，路上还有惊喜等你。”
段安听了，立马迈开步子向后山跑去，或许是器具太沉，段安跑得十分不自然，像鸭子一般左右摇晃。
因为老人说有“惊喜”，段安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一直提防着。渐渐的，也开始习惯腿上的负重，不过仍然十分吃力。忽然，段安发现路中央有一堆聚积在一起的落叶，什么引人注目。走近一看，落叶掩盖在一个约三米深的土坑上。
“哈，这么简陋的陷阱也想骗到我？老头的伎俩也太差劲了。”
段安嘲笑着老人，从坑的边缘绕过。又走了一段路后，段安看到一根竹子被压弯横在小径上，竹子的头部和根部被一根紧绷的细线连接了起来。
“老头真是的，这次连藏都不藏了。只要我轻轻一跳，越过这根细线，就……”段安说着跳了起来，但因为腿上的器具太重，力道不足，脚尖勾到了细线。只见细线绷断后，竹子立马弹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段安的腹部，把段安弹飞了出去。
“我去！”
段安飞出一小段距离，刚好落进了先前看到的土坑里，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可恶，原来老头都设计好了。”段安手脚并用爬出了土坑，后面的路上更加小心了起来。前进一段路后又发现了同样的竹子，只不过从一根变为了一捆。
“同样的套路还想骗我两次？老头未免也太天真了。”段安这次选择从竹子的顶部绕过。当他快要绕过时，旁边的灌木丛中忽然扫出一根棍子打向他的脚踝。段安跳起躲过，转头发现树林间荡出一根木桩，直直地撞向他。段安腹部核心发力，空中扭腰使身体横躺，木桩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幸好小爷我身手敏捷……”话还未说完，只见木桩打在旁边的树上，整个树冠都晃动了起来，落下许多石块砸在段安身上，让段安摔回了地面，又将细线绷断了。竹子立即弹起，又把段安弹飞回了先前的土坑。
“可恶的老头！坑我！”段安再一次灰头土脸地爬出土坑，转念一想，“我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受着鸟气呢？”随即换路。
“这条石径绕着崖壁向上，根本难以发现。这还是我意外发现的，老头肯定不知道。”段安贴着崖壁小心地摸索着前进，迈出一步后忽然感到脚下一松。
“咦？”段安用力一踏，面前的石径都塌陷了下去，无法再前进。无奈之下，段安只得原路返回。
回到原路的段安又触发了不少陷阱，例如：被绳子倒吊起来；被去掉箭头的箭矢一阵乱射；被飞出的木桩砸中……来到山顶时，段安已是气喘吁吁，但又有一道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眼下有三条路可选择下山：一条林间小道，一条平坦的大路和一条铺满石子的小径。
段安仔细盘算了起来：林间小道容易藏陷阱，排除；石子小径较窄触发陷阱不容易躲避，并且摔倒在地更疼，排除；大路既不容易藏陷阱又方便躲避，就是它了。
“哈，真不愧是我。”段安信心满满地走向大路，可没走几步就感到脚下一绊，身后随即传来了石头滚落的声音。段安扭头一看，一块巨大的圆石正朝他碾来。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段安立即猛冲起来，身后的圆石穷追不舍。即使小腿早已酸痛无比，但段安不敢有丝毫喘息的时间，只得使出吃奶的劲不停地跑。渐渐的，段安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而圆石却越滚越快，速度只增不减。但好在已经临近山脚，两旁的树木多了起来，阻碍着圆石的前进，最终被俩棵樟木架住了。
等段安回到竹屋时，香灰都已经凉了。段安跌跌撞撞地走到后院，双腿软绵无力，一到后院就瘫倒在地。因藤衣的限制，换氧过慢，双颊变得通红甚至略微泛紫。段安脱下藤衣，扯下腿上的器具，便再没有力气做别的事了。没了藤衣，段安立即急促的呼吸起来。老人过来将段安和木桩绑在一起，并把段安的双手反捆。段安无力反抗也不明白老人要干什么。随后老人搬出桌椅，又摆上各色饭菜。
“我说过，期限内没回来就饿肚子。但老夫也不会亏待你的，这些饭菜你可以随便看，看个饱。”
段安缓了好一阵才说：“我都要累死了，你还要折磨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画饼尚可充饥，何况这真实存在的饭菜呢？老夫这是替你着想。”老人端起一碗汤喝了起来，“啊，这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啊，不咸不淡，味道正好。”
“切”段安扭头闭眼不再理会老人，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老人故意发出咀嚼声，这使得段安的肚子叫得更大声了。
老人酒足饭饱后看着一脸不爽的段安，笑了笑，上前给他松了绑，并递给他一碗白饭，一杯粗茶。段安二话不说就吃了起来，或许是饿久了，也可能是消耗了太多体能，粗茶淡饭也令段安十分满足。
“这次是怕你下午体力不足而破的例，如果下次还不能在期限内回来就真得饿肚子了。”
待段安吃完后，老人抄起一根竹竿，将他带到了山顶的激流旁。
“吃饱喝足，那就该开始下午的修行了。这里是山上水流最湍急的部分，往后便是瀑布了。你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这激流之中游满一个时辰。”
“在这里游泳？一个时辰？冲下去怎么办？我可不干。”段安全身上下都在抗拒着。
“游泳需要间歇换气，有利于你去适应节奏性的呼吸调整。不想被冲下去，就拼命游。”
“不行，我不要。”段安转身便想跑。
老人一把抓住段安，将他提了起来扔进激流中。“少废话，有老夫在，你不会出事的。”
段安还未准备好便被扔进了激流，呛了一大口水后立即挣扎着钻出水面，为了不被冲下瀑布，只得卖力地向上游。
“老头你以后可别指望我给你送终了！”
“省点力气吧，不然待会就游不动了。”
“切！”
忽然，段安灵机一动，双脚猛地往下一踩，让两条腿陷进水底的淤泥中，以此来稳定下盘，上半身仍保持游泳的姿势，这样省了不少力。正当段安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暗自窃喜时，老人拿起竹竿就扫向段安的腿。段安瞬间感到腿部火辣辣的疼，膝盖一弯，直直地跪了下去，又呛了一大口水。
“老头你干嘛！”段安挣扎出水面大喊着。
“别想偷懒，老夫就在边上盯着你。”
段安无计可施，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游着。
太阳从头顶缓移到西边，段安的体力也已透支，在水流的冲击下逐渐靠近瀑布口，眼看就要被冲下瀑布时，老人用竹竿稳稳地架住段安，将他挑上了岸。段安瘫倒在地，身体摆成一个“大”字，无力再说一句话。老人捡柴生火，两人就静静地围着火堆坐着。等到段安的衣服烘干，体力也恢复七、八成了，但段安还是不说一句话，似乎在抱怨第一天的修行不合他意。老人看穿了段安的心思，无奈地笑了笑，起身示意段安上来。
老人走得很快，但脚步很稳，背上的段安不知是否因为过于疲惫而熟睡了过去。老人发觉后，小心地脱下外衣，披在段安的身上，脚步也放慢了。夕阳将一老一少的影子拉得很长，摇摇晃晃的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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