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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怎么可能

    这事自然只能不断宽慰自己,否则还能怎样呢?其实她的心里有很多莫名的焦虑,总是摧残她的心。

    她怎么能配得上他,她连白梓墨都配不上,还能配上他么?也许……他也是这样想的?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本?

    可是她的心里又无法接受这样的猜测。他就像她在孤野森林的一处落脚点,一个支柱,一个防身的武器,一个充满希望的愿景!失去他,就像失去了自己的骨头一样,让肉身失去支撑。黑夜里,她想,这样要死不活的活着真心累啊!实时该让阿Q精神付身了!那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最优秀的品德。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吴靖!正好在前面的步行街逛街,经过她的出租屋,就想过来看看她!

    原本体态轻盈,身姿柔美的吴靖,站在门口。如今孕肚翩翩,全身包裹着厚厚的脂肪。

    “累死了!扶我一把!”走进来的吴靖就像从遥远的前线逃荒的难民。大包小包,装的鼓鼓朗朗。

    文晨晨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扶着她走了进来。

    “今天能不能跟你睡!我就不用回家了!实在好累啊!”坐在床沿上的吴靖,还真不客气,一来就躺在了她的床上。

    “你一孕妇,还是得注意点。”文晨晨指着吴靖的高跟鞋,“怪不得!还穿这种鞋逛街,你心真大!”

    吴靖撇撇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任何时候都不能阻挡!”

    文晨晨看看吴靖那双变了型的脚,故作嫌弃地也撇撇嘴。“看,舒不舒服只有它知道!”

    “这事先打住,我想问问,你怎么就出来住了?”吴靖抬起脑袋认真的看着文晨晨,深怕她回避问题。

    “我们不合适!”

    挺着肚子躺在床上的吴靖有些慵懒。胖胖的脸看着也没先前那么精致,整个人就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

    “你傻啊!”

    “傻就傻啊!”文晨晨对吴靖突然造访很意外。不过搬到这里这么久以来,以前认识的朋友,吴靖是第一个过来看她的,她心里当然还是很开心的。

    “你们不会要离了吧?”吴靖指挥文晨晨给她拿点吃的。

    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说话,这可不是吴靖的作风。

    “你看你,一怀孕,就像一个饿狼一样,一点都不像你!”

    “你以后要生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你们离就离吧,跟这样花心的男人在一起也没啥意思!哎!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知道你小姨父怎么死的吗?”

    “难道不是车祸吗?”文晨晨突然很好奇,郑洁茹从来没有跟她谈论过这个问题。

    “当然是车祸,只是你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听说你小姨父死的时候,车里还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在那段时间还跟你小姨父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车里还有其他人?”

    “是啊!最主要的是那个人可能跟这场车祸有一定的关系!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私下的猜测!因为官方都没有找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是那个人的原因!”吴靖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凑近文晨晨的耳朵。

    文晨晨陷入了沉思,来这里这几年,她对那个大家庭还真就一无所知。她明白吴靖讲这件事的用意。记忆中小姨父就是一个沾花惹草的花心大萝卜。跟白梓墨旗鼓相当,不分伯仲。“那个人最后死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过了没多久他姐姐到是无缘无故自杀了!你不觉得这事有些不一般吗?这种私生活混乱的男人,害人害己,一般都不会有啥好下场,你趁早离开,也算是实时止损!”

    吴靖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到叫文晨晨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以前她都是撮合,很少听她劝离的!

    “睡觉吧!有些晚了!”文晨晨关了灯,但并没睡意。旁边的吴靖更是。

    以前听郑洁茹向她妈抱怨过白云辉,说他很喜欢跟他的嫂子韩美丽眉来眼去,谁能想到他勾搭的人还不少,但郑洁茹有啥损失呢?不是过得比谁都好吗?也许有些人天生下来就适合那种尔虞我诈的圈子,而有些人天生下来就只适合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日子!

    两人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上,距离很近,可是心却非常远。

    “晨儿!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们聊聊?”

    “嗯!聊聊!”

    黑夜里,寂静无声,偶尔可以听到屋外虫鸣的声音。

    “你认识赵旭阳吗?”黑夜里突然从窗户外闪进一道亮光,在墙上一划而过,那只是远处路上的车灯而已。

    “认识!”

    “我也想你肯定认识,毕竟你小姨跟他爸赵福强走的那么近!”吴靖的话刚一说完,文晨晨一个不小心,就从床上翻了下去,差点摔断了胳膊。

    “没事吧!”吴靖坐了起来。

    文晨晨摸着胳膊,忍着剧痛,犹如五雷轰顶。怪不得她总觉得他眼熟,原来他们竟是父子!

    “这都是我们私下心知肚明的事,更何况这年代这种事不太稀疏平常了吗?所以别大惊小怪!上来!”吴靖拍拍刚刚文晨晨所睡的那块地方,让她上床。

    文晨晨此时此刻,内心一团糟。想必只有她还蒙在鼓里吧!赵旭阳应该什么都清楚,那么他又为何不直接告诉她这些呢?

    文晨晨坐回床上,此时此刻的表情应该就是网络上流行的第三个表情包了!幸好在黑灯瞎火的晚上,不然她的状态一定会吓坏旁人。

    “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你想不想听?”吴靖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而文晨晨此时此刻就像飞在云端的云,轻飘飘,软绵绵,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就连意识都像碎片一样四处飘散着。

    “赵旭阳有一个姐姐,你可知道?”

    文晨晨摇了摇头。吴靖也许并没有想听到她的回答,所以继续自说自话。

    “他姐姐的名字叫赵阳栩。听说长得还挺好看,只是因为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腿脚有些不方便!但并没有影响她人生的走向,况且听说人家从小就聪明伶俐,刻苦好学,所以从小到大过得很顺当。你懂吗,晨儿?这样长大的人,势必会自视甚高。后来参加工作以后,谈了几次失败的恋爱后,人就变得有点不正常了,班也上不成了,只能在家待着。你想知道后面他们发生什么了吗?晨,你愿意听,我就继续讲?”。吴靖语气带着挑逗的意味。

    “后面她就跟我的小姨父走到一起了?”

    “后续很复杂,也许只有赵旭阳清楚!”

    吴靖在黑咕隆咚的夜里,都能感觉到文晨晨震惊的心跳。万小沐,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夜深了,透过楼梯下的小窗户,月亮围着五彩的云从她们的眼里经过。“什么时候天才亮啊!”文晨晨想。

    吴靖背对着她,心里美滋滋的,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你们不接纳我,看不起我,我会轻易放过你们?吴靖邪恶的哼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说的真是入木三分,恰如其分的诠释了人性的斜恶。吴靖自己都有点怀疑她怎么能这么坏!

    楼梯上有沉重的脚步身,住在下面的文晨晨听的真真切切。

    王嘉木是一个人回来的,二十来岁的人,胡子拉碴,看着像一个小老头,他身体干瘪,背更加弯了。现如今就连收废品都内卷的不行,钱也并没挣多少。

    他也是来自偏远的农村,听说家里只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傻叔叔,自己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得子宫癌死了。如今家里的两个亲人拼命挣钱,供他上学,给他建房说媳妇,可是这几年他回都不敢回去。

    家里都指望他学业有成,可是他考上大学没一年便退学了,还有什么脸回去?再说了回去左领右舍势必就要给他寻对象,找个媳妇。他什么都还没有,怎么娶?就算想娶也不一定就有女孩愿意嫁给他。他既没房子,又没车子,更没彩礼钱,所以他不想去直面打击。

    在外面闯闯,有能力就结,没有能力,就这样过下去,也是挺好的。

    文晨晨知道最近她不能在这地方待了,要尽快找份工作。王嘉木已经几次暗示她了。应该是他们合伙开的理发店经营不下去,前期投资的钱也没挣回来,算是亏本了!鲁一的病怎么办?凭着他跟鲁姐的关系,他可不能袖手旁观,况且鲁一那么可爱,他又如何忍心不管呢?

    第二天早上,送走吴靖。就王嘉木站在门口,头发蓬乱,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手里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文晨晨知道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对她说。

    “嘉哥!你欠我的那点工资我不要了,现在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只是我能不能还住你这?”

    “我也正要跟你说,最近几年手气不好,也没挣到啥钱,挣到的也被我折腾完了,你这么说,我都过意不去了!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因为我也没出钱,这是一处待拆的房子,只是还没拆罢了!到拆的那天我们一起搬!”

    白梓墨一大早去了一趟公司,心思重重。

    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你赶着趟,她反而跟你背道而驰。

    他原本也觉得自己怎么就特别乐意跟她过日子呢?因为日子就像粗茶淡饭,需要平淡点过。这几年浑浑噩噩的生活让他特别想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是有些人她就跟你较真,就不愿接受婚姻就是吃萝卜青菜的这个事实。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纪轻轻竟然都生了眼袋!他的生活里他缺爱吗?好像的确有些缺。虽然只要他愿意约会,有大把的人愿意跟他出来玩,他也极其乐意跟她们亲亲我我,眉来眼去,只是这些好像少了点细水长流的感觉。每次狂欢过后,他就像一个被抽空的纸片人,闷闷不乐。

    其实他认为自己也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挣钱养家,按部就班。就是因为没有尝试过这样生活,所以才倍感珍惜吧!

    公交站台边,那个女人坐在那里,有些迷迷糊糊,就像一个迷瞪的憨憨。她的眼里有一汪清澈的湖,一镜到底,也许就这种单纯无邪让他沦陷了吧!

    他按了几声喇叭,在站台后一点靠边停了下来,那人先定睛看了看,才恍恍惚惚跑了过来。

    每次看到她这样,他的嘴就会微微上扬,这在他的世界,可从没见过这样傻的女孩。

    “最近没去跟他约会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语的压抑感。有些事情,明知只是别人的别有用心,可以不用在意,但他妈不在意那是假的。

    “……”

    “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不去了。我们还是直接去好了!”文晨晨心里巴不得马上就到现场。

    “面条?对面条!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面条。前面就有一家朱鸿兴面馆。”白梓墨将车拐进巷子,到处找着停车位。市区地方狭小,根本不好停车,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文晨晨打心底希望停不进去,可是那厮见缝插针一样宁是把车塞了进去。

    “走!”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一丈远,真是要去离婚啊!

    路过一家邮政银行,一个穿着邋遢的人竟冲她笑了笑,竟有些眼熟。她认识的人里面难道有乞讨的?不可能啊!

    到了面馆,里面人乌央乌央的。白梓墨排了半天的队才轮到。面上来,一碗清汤,一碗红汤,所以他们不合适。

    这时,店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小鬼头。

    “姐姐!我就说是你,我姑还不信。”

    “你们也在这里吃面?”

    “对啊!我姑姑可喜欢吃这里的鲍鱼面了,小宇也喜欢。”

    “这小孩是谁?”

    “我朋友。”

    “像你也只能交这样的朋友。”白梓墨一脸不屑。

    “这位叔叔,你好哇!”

    小宇看着这位白二公子谱很大,可能觉得此人不好套近乎,况且他的老熟人对他也那么冷淡,索性就在旁边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

    “你们大人呢?”

    “在找位置停车。”小孩看着他们吃面,不断咽着口水。

    “你谁家小孩?我有那么老么?”白梓墨用手机照了照,“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小孩扮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没有理他。

    这时,门又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服务员。

    “管玲玲!”白梓墨很惊讶,美女管玲玲当然也表示了一下惊讶,不过这个惊讶有点……浮夸。

    “你老婆都怀孕了,你还带她到外面来吃?你咋想的?”

    管玲玲,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文晨晨感到纳闷?这乌龙不早过去了吗?

    这一回轮到白梓墨惊讶了,“我自己老婆有没有怀孕,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她告诉我的!不信你问!”管玲玲到一点也不怕穿帮。

    “文晨晨,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白梓墨一脸懵逼。

    “以前就见过。”管玲玲抢先回了一句。

    文晨晨看着管玲玲,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管玲玲也只是笑了笑,四人坐在同一张八仙桌上吃了顿火药味十足的小面。

    别看小宇人小,吃辣可真不是吹,也许经常跟他姑姑一块鬼混,口味也跟着姑姑的极像,面条里加了好大一坨辣椒酱。文晨晨当然也是能吃辣的,在坐四人,只有白梓墨一个不喜欢辣,吃着清汤寡水的面,出奇安静。

    不管开始有多么尴尬,这一旦坐下来吃起来,反而自然多了。

    只是走出面店,白梓墨不开心了!一路闷闷不乐。

    “你没吃好?”

    “很好!”

    “那你怎么不开心?”

    “我很开心!”

    “……”

    “赵旭阳是不是没有跟你联系?”文晨晨从来不会撒谎,所以点了点头。

    “你也认识他?”

    “你不觉得他跟赵福强长的很像?只不过两人因为一些事情,闹翻了,好多年不来往了。”白梓墨开着车,转头看了看文晨晨,“还有更劲爆的,你要听吗?”白梓墨突然有些烦躁。

    他现在应该也很懊悔吧!因为他知道你有可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文晨晨看着白梓墨,那眼里全是震惊和羞愧。“什么?这怎么可能?”

    怪不得他现在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原来是无法面对现实啊!

    “赵福强年轻时,在你老家那边修过铁路,我想你应该听老一辈人说过吧?”

    原来她父亲嘴里的野种,不是空穴来风乱说的。可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跟赵福强扯上关系。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怪不得赵福强对她那么热情,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只是那个事已经做了,这……

    白梓墨看着脸清时一阵红时一阵的样子,知道她很难接受。

    有些宿命真的逃不掉吗?自己的妈最终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自己也一样,而且都做了同样不光彩的事。那个人可是自己的丈夫,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但至少有这么一个名分的。

    对于一个保守的人来说,实有不妥,毁三观的是自己竟跟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赵福强曾在80年代末期,在你老家石岭铁路工程部待过。”

    “是的!我见过他们的照片!”老家的箱底有一个泛白的老照片,跟赵旭阳家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张,多冲印了几张吧。

    “那时候我的二叔也在石岭做生意。阴差阳错,这两个老乡在异地他乡遇见了,关系应该就在那时建立了。赵福强在地质勘察的时候住在你外婆家,喜欢你母亲那就在自然不过了。只是那时他早已结婚了。你还想听吗?”白梓墨专注地开着车,那淡定的讲述就像说给自己听一样。

    “你的小姨(郑洁茹)通过这层关系,认识了我二叔白云辉,两人喜结连理以后就回到了S市。赵福强回城的时候没办法带着你母亲一起走。据说你母亲嫁给你父亲,七个月就生了你。只从赵福强从你小姨郑洁茹嘴里得知你的出生,便一直都默认你是他的女儿。他回城里以后他的发妻(也就是赵旭阳的母亲)生病去世了。后来的事不用我讲你应该也能想得到。”

    文晨晨看着白梓墨,回想起她小时候,他的父亲总是打她母亲,而她母亲也从不喜欢她,究其原因,原来是这样。郑洁茹之所以风尘仆仆回老家来,说不定也是有一定目的的。从小到大对她感兴趣,原来有这层原因。

    “你们之间的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放心,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我已经办过招呼,她要胆敢透露一点风声,我要她好看。”

    文晨晨看向车窗外,看着眼前的白梓墨,自己就像赤身裸体站在闹市供人观赏的活物,羞愧,惊慌,自责。这个地方,真还能待下去吗?

    “梓墨,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很傻很傻的女人?”文晨晨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滴落到了手背上。

    “事情已经发生,何必再伤神呢?”

    车已经停在了婚姻登记处。两人一同走了进去,一起又走了出来,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只是那张证变了。

    回到家里,文晨晨一句话也没说,默默一个人回到房间,澡也没洗就躺在了床上。

    白梓墨回到公司,仰面朝天半躺在椅子上。上午的事情也许仅仅只是管玲玲的一句玩笑话,他竟会那样敏感,展开了无依据的联想。主要他的确在意那件事,如果万小沐不把那个视频发给他,这婚他也不一定会离。可是他现在心里的痛不比看到不雅视频时好。原本他是想这事就这么过了,毕竟他也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但自己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占有欲。

    夜已深了,街上再也没有了来往的汽车,窗外霓虹闪烁,浪漫又有情调。

    打开电脑,大脑里全是混乱的结点,崔人泪下。

    被交织在一起的光芒迷乱了视野。她的心已经无法承受这突然的变故,但任何事情却需要发泄口。

    文晨晨敲击着键盘,她希望痛能通过文字而停止。

    我依旧愿意安静地凝视着你

    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快乐也好痛苦也好一并收下

    夜凉如冰窟星辰俱灭

    黑夜没有尽头

    清浅的日光漫射进窗口

    古韵悠悠的青石板桥

    欢笑着合影的情侣

    画布上的点点墨渍

    贪心地去触及另一个世界的美好

    无数次侵入我的梦

    一宿的梦一宿的泪

    人的回忆是有力量的

    可以穿越时空

    注入一束清明的光

    照亮晦暗封闭的领域

    一片绿叶悠然落下

    稳稳地落在掌心

    清风拂过窗台

    吹动手中的那片落叶

    时过境迁的回忆

    是我创作的土壤

    它能在悲痛中开出花

    我答应你“好好的”

    我要写出更美好的明天

    写出更美妙的文章

    我可能不会写进你的名字

    一缕风是我一生最渴盼的静好

    风湿润而缠绵

    散发着潮湿的咸味

    风吹起我的长发迷离了我的视野

    抛开所有冗杂的枝蔓

    魂牵梦绕的一个眼神

    一句话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原来这不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梦

    一直都留在这里等你

    窗外日光万道

    之前的梦又突然闪回脑海(小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