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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呼吸法的运用

    后来的几天中,段安每天都在老人的督促下刻苦修炼着。修炼的成果也慢慢浮现出来:段安身上的肌肉线条越来越明显,稍一用劲,相应部位的肌肉就会立即隆起,肌肉十分发达。因修炼而增粗的血管微微突出,心脏通过血管带动肌肉一起节律性的跳动。这无一不宣告着段安体内蕴藏了澎湃似海的力量。尤其是腿部的肌肉,在几天的修炼下并没有如其他部位的肌肉一般向外隆起,反而向内压缩了。虽不如其他肌肉那样引人注目,但细看之下却尤为的紧致,甚至连丝状的肌肉纤维都清晰可见。

    段安每天都泡老人特意调制的“洗澡水”,如:曼陀罗的蛇毒、赤蝎的螯血、钴蓝狼蛛的黏液……有的如岩浆般炽热,仿佛连骨髓都要蒸发了;有点腐蚀性极强,浸入肌肤,透入肺腑,犹如毒虫钻咬心窍……在这些“洗澡水”的浸泡下,段安不仅对大部分毒素产生了抗性已是百毒不侵,同时也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身体素质日益增强。肌肉在抵御毒素的同时也获得了滋养。整个过程好比打磨铁器,肌肉在接受毒素的“捶打”后越来越“锋利”。又因为“泡澡”的过程较为缓和,肌肉不会过度紧绷,因此肌肉虽然被锻炼得十分发达,但整体却又不失匀称,十分协调。并且在针对训练下,段安已经可以自如地调整自身呼吸节奏,长时间的深呼吸也已不成困扰。

    “呼”段安起身出了澡桶,身上墨绿色的水珠不断滑落,“曼陀罗的蛇毒已经不成大碍了,老头说这是最后一次泡了,也不知道后面会修炼些什么。”段安舒展开身体,光洁的肌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明明每天都顶着烈日刻苦修炼,但段安皮肤却如少女般晶莹。

    段安擦干身子出了澡房,路过库房时听到其中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探身观望,发现老人正在埋头寻找材料,身边堆积着如小山般高的原料铁锭。

    “喂,老头,你在干什么?”

    段安突然发问,把专心寻找的老人吓了一跳。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这些都是明天修炼要用的。”

    “嗯?明天到底修炼什么?要用这么多铁锭?”

    “明天你就知道了。去,去,去,快去睡觉吧你。按你现在的状态来看,今晚将是你睡的最后一觉了,还不快去珍惜你的最后一觉。”

    “切”

    回到房间的段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明天会修炼些什么但根本毫无头绪。无奈之下段安放弃了思考,伸展四肢,调整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来享受自己的最后一觉。

    因为呼吸法的作用,段安不需要长时间的睡眠,只睡了短短一个时辰便自然醒了过来,也已经不用老人来叫了。或许是因为睡眠时间太短,这最后一觉段安并没有梦到那重复了十几年的梦。但一觉醒来,段安的脖子上竟莫名多了一串项链。

    项链上的挂坠有两个:一个是红黑相间的鳞片,另一个则是淡蓝色的羽毛。鳞片不同于任何野兽的,表面竟有着金属光泽;羽毛也异于常物,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并且两物都流露着上位者的威压,而这威压对于段安而言却让他感到格外亲和。忽然,两物的表面都陆续浮现出亮点,这些亮点连接起来竟形成了两个古老、生涩的字符。段安从未见过这两个字符,但是一看到便马上理解了它们的含义,分别是“封”和“禁”。这两个字符一出现,上位者的威压立即就消散了,两物也都失去了异象,变得与普通的鳞片和羽毛一样。段安把弄着两物,却并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双手用力猛拽却怎么也不能把项链拽下来,只得作罢。段安起身下床,准备去询问老人。

    一到院子段安便看见老人在微亮的晨光下舞枪。段安上前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了老人。老人仔细端详着项链,却因为鳞片和羽毛已变得和常物一般,所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虽然我也难以分辨这是何物,但想来必定与你的身世有关。”

    段安撇了撇嘴,“这不是废话吗,竟说些没用的。”

    老人白了段安一眼,“虽然它们已变得跟普通的鳞片和羽毛一样,但你最好还是将它们藏起来,不要轻易展露在人前。”

    “这我知道。”段安说着,用双手拉了拉衣领,用衣服将两个坠物盖住。

    “好了,”老人把枪递给段安,“验收成果,让我看看上次教的枪法你学会了多少。”

    “你上次就给我演示了一遍罢了,哪里称得上教啊。”

    “少废话,快点。”

    段安只得提枪摆好姿势,脑海里回忆着老人先前的一举一动,拿、打、刺、舞、缠,模仿着老人的动作。不过终究是生疏,手上动作十分着急一点也不自然,步子凌乱不如老人干练,但总体上模仿的不到四分,也有三分了。老人看后略微显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不错,还算有些悟性。”

    “那当然,小爷我可是练武奇才。”

    “哎,就是不能夸你。一夸你,你就不知好歹了。跟我来,准备开始今天的修炼。”老人说罢转身走向器房,段安赶紧跟上。

    一进器房,段安便瞧见了堆积如山的铁锭——正是之前老人在库房中搜寻的原料。

    “所以老头你准备那么多铁锭是要干什么?”

    老人并未回答段安,拿起倒在墙边的铁锤径直走向段台。段安虽然好奇但见老人不理他也就不再提问,站在段台的一边观察老人接下来的动作。

    老人随便拿了一块铁锭放置在段台上并将其摆正,却没有立即开始捶打。只见老人将左手放在铁锭表面,指尖顺着铁锭的纹路缓慢移动着,握着铁锤的右手时紧时松,不断调整着力道。段安感受到周围空气的流动方向一直在改变,这显然是因为老人在不断调节自身的呼吸状态而引起的。老人在调节呼吸状态的过程中,给段安的感觉也在不停的发生微妙的变化。恍惚间,在段安的眼中,老人似乎也变成了一块铁锭。就在这刹那间,老人举起铁锤快速打向了铁锭。老人的动作十分利落,在旁人看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会让人觉得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铁匠罢了。

    “当!”,只听见一声脆响,老人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再捶打。段安立即探头过来查看结果,竟发现铁锭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切,老头你搞那么大阵仗,结果不跟没打过一样吗?还装神弄鬼的只打一下。”

    老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上前来摸一摸,仔细看看这铁锭。”

    段安闻言上前触摸铁锭,竟发现这铁锭居然有些烫手。铁锭表面也不像原料那样粗糙,而是光滑平整,还冒有丝丝的热气,已经成了精铁。

    “这……”段安显得有些惊讶,诧异于老人明明只打了一下却有如此的效果。

    “这便是呼吸法进一步的深入运用——由己推物。凝神去感知物的内在规律,调整自身的呼吸状态与物同步,达到我即物,物即我的境界。这还只是一些皮毛,不过应该够你学上一段日子了。”

    “老头你瞧不起谁呢?”段安挤开老人,装模作样的也拿了块铁锭,将手放在其表面,学着老人的样子顺着纹路缓慢移动。但除了铁锭表面传来的冰凉感以外,段安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特殊的感受,完全没有头绪去调整呼吸状态,只能举起铁锤胡乱地一敲。随着这几天的修炼,段安的力气增强了不少。这一锤下去,铁锭的表面立即出现了大面积的凹陷,但也只是普通的捶打效果罢了。

    “这可不是心急的人能学会的,”老人趁段安捶打时已经出了器房,并将房门锁牢,“反正你现在也不用吃喝了,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再出来。”

    “可恶的老头。”段安嘴上骂着老人,但也明白学会此法只会有利无害,因此手上动作并不停下,换了块铁锭准备继续尝试。

    手指在铁锭表面来回摩挲着,纹路细缝中的碎屑都被手指悉数带出,可段安仍然只能感到指尖微微的冰凉。

    “算了,先捶打吧,说不定打着打着就有感觉了。”段安放弃了感受纹路规律,转而抡锤打铁。

    日升,日落;月升,月落。

    日月已交替了两个来回,这两天里,器房中金属碰撞的铮铮声从未断绝过。器房的地上满是表面被捶打得凹凸不平的铁锭。原来堆积如山的铁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剩余的铁锭已经为数不多了。

    “可恶!”段安再一次失败后,将铁锭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这两天不间断的捶打和失败,已使段安压抑到了极点。段安放下铁锤不再捶打,进行深呼吸来平息自身心态。回忆起老人之前说的话,段安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又拿起铁锭开始抚摸上面的纹路。

    “物即我,我即物……”段安不停地嘀咕着,试图理解其中含义,连手指被刺破了也不自知。细小的血珠顺着铁锭的纹路流开,将纹路都勾勒了出来,藏在纹路中的规律似乎在不断放大着。段安看到鲜红的纹路一愣,恍惚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立即将铁锭放置好,呼吸频率和握锤的力道不断改变着,最终都控制在了一个微妙的范围里。随后“当”的一声脆响,段安也打出了如老人那般的精铁。

    段安似乎并不满意,他撇开刚打的精铁,立即又拿了剩下的铁锭,顺着先前的感受捶打起来。“当,当,当……”余下的铁锭无一例外的都被成功打成了精铁。

    “老头!老头!我成功了!老头!”段安欢呼起来,呼喊着老人。

    老人来后检查了精铁,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神情,“还不错。”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

    老人这次并没有反驳段安,只是笑笑,似乎是在表示默认。

    PS:我这里也有新冠疫情反弹,这两天核酸检测,还要准备临时住校,所以晚了一点,量也缺了,实在是无奈之举,555。希望疫情早点过去,春天还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