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客友聚齐
陈先立抬头一看，呵，这不是昨天来过的中年大叔嘛。这次来不是一个人了，身边陪着个烫了头发、衣着体面的女人，还带了个7、8岁的女孩，看来是全家出动了。
“哟，熟人啊。来，快坐下。”一回生二回熟，陈先立热情地安排他们坐下。
“哦，生意越来越好了嘛，昨天还只能站着吃，今天都有桌椅了啊。看上去，你这生意很赚钱嘛。”
“哪有，都是辛苦钱。”
“昨天来你这里尝过，味道确实好。这不，今天我们一家人都来尝尝，麻烦你再给我们上点牛羊肉，不要辣，还是放你那个飘香酱。对了，牛肉多一点，我女儿不太喜欢羊肉。”中年大叔又点了些东西。
陈先立满口答应下来，又端上三个小碟，招呼道：“来，烧烤要等一会了，先吃点凉菜，免费送的。”
三个小碟子，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还有一碟就是自己在家提前凉拌好的海蜇了。小吃店的大爷只来得及弄出这两样来，毛豆要等明天了。
“小伙子，你做生意是有头脑。小小年纪，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大叔感叹道。
陈先立被夸了一通，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也不白送，消费满20块钱才送小菜。”
大叔听后，更加认同：“你这小菜份量不少，要是每个人都送的话成本会增加不少。这样做的话正好，不但可以提高顾客的消费能力。而顾客呢，也能享受到免费的服务。”
陈先立也看出来了，这位大叔不是常人，要不也不会瞬间就能分析个七七八八出来。
“爸爸，这个很好吃啊。”原来是他女儿，尝了下凉拌海蜇，很喜欢，打断了他。
陈先立解释道：“这是凉拌海蜇，爽口开胃，好吃多吃点，吃完我再给你添。”
餐饮行业，服务第一，尤其是大客户。现在摊子太小也不适合，要不自己非得学学海底捞，弄两人在这里免费修修指甲、涂涂指甲油。
安排好了大叔后，陈先立回到了烧烤架前，铁网上只有30多个生蚝和几个扇贝。在大叔一家的带动下，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东西，也想尝个鲜，很快就把剩余的分掉了。
陈先立开心地收下钱，心里却开始担心了。今天就买了50多斤的生蚝，也就100多个，按这样子，再来个3、4次很快就卖光了。看样子，今晚的炭烤生鲜也要提前收场了。
“阿立，这生蚝很受欢迎啊，明天我们要多进一些啊，买它个3、500斤。”王大勇看到生意火爆，立刻出起了主意。
“哪用得到3、500斤啊，这玩意做好就要1、20分钟，我们一晚上其他什么都不干也做不完。”陈先立耐心解释道。
突然，陈先立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件事。糟了，得早做处理。于是，对着王大勇喊了一句，就跑开了：“胖子，你看下摊，我去去就回。”
陈先立找到街上的报刊亭，提起电话打给了今早做过生意的海鲜老板。幸好早上离开时，要了对方的电话号码，要不可就联系不上了。
“喂，老板，我是今天买你生蚝的那位啊。我明天要150斤生蚝，麻烦你一早就送到我家，好吗？”
海鲜老板一口答应下来，这生意不算小了，看样子对方天天都要，可以细水长流了。
陈先立放下电话，心里这才一块石头落地放下心来。自己要没打这个电话，明天生蚝肯定买不到了，绝对会被同行给提前劫走，到时候自己可要抓瞎了。
办完正事，陈先立连忙走回摊位，还要回去看火呢。路过时，看到其他几个烧烤摊的老板都在伸长脖子，一个劲地往自己摊位里瞅。
哼，看上去又在偷师了！
陈先立回到烧烤摊，没多久，第一批炭烤海鲜出炉了，按照购买顺序，发了下去。烤好的海鲜香气四溢，带着淡淡的炭火香，让人垂涎欲滴。
敢于试吃的女孩第一个拿到，刚上手就“啊”的叫了一声，然后竖起手指使劲吹了吹。
原来是被烫着了。
“小心点，刚出炉有点烫。”陈先立说完，对着傻站在一边的男生说道，“嘿，你怎么一点眼力劲没有，作为男生也不知道主动帮忙吹一下啊。”
这叫仇恨转移！
女孩一听，脸色一变，也不再吹了，阴着脸不说话。被点名的男孩这才明白过来，赶忙上手握住纤细的手指，吹了起来。
哼！虽然女孩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里却很得意。
“用筷子把肉撬起来，吹一吹，等凉一些了再吃。对，就着蒜蓉一起吃。”陈先立不仅要负责烧烤，还要给这帮‘土包子’普及如何吃海鲜。
哎，心累。
女孩听话地照做，将鲜嫩的蚝肉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汁液四溢，那滑润鲜香的口感立刻充满口腔。蚝肉的鲜美和蒜蓉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对内地人来说，这可能就是海的味道吧。
“好吃。”姑娘满口称赞，来不及继续夸赞，连忙把剩下的蚝肉一口吞下。意犹未尽，又娇滴滴地看向了男孩。
男孩明白她的意思，把还没吃过的蚝肉用筷子夹给了她，手里还拿着只生蚝壳接在下方，生怕掉落的油滴弄脏了女孩的衣裙。
女孩轻轻咬了一小口，满意地摇了摇头，把耗肉又推了回去，看着男孩把剩下的一口吃掉，才心满意足。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多年以后，两人不知身在何地，或许还能想起某年夏日，曾经一起吃过的人生第一次海鲜。
而第一次，永远让人记忆深刻！
。。。。。
“好吃，爸爸，真好吃！”坐在桌旁的小女孩叫了起来，把陈先立的思绪打断了，一看，原来正在吃蒜蓉粉丝扇贝。
扇贝鲜滑、蒜香浓郁，就着早已浸满蒜香和油汁的粉丝，能不好吃吗？
看到第一批顾客全都赞不绝口，围观的人再也忍不住了，都开口抢着点菜。
“我要2个生蚝。”
“给我来2个扇贝。”
“我要半打生蚝，再加2个扇贝。”
。。。。。
很快，新的一批海鲜，还没出炉就被预定出去了。
陈先立很满意，看来这次的花样又成功了，炭烤海鲜终于打开了彭城县的市场，估计以后都会一直流行下去了。
“啊，怎么是你们俩啊！”一声尖叫突然响起。
周围的人太多，陈先立还没看清是谁，反而是王大勇率先喊道：“哈哈，是程慧啊，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在外面排了好一会队伍，都说这里的烧烤很好吃，没想到是你们俩开的啊。”瘦护法程慧很是诧异。
王大勇昂首挺胸，骄傲地说道：“我们的烧烤当然好吃，这一条街就属我们的最好吃了。而且不止好吃，花样还多。来，尝一尝我烤的羊肉串，一会再给你尝尝生蚝。”
“生蚝吃过吗？那可是法国人都爱吃的，叫牡蛎！有篇课文叫什么？里面就说过法国人喜欢生吃。”
好家伙，现学现卖啊，专利所有者可是站在一边呢，脸皮可真厚。
‘奸商’陈先立听到王大勇要让人免费品尝，脸色立刻耷了下来。
看来以后要跟他说清楚，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同班同学，都不能免单。
县城这么小，谁还不单点亲带点故的，要是都不收钱，这生意还怎么做。不过，这回既然他已经开了口，自己也不好反悔，总要给他一个面子。
程慧接过尝了尝，满口称道，王大勇又递了几串过来，丝毫不管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陈先立想着，你行，等收摊了再给你立规矩，也不管了，忙着自己那一摊事了。
慢慢地，天渐渐变黑了，来夜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陈先立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又要烤肉，又要忙着招呼客人落座，还要结账。
程慧吃完烧烤并没有走，一直在旁边观察着，看到他们俩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也过来帮忙收拾桌子。本来只是收拾一下的，结果做着做着，又开始帮忙迎客了。到了后面，收钱算账的活也干了。
陈先立没说话，一直盯着她，看到她卖力地干着活，这才放松了警惕。好吧，看在你帮忙的份上，刚才吃的烤串就算犒劳了。
至此，“三客友”的招牌还真的实至名归了。
“哟，熟人啊。来，快坐下。”一回生二回熟，陈先立热情地安排他们坐下。
“哦，生意越来越好了嘛，昨天还只能站着吃，今天都有桌椅了啊。看上去，你这生意很赚钱嘛。”
“哪有，都是辛苦钱。”
“昨天来你这里尝过，味道确实好。这不，今天我们一家人都来尝尝，麻烦你再给我们上点牛羊肉，不要辣，还是放你那个飘香酱。对了，牛肉多一点，我女儿不太喜欢羊肉。”中年大叔又点了些东西。
陈先立满口答应下来，又端上三个小碟，招呼道：“来，烧烤要等一会了，先吃点凉菜，免费送的。”
三个小碟子，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还有一碟就是自己在家提前凉拌好的海蜇了。小吃店的大爷只来得及弄出这两样来，毛豆要等明天了。
“小伙子，你做生意是有头脑。小小年纪，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大叔感叹道。
陈先立被夸了一通，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也不白送，消费满20块钱才送小菜。”
大叔听后，更加认同：“你这小菜份量不少，要是每个人都送的话成本会增加不少。这样做的话正好，不但可以提高顾客的消费能力。而顾客呢，也能享受到免费的服务。”
陈先立也看出来了，这位大叔不是常人，要不也不会瞬间就能分析个七七八八出来。
“爸爸，这个很好吃啊。”原来是他女儿，尝了下凉拌海蜇，很喜欢，打断了他。
陈先立解释道：“这是凉拌海蜇，爽口开胃，好吃多吃点，吃完我再给你添。”
餐饮行业，服务第一，尤其是大客户。现在摊子太小也不适合，要不自己非得学学海底捞，弄两人在这里免费修修指甲、涂涂指甲油。
安排好了大叔后，陈先立回到了烧烤架前，铁网上只有30多个生蚝和几个扇贝。在大叔一家的带动下，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东西，也想尝个鲜，很快就把剩余的分掉了。
陈先立开心地收下钱，心里却开始担心了。今天就买了50多斤的生蚝，也就100多个，按这样子，再来个3、4次很快就卖光了。看样子，今晚的炭烤生鲜也要提前收场了。
“阿立，这生蚝很受欢迎啊，明天我们要多进一些啊，买它个3、500斤。”王大勇看到生意火爆，立刻出起了主意。
“哪用得到3、500斤啊，这玩意做好就要1、20分钟，我们一晚上其他什么都不干也做不完。”陈先立耐心解释道。
突然，陈先立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件事。糟了，得早做处理。于是，对着王大勇喊了一句，就跑开了：“胖子，你看下摊，我去去就回。”
陈先立找到街上的报刊亭，提起电话打给了今早做过生意的海鲜老板。幸好早上离开时，要了对方的电话号码，要不可就联系不上了。
“喂，老板，我是今天买你生蚝的那位啊。我明天要150斤生蚝，麻烦你一早就送到我家，好吗？”
海鲜老板一口答应下来，这生意不算小了，看样子对方天天都要，可以细水长流了。
陈先立放下电话，心里这才一块石头落地放下心来。自己要没打这个电话，明天生蚝肯定买不到了，绝对会被同行给提前劫走，到时候自己可要抓瞎了。
办完正事，陈先立连忙走回摊位，还要回去看火呢。路过时，看到其他几个烧烤摊的老板都在伸长脖子，一个劲地往自己摊位里瞅。
哼，看上去又在偷师了！
陈先立回到烧烤摊，没多久，第一批炭烤海鲜出炉了，按照购买顺序，发了下去。烤好的海鲜香气四溢，带着淡淡的炭火香，让人垂涎欲滴。
敢于试吃的女孩第一个拿到，刚上手就“啊”的叫了一声，然后竖起手指使劲吹了吹。
原来是被烫着了。
“小心点，刚出炉有点烫。”陈先立说完，对着傻站在一边的男生说道，“嘿，你怎么一点眼力劲没有，作为男生也不知道主动帮忙吹一下啊。”
这叫仇恨转移！
女孩一听，脸色一变，也不再吹了，阴着脸不说话。被点名的男孩这才明白过来，赶忙上手握住纤细的手指，吹了起来。
哼！虽然女孩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里却很得意。
“用筷子把肉撬起来，吹一吹，等凉一些了再吃。对，就着蒜蓉一起吃。”陈先立不仅要负责烧烤，还要给这帮‘土包子’普及如何吃海鲜。
哎，心累。
女孩听话地照做，将鲜嫩的蚝肉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汁液四溢，那滑润鲜香的口感立刻充满口腔。蚝肉的鲜美和蒜蓉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对内地人来说，这可能就是海的味道吧。
“好吃。”姑娘满口称赞，来不及继续夸赞，连忙把剩下的蚝肉一口吞下。意犹未尽，又娇滴滴地看向了男孩。
男孩明白她的意思，把还没吃过的蚝肉用筷子夹给了她，手里还拿着只生蚝壳接在下方，生怕掉落的油滴弄脏了女孩的衣裙。
女孩轻轻咬了一小口，满意地摇了摇头，把耗肉又推了回去，看着男孩把剩下的一口吃掉，才心满意足。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多年以后，两人不知身在何地，或许还能想起某年夏日，曾经一起吃过的人生第一次海鲜。
而第一次，永远让人记忆深刻！
。。。。。
“好吃，爸爸，真好吃！”坐在桌旁的小女孩叫了起来，把陈先立的思绪打断了，一看，原来正在吃蒜蓉粉丝扇贝。
扇贝鲜滑、蒜香浓郁，就着早已浸满蒜香和油汁的粉丝，能不好吃吗？
看到第一批顾客全都赞不绝口，围观的人再也忍不住了，都开口抢着点菜。
“我要2个生蚝。”
“给我来2个扇贝。”
“我要半打生蚝，再加2个扇贝。”
。。。。。
很快，新的一批海鲜，还没出炉就被预定出去了。
陈先立很满意，看来这次的花样又成功了，炭烤海鲜终于打开了彭城县的市场，估计以后都会一直流行下去了。
“啊，怎么是你们俩啊！”一声尖叫突然响起。
周围的人太多，陈先立还没看清是谁，反而是王大勇率先喊道：“哈哈，是程慧啊，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在外面排了好一会队伍，都说这里的烧烤很好吃，没想到是你们俩开的啊。”瘦护法程慧很是诧异。
王大勇昂首挺胸，骄傲地说道：“我们的烧烤当然好吃，这一条街就属我们的最好吃了。而且不止好吃，花样还多。来，尝一尝我烤的羊肉串，一会再给你尝尝生蚝。”
“生蚝吃过吗？那可是法国人都爱吃的，叫牡蛎！有篇课文叫什么？里面就说过法国人喜欢生吃。”
好家伙，现学现卖啊，专利所有者可是站在一边呢，脸皮可真厚。
‘奸商’陈先立听到王大勇要让人免费品尝，脸色立刻耷了下来。
看来以后要跟他说清楚，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同班同学，都不能免单。
县城这么小，谁还不单点亲带点故的，要是都不收钱，这生意还怎么做。不过，这回既然他已经开了口，自己也不好反悔，总要给他一个面子。
程慧接过尝了尝，满口称道，王大勇又递了几串过来，丝毫不管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陈先立想着，你行，等收摊了再给你立规矩，也不管了，忙着自己那一摊事了。
慢慢地，天渐渐变黑了，来夜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陈先立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又要烤肉，又要忙着招呼客人落座，还要结账。
程慧吃完烧烤并没有走，一直在旁边观察着，看到他们俩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也过来帮忙收拾桌子。本来只是收拾一下的，结果做着做着，又开始帮忙迎客了。到了后面，收钱算账的活也干了。
陈先立没说话，一直盯着她，看到她卖力地干着活，这才放松了警惕。好吧，看在你帮忙的份上，刚才吃的烤串就算犒劳了。
至此，“三客友”的招牌还真的实至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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