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眼睛的妙用
“新鲜的鲢鱼，刚刚抓上来的，十文钱一斤！”
“十几斤重的胖头鱼，买回去炖汤，加上一块白豆腐，神仙都要流口水！”
等方鹤赶到港口鱼市的时候，占地七八亩地的港口，堆满了从洞庭湖中捕捞上来的鲜鱼。
前来买鱼的百姓、各家府邸的仆从丫鬟也是络绎不绝。
“刚捕捉上来的铁骨鱼？”
“这鳞片光滑，体型肥硕，可以啊。”
一名浑身沾满油渍水腥的壮汉伸手搭在一名少年肩膀上扛着的铁骨鱼，左右打量，懒洋洋的说道。
方鹤一听声音，顿时皱起了眉头，暗叹一声霉气，可身前已经被人挡住了去路，也只好停了下来。
“嘿……”
“虎哥，早上刚从湖里抓上来的，还没来得及卖呢，等会卖掉了我请几位大哥喝茶。”
他抬头满脸笑容，微微屈身恭维的谄笑道。
方鹤刚一抬头，虎哥才看清楚是他。
“呦……，原来是你小子。”
虎哥吐掉口中的牙签，惊讶的看着方鹤，顿时呵呵笑了起来。
“你这小身板也能下湖抓得到这么大的铁骨鱼？”
“不会是从哪家渔船上偷来的吧？”
“跟哥哥好好说说，虎哥肯定不会出卖你。”
虎哥身旁的几人也哈哈大笑，戏耍的看着方鹤。
只要方鹤口中说出一句不对的话，这鱼可就变成他们的了。
二十多斤重的铁骨鱼，在这市场上少说也要五六两银子，足够他们去酒楼潇洒几天了。
“虎哥说笑了……”
“小子……，哪有这个胆子。”
方鹤心中一惊，原本以为虎哥只是想要拦路提醒收取漕帮的抽水，没想到今天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想把整条铁骨鱼都给黑掉。
“你这意思是兄弟几个冤枉你喽？”
虎哥的脸色大变，冷哼一声，一巴掌推在了方鹤的身上，眼看就要动手打他。
身为漕帮看守港口的人手，虎哥虽然谈不上武艺高深，可也有一身蛮力。
一推之下，方鹤顿时失去了平衡，接连退后了几步。
“虎哥这是要明抢喽？”
方鹤心中怒火万丈，抱紧肩膀上的铁骨鱼怒斥道。
“明抢？”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见方鹤竟然敢反驳，虎哥愣神片刻，随后哄然大笑起来。
“你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铁骨鱼，还敢拿到鱼市上来卖！”
“不知道这片鱼市是虎爷我的地盘吗！”
“坏了规矩，就该打！”
说罢，虎哥猛的向前踏出一步，横拳打向方鹤的胸口。
炽烈的拳风呼啸而来，吹的方鹤头发四散而开，露出心有不甘的面容。
“我跟你拼了！”
方鹤身体虽然瘦小，可一身力气可不小。
他抓起肩膀上的铁骨鱼猛的向虎哥砸去。
坚硬的铁骨鱼头撞在虎哥的拳头上，瞬间迸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你小子还敢反抗！”
虎哥没想到方鹤居然敢还手，他看着被铁骨鱼拍打一片通红的手臂，怒吼道。
“今天，就让你知道虎爷的实力！”
他一声怒吼，青筋暴起，如同钢筋浇筑一般的肌肉将衣服撑的紧绷，朝着方鹤冲去。
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迸发出一声声巨响，仿佛有巨象践踏而来一般。
看着凶神恶煞的虎哥，方鹤只觉得有些窒息，心神涣散，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眼看虎哥的拳头要砸在他的胸口，他眼中闪过一道白光，眼前的世界顿时发生了变化。
原本招式刚猛极速的虎哥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被剖解开一般，而且变得格外缓慢，似乎就像是开启了慢放一般的电影画面。
一帧一帧的跳动。
每一帧的跳动中，沙包大的拳头和虎哥狰狞的面孔都离他更近了一步。
画面虽然变慢，可是方鹤的思维和身体却并没有随之变慢。
他瞬间从虎哥的拳风罡煞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的眼睛在关键时候显灵，救了自己一命。
他连忙闪身躲过虎哥的拳头，从一旁的鱼贩摊位上掀起一堆空置的鱼篓砸到虎哥身上，随后疯狂向鱼市外逃窜。
“臭小子！”
虎哥一拳将鱼篓打飞，如烈马一般朝着方鹤追去。
要知道虎哥能够成为漕帮在港口鱼市的小头目，功夫自然不差。
一瞬间的功夫，就追上了方鹤，随后一拳打在方鹤的后背上，将他击飞。
“噗！”
方鹤立刻被撞飞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漆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渔民，哪里吃得消有功夫在身的虎哥一拳。
一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看着倒在地上的方鹤，虎哥冷哼一声，随即一脚朝着方鹤的胸口踏去。
“就你小子，还敢还手，一身逆骨，死不足惜！”
“曹虎！”
“大清早的就在这闹事，昨晚喝酒喝蒙头了！？”
方鹤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随即只见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那人手中拎着一把大刀，顷刻间刀身出鞘，朝着曹虎劈了过去。
“王大哥！？”
方鹤抬头看着来人，三十来岁，一米八几的个子，一身官府衙役服饰，虎背熊腰，国字脸，黑眉大眼，正是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县衙衙役王大龙。
“王衙役，这小子偷鱼，我教训他，似乎不管你的事吧！”
见王大龙二话不说就拔刀劈了过来，曹虎顿时怒火万丈，瞪着王大龙吼道。
“偷鱼！？我看是你抢劫吧！”
王大龙根本不理会曹虎，长刀呼啸，白光闪过，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好好好……”
曹虎气急反笑，一双铁拳咯吱作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臂竟然变成了铁青色，如同铁臂一般。
随后架拳竟然格挡住了径直劈过来的长刀。
“铁砂拳！？”
王大龙见状，顿时诧异道。
“平时对你客气几分，似乎给你脸了，今天就看看你王大龙的实力有没有做事风格那么嚣张。”
曹虎说道，随即再次挥拳打向王大龙的胸口。
顷刻间，二人就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铁砂拳……”
“五虎大刀……”
早就躲在角落的方鹤看着二人交手的画面，双眼放光的说道。
如今在他的视线之中，不仅将二人招式套路剖解分析，甚至显示出二人的武学名称和等级。
【姓名】：曹虎
【修为】：气血境中期
【功法】：铁砂拳第四重
【姓名】：王大龙
【修为】：气血境中期
【功法】：五虎大刀第三重、磨盘横炼法第二重
“这二人的交手……”
方鹤眼睛炽热，浑身激动的抖动起来。
他早就猜想过自己的眼睛必然会在学武上大放光彩。
没想到还未曾在老魏头那里学习到功法，自己就已经意外学习到了武功招式。
随着二人的交手，方鹤自己情况也被一双眼睛显现出来。
【姓名】：方鹤
【修为】：无
【功法】：铁砂拳第一重、五虎大刀第一重、磨盘横炼法第一重
“铁砂拳和五虎大刀自然不用多说就是二人施展的招式。”
“至于磨盘横炼法……”
方鹤将目光投向王大龙，隐约中看到他身上一块块肌肉横炼的方式和相应的技巧。
“磨盘横炼法应该就是提升肉身力量的方式。”
“如今王大哥能够压着曹虎打的原因，应该也是他比曹虎多掌握了一门功法的缘故。”
他正看的精精有味，恨不得将二人的每一招施展的方式都刻画到自己脑海中，可是突然之间，他只觉得浑身似乎被掏空了一般，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头昏脑胀，恶心干呕。
“该死……”
“是精神消耗过度，身体承受不住了。”
方鹤捂着自己的脑袋愤恨的说道。
虽然他已经从二人身上偷学到了功法，可是也只是刚刚入门，应该还能学到很多东西才是。
可眼睛已经承受不住持续的汇精聚神，全神贯注了。
正在方鹤愤恨自己的时候，曹虎、王大龙的战斗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曹虎一拳将王大龙的长刀击退，随后怒视着他吼道：
“王大龙！”
“你……”
“你吼什么！”
还未等曹虎把话说完，王大龙顿时冷哼说道。
曹虎瞪着王大龙，如同一头发怒的牛魔一般，鼻子中呼出的气体甚至凝成了两柱白气。
“嘶……王大哥好厉害。”
方鹤闻声抬头看向二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曹虎的身上似乎被千刀划过一般，变出都是刀伤，整个皮肤破破烂烂，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血水也是不断的渗出，快要将他染成血人。
而王大龙身上则几乎毫发无损。
高低立判！
“好好好……”
“今天是我曹虎认栽！”
曹虎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可也知道自己不是王大龙的对手。
他瞪了一眼王大龙，随后撇眼看着角落的方鹤，眼中露出一股杀意，随即冷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鱼市。
“这曹虎……”
“这几天做事越发过分了。”
王大龙见曹虎几人离开后，摇头道，随后转头看着从角落中走出来的方鹤问道：
“方小子，你没事吧。”
方鹤将滑落一边的铁骨鱼重新捡了起来，发现除了头骨有些断裂之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损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头铁骨鱼可以啊，你这捕鱼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
“嘿……”
方鹤扛着铁骨鱼傻笑一声，也不多说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把这头鱼卖了，顺便跟你说点事。”
王大龙随即沿着港口鱼市四处转悠，带着方鹤把铁骨鱼给卖掉了。
二十五斤七两，六两零三百文。
这就是今早方鹤的收获。
只不过刚到手的银两，就取出了一两三百文给王大龙，算是县衙的课税。
至于漕帮的抽水，方鹤也交了上去。
毕竟鱼市中除了曹虎以外还是有漕帮的人在的。
“十几斤重的胖头鱼，买回去炖汤，加上一块白豆腐，神仙都要流口水！”
等方鹤赶到港口鱼市的时候，占地七八亩地的港口，堆满了从洞庭湖中捕捞上来的鲜鱼。
前来买鱼的百姓、各家府邸的仆从丫鬟也是络绎不绝。
“刚捕捉上来的铁骨鱼？”
“这鳞片光滑，体型肥硕，可以啊。”
一名浑身沾满油渍水腥的壮汉伸手搭在一名少年肩膀上扛着的铁骨鱼，左右打量，懒洋洋的说道。
方鹤一听声音，顿时皱起了眉头，暗叹一声霉气，可身前已经被人挡住了去路，也只好停了下来。
“嘿……”
“虎哥，早上刚从湖里抓上来的，还没来得及卖呢，等会卖掉了我请几位大哥喝茶。”
他抬头满脸笑容，微微屈身恭维的谄笑道。
方鹤刚一抬头，虎哥才看清楚是他。
“呦……，原来是你小子。”
虎哥吐掉口中的牙签，惊讶的看着方鹤，顿时呵呵笑了起来。
“你这小身板也能下湖抓得到这么大的铁骨鱼？”
“不会是从哪家渔船上偷来的吧？”
“跟哥哥好好说说，虎哥肯定不会出卖你。”
虎哥身旁的几人也哈哈大笑，戏耍的看着方鹤。
只要方鹤口中说出一句不对的话，这鱼可就变成他们的了。
二十多斤重的铁骨鱼，在这市场上少说也要五六两银子，足够他们去酒楼潇洒几天了。
“虎哥说笑了……”
“小子……，哪有这个胆子。”
方鹤心中一惊，原本以为虎哥只是想要拦路提醒收取漕帮的抽水，没想到今天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想把整条铁骨鱼都给黑掉。
“你这意思是兄弟几个冤枉你喽？”
虎哥的脸色大变，冷哼一声，一巴掌推在了方鹤的身上，眼看就要动手打他。
身为漕帮看守港口的人手，虎哥虽然谈不上武艺高深，可也有一身蛮力。
一推之下，方鹤顿时失去了平衡，接连退后了几步。
“虎哥这是要明抢喽？”
方鹤心中怒火万丈，抱紧肩膀上的铁骨鱼怒斥道。
“明抢？”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见方鹤竟然敢反驳，虎哥愣神片刻，随后哄然大笑起来。
“你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铁骨鱼，还敢拿到鱼市上来卖！”
“不知道这片鱼市是虎爷我的地盘吗！”
“坏了规矩，就该打！”
说罢，虎哥猛的向前踏出一步，横拳打向方鹤的胸口。
炽烈的拳风呼啸而来，吹的方鹤头发四散而开，露出心有不甘的面容。
“我跟你拼了！”
方鹤身体虽然瘦小，可一身力气可不小。
他抓起肩膀上的铁骨鱼猛的向虎哥砸去。
坚硬的铁骨鱼头撞在虎哥的拳头上，瞬间迸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你小子还敢反抗！”
虎哥没想到方鹤居然敢还手，他看着被铁骨鱼拍打一片通红的手臂，怒吼道。
“今天，就让你知道虎爷的实力！”
他一声怒吼，青筋暴起，如同钢筋浇筑一般的肌肉将衣服撑的紧绷，朝着方鹤冲去。
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迸发出一声声巨响，仿佛有巨象践踏而来一般。
看着凶神恶煞的虎哥，方鹤只觉得有些窒息，心神涣散，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眼看虎哥的拳头要砸在他的胸口，他眼中闪过一道白光，眼前的世界顿时发生了变化。
原本招式刚猛极速的虎哥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被剖解开一般，而且变得格外缓慢，似乎就像是开启了慢放一般的电影画面。
一帧一帧的跳动。
每一帧的跳动中，沙包大的拳头和虎哥狰狞的面孔都离他更近了一步。
画面虽然变慢，可是方鹤的思维和身体却并没有随之变慢。
他瞬间从虎哥的拳风罡煞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的眼睛在关键时候显灵，救了自己一命。
他连忙闪身躲过虎哥的拳头，从一旁的鱼贩摊位上掀起一堆空置的鱼篓砸到虎哥身上，随后疯狂向鱼市外逃窜。
“臭小子！”
虎哥一拳将鱼篓打飞，如烈马一般朝着方鹤追去。
要知道虎哥能够成为漕帮在港口鱼市的小头目，功夫自然不差。
一瞬间的功夫，就追上了方鹤，随后一拳打在方鹤的后背上，将他击飞。
“噗！”
方鹤立刻被撞飞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漆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渔民，哪里吃得消有功夫在身的虎哥一拳。
一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看着倒在地上的方鹤，虎哥冷哼一声，随即一脚朝着方鹤的胸口踏去。
“就你小子，还敢还手，一身逆骨，死不足惜！”
“曹虎！”
“大清早的就在这闹事，昨晚喝酒喝蒙头了！？”
方鹤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随即只见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那人手中拎着一把大刀，顷刻间刀身出鞘，朝着曹虎劈了过去。
“王大哥！？”
方鹤抬头看着来人，三十来岁，一米八几的个子，一身官府衙役服饰，虎背熊腰，国字脸，黑眉大眼，正是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县衙衙役王大龙。
“王衙役，这小子偷鱼，我教训他，似乎不管你的事吧！”
见王大龙二话不说就拔刀劈了过来，曹虎顿时怒火万丈，瞪着王大龙吼道。
“偷鱼！？我看是你抢劫吧！”
王大龙根本不理会曹虎，长刀呼啸，白光闪过，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好好好……”
曹虎气急反笑，一双铁拳咯吱作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臂竟然变成了铁青色，如同铁臂一般。
随后架拳竟然格挡住了径直劈过来的长刀。
“铁砂拳！？”
王大龙见状，顿时诧异道。
“平时对你客气几分，似乎给你脸了，今天就看看你王大龙的实力有没有做事风格那么嚣张。”
曹虎说道，随即再次挥拳打向王大龙的胸口。
顷刻间，二人就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铁砂拳……”
“五虎大刀……”
早就躲在角落的方鹤看着二人交手的画面，双眼放光的说道。
如今在他的视线之中，不仅将二人招式套路剖解分析，甚至显示出二人的武学名称和等级。
【姓名】：曹虎
【修为】：气血境中期
【功法】：铁砂拳第四重
【姓名】：王大龙
【修为】：气血境中期
【功法】：五虎大刀第三重、磨盘横炼法第二重
“这二人的交手……”
方鹤眼睛炽热，浑身激动的抖动起来。
他早就猜想过自己的眼睛必然会在学武上大放光彩。
没想到还未曾在老魏头那里学习到功法，自己就已经意外学习到了武功招式。
随着二人的交手，方鹤自己情况也被一双眼睛显现出来。
【姓名】：方鹤
【修为】：无
【功法】：铁砂拳第一重、五虎大刀第一重、磨盘横炼法第一重
“铁砂拳和五虎大刀自然不用多说就是二人施展的招式。”
“至于磨盘横炼法……”
方鹤将目光投向王大龙，隐约中看到他身上一块块肌肉横炼的方式和相应的技巧。
“磨盘横炼法应该就是提升肉身力量的方式。”
“如今王大哥能够压着曹虎打的原因，应该也是他比曹虎多掌握了一门功法的缘故。”
他正看的精精有味，恨不得将二人的每一招施展的方式都刻画到自己脑海中，可是突然之间，他只觉得浑身似乎被掏空了一般，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头昏脑胀，恶心干呕。
“该死……”
“是精神消耗过度，身体承受不住了。”
方鹤捂着自己的脑袋愤恨的说道。
虽然他已经从二人身上偷学到了功法，可是也只是刚刚入门，应该还能学到很多东西才是。
可眼睛已经承受不住持续的汇精聚神，全神贯注了。
正在方鹤愤恨自己的时候，曹虎、王大龙的战斗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曹虎一拳将王大龙的长刀击退，随后怒视着他吼道：
“王大龙！”
“你……”
“你吼什么！”
还未等曹虎把话说完，王大龙顿时冷哼说道。
曹虎瞪着王大龙，如同一头发怒的牛魔一般，鼻子中呼出的气体甚至凝成了两柱白气。
“嘶……王大哥好厉害。”
方鹤闻声抬头看向二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曹虎的身上似乎被千刀划过一般，变出都是刀伤，整个皮肤破破烂烂，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血水也是不断的渗出，快要将他染成血人。
而王大龙身上则几乎毫发无损。
高低立判！
“好好好……”
“今天是我曹虎认栽！”
曹虎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可也知道自己不是王大龙的对手。
他瞪了一眼王大龙，随后撇眼看着角落的方鹤，眼中露出一股杀意，随即冷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鱼市。
“这曹虎……”
“这几天做事越发过分了。”
王大龙见曹虎几人离开后，摇头道，随后转头看着从角落中走出来的方鹤问道：
“方小子，你没事吧。”
方鹤将滑落一边的铁骨鱼重新捡了起来，发现除了头骨有些断裂之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损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头铁骨鱼可以啊，你这捕鱼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
“嘿……”
方鹤扛着铁骨鱼傻笑一声，也不多说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把这头鱼卖了，顺便跟你说点事。”
王大龙随即沿着港口鱼市四处转悠，带着方鹤把铁骨鱼给卖掉了。
二十五斤七两，六两零三百文。
这就是今早方鹤的收获。
只不过刚到手的银两，就取出了一两三百文给王大龙，算是县衙的课税。
至于漕帮的抽水，方鹤也交了上去。
毕竟鱼市中除了曹虎以外还是有漕帮的人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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