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犯了天条吗？
航天局。
走廊里，谷毓淑和局长边走边聊。
“小谷，如今的局势瞬息万变，你要有心理准备。”局长说。
“尽管我们不相信Πρωτεύς来自未来，但民众相信，民意常常比科学更有说服力。”
谷毓淑：“我明白。”
局长：“我们尽力而为吧。”
“听说你收到了不少恐吓信，你要注意自身安全。需要申请保护你尽管开口。”
谷毓淑：“目前不需要。”
谷毓淑告别局长，走出会议大楼朝停车场走去。
她忽然感觉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她加快脚步走到走近停车场上车。
她的车刚启动驶出停车场，一辆白色的车紧跟着启动。
公路上，车内的谷毓淑通过反光镜察觉到有一辆白色汽车正在尾随她。她左转换道，白色汽车跟着左转换道。她右转，白车也跟着。
她忙掏出手机想要报警，还未按下报警电话，手机响了，接通。
“你是谁？”
“你果然没给我打备注，我是李一，你被人跟踪了。”
“跟踪车辆是你后面白色的那辆车，不过别害怕，按照我说的做。我的同事在白色车的后面，是蓝色的那一辆。我正在赶来的路上。”李一的声音传来。
“你们也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我说过会派人保护你的。”
“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别回头看，系好安全带，把门窗关好。电话不要挂断。”
谷毓淑刚准备回头观察，闻之忙侧了回头。
“三分钟后你将经过一个红绿灯，然后左转直行两千米那里有一个离你最近的警察局，到那里去。”
“他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大姐你在想什么呢，肯定是对图谋不轨的人啊。”此刻，李一坐在主驾驶，小汪坐在副驾驶帮她捧着手机。汽车以最高时速在公路上风驰电掣。
“如果他们要朝我扔鸡蛋辱骂我，那就随他们好了，我都接受。”
李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傻姑娘，你接受什么啊，你犯下天条了吗？”
“你听着了，谁要是敢朝你扔鸡蛋，我手都给他打折！”
“小汪，你在傻笑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你这句好像霸道总裁。（满脸写着磕到了磕到了。）”
“小汪啊整天想的都是什么？快把这些东西从脑子里删掉。”
绿灯灭，红灯亮起。
汽车在红灯前停下，一个接一个堵了一串，谷毓淑的车排在第一个，她默念过了红绿灯左转直行两千米那里有一个警察局到哪里去。
“一姐，谷博士正在等红绿灯。”小汪朝李一说。
“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她不知道现在正在被跟踪吗？很可能会遭遇暗杀。”
“一姐，不好了，白色那辆车里的人下车了，他们拿着被衣物包裹住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看样子像是刀或者棍棒。”另一部手机里，同事小王的急促声音传来。
“快撞他们的车，碰瓷引起注意力。”李一忙道，“你的车有保险的放心去撞。”
蓝车猛地轰起油门撞向白车，下车的几人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朝谷毓淑的车走去。
小王忙下车掏出配枪大喊：“站住，放下武器，双手放在车顶。”
那几人一愣，扔到了手中的东西，“匡当—匡当—”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只见衣服包的是钢管、砍刀和棍球棒。
小王掏出手铐上前，这时那辆黄车突然变道加速撞向他，来不及躲避，小王下意识朝驾驶位连开了几枪。但依旧没有阻挡汽车。
小王被撞飞，重重地砸在地上，一条腿已经断了扭了180度，鲜血从后脑勺缓缓流出。
摔在一旁的手机号传来李一的声音：“小王，小王，我听见枪声了，是你开枪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回答我，快回答我。”
黄车上的人下车，上前想拿起小王的配枪，却发现他的手死死握住配枪，怎么扣也扣不下来，最后只好作罢。
几人捡起地上的武器朝谷毓淑的车走去。
谷毓淑望着红绿灯倒跳秒数，手心里不由出汗，仿佛心跳也在跟着秒针跳，后视镜拿着武器的人正在逼近。
“谷毓淑，谷毓淑，是谁开的枪，回答我！”手机里传来李一急促的声音。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一张大脸突然贴在车窗上，朝谷毓淑扬起狰狞的笑。
他们叫骂着挥起钢管棍棒砸在车窗上，一下又一下，窗户玻璃出现了裂痕。
谷毓淑捂着双耳缩成一团，身体发抖。
“别管什么交通规则了快启动车听见没有快点啊！”
“车…开车……”谷毓淑颤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
“匡啷—”车窗碎了，刀朝谷毓淑捅来。
谷毓淑猛地踩下油门，汽车窜了出去，与此同时红绿灯变绿，允许通行！
谷毓淑加速通过，突然一辆公交车从右路口加速直冲而来。
她仿佛看到了一道强光从侧面射来，接着公交车撞向了谷毓淑的车，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车撞翻转了360度。
“谷毓淑，这是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回答我，快回答我，该死堵车了，我TM我操我操……”李一气急败坏地踹开车门。
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了堵车中一辆摩托车。她快速翻围栏，朝车主出示证件。
“你的车被征用了。有什么问题就找他。”李一指向小汪。然后推开车主，骑上摩托喇叭按死，油门踩死，从车缝中穿行而过。摩托车的两只耳朵瞬间被撞断在地上打着转。
车主一脸心疼地望着扬长而去的李一，最后目光落在还在打转的耳朵上。
小汪露出尴尬的笑容，“我们会全额赔偿，全额赔偿。”
公交车并没有停下，然而继续前进。将谷毓淑的车撞个地朝天，一直前推到花坛旁推不动。公交车倒车加速撞向谷毓淑已经不能动弹的车，再倒再撞，再撞再倒，重复了三次。
汽车内谷毓淑被变形的汽车卡住动弹不得，幸有安全气囊的保护。
现在她还有点意识，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五六辆汽车驶来，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朝她走来，他们身着不一，年龄不一，有的手里拿着菜刀，有的手里拿着锤子，有的手里拿着扳手，有的拿着棒球棍。
谷毓淑像一只受伤动弹不得的小鹿，几十头豺狼朝她步步逼紧，它们发红的眼睛死盯着她，露出阴森的燎牙，嘴角滴淌粘稠的唾液。
谷毓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画面，母亲带她去天文馆看星星、穿着宇航服的母亲向她挥手道别、局长将刻有母亲名字的勋章交给她，难道这就濒死时出现走马灯吗？
如果有来生，自己会选择这样的人生呢？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还是过着紧张刺激的冒险生活，又或者像现在一样沉迷于某样东西。遗憾的是她知道没有来生。
而自己就要死了，就要死了！死亡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是好遗憾啊，什么事都还没去做，什么事都还没去做啊！
回顾这短短又漫长的一生，可以用几百万字描写，也可以用几句话来概括—来了，走了，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
“砰—”一声枪响将谷毓淑从虚幻中拉回了现实，她看见一个人手中的菜刀飞了出去，那人抱着手臂倒在地上发出声声惨叫。
阴影处一辆摩托车甩了一个完美的漂移刮起阵阵黑烟，一个黑影下车走来，阳光从云层透射而来洒在黑影的身上，自带英雄光芒一般的人出现在她视野里——是李一。
接着她渐渐陷入了昏迷，最后听见的是李一威严的声音：“脑袋不想开花的，通通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下。
走廊里，谷毓淑和局长边走边聊。
“小谷，如今的局势瞬息万变，你要有心理准备。”局长说。
“尽管我们不相信Πρωτεύς来自未来，但民众相信，民意常常比科学更有说服力。”
谷毓淑：“我明白。”
局长：“我们尽力而为吧。”
“听说你收到了不少恐吓信，你要注意自身安全。需要申请保护你尽管开口。”
谷毓淑：“目前不需要。”
谷毓淑告别局长，走出会议大楼朝停车场走去。
她忽然感觉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她加快脚步走到走近停车场上车。
她的车刚启动驶出停车场，一辆白色的车紧跟着启动。
公路上，车内的谷毓淑通过反光镜察觉到有一辆白色汽车正在尾随她。她左转换道，白色汽车跟着左转换道。她右转，白车也跟着。
她忙掏出手机想要报警，还未按下报警电话，手机响了，接通。
“你是谁？”
“你果然没给我打备注，我是李一，你被人跟踪了。”
“跟踪车辆是你后面白色的那辆车，不过别害怕，按照我说的做。我的同事在白色车的后面，是蓝色的那一辆。我正在赶来的路上。”李一的声音传来。
“你们也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我说过会派人保护你的。”
“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别回头看，系好安全带，把门窗关好。电话不要挂断。”
谷毓淑刚准备回头观察，闻之忙侧了回头。
“三分钟后你将经过一个红绿灯，然后左转直行两千米那里有一个离你最近的警察局，到那里去。”
“他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大姐你在想什么呢，肯定是对图谋不轨的人啊。”此刻，李一坐在主驾驶，小汪坐在副驾驶帮她捧着手机。汽车以最高时速在公路上风驰电掣。
“如果他们要朝我扔鸡蛋辱骂我，那就随他们好了，我都接受。”
李一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傻姑娘，你接受什么啊，你犯下天条了吗？”
“你听着了，谁要是敢朝你扔鸡蛋，我手都给他打折！”
“小汪，你在傻笑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你这句好像霸道总裁。（满脸写着磕到了磕到了。）”
“小汪啊整天想的都是什么？快把这些东西从脑子里删掉。”
绿灯灭，红灯亮起。
汽车在红灯前停下，一个接一个堵了一串，谷毓淑的车排在第一个，她默念过了红绿灯左转直行两千米那里有一个警察局到哪里去。
“一姐，谷博士正在等红绿灯。”小汪朝李一说。
“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她不知道现在正在被跟踪吗？很可能会遭遇暗杀。”
“一姐，不好了，白色那辆车里的人下车了，他们拿着被衣物包裹住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看样子像是刀或者棍棒。”另一部手机里，同事小王的急促声音传来。
“快撞他们的车，碰瓷引起注意力。”李一忙道，“你的车有保险的放心去撞。”
蓝车猛地轰起油门撞向白车，下车的几人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朝谷毓淑的车走去。
小王忙下车掏出配枪大喊：“站住，放下武器，双手放在车顶。”
那几人一愣，扔到了手中的东西，“匡当—匡当—”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只见衣服包的是钢管、砍刀和棍球棒。
小王掏出手铐上前，这时那辆黄车突然变道加速撞向他，来不及躲避，小王下意识朝驾驶位连开了几枪。但依旧没有阻挡汽车。
小王被撞飞，重重地砸在地上，一条腿已经断了扭了180度，鲜血从后脑勺缓缓流出。
摔在一旁的手机号传来李一的声音：“小王，小王，我听见枪声了，是你开枪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回答我，快回答我。”
黄车上的人下车，上前想拿起小王的配枪，却发现他的手死死握住配枪，怎么扣也扣不下来，最后只好作罢。
几人捡起地上的武器朝谷毓淑的车走去。
谷毓淑望着红绿灯倒跳秒数，手心里不由出汗，仿佛心跳也在跟着秒针跳，后视镜拿着武器的人正在逼近。
“谷毓淑，谷毓淑，是谁开的枪，回答我！”手机里传来李一急促的声音。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一张大脸突然贴在车窗上，朝谷毓淑扬起狰狞的笑。
他们叫骂着挥起钢管棍棒砸在车窗上，一下又一下，窗户玻璃出现了裂痕。
谷毓淑捂着双耳缩成一团，身体发抖。
“别管什么交通规则了快启动车听见没有快点啊！”
“车…开车……”谷毓淑颤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
“匡啷—”车窗碎了，刀朝谷毓淑捅来。
谷毓淑猛地踩下油门，汽车窜了出去，与此同时红绿灯变绿，允许通行！
谷毓淑加速通过，突然一辆公交车从右路口加速直冲而来。
她仿佛看到了一道强光从侧面射来，接着公交车撞向了谷毓淑的车，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的车撞翻转了360度。
“谷毓淑，这是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回答我，快回答我，该死堵车了，我TM我操我操……”李一气急败坏地踹开车门。
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了堵车中一辆摩托车。她快速翻围栏，朝车主出示证件。
“你的车被征用了。有什么问题就找他。”李一指向小汪。然后推开车主，骑上摩托喇叭按死，油门踩死，从车缝中穿行而过。摩托车的两只耳朵瞬间被撞断在地上打着转。
车主一脸心疼地望着扬长而去的李一，最后目光落在还在打转的耳朵上。
小汪露出尴尬的笑容，“我们会全额赔偿，全额赔偿。”
公交车并没有停下，然而继续前进。将谷毓淑的车撞个地朝天，一直前推到花坛旁推不动。公交车倒车加速撞向谷毓淑已经不能动弹的车，再倒再撞，再撞再倒，重复了三次。
汽车内谷毓淑被变形的汽车卡住动弹不得，幸有安全气囊的保护。
现在她还有点意识，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五六辆汽车驶来，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朝她走来，他们身着不一，年龄不一，有的手里拿着菜刀，有的手里拿着锤子，有的手里拿着扳手，有的拿着棒球棍。
谷毓淑像一只受伤动弹不得的小鹿，几十头豺狼朝她步步逼紧，它们发红的眼睛死盯着她，露出阴森的燎牙，嘴角滴淌粘稠的唾液。
谷毓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画面，母亲带她去天文馆看星星、穿着宇航服的母亲向她挥手道别、局长将刻有母亲名字的勋章交给她，难道这就濒死时出现走马灯吗？
如果有来生，自己会选择这样的人生呢？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还是过着紧张刺激的冒险生活，又或者像现在一样沉迷于某样东西。遗憾的是她知道没有来生。
而自己就要死了，就要死了！死亡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是好遗憾啊，什么事都还没去做，什么事都还没去做啊！
回顾这短短又漫长的一生，可以用几百万字描写，也可以用几句话来概括—来了，走了，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
“砰—”一声枪响将谷毓淑从虚幻中拉回了现实，她看见一个人手中的菜刀飞了出去，那人抱着手臂倒在地上发出声声惨叫。
阴影处一辆摩托车甩了一个完美的漂移刮起阵阵黑烟，一个黑影下车走来，阳光从云层透射而来洒在黑影的身上，自带英雄光芒一般的人出现在她视野里——是李一。
接着她渐渐陷入了昏迷，最后听见的是李一威严的声音：“脑袋不想开花的，通通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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