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营救战俘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偷袭得手，几个赤手空拳的俘虏，反被建奴在瞬间斩杀。
一个旗丁操控战马躲避攻击，无意间靠到方楠身边。
“来的正好！”
方楠转身一剑刺出，扎入旗丁的肋间。
“哈哈哈”
“小伙子好样的！”
“黑云龙在这里先谢过了。”
“黑云龙？”
方楠念叨了一遍，恍然想起这个人是谁。
黑云龙祖籍山西大同，出生于万全都司宣府前卫（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境内）。
历官张家口守备、葛峪堡参将、蓟镇副总兵、宣府镇总兵、山海关总兵等职。
崇祯二年（1629年）“己巳之变”时，随大同总兵满桂进京勤王，与后金军大战北京城下，兵败被俘，遭软禁一年多，后伺机逃归明朝，晋后军右都督。
崇祯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军破宣府，黑云龙大骂拒降，与子黑明孝、黑明廉同时殉节，死后入祀本地的褒忠祠。
“被俘未降，也算是条汉子。”
方楠回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丝敬意。
囚笼栏杆很粗，铁剑不适合劈砍，几剑下去一根也没砍断。
方楠看了一眼囚车里面的黑云龙，面上露出尴尬之色。
这时他才发现，黑云龙右脸上有一处贯穿伤，因为笑了两声扯动伤口，正疼的不断吸气，黑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我来了，我来了～”
人随声至，大川连蹦带跳就蹿了过来，凑热闹的事情他怎么肯落在后面。
“嗬！”
大川举起铁剑，夹带着风声劈断根木柱。
三两下后，黑云龙走脱囚笼，跳到地上立刻怒吼，疏散心中压抑，如同虎啸山林声威震震。
看到他这幅模样，方楠心说，果然是一条汉子。
拍了拍下大川肩膀，黑云龙脸上露出赞许之色。
“嘿！”
“这棒小伙子真不错，回去之后，就把姑娘许给你做老婆。”
“哈哈哈”
大川闻言神色一变，马上挪开两步，斜眼看向黑云龙偷偷低声念叨。
“长的像李逵似的，姑娘也漂亮不到哪去，还是算了吧！”
方楠此时没有心情说笑，向前一指。
“大川带人挡住他们。”
建奴遭遇偷袭后，处于前部百余人，在牛录额真率领下，立刻就前冲百米。
此刻已经调转过马头，紧密贴靠在一块，渐渐加快马速冲了回来。
“立盾墙！”
大川话音未落。
只见三十多名家丁一拥而上。
“咔咔咔……。”
一面面盾牌犹如砖块般，由下至上，像砌墙似的迅速拼立在一起。
片刻间便形成一堵，泛着粼粼金属光晕的盾墙。
剩余二十个家丁，这时在后背抽出投枪，站立在盾墙之后。
大川站在右侧，气定神闲看着建奴冲来。
“四十步，二十步……”
“投！”
大川脖颈上青筋暴起，挥剑大吼，声若惊雷响彻山谷。
二十根投枪，在盾墙上方飞出，迎头扫向建奴。
冲在马队前面的牛录额真，身中两根投枪，全部都扎透身体，当场毙命。
尸体翻落到马下，被其后马群，踏得骨断筋折。
投枪在狭窄谷道中，虽然只射杀了不到十个建奴，但却使战马冲锋速度降下来。
看到牛录额真被杀，剩下五十多个马甲跳下战马。
站在投枪射程之外，拉开步弓向盾墙后面抛射。
“这些家丁身板真好，投枪使的很不错啊！”
“普通人在二十步上投掷，已经没什么准头了。
黑云龙拎着手铐上的铁锁链，“叮铃当啷”走到方楠身边。
“嘿嘿嘿”
“小老弟呀，打个商量呗！”
“匀给老哥二十个家丁怎么样？”
方楠歪头看了他一眼，“六两银子的月钱你要吗？”
“什么？”
黑云龙闻言目瞪口呆。
“六两银子月钱？”
“小兄弟，当年李成梁贴身家丁，月钱才五两银子。”
“你带着他们天天打劫啊？
方楠甩给他一个，你猜对了的眼神。
黑云龙又看向身高体壮的家丁，脑袋歪了歪，心说这也太贵了。
围杀建奴后队的战斗，已经进展到结尾。
一百个刀盾手，举着踏张弩由队尾冲入战场，如风卷残云般点射仍在战斗的建奴。
只用片刻功，就配合俘虏和，肃清被围困住的敌人。
战场上，此时只剩下正面五十多个马甲，在一名“代子”的指挥下，仍站在盾墙三十步外原地抛射。
“结阵抛射！”
吴彪带着刀盾兵跑过来，他略看一眼，立刻组织士兵列队。
刀盾兵站列成三个小方阵，脚撑踏环双手用力拉开弩弦，装上弩箭，同时向建奴的上空抛射。
密集如蝗的箭雨，笼罩住他们的上空。
以六十度恣态，由建奴头上落下，如一阵暴雨般席卷走马甲的生命。
一支支落空的弩箭，深深插入泥土中，颤抖的箭杆，发出阵阵嗡嗡响，似乎是在表达未能噬血的不满。
马甲一个接一个，在箭雨中摔倒，发出痛苦的嘶喊声，随着又一波箭雨落下，山谷中恢复了平静。
一个幸运的马甲，孤伶伶站在战场中，呆望着四周同伴瞬间阵亡。
他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扔掉步弓撒腿跑向战马。
“砰～砰！”
两声铳响后，那名建奴身体一震，然后向前扑倒在地，便不在动弹了。
张大山和宋桥对视一笑，萧洒的将火铳向身后一背。
“快，扒皮”
浒山不等方楠吩咐，就开始呼喊士兵去打扫战场。
“银子！”
“快搜银子！”
方楠挥剑催促着身边的家丁。
工坊人口增长，消耗日渐上涨，他此时也不得不关注收支。
出关快一个月了，只不过弄到几百两，方楠此时是见钱眼开。
“战马！”
“笨蛋，那匹要跑远了，还不快点儿去追。”
吴石头抬起脚，踹在一个行动稍慢士兵的屁股上。
“死马上的鞍子也别忘了解下来。”
山谷中顿时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
大川肩上搭着锁子甲，撅起屁股拾捡地上散落的刀，枪，狼牙棒，然后用绳子一系，扛起来就扔到堆积物资的空地上。
吴石头发现丁成笑牵着一匹黑色颇为神骏的战马，立刻跑到他的身边，抢过缰绳纵身跳上马背，哈哈大笑两声，调头就跑。
看到眼前这幅乱糟糟的场景，黑云龙也是醉了，两条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在眉心上不住跳动。
“这他娘的是一支什么部队？”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只训练有素，战力强悍的部队，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一群乱哄哄的土匪？
看了一眼正在东扒西瞅，检查缴获的方楠。
黑云龙心说：“这支部队难道是土匪改编的？”
方楠“入京”之后，功劳就让卢九德顶了，钱财也没捞到多少，误打误撞招募了五十多个响钱高昂的家丁，现在他脑袋里想的只有银子。
战场打扫的很快，那也是必须的，但收获确不怎么样。
方楠急需银子，却只搜出了几百两。
盔甲到是没少扒，环臂铁甲扒了二十多套，锁子甲三十多套，夹铁棉甲两百六十多套。
黑云龙看到缴获的盔甲，拍了一下方楠肩膀。
“小兄弟挺能打啊，这可是正红旗的一支牛录。”
“如此战力的牛录，在正红旗中不过二十余支，代善若是知道，会很肉疼的。”
方楠兴致不高，向黑云龙拱手。
“黑总兵现在若想离开，就马上走吧，一会堵塞山谷，我们还要换个地方。”
“小兄弟考虑的对，占了这么大便宜，还是见好就收吧！”
黑云龙沉吟了一下，然后向方楠拱手一楫。
“方兄弟今日救命之恩，黑某定当铭记于心。”
“轰轰轰！”
几声炸响之后，滚石头如潮水般，由山坡哗哗啦啦落到谷底。
爆破之后，山谷最狭窄处，堆积起二十米高的乱石，连绵四十多米。
但方楠对这个效果，还并不满意，又撬动一些被炸出来的大石块，推入山谷砸跑一伙运输物资的建奴。
但缴获物资，依旧是盐粮和铁料，怎奈没有运输工具，只能付之一炬，黑烟滚滚，弥漫了整个山谷久久不散。
天黑之后，方楠带着满肚子遗憾，率领队伍摸向通往承德的官道。
承德至平泉这条路上，山谷宽阔并不险峻，方楠守了一天，也没看到有人经过。
傍晚的时候，吴彪出去察探，回来时面色并不好看。
方楠看到他身上有撕杀痕迹，心中不禁一沉急忙追问。
“吴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彪打开水囊狂饮两口，平顺气息。
“今天又回到伏击建奴的那个山谷，还没有走到地方，就发现多支两正黄旗巡哨，而且还随尾大队骑兵，吓得我们兜圈才跑了回来。”
“咱们赶快撤吧！”
“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
方楠狠狠拍了一下脑袋。
“心说这几天只想银子，忘了掐断建奴运输线这回事。
“皇太极可不会忍下这口气的，何况退路还让人给炸了。”
“让兄弟们藏好，四更时就启程走承德，绕回大安口。”
话说方楠可不想被大队建奴围剿追击，去流浪草原。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借着银白色月光，三百多号人牵着一百多匹战马，在狭窄的山谷中走出，上了官道后开始加快速度向北奔跑。
这条线路需要兜一个圈子，由承德转向南行，经“兴隆”绕回到大安口。
昼伏夜出用了十二天，看到大安口城墙时，方楠是一阵气闷。
出关二十多天，只弄到一千多两银子，这与白跑没什么区别。
价值最高的，竟是百余匹战马。
叫了半天关门，吓得关上明军兵卒鸡飞狗跳。
方楠这才发现守关部队以经被调换了，只好让浒山和他们墨迹去。
吴石头赶回关外隐藏的骡马聚在一块，看到大群牲畜，方楠心情算是好了一些。
浒山口干舌燥跑了回来，灌了一大口水，便张口骂道：“这帮孙子，真他娘的轴。”
“说什么未能证实番号，就不敢开门，还好他们已经答应上报兵部堪合了。”
“等吧！”
浒山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报兵部？”
“他们怎么不去上报玉皇大帝呢？”
“这他娘的，要等多久啊？”
方楠背着手转了两圈，又爆了几句粗口。
心气稍感平复，他一屁股也坐到地上。
“丁成，石头，搭棚子。”
“快点～”
“咱们得在这里住段日子了，把棚子搭的密实点。”
“彪哥呢？”
方楠分派好人手，突然想到刚宰完建奴，可别让人再还回来，那时就不只是笑话了。
一个旗丁操控战马躲避攻击，无意间靠到方楠身边。
“来的正好！”
方楠转身一剑刺出，扎入旗丁的肋间。
“哈哈哈”
“小伙子好样的！”
“黑云龙在这里先谢过了。”
“黑云龙？”
方楠念叨了一遍，恍然想起这个人是谁。
黑云龙祖籍山西大同，出生于万全都司宣府前卫（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境内）。
历官张家口守备、葛峪堡参将、蓟镇副总兵、宣府镇总兵、山海关总兵等职。
崇祯二年（1629年）“己巳之变”时，随大同总兵满桂进京勤王，与后金军大战北京城下，兵败被俘，遭软禁一年多，后伺机逃归明朝，晋后军右都督。
崇祯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军破宣府，黑云龙大骂拒降，与子黑明孝、黑明廉同时殉节，死后入祀本地的褒忠祠。
“被俘未降，也算是条汉子。”
方楠回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丝敬意。
囚笼栏杆很粗，铁剑不适合劈砍，几剑下去一根也没砍断。
方楠看了一眼囚车里面的黑云龙，面上露出尴尬之色。
这时他才发现，黑云龙右脸上有一处贯穿伤，因为笑了两声扯动伤口，正疼的不断吸气，黑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我来了，我来了～”
人随声至，大川连蹦带跳就蹿了过来，凑热闹的事情他怎么肯落在后面。
“嗬！”
大川举起铁剑，夹带着风声劈断根木柱。
三两下后，黑云龙走脱囚笼，跳到地上立刻怒吼，疏散心中压抑，如同虎啸山林声威震震。
看到他这幅模样，方楠心说，果然是一条汉子。
拍了拍下大川肩膀，黑云龙脸上露出赞许之色。
“嘿！”
“这棒小伙子真不错，回去之后，就把姑娘许给你做老婆。”
“哈哈哈”
大川闻言神色一变，马上挪开两步，斜眼看向黑云龙偷偷低声念叨。
“长的像李逵似的，姑娘也漂亮不到哪去，还是算了吧！”
方楠此时没有心情说笑，向前一指。
“大川带人挡住他们。”
建奴遭遇偷袭后，处于前部百余人，在牛录额真率领下，立刻就前冲百米。
此刻已经调转过马头，紧密贴靠在一块，渐渐加快马速冲了回来。
“立盾墙！”
大川话音未落。
只见三十多名家丁一拥而上。
“咔咔咔……。”
一面面盾牌犹如砖块般，由下至上，像砌墙似的迅速拼立在一起。
片刻间便形成一堵，泛着粼粼金属光晕的盾墙。
剩余二十个家丁，这时在后背抽出投枪，站立在盾墙之后。
大川站在右侧，气定神闲看着建奴冲来。
“四十步，二十步……”
“投！”
大川脖颈上青筋暴起，挥剑大吼，声若惊雷响彻山谷。
二十根投枪，在盾墙上方飞出，迎头扫向建奴。
冲在马队前面的牛录额真，身中两根投枪，全部都扎透身体，当场毙命。
尸体翻落到马下，被其后马群，踏得骨断筋折。
投枪在狭窄谷道中，虽然只射杀了不到十个建奴，但却使战马冲锋速度降下来。
看到牛录额真被杀，剩下五十多个马甲跳下战马。
站在投枪射程之外，拉开步弓向盾墙后面抛射。
“这些家丁身板真好，投枪使的很不错啊！”
“普通人在二十步上投掷，已经没什么准头了。
黑云龙拎着手铐上的铁锁链，“叮铃当啷”走到方楠身边。
“嘿嘿嘿”
“小老弟呀，打个商量呗！”
“匀给老哥二十个家丁怎么样？”
方楠歪头看了他一眼，“六两银子的月钱你要吗？”
“什么？”
黑云龙闻言目瞪口呆。
“六两银子月钱？”
“小兄弟，当年李成梁贴身家丁，月钱才五两银子。”
“你带着他们天天打劫啊？
方楠甩给他一个，你猜对了的眼神。
黑云龙又看向身高体壮的家丁，脑袋歪了歪，心说这也太贵了。
围杀建奴后队的战斗，已经进展到结尾。
一百个刀盾手，举着踏张弩由队尾冲入战场，如风卷残云般点射仍在战斗的建奴。
只用片刻功，就配合俘虏和，肃清被围困住的敌人。
战场上，此时只剩下正面五十多个马甲，在一名“代子”的指挥下，仍站在盾墙三十步外原地抛射。
“结阵抛射！”
吴彪带着刀盾兵跑过来，他略看一眼，立刻组织士兵列队。
刀盾兵站列成三个小方阵，脚撑踏环双手用力拉开弩弦，装上弩箭，同时向建奴的上空抛射。
密集如蝗的箭雨，笼罩住他们的上空。
以六十度恣态，由建奴头上落下，如一阵暴雨般席卷走马甲的生命。
一支支落空的弩箭，深深插入泥土中，颤抖的箭杆，发出阵阵嗡嗡响，似乎是在表达未能噬血的不满。
马甲一个接一个，在箭雨中摔倒，发出痛苦的嘶喊声，随着又一波箭雨落下，山谷中恢复了平静。
一个幸运的马甲，孤伶伶站在战场中，呆望着四周同伴瞬间阵亡。
他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扔掉步弓撒腿跑向战马。
“砰～砰！”
两声铳响后，那名建奴身体一震，然后向前扑倒在地，便不在动弹了。
张大山和宋桥对视一笑，萧洒的将火铳向身后一背。
“快，扒皮”
浒山不等方楠吩咐，就开始呼喊士兵去打扫战场。
“银子！”
“快搜银子！”
方楠挥剑催促着身边的家丁。
工坊人口增长，消耗日渐上涨，他此时也不得不关注收支。
出关快一个月了，只不过弄到几百两，方楠此时是见钱眼开。
“战马！”
“笨蛋，那匹要跑远了，还不快点儿去追。”
吴石头抬起脚，踹在一个行动稍慢士兵的屁股上。
“死马上的鞍子也别忘了解下来。”
山谷中顿时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
大川肩上搭着锁子甲，撅起屁股拾捡地上散落的刀，枪，狼牙棒，然后用绳子一系，扛起来就扔到堆积物资的空地上。
吴石头发现丁成笑牵着一匹黑色颇为神骏的战马，立刻跑到他的身边，抢过缰绳纵身跳上马背，哈哈大笑两声，调头就跑。
看到眼前这幅乱糟糟的场景，黑云龙也是醉了，两条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在眉心上不住跳动。
“这他娘的是一支什么部队？”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只训练有素，战力强悍的部队，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一群乱哄哄的土匪？
看了一眼正在东扒西瞅，检查缴获的方楠。
黑云龙心说：“这支部队难道是土匪改编的？”
方楠“入京”之后，功劳就让卢九德顶了，钱财也没捞到多少，误打误撞招募了五十多个响钱高昂的家丁，现在他脑袋里想的只有银子。
战场打扫的很快，那也是必须的，但收获确不怎么样。
方楠急需银子，却只搜出了几百两。
盔甲到是没少扒，环臂铁甲扒了二十多套，锁子甲三十多套，夹铁棉甲两百六十多套。
黑云龙看到缴获的盔甲，拍了一下方楠肩膀。
“小兄弟挺能打啊，这可是正红旗的一支牛录。”
“如此战力的牛录，在正红旗中不过二十余支，代善若是知道，会很肉疼的。”
方楠兴致不高，向黑云龙拱手。
“黑总兵现在若想离开，就马上走吧，一会堵塞山谷，我们还要换个地方。”
“小兄弟考虑的对，占了这么大便宜，还是见好就收吧！”
黑云龙沉吟了一下，然后向方楠拱手一楫。
“方兄弟今日救命之恩，黑某定当铭记于心。”
“轰轰轰！”
几声炸响之后，滚石头如潮水般，由山坡哗哗啦啦落到谷底。
爆破之后，山谷最狭窄处，堆积起二十米高的乱石，连绵四十多米。
但方楠对这个效果，还并不满意，又撬动一些被炸出来的大石块，推入山谷砸跑一伙运输物资的建奴。
但缴获物资，依旧是盐粮和铁料，怎奈没有运输工具，只能付之一炬，黑烟滚滚，弥漫了整个山谷久久不散。
天黑之后，方楠带着满肚子遗憾，率领队伍摸向通往承德的官道。
承德至平泉这条路上，山谷宽阔并不险峻，方楠守了一天，也没看到有人经过。
傍晚的时候，吴彪出去察探，回来时面色并不好看。
方楠看到他身上有撕杀痕迹，心中不禁一沉急忙追问。
“吴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彪打开水囊狂饮两口，平顺气息。
“今天又回到伏击建奴的那个山谷，还没有走到地方，就发现多支两正黄旗巡哨，而且还随尾大队骑兵，吓得我们兜圈才跑了回来。”
“咱们赶快撤吧！”
“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
方楠狠狠拍了一下脑袋。
“心说这几天只想银子，忘了掐断建奴运输线这回事。
“皇太极可不会忍下这口气的，何况退路还让人给炸了。”
“让兄弟们藏好，四更时就启程走承德，绕回大安口。”
话说方楠可不想被大队建奴围剿追击，去流浪草原。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借着银白色月光，三百多号人牵着一百多匹战马，在狭窄的山谷中走出，上了官道后开始加快速度向北奔跑。
这条线路需要兜一个圈子，由承德转向南行，经“兴隆”绕回到大安口。
昼伏夜出用了十二天，看到大安口城墙时，方楠是一阵气闷。
出关二十多天，只弄到一千多两银子，这与白跑没什么区别。
价值最高的，竟是百余匹战马。
叫了半天关门，吓得关上明军兵卒鸡飞狗跳。
方楠这才发现守关部队以经被调换了，只好让浒山和他们墨迹去。
吴石头赶回关外隐藏的骡马聚在一块，看到大群牲畜，方楠心情算是好了一些。
浒山口干舌燥跑了回来，灌了一大口水，便张口骂道：“这帮孙子，真他娘的轴。”
“说什么未能证实番号，就不敢开门，还好他们已经答应上报兵部堪合了。”
“等吧！”
浒山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报兵部？”
“他们怎么不去上报玉皇大帝呢？”
“这他娘的，要等多久啊？”
方楠背着手转了两圈，又爆了几句粗口。
心气稍感平复，他一屁股也坐到地上。
“丁成，石头，搭棚子。”
“快点～”
“咱们得在这里住段日子了，把棚子搭的密实点。”
“彪哥呢？”
方楠分派好人手，突然想到刚宰完建奴，可别让人再还回来，那时就不只是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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