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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心魔

    吴归云了解一番自己的伤势,身上的伤口是归星的师妹所留,自不必说,怕是日后除了脸上得留不少疤。除此之外有些伤比较深,还伤了不少筋骨和脏器。腰上的刀口开的实在吓人,到现在都有裂开风险,不宜行动。

    这些还算是外伤,人已经脱离危险,只要多加打理,如果有必要去找人用神通自然都能修复,或者是自己去学一个什么治疗的功法。

    经脉的伤势就十分棘手了,吴归云吃的那一口朱果灵气在胃里化开,再加上他晕倒过去没有及时疏散灵气,他胸口的经脉已经被灵气冲撞,撑裂地断了个七七八八。

    总之吴归云现在是像植物人一般动弹不得。而且也无法吐纳了。

    吴归云听完这些问道;“那一对师兄妹情况怎么样了。”

    林长老叹一口气说到;“哎,归星算是捡了一条命,归月嘛,哎,那丫头前天刚醒,性命没有大碍,就是有点痴呆了。”

    吴归云听闻两人都还活着心里送了一口气,但听到归月痴呆,心又沉了下去,这痴呆和死怕是一个等级恐怖。

    吴归云忙问道;“那还有机会治吗?”

    林长老说到;“目前没有办法。”

    林长老说完话便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师父和师娘就来了,两人知道吴归云说话费劲,也没有问什么问题。

    师娘心软,喂吴归云吃了药,嘴也一直没停,讲了些好生休养之类的。

    第二天。

    掌门懂惊义带着一票长老又来光临了回春院。

    董惊义一进来就对师父说到;“你徒弟够可以啊,入门一年就能单挑两位师兄了。”

    吴归云心中诧异,自己把师姐打成痴呆这掌门的语气怎么这么轻松。

    师父则紧皱眉头道;“这明显不是归云所为,我一个月前刚传授他《雷诀》,他又在山下游玩,没有认真学习,想必是有人暗中作梗。”

    众长老闻言都陷入了沉默,如果真是吴归云劈的人,那这进度也太恐怖了。

    董惊义问到;“你别在这里凭空臆想,归云,是你劈的师兄吗?”

    师父抢先到;“归云现在重伤在身说不了话。”

    吴归云说到;“是我干的。”

    师父赶忙说到;“咳咳,他现在神志不清,明显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众人闻言哭笑不得。

    董惊义摇头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师父说到;“这显然是虎父无犬子的典范。”

    董惊义说到;“我们这次前来是要讨论出一个说法的,诸位看该怎么办?”

    师父又抢先到;“能怎么办?我徒弟去朋友家里玩点收集珠宝的小游戏,被两位师兄师姐围攻,不得已之下才反击,失手打残一个。”

    说罢师父接到;“他一开始都没有反击,你看看他的同门手足把他打成了什么样?换做你,你不反击吗?”师父指着董惊义问道。

    吴归云听闻此言不禁佩服师父,真是好口才,这么一说就连自己都觉得很委屈,生怕再一回想就落下泪来。

    看董惊义不回答师父把手指向了李长老问道:“换做你,你不反击吗?”

    眼看没人说话师父更加激动指着在场所有人挨个到;“换做你你你你你.....你不反击吗?”

    吴归云现在感觉自己被感染很激动很为自己打抱不平,已经完全被师父洗脑,觉得自己正义又可怜。

    一众长老被师父蒙蔽双眼,议论纷纷,最后还是董惊义说到;“据我所知,你徒弟也没有亮明身份吧,所以才被人攻击。”

    师父说到;“那又如何,那我徒弟在身份不明之下就可以被攻击了吗?我们可以去攻击一个人仅仅是因为他身份不明吗?”

    董惊义又补充道;“你徒弟当时自称是地煞的人。”

    师父一笑;“哦,更有意思了,因为一句话。”

    一众吃瓜长老也听出来来龙去脉,纷纷满头黑线。

    最终在师父的一番舌战后,把惩罚定为了在翼山禁足三年。

    吴归云感到无比梦幻,自己去偷东西被人发现之后失手把人劈成痴呆,尽然只需要禁足三年,不应该以命相抵之类的吗?

    一众长老纷纷散去,师父也对吴归云点点头道;“好生休息吧。”

    其实吴归云还想不明白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归星两人当时会在那里,但是现在自己也不好走动,只能是打算回头去拜访这两人的时候顺便问一下。

    之后才知道萧明又被关进了书房,至于师姐都不知道那天还有此事发生,师父跟她讲说;“吴归云修炼遇到问题要回山上闭关。”

    而吴归云修炼也确实遇到了问题,现在不仅无法吐纳,现在甚至无法静心感应灵气了。一方面是他躺在床上实在憋闷难受,一方面又遭受良心拷问,睡觉都有困难。

    就这样吴归云被禁足在山上,说是禁足但其实根本没人管他,也没几个人认得他,想下山就下山。但他还是打算自觉一点,毕竟迟早都要回来,不要横生事端。

    吴归云之后鼓起勇气去拜访了一次归星和归月,归月脑袋歪斜,脖子下还垫着一块布,上面沾满了口水,吴归云见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怕是比死了更冲击他的内心。

    吴归云的心里布上一层阴霾,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鲵鲔浮到水面寻求着氧气,蜴蜫钻出泥土在泥地里翻腾,在这阴沉的世界里一切都彷佛笼罩着一层不祥,远处传来獘猷的低吼衬托压抑的气氛,鹔鹒嘶哑的尖啸更是添上一丝悲凉。

    吴归云所有准备想说的话都憋回了心里,看着眼前这个容貌较好的女生,双目无声地瘫坐在椅子上,复杂的情感把他的大脑冲到麻木。

    突然间归月哭了起来,归星的声音响起;“出去。”

    吴归云不明所以地走出房子,只听得屋里传来归星的声音;“月儿不哭,你怎么了呀........哦呦,不怕不怕我来给你换一件衣服。”

    没过多久听说归星带着归月离开了翼山,不只是离开,他临走时给师父留了一封信,信里写了什么没人知道,他师父在哪也没人知道但人们猜测他写这封信是不打算回翼山了。

    归月痴呆的模样一度变成了吴归云的心魔,别说修炼,睡觉都不安稳。

    之后吴归云就在翼山上作为凡人混混沌沌地活了两年,日子久了他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学会过仙法,在山上的日子里吴归云看了两本书,一本叫《血肉知解》一本叫《经脉全悉》。

    过了两年半一个消息传来——师姐要结婚了,吴归云在山上的日子本就浑浑噩噩,再一听说此事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师父师娘下山去准备一些婚礼事宜,吴归云也得了一天的批准,在师姐结婚当天能下山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