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塞总攻
[1945年9月7日]
[苏联-维亚济马城郊]
阳光慢慢将天照亮，黑暗已经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一辆虎式，一辆豹式以及一些四号坦克开过了那座小桥，进入了工兵挖好的预备阵地。
更多的步兵从坦克和运输车上跳下来，到了河对岸的桥头堡，开始了休整。
一辆装了无线电台的装甲指挥车停在了桥上，文特尔少校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靴子重重地踏着桥，“咚咚咚”地声音在河两岸传着。文特尔扶着小桥的栏杆，走过了桥。走进了阵地，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对面的三座要塞。
营长助理敬个军礼，开始汇报他们营的情况：“友军的装甲连已经到了，我们全营的除了预备队已经全部到达河东岸。”
文特尔慢慢地点头：“我们营的任务呢？”
“今天下午三点前拿下维亚济马要塞的其中两座附属要塞，主要塞的三个炮台会由友军的卡尔臼炮把它们解决。”
“好了我知道了。”文特尔应了一声，拿出地图开始布置任务，“我们抽装甲连和一个步兵连攻击主要塞北边的附属要塞，另外再调一个步兵连从南边进攻另一个附属要塞，南北夹击，让他们放弃抵抗！”
“报告！团里的联络员来了！”一个士兵汇报道。
中尉将车门打开，从桶车走了下来。
“文特尔少校，”那个中尉跟文特尔握了握手，讲到，“你们营的任务会很重，下午三点前拿下维亚济马要塞。晚上要立马向城区进攻了。施耐德上校给了你们营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们作为全团的矛头，拿下维亚济马。”
这任务还挺重的。他想道。
“我们部队有多久休整时间？”文特尔问。
中尉叹口气：“这得看你们的进攻速度了，打的快你们就能到晚上总攻前得到一些补充。晚上的时候如果打不下来，我们团的其他部队就必须绕过去了。”
文特尔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代表第103加强步兵营向您承诺：保证完成任务！”
“祝你们好运。”中尉又敬个军礼，坐回了桶车，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将哨子放进了嘴唇中。“哔————！”
弗兰兹眯着双眼，靠在战壕里小憩。
突然，清脆的哨声贯穿了他的耳膜，两只眼睛突然睁开，打了个激灵，蹦了起来。“进攻了！快点。”费利克斯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十几辆涂了黑色十字标志的坦克轰隆隆地开出阵地，一些士兵坐在坦克上，沉默地看着敌军的要塞。
“嘿！快上来！”弗里德里希坐在一辆四号坦克上，朝他挥了挥手。埃里希坐他旁边，一双澄澈的蓝眼睛盯着他。
于是他将MP40跨在身前，朝着那辆坦克跑了过去。
好在坦克还没开快，他几步就追上了坦克，用力一跳，两脚蹬在了坦克上。
他差点脚底打滑从坦克上跌下去，不过弗里德里希和埃里希一人一边将弗兰兹拉上坦克。
弗兰兹重重地坐到了坦克上，跟着战友一起前进。
他左右望了望，看到了威廉、希尔德和机枪组的另外两个人坐在另一辆虎式坦克上。
坦克群开始加速，很快，三座巨大的要塞矗立在他们眼前。
他们的目标，是左右两边的要塞。
“呜——”两架斯图卡划过天空，朝着那些固定炮台冲过去，将航空炸弹扔下。
炸弹炸穿了混凝土工事，将一座双联装150mm固定炮塔炸的稀碎。
不过苏军的防空炮开始大显神威。一串机关炮弹扫了过去，一架斯图卡被打断了机翼，燃起了大火，摔了过去。
另一架斯图卡开始极速向上，躲开那些机关炮弹。
苏军阵地也开始闪起火光，有些坐在坦克上的士兵身上中了枪，从坦克摔了下去。
“步兵下车还击！”
弗兰兹两脚踩进一个泥坑里，溅起了一堆泥水。
对面，一门20mm固定机关炮台开始喷吐烈焰，机关炮弹打在坦克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在坦克上留下了凹凸不平的坑。
但是那些刚跳下来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大口径子弹贯穿了他们柔软的身体。子弹从他们的身体飞出去的时候甚至将他们的五脏六腑也带了出去，让那些幸存的人感到十分恶心。
弗兰兹带着两个战友向坦克的右边跑去，翻进了一个散兵坑里。
那辆四号还在向前，但是一辆T34从敌军的阵地里翻了出来，朝着友军坦克狠狠撞去。
四号坦克被撞得偏离方向，在坦克装甲上划出一道白痕。
“你们谁有烟幕弹啊？！”弗兰兹大喊。弗里德里希从背包里拿出了枚反坦克用的烟幕弹。他接过去，一拉栓，烟雾从烟幕弹里散出来。他朝着坦克的观望镜扔过去。
敌军坦克刹住了，四号坦克匆匆冲了出去。
敌人的车长从坦克里冒出来，捂住嘴巴干咳了几声。“砰砰砰砰！”MP40一顿扫，一颗颗弹壳掉在地上，那个车长又摔回了坦克炮塔里。“快！手榴弹！”
埃里希从散兵坑站了起来，将一枚手榴弹的引线拉掉，朝着坦克奔跑过去。
他朝着敌人坦克的舱门，将手榴弹大力甩进了坦克里。“轰！”一道火柱冲天而起，将车组成员炸成碎渣。
敌军的堑壕已经近在眼前，而阵地的后面，就是一座要塞的入口。
“哒哒哒哒哒哒……”敌军的机枪开始大吼起来，旁边冲锋的战友被机枪子弹蛰了，面朝地，倒向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弗兰兹怒吼着，他甚至已经听不到机枪的声音了。
他飞扑过去，顺着力，用枪使劲砸过去，将敌军机枪手砸得满脸是血。
虎式坦克轰隆隆地碾了过去，一门反坦克炮被压成了一堆零件。
反坦克炮手惨叫着，朝着要塞里跑进去。又是几枚炮弹飞过来，血与泥土混在一起，被冲击波带了出去。20mm机关炮塔飞来的炮弹炸的直接变回零件。
希尔德与威廉从虎式坦克上蹦了下来，几个苏联士兵正准备对着他们打，希尔德将机枪夹在腋下，死命扣下扳机。
一串子弹送出了枪膛，他们无力地倒下去。
坦克开始右转，冲向了要塞入口，撞开了那些拦截步兵的铁丝网。
“跟上我！”威廉喊道，他们班的人纷纷靠拢过去，跟在坦克后面前进。
他们刚走出通道，看到了一个炮楼。
又是该死的机枪，子弹打在坦克上，发出“叮叮叮”的刺耳声。
ST/G44的准星对准了那挺带着钢板的机枪。
中等威力步枪弹击穿了机枪唯一的防护，后面的敌人倒了下去。
弗兰兹与弗里德里希走上了楼梯，登上了要塞顶。
他看到了要塞外，更多的步兵冲向了要塞外的阵地。
敌军士兵又从要塞通道的另一端冲过来，几枚子弹擦脸而过。
他一转身躲在了一个石头柱子后，时不时将枪口对准通道，扣着扳机。
活塞灵活地将一枚枚冲锋/枪弹从弹匣里卡入枪膛，再将其送出枪口。
他扣了下机关，空弹匣从枪上滑了出去。
“掩护我换弹！”弗兰兹大吼着，从弹匣包中拿出一个弹匣，装在枪上后使劲地拍了几下。
弗里德里希顶了上去，手指快速地一扣一松，半自动步枪凶狠的火力将走廊的几个敌人压制住。
“我扔枚手榴弹！一爆炸我们就冲过去！”“好！”弗里德里希应了一声，然后一转身躲在了前面的一个柱子旁。
弗兰兹拔出一枚手榴弹，拉掉引线便扔了出去。
他俩捂住了耳朵，单膝跪在地上等那声巨响。
“轰隆！”
“冲！”
他打了个手势，弗里德里希站起来，朝着还未散尽的硝烟里跑了过去。
弗兰兹在烟雾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穿着淡黄色军服的人影，于是没有犹豫，一脚踹了过去。
那个人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他的战友又冲过去，又补了两枪。
他们跑到了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铁门。
弗兰兹抬起脚踹了一脚。
“咚”，沉闷地一声，但门没什么反应。
他背一弓，膝盖一抬，又大力踹过去。
“砰！”门被踹开了，猛地碰在了墙壁上，又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条黑黑的走廊出现在他的眼前，似乎没有尽头。
“喂，”弗里德里希抓住了他的胳膊，“下不下去？”
“走啊！”
他们冲进了通道。豆大的汗珠从头发尖上滴下来，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黑暗包裹住了他们，如果其他人冲进去这乌漆麻黑的楼梯道，在这黑暗中早就腿一软，摔下去了。
但他们的心里毫无畏惧，步履坚定，向下面一步步走过去。
突然，一个门口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几道光驱散了黑暗。
弗兰兹冲了过去，几个敌军的后勤人员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举起手来！快！”他下意识蹦出了几句德语。
那些人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他们知道弗兰兹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举起手。
弗里德里希也跑进了这个房间，用俄语又将他的话翻译了一遍。
但是，后勤人员突然趴在了地上，两个拿着波波沙冲锋/枪苏联士兵大吼一声，子弹便蜂拥而来。
还好弗里德里希反应够快，朝右一扑，将弗兰兹一把拉到了一个桌子后面。
子弹打在桌子上，上面的资料被打得四处乱飞，桌子也打出了几个孔，木屑飘到了地上。
弗兰兹将头盔扔出了掩体，飞来的子弹瞬间击穿了头盔。
弗里德里希心有灵犀，他朝左猛地一跳，枪口对准了那两个敌人。
“哒哒哒！”三颗弹壳掉到了地上，那两个敌人也倒了下去。
他从地板上爬起来，弗兰兹也探出头，用冲锋/枪对着那些还趴着的苏联后勤人员。
“希望你们不要再搞什么把戏！”弗里德里希用俄语大吼。
走廊传出了更多的脚步声，弗兰兹回过头，对着那儿。
不过冲过来的，都是穿着灰色原野服的士兵。
呼，原来是友军。
他想到“我们看住他们，”友军士兵讲道，然后将一面叠好军旗双手捧着，交给了他，“请将这面军旗升上去吧！”
他郑重地点点头，收过了军旗。
弗里德里希和他爬出了炮台，站在了炮塔的顶端，整个要塞和周围的平原尽揽眼底。
弗兰兹将旗帜卡入杆子，将旗子升上了旗杆。
红黑白色的旗帜顺着秋风飘扬起来，宣告着这里再次为德国所占。“唉，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弗兰兹猛一抬头，一种划破空气的刺耳声传过来。
一枚重炮弹朝着主要塞的一个炮台飞去。“轰隆！”一声，炮弹击穿了炮台，在炮台里引发巨大的爆炸。那些混凝土碎渣扬上了天，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黑夜。
“好像是我们的卡尔臼炮，”弗里德里希告诉他，“他们会帮助我们解决要塞最后的敌人的。”
弗兰兹转过头，远远地看到了维亚济马城区飘起了硝烟。
“很快，我们要向那里进攻了！”
[苏联-维亚济马城郊]
阳光慢慢将天照亮，黑暗已经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一辆虎式，一辆豹式以及一些四号坦克开过了那座小桥，进入了工兵挖好的预备阵地。
更多的步兵从坦克和运输车上跳下来，到了河对岸的桥头堡，开始了休整。
一辆装了无线电台的装甲指挥车停在了桥上，文特尔少校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靴子重重地踏着桥，“咚咚咚”地声音在河两岸传着。文特尔扶着小桥的栏杆，走过了桥。走进了阵地，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对面的三座要塞。
营长助理敬个军礼，开始汇报他们营的情况：“友军的装甲连已经到了，我们全营的除了预备队已经全部到达河东岸。”
文特尔慢慢地点头：“我们营的任务呢？”
“今天下午三点前拿下维亚济马要塞的其中两座附属要塞，主要塞的三个炮台会由友军的卡尔臼炮把它们解决。”
“好了我知道了。”文特尔应了一声，拿出地图开始布置任务，“我们抽装甲连和一个步兵连攻击主要塞北边的附属要塞，另外再调一个步兵连从南边进攻另一个附属要塞，南北夹击，让他们放弃抵抗！”
“报告！团里的联络员来了！”一个士兵汇报道。
中尉将车门打开，从桶车走了下来。
“文特尔少校，”那个中尉跟文特尔握了握手，讲到，“你们营的任务会很重，下午三点前拿下维亚济马要塞。晚上要立马向城区进攻了。施耐德上校给了你们营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们作为全团的矛头，拿下维亚济马。”
这任务还挺重的。他想道。
“我们部队有多久休整时间？”文特尔问。
中尉叹口气：“这得看你们的进攻速度了，打的快你们就能到晚上总攻前得到一些补充。晚上的时候如果打不下来，我们团的其他部队就必须绕过去了。”
文特尔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代表第103加强步兵营向您承诺：保证完成任务！”
“祝你们好运。”中尉又敬个军礼，坐回了桶车，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将哨子放进了嘴唇中。“哔————！”
弗兰兹眯着双眼，靠在战壕里小憩。
突然，清脆的哨声贯穿了他的耳膜，两只眼睛突然睁开，打了个激灵，蹦了起来。“进攻了！快点。”费利克斯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十几辆涂了黑色十字标志的坦克轰隆隆地开出阵地，一些士兵坐在坦克上，沉默地看着敌军的要塞。
“嘿！快上来！”弗里德里希坐在一辆四号坦克上，朝他挥了挥手。埃里希坐他旁边，一双澄澈的蓝眼睛盯着他。
于是他将MP40跨在身前，朝着那辆坦克跑了过去。
好在坦克还没开快，他几步就追上了坦克，用力一跳，两脚蹬在了坦克上。
他差点脚底打滑从坦克上跌下去，不过弗里德里希和埃里希一人一边将弗兰兹拉上坦克。
弗兰兹重重地坐到了坦克上，跟着战友一起前进。
他左右望了望，看到了威廉、希尔德和机枪组的另外两个人坐在另一辆虎式坦克上。
坦克群开始加速，很快，三座巨大的要塞矗立在他们眼前。
他们的目标，是左右两边的要塞。
“呜——”两架斯图卡划过天空，朝着那些固定炮台冲过去，将航空炸弹扔下。
炸弹炸穿了混凝土工事，将一座双联装150mm固定炮塔炸的稀碎。
不过苏军的防空炮开始大显神威。一串机关炮弹扫了过去，一架斯图卡被打断了机翼，燃起了大火，摔了过去。
另一架斯图卡开始极速向上，躲开那些机关炮弹。
苏军阵地也开始闪起火光，有些坐在坦克上的士兵身上中了枪，从坦克摔了下去。
“步兵下车还击！”
弗兰兹两脚踩进一个泥坑里，溅起了一堆泥水。
对面，一门20mm固定机关炮台开始喷吐烈焰，机关炮弹打在坦克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在坦克上留下了凹凸不平的坑。
但是那些刚跳下来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大口径子弹贯穿了他们柔软的身体。子弹从他们的身体飞出去的时候甚至将他们的五脏六腑也带了出去，让那些幸存的人感到十分恶心。
弗兰兹带着两个战友向坦克的右边跑去，翻进了一个散兵坑里。
那辆四号还在向前，但是一辆T34从敌军的阵地里翻了出来，朝着友军坦克狠狠撞去。
四号坦克被撞得偏离方向，在坦克装甲上划出一道白痕。
“你们谁有烟幕弹啊？！”弗兰兹大喊。弗里德里希从背包里拿出了枚反坦克用的烟幕弹。他接过去，一拉栓，烟雾从烟幕弹里散出来。他朝着坦克的观望镜扔过去。
敌军坦克刹住了，四号坦克匆匆冲了出去。
敌人的车长从坦克里冒出来，捂住嘴巴干咳了几声。“砰砰砰砰！”MP40一顿扫，一颗颗弹壳掉在地上，那个车长又摔回了坦克炮塔里。“快！手榴弹！”
埃里希从散兵坑站了起来，将一枚手榴弹的引线拉掉，朝着坦克奔跑过去。
他朝着敌人坦克的舱门，将手榴弹大力甩进了坦克里。“轰！”一道火柱冲天而起，将车组成员炸成碎渣。
敌军的堑壕已经近在眼前，而阵地的后面，就是一座要塞的入口。
“哒哒哒哒哒哒……”敌军的机枪开始大吼起来，旁边冲锋的战友被机枪子弹蛰了，面朝地，倒向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弗兰兹怒吼着，他甚至已经听不到机枪的声音了。
他飞扑过去，顺着力，用枪使劲砸过去，将敌军机枪手砸得满脸是血。
虎式坦克轰隆隆地碾了过去，一门反坦克炮被压成了一堆零件。
反坦克炮手惨叫着，朝着要塞里跑进去。又是几枚炮弹飞过来，血与泥土混在一起，被冲击波带了出去。20mm机关炮塔飞来的炮弹炸的直接变回零件。
希尔德与威廉从虎式坦克上蹦了下来，几个苏联士兵正准备对着他们打，希尔德将机枪夹在腋下，死命扣下扳机。
一串子弹送出了枪膛，他们无力地倒下去。
坦克开始右转，冲向了要塞入口，撞开了那些拦截步兵的铁丝网。
“跟上我！”威廉喊道，他们班的人纷纷靠拢过去，跟在坦克后面前进。
他们刚走出通道，看到了一个炮楼。
又是该死的机枪，子弹打在坦克上，发出“叮叮叮”的刺耳声。
ST/G44的准星对准了那挺带着钢板的机枪。
中等威力步枪弹击穿了机枪唯一的防护，后面的敌人倒了下去。
弗兰兹与弗里德里希走上了楼梯，登上了要塞顶。
他看到了要塞外，更多的步兵冲向了要塞外的阵地。
敌军士兵又从要塞通道的另一端冲过来，几枚子弹擦脸而过。
他一转身躲在了一个石头柱子后，时不时将枪口对准通道，扣着扳机。
活塞灵活地将一枚枚冲锋/枪弹从弹匣里卡入枪膛，再将其送出枪口。
他扣了下机关，空弹匣从枪上滑了出去。
“掩护我换弹！”弗兰兹大吼着，从弹匣包中拿出一个弹匣，装在枪上后使劲地拍了几下。
弗里德里希顶了上去，手指快速地一扣一松，半自动步枪凶狠的火力将走廊的几个敌人压制住。
“我扔枚手榴弹！一爆炸我们就冲过去！”“好！”弗里德里希应了一声，然后一转身躲在了前面的一个柱子旁。
弗兰兹拔出一枚手榴弹，拉掉引线便扔了出去。
他俩捂住了耳朵，单膝跪在地上等那声巨响。
“轰隆！”
“冲！”
他打了个手势，弗里德里希站起来，朝着还未散尽的硝烟里跑了过去。
弗兰兹在烟雾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穿着淡黄色军服的人影，于是没有犹豫，一脚踹了过去。
那个人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他的战友又冲过去，又补了两枪。
他们跑到了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铁门。
弗兰兹抬起脚踹了一脚。
“咚”，沉闷地一声，但门没什么反应。
他背一弓，膝盖一抬，又大力踹过去。
“砰！”门被踹开了，猛地碰在了墙壁上，又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条黑黑的走廊出现在他的眼前，似乎没有尽头。
“喂，”弗里德里希抓住了他的胳膊，“下不下去？”
“走啊！”
他们冲进了通道。豆大的汗珠从头发尖上滴下来，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黑暗包裹住了他们，如果其他人冲进去这乌漆麻黑的楼梯道，在这黑暗中早就腿一软，摔下去了。
但他们的心里毫无畏惧，步履坚定，向下面一步步走过去。
突然，一个门口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几道光驱散了黑暗。
弗兰兹冲了过去，几个敌军的后勤人员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举起手来！快！”他下意识蹦出了几句德语。
那些人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他们知道弗兰兹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举起手。
弗里德里希也跑进了这个房间，用俄语又将他的话翻译了一遍。
但是，后勤人员突然趴在了地上，两个拿着波波沙冲锋/枪苏联士兵大吼一声，子弹便蜂拥而来。
还好弗里德里希反应够快，朝右一扑，将弗兰兹一把拉到了一个桌子后面。
子弹打在桌子上，上面的资料被打得四处乱飞，桌子也打出了几个孔，木屑飘到了地上。
弗兰兹将头盔扔出了掩体，飞来的子弹瞬间击穿了头盔。
弗里德里希心有灵犀，他朝左猛地一跳，枪口对准了那两个敌人。
“哒哒哒！”三颗弹壳掉到了地上，那两个敌人也倒了下去。
他从地板上爬起来，弗兰兹也探出头，用冲锋/枪对着那些还趴着的苏联后勤人员。
“希望你们不要再搞什么把戏！”弗里德里希用俄语大吼。
走廊传出了更多的脚步声，弗兰兹回过头，对着那儿。
不过冲过来的，都是穿着灰色原野服的士兵。
呼，原来是友军。
他想到“我们看住他们，”友军士兵讲道，然后将一面叠好军旗双手捧着，交给了他，“请将这面军旗升上去吧！”
他郑重地点点头，收过了军旗。
弗里德里希和他爬出了炮台，站在了炮塔的顶端，整个要塞和周围的平原尽揽眼底。
弗兰兹将旗帜卡入杆子，将旗子升上了旗杆。
红黑白色的旗帜顺着秋风飘扬起来，宣告着这里再次为德国所占。“唉，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弗兰兹猛一抬头，一种划破空气的刺耳声传过来。
一枚重炮弹朝着主要塞的一个炮台飞去。“轰隆！”一声，炮弹击穿了炮台，在炮台里引发巨大的爆炸。那些混凝土碎渣扬上了天，似乎一下子变成了黑夜。
“好像是我们的卡尔臼炮，”弗里德里希告诉他，“他们会帮助我们解决要塞最后的敌人的。”
弗兰兹转过头，远远地看到了维亚济马城区飘起了硝烟。
“很快，我们要向那里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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