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沥血冲锋
两军对阵，明军推进速度很快，而佟养性还并未将红衣大炮布署到位。
皇太极见此情景，便吩咐一旁的奈曼、喀喇沁、土默特等部落台吉，率领骑兵前去阻击，看看张春究竟有什么悬虚。
张春尽遣火铳手和弓箭手，列队在攻击军阵最前方，并且派出一百辆迅雷铳车，全部一窝蜂和神火飞鸦。
蒙古轻骑虚张声势冲了一下，在迫近明军百步时，台吉们发现张春阵中的火铳手和弓箭手并未射击，便叫停了部队犹豫起来，准备凑到一块商量一下。
一时间，张春八千人的攻击军阵，在一里宽进攻锋面，与蒙古六千轻骑，形成对峙局面。
张春眉头一皱，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去！告诉杨华征和李卑他们，永平营不需要只会相面的将领。”
然后他将左臂缓缓举起。
中军十面战鼓，加快敲击频率，每面战鼓旁的壮汉，看到他举起左臂，双腿微躬，咬牙切齿抡动四尺长，鹅蛋粗的鼓锤，轮番砸向直径五尺的巨大鼓面。
咚！咚！咚！
隆隆的鼓声，震响整个战场，几乎掩盖了连绵不断炮声，敲击在每一个人心头，慑人心魄般震憾着士兵心弦。
肃杀激昂的声响，惊吓到了空中盘旋的鹰隼，它们发出阵阵惊恐鸣叫，在硝烟中寻找缝隙，如羽箭般快速射出了这片战场。
杨华征此时手举大旗，在战马上左右舞动，军阵中数不清的一窝蜂和神火飞鸦同时拖着长长尾焰，如成千上万的流星雨，向蒙古骑兵上空覆盖过去。
火铳手与弓箭手，也跟随在一百部“讯雷铳”车之后向前推进。
蒙古骑兵现在已经是乱做一团，他们没有多少人见神火飞鸦和一窝蜂，如此密集如落雨的场面。
骑兵阵列顿时骚动起来，中箭的控弦跳下战马，在地上不住翻滚，扑打着身上的火焰。
一名骑兵紧咬牙关，用小刀将腿上熄灭的火箭挖出，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双手不停挥抹脸上的汗水。
突然，在骚动的阵列中，奔出一匹身中数支火箭的战马，转瞬间就冲到他的面前，骑兵此时仍坐在地上，面上带着惊恐之色愣在那里。
战马带着满身火焰的影像，反射在他惊鄂的眼球之上，一只硕大马蹄，也同时在他紧缩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再放大。
在咔嚓一声之后，他的世界变得宁静下来。
虽然只损失了一千多骑，但蒙古骑兵心中，却是非常慌恐，几个台吉看到明军压了过来，还没来得急商议，却同时挥舞马刀率领部众撤了下去。
皇太极在战马上高举千里镜，见蒙古骑兵惊慌撤退，手捻胡须微微摇了摇头。
他望了一眼在硝烟中推进的明军，对身旁一个汉装文士叹道:“宪斗，永平营当可称为天下第一营。”
范文程微微一笑：大汗谬赞他们了。
“张春麾下两部车营，不但拥有众多上过战场的老兵，而且还布署了大量火器。”
“像这样的部队，在明廷只是凤毛麟角，大汉不必多虑。”
“至于称其为“天下第一营”，也是甚为勉强。”
八旗护军营骁勇善战，虽然人数较之永平车营少了许多，但弓马强悍，若论天下雄骑唯翠衫骑兵与护军耳。”
范文程看了一眼正在进攻的永平车营，摇头轻叹一声：“若张春率军在此战中覆灭，明廷恐怕再也无法重建一只这样的部队了。”
“反观八旗甲兵，在大汗雄才伟略统御下，将会成长出越来越多的摆牙喇勇士。”
“宪斗，莫要轻敌。”
皇太极挥动马鞭哈哈大笑。
转眼间，他面色又黯淡下来：“交战至今，仍未见翠衫骑兵出现，不知道孙承宗如何使用这支部队。”
皇太极见几个部落骑兵，被火铳和一窝蜂射杀了一千余人，连明军阵角都没有摸到，只好吩咐佟养性加快速度，布置红衣大炮。
“同时命令其它各旗，和蒙古诸部准备冲锋。”
明军推进速度很快，这时行至皇太极阵前两里之外。
一名摆牙喇策马奔到皇太极身前，双手抱拳：“大汗，四十门红衣大炮准备完毕。
“开炮”
皇太极一挥手中马鞭，指向明军攻击军阵。
“轰！轰！轰！轰！……”
二十颗十二斤铁球，同时在巨大的炮口中喷出，好似巨浪锋面，在明军阵列中刮过。
“呼啸而过的炮弹，激荡起地面上的枯枝乱草，击碎一个个士卒的身体。”
在明军攻击军阵中，打出一条条由残肢断臂和破碎肉体，铺垫出来的轨迹。
望车由军阵后方向前快速前行，张春站在车上抽出长剑前指天空。
此时，他脖颈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布满血丝，长剑在手中丝毫不动。”
“杀！杀！杀！杀！……”
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呼喊声，在他口中不停传出，穿透了战场中的喧嚣，传入畏惧不前的将士耳中。
一具具因怯懦而佝偻的躯体，在望车经过之后突然变得挺拔，跟随着张春的背影，举起武器大步向前。
望车所过之处，士兵犹如大地上干涸的青苗，忽遇春风雨露，翻起层层波浪，随张春涌向前方。
跳弹不断呼啸而过，每颗铁球都能击穿阵列，带走几十条人命。
明军士兵看到刚才还并肩前进的同伴，在炮弹飞过之后，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叫喊，便被撕成了碎片。
军阵中鲜血四溅血肉横飞，士兵们的情绪，因恐惧而变得疯狂，面孔上的表情，在抽动中狰狞扭曲，他们一边前进，一边撕心裂肺大喊，释放出内心的恐惧。
薛大湖和李卑被炮弹击中，身体被打的四分五裂，鲜血飞射到周围士兵头上和脸上。
士兵们此时近乎于疯狂，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将领，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顶着二十门红夷大炮数轮轰击，在付出近两千人代价之下，张春率军终于推进到建奴阵前半里位置。
而明军身后，一路上布满了尸体和残肢断臂。
皇太极用力啜了一下牙花子，心道：张春这个老顽固，还真有一股狠劲，带兵也有一套，若是其它明军，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早已经被打散了，崇祯把部队交到他的手上，算是用对人了。
明廷文官真如传闻那般，要比武将还要凶悍。
“呵哈哈哈”
皇太极嘴角扯动出一丝微笑：即便如此他又能若何，图赖，准备率护军营冲锋。
“喳！”
一名摆牙喇纛章京，在他身后高声应诺，然后拨转马头，返回各自的部队。
这时，明军阵后几十部小形抛石车，已经拉开投臂，士兵将几个香瓜大小的瓷坛，放入投蓝之中，抛射到建奴阵前。
瓷坛落地碎开，溅出内盛的猛火油。
片刻功夫，一千多个小瓷坛被发射出去。
皇太极嗅到丝丝火油味道，突然明白张春如此疯狂进攻的目地。
“火攻”
“该死的明人，他们竟然想放火！”
皇太极感受一下风向，急忙指挥部队向两侧后退。
十几根粗如儿臂，被点燃的弩箭，落在洒满火油的地面上。
“轰轰轰……”
气流震动，火油骤燃，将一片空间撕扯扭曲，建奴军阵前瞬间形成一道两丈高的火墙，滚滚浓烟向四处蔓延，借助风势卷向正在转移的八旗各部。
虽然皇太极指挥部队后撤，但事发突然，各部人马转移速度并不快。
明军火铳手和弓箭手，列阵冲出，在火线之后向前进攻，射击敢于冲出火墙的建奴甲兵。
一时间，铳声大作弓矢乱飞，很多建奴在浓烟中辨不清方向，刚刚在火墙中冲出，便被铳弹弓矢射杀伏尸遍地，在大火卷烧之后，尸体被烧得焦曲面目全飞。
皇太极指挥两黄旗，撤向大凌河城南门，防止城内明军乘机杀出，另一方面是火势无法蔓延到围城壕沟之后。
多尔衮和多铎见事不妙，马上指挥部队，尾随在皇太极两黄旗之后，向大凌河城南退去。
祖大寿与何可纲，看到明军借助风势使用火攻，手掌重击城垛大声叫好。
城头上明军挥舞旗帜，蹦蹦跳跳欢呼，似乎看到了在建奴溃败之后，他们脱困而出与家人终能团聚的影像。
张春举起千里镜，在滚滚黑烟中，发现皇太极中军仪仗，正撤向大凌河城南门营地，便亲自率领骑兵在后追击。
“只要攻占围城营地最外面一条壕沟，建奴部队便会被压缩在第二，第三，条壕沟之间，那时他们就再无退路了。”
“这一战便可击杀建奴八旗大半甲兵，不但解开大凌河城之围，还可以重创皇太极，乘机收回沈阳中屯卫。”
“如此可一鼓作气，将建奴杀回到，身穿兽皮在河里捞鱼的时代。”
刹那间，张春脑海中，快速闪过胜利之后的各种影像。”
他兴奋的满脸涨红双目放光，吩咐鼓手继续擂鼓以壮军威，准备把建奴主力歼灭在大凌河城下。
皇太极见此情景，便吩咐一旁的奈曼、喀喇沁、土默特等部落台吉，率领骑兵前去阻击，看看张春究竟有什么悬虚。
张春尽遣火铳手和弓箭手，列队在攻击军阵最前方，并且派出一百辆迅雷铳车，全部一窝蜂和神火飞鸦。
蒙古轻骑虚张声势冲了一下，在迫近明军百步时，台吉们发现张春阵中的火铳手和弓箭手并未射击，便叫停了部队犹豫起来，准备凑到一块商量一下。
一时间，张春八千人的攻击军阵，在一里宽进攻锋面，与蒙古六千轻骑，形成对峙局面。
张春眉头一皱，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去！告诉杨华征和李卑他们，永平营不需要只会相面的将领。”
然后他将左臂缓缓举起。
中军十面战鼓，加快敲击频率，每面战鼓旁的壮汉，看到他举起左臂，双腿微躬，咬牙切齿抡动四尺长，鹅蛋粗的鼓锤，轮番砸向直径五尺的巨大鼓面。
咚！咚！咚！
隆隆的鼓声，震响整个战场，几乎掩盖了连绵不断炮声，敲击在每一个人心头，慑人心魄般震憾着士兵心弦。
肃杀激昂的声响，惊吓到了空中盘旋的鹰隼，它们发出阵阵惊恐鸣叫，在硝烟中寻找缝隙，如羽箭般快速射出了这片战场。
杨华征此时手举大旗，在战马上左右舞动，军阵中数不清的一窝蜂和神火飞鸦同时拖着长长尾焰，如成千上万的流星雨，向蒙古骑兵上空覆盖过去。
火铳手与弓箭手，也跟随在一百部“讯雷铳”车之后向前推进。
蒙古骑兵现在已经是乱做一团，他们没有多少人见神火飞鸦和一窝蜂，如此密集如落雨的场面。
骑兵阵列顿时骚动起来，中箭的控弦跳下战马，在地上不住翻滚，扑打着身上的火焰。
一名骑兵紧咬牙关，用小刀将腿上熄灭的火箭挖出，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双手不停挥抹脸上的汗水。
突然，在骚动的阵列中，奔出一匹身中数支火箭的战马，转瞬间就冲到他的面前，骑兵此时仍坐在地上，面上带着惊恐之色愣在那里。
战马带着满身火焰的影像，反射在他惊鄂的眼球之上，一只硕大马蹄，也同时在他紧缩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再放大。
在咔嚓一声之后，他的世界变得宁静下来。
虽然只损失了一千多骑，但蒙古骑兵心中，却是非常慌恐，几个台吉看到明军压了过来，还没来得急商议，却同时挥舞马刀率领部众撤了下去。
皇太极在战马上高举千里镜，见蒙古骑兵惊慌撤退，手捻胡须微微摇了摇头。
他望了一眼在硝烟中推进的明军，对身旁一个汉装文士叹道:“宪斗，永平营当可称为天下第一营。”
范文程微微一笑：大汗谬赞他们了。
“张春麾下两部车营，不但拥有众多上过战场的老兵，而且还布署了大量火器。”
“像这样的部队，在明廷只是凤毛麟角，大汉不必多虑。”
“至于称其为“天下第一营”，也是甚为勉强。”
八旗护军营骁勇善战，虽然人数较之永平车营少了许多，但弓马强悍，若论天下雄骑唯翠衫骑兵与护军耳。”
范文程看了一眼正在进攻的永平车营，摇头轻叹一声：“若张春率军在此战中覆灭，明廷恐怕再也无法重建一只这样的部队了。”
“反观八旗甲兵，在大汗雄才伟略统御下，将会成长出越来越多的摆牙喇勇士。”
“宪斗，莫要轻敌。”
皇太极挥动马鞭哈哈大笑。
转眼间，他面色又黯淡下来：“交战至今，仍未见翠衫骑兵出现，不知道孙承宗如何使用这支部队。”
皇太极见几个部落骑兵，被火铳和一窝蜂射杀了一千余人，连明军阵角都没有摸到，只好吩咐佟养性加快速度，布置红衣大炮。
“同时命令其它各旗，和蒙古诸部准备冲锋。”
明军推进速度很快，这时行至皇太极阵前两里之外。
一名摆牙喇策马奔到皇太极身前，双手抱拳：“大汗，四十门红衣大炮准备完毕。
“开炮”
皇太极一挥手中马鞭，指向明军攻击军阵。
“轰！轰！轰！轰！……”
二十颗十二斤铁球，同时在巨大的炮口中喷出，好似巨浪锋面，在明军阵列中刮过。
“呼啸而过的炮弹，激荡起地面上的枯枝乱草，击碎一个个士卒的身体。”
在明军攻击军阵中，打出一条条由残肢断臂和破碎肉体，铺垫出来的轨迹。
望车由军阵后方向前快速前行，张春站在车上抽出长剑前指天空。
此时，他脖颈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布满血丝，长剑在手中丝毫不动。”
“杀！杀！杀！杀！……”
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呼喊声，在他口中不停传出，穿透了战场中的喧嚣，传入畏惧不前的将士耳中。
一具具因怯懦而佝偻的躯体，在望车经过之后突然变得挺拔，跟随着张春的背影，举起武器大步向前。
望车所过之处，士兵犹如大地上干涸的青苗，忽遇春风雨露，翻起层层波浪，随张春涌向前方。
跳弹不断呼啸而过，每颗铁球都能击穿阵列，带走几十条人命。
明军士兵看到刚才还并肩前进的同伴，在炮弹飞过之后，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叫喊，便被撕成了碎片。
军阵中鲜血四溅血肉横飞，士兵们的情绪，因恐惧而变得疯狂，面孔上的表情，在抽动中狰狞扭曲，他们一边前进，一边撕心裂肺大喊，释放出内心的恐惧。
薛大湖和李卑被炮弹击中，身体被打的四分五裂，鲜血飞射到周围士兵头上和脸上。
士兵们此时近乎于疯狂，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将领，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顶着二十门红夷大炮数轮轰击，在付出近两千人代价之下，张春率军终于推进到建奴阵前半里位置。
而明军身后，一路上布满了尸体和残肢断臂。
皇太极用力啜了一下牙花子，心道：张春这个老顽固，还真有一股狠劲，带兵也有一套，若是其它明军，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早已经被打散了，崇祯把部队交到他的手上，算是用对人了。
明廷文官真如传闻那般，要比武将还要凶悍。
“呵哈哈哈”
皇太极嘴角扯动出一丝微笑：即便如此他又能若何，图赖，准备率护军营冲锋。
“喳！”
一名摆牙喇纛章京，在他身后高声应诺，然后拨转马头，返回各自的部队。
这时，明军阵后几十部小形抛石车，已经拉开投臂，士兵将几个香瓜大小的瓷坛，放入投蓝之中，抛射到建奴阵前。
瓷坛落地碎开，溅出内盛的猛火油。
片刻功夫，一千多个小瓷坛被发射出去。
皇太极嗅到丝丝火油味道，突然明白张春如此疯狂进攻的目地。
“火攻”
“该死的明人，他们竟然想放火！”
皇太极感受一下风向，急忙指挥部队向两侧后退。
十几根粗如儿臂，被点燃的弩箭，落在洒满火油的地面上。
“轰轰轰……”
气流震动，火油骤燃，将一片空间撕扯扭曲，建奴军阵前瞬间形成一道两丈高的火墙，滚滚浓烟向四处蔓延，借助风势卷向正在转移的八旗各部。
虽然皇太极指挥部队后撤，但事发突然，各部人马转移速度并不快。
明军火铳手和弓箭手，列阵冲出，在火线之后向前进攻，射击敢于冲出火墙的建奴甲兵。
一时间，铳声大作弓矢乱飞，很多建奴在浓烟中辨不清方向，刚刚在火墙中冲出，便被铳弹弓矢射杀伏尸遍地，在大火卷烧之后，尸体被烧得焦曲面目全飞。
皇太极指挥两黄旗，撤向大凌河城南门，防止城内明军乘机杀出，另一方面是火势无法蔓延到围城壕沟之后。
多尔衮和多铎见事不妙，马上指挥部队，尾随在皇太极两黄旗之后，向大凌河城南退去。
祖大寿与何可纲，看到明军借助风势使用火攻，手掌重击城垛大声叫好。
城头上明军挥舞旗帜，蹦蹦跳跳欢呼，似乎看到了在建奴溃败之后，他们脱困而出与家人终能团聚的影像。
张春举起千里镜，在滚滚黑烟中，发现皇太极中军仪仗，正撤向大凌河城南门营地，便亲自率领骑兵在后追击。
“只要攻占围城营地最外面一条壕沟，建奴部队便会被压缩在第二，第三，条壕沟之间，那时他们就再无退路了。”
“这一战便可击杀建奴八旗大半甲兵，不但解开大凌河城之围，还可以重创皇太极，乘机收回沈阳中屯卫。”
“如此可一鼓作气，将建奴杀回到，身穿兽皮在河里捞鱼的时代。”
刹那间，张春脑海中，快速闪过胜利之后的各种影像。”
他兴奋的满脸涨红双目放光，吩咐鼓手继续擂鼓以壮军威，准备把建奴主力歼灭在大凌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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