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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废帝

    “哼!”看着拂袖而去的袁绍,董卓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袁槐,“汝侄甚是无礼!某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杀此人!废立之事,你看如何?”

    “董大人所言极是,吾没有异议!”此时袁槐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哼!此事敲定,若是再有不从者,军法从事!”董卓道。

    百官见董卓如此,尽皆噤声不言。

    “哼!”董卓冷哼一声,也拂袖离开。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叹了一声,四散而去。

    回到住所,董卓将侍中周毖和校尉伍琼找来:“可知那袁绍去向何地?”

    “回大人的话,袁绍此去愤愤不平,而且行之匆匆,若不将他尽早除去恐再生事端!更何况,袁家势大,门生故旧遍布四海,若是其振臂一呼,怕是会有支持者不计其数!但时候,大人便麻烦了!”周毖道。

    “恩!”董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下已经决定要出去袁绍这个祸害了。

    “不必!”伍琼开口道,“袁绍此人,好断无谋,不足以成大事也!不若许之一郡之守,其必会喜于免罪,那时我们必无患矣!而且那些袁家的故旧门生,均会感激大人的恩德,如此一来,人心便也得到了!”

    “善!如此甚好!”董卓大喜,“那便拜袁绍为渤海太守!速速拟旨!”

    再说石青,带着张辽返回了离洛阳城有着一些距离的营地。

    “主公,你可算回来了,这位是……?”听闻士兵来报,郭嘉迎了出来。

    “呵呵,奉孝,这便是我前几日所说的张辽,张文远!”石青笑道。

    “果有虎狼之姿!主公当真好眼力!”郭嘉见张辽仪表堂堂,端的是英武不凡。

    “呵呵,不说了,把云长,翼德,子龙,山君,汉升都叫来,让文远跟大家见见!”石青道,“去中军大帐!”

    “是!”郭嘉点点头。

    “走,文远!让你认识认识我军中的将领!”石青大笑着拉着张辽的手,向中军大帐走去。

    “主公……”张辽不及开口,便被石青拉走,张辽笑了笑,这石青,着实是真性情之人。

    “诸位来看,此乃是张辽张文远!”众人来至大帐,石青开口道。

    “嗯?大哥!这便是你连日来赞不绝口的张辽?来来来,跟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张飞一听此人便是张辽,眼色都不一样了!

    “翼德!休得胡闹,你当人人都像你这个莽汉?”石青瞪了张飞一眼,“呵呵,文远勿怪,此乃我三弟,张飞张翼德!虽然有些莽撞,但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比起那吕布,亦是不遑多让!”

    石青此言也没有夸大的成分,历史上此时的张飞便能独自力撼吕布数十招,如今的张飞呢?其实如今,不光是张飞,就连关羽,赵云,武力比之历史上都有着不小的提高!所以,依照着石青的估计,此三人,尤其是赵云,应该可以战平吕布!

    “主公此言当真?”张辽惊讶了,他还没见过能跟吕布战平的人呢!所以,石青此言一出,张辽便当即开口。

    “呵呵,不光是翼德,就说云长,子龙,山君,汉升,皆与吕布有着一战之力!”石青笑着指了指下面的几人道。

    “这!”张辽惊讶万分,难以置信地看着石青所指的那些人,吕布什么实力,他可是知道的,这些人竟然都能与吕布一战,那也就是说,辽东军的战斗力该是多么的强悍。

    “呵呵,文远若是不信,可以去较量一番。”石青笑着道。

    “那就请这位兄弟赐教了!”张辽对着摩拳擦掌的张飞一拱手道。

    “哈哈,好!”张飞哈哈大笑着,“不矫情,果然是条汉子!”

    两人先后走出了大帐。

    “主公,此番,我们何时回辽东?”戏忠开口问。

    “呵呵,不急,戏才看到一半,怎么能回去呢?”石青笑道。

    “戏?”戏忠不解,众人多是不解。

    “对!大家拭目以待吧!这趟洛阳之行,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石青神秘地一笑,不再言语。

    众人都摸不清头脑,唯有郭嘉眼中精光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大哥,你说的没错,文远果然是个豪杰!”张飞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众人发现,张飞张辽两人勾肩搭背,看上去像是好多年的兄弟一般。

    “呵呵,翼德,文远能在你手下走几招啊?”石青笑着问。

    “大哥,文远的功夫比子义稍差一些,比公明稍强一些!额……文远能在我手下走上百招!”张飞道。

    “哦?文远还要多加练习啊!”石青笑着道,“这下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嗯,不过主公所言有所出入!”张辽道,“辽在吕布手下只能走五十招,所以,若是翼德兄对上了吕布,多半是要败的!”

    “什么?还有如此之人?”张飞大惊,“到时候俺一定要跟他打上一仗!”

    “呵呵,翼德,你还要多练练!你暂时还不是吕布的对手,什么时候能打过汉升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去挑战吕布!”石青笑道,他也没想到,吕布竟然达到了这样一个高度,怕是连黄忠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好吧!”张飞点了点大脑壳,那样子看上去甚是无奈。

    “嗯,接下来大家便各自回去,翼德,文远先给你做副手,文远心思细腻,凡事多与他商量着来!”石青道。

    “好的大哥,我会的!”张飞点点头,“兄弟们,文远的功夫不错,大家有没有兴趣跟他切磋一番?”

    “好啊!俺老典被你说的手都痒了!”典韦第一个开腔,“文远兄弟,咱们来比划比划?”

    其余几人都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石青一拍脑门,得,张辽这下子可惨了,八成最后得跟那天的甘宁一个德行!

    石青摇了摇头,坐在大帐中独自饮起酒来,索性就不再去管这些人了!

    “妈妈蛋,看来老子得快点将炒茶制造出来了,这种煮的茶喝着真不习惯,而且,总不至于一天天就自己在这喝酒吧?”石青自言自语道。

    九月初,董卓请皇帝刘辨升嘉德殿,大会文武,正式废除当今皇帝刘辨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

    而后,董卓便进驻皇宫,宫女妃子多有被其摧残者,奈何董卓强势,群臣敢怒不敢言。

    一日,司徒王允见大臣们俱在,便开言邀请:“今日乃老夫贱降,允略备薄酒,还望诸位晚间到场!”众大臣们纷纷许诺晚间定到。

    然而,晚间,群臣刚刚落座,王允便嚎啕大哭起来。

    “司徒寿诞,缘何如此?”群臣惊讶问。

    “今日并非老夫贱降,老夫之哭,乃是因为如今的大汉!”王允抹着眼泪道,“今董卓废长立幼,夜宿皇宫,完全不将诸位,也不将先帝,不将大汉放在眼中!若是继续如此,天下将尽归那姓董的所有!”

    闻此,满座官员尽皆哭泣,唯有一人大笑不止:“汝等在此哭泣,徒劳无功,还能哭死那董卓不成?”

    “哼!汝食君之禄,便应忠君之事!今汉室衰微,汝不思报国,反而大笑如此!真匹夫也!”王允大骂道。

    “呵呵,我笑原因无他,尔等无能,只会在此哭泣,若换做是我曹操,必入宫见董卓,断其头,挂于城头,以谢天下!尔等匹夫,不足与谋!走矣!去矣!”曹操哈哈大笑着走出房门。

    王允见状,找来一小吏,在其耳边吩咐了几句。

    小吏点头而出,直追门外的曹操而去!

    “公等可有计策,对付那董卓?”王允复又回到厅中。

    “……”众官尽皆沉默不语,显然皆无良策。

    “哎!罢了罢了!散去吧!老夫累了!”王允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群臣闻言,也都纷纷叹了口气,各自散去。

    众人散去之后,王允特意往外望了望,见众人皆不见了踪影,这才放心地转回后堂。

    后堂之中,曹操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见王允至此连忙起身。

    “孟德,不知你有个计策诛杀董卓?”王允问。

    “吾听闻司徒家中有着一把祖传宝刀名唤七星,不知对否?”曹操问。

    “是!此刀确实唤作七星刀,锋利无比,吹毛可断!”王允回答道。

    “如此甚好,还请司徒将此刀赠予操,届时,吾禀报事情于董卓,藏刀于袖,趁其不备,暴起刺之!必斩断其头颅!”曹操道。

    “好!若是当真如此,此刀便赠予孟德了!”说罢,王允从一密室之中取出一把刀,只见此刀,着实的锋利,隐隐的还泛着寒光。

    “好刀!好刀!”曹操赞道,随即便又开口,“若是此去吾失手被擒,还请司徒大人照看吾之家小。”

    “孟德放心,老夫定会照顾好汝之妻子!”王允点了点头。

    “如此,吾去也!”曹操将七星刀收入袖中,大踏步走出司徒府。

    “真壮士也!”王允大赞。

    且说曹操,先是返回家中,嘱咐了妻妾几句,让她们连夜出城,返回陈留!

    然后待至天明,曹操携刀入丞相府,求见董卓。

    时董卓宿醉未醒,一士兵将曹操带至董卓昨夜住处。

    曹操见董卓还趴在床上,背对着他,略有鼾声。心下大喜,忙疾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七星刀,正欲刺向董卓之际,董卓忽然醒转。

    “谁呀?”董卓问。

    “禀丞相,吾是曹操!”曹操大惊,连忙双手捧刀。

    “是孟德啊?有什么事吗?”董卓声音慵懒,缓缓起身。

    “是这样,丞相,吾于日前偶的一宝刀,名唤七星,特此前来献与丞相!”曹操恭敬地将刀递到了董卓面前。

    董卓接过刀,细细把玩了一番,然后在身侧的桌案上用力一劈,桌案应声而断。

    “好刀,果然好刀!”董卓大赞。

    “丞相喜欢便好,如此操便告辞了!”曹操缓步退下。

    “等等!”董卓突然道。

    “??!!”曹操大惊,难道董卓已经察觉到自己要刺杀他?曹操此刻已经做好了奋力一搏的准备。

    “去账房,领十金,宝马一匹!”董卓开口道,“当做你献刀的谢礼!”

    “谢丞相!”曹操送了一口气,缓步退出房门,随即急匆匆地去账房,要了一匹骏马,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好刀!”董卓此时还在把玩着七星刀,突然,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不对啊!刚刚我明明看到寒光一闪,我才清醒过来的!不对!曹操不是来献刀,他是来行刺的!来人!!来人!”

    “丞相!”董卓话音刚落,便有士兵推门而入。

    “那个曹操!那个曹操呢?”董卓大声喝问。

    “回禀丞相,曹操刚刚领了一匹马,言家中有事,已经走远了。”一士兵禀报道。

    “快追!追!”董卓大怒,“曹操是来刺杀本相的!尔等速速将之擒下!”

    “是!”士兵们神色一凛,暗叫不好,连忙转身去追曹操。

    “把奉先给我叫来!”董卓又道。

    “是!”

    很快吕布来到董卓房间,“不知义父有何吩咐?”

    “曹操来刺杀于吾,你快骑你的赤兔,将他给我抓回来!”董卓道。

    “真的?”吕布大惊,“刚刚那曹操对孩儿言道,义父吩咐他出城办事,孩儿见他骑着义父府上的马,便不敢阻拦,已将他放出城去!”

    “废物!快追!”董卓大怒,竟然让曹操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是!”吕布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出屋,飞身骑上赤兔,朝着城外追去。

    “报!”石青大营中,一士兵来报,“启禀主公,曹操已经骑马远去!”

    “好!知道了,你退下吧。”石青点点头,然后向着戏忠吩咐,“好戏就要开始了!大军开拔,前往兖州!”

    “兖州?”戏忠不解地看着石青。

    “没错,就是兖州!勿要多言,看戏便好!”石青又是神秘一笑。

    此时的戏忠都有了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这!不带这么玩的,就把剧本说出来不好吗?偏要人猜!

    郭嘉则是低头想了想,随即看了看石青,会心一笑。

    看着郭嘉和戏忠两人的表情,石青微微一笑,看来,聪明程度上来看,郭嘉还是略胜戏忠一筹!

    且说当日,曹操逃出城,策马奔至谯郡而去,途径中牟县,曹操被守城士兵擒下。

    中牟县令名唤陈宫,字公台,见到曹操在堂下,问道:“汝乃何人!”

    “回大人,吾乃是过往商人,复姓皇甫。”曹操回答道。

    “哼!休要胡言!”陈宫冷哼一声,大量了曹操一番,“吾识得汝,汝乃是曹操曹孟德,前日刺杀董丞相的!是也不是?”

    “是我又如何?”曹操冷声道,被人认出,他便认命了,不想多做言语。

    “董丞相待汝不薄,汝为何要行行刺之事?此非自取其祸耳?”陈宫问。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汝既然认出了我,还多说什么?将我押送到洛阳领赏吧!”曹操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单独跟此人说。”陈宫摒退了左右。

    “押我去领赏便好,何须多言?”曹操冷声道。

    “汝不要小瞧我!吾非不识大体之人,奈何之前未遇到识人之主罢了!”陈宫一边为曹操松绑,一边说道。

    “吾世代皆食汉禄,倘若不思忠君报国,那我与那些禽兽还有何分别?”曹操道,“之前,我委曲求全,在董卓手下从事,乃是为了寻找良机。此行刺之机便是良机,奈何天不从人愿,痛哉,惜哉!哎!”

    “公此行欲往何处?”陈宫问。

    “吾欲返回乡里,发矫诏,招天下之诸侯共聚伐之!此乃吾之所愿!”曹操道。

    “公真乃义士也!”陈宫朝着曹操拜了一拜道,“某名陈宫,字公台,若公不弃,某愿拜公为主,弃官从公逃亡!”

    曹操自是大喜,连夜与陈宫从小路逃走。

    两人一行三四日,抵得成皋地界,天色渐晚,曹操指着密林深处说道:“此间有一人,名唤吕伯奢,乃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我们去他装上借宿一晚,他热情好客,必会款待于我们。”

    “好!如此甚好!”陈宫点头道。

    二人下马,入密林,来到吕庄之内,见到吕伯奢。

    “贤侄,我听说朝廷发文书,急切想要抓你去洛阳,就连你父亲都已经去陈留避祸了,此是为何?”吕伯奢见曹操大喜,热情地问。

    曹操细细地将之前发生的种种告知吕伯奢。

    吕伯奢感动,忙向陈宫拜了两拜:“若非是你,吾侄全家皆会遭遇危难,曹氏满门恐被灭矣!汝等今日便在寒舍住下,舍下没有好酒,吾这便去给你们打!”

    说罢,吕伯奢匆匆起身,上驴出庄而去。

    “孟德,汝之伯父,端的是热情好客!”陈宫道。

    “是啊!”曹操点点头。

    “霍霍……霍霍……”良久,二人并未见到吕伯奢回家,反倒是听到了响亮的磨刀之声。

    “吕伯奢并非我的至亲,我们去听听,若是事情有变,我们赶快逃命!”曹操低声道。

    “如此最好!”陈宫点了点头。

    二人出屋,来到声音的源头,只听得屋内一人说道:“快去绑来,我先把他杀了!”

    二人大惊,对视一眼后,点点头,抽出各自佩剑,冲进房内,不论男女老幼,一连八口,尽皆被诛杀。

    直到看到一只被绑着的猪时,两人恍然大悟。

    “孟德多心,我们误杀好人了!”陈宫的语气有些悔恨。

    “哎,算了,不要再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开!”曹操道。

    “嗯”陈宫点了点头,二人匆匆上马准备离去,正赶上吕伯奢打酒归来。

    “你们这是要去哪?”吕伯奢惊讶地问。

    “哎,被通缉之人,不敢久住!”曹操答道。

    “这,我吩咐了下人杀猪宰羊,我还打来了上好的美酒,二位不如就在庄上住一晚再走吧!”吕伯奢劝道。

    “还是不了,操还是连夜回乡吧!”曹操摇了摇头,拒绝道。

    “好吧,既如此,贤侄一路走好!”吕伯奢也不勉强,点了点头,骑驴往庄上走去。

    “唰!”曹操忽的抽出宝剑,一剑挥去,将吕伯奢斩于马下。

    “孟德!这是为何?”陈宫大惊。

    “我们刚刚杀了吕伯奢一家八口,他回到家中,必定会带人来追,我为了避祸,才将他杀死!”曹操解释道。

    “明知如此还故意杀人,这了不是大义啊!”陈宫道。

    “哼!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曹操冷哼一声,拨转马头,继续赶路。

    “哎!”陈宫默然,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当天夜里,两人在一间客店投宿。

    “哎!”曹操睡下后,陈宫暗自叹了一声,“我还道此人乃是大丈夫,原来只是一个狼心狗肺之徒,若是今日留之,日后必有大患!”想罢陈宫抽出佩剑,朝着曹操打算此过去。

    转念,陈宫又想:我是为了国家大义跟随着此人至此,若是此刻杀了他,我岂不是也做了不义之事?不若就此弃他而去,任他生死吧!

    想罢,陈宫收回佩剑,径自离去。

    翌日,曹操醒转,发现四处寻不见陈宫,惊出一身冷汗:此人多是因为我错杀了不该杀之人,才弃我而去的!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得速速离开!

    于是,曹操连夜赶往陈留,回到家中,与父亲曹嵩说知连日里发生的事情,并欲散尽家财,招募义兵。

    “不,家财太少,恐怕不足以成事!此间有一孝廉,名唤卫弘,此人颇为豪爽,仗义疏财,今去找他,他必会出资相助!”曹嵩摇了摇头说道。

    “好!”曹操点点头,父子俩一同找到了卫弘,讲明了此间的紧要。果然,如同曹嵩所言,卫弘听过始末,便点头答应出资。

    曹操大喜,先将矫诏发往各地,随后才开始招募义兵。一时间,应募之士,数不胜数!

    忽一日,听闻曹操起兵的夏侯敦和夏侯渊兄弟,曹洪,曹仁和曹纯三兄弟各引乡勇千余人投奔曹操而来。

    另外,有一个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来投曹躁。又有一个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均来投曹操,一时间,曹操的兵将充盈了起来。

    且说曹操作檄文通达诸郡。檄文曰:

    躁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曹操檄文发去后,各镇诸侯皆起兵相应: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投洛阳来。

    诸侯陆续会盟,各自安营扎寨,接连二百余里。

    曹操杀牛宰羊,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

    “如今我们秉持大义,应当立下盟主,约束众人,行止有度,才能打胜这一仗!”太守王匡开口道。

    “本初兄,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四海,更是本朝名相后裔,理应由本初兄担当这个盟主!”曹操率先开口,此言一出,响应者众多。

    “不不不,孟德兄乃是本次会盟的发起人,理应是由孟德兄当这个盟主。”袁绍连忙摆手。

    “哎,可惜一人未来,不然理应由他担任这个盟主!”曹操叹息一声。

    “此人是谁?”袁绍问。

    “当然是辽东侯石青!”曹操道。

    “不错!石青此人,大败乌桓,鲜卑,威震八方,确可当得这个盟主!”孔融抚须点头道。

    “哼!出身粗鄙浅薄!如何能跟袁本初相提并论?”王匡开口道。

    “英雄不问出处!孙叔敖,管夷吾此等先贤不都是出身卑微之人?”孔融争辩道。

    “好了好了,文举先生,石青此人确实英雄,但是他却未来,我们还是另选他人吧!”袁绍虽然嘴上如此说道,但是心中却不以为意。

    “我看还是由本初兄来担任盟主!大家应当没有异议!”曹操开口道。

    “我没异议!”

    “我也没有!”

    “我赞同!”

    ……

    除孔融外的十五路诸侯纷纷表示赞同,孔融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表示同意。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呢?”袁绍再三推辞,一众诸侯皆言:非本初不可!如此,袁绍方才应允。

    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袁绍登坛。

    袁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其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完,众诸侯歃血以为盟。歃血完毕,袁绍下台,袁绍升帐而坐,两列按照爵位年龄的次序分列坐定。

    酒过三巡,曹操开口道:“如今,既然已经立下盟主,吾等务必要听从调遣,共扶国家社稷!切勿因为孰强孰弱与利益分配而计较!”

    “袁绍不才,承蒙各位推举为盟主!”袁绍开口道,“联盟之内,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常言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等均应遵守军纪,勿要违反!”

    “是!”众诸侯尽皆唯命是从。

    “吾弟袁术,负责总督粮草之事,应付诸营,切勿使谁断了粮草,知道了吗?”袁绍下了第一道命令。此命令看似正常,实则是袁绍在耍心计,他不是嫡子,害怕袁术与之争功,便将他派去大军后方,总督粮草。

    “是!”袁术也明白自己这个大哥的意思,敷衍了一句“是”,眼珠直转,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二,我联军还需一先锋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直抵汜水关,其余人等,各据守险要之地,以为接应!不知谁想要做这个先锋?”袁绍复又开言。

    闻言,众诸侯尽皆沉默,谁都知道这个先锋军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没有一个人想要当这个出头鸟。

    但是有一人,如愣头青一般,在袁绍话音刚落之后便出列言道:“坚愿往之!”只见此人英武不凡,身披坚甲。正是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

    “文台勇烈,可当此重恩!”袁绍赞道,即刻便去吧!

    “是!”孙坚应诺离去。

    “诸位也都回去准备吧,我们大军随文台之后压境汜水关!”袁绍下令道。

    “是,众诸侯也都纷纷离开。”

    ……

    “弟弟,此去,一定要抢先于孙坚,攻破汜水关,那样的话,即便我们是不守军令的,但是依旧可以将功抵过,而且跟这天大的功劳一比,这点微末的过失又算得了什么呢?”盟军的一出营寨内,济北相鲍信嘱咐其弟弟鲍忠道。

    “哥哥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吧!”鲍忠拍着胸脯,随后转身出帐,自领三千兵马,抄小路直抵汜水关。

    且说此时,洛阳城内。

    “报!报丞相!”一士兵骑马飞奔来报,“丞相不好了,曹操召集十八路诸侯,共同来讨伐丞相,此刻,大军已经快到汜水关了!”

    “什么?”董卓大惊,“叫众将前来议事!”

    “诸侯大军来犯,吾当如何?”众将来齐后,董卓开口道。

    “义父勿慌,十八路诸侯,皆乃土鸡瓦狗之辈,布视之如草芥,愿携虎狼之师,前往汜水关,斩诸侯之头颅,悬于洛阳城头!”吕布开言道。

    “好!吾有奉先,无忧矣!”董卓大笑。

    “丞相!杀鸡焉用牛刀?”这时一员武将从出列说道,“不劳温侯亲往。吾斩众诸侯首级,亦如探囊取物耳!”只见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正是关西人,姓华,名雄,吕布之前的西凉第一猛将。

    董卓闻言大喜,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给他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话说回来,此刻,石青在做什么呢?

    “大哥,我们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帐中,张飞问道。

    “当然是看戏了!”石青微微一笑。张飞为何会有此问呢?原来石青竟然领军来到了汜水关外五十里处的一座荒山之上,虽然这里对汜水关一览无遗,但是距离甚远,有什么用?

    “不明白!”张飞挠了挠他的大脑壳,众人也是如此样子,完全搞不懂石青在做什么。

    “呵呵,看着吧,过两天云长跟我走一趟,去杀个人!”石青道。

    关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眯着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显得杀气腾腾。

    ……

    不表石青大军如何,但说华雄,领五百铁骑,火速赶往汜水关,正碰上鲍忠在汜水关下搦战。

    “贼将上前受死!”华雄拍马冲至近前,提刀直取鲍忠。

    鲍忠一惊,连忙想要退却,但却一惊来不及,被华雄一刀斩于马下。

    “哼!鼠辈!”华雄冷哼一声,“来人,将这厮的人头送于丞相!”

    捷报飞至,董卓大悦,“封华雄为都督!”

    ……

    “主公,孙坚乃是江东猛虎,勇猛异常,若是被他攻破了洛阳,吾等岂不是丝毫功劳都捞不到了吗?”盟军一帐中,袁术的一名谋士轻声跟袁术说道。

    “那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有押送粮草的份!”袁术苦着脸道,心中已经将哥哥袁绍骂了千万遍了。

    “呵呵,主公,我们可以断了那孙坚的粮草,届时,孙坚不回他也得回了!”谋士阴险地一笑道。

    “这……不好吧?若是因为这个使得战事失利,他袁绍岂能不怪罪于我?”袁术摇了摇头,现在袁绍正找机会挑他的毛病呢,如何还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呵呵,主公,此事勿愁,到时候,你只要说你将这些事情都交给手下的运粮官了,自己并没有过问,全是运粮官之过!”谋士又是阴险地说道,“到时候,袁绍若是怪罪,也只能怪你失察之罪,并无别的大过。此乃弃卒保车之计!”

    “好!这主意好,就这么办!”袁术抚掌大赞。

    “主公,到时候,你只要当众将这运粮官杀了,大家便死无对证了,此事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谋士道。

    ……

    “怎么回事?”孙坚来至关下,发下关下还有着盟军的士兵尸体。

    “哼!还不是某些人为了贪功而冒进,被这汜水关守将斩了呗。”孙坚身边一将,手持铁鞭,不屑地说道。

    “公覆,你也少说两句,都是联军,何必呢!”孙坚摆了摆手道。

    “是,主公!”黄盖点了点头。

    “主公,我们如今怎么办?”孙坚身侧另一拿着一柄大刀的武将韩当道。

    “呵呵,当然去叫阵了!”孙坚道。

    “西凉蛮子!快快出城受死!”黄盖在城下叫着阵。

    “开城门!”华雄道,“我要去杀他们个片甲不存!”

    “华雄将军,如今这联军新至,正是精力鼎盛之时,将军不宜与之硬拼啊!”李肃劝道。

    “哼,一群土鸡瓦狗,怎会是我的对手?开城门,连日来,我手都痒了!”华雄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李肃无语,索性不再劝说。

    城门打开,华雄率一彪铁骑飞驰出城。

    “来将和人?某华雄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华雄横刀立马于阵前,大声道。

    “吾乃黄盖,你黄大爷是也!”黄盖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铁鞭,便杀向华雄。

    “呸!就你也配?”华雄举刀迎上。

    “当~”的一声,鞭刀相撞,黄盖的力量根本就赶不上华雄,手中铁鞭险些被磕飞。

    “哼!不过如此!看刀!”华雄又是一刀,直砍向黄盖。

    “不好!”黄盖暗暗叫糟,还是举鞭去架。第二刀砍在黄盖铁鞭上之后,黄盖双手颤抖不听,险些拿不住自己的铁鞭。反观华雄,得势不饶人,复又一刀砍来。

    孙坚暗叫不好,这两人,武力差距实在有些大,他若不出手,这一刀,黄盖必死无疑!孙坚取出自己的鹊画弓,张弓搭箭:“西凉蛮子!看箭!”

    “嗖!”的一箭射向华雄。

    “卑鄙小人!暗箭伤人!”华雄放弃了可以砍杀黄盖的机会,侧刀砍掉孙坚射来的箭。

    “公覆,回来!此人厉害,交给我!”孙坚放下弓箭,取出自己的古锭宝刀,杀向华雄。

    “哼,又来送死吗?”华雄弃了黄盖,迎上孙坚。

    “怎么样?云长感觉此人怎样?”山头上,石青指着华雄问关羽。

    “插标卖首耳!”关羽不屑地道。

    “呵呵,云长,待得联军搞不定这华雄,便是你出马之时了!”石青微微一笑,关二爷温酒斩华雄可是被后世所传诵的名段,虽然此番不能温酒了,但是华雄怎么也需要由正主来杀啊!

    “好!”关羽话不多,只是点了点头,战意盎然。

    两人说话间,孙坚和华雄已经刀来刀往数十回合了,竟战得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是由于孙坚连日里赶路,力气上终是差了一丝,隐隐有了一点气力不支的感觉。

    “西凉蛮子好厉害!”孙坚知道自己此番不能战胜华雄了,连忙退走。

    “哈哈!真是痛快!你们还有人要来送死吗?”华雄用刀指着孙坚军队道。

    “我……”韩当提着大刀想要迎战华雄。

    “义公!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收兵!”己方这几人的战力,孙坚可是了若指掌,自己最强,祖茂最弱,黄盖和韩当半斤八两!自己都不是这华雄的对手,韩当又怎么是华雄之敌?

    “哼,胆小之辈!”华雄不屑地看了退走的孙坚大军,转身返回汜水关内。

    “大哥,我们……?”关羽有些着急,石青说让他去杀那个华雄,可是怎么迟迟不发话?联军这不是都败了吗?

    “勿急,勿急!”石青摆了摆手,“看下去!”

    “哦!”关羽点点头。

    “如今我军新败,要如何攻下这汜水关?”大营内,孙坚问众将。

    “主公,这汜水关,主要就是守将华雄太厉害了!不然弹指可破!”韩当道。

    “华雄交给我!我们今日刚到便攻城,却是有些疲惫的!等我养足了力气,华雄当不是我的对手!”孙坚自信地说道。

    “报!”这时,一士兵来报,“报主公,我军粮草已经不足,若盟军粮草不到,我军怕是……”

    “怎么会这样?没有派人去袁术那里催吗?”孙坚道。

    “派了,但是袁术都是拒而不发!”祖茂道。

    “该死!”孙坚大骂一声,“如今可怎么办?难道汜水关就此作罢?等联军到来?”

    “报!”西凉军斥候来报。

    “什么事?”华雄刚刚取胜归来,正洋洋得意之时,突然被斥候打断了,心里很是不爽。

    “禀告将军,刚刚从孙坚军探测出来消息,孙坚军粮草不足!”斥候道。

    “华将军,如此,今夜正是我军偷袭敌军的最好时机!”李肃在一旁眼前一亮,言道。

    “嗯?”华雄顿觉醍醐灌顶,大声叫好,“好主意!”

    “华将军,你今夜便可引两千轻骑,袭杀孙坚军!不宜拖的太久,迟则生变!”李肃道。

    “好!就这么办!”华雄点头同意。

    是夜,华雄自领两千轻骑,悄声出城,绕道至孙坚军寨后。

    “全军!听我号令!冲锋!”华雄叫喊一声,率先拍马,冲在队伍的最前方。

    “隆隆隆……”马蹄声阵阵。

    “不好!”已经脱下盔甲的孙坚被这震天的马蹄声吵醒,知道是那华雄率兵袭营,暗叫糟糕,如今军中缺粮,派去催粮的人确实催粮无果,军中士兵大多还都饿着肚子,就算是正面交锋,他这些兵马战力都会大打折扣,更何况,如今他们还是被偷袭的!

    不急细想,孙坚连忙起身披甲,提上古锭刀,慌忙出帐迎敌。

    “敌袭!快!迎敌!”孙坚大喊。

    “杀!”你将军一个个大声高喊,手中挥舞着砍刀,马蹄飞快,无情地收割着孙坚军士兵的性命。

    “公覆,义公,大荣!快,整军,我们逃跑!回到盟军找袁术那厮算账!”孙坚道。

    “是!”三将也都跟孙坚一个样,盔歪甲斜,还有些睡眼惺忪。

    “快走!”孙坚大喝,随即拉开鹊画弓,“嗖”的射向华雄。

    然而,孙坚在这匆忙之间射来的羽箭,又能有几分力道?很轻易便被华雄磕飞了。

    如此孙坚一连射了两箭,射到第三箭之时,由于孙坚用力过猛,只听得“咔吧”一声,鹊画弓应声而断。

    “该死!”孙坚将鹊画弓摔在地上,拔出古锭刀,杀向华雄,“你们先走,我先抵挡一番。”

    华雄和孙坚战至一起,白日之时,孙坚都不是华雄的对手,此番心急逃亡之际的孙坚,又怎会是华雄的对手,战不数合,孙坚便败下阵来,接着逃亡。

    “哪里走!拿命来!”华雄策马追在孙坚众人身后。

    “嗖!嗖!”两枝羽箭一前一后,从斜刺里飞来,华雄下意识提刀来挡,谁知这两枝羽箭劲力十足,“当!当!”两声,将华雄的大刀震得险些脱手。

    “什么人?!”华雄连忙停马四下观望,但却发现四周并无他人。

    “真是见了鬼了!”华雄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虎口,自言自语道。

    “糟糕!”华雄抬头望去,发现孙坚已然跑远,“哼!算你走运!”

    “乎……终于逃出来了!”逃出十余里之后,孙坚等人见华雄并未追来,都松了口气,停下马来。

    “主公,你说,那个华雄怎么突然就停了下来,我记得当时那华雄好像突然间就停下来了!”韩当道。

    “我也不知,可能是有贵人相助吧!”孙坚也是不知,但是他隐约间似乎听到了羽箭飞来的声音,所以他才如此说。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祖茂问。

    “还能怎么办?找袁术那厮算账去!”此番因为缺粮被袭,孙坚所带的三千军马基本上消耗一空。

    “对!都是因为粮草!找袁术算账!”此时,这三人的表情基本上相同,全部恶狠狠地想着袁术,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主公,刚刚为何不直接射杀了那华雄?”月光之下,黄忠问石青。

    “为何要射杀华雄,他的命是留给云长取的!”石青神秘地一笑,“好了,活干完了,我们回去吧!”

    “是!”黄忠骑马跟着石青,两人一同朝营地赶去。

    原来,就在今夜入夜之前,石青找来黄忠,两人偷偷下山,在孙坚营地附近徘徊着,准备救援孙坚。本来,若是石青不救,孙坚也会活下来,但却是要牺牲祖茂的一条性命。石青将本应是孙坚手下的程普挖到了自己的麾下,心下还是有些惭愧的,索性就救下祖茂这一命,还了这个人情罢了!

    当孙坚遇到危险之时,两人同时张弓搭箭,将孙坚救下,若不是石青有意留华雄一命,华雄定会死在两人的箭下。

    “云长,明日随我下山,等到联军力有不济之时,斩杀华雄!”回到营地后,石青下令道。

    “大哥!我什么时候才能上战场啊?”张飞问,“在这个地方,俺老张手可是痒的要死!”

    “手痒就找汉升,山君他们切磋去!”石青摆了摆手。

    “别呀,大哥,那个什么吕布的,让俺老张跟他打上一仗呗!”张飞道。

    “免谈!”石青一摆手,“若是你还有这个想法,你就会辽东吧!”

    “别别别,俺老张不说了,不说了。”张飞连连摇头,回辽东去守城?还不如在这看戏过瘾呢!

    “不想回去就老实点!不然让山君收拾你!”石青瞪了张飞一眼道。

    “知道了!”张飞无奈地点了点头。

    ……

    “袁术匹夫!给老子出来!”回到联军大营,孙坚大喊着进入中军大帐。

    “文台且先息怒,这是为何?”袁绍起身迎接。

    “袁术那厮,端得可恶至极,不给我派粮草,致使我军大败!三千江东儿郎,回来的只有寥寥数人!”孙坚越说越气气愤。

    “真有此事?”袁绍一听,心中大喜,若是此事是真的,那他便有机会扳道袁术这个嫡子在家中的地位了!“速叫袁术前来对质!”

    “文台放心,若是此言属实,某一定为你做主!”袁绍拍着胸脯道。

    很快,袁术便来到中军大帐。

    “公路,文台言你断了他的粮草供应,可有此事?”袁绍问。

    “某不知晓!”袁术摇了摇头,“某将押送粮草之事都交给手下的运粮官了!待我亲自问之!”

    说完,袁术转身出帐,按照计划叫来那个运粮官。

    “某已经问清,就是此人失察,导致没有给文台兄运送粮草。”袁术拔出佩剑,一剑将运粮官刺死,“如此玩忽职守之人,要之何用?”

    “且慢!”袁绍和曹操同时喊道,但却为时已晚。

    众人叹了口气,孙坚更是狠狠瞪了袁术一眼,运粮官已死,如今死无对证,此事只有不了了之!

    “文台还请息怒,待明日大军攻打汜水关,定要为文台出这口恶气!”袁绍安慰道。

    “哼!”孙坚愤愤不平地看了袁术一眼,随后便退了下去。

    “全军听令,往汜水关进发!明日攻打汜水关!”袁绍发下了命令。

    次日,联盟大军抵达汜水关。

    “哈哈哈,十八路猪猴!我华雄何惧?”华雄提刀上马,出关搦战,“来呀!关西华雄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华雄猖狂,何人愿与之交战?斩了那华雄,赏骏马五十匹!”袁绍道。

    “末将愿往!”从袁术身后闪出一员小将,说罢提枪上马杀向华雄。

    “呵呵,此乃我军俞涉俞将军,勇武过人,定能斩杀华雄!”袁术向众人介绍着。

    “报!俞将军与华雄交战,不到三回合便被砍于马下!”士兵来报。顿时,袁术那张脸涨的通红,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华雄骁勇,如之奈何?”袁绍叹了一声道。

    “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这是,韩馥起身道。韩馥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将,提着一柄重斧,出帐上马拍马杀向华雄。

    “呵呵,又一个废物吗?”华雄冷笑一声,挥刀来战。

    “砰砰砰砰!”刀来斧往,十来回合过去后,潘凤一个不小心便被华雄劈于马下。

    “来呀!关西华雄在此,谁来与我一战?!”华雄斩了两将,大肆叫嚣道。

    “报!潘将军与华雄交战,不出十回合便被斩杀!”士兵又来报。闻此,诸侯皆惊。

    “大哥!我上吧!”一旁观战的关羽急切地说道。

    “还不急,再等等。”石青微微一笑。

    “如之奈何!若是我的上将颜良文丑在此,岂容他华雄如此嚣张!”袁绍大声叹道。

    “某愿斩华雄于马下!”帐外,一人厉声说道。

    众诸侯惊讶看向帐外,只见此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持长刀立于帐外。

    “此乃何人?”袁绍问道。

    “本初兄,此乃吾师弟刘备刘玄德之结义二弟,姓魏名延,字文长,吾来会盟之时正碰到玄德兄弟三人也赶往会盟,便做一路,一同来到此处。”公孙瓒解释道。

    “此人现任何职?”袁绍再问。

    “现跟随玄德任马弓手!”公孙瓒答。

    “什么?!汝欺我大军无人乎?小小一个马弓手,竟在此口出狂言,来人!将之乱棍打走!”袁绍大怒。

    “本初兄且慢!暂且息怒,此人既然敢出狂言,肯定有他狂傲的资本,所以,我们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试试也无妨啊!”曹操出言阻止道。

    “命一马弓手出战,必会被那华雄耻笑!”袁绍道。

    “本初兄,你看此人,仪表堂堂,华雄怎会知晓他是一个小小的马弓手?”曹操指了指魏延。

    “如不能胜,请斩吾头!”魏延立下了军令状。

    曹操斟下一杯热酒:“文长饮了此杯再去!”

    “酒且斟下,某去去便来!”魏延说了一句便翻身上马,提刀而去。

    “擂鼓助阵!”既然派魏延出战,那么声势上可就不能弱了,袁绍忙命各路诸侯擂鼓助战。

    “又来了一个送死的吗?”华雄不屑地看着策马而来的魏延。

    “喏,云长,看到了吧,此人便是魏延,当初我们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子呢!”石青看了看魏延,又看了看身边的关羽,除了长髯之外,真的感觉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哥!你……你说笑了,我哪来的这么大的孩子?”关羽听了石青的话,那本来就红的脸涨的更红了。

    “看战斗吧,这魏延八成也拿不下华雄,到时候你出马,斩了华雄!”石青道。

    “是!”关羽点点头,不再言语。

    “汝乃和人?”华雄问道。

    “记住了!杀你的人,乃是南阳魏延!魏文长!”说罢,魏延一刀劈向华雄。

    “呵呵!谁斩谁还不一定呢!”华雄举刀迎上。

    “碰!”一声巨响,双刀相交,两人马匹各自倒退两步。

    “红脸的,力气不错嘛!”华雄揉了揉稍有酸麻的虎口,复又提刀攻来。

    “你也不错!”魏延提刀迎上。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魏延此时心急了,他可是立下了军令状,若是不能斩杀华雄,岂不就是说,他的性命就会交代了?

    但是,魏延越是心急,他的招式越是变形,三百余回合后,竟是棋差一招,败下阵去!

    “可斩杀了华雄?”魏延回到大帐,袁绍便开口问。

    “我……没有!”魏延低下头去,没有了刚刚的高傲。

    “哼!是谁说的,必斩华雄?”魏延回到军中,袁绍当头便呵斥道。

    “我……”魏延哑口无言,毕竟军令状是他亲口立下的,他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呢?

    “本初兄,文长也是勇武,能与那华雄大战三百回合不败,已是十分不易,本初兄就莫要再如此了!”曹操开口解围道。

    “哼!军令状是他自己立下的,俗话说,军令如山,又岂能当做儿戏?”袁绍道。

    “这……”曹操也犯了愁,心中已经将魏延骂了上千遍,你说你,没那个能力,竟然还要立这个军令状,这下好了吧?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本初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应该讲求变通!”

    “此话怎讲?”袁绍皱了皱眉道。

    “本初兄,虽然文长立下了军令状,但他毕竟跟那华雄大战了三百回合,战力之强,可以说是联军中数一数二的了,联军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若让其戴罪立功,明日再去战那华雄,其兄弟助阵,若是不成再斩了魏延不迟!”曹操道。

    “这……三人打一个,是不是有点不讲道义啊?”袁绍犹豫道。

    “这有什么?我们是来围剿叛贼董卓的,道义自然就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即便是人多欺负人少又如何?”曹操大义凌然地说道。

    “好!既如此,那便这么办!”袁绍敲定道。

    “报!”就在诸侯讨论之时,那士兵再次来报,“那华雄被人斩了!”

    “什么?被谁斩了?”袁绍,曹操大惊,同时开口问。

    “被一个红脸的汉子,样子跟魏将军差不多!”士兵回道。

    “好!不管是谁,华雄被斩,值得庆贺,大摆筵席!”袁绍抚掌笑道。

    一旁的曹操暗自叹了一声并未多言。

    就在魏延刚刚败下阵回到营帐中后,石青冲着身旁的关羽点点头。关羽心领神会,策马向前,直取华雄。

    “恩?”正在活动酸麻手臂的华雄,突然间见关羽袭来,还以为魏延又回来了,便又将刀提起,“怎么?不服吗?”

    关羽并未说话,只是将刀高高举起,重重地向着华雄劈去。

    见“魏延”变招,华雄忙举刀来挡,然而,大战魏延之后,本就疲惫的华雄如何能是关羽的对手,只这一下,华雄手中的长刀便被磕飞,虎口处鲜血直流。

    关羽得势不饶人,复又举起“青龙偃月刀”,劈向华雄。

    “你……你不是魏延!”华雄高喊,随即躲闪不及,被长刀劈中,“啊!”

    “哼!杂碎!”关羽不屑地吐了口口水,调转马头,随着石青一同离开。

    ……

    “好!不管是谁,华雄被斩,值得庆贺,大摆筵席!”袁绍听闻华雄被斩,心中大快,忙张罗着摆宴席庆祝。曹操见袁绍这幅样子,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华雄被斩,为何不借此机会冲进汜水关中,连夜杀往洛阳,擒下董贼,偏要在这里摆什么鸟的宴席!”这时,沙摩柯不乐意了,开口道。

    “你!我等诸侯大臣尚且还要谦让一番,你一个小小的步卒,竟然放此言论,在此耀武扬威!更何况,这功劳又不是你的!好大的胆子!哼!来人,将他们轰出帐去!”

    本来,听说华雄被斩,袁绍心中一阵畅快,但是被沙摩柯这一嗓子喊得,却是怒火一阵阵的往上窜,直接命人将这哥仨轰出了大帐。

    曹操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些都是这哥仨的错误,他再怎么巧舌如簧,都不能把错的说成对的啊!但是,曹操还是暗暗派人去拿酒菜去慰劳这兄弟三人。

    “你们说,斩杀华雄之人会是谁?”席间,袁绍问出了这个可能是大家心中共同疑问的问题。

    “会不会是天神下凡?”王匡道。

    “哼!什么天神下凡,依我看啊,就是辽东侯石青!”孔融说道。

    ……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式各样的版本,将关羽说的神乎其神,真的就宛如天神下凡一般,拯救了他们十八路诸侯于水火之间。

    且不说诸侯们大张宴席,摆酒庆贺华雄被斩。且说洛阳城内,董卓接到华雄被斩的消息,大怒,将屋中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招众将议事!”发泄完毕,董卓道。

    “华雄被斩,大家说说吧,该怎么办?”众将来后,董卓将战报往前一扔。

    李儒将战报捡起,浏览了一遍,然后向后传给众人。

    待得众人看完了战报之后,李儒开口道:“主公,为今之计,当派由丞相亲自派军,去虎牢关镇守!”

    “此是为何?”董卓不解,守就守呗,让他去干什么?

    “回禀主公,其一虎牢关乃天下险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主公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其次,主公乃是我西凉大军的主帅,主公若是前往虎牢关,可以起到鼓舞军心,震慑宵小的作用!”李儒说道。

    “那若是有人趁我不在洛阳,在洛阳趁机闹事又该如何?”董卓问道。

    “呵呵,此就得主公玩一招狠的了!”李儒的语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此话怎讲?”董卓疑惑道。

    “主公,此次诸侯联军盟主乃是何人?您不会忘了吧?”李儒道。

    “恩?不就是袁绍么?”董卓依旧是不解。

    “不错,正是那袁绍!”李儒道,“联军中,还有一人,袁术袁公路!此两人,皆是袁槐之后……”说到这里,李儒突然托起了长音。

    “你是说……?”董卓似乎明白了李儒之意。

    “没错,袁家满门,应当灭了!如此便可以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宵小们知道,跟主公作对的下场,如此一来,洛阳城便不会有那么多的宵小作祟了!”李儒阴险地说道。

    “好!如此,我派你五百精兵,连同武将张济叔侄,都听从你的调遣!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得漂亮!”董卓道。

    “是,儒遵命!”李儒领命,随即眼珠滴溜溜直转,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文优啊,那该派谁与我同去虎牢关呢?”董卓问道。

    “义父,孩儿愿往!孩儿要为义父将诸侯联军杀得个片甲不留!”吕布出列抱拳道。

    “呵呵,主公,此事自然是非奉先将军莫属了,奉先将军武力天下无双,以之为凭,当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儒笑道,但是虽然是笑,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舒服。

    “好,如此便由奉先随我去!”董卓道。

    “主公,先等我将袁槐家灭门之后,您再赶往虎牢关,将袁家人头悬于关头,定能使袁绍因怒生错,届时我军便会有机可乘了!”李儒道。

    “好!就依你,我给你两日时间,速速去办!”董卓点点头。

    “无需两日,抄家灭门嘛,半日便够了,主公今日便去准备准备吧,明日便可领军出发。”李儒阴险地说道。

    “好!那我便等着文优的好消息了!”董卓大悦,脸上肥肉颤抖。从进入洛阳到今,董卓的体重可谓是与日俱增,而且,这些日子酒池肉林的生活已经将他原来那还算健硕的身躯掏空,原来还能骑马舞刀,现在胖的,怕是连跑步都会显得气力不足。

    李儒领命离去,带着五百精兵,将袁府团团包围。

    “今查明,袁家乃是反贼,丞相大怒,判之抄家灭门!”李儒在门口正式地喊了一句,“动手!”

    袁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冲入府内的西凉军抓住,绑成一团。袁家也有要反抗之人,但却都被一一砍杀,其余没有反抗的,均被捆绑起来,带往相府!

    “带上这些叛徒!我们去虎牢关!”第二日,董卓下令,随即起大军二十万分为两路而来:一路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不要厮杀;董卓领兵十五万,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

    “报!”董卓大军刚刚抵达虎牢关,便有士兵来报袁绍,“启禀盟主,董卓领兵15万,驻守虎牢关,李傕,郭汜领兵五万,驰援汜水关!”

    “什么?!”袁绍惊讶道,“董卓亲自过来了?”

    “是!”士兵道。

    “知道了,退下吧!”袁绍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下,随即问帐中诸侯道,“如今看来,我们还当如何?”

    “依吾只见,董卓此举,妄想截断我等诸侯的中路,我等亦可兵分两路,本初兄带半数诸侯前往虎牢关,由操领剩余诸侯,居中驰援,并对阵汜水关!”曹操建议道。

    “好!就依孟德之见!”曹操点点头,“那便由我领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孙融、张杨、陶谦、公孙瓒八位前往虎牢关迎战董卓!其余人,便交于孟德调遣!”

    “是!”诸侯领命。

    袁绍领着八路诸侯来到虎牢关下:“董贼!速速开门投降!我留你个全尸!不然,一旦我等攻破城门,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袁家小儿!你看这都是谁!”董卓哈哈大笑地指着城头上跪着的袁槐一家道。

    “叔父!”袁绍大惊。

    “砍!”随着董卓一声令下,袁家一家老少人头齐齐落地!

    “不!”袁绍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摔下马去。

    “哈哈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便是跟我董卓作对的下场!”董卓猖狂的大笑着,“来啊!将这一家老小的人头悬于城头!我看谁还敢跟我作对!”

    “叔父!”袁绍声泪俱下!

    “哼!”董卓冷哼一声,没有再言语。

    “义父,孩儿恳请出战!”吕布道。

    “好!”董卓大悦,“奉先果然英勇!便许你出城应战,务必杀得这十来只猪猴屁滚尿流!”

    “是!孩儿遵命!”吕布转身下城,跨上赤兔马,领着军马出关迎敌。

    “我九原吕布吕奉先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出了城,吕布大戟一挥,大声喝道。只见吕布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当真是威风八面!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山头上的石青不由得赞道,“上马!随我前去虎牢关!”

    “是!”营中众人纷纷大喜,连忙整装上马,随着石青离去!

    “谁敢应战!??”袁绍高声问道。

    袁绍话音刚落,王匡身后一将便策马而出,直奔吕布而去。

    袁绍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王匡,王匡回答道:“此乃河内名将,方悦!必能将那吕布……”王匡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方悦冲马至吕布马前,两马相交,仅仅战了两个回合,方悦便被吕布一戟刺死在马下。

    “哈哈哈!一群杂碎!谁敢与我吕布一战?!”说起这吕布,不愧是个武学奇才,上次输给石青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抓紧苦练,试图能够再次有所提高!吕布这几个月来的努力也终于没有白费,他的武力比之对阵石青之前,还要有不小的提高!

    “这……”王匡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一张脸涨得通红。

    “还有谁,替我将这吕布擒下!我赏他百匹骏马,千两黄金!”袁绍大声道。

    “吾部将穆顺!可战吕布!”上党太守张扬道,说完其身后便窜出一将,持枪直取吕布而去。

    “杂鱼!”吕布都没有正视穆顺一眼,看似随意地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挥。

    “碰!”只听得一声巨响,本来还向前奔袭着的穆顺,如同离弦的弓箭一般,倒飞了出去。

    “哼!”吕布不屑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不住抽搐的穆顺,转而将目光投向众诸侯,抬起手中画戟,指着一个个诸侯,嘲笑道,“堂堂十八路诸侯,竟没有人能与我吕布一战,尽派这些插标卖首之辈前来送死,你们干脆直接下马投降吧!或许我还能求我岳父,留你们这十八只猪猴一个全尸!”

    “哼!这吕布端的是可恶,欺我盟军无人否?若是我手下猛将颜良文丑在此,他吕布又怎会如此猖狂?”袁绍叹道。

    “盟主勿忧,吾之上将武安国可战吕布!”孔融开口道。

    随即,孔融身后便有一将,提着铁锤,飞马而出,直奔吕布而去。

    “哦?”吕布见这次来的武将,手持偌大的铁锤而来,似乎比之前的那两人能强上不少,于是乎也来了些兴致,端正了一下态度。

    借着马势,武安国奋力砸出一锤。吕布见此锤虽来势汹汹,但却还是在自己能抵挡住的范围之内,于是便双手持戟,硬抗了武安国这全力一锤。

    武安国的力气确实不小,这一锤竟然跟吕布战了个不相上下,两人马匹各退后两步,方才停稳。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其实这武安国是不去吕布的,武安国这一锤借着马势,才堪堪跟吕布战得平手!

    “呵呵,不错嘛,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下我这一戟!”说着,吕布认真了起来,拿出了自己六分的力气,挥舞着方天画戟向武安国杀去。

    这就苦了武安国了,本来就比不上吕布,若是吕布心不在焉,还能跟吕布周旋一番,但是一旦吕布认起真来,他可就只有招架的份了!

    反观吕布,却是越攻越凶,越来越起劲,一招一式,将武安国打的没有了脾气。

    终于,八招过后,吕布寻得武安国一出破绽,招式突变,一举割断了武安国左手手腕。

    当下,武安国也是反应快,直接将右手的铁锤朝着吕布掷出,自己转身策马逃命。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袁绍见了武安国也败,大声道。

    “盟主,我觉得,我们还是应当共同出兵,先将武安国救回来再说!”孔融道。

    “好吧,照你说的办!”袁绍点了点头,“大家一起上,将武安国救回来!”众诸侯这才各自发兵,将武安国救回寨中。

    回至营寨,袁绍召集所有诸侯,前来议事。

    “吕布英勇无敌,如之奈何?”袁绍率先发问。

    “本初兄,吕布确实英勇,号称天下第一武将,一人可抵得十八路诸侯,但是我方人多,人才辈出,定有人能够战败那吕布!”曹操道,“为今之计,便是要诸位都出自己的一份力,大不了我们各出一个武将,围攻吕布!”

    众人正议事间,寨外吕布搦战,公孙瓒率本部白马义从迎战吕布,但吕布战力实在惊人,公孙瓒还没抵挡上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逃命而去。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看俺老沙战你!”正追赶公孙瓒的吕布,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爆喝,大怒之下,转头看去,只见一将生得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手持铁蒺藜,骑着一匹战牛,样子稍显滑稽。

    “恩?”吕布舍弃公孙瓒来战沙摩柯。

    “砰砰砰砰!”两人均是力量型武将,方天画戟和铁蒺藜碰撞之声震耳欲聋,转眼间,你来我往,两人战了十个回合,不分胜败,但是吕布跟沙摩柯的情况完全不同,吕布仅仅用了七分力气,沙摩柯却已经用了全力。

    “呼哧……呼哧!”沙摩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伏在牛背上,满头大汗,拿着铁蒺藜的手颤抖不止。反观吕布,脸不红气不喘,还是一副跟刚开始一样的样子。

    “三姓家奴,好厉害!我们再来!”沙摩柯拍牛而上,复战吕布。

    又是连连地拼力气,终于,又过了五回合,沙摩柯逐渐显露出不支之势,“砰”的一声碰撞之后,沙摩柯闷哼一声,连连后退,险些吐出血来。

    “三弟勿慌!我来助你!”魏延见势不妙,连忙提刀来援,顾不得道义不道义了,欲与沙摩柯一道,双战吕布。

    吕布见此,也不着急追杀沙摩柯,停马立于一旁,等待着魏延的到来,尽显其骑士风度。

    “三弟,没事吧?”魏延赶上来,问道。

    “没事!二哥,俺还能战!”沙摩柯喘了几口气说道。

    “没事便好!”魏延放下心来,转而看向吕布,“吃我一刀!”

    吕布不敢怠慢,提画戟来架。沙摩柯也知道,二哥魏延跟自己的武力其实是差不了多少的,肯定是战不过吕布的,于是也挥舞着铁蒺藜加入了战团。

    三人战作一团,吕布也没有再度发力,仍然使用着自己的七分力气,与二人鏖战,但即便只有七分力气,也不是魏延和沙摩柯可以战胜的,三人接连战了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败。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刘备见三人接连战了五十余回合,仍然是势均力敌,眼中不由得精光一闪,若是自己加入,打破了这个平衡,即便是我兄弟三人将吕布战败,那也可以名扬天下了!想到此处,刘备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提起雌雄双股剑,冲上前去,加入了战团。

    “二弟,三弟勿忧,大哥来助你们斩杀此贼人!”人未至,话先到,刘备大声喊着。

    吕布这边也不着急,挡开魏延和沙摩柯的攻击,退到一旁,等待着刘备的上前。

    “二弟三弟,可再战否?”刘备赶到,先是询问了二人一句。

    “无妨,尚可一战!”魏延道。

    “俺也一样!”沙摩柯拍了拍胸脯。

    “如此,我们兄弟三人共同斩杀此贼人!”刘备点了点头道。

    言罢,三人同时拍马向吕布杀来。又多了一人,而且是魏延和沙摩柯的大哥,吕布认为其武力可能不下于魏、沙二人,当下不敢怠慢,使出了十分力气来迎战三人。

    吕布这一下子使出了全力,可就苦了刘魏沙三人了,三人联手,依旧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