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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交锋

    接下来的日子里,石青都是在温柔乡里度过的,四朵金花,每一朵都让石青欲罢不能。

    终于,在一个月后,程昱找到了石青,这才将石青从温柔乡中拉了出来。

    “仲德有何要事?”石青不禁在心中感慨:温柔乡里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主公,学校已经建成!”程昱道。

    “这么快?那好,招收学生之事就交给你,招生的时候,一定要说明,学校是免学费的,还免费供午餐,春种秋收之时都有务农假期的!”石青道,“这样可以鼓励更多寒门士子前来就读,我们也就能够更大程度上获得我们所需要的人才!”

    “如此甚好,昱之前还担心,怕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无法上学,主公如此定夺,当真是妙极。”程昱道。

    “呵呵,榜文也要马上发下去,争取下月便开学!你,奉孝,志才,没事的时候,都去给我教教课!”石青笑了笑道。

    “这,昱才疏学浅,怕是会误人子弟吧?”程昱道。

    “你程仲德什么水平风还会不知道?”石青反问,“放心去教,而且,你在东阿之时也不是没有教过!”

    “这……好吧,属下勉力试!”程昱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辽东学院开展得如火如荼,来报名学习的学生不胜枚举,最终石青只好下令停止招生,明年再开班招生,这才止住了前来求学的学子的脚步。

    就这样,无论中原情况如何,辽东百姓又幸福地度过了愉快的三年时光。

    为了应对这即将到来的天下大乱,石青下令囤积粮草,辽东还有冀州的甄家一并行动,这几年来囤积的粮草数以万计,数不胜数!

    另外,由于修养声息,年尾的募兵扩军大获支持,辽东军从原本的不足十万扩充到了十五万,而且练兵上,几个将领也都一丝不苟,尤其是警卫营,训练严酷,士兵的整体素质都快赶上次三流武将了,这一个营的战力石青粗略估算了一下,就算是徐晃这样的一流武将都不一定能够击败这支警卫营。在石青心中,十分期待着见识一下三国第一强军——陷阵营的风采,也期待着与之交手的那一天,更期待着自己与吕布交手的那一刻的到来。天下大乱在即,那一天,不远了啊!

    突然,程昱急匆匆地跑进太守府后院。

    “怎么了仲德先生?火烧屁股了?”石青开玩笑道。

    “主公!急报!急报!陛下病重!”程昱急声说道。

    “什么?陛下病重?!”石青心下大惊,这一天,终于到了!“快,招众文武议事!”

    “陛下病重,大家说说自己的想法吧!”众人到齐,石青开口问道。

    “主公,嘉以为,陛下一旦病逝,那么皇室一定打乱,阉党如今支持二皇子刘协,而大将军何进则是支持大皇子刘辩,陛下年迈,想要废长立幼,此两派系冲突必然发生!主公此时宜领一军,前往洛阳,见机行事,借机得到点好处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郭嘉率先发言。

    “忠同意奉孝之言!而且,按照大义来说,主公应当站在大皇子刘辩一边!”戏忠也开口说道。

    “那我此行,当带兵几何?带将何人?”石青问。

    “依忠之见,兵力不宜过多,过多会饶人口舌,一千警卫营,五千骑兵,如此战力强,机动灵活!至于将领,忠总觉得此番会出大事,所以,主公应将武将大多带着,留于禁将军守玄菟郡,徐晃将军守乐浪郡,程普将军守带方郡,太史慈将军守辽东郡,甘宁将军、周泰将军和蒋钦将军令水军策应,再留……恩……仲德先生在辽东统领全局,其余将士们全部带走!”戏忠道。

    “恩。”石青点点头,此时出兵也许只是救驾,但是接下来就是诸侯讨董,也正是需要人才之时!“如此,山君,点一千警卫营,子龙,点五千骑兵,云长,翼德,汉升随军出征,奉孝,志才为军师!回去准备,明日巳时,大军开拔出征!”

    “是!”众人领命,四散离去。

    “公瑾,此次出征,你是随军还是守家?”众人离去,石青问身旁的周瑜。如今的周瑜,已经十五岁,虽未成年,但是这些年来有石青督促着习武,身体可是倍儿棒,比起历史上来,英俊秀美之间又多了一丝阳刚之气。

    “老师,学生想要随军,跟在老师身侧,学生感觉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周瑜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好,那你便跟在我身边吧,现在跟我说说,此番皇帝病重,你的看法是什么?”石青道。

    “奉孝先生和志才先生的话,学生便不说了,学生便少说两句作为补充吧。”周瑜想了想道,“何进虽位大将军,然其根本就是一屠夫之流,胆小刚愎,好断无谋,此番大乱,他一定会招各路诸侯前来护甲的,那时若是有实力强大的诸侯反客为主,挟持天子以令诸侯的话……”

    “好!”石青还没等周瑜说完,便拍手叫好,这尼玛哪是推演啊?完全就是拿着剧本在念嘛!这个周瑜,果然是个天才啊!

    “那你说说,何进会招谁前往洛阳救驾?”石青又问。

    “天下间的刺史首选凉州刺史董卓,其次便是主公了!”周瑜思考片刻开口道。

    “恩?这是为何?”石青问。

    “凉州与辽东乃是离洛阳最远的地方,何进虽傻但却也有着自己的考虑,他想要一支军马,实力并不是那么强,能为他所用最好,距离最远也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会鞭长莫及的!即便是出兵,也不会倾巢而出!而且最重要的是,其余州郡的刺史都是刘氏之人或是终于皇帝的,并不会真正听何进的话!”周瑜答道。

    “不错,思考的还算周密,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我们出发!”石青点点头,周瑜的想法基本上跟他一致

    “是,学生告退!”周瑜退下。

    “大乱将起,哎!”石青叹了口气,返回后院。

    “怎么了吗?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刚回到后院,卞雪便看出石青有心事,便开口问。

    “无事,只是要出征了!有些不舍你们罢了!”石青笑道。

    “夫君切莫如此,如此的话,我们岂不是成为妲己、褒姒之流了?好男儿一定要志在远方,只要夫君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家中还有我们守候便好。”卞雪道。

    翌日,石青领军出征不表,单说皇宫之内,传出一个令无数人都惊讶的消息:汉帝刘宏,欲将皇位传给幼子字刘协,将少帝刘辩的太子之位废除。

    气愤之下,大将军何进急匆匆地赶往皇宫,来到刘宏寝宫。

    此时,刘宏正气若游丝,躺在龙床之上,好像接下来一口气喘不上来便要断气了一般。

    “妹夫!你说,为什么要废了我外甥刘辩的太子之位?”一进门,何进便质问刘宏。

    “哼!”刘宏半挣开眼睛,瞟了何进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

    “你倒是说啊!你个昏君!昏君!为何要废长立幼!”何进激动,来到龙床前,一把掐住刘宏的脖子,大力摇晃了起来。

    “咳咳……咳咳……”本就虚弱的刘宏被何进这么一摇,大声咳嗽了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啊!!”何进大喊,手下还是不停地摇着刘宏。

    “咳咳……咳……呃……”刘宏又咳了两声,便一口气没提上来,头一歪,咽了气。

    “喂,你别吓唬我啊!”见刘宏没了动静,何进颤抖着将手指在刘宏鼻前探了探,发现,此时刘宏已经没了生气。

    “死……死了?喂!喂……”何进大惊,将刘宏扔到床上,连连后退,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呼……”深吸了几口气后,何进转身出了殿门,虽然看上去与平时无异,但是细看便能看出,何进的双腿不住的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向外冒。

    终于,何进艰难地回到了大将军府。“碰!”进府后,何进一屁股摔在了客厅的椅子上,瘫在那里,“呼哧,呼哧”地穿着粗气,久久不能动弹。

    “来人,叫袁绍入府议事!”良久良久,何进终于缓过劲儿来,便派人将心腹袁绍叫来为他出出主意。

    “大将军,您找我?”袁府距大将军府不远,很快,袁绍来到大将军府。

    “恩,呼!”何进长出了一口气,“皇帝死了!”

    “什么?!!”袁绍大惊失色,“大将军,您是说真的吗?”

    “没错,是我失手杀了他!”何进小声道。

    “什么?!”袁绍又是吃了一惊,心里都有想要骂娘的冲动了,这个蠢货,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将皇帝杀了,“有没有被人发现?”

    “应该没有,我进宫之时没人知晓,出来之时也没见到其他人!”何进想了想开口道。

    “那便好!如今我们要抢在那些阉人之前,立刘辩为帝,到时候,天下便是我们的了!”袁绍出了一口气,没有被发现还好。

    “恩,但是我手上可调动之军,甚少!若是被阉人抢了先机该当如何?”何进又问。

    “那便再招一军,恩,就招凉州刺史董卓来好了!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忠于刘宏的人!”袁绍严重精光一闪,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那辽东侯石青呢?”何进又问,在他看来,石青应该也跟董卓一样。

    “不,石青此人实力雄厚,太难掌握,若是他反客为主,我等该当如何?”袁绍道,“石青可是战败了乌桓和鲜卑的,大将军你可有把握降服他?”

    “此言有理,好,如此,便听你之言,招董卓入洛阳保驾!”何进点点头。

    ……

    此时,十常侍之首张让的府邸内,十常侍齐聚。

    “陛下死了!”张让语出惊人。

    “什么!!”众人哗然,他们都知道刘宏病重,但是却没有料到,刘宏会死的这么快。

    “恩,我刚刚进宫,亲眼所见!说说吧,我们如今,该当如何?”张让道。

    “大哥,我觉得我们可以秘不发丧,然后家传陛下的圣旨,将何进那个傻子招入宫中,以伏兵杀之!”石忠提议道,“随后,我们便可伪造陛下的圣旨,将刘协立为新帝,届时,天下还不尽入吾等之手?”

    “好主意!”十常侍纷纷同意。

    “我来拟圣旨!”赵忠说。

    “我去组织两队兵马!”程旷道。

    “我去将太子和陈留王还有皇后都请到一起,一旦事有不顺,我们便挟持他们逃命!”张让思量片刻说道。

    ……

    次日一早,何进便接到圣旨说是要邀他进宫,商谈废立之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老小子没死?哼!肯定是这样!若是死了,那些阉人怎么会不发丧呢?”何进在心中想,“定是那老小子装死!还敢骗我!哼!看我此去揭开你虚伪的面纱!”

    “来人招曹操和袁绍前来。”想是那样想,但让何进自己去,他还真不敢,于是他找来了他比较信任的两人前来随他同行,为他壮壮胆。

    “你二人随我走一遭,陛下邀我去商谈废立之事!”何进说完便朝府外走去。

    “大将军,此事颇为蹊跷,恐怕有诈啊!”袁绍是知道刘宏已死的,便开口道。

    “为何?”曹操不明。

    “勿再多言,我们走!”由于曹操跟十常侍之一的曹节还是有点关系的,何进有很多话,只对袁绍说,却是避着曹操!但是临走时,曹操却多了个心眼,在大将军府门前的侍卫耳边吩咐了两句。

    一行三人来到皇宫大殿,不见刘宏,却见张让赵忠。

    “尔等阉人!陛下呢?”何进问道。

    “哼!何进,一介杀猪屠狗之辈,还不速速受死?”何进话音刚落便有程旷,夏惲两人引着两队士兵,冲向何进。

    何进真的就是杀猪屠狗之人,因为有了妹妹何太后的关系,才官至大将军的,所以这么多人冲来,曹操袁绍还能抵挡一阵,何进当场便被乱刀砍死。

    “阉官谋杀大臣!诸恶党者,前来助阵!”曹操大喊。

    之前他吩咐的那个士兵领兵及时赶到,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诛杀!

    十常侍见此大惊,四下逃窜,赵忠、程旷、夏惲、郭胜四个阉贼被追赶至翠花楼前,乱刃剁为肉泥。张让、段珪、曹节、侯览将太后及太子并陈留王劫持而去,逃出皇宫。

    “追!”曹操下令道,“一定要救回天子!”

    张让、段珪、曹节、侯览将太后及太子并陈留王劫去内省,从后道走北宫。

    正遇到卢植擐甲持戈,立于阁下,卢植大喝一声:“段珪逆贼,安敢劫太后?”段珪大惊,连忙弃下太后独自遁去。太后趁机从窗跳出,卢植急忙营救,太后才得以幸免,但是段珪却不见了踪影。

    且说张让,段珪等阉党挟持少帝刘辨和陈留王刘协,匆匆忙忙逃命到北邙山脚下,迎面撞上一军,清一色的骑兵,看上去十分雄壮骇人!

    “尔等阉人,还不速速受死?”说话的正是此军的为首之人,此人白马白袍,手持一杆粗大的铁枪,显得威风凛凛。没错,此人正是石青,石伯仁。

    “汝是何人?怎敢拦圣驾?!!”张让吞了口口水,壮了壮胆道。

    “呵呵,真是可笑,明明是尔等挟持陛下在先,竟言我等阻拦圣驾?”石青被张让这几句话逗乐了。

    “你……!此乃少帝,此乃陈留王!尔等还不速速下跪?!!”张让扯着他那尖锐的嗓子喊道。

    “呵呵,阉人受死吧!说这么多又有何用?等到尔等伏诛,风自会拜见殿下!”石青把枪一横冷声道。

    “你……”张让语塞。

    “兀那阉人!吃我黄汉升一箭!”黄忠张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向张让。

    张让闻言一愣,抬头望去,只见一枝羽箭已经来至近前,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嗤”的羽箭入肉声,那只枝羽箭直插入张让的心脏。

    张让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只羽箭,“碰”的一声栽倒在地。

    “嗖嗖嗖!”又是三箭,段珪,曹节,侯览三人应声倒地。

    “陛下!”石青下马,来至刘辨跟前,只是微微鞠了一躬,“臣石青,参见陛下。”

    “诶?你就是那个造出那个‘天下第一纸’的辽东侯石青,石伯仁?”刘辨眼前一亮,即刻来了精神。

    “嗯,正是在下!”石青微笑着点点头。

    “哇!终于见到本人了!”刘辨惊喜道,“石青大哥,你那么有才华,是为什么呢?还有那‘天下第一纸’和‘琼浆玉液’,你是怎么造出来的?”

    “这……”石青无语,这还是一个皇帝应该问的问题吗?怎么……怎么感觉好不务正业啊!不过,想想也是,这刘辨也才13岁,还是个孩子,若是放在后世,那还是个小学生呢!

    “陛下,如今你已经继承了皇位,那么就不能如此,要勤于政事!”石青劝道。

    “我才不要呢!谁爱当这个皇帝就当去,我不喜欢!”刘辩小孩子气的一摆手。

    “……”这次,不光是石青,连同着一众辽东文武,都是无语万分,这……哎,大汉真的是没救了!

    “陛下!陛下……”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阵喊叫声,石青定睛看去,只见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

    “恩?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不对啊,历史上不是隔了一夜才到的吗?”石青十分不解,高铁提速了,这些大臣们也提速了?

    “陛下,此些事情,我们日后再讲,您看,迎接你的人来了。”说着,石青顺手指了指远方的那众人马。

    “哎呀!烦死了!好吧好吧,那就说定了,额……这几天你要住在皇宫里!给朕讲讲这些东西!”刘辩道。

    “这,臣住在皇宫里面怕是不好吧?”石青迟疑道。

    “皇宫是朕的,朕说了算!让你住下你就住下!”刘辩道。

    “如此,臣遵旨!”石青耸了耸肩,领命道。

    “哦!太棒了!走,我们走,回宫!”刘辩开心地道,那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个孩子,哪有一点帝王的风范?“协弟,你不也最喜欢这东西的吗?晚上啊,我们一起听石青大哥给我们讲!”

    “恩!哥哥,我们一起听!”在刘辩身侧的小刘协也是开心地点了点头。

    “完!这哥俩,都是不务正业的类型。”石青一拍脑门,表情那是十分的无奈。

    “伯仁?”那队人马来至近前,杨彪一眼便认出石青来。

    “文先先生,子师先生,风见过二位。”说着,石青向杨彪和王允各鞠了一躬。

    “伯仁客气了,你这是来……?”杨彪疑惑地看着石青身后的一彪军马。

    “风听闻陛下病重,便想,可定会有宵小之辈趁机作祟,故率领我辽东兵马,前来救驾。”石青道。

    “哈哈,果然不愧是忠义之士,杨彪在此谢过伯仁了!”杨彪不疑有他,相信了石青的话。

    “文先先生,陛下和陈留王均是十分疲惫,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宫吧,叙旧之事,容后在谈。”石青提醒道。

    “对对对,瞧我这个脑子,还请陛下和陈留王上车!”杨彪拍了拍脑门道。

    刘辩点点头,领着弟弟刘协登上马车,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车架缓缓朝着洛阳的方向驶去。

    “主公,好机会啊!”众人走后,石青的军马才缓缓离开,郭嘉凑上来,在石青耳边轻声道。

    “怎么?”石青疑惑地看着郭嘉。

    “挟天子……”郭嘉指了指前方刘辩的车架,神秘地一笑,“以令不臣!”

    石青惊讶地看了郭嘉一眼,这丫的,太牛了吧?现在天下还没大乱,皇室还未到那种一击即溃的程度,这酒能看出来“挟天子以令不臣”?是我开挂还是他开挂啊!

    不过想归想,石青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郭嘉不解地问。

    “其一,我现今势力虽不是那么薄弱,但也没又强大到可以掌控司隶的地步,若是那些所谓的‘不臣’联手来攻,我如何守得住?其二,现如今,皇室的威严还在,我若是此时‘挟天子以令不臣’的话,未免会落人口实,该要的名声我们还是得要的!”石青解答道。

    “主公深谋远虑,嘉不及也,但是主公,若非如此,你此次发兵,究竟意欲何为?”郭嘉又是不解道。

    “呵呵,好戏即将开演,奉孝便等着看戏吧。”石青神秘地一笑,没有说的更多。

    郭嘉疑惑不解,但是也并没有多问,只是低头沉思,自己究竟漏算了什么?

    正行走间,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支兵马到来。百官失色,车上的刘辩亦是大惊,而刘协,则是吓得直接躲进了哥哥刘辩的怀抱中,兄弟两人抱作一团。

    “前方何人?”袁绍策马而出。

    “天子何在?”绣旗影里,一将飞出。

    “汝为何人?”袁绍问。

    “吾乃西凉刺史董卓!”来将答道。

    果然!石青微笑着打量着董卓,只见此人威严异禀,满脸横肉,身材微胖,骑在马上却是看不出他的身高。

    “汝来何为?”曹操开口道,“保驾还是劫驾?”

    “当然是特来奉旨保驾!”董卓微一拱手,回答道。

    “既是保驾,那么,天子在此,汝为何不下马拜见?”曹操言曰。

    董卓听完大惊,忙下马拜于左道:“臣董卓,叩见陛下!”

    “起来吧!”刘辨壮了壮胆,开口言道,“我们回宫!”

    闻言,大军复又启程,董卓站起身,看了看众人后面的石青大军,又看了看马车,目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上马,率军护在百官身侧。

    当晚,一行人回到皇宫,刘辩见到自己的母亲何太后之后,母子俩相拥哭作一团。

    “孩子,你没事吧?”何太后上下检查了刘辩一番。

    “母后放心,孩儿无恙。”刘辨道。

    “天色已晚,众卿家退下吧。”何太后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是,臣等告退。”百官文言,纷纷退出宫殿。

    “辨儿,你身上是否携带了传国玉玺?”众人走净,何太后悄声问刘辨。

    “没有,孩儿并未见过传国玉玺!”刘辨摇了摇头。

    “这就乖了,今日,娘找了大半天,也是不见传国玉玺的踪影。你之前见没见过你父皇将它放在哪里了?”何太后道。

    “这个孩儿不知。”刘辩摇了摇头。

    “哎,算了吧,但愿你继承皇位不会出什么差错。”何太后叹了口气道。

    当夜,董卓屯兵城外,只带着铁甲马军入城。而石青则是直接住在了城外,连城都没有进。

    接下来的几日,石青倒是接到了刘辨的传旨,进宫为他讲解各种他不懂得问题。虽有无奈,但是石青还是进入了洛阳城。不管怎么说,跟皇帝搞好关系还是很必要的,即便这个皇帝是将要被废弃的。

    而董卓,则是天天领着他的铁甲军马,在城中横行无忌,百姓们多有反感害怕,但却敢怒不敢言。

    后军校尉鲍信,见董卓如此,便来找袁绍:“本初兄,那董卓必有异心,务必速速除之!”

    袁绍想了想,摇头道:“朝廷新定,不可轻举妄动!”

    鲍信见袁绍不同意,便又来找到王允,也说了同样的话。但是王允却摆了摆手,“此事事关重大,且容我找人商议商议。”

    “哎!”鲍信叹了口气,自引本部兵马离开了洛阳,投奔泰山而去。

    连日来,董卓将何进兄弟部下之兵尽数收复,掌控在手,做好这一切之后,董卓找来女婿李儒:“文优,我想要废了当今皇帝刘辨,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你看如何?”

    “也好,如今朝廷无主,应尽早施行此时,迟则有变!”李儒点点头。

    “好,那边明日!”董卓点点头。

    “岳父可如此施行,明日邀众大臣来喝酒议事,届时再言废立之事,若有不从者,尽皆斩之,以儆效尤!”李儒阴险地说道。

    “善!如此,文优帮我写请柬,请百官来喝酒!”董卓笑道。

    果然,次日,百官都接到了董卓的请柬。如今的百官,除了石青之外,尽皆害怕董卓,有谁敢不前去?

    当晚,董卓大摆筵席,待百官到达之后,董卓佩剑入席!

    酒过三巡之后,董卓令停酒制止乐,并且厉声说道:“吾有一件事,还请诸位静静听下去!”

    众人皆侧耳倾听,不敢违背董卓的意愿。

    只听董卓言道:“吾前日里偶得天子遗诏,诏曰择二皇子陈留王刘协为帝,并且,吾观今时之陛下,不务正业,懦弱无能,吾欲从先帝之意,废除当今陛下,再立二皇子刘协为帝!诸位大臣们以为如何?”

    “不可不可!”一人推案而出,立于筵前,大呼不可。

    “为何不可?”董卓一看,此人乃是并州刺史丁原,董卓怒目而视。

    “哼!天子乃先帝嫡子,初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为篡逆耶?自古以来,从未有废长立幼之说,汝何敢言废立之事?”丁原怒道。

    “呵呵!”董卓不怒反笑,抽出宝剑在身前的桌案上顺劈一下,桌案瞬间被劈成两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哈哈!”随后,董卓持剑欲斩杀丁原。

    此时,李儒见丁原身后站立一人,伸长将近九尺,生的是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当真是如同战神一般,立在那里,对董卓怒目而视。

    见此情形,李儒连忙打断了董卓:“今日酒宴之上,之谈风月,不谈国事!来日朝堂之上,诸位再言不迟啊!”

    “哼!今日暂且放过你!”董卓知晓李儒如此说,一定有着他的用意,便收起佩剑,坐下喝酒。

    反观丁原,看了董卓两眼:“今日我也放过你,奉先,我们走!”说罢,领着他身后那员大将上马离去。

    有了刚刚的那个小插曲,酒宴很快便结束了,散席后,百官尽去。

    “文优,刚刚为何阻拦我杀了丁原那个老匹夫?”众人离去后,董卓不明所以地问。董卓心中当时都要骂娘了,是你让我杀人立威的,现在突然又不让杀了,你这是在玩我吗?

    “岳父可知,丁原身后那将领名唤为何?”李儒问。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人当真是威风凛凛,是员大将!”董卓回忆了一番道。

    “此人名叫吕布,是丁原之义子,据说吕布此人勇猛无双,在丁原抗击羌族的战斗中,杀敌无数,被人称为飞将,与当年的李广将军有得一比!”李儒解释道。

    “若吕布当真如此勇猛,那岂不是我们无法杀死丁原,也就无法行废立之事了?”董卓道。

    “岳父勿急,我想,明日丁原必会领兵鏖战,届时让我观察观察,看看这吕布是不是有什么弱点可寻,我们抓住其弱点,便可一举将丁原击败!”李儒的语气颇为狠辣。

    “好,如此,便等到明天,现在传令,全军戒备!以防偷袭!”董卓道。

    次日一早,董卓便接到士兵来报,言丁原引军城外鏖战。董卓大怒,引军跟李儒一同出城迎战。

    两军对垒,只见丁原军阵之前,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静等作战,在其身后,有八员将领,各有特色,皆是良将之才。

    丁原拔出佩剑,指着吕布大骂:“国家不行,宦官弄权,以至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而今,阉党新除,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汝董卓未有尺寸之功,以何敢言废立之事?汝这便是在霍乱朝政!当真与那些阉党无异!”

    “你……”董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董卓将要开口之际,吕布飞马杀来,董卓部下之将被其斩杀数人,董卓大惊,慌忙逃走。

    丁原率军掩杀,董军大败溃散,连连退军三十余里下寨。

    扎寨过后。董卓招众将士来议事。

    “吾观此吕布,勇力过人,绝非常人,若吾能得此人,何愁天下不定?汝等有何策以应对吕布?”董卓问道。

    董卓话音刚落,帐前便走出一人:“主公勿忧,肃识得此人,那吕布本是肃的同乡,自小相识,肃知其有勇而无谋,更是见利忘义之辈,肃愿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来投!”此人乃是虎贲中郎将李肃!

    闻此言,董卓大喜过望:“那你要凭借什么东西去说服这吕布?”

    李肃想了想说道:“宝马良驹,金钱美人,此乃任何人都拒绝不了之物,刚刚阵前,肃观吕布上下打扮,均可谓上品,唯其坐下之马,甚为驽钝,肃曾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称赤兔,神峻异常,可日行八百。想要驯服吕布,须得此马,还需一些珠宝,以利益欲其心智。加之肃的说辞,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

    董卓文言,略微皱眉,那匹赤兔可是他花了高价才购得的,若是给了别人,他可是心疼的紧呢!心无决策,董卓问李儒:“如此可否?”

    李儒此时也是经过了一番思量,当即开口便道:“主公欲得天下,何惜此一马?”

    “好,那么卓便将这匹马交于你,再给你黄金一千两,夜明珠十颗,玉带一条,汝便凭着这些东西,将吕布给我游说过来!”董卓一挥手道。

    “主公英明!”李儒赞道。

    “肃必不辱使命!”李肃领命而去,骑着赤兔,便来至丁原军营。

    “来者何人?”刚到军营门口,便有军士将其拦下。

    “吾乃是吕布将军幼时玩伴,李肃,还请军爷通传一声。”李肃语气颇为恭敬,并且还塞给了这个士兵一锭金子。

    “呵呵,还通传什么?直接跟我来吧!”那士兵喜笑颜开,直接将李肃引到吕布帐外。

    “启禀吕布将军,有一人名唤李肃,自称是将军旧友,不知吕布将军见不见?”士兵禀报道。

    “你说李肃?那家伙在哪?快把他带进来。”吕布也十分欣喜,自从他拜丁原为义父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幼时最好的玩伴。

    “呵呵,奉先兄竟然还能记得肃!”李肃笑呵呵地走进帐子。

    “哈哈,小肃子,你还是这么的小!”吕布看着矮他一头多的李肃,大笑着说道。

    “奉先兄,你就别再取笑肃了!”李肃摆了摆手,这从小长得就小,又不是他的错!

    “哈哈,小肃子,许久未见,你现在在何处任职?”吕布道。

    “呵呵,比不了奉孝兄啊,肃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闻奉先兄匡扶社稷,不胜欣喜!”李肃道。

    “呵呵,董卓志军,土鸡瓦砾之辈罢了!”吕布不屑地道。

    “不知奉先兄在丁刺史手下如何?”李肃慢慢切入正题。

    “丁刺史乃是吾之义父,当然带我甚好!”吕布道。

    “真的吗?”李肃轻笑一声道,“我看不然吧?今日日间,肃观看了两军之战,发现奉先兄的坐骑甚是驽钝,这是为何?”

    “这……还不是义父没有找到合适的战马,所以布一直没有合适的坐骑!”吕布叹了口气道。

    “呵呵,愚昧!愚昧至极!”李肃直接骂道。

    “你说什么?”吕布大怒。

    “奉先兄且息怒,且慢慢听吾道来。”李肃笑了笑,接着说,“奉先兄有没有想过,那丁建阳乃是一州之刺史,缘何会讨不来一匹千里良驹来给奉先兄当坐骑?以肃愚见,丁建阳这是在防着你,他怕你太过完美之后,不好将你掌握在手中,所以一直假意要给你找马,实则是将你以这个理由拴在身边!”

    吕布越听脸色越沉,他嘻嘻品味着李肃的这番话,想了想,貌似还真是李肃所说的那么回事,于是他心中不爽,冷哼了一声,“哼!”

    “其实,奉先兄若是不信,可以稍后去再次询问一般,就言,若非劣马驽钝,汝早就将董卓首级取下了!届时可观丁原如何说辞,若是再推脱,那便……”

    “哼!这个我知晓!”吕布心中早有决断,说完便作势要出帐。

    “奉先兄,奉先兄且慢,肃今日来,便是解奉先兄之急的!”李肃神秘一笑,“帐外有一马,名唤赤兔,乃是西域宝马,浑身上下无一根杂毛,更能夜行八百,日行一千!端的是无双之宝马!吾闻奉先兄吾良驹可乘,便携此马前来赠与奉先兄!”

    “此马在何处?速领我见之!”吕布激动地直接站起身来,抓住了李肃的手。

    “就在帐外,奉先兄随我来。”李肃微微一笑,吕布这便上钩了!

    两人来到帐外,只见一马正立于帐门口,只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后人有诗单道赤兔马曰: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吕布欣喜地在赤兔的脑袋上摩挲了几下,而赤兔仿佛一个老朋友般的,用马头在吕布的身上蹭来蹭去,样子甚是亲密。

    吕布见状,甚是惊奇,二话没说,便飞身上马,骑着赤兔,来到营地外,欢快地溜了两圈。

    “小肃子,你送我如此贵重的神驹,我当如何来感谢你?”遛马回来,吕布跳下马来,语气之中,满是欢愉。

    “奉先兄如此说就见外了,肃此次来便是解决奉先兄之难处的!何谈回报一说?”李肃脸色瞬间不悦。

    “嘿嘿,嘿嘿,小肃子别生气,布错了,是布的不对!布给你赔不是了!”吕布没想到李肃会是这样一个态度,连忙赔笑道,“来人,取酒,摆宴!今晚我要跟小肃子,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肃“醉醺醺”地开口说道,“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

    “小肃子!你糊涂了吧?布之父早已故去多年!安能与布相会?”吕布笑道。

    “不不不,肃说的是并州刺史,丁原!汝之义父!”李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说错。

    “哎,布在那丁建阳处也是颇为无奈!”吕布叹了口气,终于将实话讲了出来。

    “奉先兄,汝有着擎天架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人能不尊敬于你?汝若是要求取功名富贵,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如此,汝为何还言无奈居于人之下呢?”李肃问。

    “哎!布恨不能恰逢其主!”吕布叹道。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时机尚早,悔之未晚,若真到了身败名裂之日,那可真就悔之晚矣了!”李肃道。

    “小肃子,你身在朝廷,你看谁是当时英雄?”

    李肃回答道:“肃遍观群臣,朝中群臣皆不如董卓!”

    “董卓?!!”吕布大讶。

    “没错,正是董卓,董卓爱才,求贤若渴,礼贤下士,此人必成霸业!”李肃道,“依肃愚见,奉先兄当投于此人!以求宏图大展!”

    “如此,布欲从之,怎奈无门!”吕布道。

    “此言差矣!”李肃微笑着摇了摇头,取出那条玉带,还有两颗夜明珠,递到吕布面前。

    “小肃子,你这是……?”吕布贪婪地看着那条华美的玉带,还有那两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

    “呵呵,实话告诉奉先兄了吧,董卓董大人,仰慕奉先兄已久,特此派我前来,将赤兔马还有这条玉带,十颗夜明珠,黄金千两!邀奉先兄共谋大事!”李肃看着吕布那副贪婪的样子,心中一阵鄙夷,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汝言董公爱才,那么,我若是去到军中,他将以何待我?”吕布微微皱眉,怎么说现在在丁原这里他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要是到了董卓那里,只让他做一马前卒,那还不如不去呢!

    “此事奉先兄勿忧,肃这一副臭皮囊,在董大人手下还是虎贲中郎将呢,奉先兄胜吾百倍,去了肯定会得到董大人重用的。”见吕布动心,李肃故意将话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他也不清楚,吕布去后,董卓会给他怎样的官职。

    “如此布……哎!”吕布叹了口气,“可恨布未有尺寸之功!不能有见面之礼献给董大人。”

    “不不,奉先兄又错了!”李肃摇了摇头,“汝之功劳,翻手可得!”

    “此话怎讲?”吕布疑惑不解。

    “奉先兄,如今,董大人的大敌乃是那丁建阳!若是奉先兄可以助董大人一臂之力的话……”李肃邪笑着说。

    “小肃子,你是说……”吕布似懂非懂地道。

    “没错,若是你能将丁建阳的首级取来,那便是送给董大人最好的礼物了!”李肃阴险地说道。

    “可是,这丁原毕竟是我义父,有恩于我,杀了他,不好吧?”卢布皱了皱眉道。

    “呵呵,刚刚跟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吗?”李肃冷笑道,“说白了,丁原将你收为义子,是看中了你的武力!将你当成了一个全能打手罢了!至于恩?呵呵,奉先真的是在说笑了,丁原给你的哪一样是好的?!连匹骏马都不给你,还叫恩?”

    “这……真的是这样吗?”吕布犹豫了,他很难相信,这些年来,丁原的所作所为竟然只是为了将他当做自己的打手!

    “若是奉先兄不信,那你大可去再问一遍丁原,向他要一匹马,此战,并州郡虽说没有收获骏马,但是比你这匹马好的,却是多之又多!”李肃道。

    “好,那我便再去问他一番!”说着,吕布大踏步地走向主帐。

    “奉先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丁原笑了笑,今日的战果,可是他十分的欣喜。

    “义父,孩儿听说此战俘获了许多凉州马匹,不知义父可否让孩儿选一匹神骏一些的,今天,若不是因为战马驽钝,孩儿定会将董卓的首级取下!”吕布道。

    “?”丁原心下一惊,这吕布怎么又要起战马了?之前一直不给他,还糊弄他说名马不好弄,现在怎么又跟我要?难道是反应过来了?不应该啊!“奉先啊,这好马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啊!要不你去看看,凉州那些马匹跟你现在的马比起来,也就差不多,而且还多有伤残,不过你放心,义父我会为你找一匹千里良驹的!你且耐心等待!”

    “又是这一套说辞!明明就是不想给我!哼!丁原老匹夫!纳命来吧!”吕布大怒,这套说辞,他已经听过数遍,之前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经过李肃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般的明白了丁原的意思。

    “奉先!我可是你的义父!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丁原大惊,这吕布今天这是怎么了?

    “哼!想我吕布,堂堂九尺男儿,焉能拜你这匹夫为父?!”说着,吕布抽出宝剑来。

    “奉先,你这是缘何变心?”丁原忙问,试图寻求补救之法。

    吕布没有回答,大踏步向前,只一剑便将丁原劈杀,“哼!宵小之辈!”

    “奉……奉先!!汝竟然真的……真的杀了丁大人!!”就在吕布劈杀丁原的那一刹那,忽有一人小跑着进入大帐,见此情形,说话的语气甚是惊讶。

    “奉……奉先,汝竟然真的,真的杀死了丁大人!”只见说话之人相貌堂堂,虽然年岁尚轻,但面如紫玉,目若朗星。

    “文……文远?”杀了丁原,正好被人看见,而且是他最为熟悉也是最为信任的部下之一,张辽张文远!吕布一下子慌了神。

    “奉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张辽有些失望地看着吕布。

    “文远,你听我给你解释,这丁原……”吕布忙说道。

    “呵呵,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弑父造反,汝吕奉先当之无愧第一人!”张辽打断了吕布的话,笑了笑转身出帐。

    “文远,你听我解释!”吕布追出帐外。

    “奉先兄,此为和人?”帐外的李肃从暗中走了出来,问吕布道。

    “此人乃是我的部下,名唤张辽,字文远。”吕布道。

    “此人看见了你弑父的全程!切不可留!”李肃阴险地道。

    “可是……”吕布犹豫了,张辽可是吕布多年的老部下了,称一声兄弟都不过分,若是让他亲手杀了张辽,他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奉先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李肃道。

    “恩!”吕布深吸了一口气,便要拔腿追向张辽的方向,“好!”

    “奉先兄且慢,既然要杀了那张辽,我们不如将一切罪责推给他,这样……这样……这样……”李肃将心中的毒计一字一句的讲了出来。

    “快来人!张辽杀害义父丁刺史!快!将他擒下!”听完李肃的计策,吕布眼前一亮,朝着军中大喊。

    并州军大营立刻乱做一团,众兵士纷纷在搜寻着张辽的身影。只见黑暗之中,要两个身影窜出了大营。

    两个身影窜出大营后,骑上暗处早已准备好的两匹骏马,马上,一人问另一人:“文远,我说的如何?”

    “哎!是辽以前瞎了眼,认错了人!没想到他吕布竟然是如此之人!”另一人长叹一声道,“多亏了侯爷提点,不然,辽还被蒙在鼓里呢!”

    没错,此两人正是辽东侯石青石伯仁和张辽张文远。

    话说,他们两人如何能到得一起?这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这些天来,石青都在等着丁原和董卓开战,他知道,丁原一定会胜这第一仗的,于是今日开战之时,他便早早来到丁原大营附近,等候着夜晚李肃的拜访。果不其然,天色刚黑下来,便有一人乘着一匹骏马,怀中揣着一包东西来到并州军大营,石青估计,此人八成就是李肃了!而且,吕布弑父第一集也马上就要上演。

    一直到深夜之时,石青都没有机会遛进大营,直至守营士兵疲惫不堪,找了个离营门不远的位置睡觉去了,石青才趁此机会遛进了大营。

    随便掳了一个士兵,便问出了张辽烦人帐子所在,终于,石青找到了张辽所处的那顶小帐篷,石青招呼都不打,直接进入帐子。

    “汝乃和人?”正在翻看兵书的张辽,听到脚步声,忙抬起头,发现是一个陌生男子走进了自己的帐子,最主要的是,此男子还是一副文士打扮。

    “呵呵,汝便是张辽吧?”石青笑了笑,并未回答张辽的问话。

    “我便是张辽,字文远,汝为何人?为何会找到我?”张辽惊讶了,这人究竟是谁?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呵呵,吾乃是辽东侯石青!”石青自我介绍道。

    “辽东侯?便是那‘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乌桓血’的那个石青石伯仁?”张辽惊讶地看着石青。

    “呵呵,正是在下!”石青笑了笑道。

    张辽

    统率:95

    武力:92

    智力:78

    政治:58

    魅力:77

    “侯爷深夜至此有何贵干?”张辽开门见山地问。

    “呵呵,文远可知那吕布乃是何等人也?”石青反问。

    “你说奉先,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武力无人可敌,万军从中可取上将首级!”张辽说出此等言论之时,满眼尽是崇拜之意。

    见此情形,石青一拍脑门,这张辽,中毒已深!

    “不然!”石青摇了摇头,“吕布此人,重利忘义,自大妄为,薄情寡性!”

    “不可能!你胡说!若是你再胡说,休怪辽无情了!”张辽的声音冷了下来。

    “呵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可知晓,如今吕布帐中便有董卓手下说客!不管你相信与否,今夜,吕布必反!而且,丁原必死于吕布之手!”石青微笑道。

    “不可能!奉先绝不是那样的人!”张辽喊道。

    “呵呵,文远,有理不在声高,敢不敢跟我打个赌?”石青笑了笑道。

    “什么赌?”张辽问。

    “就赌那吕布会不会反!”石青道,“若是他吕布今夜反了丁原而且还杀了丁原便算我赢,若是他没杀丁原,即便他反了,都算我输,如何?”

    “好!某便跟你赌上一遭!”张辽道。

    “且慢,赌注还没定呢!”石青笑了笑,“若是我赢了,你张辽张文远从此便归顺于我,如何?”

    “好!若是你赢了,那便说明辽以前瞎了眼,便是归顺了你,也无不可!”张辽考虑了一番,“但若是侯爷输了呢?”

    “你想怎样?”石青笑着看着张辽。

    “我要你跪下给奉先道歉!”张辽道。

    “没问题,我们拭目以待,答案待吕布进入丁原营帐之时揭晓!”石青微微一笑。

    “好!我现在便去盯着丁大人的帐子,看看是否真的如你所说!”说完张辽转身便要出帐。

    “文远且慢,若是你发现了吕布杀人,一定要速速赶往营门口,风在那里接应你!”石青道。

    “好,某知晓了!但是你别想着逃跑!”张辽点点头,他不是无脑之人,反而他知道,一旦被自己看到了吕布杀丁原,那么一切罪责便会尽数推至他的身上!

    于是,张辽一直在丁原大帐外不远处守候,终于看到吕布来到丁原大帐,与之同行的还有一稍显矮小的文士。

    听得帐中传来争吵之声,张辽心下“咯噔”一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出现了!他快步走入大帐,果真看到了吕布弑父的全过程!不及细想,张辽撇下吕布,直来到与石青约定好的地点,两人上马,欲离开并州军营。

    “叛贼张文远!哪里走!”正在石青和张辽刚要离开之时,吕布骑着赤兔马追了上来。

    “呵呵,奉先,我最后叫你一声奉先!辽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张辽的声音颇为悲伤,“以前,在我心中,吕布吕奉先,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盖世的豪杰!可是如今!哎!弑父反叛,还要栽赃陷害!哈哈哈!枉我们认识了这么些年!”

    “哼!多说无益,叛贼张辽,纳命来!”吕布方天画戟一挥,拍马直奔张辽石青二人而去。

    “主公您快走,我不是吕布的对手,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张辽先去了,若是有来生,我张文远再去履行这个赌约!”张辽说着便要拍马上前。

    “呵呵,文远,有你这一声主公,风此行便已满足,你且后退,待风击退那吕布。”说着,石青拍马而出,横枪立马,挡在张辽的马前。

    吕布

    武力:100

    统率:95

    魅力:36

    知力:26

    政治:13

    “恩?”张辽大惊,这辽东侯也会武艺?看这身打扮,完全不是武将打扮啊!这分明就是文士嘛,武将哪有不穿盔甲的?此刻的张辽可谓是一脸的懵逼,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恩?”吕布此刻才意识到还有石青的存在,但是……这,这人是文士还是武将?盔甲呢?怎么这身打扮就来了?吕布心下满不在乎,只用了三分力气,便向石青攻来。

    “恩?”张辽见吕布露出轻敌的表情,恍然大悟,原来主公此等打扮是用来麻痹敌人的。若是此等想法被石青知晓,石青一定会大声喊冤的,石青不喜欢盔甲的原因只有一个,太沉,太硬,穿着不舒服!恩,对,就是穿着不舒服。

    “呵呵,与我之战,汝还敢轻敌?”石青不屑地笑了笑,他心中想着速战速决,若是大匹军马追上来,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使出了七成的力气,将手中之枪向上一扬。

    “碰!”的一声巨响,吕布直感觉自己的画戟似是敲在了一面无法撼动的坚墙之上,令张辽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竟然被磕飞,而吕布双手虎口鲜血直流。

    “尔乃何人?”吕布惊讶地问,自己这虽然只有着三分力气,但是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像是张辽,也就勉强能挡下吕布的三分力气。

    张辽在一旁更是惊了个呆,这……开挂了吧?这石青怎会如此之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石青石伯仁!”说完,石青把枪一摆,并未杀吕布,转过马头,“文远,我们走!”

    “石青!石伯仁!”吕布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嘴中不停念叨着石青的名字,随即目中精光一闪,“我吕奉先记住你了,期待与你再次一战,到时候,我吕奉先不会再如此轻敌了!”

    吕布下马,拾起地上的方天画戟,转身走回了大营之内,赤兔则是仿佛通灵了一般,跟在吕布的身后。

    “怎么样?抓没抓到那个张辽?”李肃见吕布回营,连忙问。

    “未见,某寻了良久,未见到张辽的踪影。”吕布摇了摇头,他才不会将自己败在石青手下的事情告诉李肃呢。

    “好吧,我们连夜整军,然后入城见董大人!”李肃道。

    “好!”吕布点点头,将所有并州军集合在一起,言道,“如今,义父被张辽那个小人杀死,我军无人统领,我想要去投董大人麾下,众将士愿意跟随我去的便留下,不愿意的便离开!”

    将领还好说,都留了下来,下面的士兵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的离开了,有的留下了。

    随着吕布的大手一挥,两万余士兵随着他一同赶往董卓大营,只有一人,虽然跟在吕布的身后,但是却眉头紧蹙,似是有什么事情不明白。

    “主公,肃不辱使命,成功将吕布将军说服,来投我军!”李肃道。

    “好好好!”董卓连说了三个好,“重赏!”

    “九原吕布,吕奉先,见过董大人!”吕布拜见董卓,并将丁原的首级地道董卓跟前,“此乃丁原之首级,特以此为凭,投入董大人麾下!”

    “好!今卓得奉先,真如旱苗之得甘霖也!”董卓大喜,将吕布扶起,随即向着吕布拜了一拜。

    “董大人使不得!”吕布连忙扶起董卓,又朝着董卓拜了下去,“若董大人不弃,布愿拜董大人为义父!”

    “哈哈,如此甚好!速取我的金甲锦袍来!”董卓吩咐道。很快便有士兵将金甲锦袍呈上,“奉先,此金甲锦袍便当做吾收汝为义子的见面礼吧!”

    “多谢义父!”吕布大喜,此金甲锦袍绝对是上上佳品,任谁都抵挡不住他的诱惑。

    “好!如今,吾便自领大将军之位,封吾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奉先为骑都尉,中郎将,封都亭侯!”没了丁原这个强大的敌人,董卓大悦,立刻自领大将军之位。

    “主公,以儒之见,应早定废立之事!”李儒开口道。

    “好,就依你所说,于省中设宴,会集公卿!”董卓开口道。

    当晚,百官齐到。行酒数巡,董卓如同上次一样,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言道:“如今,圣上孱弱,不能服众,亦不能以奉宗庙!所以,吾欲仿伊尹,霍光之法,废当今皇帝位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吾言便是,尔等有不服者,斩!”

    席间群臣尽皆惶恐万分,一个个噤若寒蝉。

    就在此时,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如今,陛下上位还没有几日,尚无失德之事,汝欲废嫡立庶,是欲何为?造反否?”

    董卓大怒,用佩剑指着袁绍言道:“如今,天下是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这么做,谁人敢不从?谁人敢不服?尔等莫非质疑我手中之剑不锋利吗?”

    “哼!”袁绍同样拔出佩剑,与董卓怒目而视:“你的剑锋利,难道我的剑就不锋利了吗?”

    董卓大怒,想要诛杀袁绍,但却被李儒再次阻止:“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暂时还不可杀!”

    “哼!”袁绍冷哼一声,提着宝剑拜别了百官,砖石离开,直奔冀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