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下班了
季任被救后，立即就被人围住，送去了后方。
大家都看清了，宁玦虽然强，但他只是一个人。
他的能力虽然诡异，但是人多了，他似乎也很无力。
神秘，是让人恐惧。但当神秘的面罩揭开后，人们便拥有了勇气。
宁玦淡淡地说道：“我放人了，你也放了吧。”
“你TM当我们老鼠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你要走，你自己走。至于他们，必须像狗一样地给我爬出去！”
宁玦第一次对人感觉到了厌恶，眼前这个壮汉天不怕地不怕，真应了沃特的那句话，“光脚不怕穿鞋的，咱惹不起。”
他说开枪就开枪，无所畏惧，根本不知律法为何物。
对付别人的方法，在他面前，都失效了。
但，世道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壮汉不知道杀了手中的人质后，他必死无疑吗？
他知道，可是他不怕。所以，人质怕了。
“哥，哥，我愿意，我愿意爬出去，您行行好，别开枪行不？”
一位安保人员哀求着说道，其他人见形势不对，犹豫了片刻后都答应了。
“把他们扒光，拿枪顶着他们的头，轮流骑着出去。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下次还敢来！”
壮汉下令道，宁玦立即出声阻止：“别太过分了！”
壮汉无视了他，拿枪顶着最怂的那个家伙的头，说道：“给你10秒自己脱了，不然我先打断你的腿，在砍了你的手，最后在把你头打爆。”
“我脱，我脱。”
人，一旦低头了，就会越低越低。就跟底线一样，每越一次，那底线，就会降低一分。
宁玦不想看到这屈辱的一幕，先行回到了车上。
沃特并没有就他一个人回来而感到好奇，反而还像安慰他似的说道：“老鼠街的情况很复杂，不是我们对付不了，而是上头需要有这么一个地方。”
“需要这个地方？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社会的毒瘤，这种地方从诞生之初就应该毁灭，而不是让他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兄弟，你极端了。存在即为合理，如果这地方不该存在，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呢？”
沃特这话一出，宁玦愣住了。
是啊，他是因为便宜而住在这里，那其他人呢？不也一样？
沃特继续道：“穷苦人很多，如果环境好、治安好，那房价就高，穷苦人就买不起。那他们怎么办？是不是就要打家劫舍？是不是就会引起其他地方治安的压力？
所以，老鼠街之流，是妥协的产物。上面将这些不稳定的人聚集在一起，让他们自行诞生专属于他们的规则。这样，他们也活得好，上面也过得好，两全其美。
另外，有很多事我们不方便去做，需要帮派代劳。我们和他们的关系是互补，而不是敌对。你不吃亏，我跟你说你也不会听，现在，你总能听得下去了吧？”
“哎。”宁玦叹了口气，“是我天真了，是我把121城想的简单了。”
沃特拍了拍宁玦的肩膀，感叹道：“兄弟，是你走反方向了。阳光从底下照，只能照到前面的一小部分人。只有高悬于头顶，才能普惠众生。
你想想，如果你是城主，姜苹的母亲还用去精神病院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
宁玦顿悟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无力的原因了。
是啊，他只是个小喽啰，却妄图给天下光明。
他忽略了，阳光普照，需要他在天上，而不是甩着两条腿在地上瞎跑。
如果他站的够高，今天他完全可以让全城安保来清剿老鼠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丧家之犬，灰溜溜的离去。
其实，不光是宁玦，很多新入职的安保都一样。
他们刚穿上衣服，都认为自己成了救世主，意气风发，趾高气昂。
终有一天他们会跌倒，等摔疼了，他们才会明白。
原来，光明不是他们可以赐予的。
底层，没有赐予他人光明的权力。
“滴滴滴滴滴……”
忽然，宁玦的手机又响了，是所长打来的电话。
宁玦想通后，语气也软了许多。
“所长好，我这边，让您失望了。”
所长一愣，心想，这愣头青开窍了？
不过没多想，他直接开口道：“事情我听说了，没关系，我作为你的所长，肯定得为你讨回公道。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曙光日报，让他们把今天帮派羞辱安保人员的情况大肆宣扬。我明天给上面施压，让他们派超能局出场，清剿黑恶势力。”
宁玦有些摸不着头脑，“所长大人，您打电话给他们不就行了吗？我跟他们不熟啊，今天才见过一面。”
“……你的面子大啊，人家听说是你出勤的案子，非要你打电话才愿意发报。”
忽然，沃特拍了宁玦的大腿，对着他摇了摇头。
宁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本能地相信了沃特，开口道：“所长大人，今天情况有些复杂。我发现帮派裹挟了民意，如果大肆清剿，恐怕百姓死伤惨重。还请允许我深入调查一番，在找找其他解决办法。”
“……行吧。”
说完，所长就挂断了电话。
富雷区安保所内。
所长翘着二郎腿对着重案队队长说道：“这小子转性了？竟然不冲了？”
队长脸色有些不好看道：“估计是他怕了，真搞个血流成河，就算他有关系，也得老老实实滚回去。”
所长放下了腿：“行了，其实我还是希望这小子留下来的。既然他不上你的套，那这事就到此为止，老鼠街还是让柯厦去处理。切记不要急，宁玦的亏就是太急了。肉要慢慢吃，咱们有的是时间。”
……
老鼠街街头的安保车上。
宁玦不解地望着沃特。
沃特知道他的意思，说道：“情况你今天看到了，如果真大清剿，你说得死多少人？又有多少是无辜之人？”
宁玦没有说话，沃特继续道：“他们这是在给你下套。”
宁玦立即明白了过来，瞬间眼神中就露出了寒意。
沃特又拍了拍宁玦的肩膀，“兄弟，咱们不像地面。其实，我很羡慕他们，爱憎分明，说干就干，说好就好，绝不含糊。而我们，不仅要面对迎面的危险，还要小心背后的刀子，如履薄冰啊。”
“兄弟，谢谢。”
“不用，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曾经的影子。只可惜，我不行，我希望你行。”
宁玦诧异的望了一眼沃特，“说真的，我看不出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呵呵。”沃特撑了个懒腰，龇牙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纯正的好人和坏人，我只是为了生存，在尽可能不违背本心的情况下，走人人都认可的路罢了。”
“那你的本心是好是坏？”
“你的学历不会是买的吧？三字经没背过？”
“你说对了，真是买的。”
“在哪买啊，我也要买一个。”
“20150买的，150给了招生办，20000给了学校。”
“那不是报名费和学费吗？”
“对啊，这不是花钱买来的学历吗？”
“……”
两人斗起了嘴，瞬间阴沉的氛围就消失了。
但上天似乎不想让宁玦好过。
就在二人有说有笑时，其他安保人员出现在了街头。
他们狗爬着前行，身上满是菜油和鸡蛋的残痕。
原本身上坐着的人早就没了，就剩下他们光秃秃的接受着周围人的辱骂和砸打。
更有甚者，竟然拿着鞭子，在后面抽着，催促着他们快爬。
“你们过分了！”
宁玦立即下车，大声吼道。
顿时，所有人都收手了，毕竟宁玦是超能者，怕死的人，还是害怕宁玦的。
当然，最关键是他们出气出够了，没必要在这时还惹麻烦。
几个安保人员赶忙起身小跑溜进了车内，沃特后面一辆车更是立即启动，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沃特这辆车内，一个小伙赶忙喊道：“哥，咱们快走吧，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沃特看向了车外的宁玦，没想到宁玦直接脱了制服，丢进了车内。
“我下班了，你们回去吧。”
沃特意识到了什么，没有阻拦，开着车就溜了。
“喂，你怎么还不走啊？”
有一个大胆的人见宁玦还没走，立即喝问道。
“我下班了，当然要回家啊。”
“要回家还不快走！”
“哦对，忘了跟你们说了，我也住在老鼠街。”
说完，宁玦就迈步重新踏入老鼠街。
和先前一样，所过之处，人皆滑倒，宁玦无视着所有人，径直向前。
有人赶忙打起了电话，宁玦说是回家，那冰冷的眼神、凶恶的表情、捏紧的拳头，无一不在诉说着，我，来复仇了！
……
“什么？他又回来了？”
十方刹酒吧内，壮汉气的直锤桌面。
“他说，他也是这里的住户。”
“扯淡，什么时候老鼠街有除了大哥以外的超能者了？他什么身份？能住这？住安保宿舍不香吗？”
“甘哥，你忘了，13号楼有超能者。”
“……那也不是一个人，如果是13号楼那个，咱们现在都完了。”
“可，光天化日的，他不一定敢啊。或许就是等着人都走了，悄悄地用那种超能……”
另一个小弟说道：“甘哥，咱们这下怎么办？这次可没人质了。”
主坐的老大季任默默地捏着自己的肌肉，他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十分不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脱力。
见大家似乎有些恐慌，他立即说道：“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是没用的。甘双，你先去躲躲吧，他特意脱了安保服，怕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你的。”
甘双拍桌而起，说道：“喊人去包围安保所，TM的只要这小子敢乱来，咱们进去就砍，看谁怕谁。”
“啪。”
酒吧大门被宁玦打开了，宁玦一脸寒意地看着甘双，冷声道：“你去吧，真当我在乎他们的死活？公务时，他们死了我难辞其咎。但下班了，你们冲撞安保所与我何干？”
说着，宁玦直接上前，伸出右手握住了甘双突袭而来的拳头。
“砰！”
拳掌相交，下一秒，甘双就脱力而倒。
这时，一道闪电从面前划过。
宁玦一脸笑意地甩起甘双，让闪电命中了他的身体。
“呲呲呲……”
甘双连叫的力气都没有，硬生生地吃下了这记闪电。
他整个人毛发竖起，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宁玦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别死了啊，你不是爱玩吗？我还没玩够呢，等会去我那里喝茶，我搜一下有哪些刑又痛苦又不会让你死。等全给你体验一圈，再送你上路。”
甘双的双瞳中难得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这种人是不怕死，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怕生不如死。
宁玦又对着其他人道：“来啊，再砍几刀开几枪，我让他都替我接着。”
全场鸦雀无声。
宁玦随手一提，将甘双扛在肩上，就向着门外走去。
“对了，要冲击安保所得快点去，马上人家下班了。我等你们冲击完后，明天带着超能局的人，来将你们一个个抽皮扒筋，尸首喂狗。”
宁玦的话语平淡，但言辞中的狠辣让所有听到的人毛骨一寒。
他们知道，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等等。”
就在宁玦即将迈开步子的时候，季任喊住了他。
“我跟你走，只求你放过他。或者你要多少钱？我们给你。”
“大哥。”其他小弟皆喊道，都不同意用他来换人。
宁玦回道：“晚了，我现在下班了，不需要工作了。抓你，是上面的命令，下班了，我干嘛抓你？”
说完，他就踏出了门，朝着13号楼走去。
一路上，季任他们一直跟着，周围其他住户也一直跟着。
他们不敢靠近，害怕宁玦拿甘双当挡箭牌。
可他们，又不愿意离去，生怕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甘双了。
宁玦看着这场面越看越气。
他破口对着甘双大骂道：“你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护着你。你这个恶霸、坏蛋、蛀虫，到底是你是坏人还是我是坏人！”
甘双没力气开口，后面的季任也不敢说话。
宁玦逐步来到了13号楼门口，这时，突然一个人挡在了宁玦前行的路上。
“兄弟，能求你放过他吗？他真是个好人，你要是把他弄死了，可是得罪整条街的人。”
此人，正是守护13号楼的屠延。
大家都看清了，宁玦虽然强，但他只是一个人。
他的能力虽然诡异，但是人多了，他似乎也很无力。
神秘，是让人恐惧。但当神秘的面罩揭开后，人们便拥有了勇气。
宁玦淡淡地说道：“我放人了，你也放了吧。”
“你TM当我们老鼠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你要走，你自己走。至于他们，必须像狗一样地给我爬出去！”
宁玦第一次对人感觉到了厌恶，眼前这个壮汉天不怕地不怕，真应了沃特的那句话，“光脚不怕穿鞋的，咱惹不起。”
他说开枪就开枪，无所畏惧，根本不知律法为何物。
对付别人的方法，在他面前，都失效了。
但，世道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壮汉不知道杀了手中的人质后，他必死无疑吗？
他知道，可是他不怕。所以，人质怕了。
“哥，哥，我愿意，我愿意爬出去，您行行好，别开枪行不？”
一位安保人员哀求着说道，其他人见形势不对，犹豫了片刻后都答应了。
“把他们扒光，拿枪顶着他们的头，轮流骑着出去。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下次还敢来！”
壮汉下令道，宁玦立即出声阻止：“别太过分了！”
壮汉无视了他，拿枪顶着最怂的那个家伙的头，说道：“给你10秒自己脱了，不然我先打断你的腿，在砍了你的手，最后在把你头打爆。”
“我脱，我脱。”
人，一旦低头了，就会越低越低。就跟底线一样，每越一次，那底线，就会降低一分。
宁玦不想看到这屈辱的一幕，先行回到了车上。
沃特并没有就他一个人回来而感到好奇，反而还像安慰他似的说道：“老鼠街的情况很复杂，不是我们对付不了，而是上头需要有这么一个地方。”
“需要这个地方？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社会的毒瘤，这种地方从诞生之初就应该毁灭，而不是让他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兄弟，你极端了。存在即为合理，如果这地方不该存在，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呢？”
沃特这话一出，宁玦愣住了。
是啊，他是因为便宜而住在这里，那其他人呢？不也一样？
沃特继续道：“穷苦人很多，如果环境好、治安好，那房价就高，穷苦人就买不起。那他们怎么办？是不是就要打家劫舍？是不是就会引起其他地方治安的压力？
所以，老鼠街之流，是妥协的产物。上面将这些不稳定的人聚集在一起，让他们自行诞生专属于他们的规则。这样，他们也活得好，上面也过得好，两全其美。
另外，有很多事我们不方便去做，需要帮派代劳。我们和他们的关系是互补，而不是敌对。你不吃亏，我跟你说你也不会听，现在，你总能听得下去了吧？”
“哎。”宁玦叹了口气，“是我天真了，是我把121城想的简单了。”
沃特拍了拍宁玦的肩膀，感叹道：“兄弟，是你走反方向了。阳光从底下照，只能照到前面的一小部分人。只有高悬于头顶，才能普惠众生。
你想想，如果你是城主，姜苹的母亲还用去精神病院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
宁玦顿悟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无力的原因了。
是啊，他只是个小喽啰，却妄图给天下光明。
他忽略了，阳光普照，需要他在天上，而不是甩着两条腿在地上瞎跑。
如果他站的够高，今天他完全可以让全城安保来清剿老鼠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丧家之犬，灰溜溜的离去。
其实，不光是宁玦，很多新入职的安保都一样。
他们刚穿上衣服，都认为自己成了救世主，意气风发，趾高气昂。
终有一天他们会跌倒，等摔疼了，他们才会明白。
原来，光明不是他们可以赐予的。
底层，没有赐予他人光明的权力。
“滴滴滴滴滴……”
忽然，宁玦的手机又响了，是所长打来的电话。
宁玦想通后，语气也软了许多。
“所长好，我这边，让您失望了。”
所长一愣，心想，这愣头青开窍了？
不过没多想，他直接开口道：“事情我听说了，没关系，我作为你的所长，肯定得为你讨回公道。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曙光日报，让他们把今天帮派羞辱安保人员的情况大肆宣扬。我明天给上面施压，让他们派超能局出场，清剿黑恶势力。”
宁玦有些摸不着头脑，“所长大人，您打电话给他们不就行了吗？我跟他们不熟啊，今天才见过一面。”
“……你的面子大啊，人家听说是你出勤的案子，非要你打电话才愿意发报。”
忽然，沃特拍了宁玦的大腿，对着他摇了摇头。
宁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本能地相信了沃特，开口道：“所长大人，今天情况有些复杂。我发现帮派裹挟了民意，如果大肆清剿，恐怕百姓死伤惨重。还请允许我深入调查一番，在找找其他解决办法。”
“……行吧。”
说完，所长就挂断了电话。
富雷区安保所内。
所长翘着二郎腿对着重案队队长说道：“这小子转性了？竟然不冲了？”
队长脸色有些不好看道：“估计是他怕了，真搞个血流成河，就算他有关系，也得老老实实滚回去。”
所长放下了腿：“行了，其实我还是希望这小子留下来的。既然他不上你的套，那这事就到此为止，老鼠街还是让柯厦去处理。切记不要急，宁玦的亏就是太急了。肉要慢慢吃，咱们有的是时间。”
……
老鼠街街头的安保车上。
宁玦不解地望着沃特。
沃特知道他的意思，说道：“情况你今天看到了，如果真大清剿，你说得死多少人？又有多少是无辜之人？”
宁玦没有说话，沃特继续道：“他们这是在给你下套。”
宁玦立即明白了过来，瞬间眼神中就露出了寒意。
沃特又拍了拍宁玦的肩膀，“兄弟，咱们不像地面。其实，我很羡慕他们，爱憎分明，说干就干，说好就好，绝不含糊。而我们，不仅要面对迎面的危险，还要小心背后的刀子，如履薄冰啊。”
“兄弟，谢谢。”
“不用，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曾经的影子。只可惜，我不行，我希望你行。”
宁玦诧异的望了一眼沃特，“说真的，我看不出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呵呵。”沃特撑了个懒腰，龇牙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纯正的好人和坏人，我只是为了生存，在尽可能不违背本心的情况下，走人人都认可的路罢了。”
“那你的本心是好是坏？”
“你的学历不会是买的吧？三字经没背过？”
“你说对了，真是买的。”
“在哪买啊，我也要买一个。”
“20150买的，150给了招生办，20000给了学校。”
“那不是报名费和学费吗？”
“对啊，这不是花钱买来的学历吗？”
“……”
两人斗起了嘴，瞬间阴沉的氛围就消失了。
但上天似乎不想让宁玦好过。
就在二人有说有笑时，其他安保人员出现在了街头。
他们狗爬着前行，身上满是菜油和鸡蛋的残痕。
原本身上坐着的人早就没了，就剩下他们光秃秃的接受着周围人的辱骂和砸打。
更有甚者，竟然拿着鞭子，在后面抽着，催促着他们快爬。
“你们过分了！”
宁玦立即下车，大声吼道。
顿时，所有人都收手了，毕竟宁玦是超能者，怕死的人，还是害怕宁玦的。
当然，最关键是他们出气出够了，没必要在这时还惹麻烦。
几个安保人员赶忙起身小跑溜进了车内，沃特后面一辆车更是立即启动，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沃特这辆车内，一个小伙赶忙喊道：“哥，咱们快走吧，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沃特看向了车外的宁玦，没想到宁玦直接脱了制服，丢进了车内。
“我下班了，你们回去吧。”
沃特意识到了什么，没有阻拦，开着车就溜了。
“喂，你怎么还不走啊？”
有一个大胆的人见宁玦还没走，立即喝问道。
“我下班了，当然要回家啊。”
“要回家还不快走！”
“哦对，忘了跟你们说了，我也住在老鼠街。”
说完，宁玦就迈步重新踏入老鼠街。
和先前一样，所过之处，人皆滑倒，宁玦无视着所有人，径直向前。
有人赶忙打起了电话，宁玦说是回家，那冰冷的眼神、凶恶的表情、捏紧的拳头，无一不在诉说着，我，来复仇了！
……
“什么？他又回来了？”
十方刹酒吧内，壮汉气的直锤桌面。
“他说，他也是这里的住户。”
“扯淡，什么时候老鼠街有除了大哥以外的超能者了？他什么身份？能住这？住安保宿舍不香吗？”
“甘哥，你忘了，13号楼有超能者。”
“……那也不是一个人，如果是13号楼那个，咱们现在都完了。”
“可，光天化日的，他不一定敢啊。或许就是等着人都走了，悄悄地用那种超能……”
另一个小弟说道：“甘哥，咱们这下怎么办？这次可没人质了。”
主坐的老大季任默默地捏着自己的肌肉，他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十分不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脱力。
见大家似乎有些恐慌，他立即说道：“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是没用的。甘双，你先去躲躲吧，他特意脱了安保服，怕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你的。”
甘双拍桌而起，说道：“喊人去包围安保所，TM的只要这小子敢乱来，咱们进去就砍，看谁怕谁。”
“啪。”
酒吧大门被宁玦打开了，宁玦一脸寒意地看着甘双，冷声道：“你去吧，真当我在乎他们的死活？公务时，他们死了我难辞其咎。但下班了，你们冲撞安保所与我何干？”
说着，宁玦直接上前，伸出右手握住了甘双突袭而来的拳头。
“砰！”
拳掌相交，下一秒，甘双就脱力而倒。
这时，一道闪电从面前划过。
宁玦一脸笑意地甩起甘双，让闪电命中了他的身体。
“呲呲呲……”
甘双连叫的力气都没有，硬生生地吃下了这记闪电。
他整个人毛发竖起，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宁玦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别死了啊，你不是爱玩吗？我还没玩够呢，等会去我那里喝茶，我搜一下有哪些刑又痛苦又不会让你死。等全给你体验一圈，再送你上路。”
甘双的双瞳中难得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这种人是不怕死，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怕生不如死。
宁玦又对着其他人道：“来啊，再砍几刀开几枪，我让他都替我接着。”
全场鸦雀无声。
宁玦随手一提，将甘双扛在肩上，就向着门外走去。
“对了，要冲击安保所得快点去，马上人家下班了。我等你们冲击完后，明天带着超能局的人，来将你们一个个抽皮扒筋，尸首喂狗。”
宁玦的话语平淡，但言辞中的狠辣让所有听到的人毛骨一寒。
他们知道，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等等。”
就在宁玦即将迈开步子的时候，季任喊住了他。
“我跟你走，只求你放过他。或者你要多少钱？我们给你。”
“大哥。”其他小弟皆喊道，都不同意用他来换人。
宁玦回道：“晚了，我现在下班了，不需要工作了。抓你，是上面的命令，下班了，我干嘛抓你？”
说完，他就踏出了门，朝着13号楼走去。
一路上，季任他们一直跟着，周围其他住户也一直跟着。
他们不敢靠近，害怕宁玦拿甘双当挡箭牌。
可他们，又不愿意离去，生怕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甘双了。
宁玦看着这场面越看越气。
他破口对着甘双大骂道：“你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护着你。你这个恶霸、坏蛋、蛀虫，到底是你是坏人还是我是坏人！”
甘双没力气开口，后面的季任也不敢说话。
宁玦逐步来到了13号楼门口，这时，突然一个人挡在了宁玦前行的路上。
“兄弟，能求你放过他吗？他真是个好人，你要是把他弄死了，可是得罪整条街的人。”
此人，正是守护13号楼的屠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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