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粗鄙武夫
静明馆有乌明德作为代言，舅舅这意思把我包装成明静馆的代言人。
陈长寿反应过来，敢情舅舅搁着演戏，给自己树立人设。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又拉了回来。
乌常贵和乌明德脸色一寒，大好局势岂能让人破坏了。
乌常贵拍了拍员外服戏谑道：“冯三爷我看你是疯了吧，众所周知读书人修儒道，儒道之中，文位才是核心，若无文位先不说能不能发挥出儒道实力，单是无法参加科举，日后也不会有大成就。”
说话间，目光瞥了眼陈长寿，露出不屑：
“再说了，一介武夫，你说儒道八品就八品？我还说我明德不日就可成举人呢！”
冯庆年气的牙痒痒，真想用大肚子压死乌常贵。
“哼！无耻匹夫！”冯庆年怒驳：“按你这道理，我还怀疑你家小儿！秀才文位说不定是怎么来的？”
两人气鼓鼓，四目相对，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事情演变到这个份上，索性摊开，也都不在乎什么脸面了。
乌明德瞧着事态变化，超出了自己预期，不由得皱眉。
他策划这书馆之前调查过冯家。
冯家上下三个亲生，一个养子，皆无文墨能与自己相提并论，所以他才大张旗鼓把书馆开到了明静馆对面。
更是故意把门面和仆人服饰装成一样，为的都是挑起事端，引得冯庆年不满，故而对方肯定会出言训斥。
然后自己再闪亮登场，亮出秀才文位。
如此一来，街坊邻居、平安县人都会知道乌家的静明馆出了位秀才，反观冯家不伦不类，毫无文化底蕴，这往后书馆生意自然压过对方，成为龙头企业。
可是想象是好的，事情发展却发生了转折，陈长寿居然成了儒道八品。
虽然没有文位，但如果对方所言为真，那么也就代表冯家不是没有底蕴的。
这样一来，明静馆本就根深蒂固，想要短时间压过对方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心中闪过数个念头，乌明德绝不允许辛苦布局，被人中途毁去，他需要银两购买书籍，才有希望中举。
正当乌常贵和冯庆年四目怒视时，乌明德将目光落在陈长寿身上，他很清楚，眼下只要自己压过对方，局面又会再次掰回来。
乌明德手中文扇一合，气宇轩昂道：“想必阁下就是平安县阳捕陈长寿，外号陈蛮子对吧！”
陈长寿正想着对敌之策，却听到乌明德声起，深知对方是冲自己而来了，毕竟眼下事态如此，对方大概率是想打压自己。
陈长寿刚想回答，陡然想起原主性格是莽夫，不能文质彬彬，对方又故意提起自己外号，不是在暗讽自己粗鄙武夫？
于是陈长寿学着原主语气，大声回答道：“正是你家陈爷爷，你想如何！？”
周围人闻言，倒也见怪不怪，陈蛮子之名人尽皆知。
平日里抓捕什么小鬼、小妖，那粗鲁场面，远比这张狂得多。
乌明德却是脸色煞青，他平日里结交的都是知识分子，温文尔雅，哪里有这种蛮夷之人：“你粗鄙武夫，也敢称儒！”
陈长寿继续模仿道：“关你屁事！”
乌明德气不过，一摔衣袖，声色厉敛道：“哼！粗鄙之人，满口脏话，本秀才不予你计较，在我看来，冯三爷刚刚所言儒道八品，估计也就是徒有虚名，须知我儒道修士知书达理，岂有如此不懂礼数之人。”
陈长寿眯眼，四周已经传来揣测怀疑之声，大家印象中读书人都是谦谦君子，如木秀才一般，还未曾见过粗鄙书生，于是开始生疑。
陈长寿知道这是对方算计，以表掩才，通过形象抨击自己不是读书人。
“谁说武道不能习文？谁言书生不能习武？”陈长寿大声斥责：“想我夏朝开国至今，文武状元比比皆是，更有当今首辅岳相以同修文武辅佐新帝朝政，按照乌秀才你的意思是说，首辅大人也是武道粗鄙、不懂礼数之人了！”
陈长寿不动如钟说完，一脸冷笑看着乌家父子。
自己一番驳辞，不仅引经据典，更是以人为今，可谓是字字诛心。
冯庆年睁大眼看着陈长寿，只感觉自己外甥丹田被废以后，整个人都变聪明了。
乌明德脸色剧变，乌常贵也是吓了一跳，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
“休要胡搅蛮缠，我何曾隐晦过首辅大人！”乌明德急忙解释。
陈长寿逮住话道：“对，你没有隐晦，就差明说！”
乌明德明显没有怼人经验，一时间哑口无言，一阵语塞。
乌常贵见状，急忙接过话题：“哼，巧舌如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饰你虚构儒道八品？老夫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个书生如你这般，粗鄙不堪！即便是岳相，那也是法家之首，岂会像你不知礼数和教养。”
言罢，乌常贵眼珠子一转，话锋突变。
“你既说你是儒道八品，那么今日我便让我儿好好请教，也请父老乡亲做个见证，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正好让大家伙看看我儿是不是凭真才实学取得的秀才文位！”
乌常贵打一开始就不信陈长寿已经臻至儒道八品，毕竟陈长寿的名声在外，如此莽夫，岂会习文。
甚至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冯庆年养着他，估计早就饿死街头了。
乌常贵附耳在乌明德说着陈长寿的事迹，听的乌明德一阵点头。
冯庆年见状，脸色一白，没了底气。
他虽然听到许昌安和木秀才说过陈长寿达到了儒道八品，但更知道自己外甥的底细。
这小子三岁提笔、四岁读书、五岁读翰林学……十六岁靠自己混了门差事。
平日里只识些大字，哪里看过什么书，和自己文化水平一般无二。
“完了，不该急病乱投医的。”冯庆年懊恼自己行为，这若是对峙，岂不是立马露出马脚？
乌明德听见自己父亲一番述说陈长寿的事迹之后，越发觉得陈长寿是装腔作势，再说了哪有文人如此粗鄙的。
“家父所言不错，既然大家相互怀疑，就借此机会各证清白，让你看看我这秀才文位到底是真是假！”乌明德大声说道，生怕别人听不到。
陈长寿刚准备接话，冯庆年拉了拉他衣角，没底气的悄声道：“长寿，都怪舅舅心急，你不用答应他，回头我找许大人和木秀才做个文书证实。”
陈长寿微微一笑，立着比冯庆年高出一个脑袋的身子，拍了拍肩膀道：“舅舅放心，看我人前显圣就是！”
人前显圣？冯庆年一脸懵色。
陈长寿没有解释，跨出一步道：“我也认可乌没德的话，既然要比，就要求公平公正，我们找李教谕做个见证如何？”
“好！”乌常贵生怕对方反悔，替儿子接话道：“来人，去请李教谕。”
陈长寿反应过来，敢情舅舅搁着演戏，给自己树立人设。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又拉了回来。
乌常贵和乌明德脸色一寒，大好局势岂能让人破坏了。
乌常贵拍了拍员外服戏谑道：“冯三爷我看你是疯了吧，众所周知读书人修儒道，儒道之中，文位才是核心，若无文位先不说能不能发挥出儒道实力，单是无法参加科举，日后也不会有大成就。”
说话间，目光瞥了眼陈长寿，露出不屑：
“再说了，一介武夫，你说儒道八品就八品？我还说我明德不日就可成举人呢！”
冯庆年气的牙痒痒，真想用大肚子压死乌常贵。
“哼！无耻匹夫！”冯庆年怒驳：“按你这道理，我还怀疑你家小儿！秀才文位说不定是怎么来的？”
两人气鼓鼓，四目相对，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事情演变到这个份上，索性摊开，也都不在乎什么脸面了。
乌明德瞧着事态变化，超出了自己预期，不由得皱眉。
他策划这书馆之前调查过冯家。
冯家上下三个亲生，一个养子，皆无文墨能与自己相提并论，所以他才大张旗鼓把书馆开到了明静馆对面。
更是故意把门面和仆人服饰装成一样，为的都是挑起事端，引得冯庆年不满，故而对方肯定会出言训斥。
然后自己再闪亮登场，亮出秀才文位。
如此一来，街坊邻居、平安县人都会知道乌家的静明馆出了位秀才，反观冯家不伦不类，毫无文化底蕴，这往后书馆生意自然压过对方，成为龙头企业。
可是想象是好的，事情发展却发生了转折，陈长寿居然成了儒道八品。
虽然没有文位，但如果对方所言为真，那么也就代表冯家不是没有底蕴的。
这样一来，明静馆本就根深蒂固，想要短时间压过对方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心中闪过数个念头，乌明德绝不允许辛苦布局，被人中途毁去，他需要银两购买书籍，才有希望中举。
正当乌常贵和冯庆年四目怒视时，乌明德将目光落在陈长寿身上，他很清楚，眼下只要自己压过对方，局面又会再次掰回来。
乌明德手中文扇一合，气宇轩昂道：“想必阁下就是平安县阳捕陈长寿，外号陈蛮子对吧！”
陈长寿正想着对敌之策，却听到乌明德声起，深知对方是冲自己而来了，毕竟眼下事态如此，对方大概率是想打压自己。
陈长寿刚想回答，陡然想起原主性格是莽夫，不能文质彬彬，对方又故意提起自己外号，不是在暗讽自己粗鄙武夫？
于是陈长寿学着原主语气，大声回答道：“正是你家陈爷爷，你想如何！？”
周围人闻言，倒也见怪不怪，陈蛮子之名人尽皆知。
平日里抓捕什么小鬼、小妖，那粗鲁场面，远比这张狂得多。
乌明德却是脸色煞青，他平日里结交的都是知识分子，温文尔雅，哪里有这种蛮夷之人：“你粗鄙武夫，也敢称儒！”
陈长寿继续模仿道：“关你屁事！”
乌明德气不过，一摔衣袖，声色厉敛道：“哼！粗鄙之人，满口脏话，本秀才不予你计较，在我看来，冯三爷刚刚所言儒道八品，估计也就是徒有虚名，须知我儒道修士知书达理，岂有如此不懂礼数之人。”
陈长寿眯眼，四周已经传来揣测怀疑之声，大家印象中读书人都是谦谦君子，如木秀才一般，还未曾见过粗鄙书生，于是开始生疑。
陈长寿知道这是对方算计，以表掩才，通过形象抨击自己不是读书人。
“谁说武道不能习文？谁言书生不能习武？”陈长寿大声斥责：“想我夏朝开国至今，文武状元比比皆是，更有当今首辅岳相以同修文武辅佐新帝朝政，按照乌秀才你的意思是说，首辅大人也是武道粗鄙、不懂礼数之人了！”
陈长寿不动如钟说完，一脸冷笑看着乌家父子。
自己一番驳辞，不仅引经据典，更是以人为今，可谓是字字诛心。
冯庆年睁大眼看着陈长寿，只感觉自己外甥丹田被废以后，整个人都变聪明了。
乌明德脸色剧变，乌常贵也是吓了一跳，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
“休要胡搅蛮缠，我何曾隐晦过首辅大人！”乌明德急忙解释。
陈长寿逮住话道：“对，你没有隐晦，就差明说！”
乌明德明显没有怼人经验，一时间哑口无言，一阵语塞。
乌常贵见状，急忙接过话题：“哼，巧舌如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饰你虚构儒道八品？老夫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个书生如你这般，粗鄙不堪！即便是岳相，那也是法家之首，岂会像你不知礼数和教养。”
言罢，乌常贵眼珠子一转，话锋突变。
“你既说你是儒道八品，那么今日我便让我儿好好请教，也请父老乡亲做个见证，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正好让大家伙看看我儿是不是凭真才实学取得的秀才文位！”
乌常贵打一开始就不信陈长寿已经臻至儒道八品，毕竟陈长寿的名声在外，如此莽夫，岂会习文。
甚至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冯庆年养着他，估计早就饿死街头了。
乌常贵附耳在乌明德说着陈长寿的事迹，听的乌明德一阵点头。
冯庆年见状，脸色一白，没了底气。
他虽然听到许昌安和木秀才说过陈长寿达到了儒道八品，但更知道自己外甥的底细。
这小子三岁提笔、四岁读书、五岁读翰林学……十六岁靠自己混了门差事。
平日里只识些大字，哪里看过什么书，和自己文化水平一般无二。
“完了，不该急病乱投医的。”冯庆年懊恼自己行为，这若是对峙，岂不是立马露出马脚？
乌明德听见自己父亲一番述说陈长寿的事迹之后，越发觉得陈长寿是装腔作势，再说了哪有文人如此粗鄙的。
“家父所言不错，既然大家相互怀疑，就借此机会各证清白，让你看看我这秀才文位到底是真是假！”乌明德大声说道，生怕别人听不到。
陈长寿刚准备接话，冯庆年拉了拉他衣角，没底气的悄声道：“长寿，都怪舅舅心急，你不用答应他，回头我找许大人和木秀才做个文书证实。”
陈长寿微微一笑，立着比冯庆年高出一个脑袋的身子，拍了拍肩膀道：“舅舅放心，看我人前显圣就是！”
人前显圣？冯庆年一脸懵色。
陈长寿没有解释，跨出一步道：“我也认可乌没德的话，既然要比，就要求公平公正，我们找李教谕做个见证如何？”
“好！”乌常贵生怕对方反悔，替儿子接话道：“来人，去请李教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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