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贯不喜形于色的柳相此刻却红了脸，看着眼前的大儿子，一脸震惊。
他本来就不对这几个儿子抱有期望，之所以对大儿子高看一眼，是因为大儿子给他生了个还算出息的孙子。
以他孙子的才能，他相信假以时日，是能有一番作为的，就算不能接他的班的，到时候柳家也能得到照拂。
他老了，也快到了该退下的年纪了，群臣现如今可是对他屁股底下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容不得半点松懈。
因此柳丞相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才会如此愤怒，他只盼自己从来没生过这个败家玩意！
“你刚刚说你又派了人去灭口？还又被抓了？”柳丞相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才继续开口。
柳传志像鹌鹑一样埋着头，尽力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也算是默认。
似乎是怕父亲太过生气，又把头探出来，试探性的说：“不过那两人都是信得过的，家人都在我手里，现在都没招。”
柳丞相闻言面色稍霁，摸了摸下巴的胡子。
“打点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打点的人？”看着大儿子一脸懵懂的样子，柳丞相的血压再度升高。他一路爬到丞相的位置，腌臜是也不是没做过，至今都没有倒台，还不是因为他手脚干净？
这件事看着棘手，但只要处理的干净，没人会猜到他们柳家身上，就比如现在，百官也只是将目光集中在几位皇子，到时候查无对证，随便找位皇子背个锅，这事就算过去了。
“处理了，处理了。”柳传志眼神闪躲。
柳丞相正在气头上，没有听出儿子的心虚，恰逢这时候下人告诉他五皇子到访，就留下了句“待会儿再收拾你”就离开了。
柳丞相走后，柳传志立马招呼了手下去通知柳平，让他把事情做干净点。
柳平其实就是惠贵妃的兄长，因为惠贵妃的缘故，领了个闲散职务，在京城也算混得下去。
柳传志之所以会认识柳平，还是因为惠贵妃，惠贵妃当时作为柳家旁枝的女儿，能够脱颖而出，柳传志还是出了好大一份力。
柳传志是个色令智昏的，而惠贵妃又面容姣好，自然就对惠贵妃一见倾心，可惠贵妃哪里看得上他，就钓着他，可怜柳传志在惠贵妃进宫以后，都以为别人心里有他。
穆玄烨被管家领至正厅，刚喝了一杯茶的功夫，柳相就急急赶来。
“不知五皇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柳相行了一礼，到底是君臣有别，再怎样，五皇子也是生在皇家，受得起这一礼。
“无事，只是今日在朝堂上看相爷身子似有不适，特来探望。”穆玄烨低头又饮了一口茶水，神情淡淡。
柳相闻言确实面色一变，到底是心里有鬼，虽然他这几日都在帮着善后，却不知道他那儿子还有没有做下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穆玄烨这话说得暧昧，柳相几乎都以为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五皇子慧眼，老臣到底是上了年纪，身体远不如前，倒是让五皇子殿下担心了。”
既然穆玄烨已经开了这个口，那他就只能顺着往下说，难道还敢驳了他的面子不成？
“是啊！继太傅之后，柳相也老了啊！”
穆玄烨的眼神带有追忆，好似真的在思念幼时教导他的太傅。柳相的心里确是被掀起了惊涛骇浪，把他与赵太傅想必，那赵太傅早就退出了官场，现在正在颐养天年，这是在暗示他该退下来了吗？
想到这里，柳相终于认真打量起这个五皇子来。穆玄烨今日前来，并未穿着官服，锦衣墨发，神色温和，脸上是惯带的柔和而疏离的微笑，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大不一样，但他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一样。
“谢殿下关心。老臣定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教它拖累了社稷。”
“若是气候身体不适，还是尽早就医才是。”
穆玄烨得了柳相的答案，便不再多呆。看来柳相在这个位置呆得久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警惕之心了，倒是让人可惜。
穆玄烨离开后，柳相又去了书房，劈头盖脸给了柳传志一通骂，没有那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这夺嫡之争连他都要慎之又慎，他怎么敢卷进去，惠贵妃那个妖女，最好是事情做得足够干净。
骂完了人，柳相又让柳传志全权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反复推算之后，才出门吩咐人行动。
本来已经不打算为柳传志擦屁股，但今日五皇子的态度着实让他拿不准，生怕五皇子是知道了什么，特意前来试探。
他身处高位，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由不得他不害怕，好在他听了整个过程，并未察觉出什么破绽，算是勉强放下了心。
剩下那些他们想不到的，他帮着抹平了就是，大理寺的人应该也查不到那么快。
“爹！爹！爹！你一定要救救儿子！”柳传志一路跪行到柳相脚下，抱住柳相的腿就开始痛哭流涕。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柳传志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半点不敢再隐瞒，把包括柳平在内的人全部吐露了个干净。
“慌什么慌？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柳相抽出腿，转而坐到太师椅上。
他不过是拿这件事吓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谁料却是个不成器的，不过提了一嘴五皇子，腿就软了，就这还联合别人搞刺杀？他也不为他儿子想想，不为柳家想想！
不过话说回来，五皇子他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刚刚听了柳传志的计划，虽然说不上天衣无缝，但确实没有什么大的缺陷，不可能这么快查到他们头上，到时候再把源头一断，舆论一引，这是就算是过去了。
至于五皇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算怀疑又怎么样？到时候事情成了定局，这个哑巴亏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连文昌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这小子还太嫩！
不过倒是可以安排几个人看着他，防患于未然，柳相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一贯不喜形于色的柳相此刻却红了脸，看着眼前的大儿子，一脸震惊。
他本来就不对这几个儿子抱有期望，之所以对大儿子高看一眼，是因为大儿子给他生了个还算出息的孙子。
以他孙子的才能，他相信假以时日，是能有一番作为的，就算不能接他的班的，到时候柳家也能得到照拂。
他老了，也快到了该退下的年纪了，群臣现如今可是对他屁股底下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容不得半点松懈。
因此柳丞相在得知这件事情后才会如此愤怒，他只盼自己从来没生过这个败家玩意！
“你刚刚说你又派了人去灭口？还又被抓了？”柳丞相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才继续开口。
柳传志像鹌鹑一样埋着头，尽力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也算是默认。
似乎是怕父亲太过生气，又把头探出来，试探性的说：“不过那两人都是信得过的，家人都在我手里，现在都没招。”
柳丞相闻言面色稍霁，摸了摸下巴的胡子。
“打点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打点的人？”看着大儿子一脸懵懂的样子，柳丞相的血压再度升高。他一路爬到丞相的位置，腌臜是也不是没做过，至今都没有倒台，还不是因为他手脚干净？
这件事看着棘手，但只要处理的干净，没人会猜到他们柳家身上，就比如现在，百官也只是将目光集中在几位皇子，到时候查无对证，随便找位皇子背个锅，这事就算过去了。
“处理了，处理了。”柳传志眼神闪躲。
柳丞相正在气头上，没有听出儿子的心虚，恰逢这时候下人告诉他五皇子到访，就留下了句“待会儿再收拾你”就离开了。
柳丞相走后，柳传志立马招呼了手下去通知柳平，让他把事情做干净点。
柳平其实就是惠贵妃的兄长，因为惠贵妃的缘故，领了个闲散职务，在京城也算混得下去。
柳传志之所以会认识柳平，还是因为惠贵妃，惠贵妃当时作为柳家旁枝的女儿，能够脱颖而出，柳传志还是出了好大一份力。
柳传志是个色令智昏的，而惠贵妃又面容姣好，自然就对惠贵妃一见倾心，可惠贵妃哪里看得上他，就钓着他，可怜柳传志在惠贵妃进宫以后，都以为别人心里有他。
穆玄烨被管家领至正厅，刚喝了一杯茶的功夫，柳相就急急赶来。
“不知五皇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柳相行了一礼，到底是君臣有别，再怎样，五皇子也是生在皇家，受得起这一礼。
“无事，只是今日在朝堂上看相爷身子似有不适，特来探望。”穆玄烨低头又饮了一口茶水，神情淡淡。
柳相闻言确实面色一变，到底是心里有鬼，虽然他这几日都在帮着善后，却不知道他那儿子还有没有做下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穆玄烨这话说得暧昧，柳相几乎都以为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五皇子慧眼，老臣到底是上了年纪，身体远不如前，倒是让五皇子殿下担心了。”
既然穆玄烨已经开了这个口，那他就只能顺着往下说，难道还敢驳了他的面子不成？
“是啊！继太傅之后，柳相也老了啊！”
穆玄烨的眼神带有追忆，好似真的在思念幼时教导他的太傅。柳相的心里确是被掀起了惊涛骇浪，把他与赵太傅想必，那赵太傅早就退出了官场，现在正在颐养天年，这是在暗示他该退下来了吗？
想到这里，柳相终于认真打量起这个五皇子来。穆玄烨今日前来，并未穿着官服，锦衣墨发，神色温和，脸上是惯带的柔和而疏离的微笑，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大不一样，但他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一样。
“谢殿下关心。老臣定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教它拖累了社稷。”
“若是气候身体不适，还是尽早就医才是。”
穆玄烨得了柳相的答案，便不再多呆。看来柳相在这个位置呆得久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警惕之心了，倒是让人可惜。
穆玄烨离开后，柳相又去了书房，劈头盖脸给了柳传志一通骂，没有那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这夺嫡之争连他都要慎之又慎，他怎么敢卷进去，惠贵妃那个妖女，最好是事情做得足够干净。
骂完了人，柳相又让柳传志全权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反复推算之后，才出门吩咐人行动。
本来已经不打算为柳传志擦屁股，但今日五皇子的态度着实让他拿不准，生怕五皇子是知道了什么，特意前来试探。
他身处高位，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由不得他不害怕，好在他听了整个过程，并未察觉出什么破绽，算是勉强放下了心。
剩下那些他们想不到的，他帮着抹平了就是，大理寺的人应该也查不到那么快。
“爹！爹！爹！你一定要救救儿子！”柳传志一路跪行到柳相脚下，抱住柳相的腿就开始痛哭流涕。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柳传志才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半点不敢再隐瞒，把包括柳平在内的人全部吐露了个干净。
“慌什么慌？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柳相抽出腿，转而坐到太师椅上。
他不过是拿这件事吓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谁料却是个不成器的，不过提了一嘴五皇子，腿就软了，就这还联合别人搞刺杀？他也不为他儿子想想，不为柳家想想！
不过话说回来，五皇子他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刚刚听了柳传志的计划，虽然说不上天衣无缝，但确实没有什么大的缺陷，不可能这么快查到他们头上，到时候再把源头一断，舆论一引，这是就算是过去了。
至于五皇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算怀疑又怎么样？到时候事情成了定局，这个哑巴亏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连文昌帝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这小子还太嫩！
不过倒是可以安排几个人看着他，防患于未然，柳相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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