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计谋伊始
源昭道：“徐达好美色。我以为，最好是有一个人能打进敌人内部，这样我们就能里应外合，一举查出密信的位置，当然若是能顺便离间那个高手跟徐达的关系就更好了，这对我们活捉徐达百利而无一害。”
说完，他就双眸发亮地看着烟，问道：“你觉得如何？”
听着就很危险，烟将脚一翘，回道：“不去。”
“为何不去？”
“你府上那么多美人，哪个不是国色天香，就我这还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你确定徐达口味那么刁钻？”
源昭摇了摇扇子，脸上颇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我是看你机灵懂事，才把这事说与你听的，反正匕首在你身上你也跑不掉，为陈家翻案的事我也不急，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再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你若不着急那就慢慢等着，说不定哪天徐达就自己跑到你面前求你替陈家翻案了呢？”
明知不可能发生的事他还故意说给她听，烟知道他在激她呢，便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伪装。她道：
“源家这么大的势力连陈家得罪人的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可偏偏不知道这知府府里的密信藏在哪，怕不是你先前派人去使美人计都失败了吧？”
伪装被戳穿，源昭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轻咳一声，讪讪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不过我不是看姑娘你骨骼精奇，面相清纯无害，确实是做这一行的料，若是换作其他人，明知有失败的风险我都不一定会跟她提呢。”
心知源昭这是在故意给她戴高帽，但烟想了想，源昭说的，除了危险一些，确实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便道：“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这跟邢宇有什么关系，你说怕他会舍不得？舍不得什么？舍不得我以身为饵？”
源昭点了点头。
烟觉得有些好笑，自顾自笑道：“我跟邢宇不过是主仆关系，而且还是名义上的主仆，我连卖身契都没签呢，这本来就是我陈家的事，就算我为此殒命，他也不过少了个跟班而已，难道……”
说着她就一副恍然又惊惧的模样。
源昭以为她猜到了什么，满含期待地看着她：“难道什么？”
“难道是我这段时间的表现深得他心，他已经习惯身边有我这么一个集智慧、美貌与矫健的身手于一身的跟班，所以才舍不得我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
源昭简直要绝倒。
“你可真是‘自我认知清晰’啊。”他不无讽刺地说道，却依然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跟邢兄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男女之情？”
不同于之前的夸张，这次烟的反应却很平淡：“没有吧。”
语气中竟是罕有的不确定。
源昭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赶紧打蛇上棍：“你看你，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了，所以还是有的吧？”
烟陷入沉思，想了半天又反问他一句：“这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源昭点点头：“要是邢兄真的在意你，不忍你以身试险，那么他将是这个计划最大的阻力。”
“所以你准备……”烟比了个“咔嚓”的手势，“干掉他？”
源昭却没理会她的玩笑，而是倾身靠近她，道：“我有个想法……”
很快，外边的天空都快翻起鱼肚白了，源昭才把他的计划说完，烟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道：“我回去了，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源昭点了点头。
邢宇调息了一夜，到中午的时候才觉得身体好了一点。他洗漱完，来到餐桌前准备吃饭时才发现烟不在。
烟吃饭向来积极，用她的话说就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可今天竟然罕见地，菜都上齐了还没看到她的身影。
邢宇便去她的房间找她，扑了个空，正好院子里的一名小厮路过，邢宇便问道：“有看到陈姑娘吗？”
院里的下人都知道邢宇和烟是自家主人的贵客，因此不敢怠慢，忙回话：“姑娘在与主人家吃饭呢，公子可需小的给陈姑娘带个口信？”
邢宇摆摆手表示不必了，他跟烟向来是同桌而食，这还是她头一次扔下他跑去跟别人吃饭，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这点别扭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吃饭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吃得少了，好几道菜他甚至都没动过筷子。
下午的时候邢宇照常在房间看书，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他总会不自觉地留意窗外，看烟有没有回来。
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从窗外传来，邢宇不想听人嚼舌根，轻声走过去正要关上窗户，却不经意间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
“这陈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我在这别院待了快十年了，从未见过主人家跟别的女子这么亲昵过。”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主人在茶室与陈姑娘聊了一整晚呢，不说女子了，就是男子也未见主人与他们彻夜长谈过，而且陈姑娘今早走的时候，主人好像还有些舍不得，特意吩咐院里的人干活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免得吵到了陈姑娘好眠。”
邢宇将窗户关上，隔绝了窗户外的那些声音，但他回转身坐到书案前后，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书上的字符仿佛全在跳动，他站起身，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另一边，百无聊奈的烟打起了瞌睡，本来她今早回去得就晚，结果中午的时候还被源昭的人叫醒了说要跟她共进午餐。
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烟忍了，一路瞌睡着吃了饭，沐了浴，净了身，再任由人给她涂脂抹粉，穿上繁复的裙子，弄好复杂的发髻。
就这么一折腾，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没睡上好觉，要等的人却还没来。
烟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
源昭连忙示意她稍安勿躁，又问向身旁的小厮：“邢公子在做什么？”
那小厮回道：“打拳。”
烟简直要笑了，她道：“都说了你是乱想了，看人家哪有受到影响？”
源昭咳了咳，朝小厮道：“再探。”
这下没多久，那小厮才出院子没几步，就立马回转身来，朝源昭的方向疯狂打手势。
源昭看了一眼，坐直身子，示意烟站起身来，道：“来了。”
烟一秒进入状态。
邢宇来的时候，就见不远处的亭子里，男子一身白衣，飘渺似仙，女子却穿着五彩的舞衣，在花台上翩然起舞。
周围丝竹声不停，待邢宇走近了，源昭这才好似刚发现他似的，笑道：“不知陈姑娘还有这样的好身段儿，邢兄可真是有福之人。”
恰逢这时一曲落幕，烟抖动着彩带，任由五彩的丝带纷飞着落在她身上，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花，翩然绽放。
她收起势，无比自然地跑到源昭的旁边，邢宇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我这舞跳得不错吧？阿昭教了我一中午呢，我多聪明啊，一下子就学会了。”
她邀功似的看向邢宇，邢宇却只觉得刺眼。
他从未见过烟这般盛装打扮的模样，如今见到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子。
便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略带呵斥地道：“袒胸露臂的，成何体统？”
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烟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除了手臂上确实是镂空的设计，其他地方一点没露，哪里就袒胸露臂了？
而且，她作为道具的那些丝带，不用的时候是可以缠绕在胳膊上的，这样也没有露出多少，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烟没有直接回邢宇的话，而是转身看向源昭，问道：“阿昭，我这样穿真的很不好吗？”
源昭笑着摇了摇头，回道：“阿烟穿什么都好看。”
邢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看两人，最后还是看向烟，问道：“你叫阿烟？”
这次回话的却是源昭，只见他面上满是疑惑，看看烟，又看看邢宇，最后道：“怎么，邢兄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一个多月阿烟什么都跟你讲了呢。其实阿烟呢，她不叫陈琪，她有名字的，她叫沉烟，沉鱼落雁的沉，烟霞的烟，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姓，太悲伤了，所以我都叫她阿烟。”
烟在一旁猛点头，接过话来：“他都叫我阿烟了，那礼尚往来，我就叫他阿昭咯。”
说着就动手倒了一杯酒，端到源昭面前：“这是我的秘密，你答应过我不能告诉别人的，现在你说了，自罚三杯。”
源昭倒是没有否认，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烟又给他满上。
如此两次之后，薄红爬上了源昭的脸颊，他揉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道：“我好像有些醉了。”
说完又看向邢宇，摇摇晃晃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邢兄，你放心，你的秘密阿烟都告诉我了，我会为你保密的，我源昭，一定不会说出去。”
他说得含糊不清地，烟想去阻止，却早已来不及，只好一边叫人把源昭扶下去，一边朝邢宇道：“阿昭他一直都这样，沾酒就醉，你放心哈，他既然答应了我不会说出去，那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昭知，绝对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晓了。”
邢宇就觉得心头好像郁结了一口气，怎么吐都不快，他握紧拳头，站起身，朝烟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烟犹豫了一下，看看源昭的方向，回道：“阿昭他一醉就会吐，我怕他吐完把自己呛到了，不如这样，你先回去，我等阿昭睡着了再去找你，你看行不行？”
邢宇却在这时忽然逼近她，双手撑在桌上，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还是陈琪吗？”
说完，他就双眸发亮地看着烟，问道：“你觉得如何？”
听着就很危险，烟将脚一翘，回道：“不去。”
“为何不去？”
“你府上那么多美人，哪个不是国色天香，就我这还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你确定徐达口味那么刁钻？”
源昭摇了摇扇子，脸上颇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我是看你机灵懂事，才把这事说与你听的，反正匕首在你身上你也跑不掉，为陈家翻案的事我也不急，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再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你若不着急那就慢慢等着，说不定哪天徐达就自己跑到你面前求你替陈家翻案了呢？”
明知不可能发生的事他还故意说给她听，烟知道他在激她呢，便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伪装。她道：
“源家这么大的势力连陈家得罪人的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可偏偏不知道这知府府里的密信藏在哪，怕不是你先前派人去使美人计都失败了吧？”
伪装被戳穿，源昭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轻咳一声，讪讪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不过我不是看姑娘你骨骼精奇，面相清纯无害，确实是做这一行的料，若是换作其他人，明知有失败的风险我都不一定会跟她提呢。”
心知源昭这是在故意给她戴高帽，但烟想了想，源昭说的，除了危险一些，确实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便道：“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这跟邢宇有什么关系，你说怕他会舍不得？舍不得什么？舍不得我以身为饵？”
源昭点了点头。
烟觉得有些好笑，自顾自笑道：“我跟邢宇不过是主仆关系，而且还是名义上的主仆，我连卖身契都没签呢，这本来就是我陈家的事，就算我为此殒命，他也不过少了个跟班而已，难道……”
说着她就一副恍然又惊惧的模样。
源昭以为她猜到了什么，满含期待地看着她：“难道什么？”
“难道是我这段时间的表现深得他心，他已经习惯身边有我这么一个集智慧、美貌与矫健的身手于一身的跟班，所以才舍不得我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
源昭简直要绝倒。
“你可真是‘自我认知清晰’啊。”他不无讽刺地说道，却依然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跟邢兄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男女之情？”
不同于之前的夸张，这次烟的反应却很平淡：“没有吧。”
语气中竟是罕有的不确定。
源昭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赶紧打蛇上棍：“你看你，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了，所以还是有的吧？”
烟陷入沉思，想了半天又反问他一句：“这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源昭点点头：“要是邢兄真的在意你，不忍你以身试险，那么他将是这个计划最大的阻力。”
“所以你准备……”烟比了个“咔嚓”的手势，“干掉他？”
源昭却没理会她的玩笑，而是倾身靠近她，道：“我有个想法……”
很快，外边的天空都快翻起鱼肚白了，源昭才把他的计划说完，烟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道：“我回去了，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源昭点了点头。
邢宇调息了一夜，到中午的时候才觉得身体好了一点。他洗漱完，来到餐桌前准备吃饭时才发现烟不在。
烟吃饭向来积极，用她的话说就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可今天竟然罕见地，菜都上齐了还没看到她的身影。
邢宇便去她的房间找她，扑了个空，正好院子里的一名小厮路过，邢宇便问道：“有看到陈姑娘吗？”
院里的下人都知道邢宇和烟是自家主人的贵客，因此不敢怠慢，忙回话：“姑娘在与主人家吃饭呢，公子可需小的给陈姑娘带个口信？”
邢宇摆摆手表示不必了，他跟烟向来是同桌而食，这还是她头一次扔下他跑去跟别人吃饭，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这点别扭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吃饭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吃得少了，好几道菜他甚至都没动过筷子。
下午的时候邢宇照常在房间看书，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他总会不自觉地留意窗外，看烟有没有回来。
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从窗外传来，邢宇不想听人嚼舌根，轻声走过去正要关上窗户，却不经意间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
“这陈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我在这别院待了快十年了，从未见过主人家跟别的女子这么亲昵过。”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主人在茶室与陈姑娘聊了一整晚呢，不说女子了，就是男子也未见主人与他们彻夜长谈过，而且陈姑娘今早走的时候，主人好像还有些舍不得，特意吩咐院里的人干活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免得吵到了陈姑娘好眠。”
邢宇将窗户关上，隔绝了窗户外的那些声音，但他回转身坐到书案前后，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书上的字符仿佛全在跳动，他站起身，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另一边，百无聊奈的烟打起了瞌睡，本来她今早回去得就晚，结果中午的时候还被源昭的人叫醒了说要跟她共进午餐。
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烟忍了，一路瞌睡着吃了饭，沐了浴，净了身，再任由人给她涂脂抹粉，穿上繁复的裙子，弄好复杂的发髻。
就这么一折腾，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没睡上好觉，要等的人却还没来。
烟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
源昭连忙示意她稍安勿躁，又问向身旁的小厮：“邢公子在做什么？”
那小厮回道：“打拳。”
烟简直要笑了，她道：“都说了你是乱想了，看人家哪有受到影响？”
源昭咳了咳，朝小厮道：“再探。”
这下没多久，那小厮才出院子没几步，就立马回转身来，朝源昭的方向疯狂打手势。
源昭看了一眼，坐直身子，示意烟站起身来，道：“来了。”
烟一秒进入状态。
邢宇来的时候，就见不远处的亭子里，男子一身白衣，飘渺似仙，女子却穿着五彩的舞衣，在花台上翩然起舞。
周围丝竹声不停，待邢宇走近了，源昭这才好似刚发现他似的，笑道：“不知陈姑娘还有这样的好身段儿，邢兄可真是有福之人。”
恰逢这时一曲落幕，烟抖动着彩带，任由五彩的丝带纷飞着落在她身上，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花，翩然绽放。
她收起势，无比自然地跑到源昭的旁边，邢宇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我这舞跳得不错吧？阿昭教了我一中午呢，我多聪明啊，一下子就学会了。”
她邀功似的看向邢宇，邢宇却只觉得刺眼。
他从未见过烟这般盛装打扮的模样，如今见到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子。
便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略带呵斥地道：“袒胸露臂的，成何体统？”
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烟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除了手臂上确实是镂空的设计，其他地方一点没露，哪里就袒胸露臂了？
而且，她作为道具的那些丝带，不用的时候是可以缠绕在胳膊上的，这样也没有露出多少，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烟没有直接回邢宇的话，而是转身看向源昭，问道：“阿昭，我这样穿真的很不好吗？”
源昭笑着摇了摇头，回道：“阿烟穿什么都好看。”
邢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看两人，最后还是看向烟，问道：“你叫阿烟？”
这次回话的却是源昭，只见他面上满是疑惑，看看烟，又看看邢宇，最后道：“怎么，邢兄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一个多月阿烟什么都跟你讲了呢。其实阿烟呢，她不叫陈琪，她有名字的，她叫沉烟，沉鱼落雁的沉，烟霞的烟，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姓，太悲伤了，所以我都叫她阿烟。”
烟在一旁猛点头，接过话来：“他都叫我阿烟了，那礼尚往来，我就叫他阿昭咯。”
说着就动手倒了一杯酒，端到源昭面前：“这是我的秘密，你答应过我不能告诉别人的，现在你说了，自罚三杯。”
源昭倒是没有否认，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烟又给他满上。
如此两次之后，薄红爬上了源昭的脸颊，他揉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道：“我好像有些醉了。”
说完又看向邢宇，摇摇晃晃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邢兄，你放心，你的秘密阿烟都告诉我了，我会为你保密的，我源昭，一定不会说出去。”
他说得含糊不清地，烟想去阻止，却早已来不及，只好一边叫人把源昭扶下去，一边朝邢宇道：“阿昭他一直都这样，沾酒就醉，你放心哈，他既然答应了我不会说出去，那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昭知，绝对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晓了。”
邢宇就觉得心头好像郁结了一口气，怎么吐都不快，他握紧拳头，站起身，朝烟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烟犹豫了一下，看看源昭的方向，回道：“阿昭他一醉就会吐，我怕他吐完把自己呛到了，不如这样，你先回去，我等阿昭睡着了再去找你，你看行不行？”
邢宇却在这时忽然逼近她，双手撑在桌上，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还是陈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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