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突袭匪寨
方楠挥手指挥家丁，分别向大门两侧寨墙下隐蔽。
“轰”
一声巨大轰鸣，火光也随之冲天而起。
方楠感觉脚下一颤，看到大门边角，都已经被炸变形了。
半扇大门的门轴全部脱落，爆破点处寨墙也被炸塌一片。
大川和几名家丁，在缝隙中挤进了去，合力打掉门上两道横栓，拉开另外半扇完好的铁门。
丁成带领十个家丁守在门口儿，卡巴着眼睛，满脸遗憾看着众人，跟随方楠冲进了山寨。
进到山寨里面，方楠首先看到两边各有一排大型仓库。
“向前面扔火把，尽量扔的远点，仔细观察地面有没有陷阱机关。”
进攻之前，方楠对山寨内部一无所知，他敢冒然攻打，无非依靠近千斤炸药，抱着推平山寨的心思。
为建奴提供物资，没事还拦路打劫，方楠就不相信“老刀片”手下的五百多个土匪，是什么善男信女。
几个家丁率先试探，走过仓库之间的甬道，才向众人挥手，做出安全手势。
方楠这才带人向山寨内部前进。
冲过仓库，后排是成行房舍，已经有些土匪手持武器呼喊着冲出。
“轰，轰，轰，啪啪啪……”
掷弹兵连投绳都没挂，点燃引线抬手就把三斤重的铁雷扔了出去，然后半跪举铳立刻开火补枪。
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
二十几个冲来的土匪，东倒西歪在地上又翻滚几下，瞬间便被清除，密集倒伏在地上。
“呵呵呵呵”
“小楠，你训练的这些个“拎木棍扔石子”的兄弟，杀起人还挺利落啊！”
大川用钢剑在盾牌边缘磨擦两下，按压下准备冲锋的燥动。
“别费话，快点带人向两侧杀，接应浒山哥和吴彪。”
山寨布局并不复杂，方楠在接连闪烁的火光中，已经看清楚大概。
山寨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就是仓储区域，房舍道路布局合理，专业性极强，由此看来整个山寨，就是为存储转运物资而修建。
达到这个规模，说明“老刀片”并不简单，处于关外背后肯定有建奴在支持。
“俗话说的好，夜长梦多。”
方楠现在不得不考虑，建奴援兵会在什么时间赶到。
大川带领家丁，跟随方楠半年来是大仗小仗没少打，技战术成熟配合默契。
搏杀过程非常迅捷，并且贯彻了以命搏命的一贯打法，基本上就是一个冲击，只用三两下，便干净利落刺杀慌慌张张的土匪。
浒山和吴彪带领六百个士兵，这时也出现在不远处。
他们都是在运河边招募的，冲着方楠名望才入伍，骨子里和京营那四百个士兵不同。
看得出来，前段时间袭击土匪，训练效果还不错，士兵在攻击时不仅迅捷，而且动作还很沉稳。
虽然当下使用长矛，但已经掌握刺杀要领。
打法应变，是老兄弟们总结出来的成熟经验，经过几次战斗，士兵都练的纯熟，所以受伤机率低了很多。
土匪零零散散在房屋冲出，并没有匪首指挥，战斗组织散乱，更加便于逐个刺杀。
同时，这些新兵也看到手持盾牌钢剑的家丁，更为勇猛的打法。
家丁大多数都经历过浴血撕杀洗礼，进攻时每一个细小动作都恰如其分，火侯拿捏的很准。
只要发现土匪，立刻举盾直冲过去，简直是拿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招式极其简单，基本上是一剑毙命。
家丁盔甲，正面使用了半公分厚的钢板，连弓箭铳弹都打不穿，对于土匪刀砍枪刺，只用幅度最小的姿态挡僻，确保了快速进攻的效率。
尤其是带队的大川，身体强壮动作敏捷，而且攻击时掌控能力很强，杀人动作也极为简练。
在家丁表率下，士兵表现的很勇猛，用火把点着房舍，截杀惊慌失措跑出来的土匪。
喊杀声越来越响，山寨内起火面积也越来越大。
方楠带领两百多个掷弹兵，缓缓地向前推进。
不时有一些土匪，由暗影处杀出，还没有冲进十丈之内，就被火铳手乱铳打死。
手持剑盾的家丁，把方楠围在中间防止冷箭偷袭，火铳手略向前突出，在土匪出现第一时间将其击毙。
用了不到一柱香功夫，方楠进攻到山寨中最大的一处院落。
站在大院门口，他并没有马上组织家丁进攻，而是等待与浒山和吴彪汇合。
喊杀声逐渐削减，三百多个土匪，大部分被消灭。
没用多久两部人马陆续汇聚过来。
“突然”
院门大开，近百名身穿环臂铁甲的土匪，手持戚刀疯狂冲出，如开闸洪水径直扑向方楠。
“铁甲钢刀，装备不错，都强过了边军精锐，这应该就是老刀片的底牌了。
看到眼前这股土匪，方楠感觉大局已定，反而一身轻松，手腕翻转插刀入鞘。
“杀！”
大川怒吼一声，站到方楠身前，微微举起盾牌，左腿前弓，右腿在后微弯。
七十名家丁迅速在大川两侧结成两排盾墙。
大川看到队伍列好之后，喊道:“一”“二”。
两排小横阵，先是向前齐步走了两步，然后加速几步后变成了慢跑，逐渐达到冲锋的速度。
在冲锋过程中，两列横队间距和整齐度略有下降，速度也并不是太快，但每一步落下都非常扎实有力。
“大狗熊”们很快与冲出来的土匪撞到一起。
土匪并没有结阵，而是乱哄哄一涌而出，相互之间保持的距离也比较松散。
家丁队一冲之下，先头几个土匪直接就被撞飞。
当家丁横阵与更多土匪接触时，他们并没有急着用剑刺出，仍是举盾继续用力向前推挤，呈半月形将土匪压成一团。
百余个土匪，被七十名家丁半围在中间，使他们内部空间缩小，渐渐的被挤压贴靠在一起。
随着压力增大，土匪们连手臂都无法从身边抽出举起。
这时家丁才抽出钢剑，由盾牌之间空隙用力刺出，土匪一个个被捅杀，惨叫声不绝于耳。
匪群像圆葱一样，被家丁一层层剥开，尸体一具接一具滑落躺倒到地上，鲜血片刻间染红大院门前，地面也被打湿变得有些泥泞。
家丁举着盾牌向前猛推，钢剑不断由土匪身体中抽出，鲜血激溅而出，染红了他们的盔甲。
虽然土匪穿的是环臂铁甲，防护性能很好，但是在腹部和肋间，是用铁片穿成。
在钢剑巨大力量刺击下，铁甲瞬间便会被刺穿。
不到一盏茶时间，百余具土匪尸体，横七竖八躺在了门口。
方楠看到身着环臂铁甲的土匪被杀后，心中一定，暗忖：“战斗应该结束了。”
这时由大门之中，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神情落漠跪在台阶上看向方楠。
“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英雄？”
“说出来，也让老刀也死个明白。”
方楠接到报告，仓库中存放了大概有二十万斤生铁锭，五万石粮食和十万斤盐，所占空间还不足山寨的四分之一。
他很清楚这些物资，都是朝廷严令禁止在关外出售，“老刀片”仓库中存放这些东西，很明显是准备卖给后金的。
老刀片目视方楠片刻，见他指向仓库，立刻双手抱拳:“我与锦衣卫，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果缺少孝敬，我老刀日后一定补上。”
方楠轻蔑一笑。
“我不是什么锦衣卫，但也清楚你将这些东西卖给谁，在关外有谁能够吃下大量铁盐和粮食，相信你比我知道的更具体。”
方楠双臂环抱在胸前，看向渐渐变亮的天空。
“看在你作孽不多的份上，自己了断吧。”
老刀犹豫片刻，脸上渐渐露出决绝之色。
他混迹江湖大半生，一看方楠，就知道他是官府中人，今晚突袭必是为财货而来，定然不会留下活口。
“希望英雄能饶过家小性命，放他们一条生路。”
老刀片犹豫片刻，他知道这个愿望实属奢望，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老刀片眉头一皱，抽出短刀缓缓横在脖颈上。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寒光闪动，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方楠让家丁把宅院中仆役，丫鬟，还有老刀片的妻妾子女，全部聚集到空地上。
这些人看到满地尸体时，惊慌失措，不住向家丁们磕头。
没费什么力气，方楠便问出了银窖位置。
家丁们搬出十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三百副崭新的环臂铁甲。
另外还有一盒子五万两的银票，折合到一起共计二十万两。
方楠未曾想到，老刀片儿竟会如此有钱，但转念一想，他在此经营二十多年，能积攒下这么多钱财也不足为奇。
山寨中的物资数量，远超方楠预计，大量盐铁，粮食，需要几百辆大车才能运走，多到无法在短时间搬回柳河村，而且目标太大，也不能偷偷通过关卡。
白马川遇袭，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边镇和塞外的插汉部，附近后金正蓝旗也会得到消息，如果被他们盯住，就更不可能运回去了。
看到清点出来的物资和银子，方楠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儿大了。
他让吴彪带领家丁，先把银子和黄金搬运到山中，找一处地方埋了。
然后马上写了一份书信，连同一万两银票交给丁成，让他带领几个家丁骑乘快马，送到京城王承恩手中，希望他能把突袭白马川，缴获十万两现银告知崇祯。
方楠琢磨，看眼下情况，只有弄到一份圣旨，才能顺利快速入关，即使失去一部分，自己还是能带回大部分物资。
方楠暗揣，“估计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关外的土匪，坐拥这么多财物，或许只有了解口外贸易的人，才不会感到意外。”
丁成走后，方楠稳了稳心神，想到崇祯平时就对自己有偏护，这次又送出十万两银子，相信他也不会追究私自调兵出关的责任。
心里有了底，方楠也不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写了几份公告，贴在山寨门口，并且在官道南北也插上木牌以示告知。
公告上写的大概内容是:“奉命在此剿灭后金奸细老刀片，与他人无关，希望来往商客安心。”
天亮后不久，吴彪传回消息，清晨有边镇夜不收和骑兵抵近白马川侦察，在发现官道上的告示后，马上回去禀报了。
方楠不敢在这里坐等京城消息，他吩咐家丁押解一些俘虏搬运物资装车，先向大安口外的安全地点运送，防止正蓝旗和插汉部，在圣旨到来之前发动袭击，并派浒山专门负责此事。
而方楠则带人在山寨中坐镇，掩护物资转移。
“轰”
一声巨大轰鸣，火光也随之冲天而起。
方楠感觉脚下一颤，看到大门边角，都已经被炸变形了。
半扇大门的门轴全部脱落，爆破点处寨墙也被炸塌一片。
大川和几名家丁，在缝隙中挤进了去，合力打掉门上两道横栓，拉开另外半扇完好的铁门。
丁成带领十个家丁守在门口儿，卡巴着眼睛，满脸遗憾看着众人，跟随方楠冲进了山寨。
进到山寨里面，方楠首先看到两边各有一排大型仓库。
“向前面扔火把，尽量扔的远点，仔细观察地面有没有陷阱机关。”
进攻之前，方楠对山寨内部一无所知，他敢冒然攻打，无非依靠近千斤炸药，抱着推平山寨的心思。
为建奴提供物资，没事还拦路打劫，方楠就不相信“老刀片”手下的五百多个土匪，是什么善男信女。
几个家丁率先试探，走过仓库之间的甬道，才向众人挥手，做出安全手势。
方楠这才带人向山寨内部前进。
冲过仓库，后排是成行房舍，已经有些土匪手持武器呼喊着冲出。
“轰，轰，轰，啪啪啪……”
掷弹兵连投绳都没挂，点燃引线抬手就把三斤重的铁雷扔了出去，然后半跪举铳立刻开火补枪。
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
二十几个冲来的土匪，东倒西歪在地上又翻滚几下，瞬间便被清除，密集倒伏在地上。
“呵呵呵呵”
“小楠，你训练的这些个“拎木棍扔石子”的兄弟，杀起人还挺利落啊！”
大川用钢剑在盾牌边缘磨擦两下，按压下准备冲锋的燥动。
“别费话，快点带人向两侧杀，接应浒山哥和吴彪。”
山寨布局并不复杂，方楠在接连闪烁的火光中，已经看清楚大概。
山寨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就是仓储区域，房舍道路布局合理，专业性极强，由此看来整个山寨，就是为存储转运物资而修建。
达到这个规模，说明“老刀片”并不简单，处于关外背后肯定有建奴在支持。
“俗话说的好，夜长梦多。”
方楠现在不得不考虑，建奴援兵会在什么时间赶到。
大川带领家丁，跟随方楠半年来是大仗小仗没少打，技战术成熟配合默契。
搏杀过程非常迅捷，并且贯彻了以命搏命的一贯打法，基本上就是一个冲击，只用三两下，便干净利落刺杀慌慌张张的土匪。
浒山和吴彪带领六百个士兵，这时也出现在不远处。
他们都是在运河边招募的，冲着方楠名望才入伍，骨子里和京营那四百个士兵不同。
看得出来，前段时间袭击土匪，训练效果还不错，士兵在攻击时不仅迅捷，而且动作还很沉稳。
虽然当下使用长矛，但已经掌握刺杀要领。
打法应变，是老兄弟们总结出来的成熟经验，经过几次战斗，士兵都练的纯熟，所以受伤机率低了很多。
土匪零零散散在房屋冲出，并没有匪首指挥，战斗组织散乱，更加便于逐个刺杀。
同时，这些新兵也看到手持盾牌钢剑的家丁，更为勇猛的打法。
家丁大多数都经历过浴血撕杀洗礼，进攻时每一个细小动作都恰如其分，火侯拿捏的很准。
只要发现土匪，立刻举盾直冲过去，简直是拿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招式极其简单，基本上是一剑毙命。
家丁盔甲，正面使用了半公分厚的钢板，连弓箭铳弹都打不穿，对于土匪刀砍枪刺，只用幅度最小的姿态挡僻，确保了快速进攻的效率。
尤其是带队的大川，身体强壮动作敏捷，而且攻击时掌控能力很强，杀人动作也极为简练。
在家丁表率下，士兵表现的很勇猛，用火把点着房舍，截杀惊慌失措跑出来的土匪。
喊杀声越来越响，山寨内起火面积也越来越大。
方楠带领两百多个掷弹兵，缓缓地向前推进。
不时有一些土匪，由暗影处杀出，还没有冲进十丈之内，就被火铳手乱铳打死。
手持剑盾的家丁，把方楠围在中间防止冷箭偷袭，火铳手略向前突出，在土匪出现第一时间将其击毙。
用了不到一柱香功夫，方楠进攻到山寨中最大的一处院落。
站在大院门口，他并没有马上组织家丁进攻，而是等待与浒山和吴彪汇合。
喊杀声逐渐削减，三百多个土匪，大部分被消灭。
没用多久两部人马陆续汇聚过来。
“突然”
院门大开，近百名身穿环臂铁甲的土匪，手持戚刀疯狂冲出，如开闸洪水径直扑向方楠。
“铁甲钢刀，装备不错，都强过了边军精锐，这应该就是老刀片的底牌了。
看到眼前这股土匪，方楠感觉大局已定，反而一身轻松，手腕翻转插刀入鞘。
“杀！”
大川怒吼一声，站到方楠身前，微微举起盾牌，左腿前弓，右腿在后微弯。
七十名家丁迅速在大川两侧结成两排盾墙。
大川看到队伍列好之后，喊道:“一”“二”。
两排小横阵，先是向前齐步走了两步，然后加速几步后变成了慢跑，逐渐达到冲锋的速度。
在冲锋过程中，两列横队间距和整齐度略有下降，速度也并不是太快，但每一步落下都非常扎实有力。
“大狗熊”们很快与冲出来的土匪撞到一起。
土匪并没有结阵，而是乱哄哄一涌而出，相互之间保持的距离也比较松散。
家丁队一冲之下，先头几个土匪直接就被撞飞。
当家丁横阵与更多土匪接触时，他们并没有急着用剑刺出，仍是举盾继续用力向前推挤，呈半月形将土匪压成一团。
百余个土匪，被七十名家丁半围在中间，使他们内部空间缩小，渐渐的被挤压贴靠在一起。
随着压力增大，土匪们连手臂都无法从身边抽出举起。
这时家丁才抽出钢剑，由盾牌之间空隙用力刺出，土匪一个个被捅杀，惨叫声不绝于耳。
匪群像圆葱一样，被家丁一层层剥开，尸体一具接一具滑落躺倒到地上，鲜血片刻间染红大院门前，地面也被打湿变得有些泥泞。
家丁举着盾牌向前猛推，钢剑不断由土匪身体中抽出，鲜血激溅而出，染红了他们的盔甲。
虽然土匪穿的是环臂铁甲，防护性能很好，但是在腹部和肋间，是用铁片穿成。
在钢剑巨大力量刺击下，铁甲瞬间便会被刺穿。
不到一盏茶时间，百余具土匪尸体，横七竖八躺在了门口。
方楠看到身着环臂铁甲的土匪被杀后，心中一定，暗忖：“战斗应该结束了。”
这时由大门之中，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神情落漠跪在台阶上看向方楠。
“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英雄？”
“说出来，也让老刀也死个明白。”
方楠接到报告，仓库中存放了大概有二十万斤生铁锭，五万石粮食和十万斤盐，所占空间还不足山寨的四分之一。
他很清楚这些物资，都是朝廷严令禁止在关外出售，“老刀片”仓库中存放这些东西，很明显是准备卖给后金的。
老刀片目视方楠片刻，见他指向仓库，立刻双手抱拳:“我与锦衣卫，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果缺少孝敬，我老刀日后一定补上。”
方楠轻蔑一笑。
“我不是什么锦衣卫，但也清楚你将这些东西卖给谁，在关外有谁能够吃下大量铁盐和粮食，相信你比我知道的更具体。”
方楠双臂环抱在胸前，看向渐渐变亮的天空。
“看在你作孽不多的份上，自己了断吧。”
老刀犹豫片刻，脸上渐渐露出决绝之色。
他混迹江湖大半生，一看方楠，就知道他是官府中人，今晚突袭必是为财货而来，定然不会留下活口。
“希望英雄能饶过家小性命，放他们一条生路。”
老刀片犹豫片刻，他知道这个愿望实属奢望，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老刀片眉头一皱，抽出短刀缓缓横在脖颈上。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寒光闪动，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方楠让家丁把宅院中仆役，丫鬟，还有老刀片的妻妾子女，全部聚集到空地上。
这些人看到满地尸体时，惊慌失措，不住向家丁们磕头。
没费什么力气，方楠便问出了银窖位置。
家丁们搬出十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三百副崭新的环臂铁甲。
另外还有一盒子五万两的银票，折合到一起共计二十万两。
方楠未曾想到，老刀片儿竟会如此有钱，但转念一想，他在此经营二十多年，能积攒下这么多钱财也不足为奇。
山寨中的物资数量，远超方楠预计，大量盐铁，粮食，需要几百辆大车才能运走，多到无法在短时间搬回柳河村，而且目标太大，也不能偷偷通过关卡。
白马川遇袭，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边镇和塞外的插汉部，附近后金正蓝旗也会得到消息，如果被他们盯住，就更不可能运回去了。
看到清点出来的物资和银子，方楠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儿大了。
他让吴彪带领家丁，先把银子和黄金搬运到山中，找一处地方埋了。
然后马上写了一份书信，连同一万两银票交给丁成，让他带领几个家丁骑乘快马，送到京城王承恩手中，希望他能把突袭白马川，缴获十万两现银告知崇祯。
方楠琢磨，看眼下情况，只有弄到一份圣旨，才能顺利快速入关，即使失去一部分，自己还是能带回大部分物资。
方楠暗揣，“估计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关外的土匪，坐拥这么多财物，或许只有了解口外贸易的人，才不会感到意外。”
丁成走后，方楠稳了稳心神，想到崇祯平时就对自己有偏护，这次又送出十万两银子，相信他也不会追究私自调兵出关的责任。
心里有了底，方楠也不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写了几份公告，贴在山寨门口，并且在官道南北也插上木牌以示告知。
公告上写的大概内容是:“奉命在此剿灭后金奸细老刀片，与他人无关，希望来往商客安心。”
天亮后不久，吴彪传回消息，清晨有边镇夜不收和骑兵抵近白马川侦察，在发现官道上的告示后，马上回去禀报了。
方楠不敢在这里坐等京城消息，他吩咐家丁押解一些俘虏搬运物资装车，先向大安口外的安全地点运送，防止正蓝旗和插汉部，在圣旨到来之前发动袭击，并派浒山专门负责此事。
而方楠则带人在山寨中坐镇，掩护物资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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