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慈子孝
破庙里，领头的钱多多唤醒了昏迷着的赵璿，赵璿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女人呢？”
钱多多一愣，谁？那个给自己指路的漂亮小姐？瞧着自家大人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那看着乖巧的小姐对自家大人这是做了什么？
“大人您还好吧？您说的那位小姐……可能已经走了吧。”钱多多弱弱地说了一句。
漂亮小姐，自求多福吧！
“扶本王起来。”
钱多多忙扶着赵璿坐了起来。赵璿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大人您脑壳疼？属下看看……”钱多多凑了过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您后脑勺怎么鼓了这么大一个包？被那群贼子给揍了脑袋？没失忆吧？您看看属下，可还记得属下是谁？属下是钱多多啊，您记得不？”
赵璿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
钱多多一个哆嗦，忙闭了嘴。
神情举止和以前一样，看来是没事了。
“外头什么情况？”赵璿问。
“一切都在大人的计划之中，”钱多多嘿嘿一笑，“除了身死的，其余几个活着的都被兄弟们抓了，只是兄弟们四处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批军械。”
“留几个人驻守此处，其余的同本王回府。还有，你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赵璿冷着脸下令。他还从没在一个女人身上吃过亏，真是胆大包天，早知道就应该把她当场给办了！
马车翻了的地方离京城不算太远，宋袅袅三人不敢耽搁，一路疾驰，赶在关城门前进了城。
今夜的宋府，灯火通明。
宋袅袅在宋府大门前驻足，宋云樱记忆中宋府的模样在脑海里闪过，和眼前白墙高瓦的宋府一模一样，这是宋府的门面。
宋氏如今的成就是在宋云樱太祖父的手里发展起来的，宋云樱的太祖父是个小商户，靠着几家成衣店倒是让一家子吃穿无忧。然而士农工商，商人最不受人待见，故而太祖父将他的独子，也就是宋云樱的祖父宋遗年送去了书院求学。宋遗年也争气，双十年华就中了进士，最终混到了从五品知州，奈何在知州的位置上还没坐热乎，就撒手人寰了。宋云樱的父亲这一辈，只有宋知青一个独苗苗，宋知青也算是争气，子承父业一心仕途，一路爬到了礼部侍郎的职位，只是因与晋王走得太近，晋王被禁足后宋知青便也被外放了。
“大小姐回来了，还不速速通禀！”杨嬷嬷呵斥门房，领着宋袅袅两人往里走。过了垂花门，孙氏带着宋云姬和宋云瑶以及几个婆子丫鬟迎了出来。
“母亲！”
“夫人！”
宋袅袅、杨嬷嬷和红杏上前行礼。
“我的袅袅回来了！”孙氏喜极，拉着宋袅袅的手左看右看，“还是庄子上的水土养人啊，看把我的袅袅养得如此水灵……你祖母要将你送去乡下庄子，母亲本是不肯的，如今看来，还是老夫人做的对，这身子骨看着就不错……”
“如今大姐姐如此精神，母亲您可放心了？”一旁的宋云瑶掩唇轻笑，“大姐姐啊，你有所不知，你不在家的这一年多，母亲真真是想你，看得我们这些做妹妹的都吃醋呢！”
“四妹妹说得是。”宋袅袅冲宋云瑶微微一笑，“外人都说宋家四小姐国色天香知书达礼，大小姐和三小姐都难以望其项背，却不知咱家这位四妹最巧的是这张巧嘴！每每说出的话都贴心得很！不过四妹妹你也有所不知，大姐姐我在庄子上也甚是思念娘亲和两位妹妹，奈何祖母的吩咐我半刻也不敢忘。我倒是日夜盼着母亲和姐姐们能来看看我，可惜一年多过去了……”
宋袅袅说着还掏出帕子压了压眼角。演戏嘛，又不是拿诺贝尔医学奖，谁不会来着？
宋云瑶面色微变，宋云樱说话怎么变得这么会了？
“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可不想去！”一旁的宋云姬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姬儿，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大姐姐！我往日里的教导你都不记得了？”孙氏厉声呵斥宋云姬。
“母亲！”宋云姬委屈，往日里母亲待自己是极好极好的，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如今大姐姐回来了，不但要自己和四妹妹出来迎接，现在更是为了她责备自己！要不是自己生在姨娘的肚子里，哪会受这种气！
“母亲您就向着她吧！小心她改明儿又去爬了哪个男子的床！”宋云姬不满地大叫，气愤地跑开了。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都怪我把她宠坏了。”孙氏状似自责地叹着气。
可不是被你给宠坏了么？
宋云姬啊，还是和记忆里的那个小丫头一模一样呢……宋袅袅微阖眼睑，隐下了思绪。
“母亲何尝不想去看你，奈何生你四妹妹时伤了身子，你两个妹妹素来孝顺，听闻我要行远路去庄子上就不管不顾，长跪不起，母亲，母亲我也是无奈啊……”孙氏越说越难受，用帕子压了压眼角。
“袅袅只是随口一提，袅袅让母亲伤心了，是袅袅不好……”宋袅袅回握住孙氏的手，裙摆下右脚踩左脚，硬生生憋出了几滴眼泪。
“母亲，”宋云瑶上前来挽住了孙氏的胳膊，状似撒娇道，“夜里凉，您身体不好，还是先进屋吧。大姐姐一路劳顿，让她先行洗漱一番早点休息，明日再来和您好好说说话。”
“你这小丫头，倒是心疼你大姐姐！”孙氏赞许地拍拍宋云瑶的手，转头又对宋袅袅道，“你三妹妹说得对，咱们娘俩日后有的是时间说体己话，你快去洗洗，早些休息，热水我早就让下人准备好了。你原先的院子母亲一直给你留着呢，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暂时就让杨嬷嬷跟着你，有什么少了缺了的，你就吩咐杨嬷嬷，断断不能少了咱们宋家大小姐的体面。”
一旁的杨嬷嬷忙低头应了。
“可是祖母那……”宋袅袅欲言又止。
孙氏看着宋袅袅脸上畏惧难言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们回来得太晚了，你祖母这个时辰早就歇下了，你明日早些前去就行，无妨的。”
“嗯，袅袅听母亲的，”宋袅袅露出了一个轻松地笑容，“那袅袅就先下去了。”
孙氏点点头，望着宋袅袅领着红杏和杨嬷嬷远去。
“大姐姐往常刁蛮任性，若是平常，她早和三姐姐怼起来了，如今性情好似收敛了许多。就是不知道这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竟让母亲等了这么长时间。”宋云瑶脸上笑容淡去，语气酸酸的。
“此事明日我自然是要询问杨嬷嬷的，至于她嘛……除了容貌之外，一无是处，”孙氏抬手理顺宋云瑶额前的碎发，笑道，“我的瑶瑶知书达礼秀外慧中，不必妄自菲薄。”
宋云樱嘛，还是那个畏惧祖母孝顺母亲的宋云樱，自己只要继续扮演好一个疼爱女儿的好母亲的身份，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第二日，宋袅袅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便前去给祖母请安，半路上却被宋云姬给堵了。
“大姐姐，你起得倒是早啊，是不是忽然换了个地方睡得不舒服？”
“哪比得上三妹妹啊，一大早就在这堵人了。”宋袅袅还以笑容，比嘴皮子，她宋袅袅要么不怼，要怼起来还真没输过谁。在孙氏面前还能装装淑女，其他人嘛……她宋云樱素来都是嚣张跋扈之人呢，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唉，谁让妹妹我认床呢？”宋云姬说着佯装困倦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不善道，“大姐姐可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年里，母亲可是把这宝轩阁指给了我呢！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如今咋一换地方，如何睡得着？大姐姐不若体恤体恤妹妹，将宝轩阁让出来可好？”
“宝轩阁本就是我娘用嫁妆为我建的院子，三妹妹你说让给你就让给你啊？你莫不是要认我娘为娘亲不成？你让李姨娘情何以堪？”
“我自小养在母亲膝下，和姨娘何干？”宋云姬冷哼一声，满脸鄙夷。李氏生性懦弱，她心里一百个看不上，在她心里，疼爱自己的孙氏才是自己的娘亲。
“昨儿我梦到我娘了，她说她想我了，日日守着宝轩阁等我归来，如今我终于回来了，她问我夜夜入我梦以解相思可好。我当然答应了。父亲曾说我娘特别喜欢女孩子，三妹妹若是来住，夜里母亲看到三妹妹这般乖巧可爱的女儿家，想必会十分喜欢，夜夜前来与三妹妹畅谈，如此一来，三妹妹和娘亲皆不孤独，倒也是美事一桩……”
“谁稀罕你这破院子！”还没等宋袅袅说完，宋云姬抱着发抖的手臂大喝一声打断了宋袅袅的话，“我那院子比你的好多了！”
“如此就太可惜了！”宋袅袅故作惋惜，又道，“我现下要去给祖母请安，三妹妹要一起吗？”
“我……我，你先去吧，我一会去！”宋云姬支支吾吾地跑开了。
红杏抓了抓脑袋：“所以三小姐这是过来干嘛的呀？”
“你觉得呢？”
“吃饱了没事过来找隔应？”
可不是么？宋袅袅轻笑，当初的宋云樱不就是如此么？就连这对祖母避之不及的神情也是一模一样。
“走吧，别耽误了请安的时辰。”
钱多多一愣，谁？那个给自己指路的漂亮小姐？瞧着自家大人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那看着乖巧的小姐对自家大人这是做了什么？
“大人您还好吧？您说的那位小姐……可能已经走了吧。”钱多多弱弱地说了一句。
漂亮小姐，自求多福吧！
“扶本王起来。”
钱多多忙扶着赵璿坐了起来。赵璿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大人您脑壳疼？属下看看……”钱多多凑了过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您后脑勺怎么鼓了这么大一个包？被那群贼子给揍了脑袋？没失忆吧？您看看属下，可还记得属下是谁？属下是钱多多啊，您记得不？”
赵璿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
钱多多一个哆嗦，忙闭了嘴。
神情举止和以前一样，看来是没事了。
“外头什么情况？”赵璿问。
“一切都在大人的计划之中，”钱多多嘿嘿一笑，“除了身死的，其余几个活着的都被兄弟们抓了，只是兄弟们四处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批军械。”
“留几个人驻守此处，其余的同本王回府。还有，你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赵璿冷着脸下令。他还从没在一个女人身上吃过亏，真是胆大包天，早知道就应该把她当场给办了！
马车翻了的地方离京城不算太远，宋袅袅三人不敢耽搁，一路疾驰，赶在关城门前进了城。
今夜的宋府，灯火通明。
宋袅袅在宋府大门前驻足，宋云樱记忆中宋府的模样在脑海里闪过，和眼前白墙高瓦的宋府一模一样，这是宋府的门面。
宋氏如今的成就是在宋云樱太祖父的手里发展起来的，宋云樱的太祖父是个小商户，靠着几家成衣店倒是让一家子吃穿无忧。然而士农工商，商人最不受人待见，故而太祖父将他的独子，也就是宋云樱的祖父宋遗年送去了书院求学。宋遗年也争气，双十年华就中了进士，最终混到了从五品知州，奈何在知州的位置上还没坐热乎，就撒手人寰了。宋云樱的父亲这一辈，只有宋知青一个独苗苗，宋知青也算是争气，子承父业一心仕途，一路爬到了礼部侍郎的职位，只是因与晋王走得太近，晋王被禁足后宋知青便也被外放了。
“大小姐回来了，还不速速通禀！”杨嬷嬷呵斥门房，领着宋袅袅两人往里走。过了垂花门，孙氏带着宋云姬和宋云瑶以及几个婆子丫鬟迎了出来。
“母亲！”
“夫人！”
宋袅袅、杨嬷嬷和红杏上前行礼。
“我的袅袅回来了！”孙氏喜极，拉着宋袅袅的手左看右看，“还是庄子上的水土养人啊，看把我的袅袅养得如此水灵……你祖母要将你送去乡下庄子，母亲本是不肯的，如今看来，还是老夫人做的对，这身子骨看着就不错……”
“如今大姐姐如此精神，母亲您可放心了？”一旁的宋云瑶掩唇轻笑，“大姐姐啊，你有所不知，你不在家的这一年多，母亲真真是想你，看得我们这些做妹妹的都吃醋呢！”
“四妹妹说得是。”宋袅袅冲宋云瑶微微一笑，“外人都说宋家四小姐国色天香知书达礼，大小姐和三小姐都难以望其项背，却不知咱家这位四妹最巧的是这张巧嘴！每每说出的话都贴心得很！不过四妹妹你也有所不知，大姐姐我在庄子上也甚是思念娘亲和两位妹妹，奈何祖母的吩咐我半刻也不敢忘。我倒是日夜盼着母亲和姐姐们能来看看我，可惜一年多过去了……”
宋袅袅说着还掏出帕子压了压眼角。演戏嘛，又不是拿诺贝尔医学奖，谁不会来着？
宋云瑶面色微变，宋云樱说话怎么变得这么会了？
“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可不想去！”一旁的宋云姬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姬儿，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大姐姐！我往日里的教导你都不记得了？”孙氏厉声呵斥宋云姬。
“母亲！”宋云姬委屈，往日里母亲待自己是极好极好的，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如今大姐姐回来了，不但要自己和四妹妹出来迎接，现在更是为了她责备自己！要不是自己生在姨娘的肚子里，哪会受这种气！
“母亲您就向着她吧！小心她改明儿又去爬了哪个男子的床！”宋云姬不满地大叫，气愤地跑开了。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都怪我把她宠坏了。”孙氏状似自责地叹着气。
可不是被你给宠坏了么？
宋云姬啊，还是和记忆里的那个小丫头一模一样呢……宋袅袅微阖眼睑，隐下了思绪。
“母亲何尝不想去看你，奈何生你四妹妹时伤了身子，你两个妹妹素来孝顺，听闻我要行远路去庄子上就不管不顾，长跪不起，母亲，母亲我也是无奈啊……”孙氏越说越难受，用帕子压了压眼角。
“袅袅只是随口一提，袅袅让母亲伤心了，是袅袅不好……”宋袅袅回握住孙氏的手，裙摆下右脚踩左脚，硬生生憋出了几滴眼泪。
“母亲，”宋云瑶上前来挽住了孙氏的胳膊，状似撒娇道，“夜里凉，您身体不好，还是先进屋吧。大姐姐一路劳顿，让她先行洗漱一番早点休息，明日再来和您好好说说话。”
“你这小丫头，倒是心疼你大姐姐！”孙氏赞许地拍拍宋云瑶的手，转头又对宋袅袅道，“你三妹妹说得对，咱们娘俩日后有的是时间说体己话，你快去洗洗，早些休息，热水我早就让下人准备好了。你原先的院子母亲一直给你留着呢，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暂时就让杨嬷嬷跟着你，有什么少了缺了的，你就吩咐杨嬷嬷，断断不能少了咱们宋家大小姐的体面。”
一旁的杨嬷嬷忙低头应了。
“可是祖母那……”宋袅袅欲言又止。
孙氏看着宋袅袅脸上畏惧难言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们回来得太晚了，你祖母这个时辰早就歇下了，你明日早些前去就行，无妨的。”
“嗯，袅袅听母亲的，”宋袅袅露出了一个轻松地笑容，“那袅袅就先下去了。”
孙氏点点头，望着宋袅袅领着红杏和杨嬷嬷远去。
“大姐姐往常刁蛮任性，若是平常，她早和三姐姐怼起来了，如今性情好似收敛了许多。就是不知道这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竟让母亲等了这么长时间。”宋云瑶脸上笑容淡去，语气酸酸的。
“此事明日我自然是要询问杨嬷嬷的，至于她嘛……除了容貌之外，一无是处，”孙氏抬手理顺宋云瑶额前的碎发，笑道，“我的瑶瑶知书达礼秀外慧中，不必妄自菲薄。”
宋云樱嘛，还是那个畏惧祖母孝顺母亲的宋云樱，自己只要继续扮演好一个疼爱女儿的好母亲的身份，一切就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第二日，宋袅袅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便前去给祖母请安，半路上却被宋云姬给堵了。
“大姐姐，你起得倒是早啊，是不是忽然换了个地方睡得不舒服？”
“哪比得上三妹妹啊，一大早就在这堵人了。”宋袅袅还以笑容，比嘴皮子，她宋袅袅要么不怼，要怼起来还真没输过谁。在孙氏面前还能装装淑女，其他人嘛……她宋云樱素来都是嚣张跋扈之人呢，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唉，谁让妹妹我认床呢？”宋云姬说着佯装困倦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不善道，“大姐姐可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年里，母亲可是把这宝轩阁指给了我呢！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如今咋一换地方，如何睡得着？大姐姐不若体恤体恤妹妹，将宝轩阁让出来可好？”
“宝轩阁本就是我娘用嫁妆为我建的院子，三妹妹你说让给你就让给你啊？你莫不是要认我娘为娘亲不成？你让李姨娘情何以堪？”
“我自小养在母亲膝下，和姨娘何干？”宋云姬冷哼一声，满脸鄙夷。李氏生性懦弱，她心里一百个看不上，在她心里，疼爱自己的孙氏才是自己的娘亲。
“昨儿我梦到我娘了，她说她想我了，日日守着宝轩阁等我归来，如今我终于回来了，她问我夜夜入我梦以解相思可好。我当然答应了。父亲曾说我娘特别喜欢女孩子，三妹妹若是来住，夜里母亲看到三妹妹这般乖巧可爱的女儿家，想必会十分喜欢，夜夜前来与三妹妹畅谈，如此一来，三妹妹和娘亲皆不孤独，倒也是美事一桩……”
“谁稀罕你这破院子！”还没等宋袅袅说完，宋云姬抱着发抖的手臂大喝一声打断了宋袅袅的话，“我那院子比你的好多了！”
“如此就太可惜了！”宋袅袅故作惋惜，又道，“我现下要去给祖母请安，三妹妹要一起吗？”
“我……我，你先去吧，我一会去！”宋云姬支支吾吾地跑开了。
红杏抓了抓脑袋：“所以三小姐这是过来干嘛的呀？”
“你觉得呢？”
“吃饱了没事过来找隔应？”
可不是么？宋袅袅轻笑，当初的宋云樱不就是如此么？就连这对祖母避之不及的神情也是一模一样。
“走吧，别耽误了请安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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