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提价
秦安乐自然明白讨价还价的道理，但在回到自家酒楼上楼答复赵一棠之前，他还想先问一问苏柳和暖暖的意见，便掀开后厨的门帘子进了后厨。
“楼上有人要买我们浑金璞玉奇葩蛋的配方，苏柳，暖暖，你们对此怎么看？”
苏柳和暖暖正在锅灶前煮蛋，暖暖好奇问道：“是什么人要买？”
“赵家大公子，赵一棠。”
“喔，没听过……”暖暖问道：“少爷，他出多少银子呢？”
“十五万两，但我打算加价，加到三十五万两。”
“三十五……万两？”暖暖闻言，睁圆了漂亮眸子，小脑袋瓜子貌似在极力的想象着，这些银子如果堆在一起的话，能堆多高，以她来说，再多的银子给她，也只是买些糖串儿或果脯等涉及到几十文钱买卖的小吃食，只以简单的一堆一堆的概念，完全无法想象这些银子具体能有多大规模，但知道很多很多就是了，她正想着，却听秦安乐接着说道：“但有个问题，若把配方卖了以后，我们以后……就不能再卖了。”
“啊？”暖暖陡然从想象中回过神，眨眨眼：“我们不能再卖了吗？”
“没错，这是对方提出来的附加条件，所以……”秦安乐转头看向苏柳，问道：“你们想卖吗？”
苏柳想想道：“少爷自己做主便好，我没什么意见。”
“浑金璞玉奇葩蛋推出以来，都是你们在后厨负责煮蛋，负责拿出来卖，奇葩蛋的所有事都是你们在做，我怕太突然，怕你们煮出了感情来，舍不得卖，我自然要问问你们，主要看你们怎么说，你们如果真的舍不得，那我们就不卖。”
“少爷你这么一说。”暖暖极好看的润润的唇角不由一撇，突然有点想哭：“浑金璞玉奇葩蛋……名字是少爷取的，卖也是我们开始卖的，我从不会煮，到一点点学会煮，煮了这么长时间，卖了这么长时间，有一天突然就不卖了，甚至浑金璞玉奇葩蛋都不再是属于我们的了，是……是有点舍不得啦，而且卖了后，后厨不用煮蛋了的话，那我和苏柳，不是没事做了吗？”
秦安乐上前来，伸出手来，指尖动作极其温柔的，抚了抚暖暖白皙滑嫩的颊畔上不及打理的略乱的几缕发丝，轻轻的抚至了耳畔边又拢了拢。暖暖感受着这份温柔，颊畔生红晕，眸中泪光微闪，抿着唇竟是更加想哭，无关奇葩蛋舍不舍得，而是心之所动，芳心享受着这份疼爱，心身为之融化，由来的欢喜与心底的触动，只听秦安乐道：“你这话说的真傻，你们又不真的只仅仅是丫鬟，一定要做事吗？”
“难道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享受生活就不行吗？而且一天到晚的待在后厨，不是煮蛋就是煮蛋，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你们不觉得累，少爷我还觉得心疼呢，即使煮出了感情，这又有什么的，大不了，我们回家了自己煮着吃，想煮多少就煮多少，而且一定要做什么事的话，这有什么难的，我们不是还有流光溢彩翡翠蛋吗？何况……少爷我还有新的好点子，还有更好的东西可以推出来卖，而且一定会比浑金璞玉奇葩蛋卖的更好！”
“啊？”暖暖正感动着，听见好点子立马喜上眉梢，抬起头欣喜问道：“少爷还有比浑金璞玉奇葩蛋更好的点子吗？”
“当然有，而且很多。”
“那就卖卖……”暖暖连连点头。
“行……”秦安乐看向苏柳，苏柳也点点头道：“卖。”
“既然意见一致，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我现在便上楼去答复他，价格上想来还要拉扯一番，但问题不大……”秦安乐说着话，走来苏柳面前，抬起右手食指，略微弯曲着指，轻轻刮下了苏柳白皙细腻脸颊上那无意间沾上的一点点灶台灰渍：“倒是你们，再在后厨煮一段时间的奇葩蛋，只怕你们也都成浑金璞玉了。”
苏柳抿唇，略有笑意，对秦安乐口中的浑金璞玉的意思自然是懂的，浑金是未曾冶炼的金，话指天然的美质被掩盖，璞玉是未曾雕琢的玉，话指美丽的光彩被掩盖。
回到楼上靠近栏杆的桌子边，赵一棠正小口喝着酒，等待着，见秦安乐回来了，搁下小酒盅当即笑笑道：“东家方才去了对面琼浆楼吧？”
“这都被你知道了。”秦安乐在桌子前坐下。
“你酒楼卖对面琼浆楼的酒菜，可见你与对面的关系不错，这个并不难猜，而且对面掌柜的老魏，算是酒楼业的老掌柜了，对面林东家也是很会做生意的人，东家去对面，确实非常明智。”
“你认识老魏和林东家？”
“谈不上认识，确是见过几面的，也尝过琼浆楼的手艺，老实说，琼浆楼的酒楼生意在临安城内压过了我赵家酒楼的生意，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林东家确实厨艺精湛，堪称顶尖水准，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厨子，也个个都是一把好手，厨艺方面，我赵家酒楼不如琼浆楼，当然，也只是略输一筹而已。”
“若林东家只是主厨而不是东家，我必定会花大价钱，将她请来我赵家酒楼当主厨，可惜她偏偏还是东家，而且整栋琼浆楼，包括后面的那么多大小院子，都是她祖传的私产，我就算想花银子买，也买不到。”
“倒有想过上门提亲，把林东家娶回家，就什么都有了，而且是真心实意的想过，毕竟林东家的姿色样貌和人品性格，以及经商才能手段等，都是一等一的上佳之选，跟我也是十分般配。”赵一棠笑笑道：“遗憾的是，我后来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子，我与林东家终究是无缘的。”
他喝了口酒，道：“说回正事，既然东家去对面问过了，想来对我赵家以及赵家酒楼的事都心中有数了吧，掌柜老魏和林东家给出的意见，确实是可以参考参考的，东家不妨开门见山的说说，准备提多少价？”
“哈哈……又被你知道了，赵公子真是精明，难怪老魏说你赵公子不容小觑……”秦安乐又又又给自己倒了盅免费的酒，小口小口喝掉了，道：“三十五万两，我再加你一道配方，怎么样？”
“白云吐日金玉蛋的配方？”
“哦？”秦安乐一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流光溢彩翡翠蛋的配方？”
“我可不认为东家是不会做生意的人……”赵一棠笑着道：“而我做生意也向来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流光溢彩翡翠蛋的定价是三百五十文钱一颗，一两银子卖三颗，可比奇葩蛋和金玉蛋的卖价高出了十倍有余，关键是不仅如此价格依然能卖的极好，而且做法上的技巧难度令人捉摸不透，百思不得其解，配方的价格，也自然会远远的高于奇葩蛋和金玉蛋，难道东家肯贱卖？不可能吧，说回浑金璞玉奇葩蛋……”
“即使加上白云吐日金玉蛋，但三十五万两的价格，也确实是实在是高了，白云吐日金玉蛋，主要是用了盐，腌制而成的，我没猜错吧？虽然你具体的腌制方法与步骤，以及其它配料等，我猜不到，但金玉蛋，太容易被模仿得像模像样，可没有这么重的分量。”
“既然东家去对面问过了，就该知道，我给出的十五万两的价格，原本便已经表现出了十足的买卖诚意，而且很公道了，但既然东家开了口，提了价，现在连金玉蛋也想一起卖，那我退一步，浑金璞玉奇葩蛋加上白云吐日金玉蛋，两道配方，十八万两，另外，我再抵上这间酒楼的房契，也便是再加上这间酒楼，东家意下如何？”
“赵公子确实会做生意，但……”秦安乐道：“但酒楼我不需要，我也退一步，一口价，三十二万两。”
“东家做酒楼生意，却不要酒楼？”赵一棠皱眉，颇为不解，道：“这间酒楼卖出去的话，可至少能卖十三万两，东家得了这间酒楼，就算不卖，做起长期生意来，岂不是更加方便？难不成东家，是不打算长期做酒楼生意？”
“你的附加条件是我把配方卖给你以后，我就不能再卖了，我不打算长期做，难道不是应该让你更加放心吗？”
“楼上有人要买我们浑金璞玉奇葩蛋的配方，苏柳，暖暖，你们对此怎么看？”
苏柳和暖暖正在锅灶前煮蛋，暖暖好奇问道：“是什么人要买？”
“赵家大公子，赵一棠。”
“喔，没听过……”暖暖问道：“少爷，他出多少银子呢？”
“十五万两，但我打算加价，加到三十五万两。”
“三十五……万两？”暖暖闻言，睁圆了漂亮眸子，小脑袋瓜子貌似在极力的想象着，这些银子如果堆在一起的话，能堆多高，以她来说，再多的银子给她，也只是买些糖串儿或果脯等涉及到几十文钱买卖的小吃食，只以简单的一堆一堆的概念，完全无法想象这些银子具体能有多大规模，但知道很多很多就是了，她正想着，却听秦安乐接着说道：“但有个问题，若把配方卖了以后，我们以后……就不能再卖了。”
“啊？”暖暖陡然从想象中回过神，眨眨眼：“我们不能再卖了吗？”
“没错，这是对方提出来的附加条件，所以……”秦安乐转头看向苏柳，问道：“你们想卖吗？”
苏柳想想道：“少爷自己做主便好，我没什么意见。”
“浑金璞玉奇葩蛋推出以来，都是你们在后厨负责煮蛋，负责拿出来卖，奇葩蛋的所有事都是你们在做，我怕太突然，怕你们煮出了感情来，舍不得卖，我自然要问问你们，主要看你们怎么说，你们如果真的舍不得，那我们就不卖。”
“少爷你这么一说。”暖暖极好看的润润的唇角不由一撇，突然有点想哭：“浑金璞玉奇葩蛋……名字是少爷取的，卖也是我们开始卖的，我从不会煮，到一点点学会煮，煮了这么长时间，卖了这么长时间，有一天突然就不卖了，甚至浑金璞玉奇葩蛋都不再是属于我们的了，是……是有点舍不得啦，而且卖了后，后厨不用煮蛋了的话，那我和苏柳，不是没事做了吗？”
秦安乐上前来，伸出手来，指尖动作极其温柔的，抚了抚暖暖白皙滑嫩的颊畔上不及打理的略乱的几缕发丝，轻轻的抚至了耳畔边又拢了拢。暖暖感受着这份温柔，颊畔生红晕，眸中泪光微闪，抿着唇竟是更加想哭，无关奇葩蛋舍不舍得，而是心之所动，芳心享受着这份疼爱，心身为之融化，由来的欢喜与心底的触动，只听秦安乐道：“你这话说的真傻，你们又不真的只仅仅是丫鬟，一定要做事吗？”
“难道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享受生活就不行吗？而且一天到晚的待在后厨，不是煮蛋就是煮蛋，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你们不觉得累，少爷我还觉得心疼呢，即使煮出了感情，这又有什么的，大不了，我们回家了自己煮着吃，想煮多少就煮多少，而且一定要做什么事的话，这有什么难的，我们不是还有流光溢彩翡翠蛋吗？何况……少爷我还有新的好点子，还有更好的东西可以推出来卖，而且一定会比浑金璞玉奇葩蛋卖的更好！”
“啊？”暖暖正感动着，听见好点子立马喜上眉梢，抬起头欣喜问道：“少爷还有比浑金璞玉奇葩蛋更好的点子吗？”
“当然有，而且很多。”
“那就卖卖……”暖暖连连点头。
“行……”秦安乐看向苏柳，苏柳也点点头道：“卖。”
“既然意见一致，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我现在便上楼去答复他，价格上想来还要拉扯一番，但问题不大……”秦安乐说着话，走来苏柳面前，抬起右手食指，略微弯曲着指，轻轻刮下了苏柳白皙细腻脸颊上那无意间沾上的一点点灶台灰渍：“倒是你们，再在后厨煮一段时间的奇葩蛋，只怕你们也都成浑金璞玉了。”
苏柳抿唇，略有笑意，对秦安乐口中的浑金璞玉的意思自然是懂的，浑金是未曾冶炼的金，话指天然的美质被掩盖，璞玉是未曾雕琢的玉，话指美丽的光彩被掩盖。
回到楼上靠近栏杆的桌子边，赵一棠正小口喝着酒，等待着，见秦安乐回来了，搁下小酒盅当即笑笑道：“东家方才去了对面琼浆楼吧？”
“这都被你知道了。”秦安乐在桌子前坐下。
“你酒楼卖对面琼浆楼的酒菜，可见你与对面的关系不错，这个并不难猜，而且对面掌柜的老魏，算是酒楼业的老掌柜了，对面林东家也是很会做生意的人，东家去对面，确实非常明智。”
“你认识老魏和林东家？”
“谈不上认识，确是见过几面的，也尝过琼浆楼的手艺，老实说，琼浆楼的酒楼生意在临安城内压过了我赵家酒楼的生意，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林东家确实厨艺精湛，堪称顶尖水准，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厨子，也个个都是一把好手，厨艺方面，我赵家酒楼不如琼浆楼，当然，也只是略输一筹而已。”
“若林东家只是主厨而不是东家，我必定会花大价钱，将她请来我赵家酒楼当主厨，可惜她偏偏还是东家，而且整栋琼浆楼，包括后面的那么多大小院子，都是她祖传的私产，我就算想花银子买，也买不到。”
“倒有想过上门提亲，把林东家娶回家，就什么都有了，而且是真心实意的想过，毕竟林东家的姿色样貌和人品性格，以及经商才能手段等，都是一等一的上佳之选，跟我也是十分般配。”赵一棠笑笑道：“遗憾的是，我后来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子，我与林东家终究是无缘的。”
他喝了口酒，道：“说回正事，既然东家去对面问过了，想来对我赵家以及赵家酒楼的事都心中有数了吧，掌柜老魏和林东家给出的意见，确实是可以参考参考的，东家不妨开门见山的说说，准备提多少价？”
“哈哈……又被你知道了，赵公子真是精明，难怪老魏说你赵公子不容小觑……”秦安乐又又又给自己倒了盅免费的酒，小口小口喝掉了，道：“三十五万两，我再加你一道配方，怎么样？”
“白云吐日金玉蛋的配方？”
“哦？”秦安乐一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流光溢彩翡翠蛋的配方？”
“我可不认为东家是不会做生意的人……”赵一棠笑着道：“而我做生意也向来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流光溢彩翡翠蛋的定价是三百五十文钱一颗，一两银子卖三颗，可比奇葩蛋和金玉蛋的卖价高出了十倍有余，关键是不仅如此价格依然能卖的极好，而且做法上的技巧难度令人捉摸不透，百思不得其解，配方的价格，也自然会远远的高于奇葩蛋和金玉蛋，难道东家肯贱卖？不可能吧，说回浑金璞玉奇葩蛋……”
“即使加上白云吐日金玉蛋，但三十五万两的价格，也确实是实在是高了，白云吐日金玉蛋，主要是用了盐，腌制而成的，我没猜错吧？虽然你具体的腌制方法与步骤，以及其它配料等，我猜不到，但金玉蛋，太容易被模仿得像模像样，可没有这么重的分量。”
“既然东家去对面问过了，就该知道，我给出的十五万两的价格，原本便已经表现出了十足的买卖诚意，而且很公道了，但既然东家开了口，提了价，现在连金玉蛋也想一起卖，那我退一步，浑金璞玉奇葩蛋加上白云吐日金玉蛋，两道配方，十八万两，另外，我再抵上这间酒楼的房契，也便是再加上这间酒楼，东家意下如何？”
“赵公子确实会做生意，但……”秦安乐道：“但酒楼我不需要，我也退一步，一口价，三十二万两。”
“东家做酒楼生意，却不要酒楼？”赵一棠皱眉，颇为不解，道：“这间酒楼卖出去的话，可至少能卖十三万两，东家得了这间酒楼，就算不卖，做起长期生意来，岂不是更加方便？难不成东家，是不打算长期做酒楼生意？”
“你的附加条件是我把配方卖给你以后，我就不能再卖了，我不打算长期做，难道不是应该让你更加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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