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石阶之谜
第二天一早，皇甫清轩和云长青便起身出发了。
出了村口，左右暗处闪出三道人影，正是老吴还有另外两个背着行囊的云家子弟。三个人默默地跟在前面两人身后，只是都不自觉地稍稍往皇甫清轩那边偏了偏，但是却又都紧紧盯着自家少爷的一举一动。
云长青这次在三人闪身跟上的时候硬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只不过越走心里越是发毛。出于一个老江湖的成熟稳重，他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身后到底跟着的是谁，于是扭头对皇甫清轩说了一句废话：“小心点，我们要进山了。”然后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情况。
这一瞟当然落在后面紧盯着自家少爷的三人眼中，三人当即一个哆嗦，汗毛根根倒竖。那不经意的一瞥落在三人眼中，就是自家少爷向后一个瞪眼给自己三人的警告。于是三人颇有默契地又齐齐向皇甫清轩那边挪了一小步。
衔风山就在村子的西南边，出了村口沿着小路一直走就到了。
站在山脚下，相较于其他山峰其实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觉得笼罩山间的云彩似乎有些低罢了。
从村口延伸而来的小路与衔风山的山道刚好相接。也不知是先有山道再有小路，还是先有小路再开的山道。其间差异确实令人深思，但事实如何却是再也无从考证。
初入山道入眼所见即是一条狭窄的青石阶，只容一人独行。台阶之间的高差变化巨大，有的相邻两阶几乎持平，有的相邻两阶次阶及膝。石阶两旁枯枝树杈旁逸斜出，从两侧涌向山道。有的枝杈末端还生有倒刺，一个不小心勾到衣服，衣服破损尚且事小，牵连到身后的人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事大了。在这种崎岖山道前行，前面的人一个不慎，后面的人便会一连串地遭殃。
皇甫清轩和云长青都把衣袍下摆紧紧地卷起来塞进腰带中，衣袖和裤脚卷得很紧，用几根云家子弟给的布条扎得严严实实。一方面是为了减少钩挂枝杈的可能，另一方面则是用来充当绑腿护臂，减少受伤的可能。
此外，三月虽已转暖，清晨却仍旧生寒。尤其在山上，随着几人越走越远，越爬越高，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并且衔风山之所以叫衔风山，正是因为山中终日无风多雾，不管何处吹来的风到了山中都像是被这座山拘禁了起来，雾气丝毫不动，不散。山中浓重雾气带来的湿寒同样磨人。
走了许久，皇甫清轩回身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停下来坐在石阶上稍作歇息。
皇甫清轩一直走在最前，因为常年累月宅在家里，他的体力最差，走在最前也便于按照自己的体力来控制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毕竟这山上雾气这么重，稍微走慢一点，可能就看不到人了。
云长青就坐在皇甫清轩的脚边，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皇甫清轩，这小子无声地笑着，笑得那叫一个张牙舞爪，好像他自己一点不累一样。
皇甫清轩没搭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回身把背后石阶上雾气凝结的水珠用一根布条擦掉，转回来往后一靠，眺望着看不见的远方。
云长青笑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伸手摆弄着身边的枯树枝。
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都很累。趁着这点功夫，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正事。
过了没多久，几人便又起身前行了。因为他们突然发现山上厚重的雾气带来了想象之外的困境。若是休息得久了，等到体温降下去，山上的低温加上厚重的雾气就结合成了彻骨的冰冷。
这一遭走的当真是不容易。
就这样走走停停，越往山上，走得时间越短，停得频率越高。到了最后，每个人手中都拄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剑，一阶一阶地往上爬。
这石阶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向前看不清，向后望不到。村长所说的石阶消失的景象也并未出现。按道理来说，少年的体力总归是要比老人要强上不少的，少年都已经身心俱疲了，那老人看到台阶消失的位置应该比他们此时还要更低才是。
没有人知道原因。
虽然这一行之中也没有人开口抱怨，但是逐渐压抑的气氛却像是这山间的雾，越发浓重地裹在几人身周，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又向前不知走了多久。
“停吧。”
皇甫清轩突然传出的一句话声音不大，这平淡的话语却听上去充满了乏累。
只见皇甫清轩侧着身，看着旁边树枝上缠着的一根布条，对所有人说：“我们已经迷路了。”
这句话仿佛比之前走的山路加起来还要让人疲惫，云长青直接就转身一屁股坐下去了，低着头，随手从旁边捡了个树枝就一节一节地掰了起来。
就在众人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之际，皇甫清轩又转过身，面对着下方的众人说了一句话：“但是我脚下这块石头和其他的有些不同。”
云长青蓦然一个转头，扔了手里剩下的半截树枝，趴在地上扫描着皇甫清轩说的那块石阶，似乎想在上面看出什么来。但是显然他不是皇甫清轩，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挠了挠头，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皇甫清轩。
皇甫清轩看着云长青一连串的行动，只觉得这小子简直忒呆，便抬起拄着的剑，用剑鞘往下重重一磕。
只见前方的山道石阶蓦然浮动起来，继而缓缓消失，露出了一地泥泞的山坡。
云长青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得意的皇甫清轩，发自肺腑地吼道：“你他喵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早点说！吓死小爷了！还以为这趟就这么完了！”
皇甫清轩满脸的得意僵住了，他现在只想过去拿着手里的剑给这二百五的脑袋一棍子。这二货的关注点居然是自己前面两句话的间隔有点久？难道不是本少爷如此明察秋毫地发现了端倪，然后英明神武地解决了困境？
云长青看到皇甫清轩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又多说了两句：“啊，不过这个，呃，皇甫兄此举当真如天神下凡，神仙在世，云长青佩服！此行能请到皇甫兄前来当真是一大幸事啊，哈哈哈……”
啧，多么苍白无力的奉承。皇甫清轩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说了一声：“走吧，差不多临近正午了，先去前面烤烤火吃点东西再走吧。”心里则在寻思着云家摊上这么个倒霉孩子是不是到这代就差不多要完蛋了？
云长青哈哈笑了两声，发现也就只有后面三个云家的看见自己在笑也附和着笑一笑，便觉得真是无趣，笑声戛然而止，突然就换了一副冷淡面孔。
云长青只觉得心底烦躁，自己这几天怎么就运气这么差呢？诸事不顺！也不知是在对谁发火，他突然扭头吼了一句：“走啦！跟上！”便闷着头跟着皇甫清轩往山上走去。
后面三人的笑声也是被这一嗓子吼得戛然而止，三个人面面相觑：少爷这是咋啦？少爷是个实实在在的少年汉子啊，没有每月那几天也没到更年期，怎么就突然喜怒无常起来了呢？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三个人实在是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便只能各自摇摇头，跟着上面两个人往前走。
一行人稍稍往前走了一会，便在一个坡度较缓的地方坐下了。后面两个云家子弟打开小行囊，里面生火的吃饭的一应俱全。之前一直背着这么多东西上山也真是辛苦他们了。
皇甫清轩看着两人拿出的一样样东西，对着两人伸出了大拇指。
这两人虽是云家子弟，但却不姓云，是云家培养的一对外姓兄弟，哥哥叫雷江，弟弟叫雷河。两人也都是不爱说话的腼腆性子，但是做起事来却是毫不含糊。不说之前背了那么久的行囊，停下来歇息之后，生火捡柴之类的事情也都是两兄弟一手操办。
待到吃了食物恢复了体力，几人围着火堆烤着火准备再坐一会的时候，老吴忍不住问道：“皇甫公子是怎么发现石阶中的端倪的？”
皇甫清轩一听到终于有人问自己了，很是高兴，笑呵呵地说：“一开始我也没发现，只是后来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昨日村长先生对我两人说的景象，便觉得有些疑惑。后来拄着剑第一次经过那块石头的时候，剑与石头相碰的时候传递回来的触感似乎有一些奇怪，我当时便提议不如停下来休息一会，就是那时我在旁边树枝上系了一根布条。后来我们走在石阶上的时候，我便会留心剑石相撞的感觉，直到走了一圈又回到那个台阶时，我才确定下来，我的剑在撞到那块石阶之时会微微地颤动一下。于是我便喊了声停，之后仔细查看了那块石头。”
说到这时，皇甫清轩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书的封面上写着《符法天罡》四个大字。之后又继续说道：“其实也巧，我也是前些日子才侥幸得到的这本书，这两天仔细翻过几遍，其中一副绘有“百鸟朝凤”之景的图案上有一只鸟，形状与那石阶上的凹痕几乎完全一样，只是石阶上的那只眼睛部分少了一个点。我就拿着剑砸在了石阶那只鸟的眼睛上。嘿，你别说，还真让我蒙对了。”
这一番话听的老吴瞠目结舌，伸着大拇指对着皇甫清轩说：“皇甫公子当真是我们此行的福星啊。”
“嗨，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运气好一些罢了。”皇甫清轩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表情却是十分受用。
一行人之前冰冷的氛围又活跃了起来。
当然，除了云长青。
因为皇甫清轩最后的一句话说到了自己的运气……
出了村口，左右暗处闪出三道人影，正是老吴还有另外两个背着行囊的云家子弟。三个人默默地跟在前面两人身后，只是都不自觉地稍稍往皇甫清轩那边偏了偏，但是却又都紧紧盯着自家少爷的一举一动。
云长青这次在三人闪身跟上的时候硬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只不过越走心里越是发毛。出于一个老江湖的成熟稳重，他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身后到底跟着的是谁，于是扭头对皇甫清轩说了一句废话：“小心点，我们要进山了。”然后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情况。
这一瞟当然落在后面紧盯着自家少爷的三人眼中，三人当即一个哆嗦，汗毛根根倒竖。那不经意的一瞥落在三人眼中，就是自家少爷向后一个瞪眼给自己三人的警告。于是三人颇有默契地又齐齐向皇甫清轩那边挪了一小步。
衔风山就在村子的西南边，出了村口沿着小路一直走就到了。
站在山脚下，相较于其他山峰其实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觉得笼罩山间的云彩似乎有些低罢了。
从村口延伸而来的小路与衔风山的山道刚好相接。也不知是先有山道再有小路，还是先有小路再开的山道。其间差异确实令人深思，但事实如何却是再也无从考证。
初入山道入眼所见即是一条狭窄的青石阶，只容一人独行。台阶之间的高差变化巨大，有的相邻两阶几乎持平，有的相邻两阶次阶及膝。石阶两旁枯枝树杈旁逸斜出，从两侧涌向山道。有的枝杈末端还生有倒刺，一个不小心勾到衣服，衣服破损尚且事小，牵连到身后的人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事大了。在这种崎岖山道前行，前面的人一个不慎，后面的人便会一连串地遭殃。
皇甫清轩和云长青都把衣袍下摆紧紧地卷起来塞进腰带中，衣袖和裤脚卷得很紧，用几根云家子弟给的布条扎得严严实实。一方面是为了减少钩挂枝杈的可能，另一方面则是用来充当绑腿护臂，减少受伤的可能。
此外，三月虽已转暖，清晨却仍旧生寒。尤其在山上，随着几人越走越远，越爬越高，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并且衔风山之所以叫衔风山，正是因为山中终日无风多雾，不管何处吹来的风到了山中都像是被这座山拘禁了起来，雾气丝毫不动，不散。山中浓重雾气带来的湿寒同样磨人。
走了许久，皇甫清轩回身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停下来坐在石阶上稍作歇息。
皇甫清轩一直走在最前，因为常年累月宅在家里，他的体力最差，走在最前也便于按照自己的体力来控制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毕竟这山上雾气这么重，稍微走慢一点，可能就看不到人了。
云长青就坐在皇甫清轩的脚边，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皇甫清轩，这小子无声地笑着，笑得那叫一个张牙舞爪，好像他自己一点不累一样。
皇甫清轩没搭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回身把背后石阶上雾气凝结的水珠用一根布条擦掉，转回来往后一靠，眺望着看不见的远方。
云长青笑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伸手摆弄着身边的枯树枝。
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都很累。趁着这点功夫，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正事。
过了没多久，几人便又起身前行了。因为他们突然发现山上厚重的雾气带来了想象之外的困境。若是休息得久了，等到体温降下去，山上的低温加上厚重的雾气就结合成了彻骨的冰冷。
这一遭走的当真是不容易。
就这样走走停停，越往山上，走得时间越短，停得频率越高。到了最后，每个人手中都拄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剑，一阶一阶地往上爬。
这石阶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向前看不清，向后望不到。村长所说的石阶消失的景象也并未出现。按道理来说，少年的体力总归是要比老人要强上不少的，少年都已经身心俱疲了，那老人看到台阶消失的位置应该比他们此时还要更低才是。
没有人知道原因。
虽然这一行之中也没有人开口抱怨，但是逐渐压抑的气氛却像是这山间的雾，越发浓重地裹在几人身周，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又向前不知走了多久。
“停吧。”
皇甫清轩突然传出的一句话声音不大，这平淡的话语却听上去充满了乏累。
只见皇甫清轩侧着身，看着旁边树枝上缠着的一根布条，对所有人说：“我们已经迷路了。”
这句话仿佛比之前走的山路加起来还要让人疲惫，云长青直接就转身一屁股坐下去了，低着头，随手从旁边捡了个树枝就一节一节地掰了起来。
就在众人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之际，皇甫清轩又转过身，面对着下方的众人说了一句话：“但是我脚下这块石头和其他的有些不同。”
云长青蓦然一个转头，扔了手里剩下的半截树枝，趴在地上扫描着皇甫清轩说的那块石阶，似乎想在上面看出什么来。但是显然他不是皇甫清轩，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挠了挠头，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皇甫清轩。
皇甫清轩看着云长青一连串的行动，只觉得这小子简直忒呆，便抬起拄着的剑，用剑鞘往下重重一磕。
只见前方的山道石阶蓦然浮动起来，继而缓缓消失，露出了一地泥泞的山坡。
云长青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得意的皇甫清轩，发自肺腑地吼道：“你他喵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早点说！吓死小爷了！还以为这趟就这么完了！”
皇甫清轩满脸的得意僵住了，他现在只想过去拿着手里的剑给这二百五的脑袋一棍子。这二货的关注点居然是自己前面两句话的间隔有点久？难道不是本少爷如此明察秋毫地发现了端倪，然后英明神武地解决了困境？
云长青看到皇甫清轩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又多说了两句：“啊，不过这个，呃，皇甫兄此举当真如天神下凡，神仙在世，云长青佩服！此行能请到皇甫兄前来当真是一大幸事啊，哈哈哈……”
啧，多么苍白无力的奉承。皇甫清轩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说了一声：“走吧，差不多临近正午了，先去前面烤烤火吃点东西再走吧。”心里则在寻思着云家摊上这么个倒霉孩子是不是到这代就差不多要完蛋了？
云长青哈哈笑了两声，发现也就只有后面三个云家的看见自己在笑也附和着笑一笑，便觉得真是无趣，笑声戛然而止，突然就换了一副冷淡面孔。
云长青只觉得心底烦躁，自己这几天怎么就运气这么差呢？诸事不顺！也不知是在对谁发火，他突然扭头吼了一句：“走啦！跟上！”便闷着头跟着皇甫清轩往山上走去。
后面三人的笑声也是被这一嗓子吼得戛然而止，三个人面面相觑：少爷这是咋啦？少爷是个实实在在的少年汉子啊，没有每月那几天也没到更年期，怎么就突然喜怒无常起来了呢？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三个人实在是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便只能各自摇摇头，跟着上面两个人往前走。
一行人稍稍往前走了一会，便在一个坡度较缓的地方坐下了。后面两个云家子弟打开小行囊，里面生火的吃饭的一应俱全。之前一直背着这么多东西上山也真是辛苦他们了。
皇甫清轩看着两人拿出的一样样东西，对着两人伸出了大拇指。
这两人虽是云家子弟，但却不姓云，是云家培养的一对外姓兄弟，哥哥叫雷江，弟弟叫雷河。两人也都是不爱说话的腼腆性子，但是做起事来却是毫不含糊。不说之前背了那么久的行囊，停下来歇息之后，生火捡柴之类的事情也都是两兄弟一手操办。
待到吃了食物恢复了体力，几人围着火堆烤着火准备再坐一会的时候，老吴忍不住问道：“皇甫公子是怎么发现石阶中的端倪的？”
皇甫清轩一听到终于有人问自己了，很是高兴，笑呵呵地说：“一开始我也没发现，只是后来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昨日村长先生对我两人说的景象，便觉得有些疑惑。后来拄着剑第一次经过那块石头的时候，剑与石头相碰的时候传递回来的触感似乎有一些奇怪，我当时便提议不如停下来休息一会，就是那时我在旁边树枝上系了一根布条。后来我们走在石阶上的时候，我便会留心剑石相撞的感觉，直到走了一圈又回到那个台阶时，我才确定下来，我的剑在撞到那块石阶之时会微微地颤动一下。于是我便喊了声停，之后仔细查看了那块石头。”
说到这时，皇甫清轩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书的封面上写着《符法天罡》四个大字。之后又继续说道：“其实也巧，我也是前些日子才侥幸得到的这本书，这两天仔细翻过几遍，其中一副绘有“百鸟朝凤”之景的图案上有一只鸟，形状与那石阶上的凹痕几乎完全一样，只是石阶上的那只眼睛部分少了一个点。我就拿着剑砸在了石阶那只鸟的眼睛上。嘿，你别说，还真让我蒙对了。”
这一番话听的老吴瞠目结舌，伸着大拇指对着皇甫清轩说：“皇甫公子当真是我们此行的福星啊。”
“嗨，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运气好一些罢了。”皇甫清轩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表情却是十分受用。
一行人之前冰冷的氛围又活跃了起来。
当然，除了云长青。
因为皇甫清轩最后的一句话说到了自己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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