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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进锦州城

    烟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有什么奇怪的吗,反正你们也知道我是女的,公子又生得这般好看,我心生爱意难道不行?”

    不顾那书童利刃般的目光,烟朝元齐挤了挤眼,道:“元大哥,你看我俩的名字里都有个琪字,虽然写法不一样,但这并不影响,不如我们以后生了孩子,就叫元双,意为‘好事成双’,这名字男孩女孩都能用,简直大吉。”

    元齐温和的笑意有些绷不住了,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他试探地问向烟:“姑娘这是在说笑吧?”

    “当然是说笑啦。”烟坦然地接过话来,看到三人面色都有些放松,又忽然嘻嘻一笑,“不过也未尝不可呀,元大哥考虑考虑?”

    不等元齐回道,那书童率先开口:“我家公子不会考虑的,哼,你这女人,痴心妄想!”

    烟没搭理他,只不错眼珠地看着元齐,似乎非要他给出个答案不可。元齐无奈一笑:“以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父亲了。”

    “是吗?元大哥看着还这般年轻。”

    烟惊讶了,按他的说法,他此时应该至少三十了,古代男子早熟得很,三十多在这里做爷爷的都有,而经历过世事沉淀的人,不该有这样一双晶亮而不见疲态的眼睛。

    “那是自然,我家公子生来俊美,若是他人像我家公子这般年纪,早就满面油光或者大腹便便了。”书墨仿佛在夸自己一般,脸上满是自豪,见到烟沉默,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顿觉解气。

    烟却存心不让他好过,闻言立马接话道:“也不老嘛,男人四十一枝花,看样子元大哥还能再风流十年,到时候我也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与元大哥倒是很配。”

    这话明显是烟为了气书墨故意说的,果然就见那书童立马又气得脸红脖子粗了,逗得她咯咯直笑。

    邢宇一直觉得眼前的闹剧幼稚得很,便没掺和进去,只是对面元齐的目光朝他投了过来,见他一直不声不响的,出声问道:“这位公子一点也不意外的模样似乎是识得在下?”

    邢宇也不掩饰,点头道:“元公子的大名天下间但凡是出过门的都会知晓。”

    说完看了烟一眼。

    烟被看得莫名,瓮声道:“我向来不爱打听这些。”本来她也才刚来没多久,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小道消息啊?

    那书童得了机会,抱胸将头朝外一撇,满是不屑地道:“哼,我就说为何公子报上姓名后你竟不觉得惊讶,原来是孤陋寡闻。”

    “的确是孤陋寡闻啊。”烟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望向元齐作西子捧心状,“世间有如此好看的男子,我竟不知道,真是白白浪费了我人生十几年的光景。”

    邢宇见她越说越过,丝毫没有收敛的样子,忍不住道:“坐够了没了?”

    “啊?”烟惊疑出声,这是要赶她下车了?不过美男也看了,话也说了,人也调戏了,再坐下去也没得意思了,于是她只好点点头,“走吧,等我跟元大哥告别。”

    外间的车夫似乎也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很快,车速就降了下来。

    元齐朝着两人温和一笑,抬了抬手,最后目光却是看向邢宇:“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呢。”

    邢宇默了默没有接话,烟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话拒绝,毕竟这家伙,似乎一直以来都拒绝自报家门。便替他回道:“我家公子叫邢宇,元大哥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是哪位。”

    “原来是邢公子。”元齐脸上有过一丝了然,然后朝邢宇笑了笑,“我们会再见面的。”

    两人下了马车,车夫也很自觉地解下一匹马来。解下来的是烟先前骑的那匹,烟记得是江伯帮忙找来的,她不懂相马,但看这车夫毫不犹豫地将这匹马解了下来,想必是比客栈给邢宇找的那匹要好的。

    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马,邢宇是先坐上去的,看着地上的烟不耐烦地朝她伸了伸手:“坐我前面。”

    笑话,坐在前面的都是被保护的位置,她烟何时需要过别人的保护?

    就着他的手一翻身,烟坐在了他的后面。

    毫不意外的,邢宇再次黑了脸。

    尽管不说,但邢宇明显也能感觉到这一前一后的意义。他一捏缰绳,出口问道:“我又不会非礼你,坐前面有什么不好?”

    他当然不会非礼她,不是不会,而是身体不允许,他如今这模样说不好听跟废了没什么区别。烟知道这一点的,却是不耐烦地道:“坐都坐了,就这样吧,赶紧走,不是急着赶路吗?”

    说着,烟抓着他腰侧两边的衣服,暗自朝马肚子踢了一脚,马瞬间扬蹄朝前跑去。

    邢宇:“……”

    紧赶慢赶,到达下一个城镇时二人还是花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烟简直是吃不好睡不好,露宿野外容易让她想起自己曾经惨痛的训练经历,一整晚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被惊醒。

    惊醒就算了,问题是她还做梦,梦里梦外周遭都是一眼望不见边的原始森林,每次她一睁眼都会陷入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的怀疑。

    邢宇显然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有意无意地坐在她睁眼时视线可及的地方,他发现,只有当烟睁眼看到他,她才会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重新露出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

    烟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得到邢宇这一举动透露出来的善意,心中暗自撇嘴没想到这人还挺君子的,便跟他打了个商量,晚上她来守夜,白天她在他背上补眠。

    邢宇没有拒绝。

    所以二人进城时守门官差便见到一匹高头大马上一年轻俊朗的男子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则环在腰间。官差还在疑惑这人的手是不是受伤了,走进了才发现这人身后驮了一人,那人闭眼靠在年轻男子背上,也不知是病了还是睡着了,双手环抱在男子腰上。

    几位官差这才恍然,难怪这年轻男子要腾出手去环着腰,原来是怕身后的人摔下马去。

    进锦州城是需要官牒的,邢宇并没有下马,而是驱着马缓行到守门官差面前,再从胸口的暗袋里摸出官牒,微微俯身递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