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钱的和白嫖的
宋袅袅还没进门就听到门里宋老夫人开怀大笑的声音。宋袅袅脚步微顿。
原先这样承欢膝下的时光宋云樱也是可以有的，奈何宋云樱太作了，硬生生将这份疼爱给磨没了。
“大小姐来了！怎么不进去？”翁嬷嬷端着汤药走过来，面容和蔼，替宋袅袅推开了门。
宋老夫人和宋云瑶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一起看了过来。宋袅袅只得走进去，跪在宋老夫人下首。
“祖母！”
上头没声响，宋袅袅刚想起身，眼角瞥见偷偷给自己使眼色的翁嬷嬷，起身的动作打了个转，俯身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又言辞恳恳道：“袅袅不孝，闯下大祸，给宋府丢脸了。但如今袅袅已经知错了！袅袅在庄子上，不得见祖母，只能日日焚香祈祷，唯愿祖母身体康健，福寿绵延；如今孙女得以归家，日后定日夜侍奉左右，承欢膝下，以解思念孺慕之情。”
宋云瑶挽着宋老夫人的手撒娇：“祖母，大姐做错了事情，您罚她是应该的。可她在庄子上也吃过苦了，您莫要让她跪着了，那地板硬的很，膝盖一会就得红了，母亲见了定然也要心疼死了，指不定又要怪瑶瑶没有护着大姐。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宋老夫人扫了宋云瑶一眼，面无表情地招呼了宋袅袅一声：“坐吧！”
“是。”
宋袅袅应声，起身在一旁坐好。
“听闻昨日路上不平静啊？”
“回祖母的话，昨日回来的路上突逢暴雨，马车难行，翻下了山崖，马车坏了，又遇到官兵剿匪，故而耽搁了不少时间。”宋袅袅答得有条不紊，“让祖母担心了。”
“既然回来了，日后就安生地当个宋府小姐，多向你四妹学学，莫要惹是生非。过几日你父亲要回京述职，你莫要再让宋府丢脸了。”
宋袅袅会意：原来是因为宋知青要回来，才派人去把自己接回来呀。
“是。”
宋袅袅眼观鼻鼻观心。
“没事便退了吧。”
宋袅袅行礼带着红杏退下。
但她却没走，在一侧听着里头祖孙两人的对话，其乐融融的，没一会儿翁嬷嬷从里头走出来，宋袅袅忙迎了上去。
“翁嬷嬷。”
“大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可是还有话要同老夫人说？”
“翁嬷嬷，袅袅是特意在这等您的。方才我见祖母精神不济，可是晚上没睡好？”
“还是大小姐心细，”翁嬷嬷奉承了一句，又道，“老夫人平日里就睡眠浅，这两个月经常半夜惊悸，然后就整宿的睡不着了。昨日刚请惠风堂的杨大夫看过，配了些药煎服。”
惠风堂的杨大夫是姑苏城里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了，也是宋老夫人的惯用大夫，医术自然是没的说的。宋袅袅放下心来，点点头：“那就好。那袅袅就回去了。”
宋袅袅离开了宋老夫人的院子，想起自己的宝轩阁里的物件，不由得对红杏道：“你回去清点一下咱们院子里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
“小姐是要看徐夫人留下的嫁妆么？单子应该在夫人那，您过去问夫人拿不就好了么？”红杏一脸不解。
“让你去你就去！”宋袅袅瞪她。
“可是……”红杏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道，“奴婢不识字啊……”
宋袅袅表情一僵，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识字可不行，从明日起，我教你识字。”
“小姐您不是说姑娘家家的，学那么多字做什么，又不考功名？”
宋袅袅一愣：宋云樱还说过这话？
宋袅袅正了正神色，摆出一副宋云樱训人的样子：“让你识字你就识字，怎么，连本小姐的话都不听了？”
“奴婢不敢。”红杏故作惶恐地低下了头。
“至于现在……”宋袅袅捏了捏红杏的包子脸，笑了，“陪本小姐出去！”
红杏一脸惊讶：“这才刚回来，您趁奴婢不注意又看上了哪家公子？”
宋袅袅：“……”
宋袅袅：你小姐我就不能正正经经地逛个街吗？
“小姐您这几天还是收敛点吧，回头让老夫人知道了又要生气了。”红杏苦口婆心
“如果逛个街买个胭脂水粉什么都算不收敛的话，那还是把我送回庄子上去吧！”宋袅袅生无可恋地摊摊手，转头就从后门闪了出去。
“小姐你等等我！”红杏忙跟了上去。
“一年多不见，这大庆京都愈发热闹了……”
宋袅袅逛了两条最繁华的街，在胭脂水粉店和成衣店停留的时间最长。女人嘛，逛街不逛衣服包包化妆品店那还逛个屁啊！
“你猜这里是做什么的？”宋袅袅捅了捅红杏的腰，红杏咯咯笑。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红杏打量了一眼前这座高大的建筑，大门很气派，上头挂着两个大字牌匾，那两个大字她不认识，可这地她熟悉的很啊！这是京城最有名的赌坊，差点被自家小姐爬了床玷了污的萧国公府的萧公子，就是这家赌坊的东家。
“今天我就教你第一个词——赌—坊。”宋袅袅指着上头两个大字，冲红杏挤挤眼，“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小姐！”红杏急呼一声，一把拉住宋袅袅，眉毛眼睛都急得挤到了一块，“您还是要见萧公子是不是？咱能不能商量商量换一个？望月楼的舒公子可是一直念叨着您呢！可不比萧公子好看？”
“红杏你就不能想你家小姐点好的？除了男人我宋云樱就不能想点别的？今日我就是来赌钱的，可不是来找萧公子笛公子的！”
“每次你都这样说……”红杏不满地嘀咕。萧公子明明不待见她还往他身上凑，舒公子多好啊，对自己小姐向来低眉顺眼的，耐心伺候，从来不说一个不字！
宋袅袅：“……”
宋袅袅郁猝得想死。一个要给钱的一个白嫖的，那能一样吗？
好不容易说服了红杏，两人却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了。
“宋大小姐，我家公子不在！”门口的小厮一脸轻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宋大小姐这般不要脸的。
“谁说我要找你家公子，我是来玩的！”宋袅袅掏出一大袋子碎银子，拿在手里垫了垫。
宋云樱长这么大，还没缺过银子。徐家舅舅怜惜妹妹早死留下了唯一的女儿，每年金银钱财成箱成箱地往宋府里抬，就希望宋云樱在孙氏手里讨生活日子能好过些。而孙氏是把宋云樱往歪里养，钱财上那是从来没少过她的。
“你家公子哪有银子看着顺眼！”宋袅袅不屑地瞥了两个小厮一眼，领着红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真是雕栏画栋金碧煌，千金一掷不思归啊……”宋袅袅上下打量富丽堂皇的大厅不由得感慨，“往常来时我都不曾细看，如今细观，真是恢宏大气奢靡异常，这萧敬呈，还真有点意思。”可见开赌坊还真是赚钱啊，可惜若不是没有点关系和势力的开不了，宋袅袅都想和舅舅好好聊聊开家赌坊捞银子了。
“来来来，下注下注！押大押小！”一楼大厅热闹异常，宋袅袅挑了个最热闹的桌子挤了进去。
“这是哪里来的小姐？走开走开，别挡着我赚钱！”
“这不是宋家的大小姐嘛？”有人大喊一声，瞬间将所有爱看热闹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来这赌坊的人都是熟客，对隔三差五就往这跑的宋大小姐也是知道一些的。
“是来会情郎的吧！”又有人喊。
瞬间引起一片不客气的哄笑声。
“你情郎可不在赌场上，估计在楼上呢，你跑错地方喽~”
有人阴阳怪气地叫。
“我可是来下注的！”宋袅袅不慌不忙，将手里鼓鼓囊囊的荷包晃了晃。
庄家将三个骰子塞进匣子里不停地摇晃，见众人都围过来看戏，他也不急着放下了，面无表情地对宋袅袅道：“宋大小姐还是回家去吧，别一会儿输光了哭鼻子！”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比之前更甚。
“这是……宋大小姐？”
原本在楼上陪赵璿喝茶的萧敬呈听到外头的闹腾声走出来，站在二楼栏杆前朝下望，看到人群之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不是被宋家送到乡下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年不见，怎么看着比之前……好看了些？”
“往常宋大小姐不懂搭配，只会把最贵的最重的首饰往身上揽，自然看不出来好看了。”刚从楼下走上来的管事，远远地朝里头的赵璿行了一礼，然后站在萧敬呈身边说话。
萧敬呈一眨不眨地盯着楼下明眸皓齿的宋云樱，点头附和：“也是，往常她真是俗不可耐到极点了，如今这般，倒是……养眼多了。一回来就想着来找我了，这宋大小姐对本公子还真是痴情啊……”萧敬呈得意得摇着手里的扇子，宋大小姐长得还是不错的，她若说不作天作地的话，自己还是可以考虑将她收到房里来的，不过也得等自己成亲之后。
管家面色微妙：公子您这得意洋洋的小表情，难道当年被宋大小姐爬床一事另有内情？
“宋大小姐今天……不是来找您的。”管事小声地开口。
“什么？”
“宋大小姐说是来玩的，从始至终没有提公子您一句。”
“怎么可能？她都说了些什么？”萧敬呈满脸不信。
“宋大小姐就是说来玩的，”管事的强调，“还说什么……雕栏画栋金碧煌，千金一掷不思归……还说大厅布置得不错，萧敬呈真有意思。”管事的忍不住朝雅间的赵璿瞥去，这赌坊的格局装修都是自家公子求着赵璿布置的，和自家公子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稀奇了！”萧敬呈也忍不住朝房里望去，见赵璿听着自己两人的谈话却恍若不觉地喝茶，不由得轻咳两声掩去脸上的尴尬，道，“这宋云樱，一年不见，倒学会欲擒故纵了！你等着吧，只要你家家公子我晾她两天，保准急了！”
两人在楼上讨论着楼下的宋大小姐，而楼下的宋大小姐对此却一无所知。
原先这样承欢膝下的时光宋云樱也是可以有的，奈何宋云樱太作了，硬生生将这份疼爱给磨没了。
“大小姐来了！怎么不进去？”翁嬷嬷端着汤药走过来，面容和蔼，替宋袅袅推开了门。
宋老夫人和宋云瑶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一起看了过来。宋袅袅只得走进去，跪在宋老夫人下首。
“祖母！”
上头没声响，宋袅袅刚想起身，眼角瞥见偷偷给自己使眼色的翁嬷嬷，起身的动作打了个转，俯身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又言辞恳恳道：“袅袅不孝，闯下大祸，给宋府丢脸了。但如今袅袅已经知错了！袅袅在庄子上，不得见祖母，只能日日焚香祈祷，唯愿祖母身体康健，福寿绵延；如今孙女得以归家，日后定日夜侍奉左右，承欢膝下，以解思念孺慕之情。”
宋云瑶挽着宋老夫人的手撒娇：“祖母，大姐做错了事情，您罚她是应该的。可她在庄子上也吃过苦了，您莫要让她跪着了，那地板硬的很，膝盖一会就得红了，母亲见了定然也要心疼死了，指不定又要怪瑶瑶没有护着大姐。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宋老夫人扫了宋云瑶一眼，面无表情地招呼了宋袅袅一声：“坐吧！”
“是。”
宋袅袅应声，起身在一旁坐好。
“听闻昨日路上不平静啊？”
“回祖母的话，昨日回来的路上突逢暴雨，马车难行，翻下了山崖，马车坏了，又遇到官兵剿匪，故而耽搁了不少时间。”宋袅袅答得有条不紊，“让祖母担心了。”
“既然回来了，日后就安生地当个宋府小姐，多向你四妹学学，莫要惹是生非。过几日你父亲要回京述职，你莫要再让宋府丢脸了。”
宋袅袅会意：原来是因为宋知青要回来，才派人去把自己接回来呀。
“是。”
宋袅袅眼观鼻鼻观心。
“没事便退了吧。”
宋袅袅行礼带着红杏退下。
但她却没走，在一侧听着里头祖孙两人的对话，其乐融融的，没一会儿翁嬷嬷从里头走出来，宋袅袅忙迎了上去。
“翁嬷嬷。”
“大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可是还有话要同老夫人说？”
“翁嬷嬷，袅袅是特意在这等您的。方才我见祖母精神不济，可是晚上没睡好？”
“还是大小姐心细，”翁嬷嬷奉承了一句，又道，“老夫人平日里就睡眠浅，这两个月经常半夜惊悸，然后就整宿的睡不着了。昨日刚请惠风堂的杨大夫看过，配了些药煎服。”
惠风堂的杨大夫是姑苏城里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了，也是宋老夫人的惯用大夫，医术自然是没的说的。宋袅袅放下心来，点点头：“那就好。那袅袅就回去了。”
宋袅袅离开了宋老夫人的院子，想起自己的宝轩阁里的物件，不由得对红杏道：“你回去清点一下咱们院子里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
“小姐是要看徐夫人留下的嫁妆么？单子应该在夫人那，您过去问夫人拿不就好了么？”红杏一脸不解。
“让你去你就去！”宋袅袅瞪她。
“可是……”红杏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道，“奴婢不识字啊……”
宋袅袅表情一僵，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识字可不行，从明日起，我教你识字。”
“小姐您不是说姑娘家家的，学那么多字做什么，又不考功名？”
宋袅袅一愣：宋云樱还说过这话？
宋袅袅正了正神色，摆出一副宋云樱训人的样子：“让你识字你就识字，怎么，连本小姐的话都不听了？”
“奴婢不敢。”红杏故作惶恐地低下了头。
“至于现在……”宋袅袅捏了捏红杏的包子脸，笑了，“陪本小姐出去！”
红杏一脸惊讶：“这才刚回来，您趁奴婢不注意又看上了哪家公子？”
宋袅袅：“……”
宋袅袅：你小姐我就不能正正经经地逛个街吗？
“小姐您这几天还是收敛点吧，回头让老夫人知道了又要生气了。”红杏苦口婆心
“如果逛个街买个胭脂水粉什么都算不收敛的话，那还是把我送回庄子上去吧！”宋袅袅生无可恋地摊摊手，转头就从后门闪了出去。
“小姐你等等我！”红杏忙跟了上去。
“一年多不见，这大庆京都愈发热闹了……”
宋袅袅逛了两条最繁华的街，在胭脂水粉店和成衣店停留的时间最长。女人嘛，逛街不逛衣服包包化妆品店那还逛个屁啊！
“你猜这里是做什么的？”宋袅袅捅了捅红杏的腰，红杏咯咯笑。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红杏打量了一眼前这座高大的建筑，大门很气派，上头挂着两个大字牌匾，那两个大字她不认识，可这地她熟悉的很啊！这是京城最有名的赌坊，差点被自家小姐爬了床玷了污的萧国公府的萧公子，就是这家赌坊的东家。
“今天我就教你第一个词——赌—坊。”宋袅袅指着上头两个大字，冲红杏挤挤眼，“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小姐！”红杏急呼一声，一把拉住宋袅袅，眉毛眼睛都急得挤到了一块，“您还是要见萧公子是不是？咱能不能商量商量换一个？望月楼的舒公子可是一直念叨着您呢！可不比萧公子好看？”
“红杏你就不能想你家小姐点好的？除了男人我宋云樱就不能想点别的？今日我就是来赌钱的，可不是来找萧公子笛公子的！”
“每次你都这样说……”红杏不满地嘀咕。萧公子明明不待见她还往他身上凑，舒公子多好啊，对自己小姐向来低眉顺眼的，耐心伺候，从来不说一个不字！
宋袅袅：“……”
宋袅袅郁猝得想死。一个要给钱的一个白嫖的，那能一样吗？
好不容易说服了红杏，两人却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了。
“宋大小姐，我家公子不在！”门口的小厮一脸轻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宋大小姐这般不要脸的。
“谁说我要找你家公子，我是来玩的！”宋袅袅掏出一大袋子碎银子，拿在手里垫了垫。
宋云樱长这么大，还没缺过银子。徐家舅舅怜惜妹妹早死留下了唯一的女儿，每年金银钱财成箱成箱地往宋府里抬，就希望宋云樱在孙氏手里讨生活日子能好过些。而孙氏是把宋云樱往歪里养，钱财上那是从来没少过她的。
“你家公子哪有银子看着顺眼！”宋袅袅不屑地瞥了两个小厮一眼，领着红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真是雕栏画栋金碧煌，千金一掷不思归啊……”宋袅袅上下打量富丽堂皇的大厅不由得感慨，“往常来时我都不曾细看，如今细观，真是恢宏大气奢靡异常，这萧敬呈，还真有点意思。”可见开赌坊还真是赚钱啊，可惜若不是没有点关系和势力的开不了，宋袅袅都想和舅舅好好聊聊开家赌坊捞银子了。
“来来来，下注下注！押大押小！”一楼大厅热闹异常，宋袅袅挑了个最热闹的桌子挤了进去。
“这是哪里来的小姐？走开走开，别挡着我赚钱！”
“这不是宋家的大小姐嘛？”有人大喊一声，瞬间将所有爱看热闹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来这赌坊的人都是熟客，对隔三差五就往这跑的宋大小姐也是知道一些的。
“是来会情郎的吧！”又有人喊。
瞬间引起一片不客气的哄笑声。
“你情郎可不在赌场上，估计在楼上呢，你跑错地方喽~”
有人阴阳怪气地叫。
“我可是来下注的！”宋袅袅不慌不忙，将手里鼓鼓囊囊的荷包晃了晃。
庄家将三个骰子塞进匣子里不停地摇晃，见众人都围过来看戏，他也不急着放下了，面无表情地对宋袅袅道：“宋大小姐还是回家去吧，别一会儿输光了哭鼻子！”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比之前更甚。
“这是……宋大小姐？”
原本在楼上陪赵璿喝茶的萧敬呈听到外头的闹腾声走出来，站在二楼栏杆前朝下望，看到人群之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不是被宋家送到乡下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年不见，怎么看着比之前……好看了些？”
“往常宋大小姐不懂搭配，只会把最贵的最重的首饰往身上揽，自然看不出来好看了。”刚从楼下走上来的管事，远远地朝里头的赵璿行了一礼，然后站在萧敬呈身边说话。
萧敬呈一眨不眨地盯着楼下明眸皓齿的宋云樱，点头附和：“也是，往常她真是俗不可耐到极点了，如今这般，倒是……养眼多了。一回来就想着来找我了，这宋大小姐对本公子还真是痴情啊……”萧敬呈得意得摇着手里的扇子，宋大小姐长得还是不错的，她若说不作天作地的话，自己还是可以考虑将她收到房里来的，不过也得等自己成亲之后。
管家面色微妙：公子您这得意洋洋的小表情，难道当年被宋大小姐爬床一事另有内情？
“宋大小姐今天……不是来找您的。”管事小声地开口。
“什么？”
“宋大小姐说是来玩的，从始至终没有提公子您一句。”
“怎么可能？她都说了些什么？”萧敬呈满脸不信。
“宋大小姐就是说来玩的，”管事的强调，“还说什么……雕栏画栋金碧煌，千金一掷不思归……还说大厅布置得不错，萧敬呈真有意思。”管事的忍不住朝雅间的赵璿瞥去，这赌坊的格局装修都是自家公子求着赵璿布置的，和自家公子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稀奇了！”萧敬呈也忍不住朝房里望去，见赵璿听着自己两人的谈话却恍若不觉地喝茶，不由得轻咳两声掩去脸上的尴尬，道，“这宋云樱，一年不见，倒学会欲擒故纵了！你等着吧，只要你家家公子我晾她两天，保准急了！”
两人在楼上讨论着楼下的宋大小姐，而楼下的宋大小姐对此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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