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胜负未现
“卢司监！卢司监！你快看！”
“那伙“土匪”竟然打赢了建奴！”
就在卢九德准备抹脖子的时候，身边的小太监雀跃着拉住他的衣袖，跳起脚指向几百米外。
在他想来，土匪被建奴屠戮殆尽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虽说圆阵防守体系严密，但可并不等于坚不摧。
鳌拜不顾伤亡率军冲阵，指挥十几个奴隶，在弩箭和投枪的阻击下，用生命和血肉将圆阵撞出一个缺口。
而他和马甲则踏着奴隶的人尸马骸一拥而入，准备顺势撕裂圆阵。
“大川给我顶上去，吴彪和浒山哥贴住两翼，快！快！”
快点！快！
方楠不断的嘶吼，连气也不喘反复喊出这句话，已至于憋得面色涨红。
如果应变不及时，就他们这几十个人，根本都不够建奴战马踩的。
千钧一发之际，最后的胜负可能取决于几个呼吸之间，方楠现在可是真急眼了。
鳌拜见破袭成功，心中略有些自得，不过他并没有掉以轻心，仍旧全神贯注的盯着战场。
这时他发现指挥汉人战斗的，竟是个身材极其削瘦，披着一张熊皮，面目干瘪形若骷髅的青年。
“难道都是些饥民吗？”
“不对，肯定不是。”
“就拿圆阵的布置和武器装备来说，单论战力和相互协同的能力，眼前这些人都强过边军了。”
“唯一的不同，只是规摸稍小尔矣。”
“不过嘛，那都是刚才，圆阵已破，他们的死期马上就到了，只是可惜了这群汉人了。”
破阵之后，鳌拜得意之余，还为方楠等人惋惜了一下。
在马队之中，他玩味的一笑，似乎预见到了一场屠杀。
不过片刻之后，鳌拜笑意便凝结在大长脸上。
“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竟然还会变阵，而且速度那么快？
杀杀！
鳌拜高举马刀用力催动战马前冲，但却被周围马甲裹挟在中间难以进退。
只能眼看着己方马队，被汉人以一种形似半月形的锋线兜住，无法前进或是散开。
方楠等人高举盾牌护住头脸和上身，飞快靠近处于边缘的马甲，用投枪和短剑捅刺战马。
眨眼之间，十几个马甲不是中箭而亡，便随战马一同倒地，如此马队算是彻底被逼停下来。
方楠这个变化就是让己方部队充分展开，对建奴紧密的冲击队列进行包夹。
造成他们只有部分外围兵力处于交战锋线，而其它战斗人员被压缩在内无法展开。
这就使鳌拜兵力上的优势反而变成了劣势。
方楠这种打法算不上新颖，属于一种常见战术。
在古今中外的战争史上屡见不鲜。
因迦太基名将“汉尼拔”，在布匿战争中，以少胜多大败罗马军团而响誉世界。
方楠熟知战史，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战术。
同时他也深知，能否阻挡住骑兵冲势，则是战术成功的关键因素。
好在由战场中人马尸体形成的一些阻碍，使建奴骑兵速度放缓。
在这种情况下，大川才能和几个强壮的老兄弟，肩臂相抵互为依靠，双手紧握盾牌如一面矮墙撞向正前方的骑兵。
他们这个战术动作，等于彻底放弃进攻，把全部力量都用在阻挡战马前进上。
大川不要硬撞，要贴上去挤住他们！
方楠适时的提醒了一声。
他的目的是让建奴骑兵凝滞片刻，可不是与战马玩摔跤。
现在建奴骑兵仍是保持冲锋时的队形并没有散开。
虽然速度减缓，但相互推挤向前的力量，如山岳压来，不是几个强壮战士能够抗衡的。
大川和几个老兄弟，即要面对骑兵挥砍，又要抵抗战马冲撞，可以说是极其危险。
“全体用剑用矛，不要杀人先刺战马！
“快！先杀马！”
方楠在指挥的同时，随手扔出一根投枪，结果被马甲用骑盾磕飞。
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个时候双方短兵相接，使用弩箭和投枪前，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攻击频率远不及长矛。
建奴骑兵会提前就作好格挡和躲避准备。
建奴战马早已适应了战场氛围，见大川举着盾牌弯腰藏头的冲来。
对其猥琐的形象极为厌恶，引颈长嘶，就想抬起两只前蹄蹬踏。
大川也不傻，看到这个情况猛的向前一拱，用力顶住了战马胸口。
靠着一股蛮力，竟然让战马没能抬起腿来，而且仅靠两条后腿支撑，身体还失去了平衡，在一撞之下滑坐在地上。
方楠哪肯放弃这个机会，在几面盾牌的缝隙中捅出长矛，深深的刺入了战马的腹中。
孙小六更为胆大，弯腰滚到另一匹战马的腹下，挥剑向上一划，顺势又快速蹿了出来。
一声悲凄的马嘶之后，战马腹部被开膛破肚，内脏血液爆射而出。
不得不说孙小六敏捷过人，他逃离马腹之后，还看准马甲失去平衡摔落在地的机会，顺势给补上了一剑。
电光火石般的片刻瞬间，八匹建奴战马倒地，加上方楠等人的推挤，这就使马队基本属于停滞状态。
建奴骑兵无不在用力拉扯马缰，催促燥动盘悬的战马继续向前。
只是眼前这些汉人靠上来的太快，他们不仅要防备弩箭偷袭，还要挥动武器砍杀冲破围困。
可以说鳌拜手下的这些马甲，一时间是忙的焦头烂额。
战术效果算是达到了目的，可方楠现在却不敢高兴太早，仍旧是眉头紧皱。
他的目光不只停留在眼前这场战斗，同时把卢九德与岳勒的情况，也影印在了心中。
只打赢眼前这几十个马甲，并不代表自己这些人就可以脱险了。
卢九德一旦落败，那可就要面对岳勒率领的几百个建奴。
自己多少本钱，方楠心里如明镜似的，在绝对实力面前，采用任何战术都无计余事。
何况正在战斗中的兄弟们已经打了两场，精力体力也支撑不住强度更大的战斗了。
“兄弟们用力推，把他们给挤住！
“孙小六，你他娘的稳当点，别老想着杀人！”
“康二你看住他！”
方楠刺倒一匹战马后，立刻抽身观察战场。
孙小六的身手，在众多兄弟之中是最灵巧的，辗转腾挪形似猎豹十分迅捷，连吴彪也比不了。
可这个人就是像个赌徒，喜欢干些冒险的事情。
这时他手执盾牌短剑，在康二掩护下，突然蹿到到两匹战马之间。
短剑飞转，一个转身就划伤了前后四条马腿，险些被失去平衡的战马压到身下。
方楠一边嘶吼着指挥战斗，一边暗自在心中盘算战场中的每个因素。
“看情况还是要先解决面前这群建奴才能再做它想了。”
此刻在战场之中，战马接二连三嘶鸣倒地，限制住了建奴的活动空间。
只有处于外围的十几个马甲才能打斗。
而且每个马甲同时至少要面对三个汉人的围攻。
犹其是在被围困之后，既要控制战马，还要与人打斗，现在显得极为被动。
而处于内部的马甲拥挤成一坨，在方楠半月形阵线的推挤下，已经失去了冲击能力。
只能举着武器高声叫喊，空有一身力量却使不出来。
此时建奴的处境，就像圆葱瓣一样被方楠一层层扒去。
战马失速拥挤在一块儿进退不得，这种急速转变，也只用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
方楠的战术成功了，使众人对现在这个打法信心大增。
连同对方楠的才能也更加肯定。
士气逐渐高涨起来，在气势上压过了被围在一处轮不开武器，正与自己战马较劲的建奴。
方楠此时还不敢放松下来，毕竟面对的是一群马甲。
这些人可都是建奴军中精锐，临战经验十分丰富，理论上战局还是有被翻盘的可能。
鳌拜在后世的知名度可不低，众所周知的并不是他有多么勇猛，而是在康熙初年，他位及顾命大臣，掌控着当时的朝政。
这就说明鳌拜这个人多谋善断，可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方楠打了几仗后，阅历也变得丰富，当然会对敌人主将格外关注。
正如鳌拜发现他的存在一样，方楠的目光也紧盯在鳌拜的身上，随着战斗进展渐渐的靠了过去。
“虽说面前这些汉人的武器精良，但自己身边这几十个人，可都是牛录中的马甲。”
战况发展到这一步，鳌拜心里十分窝火，被一群土匪围困住，若是传扬出去也太丢人了。
他越想就越憋屈，犹其是看到方楠的长相，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长得跟个骷髅似的，还披了一张熊皮，长得这么磕碜，还在那里大吼大叫的指挥战斗。”
“今天要是打输了，还不得被其它旗的人笑掉大牙啊！”
“拼了！”
鳌拜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方楠紧握刀柄。
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
鳌拜看出面前这群似民似匪的汉人，论起个人战力只有几个人比较突出。
而其它人都弱于自己的手下。
现在能够配合默契发挥出队列优势，完全在于方楠不停的嘶吼指挥。
只剩下二十来人，马甲死伤过半不能再等了。
鳌拜向四周扫了一眼，右手抽出虎刀，左手用力按向鞍头，身体一纵就站到了马背上。
他看准方楠所在的位置，一脚踏在旁边战马的臀部上，借势一跃身体腾空而起，挥刀就砍了过去。
鳌拜虽然处于马甲中间，但与方楠相距不远，转眼间刀锋就直逼方楠身前。
难怪鳌拜能在历史上搅起一风雨，就看他现在的举动，
说明这个人果敢勇猛颇有胆略，处于被动之中，竟然还想到了类似于后世斩首战术。
想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扭转战局。
这不过是方楠大脑中瞬间闪过的一丝念头。
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多想，见鳌拜瞬息即至，忙扔掉手中的长枪拨出短剑。
“那伙“土匪”竟然打赢了建奴！”
就在卢九德准备抹脖子的时候，身边的小太监雀跃着拉住他的衣袖，跳起脚指向几百米外。
在他想来，土匪被建奴屠戮殆尽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虽说圆阵防守体系严密，但可并不等于坚不摧。
鳌拜不顾伤亡率军冲阵，指挥十几个奴隶，在弩箭和投枪的阻击下，用生命和血肉将圆阵撞出一个缺口。
而他和马甲则踏着奴隶的人尸马骸一拥而入，准备顺势撕裂圆阵。
“大川给我顶上去，吴彪和浒山哥贴住两翼，快！快！”
快点！快！
方楠不断的嘶吼，连气也不喘反复喊出这句话，已至于憋得面色涨红。
如果应变不及时，就他们这几十个人，根本都不够建奴战马踩的。
千钧一发之际，最后的胜负可能取决于几个呼吸之间，方楠现在可是真急眼了。
鳌拜见破袭成功，心中略有些自得，不过他并没有掉以轻心，仍旧全神贯注的盯着战场。
这时他发现指挥汉人战斗的，竟是个身材极其削瘦，披着一张熊皮，面目干瘪形若骷髅的青年。
“难道都是些饥民吗？”
“不对，肯定不是。”
“就拿圆阵的布置和武器装备来说，单论战力和相互协同的能力，眼前这些人都强过边军了。”
“唯一的不同，只是规摸稍小尔矣。”
“不过嘛，那都是刚才，圆阵已破，他们的死期马上就到了，只是可惜了这群汉人了。”
破阵之后，鳌拜得意之余，还为方楠等人惋惜了一下。
在马队之中，他玩味的一笑，似乎预见到了一场屠杀。
不过片刻之后，鳌拜笑意便凝结在大长脸上。
“不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竟然还会变阵，而且速度那么快？
杀杀！
鳌拜高举马刀用力催动战马前冲，但却被周围马甲裹挟在中间难以进退。
只能眼看着己方马队，被汉人以一种形似半月形的锋线兜住，无法前进或是散开。
方楠等人高举盾牌护住头脸和上身，飞快靠近处于边缘的马甲，用投枪和短剑捅刺战马。
眨眼之间，十几个马甲不是中箭而亡，便随战马一同倒地，如此马队算是彻底被逼停下来。
方楠这个变化就是让己方部队充分展开，对建奴紧密的冲击队列进行包夹。
造成他们只有部分外围兵力处于交战锋线，而其它战斗人员被压缩在内无法展开。
这就使鳌拜兵力上的优势反而变成了劣势。
方楠这种打法算不上新颖，属于一种常见战术。
在古今中外的战争史上屡见不鲜。
因迦太基名将“汉尼拔”，在布匿战争中，以少胜多大败罗马军团而响誉世界。
方楠熟知战史，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战术。
同时他也深知，能否阻挡住骑兵冲势，则是战术成功的关键因素。
好在由战场中人马尸体形成的一些阻碍，使建奴骑兵速度放缓。
在这种情况下，大川才能和几个强壮的老兄弟，肩臂相抵互为依靠，双手紧握盾牌如一面矮墙撞向正前方的骑兵。
他们这个战术动作，等于彻底放弃进攻，把全部力量都用在阻挡战马前进上。
大川不要硬撞，要贴上去挤住他们！
方楠适时的提醒了一声。
他的目的是让建奴骑兵凝滞片刻，可不是与战马玩摔跤。
现在建奴骑兵仍是保持冲锋时的队形并没有散开。
虽然速度减缓，但相互推挤向前的力量，如山岳压来，不是几个强壮战士能够抗衡的。
大川和几个老兄弟，即要面对骑兵挥砍，又要抵抗战马冲撞，可以说是极其危险。
“全体用剑用矛，不要杀人先刺战马！
“快！先杀马！”
方楠在指挥的同时，随手扔出一根投枪，结果被马甲用骑盾磕飞。
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个时候双方短兵相接，使用弩箭和投枪前，很容易被发现，而且攻击频率远不及长矛。
建奴骑兵会提前就作好格挡和躲避准备。
建奴战马早已适应了战场氛围，见大川举着盾牌弯腰藏头的冲来。
对其猥琐的形象极为厌恶，引颈长嘶，就想抬起两只前蹄蹬踏。
大川也不傻，看到这个情况猛的向前一拱，用力顶住了战马胸口。
靠着一股蛮力，竟然让战马没能抬起腿来，而且仅靠两条后腿支撑，身体还失去了平衡，在一撞之下滑坐在地上。
方楠哪肯放弃这个机会，在几面盾牌的缝隙中捅出长矛，深深的刺入了战马的腹中。
孙小六更为胆大，弯腰滚到另一匹战马的腹下，挥剑向上一划，顺势又快速蹿了出来。
一声悲凄的马嘶之后，战马腹部被开膛破肚，内脏血液爆射而出。
不得不说孙小六敏捷过人，他逃离马腹之后，还看准马甲失去平衡摔落在地的机会，顺势给补上了一剑。
电光火石般的片刻瞬间，八匹建奴战马倒地，加上方楠等人的推挤，这就使马队基本属于停滞状态。
建奴骑兵无不在用力拉扯马缰，催促燥动盘悬的战马继续向前。
只是眼前这些汉人靠上来的太快，他们不仅要防备弩箭偷袭，还要挥动武器砍杀冲破围困。
可以说鳌拜手下的这些马甲，一时间是忙的焦头烂额。
战术效果算是达到了目的，可方楠现在却不敢高兴太早，仍旧是眉头紧皱。
他的目光不只停留在眼前这场战斗，同时把卢九德与岳勒的情况，也影印在了心中。
只打赢眼前这几十个马甲，并不代表自己这些人就可以脱险了。
卢九德一旦落败，那可就要面对岳勒率领的几百个建奴。
自己多少本钱，方楠心里如明镜似的，在绝对实力面前，采用任何战术都无计余事。
何况正在战斗中的兄弟们已经打了两场，精力体力也支撑不住强度更大的战斗了。
“兄弟们用力推，把他们给挤住！
“孙小六，你他娘的稳当点，别老想着杀人！”
“康二你看住他！”
方楠刺倒一匹战马后，立刻抽身观察战场。
孙小六的身手，在众多兄弟之中是最灵巧的，辗转腾挪形似猎豹十分迅捷，连吴彪也比不了。
可这个人就是像个赌徒，喜欢干些冒险的事情。
这时他手执盾牌短剑，在康二掩护下，突然蹿到到两匹战马之间。
短剑飞转，一个转身就划伤了前后四条马腿，险些被失去平衡的战马压到身下。
方楠一边嘶吼着指挥战斗，一边暗自在心中盘算战场中的每个因素。
“看情况还是要先解决面前这群建奴才能再做它想了。”
此刻在战场之中，战马接二连三嘶鸣倒地，限制住了建奴的活动空间。
只有处于外围的十几个马甲才能打斗。
而且每个马甲同时至少要面对三个汉人的围攻。
犹其是在被围困之后，既要控制战马，还要与人打斗，现在显得极为被动。
而处于内部的马甲拥挤成一坨，在方楠半月形阵线的推挤下，已经失去了冲击能力。
只能举着武器高声叫喊，空有一身力量却使不出来。
此时建奴的处境，就像圆葱瓣一样被方楠一层层扒去。
战马失速拥挤在一块儿进退不得，这种急速转变，也只用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
方楠的战术成功了，使众人对现在这个打法信心大增。
连同对方楠的才能也更加肯定。
士气逐渐高涨起来，在气势上压过了被围在一处轮不开武器，正与自己战马较劲的建奴。
方楠此时还不敢放松下来，毕竟面对的是一群马甲。
这些人可都是建奴军中精锐，临战经验十分丰富，理论上战局还是有被翻盘的可能。
鳌拜在后世的知名度可不低，众所周知的并不是他有多么勇猛，而是在康熙初年，他位及顾命大臣，掌控着当时的朝政。
这就说明鳌拜这个人多谋善断，可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方楠打了几仗后，阅历也变得丰富，当然会对敌人主将格外关注。
正如鳌拜发现他的存在一样，方楠的目光也紧盯在鳌拜的身上，随着战斗进展渐渐的靠了过去。
“虽说面前这些汉人的武器精良，但自己身边这几十个人，可都是牛录中的马甲。”
战况发展到这一步，鳌拜心里十分窝火，被一群土匪围困住，若是传扬出去也太丢人了。
他越想就越憋屈，犹其是看到方楠的长相，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长得跟个骷髅似的，还披了一张熊皮，长得这么磕碜，还在那里大吼大叫的指挥战斗。”
“今天要是打输了，还不得被其它旗的人笑掉大牙啊！”
“拼了！”
鳌拜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方楠紧握刀柄。
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
鳌拜看出面前这群似民似匪的汉人，论起个人战力只有几个人比较突出。
而其它人都弱于自己的手下。
现在能够配合默契发挥出队列优势，完全在于方楠不停的嘶吼指挥。
只剩下二十来人，马甲死伤过半不能再等了。
鳌拜向四周扫了一眼，右手抽出虎刀，左手用力按向鞍头，身体一纵就站到了马背上。
他看准方楠所在的位置，一脚踏在旁边战马的臀部上，借势一跃身体腾空而起，挥刀就砍了过去。
鳌拜虽然处于马甲中间，但与方楠相距不远，转眼间刀锋就直逼方楠身前。
难怪鳌拜能在历史上搅起一风雨，就看他现在的举动，
说明这个人果敢勇猛颇有胆略，处于被动之中，竟然还想到了类似于后世斩首战术。
想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扭转战局。
这不过是方楠大脑中瞬间闪过的一丝念头。
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多想，见鳌拜瞬息即至，忙扔掉手中的长枪拨出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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