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力
由于电话都打过了，所以每个环节都格外的顺利。
只是，宁玦难免的受到了一些冷眼、一些厌恶、甚至是背后的恶语相向。
每个环节都不例外，所有办事的人都没有给宁玦好脸色看。
但这样，宁玦反而放松了下来。
站在精神病院门口，宁玦遥望着被铁丝网、电线、围墙包裹着的医院。
他缓缓的开口道：“你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光吗？”
沃特知道，这是在问自己。
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光，从未消失，只是黑暗太厚，让人看不见藏在深处的光了。”
宁玦点了点头，“我看见了，我在这个医院所有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看到了一些光点。他们或许并非洁白无瑕，但至少，还保有为人最后的良知良能。”
“这是好事啊，最起码证明，他们也就是收收红包，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可今天，他们干了。”
沃特沉默了。
宁玦继续道：“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我救了一个人，却把一堆人推进了深渊。”
“话是如此，但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姜苹母亲，因为你，变成跟他老公一样吗？”
宁玦闭上了眼，“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后悔，我可能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为，我不是第一个。可没想到，我是第一个。有了我这个开头，未来121城，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扭送到这里。
到那时，这里的人，真的都是生病之人吗？
恐怕，没有病，也有病。
而这里的医生，他们现在还有光点，是因为眼下的利益不足以让他们抛弃光明。
可一旦利益庞大的一定程度，他们，很难坚守光明。”
沃特又沉默了。宁玦的话，让他已经想到了未来。
眼前的病院平静如水，只是因为面前的肉太少，张口吃不值得。
可如果面前的肉堆成了山，病院，还能忍住不张开，那被唇遮住的獠牙吗？
宁玦沉默了良久后道：“我来121城，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曙光。可眼下，我却把本在光明中的人推进了地狱。我，有罪。”
“你别这样，错的，也许并不是你。”
“那你告诉我，错的，到底是谁？”
“滴滴滴滴滴……”
宁玦掏出手机，看到了所长给他的来电。
“CNM，别人上班，打牌喝茶搓麻将，老子上班，从早忙到晚，电话还不停，去T大爷的。”宁玦难得的爆了次粗口，这氛围的转变让沃特目瞪口呆。
电话接通。
宁玦道：“所长大人，您的吩咐办完了。”
“宁玦，你TM在搞什么飞机啊！新闻啥情况？别人说是你要发的，删除必须你同意，你现在牛逼了哈，人家富雷日报成你开的了！我跟你说，你立即让他们删除，不然绝对停职你，001城发话都不好使！”
“所长大人，新闻都报出去了，咱要是不行动不太好吧。我不怕停职，问题我停职回去了，您可就麻烦了。
《曙光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规定，咱们要是玩忽职守，致使公共财产、曙光及百姓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可判3年以下。
您难道真的打算放任老鼠街这情况不管？还是不怕信局请您喝茶？”
“宁玦，你才刚来，你清楚个屁。你知道那帮人是啥人吗？你欺负平头小百姓，我鸟都不会鸟你，可老鼠街啥情况你知道吗？
丹鼎帮和千里盟才是那里的老大，他们私底下不知藏了多少枪支弹药。别说是你，就TM超能局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咱们去那里办案，还得通知人家一声，人家给咱面子还好说，不给咱屁都不能放一个。你以为你有超能就牛逼啊，你再牛，你就一个人，你能把老鼠街所有人都宰了不成？”
“……”宁玦沉默了，他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糟糕。
只听那边所长还在说道：“你当这是001城啊，我承认，001城是牛逼，牛逼到公车上都配安保，大街上都有安保巡逻，晚上更是十步一岗。所以他们没这情况，也根本就不可能会存在老鼠街这种地方。
可咱们是新城啊，是121城啊。咱们整个富雷区，安保就这么点人，你拿什么跟那帮人碰？”
忽然，所长那边话音中断了。
接着，所长继续道：“咳咳，这样吧，不给你见见世面，你还坐井观天。给你个任务，老鼠街有个地方倒卖私粮，很多贪便宜的百姓买了，结果人吃死了，咱们立案了后一直不敢去查。
你不是要成立严打小组吗？你担任组长，我给你派几个人，你去把这事调查一下，把负责人带回来。如果你能办好，我亲自去局里申请大规模严打。”
“嘟嘟嘟……”
宁玦诧异地拿着电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所长，脑子抽了？”
富雷区安保所，所长室。
所长面前，重案队队长笑着收走了刚才给所长看的东西，然后将其撕碎。
……
宁玦车内，沃特几次欲言又止，见状，宁玦喊道：“有屁快放，别被憋死了。”
沃特缩了缩脖子，说道：“兄弟，地面的事得由地面解决，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咱惹不起。”
“TM老子还就不信了，流民区帮派自治，那是大家默认的，无所谓。曙光之城内，还敢搞帮派，不把老鼠街洗干净，我名字倒着写。”
“你不写又没人管。”沃特细声道。
“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没，我说我不信这没人管……”
……
老鼠街。
千里盟的老大俞介拨出了电话：“条子来了，让大家都滚回去睡觉，把家伙都藏好，不是针对咱们的。”
另一边，街头。
两辆安保车停靠在了这里。
宁玦下了车，先跟大家伙互相认识了下，就准备朝着目标十方刹酒吧前去。
望着还呆在车内的沃特，宁玦不解道：“兄弟，怎么还不下车。”
沃特数次打开了安全带，又数次系上。
他想了会说道：“这里治安不好，我怕有人偷车，我在这里帮你们看着，你们快去快回。”
宁玦凝视了下沃特。他知道，这是沃特不想干这事在找借口。
毕竟，谁脑子坏了偷安保的车，是能卖得掉还是能开的出去啊？
其他人有些不高兴，但宁玦作为组长都没发话，他们便也没多言。
“那我们去吧。”
望着走远的众人，车内的沃特思索良久，给宁玦发了一条短信。
“兄弟，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下吧。最近天天晚上，咱们所都出勤到老鼠街抓人。结合你这事，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街上，宁玦看到了这条短信，默默地删除了它。
他何尝不知事有蹊跷，问题，严打是他提出来的，新闻是他整出来的。
如果他不跳进了，他就得承担提出问题的责任。
最关键，他答应了姜苹母亲，这事一定给她一个交代。
所以，明知有问题，他也不得不来。
没走几步，宁玦一行就被人拦了下来。
“等下，你们这次进来没报备啊？找谁，什么案子？”
宁玦眉头一挑，“我们安保出勤办案，还需要通知你？你算老几？”
挡在宁玦身前的壮汉一脸凶恶道：“找事是吧？你信不信，我喊一声，让你出不了老鼠街？”
“不信，你让我出不去，那你后半辈子肯定得在牢里待了。”
“CNM，兄弟们都出来，看他敢抓谁。”
壮汉一喊，瞬间周围涌上来数十人，一旁的店铺则纷纷关闭，闲杂人迅速撤离了这里，仅剩下宁玦一行和对方对持。
宁玦这边的人平常都是处理纠纷的安保，虽然带了枪，但也不敢用。
面对这种场面，他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点，目光都看向了宁玦。
宁玦明白，他们是希望自己能说撤退。
可他能撤吗？
不能，撤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严打老鼠街了。
“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撤走，我当啥事都没发生，否则，按照妨碍公务……”
“给你脸了是吧？我告诉你，老鼠街，从今天开始宣布自治。我们自己管自己的，外来人不准插手，今天你们第一次来，就算了，下次再敢来，把你们腿都打断。”
宁玦眼睛眯了眯，他忽然脚踏大地，一股风浪向着四周吹去。
接着，他猛地一推，将壮汉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这一倒，不光是倒了一个，而是倒了一片。
周围不少人都被壮汉这一跌带倒在地，可当他们想要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地面就仿佛冰面一样，怎么都站不起来。
宁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在他周身1米的范围内，所有人都跌倒在地，直到宁玦离开，他们才能起身。
包括同行的安保人员，也不例外。
“小子，给我站住！”
壮汉在后面放狠话，但宁玦理都不理他，继续朝前走。
老鼠街，他已经摸熟了，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十方刹酒吧门口。
这时，壮汉喊道：“CTM他是来找季哥的，弟兄们都出来，不要给他走了。”
这一声喊叫后，周围住家户全都跑了出来，他们纷纷举着刀剑，脸色不善地围着宁玦。
宁玦大惊，他没想到小小的事件竟然激起了民愤。
他们中很多人明显是百姓，根本就不是帮派成员。
宁玦迫不得已开口道：“闲杂人等退后，我是奉命来调查倒卖私粮还致人死亡的案件，我只抓负责人，其他与案件无关之人不会抓的。”
“放你N的狗屁，你们这帮人就是随便抠屎盆子。我们倒卖私粮不假，可你也不问问为什么，公粮咱们吃得起吗？整条街99%的人都靠私粮活着，你要查私粮，就是跟所有人作对。”
“对，跟我们所有人作对！”其他人一起大喊道。
宁玦根本就不理会，直接推开了十方刹酒吧的大门。
“砰！”
忽然，壮汉竟然掏出了枪对着宁玦叩开了扳机。
他属实是无可奈何，宁玦的周围无法近身，他只能在外围选择开枪射击。
可惜，子弹刚到宁玦的面前，就四分五裂，毫无存在的踪影。
“子弹对我没用，省点力气吧。”
宁玦淡淡地说道，忽然，大门里射出来了一道闪电。
宁玦眼睛一眯，闪电顿时消散在了空气中。
只见，一位光头男子伸出手指指着宁玦，显然刚才的闪电就是他发出的。
“老大，你快走，这小子的超能很诡异。”
壮汉看到光头男后，立马说道。
宁玦淡淡的说道：“你就是丹鼎帮的季任？没想到，你也是个超能者。”
季任没有说话，他同时伸出10指，双手交叉挥舞向前。
只见，10道闪电以多条线路冲向宁玦，仿佛要将他电成黑炭。
宁玦抬起右手，凭空拍击了身前。
瞬间，闪电全部消散在了他的身前，一点存在的迹象都没有。
下一秒，宁玦后腿点地，猛烈一冲，冲退了季任身边的所有手下来到了季任的身前。
接着，他伸手一抓，季任就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宁玦傲气的开口道：“只要我想抓，就没有抓不到的人。”
“把那几个安保全部抓起来。”忽然，外面的壮汉开口道。
接着，跟着宁玦来的安保在数倍人马的围攻下，被按在地上制服。
宁玦就像拎小鸡一样的抓起了季任，面色不善的看着门外的壮汉。
但壮汉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超能者而惊吓，反而拿枪对着一个安保人员说道。
“立即放下老大，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敢！”
“砰！”
“啊！”
忽然，壮汉开枪了，他的枪口对着这个安保人员的大腿，子弹直接洞穿了腿部。
“宁哥，救我啊！”
壮汉开枪的瞬间，宁玦就冲上前去。
但周围瞬间围上来了数十人，无法站立就躺着，一个人不行就躺两个人。
然后，他们纷纷伸手抓着宁玦，不让他走。
哪怕，他们根本抓不动宁玦。
“站着别动！不然我打残他另一条腿！”
壮汉凶狠地喊道，这一狠，喊停了宁玦。
壮汉接着将枪口对着安保人员的头，跟他说道：“让你同事放人，不然我杀了你！”
安保人员吓得赶忙哭喊道：“宁哥，求你了，你放了他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壮汉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即让别人也用枪顶着其他安保人员的脑袋。
接着，他们就开始代替壮汉，向宁玦喊道。
“宁哥，你就放了他吧。咱们跟他们又没啥深仇大恨，互相各干各的不是很好吗？非得针锋相对干啥。”
“宁哥，你厉害，可我们不行啊，拜托你行行好，就当是为了我们吧。”
……
宁玦用着冰凉的眼神盯着壮汉，在壮汉不屈的回盯中，他松开了手中的季任。
只是，宁玦难免的受到了一些冷眼、一些厌恶、甚至是背后的恶语相向。
每个环节都不例外，所有办事的人都没有给宁玦好脸色看。
但这样，宁玦反而放松了下来。
站在精神病院门口，宁玦遥望着被铁丝网、电线、围墙包裹着的医院。
他缓缓的开口道：“你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光吗？”
沃特知道，这是在问自己。
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光，从未消失，只是黑暗太厚，让人看不见藏在深处的光了。”
宁玦点了点头，“我看见了，我在这个医院所有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看到了一些光点。他们或许并非洁白无瑕，但至少，还保有为人最后的良知良能。”
“这是好事啊，最起码证明，他们也就是收收红包，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可今天，他们干了。”
沃特沉默了。
宁玦继续道：“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是错？我救了一个人，却把一堆人推进了深渊。”
“话是如此，但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姜苹母亲，因为你，变成跟他老公一样吗？”
宁玦闭上了眼，“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后悔，我可能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为，我不是第一个。可没想到，我是第一个。有了我这个开头，未来121城，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扭送到这里。
到那时，这里的人，真的都是生病之人吗？
恐怕，没有病，也有病。
而这里的医生，他们现在还有光点，是因为眼下的利益不足以让他们抛弃光明。
可一旦利益庞大的一定程度，他们，很难坚守光明。”
沃特又沉默了。宁玦的话，让他已经想到了未来。
眼前的病院平静如水，只是因为面前的肉太少，张口吃不值得。
可如果面前的肉堆成了山，病院，还能忍住不张开，那被唇遮住的獠牙吗？
宁玦沉默了良久后道：“我来121城，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曙光。可眼下，我却把本在光明中的人推进了地狱。我，有罪。”
“你别这样，错的，也许并不是你。”
“那你告诉我，错的，到底是谁？”
“滴滴滴滴滴……”
宁玦掏出手机，看到了所长给他的来电。
“CNM，别人上班，打牌喝茶搓麻将，老子上班，从早忙到晚，电话还不停，去T大爷的。”宁玦难得的爆了次粗口，这氛围的转变让沃特目瞪口呆。
电话接通。
宁玦道：“所长大人，您的吩咐办完了。”
“宁玦，你TM在搞什么飞机啊！新闻啥情况？别人说是你要发的，删除必须你同意，你现在牛逼了哈，人家富雷日报成你开的了！我跟你说，你立即让他们删除，不然绝对停职你，001城发话都不好使！”
“所长大人，新闻都报出去了，咱要是不行动不太好吧。我不怕停职，问题我停职回去了，您可就麻烦了。
《曙光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规定，咱们要是玩忽职守，致使公共财产、曙光及百姓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可判3年以下。
您难道真的打算放任老鼠街这情况不管？还是不怕信局请您喝茶？”
“宁玦，你才刚来，你清楚个屁。你知道那帮人是啥人吗？你欺负平头小百姓，我鸟都不会鸟你，可老鼠街啥情况你知道吗？
丹鼎帮和千里盟才是那里的老大，他们私底下不知藏了多少枪支弹药。别说是你，就TM超能局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咱们去那里办案，还得通知人家一声，人家给咱面子还好说，不给咱屁都不能放一个。你以为你有超能就牛逼啊，你再牛，你就一个人，你能把老鼠街所有人都宰了不成？”
“……”宁玦沉默了，他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糟糕。
只听那边所长还在说道：“你当这是001城啊，我承认，001城是牛逼，牛逼到公车上都配安保，大街上都有安保巡逻，晚上更是十步一岗。所以他们没这情况，也根本就不可能会存在老鼠街这种地方。
可咱们是新城啊，是121城啊。咱们整个富雷区，安保就这么点人，你拿什么跟那帮人碰？”
忽然，所长那边话音中断了。
接着，所长继续道：“咳咳，这样吧，不给你见见世面，你还坐井观天。给你个任务，老鼠街有个地方倒卖私粮，很多贪便宜的百姓买了，结果人吃死了，咱们立案了后一直不敢去查。
你不是要成立严打小组吗？你担任组长，我给你派几个人，你去把这事调查一下，把负责人带回来。如果你能办好，我亲自去局里申请大规模严打。”
“嘟嘟嘟……”
宁玦诧异地拿着电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所长，脑子抽了？”
富雷区安保所，所长室。
所长面前，重案队队长笑着收走了刚才给所长看的东西，然后将其撕碎。
……
宁玦车内，沃特几次欲言又止，见状，宁玦喊道：“有屁快放，别被憋死了。”
沃特缩了缩脖子，说道：“兄弟，地面的事得由地面解决，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咱惹不起。”
“TM老子还就不信了，流民区帮派自治，那是大家默认的，无所谓。曙光之城内，还敢搞帮派，不把老鼠街洗干净，我名字倒着写。”
“你不写又没人管。”沃特细声道。
“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没，我说我不信这没人管……”
……
老鼠街。
千里盟的老大俞介拨出了电话：“条子来了，让大家都滚回去睡觉，把家伙都藏好，不是针对咱们的。”
另一边，街头。
两辆安保车停靠在了这里。
宁玦下了车，先跟大家伙互相认识了下，就准备朝着目标十方刹酒吧前去。
望着还呆在车内的沃特，宁玦不解道：“兄弟，怎么还不下车。”
沃特数次打开了安全带，又数次系上。
他想了会说道：“这里治安不好，我怕有人偷车，我在这里帮你们看着，你们快去快回。”
宁玦凝视了下沃特。他知道，这是沃特不想干这事在找借口。
毕竟，谁脑子坏了偷安保的车，是能卖得掉还是能开的出去啊？
其他人有些不高兴，但宁玦作为组长都没发话，他们便也没多言。
“那我们去吧。”
望着走远的众人，车内的沃特思索良久，给宁玦发了一条短信。
“兄弟，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下吧。最近天天晚上，咱们所都出勤到老鼠街抓人。结合你这事，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街上，宁玦看到了这条短信，默默地删除了它。
他何尝不知事有蹊跷，问题，严打是他提出来的，新闻是他整出来的。
如果他不跳进了，他就得承担提出问题的责任。
最关键，他答应了姜苹母亲，这事一定给她一个交代。
所以，明知有问题，他也不得不来。
没走几步，宁玦一行就被人拦了下来。
“等下，你们这次进来没报备啊？找谁，什么案子？”
宁玦眉头一挑，“我们安保出勤办案，还需要通知你？你算老几？”
挡在宁玦身前的壮汉一脸凶恶道：“找事是吧？你信不信，我喊一声，让你出不了老鼠街？”
“不信，你让我出不去，那你后半辈子肯定得在牢里待了。”
“CNM，兄弟们都出来，看他敢抓谁。”
壮汉一喊，瞬间周围涌上来数十人，一旁的店铺则纷纷关闭，闲杂人迅速撤离了这里，仅剩下宁玦一行和对方对持。
宁玦这边的人平常都是处理纠纷的安保，虽然带了枪，但也不敢用。
面对这种场面，他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点，目光都看向了宁玦。
宁玦明白，他们是希望自己能说撤退。
可他能撤吗？
不能，撤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严打老鼠街了。
“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撤走，我当啥事都没发生，否则，按照妨碍公务……”
“给你脸了是吧？我告诉你，老鼠街，从今天开始宣布自治。我们自己管自己的，外来人不准插手，今天你们第一次来，就算了，下次再敢来，把你们腿都打断。”
宁玦眼睛眯了眯，他忽然脚踏大地，一股风浪向着四周吹去。
接着，他猛地一推，将壮汉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这一倒，不光是倒了一个，而是倒了一片。
周围不少人都被壮汉这一跌带倒在地，可当他们想要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地面就仿佛冰面一样，怎么都站不起来。
宁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在他周身1米的范围内，所有人都跌倒在地，直到宁玦离开，他们才能起身。
包括同行的安保人员，也不例外。
“小子，给我站住！”
壮汉在后面放狠话，但宁玦理都不理他，继续朝前走。
老鼠街，他已经摸熟了，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十方刹酒吧门口。
这时，壮汉喊道：“CTM他是来找季哥的，弟兄们都出来，不要给他走了。”
这一声喊叫后，周围住家户全都跑了出来，他们纷纷举着刀剑，脸色不善地围着宁玦。
宁玦大惊，他没想到小小的事件竟然激起了民愤。
他们中很多人明显是百姓，根本就不是帮派成员。
宁玦迫不得已开口道：“闲杂人等退后，我是奉命来调查倒卖私粮还致人死亡的案件，我只抓负责人，其他与案件无关之人不会抓的。”
“放你N的狗屁，你们这帮人就是随便抠屎盆子。我们倒卖私粮不假，可你也不问问为什么，公粮咱们吃得起吗？整条街99%的人都靠私粮活着，你要查私粮，就是跟所有人作对。”
“对，跟我们所有人作对！”其他人一起大喊道。
宁玦根本就不理会，直接推开了十方刹酒吧的大门。
“砰！”
忽然，壮汉竟然掏出了枪对着宁玦叩开了扳机。
他属实是无可奈何，宁玦的周围无法近身，他只能在外围选择开枪射击。
可惜，子弹刚到宁玦的面前，就四分五裂，毫无存在的踪影。
“子弹对我没用，省点力气吧。”
宁玦淡淡地说道，忽然，大门里射出来了一道闪电。
宁玦眼睛一眯，闪电顿时消散在了空气中。
只见，一位光头男子伸出手指指着宁玦，显然刚才的闪电就是他发出的。
“老大，你快走，这小子的超能很诡异。”
壮汉看到光头男后，立马说道。
宁玦淡淡的说道：“你就是丹鼎帮的季任？没想到，你也是个超能者。”
季任没有说话，他同时伸出10指，双手交叉挥舞向前。
只见，10道闪电以多条线路冲向宁玦，仿佛要将他电成黑炭。
宁玦抬起右手，凭空拍击了身前。
瞬间，闪电全部消散在了他的身前，一点存在的迹象都没有。
下一秒，宁玦后腿点地，猛烈一冲，冲退了季任身边的所有手下来到了季任的身前。
接着，他伸手一抓，季任就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宁玦傲气的开口道：“只要我想抓，就没有抓不到的人。”
“把那几个安保全部抓起来。”忽然，外面的壮汉开口道。
接着，跟着宁玦来的安保在数倍人马的围攻下，被按在地上制服。
宁玦就像拎小鸡一样的抓起了季任，面色不善的看着门外的壮汉。
但壮汉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超能者而惊吓，反而拿枪对着一个安保人员说道。
“立即放下老大，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敢！”
“砰！”
“啊！”
忽然，壮汉开枪了，他的枪口对着这个安保人员的大腿，子弹直接洞穿了腿部。
“宁哥，救我啊！”
壮汉开枪的瞬间，宁玦就冲上前去。
但周围瞬间围上来了数十人，无法站立就躺着，一个人不行就躺两个人。
然后，他们纷纷伸手抓着宁玦，不让他走。
哪怕，他们根本抓不动宁玦。
“站着别动！不然我打残他另一条腿！”
壮汉凶狠地喊道，这一狠，喊停了宁玦。
壮汉接着将枪口对着安保人员的头，跟他说道：“让你同事放人，不然我杀了你！”
安保人员吓得赶忙哭喊道：“宁哥，求你了，你放了他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壮汉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即让别人也用枪顶着其他安保人员的脑袋。
接着，他们就开始代替壮汉，向宁玦喊道。
“宁哥，你就放了他吧。咱们跟他们又没啥深仇大恨，互相各干各的不是很好吗？非得针锋相对干啥。”
“宁哥，你厉害，可我们不行啊，拜托你行行好，就当是为了我们吧。”
……
宁玦用着冰凉的眼神盯着壮汉，在壮汉不屈的回盯中，他松开了手中的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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