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桥头堡之战

    [1945年9月6日]

    [苏联-维亚济马城郊]

    9月6日，俄罗斯大地秋高气爽。

    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流淌在维亚济马的郊外。一座五十多米长的水泥桥横在河面上，上面布满了铁丝网和沙包。河东岸是苏军的碉堡与工事。

    离桥大概七八百米的时候，是苏军的维亚济马要塞，是德军拿下维亚济马的重要阻碍。

    在强攻要塞之前，首先要拿下这座桥。

    弗兰兹所在的步兵排来到了河西岸一处废弃的阵地，他们跳进去，在那儿进行休整。

    弗兰兹静静地坐在阵地里祈祷:希望这次安全完成任务。

    他在三天前双腿受了伤，本来排长是要将留在后方，但是他却坚持要参加任务。

    不过腿上的伤还没恢复完全，有时依然会隐隐作痛。

    威廉拿着望远镜认真地看着对面的苏军阵地，计划着如何进攻。

    排长开始组织攻势:“一组等工兵部队把突击小艇运到后，划船渡河攻击敌人阵地。二组以一组枪声为号，用迫击炮支援。等一组牵制住敌人后，二三组从桥上强攻，拿下敌人！”

    “德意志万岁！胜利万岁！”士兵们齐声回应。

    这时，几辆运输车开到阵地旁边，一个穿灰色军服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告诉他们:“你们要的船到了。”

    排长点点头:“很好，晚上七点半行动！”

    天，渐渐地黑下来，变得十分压抑。

    弗兰兹和费利克斯将小舟推进了河里，然后和四个士兵跳了进去。

    剩下三个小舟也推进了河，开始慢慢地划起来。

    除了划船的人，其他船上的士兵都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打头的船搁浅在了岸上，上面的士兵从船上跳上了岸。

    弗兰兹的船也到了岸边，他从船上跳了下去，靴子踩到了水里，水花四溅，水滴溅透了他的直筒裤。

    其他的士兵都到了岸上，半蹲着等待命令。

    弗兰兹的心脏怦怦跳，似乎要冲到嗓子眼上，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弗里德里希将一个炸药包递给了他:“副组长，威廉的命令，把敌军的碉堡炸掉，给我们开个好头吧。”

    他接了过去，朝着敌人的阵地慢慢匍匐了过去。

    敌人在坡上的一个混凝土碉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将炸药包放在混凝土工事的旁边，然后拉掉了炸药包的引线，从坡上划了下去。

    “哐啷”的一声，混凝土被巨大的冲击波崩裂，碎成了一堆大块，飞向四面。

    那些碎渣撒在了周围士兵的衣服。弗兰兹伸手拍了拍。

    真令人讨厌！

    “冲过去！”威廉站了起来，开始用手中的枪扫敌军的阵地。

    一排敌兵倒了下去，士兵们也扣下了他们枪的扳机。

    枪的火花划破了夜空，如同白昼。

    弗兰兹拿着冲锋/枪，一边向前冲一边开枪将一个机枪旁的敌军打成马蜂窝。

    “砰”迫击炮的声音从西岸传来，炮弹径直冲向了敌军，将他们炸上了天。

    人的碎肉与血块溅了出来，甩到了周围士兵的身上。

    他跳到了堑壕里，枪管还在不断将子弹送出去。

    又有两个苏军士兵跌在地上。“哧哧”声从枪声里传出，他将弹匣拆掉，换上了新弹匣，拉了下枪栓，继续朝着敌人开枪。

    接着，他看到埃里希和一个敌人扭打在一起，看到了敌人匕首的刀刃逼向了他的脖子。

    他于是便冲了上去，双手推开了埃里希，顺着惯性，敌人的匕首插进了土里面。

    一只有力的脚将敌人踹到了地上，敌人飞了出去，摔了下去。

    弗兰兹用枪一下一下猛砸他的脑袋，绿头盔被划出一道道白痕，敌人的血沾满了折叠枪托。

    又一个敌人冲过来，一拳挥了过去，弗兰兹向右一转，躲开了攻击。

    他又一脚侧踹，蹬飞了那个敌人。

    后面的弗里德里希将飞来的敌人双肩抓住，连续三个下勾拳，再将他扔了出去。

    弗兰兹抓住了敌人的头，将他摁在地上，使劲抬起膝盖猛磕他的鼻子。

    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来，马靴染成了红色。

    那个被虐惨的敌人无力地倒了下去，弗兰兹又朝他补了几枪，敌人才没了动静。

    几个苏军炮兵扔掉了步兵炮，一翻出阵地却被希尔德的MG42全部放倒在地。

    他们以桥为中心扫出了一个桥头堡，掩护部队过河，为向要塞进攻做好了准备。

    敌人们纷纷逃窜，德军士兵开始将堑壕里的尸体清出去。

    二三组的士兵从桥上奔来，开始简单地布置和修复阵地。

    排长握了握威廉的手:“里希特中士，做得不错。现在我们要守住这里，等全营部队与我们会合，再强攻要塞。你有信心吗？”

    “有！”

    弗兰兹在一旁听着:希望我们能挡住敌人的援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