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日围攻十日血—空军显威
“嗡嗡嗡——”迎着烈烈的台风，空中有几个架次的飞机排列整齐地飞进了战场。飞机轰鸣着，已经开始俯冲，肉眼可见的，机翅上有巨大的青天白日徽章——这是我们的空军赶来助战了！
“轰轰轰！”五架战机直扑黄浦江上敌人的战舰，冒着敌人密集的防空炮火，投下一串串航空炸弹。吓得江面上敌人的军舰四处乱窜，江面上白浪翻滚，浓烟四起，生怕被航空炸弹击中。尽管飞机炸的敌人军舰狼狈不堪，但陆军的轰炸机毕竟不是专门对付军舰的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一轮轰炸并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效果。
“轰隆——”相比于对敌人军舰的攻击，轰炸陆地目标的另外五架轰炸机倒是得手了：一枚航弹直接炸到了日军海军大楼上，直接掀飞了上面的两门山炮，也带飞了七八个倒霉的鬼子炮兵，直挺挺的摔下五楼，砸成了一团肉泥！
“炸得好！”
“空军万岁！”
“再来一下——炸死东洋小鬼！”
……
地面上的陆军士兵们，见到自家的飞机大展神威，个个跳着脚的叫好，拼命为空军兄弟加油鼓劲。尽管忙于作战的空军兄弟们根本就注意不到，但大家就是觉得畅快！
可惜，轰炸并没有持续太久。此时民国空军轰炸机主要是过时的诺斯罗普轻型轰炸机，载弹量有限，破坏力也就很有限。而且，在上海周边机场的飞机数量也很有限，导致轰炸不能持久。所以尽管日军由于台风的原因，航母上的飞机不能出动，而陆地上公大纱厂的临时机场也没有修好，致使中国空军占据了开战前几天的制空权，但却未能形成更多更大的轰炸效果。
不过，据后来的战情通报，14日那天，空军重创了日军第三舰队“出云”号重巡洋舰，又炸沉驱逐舰一艘，迫使日军舰队狼狈逃向吴淞口，不敢再呆在狭窄的黄浦江里挨炸了！中国空军出击轰炸敌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汇山码头，公大纱厂及海面敌舰，均命中起火，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而更大的好消息是，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在杭州笕桥机场分批迎战疯狂来袭的日军飞机。在高志航大队长的带领下，空军将士不顾刚刚长途转场过来，冒着来不及加油的危险，奋不顾身、英勇作战，一口气取得了击落日机6架，击伤1架，而自身无一架伤亡的“6：0”的优异战绩。逼得羞愤的日军木更津航空队队长自杀谢罪。
第一次中日空军作战，就取得了如此优异的战绩，使得抗日军民信心大增，士气大增，军威大振。蒋委员长兴奋地在日记中写道:“倭寇空军技术之劣，.......我空军之英勇果敢，此可以寒其胆矣。”嗣后，国民政府遂令以后每年8月14日为空军节，永远纪念在抗战中牺牲的空军将士。
………………………..
“弟兄们，该我们干活了！”随着营长的一声令下，我们全体三个连按照序列依次向南开进。我们一连自然是开路先锋，率先向南面突进。
“老鬼，这街上怎么一个鬼子也没有啊？会不会有埋伏啊？”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的我们身上湿漉漉的。呼呼的东南风吹过，在空旷的街道上打着璇，嘶鸣着，衬托着阴沉沉的天气里恍如鬼蜮。街道两边的人家早已关门落锁，人去屋空，如此沉寂的气氛，令人十分的不安！
“桂班副，带两个弟兄上去趟趟道。”班长老鲁是个瘦大个，抱着挺捷克式轻机枪，对老鬼挥了挥手道。
“娘那个逼的，没办法了，有没有埋伏都要上哎！”老鬼艰难地舔了舔嘴唇，一边拧开了两颗木柄手榴弹的后盖，一边对我睃了睃眼，“小子，招子亮着点儿，帮俺瞧着点屋顶，恐怕上面有埋伏的小鬼子！”
说完，他点了两个老兵，三个人猛地发力前冲，沿着街道两边交替快速前进。
“呼呼——”雨水混合着汗水，让剧烈行动的老鬼三人很快就气喘如老牛。但尽管紧绷着跑出了近三百米，再走不远就要出这条街了，却诡异的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安全！”老鬼三人仄别在一个屋檐下，四下打量了一会儿，终于向后挥了挥手，确认安全。
“怎么这边鬼子会没有防守？”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举着枪，丝毫不敢相信地来回盯着几处房顶看：街道两边全是那种青砖小瓦房，都是尖顶斜坡的屋顶，如果鬼子在另一面斜面埋伏，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的。我迟疑着：“不应该啊，过了这条街，可就是插进虹桥的一块坟地了，小鬼子会让我们顺顺利利地突破过去？可疑！”
“弟兄们，上！”鲁班长看我迟疑，一把扒拉开我，带头开步往前走，班里十来个人呈一路纵队鱼贯跟上。
“一班跟上，三班警戒！”后面排长已经布置前进，我尽管心中满是狐疑，可再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只能举着枪顺着一边街道，缓缓跟进。
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
变故发生在我们班到达二百米左右的地方。我突然看到对面的一座房顶上快速地冒出个带着钢盔的半个脑袋。他迅速地张望了一回，敏捷地缩回了脑袋。
“鬼子——”我脑袋嗡的一下有些懵，居然和那个窥视的日本鬼子对视了定格了有两秒，声音闷在心底，着急之下根本就发不出大声！
“嘭——”我举枪向那边打了一枪，可能根本就没有射中那个鬼子，因为这家伙看我举枪，脑袋缩的贼快！
“鬼子啊——”这一声枪响，像是破开了喉咙的闸门，我大喊一声，自己忽的一下矮身避到了一家门口的半截砖墙后——那家在门口砌了个炉灶，当然上面是空荡荡的，但总算让我有了个藏身之地。
“隐蔽！”枪声吓得整队人马都是一哆嗦，随着班长的一声喊叫，街道上的弟兄们四下躲避，寻找藏身之所。可惜这边是空旷的街道，除了一些人家门口的自建半敞炉灶，实在是没好的躲藏地方。
“咀咀——，哒哒哒——”尖利的哨声响起，随即一阵阵的机关枪子弹从屋顶冒出，泼雨般的扫向街道。肉眼可见的，五六个弟兄身上血雨纷飞，颤抖着扑倒在地。
“嗖，嗖嗖——轰轰！”紧跟着，从两边的屋顶上，飞下一颗颗甜瓜手雷。轰爆声中，有人被炸的飞出去好远，弹片咝咝怪叫着四下乱飞。
“完了，完了，中埋伏了！狗日的小鬼子，隐藏的真好！冒着雨水躲在房顶上，真够阴的！”我蜷缩在破灶后边，听着子弹、弹片扑簌簌地打在身边，手脚发抖地胡思乱想到。
……
鬼子的袭击来的如此的突然，又是如此的猛烈，转瞬之间街道上就倒下了好几十个我军士兵。机枪嘎嘎地嘶鸣着，慌乱还在继续，我很难受的感觉到，我们这边被一下子打懵了，几乎听不到几声还击。
“轰轰轰！”五架战机直扑黄浦江上敌人的战舰，冒着敌人密集的防空炮火，投下一串串航空炸弹。吓得江面上敌人的军舰四处乱窜，江面上白浪翻滚，浓烟四起，生怕被航空炸弹击中。尽管飞机炸的敌人军舰狼狈不堪，但陆军的轰炸机毕竟不是专门对付军舰的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一轮轰炸并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效果。
“轰隆——”相比于对敌人军舰的攻击，轰炸陆地目标的另外五架轰炸机倒是得手了：一枚航弹直接炸到了日军海军大楼上，直接掀飞了上面的两门山炮，也带飞了七八个倒霉的鬼子炮兵，直挺挺的摔下五楼，砸成了一团肉泥！
“炸得好！”
“空军万岁！”
“再来一下——炸死东洋小鬼！”
……
地面上的陆军士兵们，见到自家的飞机大展神威，个个跳着脚的叫好，拼命为空军兄弟加油鼓劲。尽管忙于作战的空军兄弟们根本就注意不到，但大家就是觉得畅快！
可惜，轰炸并没有持续太久。此时民国空军轰炸机主要是过时的诺斯罗普轻型轰炸机，载弹量有限，破坏力也就很有限。而且，在上海周边机场的飞机数量也很有限，导致轰炸不能持久。所以尽管日军由于台风的原因，航母上的飞机不能出动，而陆地上公大纱厂的临时机场也没有修好，致使中国空军占据了开战前几天的制空权，但却未能形成更多更大的轰炸效果。
不过，据后来的战情通报，14日那天，空军重创了日军第三舰队“出云”号重巡洋舰，又炸沉驱逐舰一艘，迫使日军舰队狼狈逃向吴淞口，不敢再呆在狭窄的黄浦江里挨炸了！中国空军出击轰炸敌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汇山码头，公大纱厂及海面敌舰，均命中起火，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而更大的好消息是，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在杭州笕桥机场分批迎战疯狂来袭的日军飞机。在高志航大队长的带领下，空军将士不顾刚刚长途转场过来，冒着来不及加油的危险，奋不顾身、英勇作战，一口气取得了击落日机6架，击伤1架，而自身无一架伤亡的“6：0”的优异战绩。逼得羞愤的日军木更津航空队队长自杀谢罪。
第一次中日空军作战，就取得了如此优异的战绩，使得抗日军民信心大增，士气大增，军威大振。蒋委员长兴奋地在日记中写道:“倭寇空军技术之劣，.......我空军之英勇果敢，此可以寒其胆矣。”嗣后，国民政府遂令以后每年8月14日为空军节，永远纪念在抗战中牺牲的空军将士。
………………………..
“弟兄们，该我们干活了！”随着营长的一声令下，我们全体三个连按照序列依次向南开进。我们一连自然是开路先锋，率先向南面突进。
“老鬼，这街上怎么一个鬼子也没有啊？会不会有埋伏啊？”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的我们身上湿漉漉的。呼呼的东南风吹过，在空旷的街道上打着璇，嘶鸣着，衬托着阴沉沉的天气里恍如鬼蜮。街道两边的人家早已关门落锁，人去屋空，如此沉寂的气氛，令人十分的不安！
“桂班副，带两个弟兄上去趟趟道。”班长老鲁是个瘦大个，抱着挺捷克式轻机枪，对老鬼挥了挥手道。
“娘那个逼的，没办法了，有没有埋伏都要上哎！”老鬼艰难地舔了舔嘴唇，一边拧开了两颗木柄手榴弹的后盖，一边对我睃了睃眼，“小子，招子亮着点儿，帮俺瞧着点屋顶，恐怕上面有埋伏的小鬼子！”
说完，他点了两个老兵，三个人猛地发力前冲，沿着街道两边交替快速前进。
“呼呼——”雨水混合着汗水，让剧烈行动的老鬼三人很快就气喘如老牛。但尽管紧绷着跑出了近三百米，再走不远就要出这条街了，却诡异的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安全！”老鬼三人仄别在一个屋檐下，四下打量了一会儿，终于向后挥了挥手，确认安全。
“怎么这边鬼子会没有防守？”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举着枪，丝毫不敢相信地来回盯着几处房顶看：街道两边全是那种青砖小瓦房，都是尖顶斜坡的屋顶，如果鬼子在另一面斜面埋伏，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的。我迟疑着：“不应该啊，过了这条街，可就是插进虹桥的一块坟地了，小鬼子会让我们顺顺利利地突破过去？可疑！”
“弟兄们，上！”鲁班长看我迟疑，一把扒拉开我，带头开步往前走，班里十来个人呈一路纵队鱼贯跟上。
“一班跟上，三班警戒！”后面排长已经布置前进，我尽管心中满是狐疑，可再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只能举着枪顺着一边街道，缓缓跟进。
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
变故发生在我们班到达二百米左右的地方。我突然看到对面的一座房顶上快速地冒出个带着钢盔的半个脑袋。他迅速地张望了一回，敏捷地缩回了脑袋。
“鬼子——”我脑袋嗡的一下有些懵，居然和那个窥视的日本鬼子对视了定格了有两秒，声音闷在心底，着急之下根本就发不出大声！
“嘭——”我举枪向那边打了一枪，可能根本就没有射中那个鬼子，因为这家伙看我举枪，脑袋缩的贼快！
“鬼子啊——”这一声枪响，像是破开了喉咙的闸门，我大喊一声，自己忽的一下矮身避到了一家门口的半截砖墙后——那家在门口砌了个炉灶，当然上面是空荡荡的，但总算让我有了个藏身之地。
“隐蔽！”枪声吓得整队人马都是一哆嗦，随着班长的一声喊叫，街道上的弟兄们四下躲避，寻找藏身之所。可惜这边是空旷的街道，除了一些人家门口的自建半敞炉灶，实在是没好的躲藏地方。
“咀咀——，哒哒哒——”尖利的哨声响起，随即一阵阵的机关枪子弹从屋顶冒出，泼雨般的扫向街道。肉眼可见的，五六个弟兄身上血雨纷飞，颤抖着扑倒在地。
“嗖，嗖嗖——轰轰！”紧跟着，从两边的屋顶上，飞下一颗颗甜瓜手雷。轰爆声中，有人被炸的飞出去好远，弹片咝咝怪叫着四下乱飞。
“完了，完了，中埋伏了！狗日的小鬼子，隐藏的真好！冒着雨水躲在房顶上，真够阴的！”我蜷缩在破灶后边，听着子弹、弹片扑簌簌地打在身边，手脚发抖地胡思乱想到。
……
鬼子的袭击来的如此的突然，又是如此的猛烈，转瞬之间街道上就倒下了好几十个我军士兵。机枪嘎嘎地嘶鸣着，慌乱还在继续，我很难受的感觉到，我们这边被一下子打懵了，几乎听不到几声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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