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香断案
第二天丁如晦亲自陪着送到寺庙，看一切都妥当了，才离开去当差。
看着庙宇，丁如芸叹了口气，。
这寺庙自己是第二次来。
上一次是魏芸儿来祭拜魏清源。不过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现在故地重游，已经是隔世之人，谁能想的到呢？
丁如芸不禁感慨万分。
今天人更少。天气冷了又不是烧香的日子，寺庙中冷冷清清的。
丁如芸到了大殿，经过卜卦之处。
想到当时季弘毅对自己卜卦的追问。沉思许久，如果现在他问，自己的答案只怕还是一样。
在异世，自己只是个胆小求生的女子，终是不敢问。
丁如芸诚心诚意的跪倒在佛像前，把自己能想到的神佛，大到从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小到土地公公、灶神爷，都在心中都念了一个遍。
祈祷他们保佑自己。
还特地拜托丁如芸的在天之灵，自己好好护佑她的躯体，平平安安活着。
丁如芸让香儿拿着香去殿外的香炉上jingle一炷香，再去功德箱捐香油钱。自己则继续跪着，默默祈祷。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声响，是香儿与人争执的声响。
出什么事了吗？
丁如芸连忙站了起来，往走到殿外。
高高的香炉旁，香儿正与一个小丫鬟争辩。看小丫鬟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
丁如芸走过去，刚想开口问。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冬儿，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在这儿大呼小叫，太没规矩了，府里没有教过吗？”
丁如芸转身一看，一时惊得挪不动脚步。
不远处莲儿扶着季弘芳，正缓缓走过来。
直到季弘芳走到跟前，丁如芸才急急地低下头下意识的避开。
季弘芳走到跟前，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对方的丫鬟正抬着头和冬儿怒视。小姐却低着头站着一旁，头低低的，似乎不敢见人。
季弘芳上前微微一施礼：“打扰了。”
丁如芸也一施礼：“打扰了”依然目光低垂。
冬儿上前一施礼。
“小姐，不是奴婢不懂规矩，莲儿姐姐让奴婢把香油钱放到功德箱。奴婢把香油钱放在了香炉边沿，不小心掉到了炉灰里。奴婢人矮手短不好拿，就去找人帮忙。可回来，炉灰里的钱不见了，这位姐姐就在香炉旁，手上倒是拿着一样的铜钱。”
说完，瞥了一下眼前的两位。
那位小姐连头都没有抬，一看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看看自家小姐，冬儿气势更足了。
冬儿一指香儿手上的铜钱：“这位姐姐手上的钱怕是香炉里拿的吧！”
香儿一听气急败坏：“你不要乱说，这香油钱，是我们家小姐给的，凭什么说是拿了你的？”
“我走的时候，香炉周围可没人，回来时候也只有姐姐。不是你拿的，还有别人拿吗？”冬儿毫不示弱。
“小姐，我没有拿，她冤枉我。”香儿急得直跺脚。
听到香儿的哭腔，丁如芸就知道她又要开始落泪了。一抬眼，果然几颗泪珠就落了下来。
“谁知道呢，这里没有别人，难道钱自己长腿从炉子里跑了。”冬儿一口咬死。
“好了，这点小事就在佛门清静之地吵吵嚷嚷。下人鲁莽打扰到小姐，请不要介意。”
季弘芳开口了，毕竟是千金小姐，怎么在意这些小事。
丁如芸这才抬头，自己现在是丁如芸，她不可能会认得。笑了笑：“无妨。”
季弘芳转头看了一眼冬儿：“无凭无据的，不可乱说。”
冬儿一脸不屑地看着香儿，也不回话。
季弘芳瞥了一眼香儿，也不言语。抬头对丁如芸一施礼：“告辞了。”转身带丫鬟走了。
丁如芸静静地看着，明白季弘芳心里是认定香儿。只是千金小姐，不会和别人计较而已，所以只骂了府上的丫鬟不懂事。
“小姐，我真没有拿……”
香儿一边哭一边说。可怜之极。
丁如芸明白。
这一串铜钱是自己给她的。可铜钱上没有标记，说不清楚。看香儿被人冤枉如此可怜，丁如芸心里也难受。
丁如芸看看香炉，想一想，就开口了：“小姐请留步。”
季弘芳停了下来，转过身。
丁如芸拉着香儿快步走上去一施礼：“小姐叨扰了，有几句话想问一下府里的下人。可否行个方便？”
季弘芳见对方又赶过来。不知是为何。但对方既然开口了，自然点头同意。
丁如芸转过头看着小丫头，笑着问：“你叫冬儿吧？”
冬儿点点头，下巴微微仰起。
丁如芸笑着继续问：“你说把钱放在香炉边上，不小心掉到炉灰里是吗？”
冬儿脸一扬，点点头：“是的。”
丁如芸拿过香儿手中那串铜钱：“你说这个，就是掉在炉灰里的铜钱吧？”
冬儿看看丁如芸，看看季弘芳，用力点点头。
丁如芸笑了：“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看看，这铜钱是不是从香炉中拿出来的。”
冬儿一愣：“铜钱都一样，怎么看得出来？”
季弘芳也惊奇地看着丁如芸，眼光不停地打量着。
丁如芸转过身，吩咐香儿：“香儿，到寺里找师傅借一个铜盆，打上水端过来。”
香儿一看要给她洗冤，一抹眼泪，答应一声就跑去借了。
丁如芸笑着对季弘芳：“麻烦小姐，跟如芸到香炉那儿看看。”
季弘芳心中好奇，点点头就跟来了。
很快，香儿端着一盆水过来了。
丁如芸当着大家的面，把铜钱的绳子用力一扯，绳子就断了。
丁如芸拿出四五枚铜钱，扔进香炉。然后将袖子挽起，伸手把香灰中的铜钱拿出来吹一吹。再把几个铜钱扔进水盆子。
“小姐请看，这铜钱如果是从香灰中拿出，即使吹干净了，放到水里，还是有灰浮上来的。”
大家连忙低头看，果然如此。
丁如芸把盆中水倒掉，让香儿再打上一盆清水。把剩余的铜钱全都扔进去。
“请小姐看仔细，是否还有灰？”
大家都伸过头来仔细一看，水面上干干净净。
情况不言而喻。
冬儿脸色惨白，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小姐，冬儿错了，冬儿错了。饶了冬儿……”
季弘芳脸忽红忽白，瞪了冬儿一眼，俯身深施一礼。
“是府中的下人做错事，误会姑娘和姑娘的丫鬟了。小女子给姑娘赔个不是，回去一定严惩下人。”
丁如芸连忙避过，摇摇头。
“小姐言重了，这只是小事。人有时候心急，难免有看不清，想不到，说不明白的事情。这是下人的错和小姐无关。”
“这位姑娘说得真对!”身后传来话语。
季弘芳一抬头：“二哥！”
丁如芸当场愣在那里。
季弘毅！他来了！
看着庙宇，丁如芸叹了口气，。
这寺庙自己是第二次来。
上一次是魏芸儿来祭拜魏清源。不过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现在故地重游，已经是隔世之人，谁能想的到呢？
丁如芸不禁感慨万分。
今天人更少。天气冷了又不是烧香的日子，寺庙中冷冷清清的。
丁如芸到了大殿，经过卜卦之处。
想到当时季弘毅对自己卜卦的追问。沉思许久，如果现在他问，自己的答案只怕还是一样。
在异世，自己只是个胆小求生的女子，终是不敢问。
丁如芸诚心诚意的跪倒在佛像前，把自己能想到的神佛，大到从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小到土地公公、灶神爷，都在心中都念了一个遍。
祈祷他们保佑自己。
还特地拜托丁如芸的在天之灵，自己好好护佑她的躯体，平平安安活着。
丁如芸让香儿拿着香去殿外的香炉上jingle一炷香，再去功德箱捐香油钱。自己则继续跪着，默默祈祷。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声响，是香儿与人争执的声响。
出什么事了吗？
丁如芸连忙站了起来，往走到殿外。
高高的香炉旁，香儿正与一个小丫鬟争辩。看小丫鬟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
丁如芸走过去，刚想开口问。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冬儿，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在这儿大呼小叫，太没规矩了，府里没有教过吗？”
丁如芸转身一看，一时惊得挪不动脚步。
不远处莲儿扶着季弘芳，正缓缓走过来。
直到季弘芳走到跟前，丁如芸才急急地低下头下意识的避开。
季弘芳走到跟前，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对方的丫鬟正抬着头和冬儿怒视。小姐却低着头站着一旁，头低低的，似乎不敢见人。
季弘芳上前微微一施礼：“打扰了。”
丁如芸也一施礼：“打扰了”依然目光低垂。
冬儿上前一施礼。
“小姐，不是奴婢不懂规矩，莲儿姐姐让奴婢把香油钱放到功德箱。奴婢把香油钱放在了香炉边沿，不小心掉到了炉灰里。奴婢人矮手短不好拿，就去找人帮忙。可回来，炉灰里的钱不见了，这位姐姐就在香炉旁，手上倒是拿着一样的铜钱。”
说完，瞥了一下眼前的两位。
那位小姐连头都没有抬，一看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看看自家小姐，冬儿气势更足了。
冬儿一指香儿手上的铜钱：“这位姐姐手上的钱怕是香炉里拿的吧！”
香儿一听气急败坏：“你不要乱说，这香油钱，是我们家小姐给的，凭什么说是拿了你的？”
“我走的时候，香炉周围可没人，回来时候也只有姐姐。不是你拿的，还有别人拿吗？”冬儿毫不示弱。
“小姐，我没有拿，她冤枉我。”香儿急得直跺脚。
听到香儿的哭腔，丁如芸就知道她又要开始落泪了。一抬眼，果然几颗泪珠就落了下来。
“谁知道呢，这里没有别人，难道钱自己长腿从炉子里跑了。”冬儿一口咬死。
“好了，这点小事就在佛门清静之地吵吵嚷嚷。下人鲁莽打扰到小姐，请不要介意。”
季弘芳开口了，毕竟是千金小姐，怎么在意这些小事。
丁如芸这才抬头，自己现在是丁如芸，她不可能会认得。笑了笑：“无妨。”
季弘芳转头看了一眼冬儿：“无凭无据的，不可乱说。”
冬儿一脸不屑地看着香儿，也不回话。
季弘芳瞥了一眼香儿，也不言语。抬头对丁如芸一施礼：“告辞了。”转身带丫鬟走了。
丁如芸静静地看着，明白季弘芳心里是认定香儿。只是千金小姐，不会和别人计较而已，所以只骂了府上的丫鬟不懂事。
“小姐，我真没有拿……”
香儿一边哭一边说。可怜之极。
丁如芸明白。
这一串铜钱是自己给她的。可铜钱上没有标记，说不清楚。看香儿被人冤枉如此可怜，丁如芸心里也难受。
丁如芸看看香炉，想一想，就开口了：“小姐请留步。”
季弘芳停了下来，转过身。
丁如芸拉着香儿快步走上去一施礼：“小姐叨扰了，有几句话想问一下府里的下人。可否行个方便？”
季弘芳见对方又赶过来。不知是为何。但对方既然开口了，自然点头同意。
丁如芸转过头看着小丫头，笑着问：“你叫冬儿吧？”
冬儿点点头，下巴微微仰起。
丁如芸笑着继续问：“你说把钱放在香炉边上，不小心掉到炉灰里是吗？”
冬儿脸一扬，点点头：“是的。”
丁如芸拿过香儿手中那串铜钱：“你说这个，就是掉在炉灰里的铜钱吧？”
冬儿看看丁如芸，看看季弘芳，用力点点头。
丁如芸笑了：“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看看，这铜钱是不是从香炉中拿出来的。”
冬儿一愣：“铜钱都一样，怎么看得出来？”
季弘芳也惊奇地看着丁如芸，眼光不停地打量着。
丁如芸转过身，吩咐香儿：“香儿，到寺里找师傅借一个铜盆，打上水端过来。”
香儿一看要给她洗冤，一抹眼泪，答应一声就跑去借了。
丁如芸笑着对季弘芳：“麻烦小姐，跟如芸到香炉那儿看看。”
季弘芳心中好奇，点点头就跟来了。
很快，香儿端着一盆水过来了。
丁如芸当着大家的面，把铜钱的绳子用力一扯，绳子就断了。
丁如芸拿出四五枚铜钱，扔进香炉。然后将袖子挽起，伸手把香灰中的铜钱拿出来吹一吹。再把几个铜钱扔进水盆子。
“小姐请看，这铜钱如果是从香灰中拿出，即使吹干净了，放到水里，还是有灰浮上来的。”
大家连忙低头看，果然如此。
丁如芸把盆中水倒掉，让香儿再打上一盆清水。把剩余的铜钱全都扔进去。
“请小姐看仔细，是否还有灰？”
大家都伸过头来仔细一看，水面上干干净净。
情况不言而喻。
冬儿脸色惨白，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小姐，冬儿错了，冬儿错了。饶了冬儿……”
季弘芳脸忽红忽白，瞪了冬儿一眼，俯身深施一礼。
“是府中的下人做错事，误会姑娘和姑娘的丫鬟了。小女子给姑娘赔个不是，回去一定严惩下人。”
丁如芸连忙避过，摇摇头。
“小姐言重了，这只是小事。人有时候心急，难免有看不清，想不到，说不明白的事情。这是下人的错和小姐无关。”
“这位姑娘说得真对!”身后传来话语。
季弘芳一抬头：“二哥！”
丁如芸当场愣在那里。
季弘毅！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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