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外番商人
德州工坊钢材并不比苏钢差，只是外售很少，王登库早有求购想法，但与方楠交情尚浅，所以把话又压了下去。
他想到云海厅中的多尔衮，便没有再邀请方楠，而是让身边护卫带家丁回去。
正在这时，花雨楼门前又热闹起来，大队手持长矛刀盾的卫所兵，如渠中之水般在街巷中汹涌冲来。
吴彪扶了扶头盔，吩咐列队于前的总旗，向百步之外卫所兵脚下射击。
大明军伍中，最常规的三段击战术，在花雨楼门前展开，立刻吸引楼上男女凭栏观望。
在一个百总指挥下，三个小旗列成三排，随着旗枪挥舞，举铳射击，位置互换，动作整齐一致，就连装填弹药时，操作都十分同步，引得楼中观望人群不断喝彩。
“这是哪里的兵卒？竟然训练如此精熟，他们这不是在打仗，分明是在表演啊！”
几个商客从未见过战阵相抗，今天在花雨楼上，先是看到吴彪营凶悍冲散家丁护卫，又看到队列严整有序的射击，是兴奋异常，不住扶栏叫好交声称赞。
多尔衮此时也走出云海厅，站在护栏之后，左臂横抱于胸前，右手轻捏着下巴，面色肃然看着街上的战斗。
他心中暗忖:火铳大炮将会越来越多出现在战场上，技战术也必然随之发生革命性的变化。
若是能将眼前这部明军招入麾下，带动起两白旗战术革新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不远处的方楠，不由轻轻摇了摇头。
想到在来金陵之前，八旗中的通传资料。
“千里营作为崇祯亲手扶植起来的部队，已经成为他手中的一柄钢刀，不但护卫着运河沿岸安全，而且主将方楠以二十余岁的年纪，便升任为前军都督府都督，在崇祯心目中，信任程度远远高过其它将领，甚至超过了白杆兵。
犹其是在大凌河之战中，永平车营遭遇重创后，“千里营”俨然成为崇祯手下头等的军事力量，在他将白杆兵马祥麟部投入山陕剿匪之后，仍未动用这支部队，足见对该部人马的重视。
多尔衮自惴付不起招揽千里营的代价，轻叹了口气背负双手返回云海厅中，至于街上鸡飞狗跳的战斗，他却是懒得去观看。
无论是武器配备，还是部队战术，卫所兵与千里营相差不止一个层次，结局在没有开打之前便已经注定了。
正如多尔衮所料，铳弹打到青石路面后，变成跳弹在街上带着嗖嗖的风声四处乱飞，打在卫所兵腿上和身上，虽没有造成大面积射杀，但受伤者颇多，片刻功夫就打倒了百余人。
卫所兵躺在地上痛嚎翻滚，叫骂声嘈杂成一片，随后跟进的兵丁不敢向前，与后面部队拥挤在一处，前退后拥挤成乱轰轰一坨。
这时花雨楼门前左右两边的街道上，各涌来数千人马，在目睹吴彪营射击后，同时都停下来，他们对火铳的并不陌生，看出千里营并非普通明军。
闵昌宗和王登库看到楼下卫所兵的现状，面色阴沉，不由在心中嘀咕，若数倍于敌的卫所兵，仍旧难敌方楠千余手下，张采这次面子就丢大了。
随着江南卫所部队，在街上不断涌来，众人都有些紧张，不禁为千里营捏了一把汗，而方楠神色自若，却看不出一丝忧虑惊慌。
这种阵势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在通州炮轰抄关时，京营和附近卫所出动了两万多人，当下这个场面，方楠还没有放在心上。
论装备，吴彪营士兵使用的都是精良火铳，论团队战术配合，经过大凌河之战后，千里营又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他们所面对的卫所兵，连弓箭手都极为少见，凑到一起才不过几百个火铳手，拎着五花八门的鸟铳，更多士兵则还在使用着“价廉物美”的长矛。
只是扫了一眼，方楠心中便有底了，站了半天小腿隐隐作痛，他准备回到牡丹厅中休息一会。
此时，吴彪不敢大意，急忙吩咐部队三面列阵分别阻击，各个总旗也把小旗中的射术高手组织起来。
链弹在大凌河战役中，展现出很强的中近距离杀伤力，回到德州之后，浒山和吴彪就对小单位人员组成，进行重新编排，在每个小旗中增加了一个十人的火力伍，分别抽选五名射击准头好，和五名臂展长投掷能力强的士兵，作为步兵战斗的火力支撑。
此时，在每个火铳队列最后，都聚集起链弹手，纷纷在拳头大的铁雷上挂系投掷绳。
看到这里，方楠轻摇折扇一脸轻松。
他心中十分清楚，在市井巷道上作战，如果卫所兵不使用火炮，他们的仗没法打。
若是在城墙上调运火炮过来，那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何况有翠衫骑兵在金陵，火炮能不能拉过来都是问题，随便在某处街道房顶上打个伏击，丢两个轰天雷，卫所兵就白忙活了。
王登库也是个人精，他见方楠面色轻松，又看到吴彪营变阵分别拒敌，心中便已了然，暗赞方楠，别看人家年轻，但打过大仗见过大场面，面对千军万马，仍是信心满满云淡风轻。
“登登登”
随着楼梯板踏响，在侍女的引领下，三个人鱼惯走上三楼。
为首两人都是五十许，头戴四方员外巾，各穿着灰色和蓝色五福捧寿锦缎道袍，正神色凝重相互交谈。
其后之人长着一头淡红色须发，碧蓝的目光正在打量三楼建筑装饰。
看到大街上火铳队列，他不由脚步一顿，抚摸着围栏不禁驻足观望。
“哦，这不是弗拉尔先生吗？我们好久未见，上次在一起喝酒，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哈哈哈，鲁伊，我的老朋友，非常荣幸在这里遇到你。”
红色须发的弗拉尔，向鲁伊走了过去，同样张开双臂。
“据我所知，弗拉尔先生所在的东印度贸易公司，对明朝丝织并不是很感兴趣。”
鲁伊·帕特里西奥，略带疑问的看向弗拉尔。
“不不不”
“鲁伊，我想你所掌握的信息已经过时了。”
弗拉尔向周围看了一圈，低声用葡语说道:“上个月英吉利战舰，把西班牙人打出了印度洋，在雅加达建立起多家公司，即将展开面向南洋和明国的贸易。”
“他们对精美瓷器和光滑美丽的绸缎十分渴求，亲爱的朋友，我们赚钱的机会到了。”
弗拉尔脸上，随之露出一种陶醉的微笑。
站在方楠身后的拉斐尔与旁边番人，明显对弗拉尔和鲁伊生出了戒备之心，两人知道当下南洋大部分海域，都掌控在荷兰，葡萄牙和英吉利武装商船的手中。
说到这里，咱们就得介绍一下了，荷属东印度公司和英属东印度公司，成立于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二者都是世界性组织，在东西方之间从事活动。
荷属东印度公司，主要从事的是商业性活动，而英属东印度公司主要已掠夺殖民为主。
荷属东印度公司作为世界上第一个股份制公司，以政府为第一大股东，向全体国民集资；作为荷兰松散联邦制与英国强大王权争夺东方贸易权的利器，充分显示出了资本的力量。
英属东印度公司，初期为把持东西贸易的重要商会，随着贸易逐步扩大，以及荷属东印度公司逐步退出，英属东印度公司渐渐成为控制印度的实际势力，由单纯商业组织转化为政治、军事、商业的势力集团。
拉斐尔虽然只是个小通译，但他游历多年，对西方情况还是了解一些，所以对几大势力心存畏惧。
而他旁边的那个洋夷，则是个西班牙商人，他侧身在众人之中，似是在躲避鲁伊和弗拉尔的目光。
方楠见两人这副样子，心中有些气恼，轻甩折扇走进牡丹厅。
再次落坐后，他挥手让拉斐尔和西班牙商人也坐下。
“小人大卫.席尔瓦，拜见亲爱的大人。”
说着话，西班牙商人双手抱拳贴在胸口上，单腿下跪向方楠施礼。
众人见他缩肩塌背，和不仑不类的礼仪举止，被逗得哄然而笑。
大卫非常聪明，马上就感觉到刚才举止有问题，埋怨似看了一眼，向他摊开双手表示无辜的拉斐尔。
“行了，起来坐下吧！”
拉斐尔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大马金刀坐下来，喝干一杯茶水，用袖子抹了抹嘴，见大卫仍站在坐位旁，便伸手拉他坐下。
大卫轻轻抖开拉斐尔的拉拽，将手臂横置于胸腹间，微微躬身再次施礼，开口说道:＃@～*&。
在坐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听懂他说的话，都望向了拉斐尔。
大卫又面色正重的对拉斐尔说了几句！
拉斐尔闻言，面色尴尬站起来，与大卫一样再次对方楠施礼。
虽然语言不通，但众人都看出大卫言行举止，要比拉斐尔更加严谨，由此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两个人是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
拉斐尔恭谨说道:“这位是西班牙商人大卫.席尔瓦，他在倭国返回马尼拉的途中，遭遇两支荷兰四级战舰拦截，货船被击毁后，他乘救生舟随风浪漂流到了松江。”
“大卫今天能够遇到将军，他感觉非常荣幸，希望尊贵而又热心的方将军，帮助他返回到马尼拉。”
“到时他会赠送珍贵礼物，感谢您的仁慈。”
方楠又重新打量这个不到三十岁，壮硕的西班牙商人，在他笔挺的身姿上，嗅到了一股行伍味道。
“啪，啪，啪，方楠用折扇轻敲击几下桌沿，看向大卫.席尔瓦沉声说道:“你并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名军人吧！”
他想到云海厅中的多尔衮，便没有再邀请方楠，而是让身边护卫带家丁回去。
正在这时，花雨楼门前又热闹起来，大队手持长矛刀盾的卫所兵，如渠中之水般在街巷中汹涌冲来。
吴彪扶了扶头盔，吩咐列队于前的总旗，向百步之外卫所兵脚下射击。
大明军伍中，最常规的三段击战术，在花雨楼门前展开，立刻吸引楼上男女凭栏观望。
在一个百总指挥下，三个小旗列成三排，随着旗枪挥舞，举铳射击，位置互换，动作整齐一致，就连装填弹药时，操作都十分同步，引得楼中观望人群不断喝彩。
“这是哪里的兵卒？竟然训练如此精熟，他们这不是在打仗，分明是在表演啊！”
几个商客从未见过战阵相抗，今天在花雨楼上，先是看到吴彪营凶悍冲散家丁护卫，又看到队列严整有序的射击，是兴奋异常，不住扶栏叫好交声称赞。
多尔衮此时也走出云海厅，站在护栏之后，左臂横抱于胸前，右手轻捏着下巴，面色肃然看着街上的战斗。
他心中暗忖:火铳大炮将会越来越多出现在战场上，技战术也必然随之发生革命性的变化。
若是能将眼前这部明军招入麾下，带动起两白旗战术革新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不远处的方楠，不由轻轻摇了摇头。
想到在来金陵之前，八旗中的通传资料。
“千里营作为崇祯亲手扶植起来的部队，已经成为他手中的一柄钢刀，不但护卫着运河沿岸安全，而且主将方楠以二十余岁的年纪，便升任为前军都督府都督，在崇祯心目中，信任程度远远高过其它将领，甚至超过了白杆兵。
犹其是在大凌河之战中，永平车营遭遇重创后，“千里营”俨然成为崇祯手下头等的军事力量，在他将白杆兵马祥麟部投入山陕剿匪之后，仍未动用这支部队，足见对该部人马的重视。
多尔衮自惴付不起招揽千里营的代价，轻叹了口气背负双手返回云海厅中，至于街上鸡飞狗跳的战斗，他却是懒得去观看。
无论是武器配备，还是部队战术，卫所兵与千里营相差不止一个层次，结局在没有开打之前便已经注定了。
正如多尔衮所料，铳弹打到青石路面后，变成跳弹在街上带着嗖嗖的风声四处乱飞，打在卫所兵腿上和身上，虽没有造成大面积射杀，但受伤者颇多，片刻功夫就打倒了百余人。
卫所兵躺在地上痛嚎翻滚，叫骂声嘈杂成一片，随后跟进的兵丁不敢向前，与后面部队拥挤在一处，前退后拥挤成乱轰轰一坨。
这时花雨楼门前左右两边的街道上，各涌来数千人马，在目睹吴彪营射击后，同时都停下来，他们对火铳的并不陌生，看出千里营并非普通明军。
闵昌宗和王登库看到楼下卫所兵的现状，面色阴沉，不由在心中嘀咕，若数倍于敌的卫所兵，仍旧难敌方楠千余手下，张采这次面子就丢大了。
随着江南卫所部队，在街上不断涌来，众人都有些紧张，不禁为千里营捏了一把汗，而方楠神色自若，却看不出一丝忧虑惊慌。
这种阵势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在通州炮轰抄关时，京营和附近卫所出动了两万多人，当下这个场面，方楠还没有放在心上。
论装备，吴彪营士兵使用的都是精良火铳，论团队战术配合，经过大凌河之战后，千里营又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他们所面对的卫所兵，连弓箭手都极为少见，凑到一起才不过几百个火铳手，拎着五花八门的鸟铳，更多士兵则还在使用着“价廉物美”的长矛。
只是扫了一眼，方楠心中便有底了，站了半天小腿隐隐作痛，他准备回到牡丹厅中休息一会。
此时，吴彪不敢大意，急忙吩咐部队三面列阵分别阻击，各个总旗也把小旗中的射术高手组织起来。
链弹在大凌河战役中，展现出很强的中近距离杀伤力，回到德州之后，浒山和吴彪就对小单位人员组成，进行重新编排，在每个小旗中增加了一个十人的火力伍，分别抽选五名射击准头好，和五名臂展长投掷能力强的士兵，作为步兵战斗的火力支撑。
此时，在每个火铳队列最后，都聚集起链弹手，纷纷在拳头大的铁雷上挂系投掷绳。
看到这里，方楠轻摇折扇一脸轻松。
他心中十分清楚，在市井巷道上作战，如果卫所兵不使用火炮，他们的仗没法打。
若是在城墙上调运火炮过来，那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何况有翠衫骑兵在金陵，火炮能不能拉过来都是问题，随便在某处街道房顶上打个伏击，丢两个轰天雷，卫所兵就白忙活了。
王登库也是个人精，他见方楠面色轻松，又看到吴彪营变阵分别拒敌，心中便已了然，暗赞方楠，别看人家年轻，但打过大仗见过大场面，面对千军万马，仍是信心满满云淡风轻。
“登登登”
随着楼梯板踏响，在侍女的引领下，三个人鱼惯走上三楼。
为首两人都是五十许，头戴四方员外巾，各穿着灰色和蓝色五福捧寿锦缎道袍，正神色凝重相互交谈。
其后之人长着一头淡红色须发，碧蓝的目光正在打量三楼建筑装饰。
看到大街上火铳队列，他不由脚步一顿，抚摸着围栏不禁驻足观望。
“哦，这不是弗拉尔先生吗？我们好久未见，上次在一起喝酒，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哈哈哈，鲁伊，我的老朋友，非常荣幸在这里遇到你。”
红色须发的弗拉尔，向鲁伊走了过去，同样张开双臂。
“据我所知，弗拉尔先生所在的东印度贸易公司，对明朝丝织并不是很感兴趣。”
鲁伊·帕特里西奥，略带疑问的看向弗拉尔。
“不不不”
“鲁伊，我想你所掌握的信息已经过时了。”
弗拉尔向周围看了一圈，低声用葡语说道:“上个月英吉利战舰，把西班牙人打出了印度洋，在雅加达建立起多家公司，即将展开面向南洋和明国的贸易。”
“他们对精美瓷器和光滑美丽的绸缎十分渴求，亲爱的朋友，我们赚钱的机会到了。”
弗拉尔脸上，随之露出一种陶醉的微笑。
站在方楠身后的拉斐尔与旁边番人，明显对弗拉尔和鲁伊生出了戒备之心，两人知道当下南洋大部分海域，都掌控在荷兰，葡萄牙和英吉利武装商船的手中。
说到这里，咱们就得介绍一下了，荷属东印度公司和英属东印度公司，成立于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二者都是世界性组织，在东西方之间从事活动。
荷属东印度公司，主要从事的是商业性活动，而英属东印度公司主要已掠夺殖民为主。
荷属东印度公司作为世界上第一个股份制公司，以政府为第一大股东，向全体国民集资；作为荷兰松散联邦制与英国强大王权争夺东方贸易权的利器，充分显示出了资本的力量。
英属东印度公司，初期为把持东西贸易的重要商会，随着贸易逐步扩大，以及荷属东印度公司逐步退出，英属东印度公司渐渐成为控制印度的实际势力，由单纯商业组织转化为政治、军事、商业的势力集团。
拉斐尔虽然只是个小通译，但他游历多年，对西方情况还是了解一些，所以对几大势力心存畏惧。
而他旁边的那个洋夷，则是个西班牙商人，他侧身在众人之中，似是在躲避鲁伊和弗拉尔的目光。
方楠见两人这副样子，心中有些气恼，轻甩折扇走进牡丹厅。
再次落坐后，他挥手让拉斐尔和西班牙商人也坐下。
“小人大卫.席尔瓦，拜见亲爱的大人。”
说着话，西班牙商人双手抱拳贴在胸口上，单腿下跪向方楠施礼。
众人见他缩肩塌背，和不仑不类的礼仪举止，被逗得哄然而笑。
大卫非常聪明，马上就感觉到刚才举止有问题，埋怨似看了一眼，向他摊开双手表示无辜的拉斐尔。
“行了，起来坐下吧！”
拉斐尔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大马金刀坐下来，喝干一杯茶水，用袖子抹了抹嘴，见大卫仍站在坐位旁，便伸手拉他坐下。
大卫轻轻抖开拉斐尔的拉拽，将手臂横置于胸腹间，微微躬身再次施礼，开口说道:＃@～*&。
在坐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听懂他说的话，都望向了拉斐尔。
大卫又面色正重的对拉斐尔说了几句！
拉斐尔闻言，面色尴尬站起来，与大卫一样再次对方楠施礼。
虽然语言不通，但众人都看出大卫言行举止，要比拉斐尔更加严谨，由此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两个人是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
拉斐尔恭谨说道:“这位是西班牙商人大卫.席尔瓦，他在倭国返回马尼拉的途中，遭遇两支荷兰四级战舰拦截，货船被击毁后，他乘救生舟随风浪漂流到了松江。”
“大卫今天能够遇到将军，他感觉非常荣幸，希望尊贵而又热心的方将军，帮助他返回到马尼拉。”
“到时他会赠送珍贵礼物，感谢您的仁慈。”
方楠又重新打量这个不到三十岁，壮硕的西班牙商人，在他笔挺的身姿上，嗅到了一股行伍味道。
“啪，啪，啪，方楠用折扇轻敲击几下桌沿，看向大卫.席尔瓦沉声说道:“你并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名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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