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霸or学渣？---自己的选择
这天过后，李雪与王小廖的交流愈发少了。虽然那天晚上的一个小插曲在王小廖看来可能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但李雪看起来却比往常冷漠很多。整整两个月，这个学期都要快结束了，他们俩之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中间。王小廖是一个憋不住心事的人，最近他越来越感觉难以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于是他还是忍不住给李雪传递了一个纸条：“李雪，你最近怎么了？”仿佛泥牛入海般，王小廖得不到任何回应。往左是李雪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往右是李宏那一丝不苟的油头，李宏似乎从来没有心事，永远看起来都在学习。王小廖感觉坐在他们中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五天了，王小廖做了一个决定：回家复习！
班主任老王倒是非常爽快：“你是请假去学习还是去玩，我可是会给你妈妈打电话回访的”拿着老王批的假条，王小廖故作轻松地上完了一上午的课，他准备来一次不告而别。在他看来，以这种突然消失的方式回应李雪的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中午放学，他默默地收拾着书包，故意磨蹭了几分钟，其实是想等李雪跟自己开口，哪怕说一个字，自己都会告诉她，我要好好复习了。但是没有，李雪似乎生怕王小廖开口与她说话，飞快地整理了一下书本就与同桌杨心云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有说有笑，这深深刺痛了王小廖：原来她真的只是对我冷漠。。。
坐在回家的班车上，王小廖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里不免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提前回家，还可以与她继续学习五天，考完试可就放寒假了，那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再见到李雪呀！不论心里有多懊恼，王小廖还是回到了家里。母亲见他提前回来很是惊讶，不过听完王小廖的解释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儿子从小学习还算不错，现在上了高中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影响学习，母亲也就听之任之了。回到了乡下的大天大地之中，王小廖的心情似乎稍微好了点。城市里拥挤的街道与争鸣不休的喇叭声让他倍感烦闷，还是这乡间的辽阔静谧属于自己，就像，李雪的安静一样。。。李雪，哎。。。又想起她了。
期中考试王小廖的成绩掉到了班级五十二名，他没猜错，第一次排座位的方式就是依据入学名次。李雪正是比他高一个名次，因而他们成为了同桌。班主任在他请假的时候告诉过王小廖，如果这次期末考试的名次跟期中考试一样，那就去后排坐吧！王小廖翻开已经好久没翻动过的练习册，开始对照课本的知识点做了起来。母亲见儿子真的回来是在学习，放心了下来。王小廖只在第一天住过自己家，剩下的时间都陪在爷爷奶奶身边。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他最喜欢吃奶奶做的炒猪皮。离考试还有一天了，今天他央求奶奶做炒猪皮吃，奶奶笑着答应了。
王小廖爷爷家过去家有一座大宅院，后来在大公社时期，作为公社干部的爷爷带头捣毁了自己家的高墙大院，于是王小廖也就只能在老人的口中听听那些过往的故事了。时至今日，村庄里依然有一户实土夯就的大院矗立在打谷场旁，那是当年老周爷家拼死保护留下的。王小廖小时候每次路过邓周家大院总是恨自己的爷爷为什么当年要拆掉自己家的大院，要不然现在也会有一座很大的院子供自己玩耍。奶奶熬了一个多小时猪皮，总算熬软了。炕头的炉子早已被爷爷拾弄地又红又旺，现在就等奶奶开炒了。只见奶奶颤巍巍地端着菜板过来，王小廖三步并作两步跳过去接了过来：“奶奶，我来拿，你来炒就行！都等不住啦！”那菜板儿上放着切好的几样材料：大葱切斜段儿、猪皮切成细条儿，长两存、还有辣椒皮（晒干的红辣椒）、大蒜瓣、姜片。奶奶炒菜最是简单，用最简单的手法却能做出世界上最美味的菜。王小廖如今三十多岁，记忆里奶奶做的味道，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复刻回来。只见奶奶先是在锅底到了少许菜籽油，等油微微冒烟时将煮好的猪皮倒入，翻炒到猪皮的油脂出来，奶奶倒一点儿酱油，这时那香味儿马上就出来了。王小廖往往在这个时候就要拿筷子尝一口，但更好的味道还在后面：奶奶继续翻炒，放入葱姜蒜辣椒皮用猪皮的油爆香，然后沿着锅边淋一圈儿醋，盖上锅盖再焖一分钟，临出锅前捏几粒盐末，连味精都不用放，这盘儿爆炒猪皮就算做得了。这是属于王小廖的独家美食，爷爷的拉条面还没出锅，一盘爆炒猪皮已被他吃了一半。想到爷爷牙口不好，这软糯可口的猪皮也是爷爷的最爱，王小廖忍痛放下了筷子，只等面好了用另一道茄辣西来拌面了。
今夜天朗气清，星空万里。王小廖做完了最后一道物理练习题，对了对答案，竟然十有八九都对了。期末考试的时候，物理只考了六十二分，班主任特意在半会上敲打了一些成绩下滑的同学。王小廖知道期中有自己。这五天虽然会经常想起李雪，但想到如果成绩差了就不能与她同桌了，那更是一大憾事，还是逼着自己把精力都用在了复习上。出来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王小廖仰望星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空气真干净！”
期末考试如期到来，王小廖自觉考的还不错。王小廖的长处在语文、英语、地理、历史这几门偏文科的科目，数学因为恨屋及乌导致成绩下跌，现在已经不是王小廖的强项了。物理化学还有生物，都是算起来勉强可以及格的科目，但由于高一的课程容易理解，有初中的底子在，想要提高也是不难。领卷子这天，王小廖心里既轻松又紧张。考试成绩不是他所担心的，因为结果几乎不会差，他只担心李雪，这么长时间没见，今天要见到她了，还是有些激动的。不过，直到所有的卷子领完，李雪都没有出现，今天反而是王小廖独守空座了。不出意料的是，王小廖的成绩提高了，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还是班级的三十名。而李雪的成绩是二十二名。今天李雪没来领卷子，是托她同桌杨新云代领的。听完名次，王小廖心里苦涩地笑了：“原来自己努力了，却不能控制考试的结果，这成绩注定与李雪坐不到一起了。”忽然王小廖眼前一亮，从第一排开始数起：“一、二、三、四、五。。。”他忽然想到，如果成绩差几个名次，是不是还有可能前后桌？“二十二。。。”数到李雪的名次他顿了顿，特意记住了她的座位后接着数“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三十！”一排座位八个同学，差八个名次恰好可以坐在李雪的身后！王小廖开心地笑了，天不负我也！坐不了同桌还可以坐前后桌呀！虽然不能看到她的侧脸，但一想到下课她就可以转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王小廖心里美滋滋地！不过今天李雪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了？揣着一颗不安的心，王小廖准备回去了。
“王小廖！”快出门了，李雪的同桌杨心云叫住了他。
“怎么了？有事吗？”王小廖整个学期都没怎么和杨心云说过话，此刻听见她叫自己感觉有点诧异。
“我有东西给你，李雪让我带给你的。”说着，杨心云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系着蝴蝶结的小礼盒。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样的微信红包或者支付宝之类的东西，表达感情传递思念没有比书信更直白又温馨的了。看见是一个彩色包装纸精心包裹的小盒子，王小廖知道里面一定有内容，心情不由得澎湃起来，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地接过来：
“李雪呢？她今天怎么没来？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这些天发生的事？”杨心云忽然问了一句。
“这些天？发生的事？怎么了？李雪怎么了？”王小廖紧张起来，生怕李雪有什么事情。
“你记得吗？有一次数学晚自习你逃课出去了。。。”杨心云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记得，鹰钩鼻的自习课我当然要逃了！哎你倒是快说，怎么了？”
“你出去后，鹰钩鼻哦不是史老师，他开始没发现你不在。过了几分钟他走下讲台看到你座位空着，就站在我的旁边问李雪，你人哪去了？李雪头也没抬，就说不知道。然后史老师就说，你是他同桌你能不知道吗？李雪就很生气地反问，我是他同桌我就得知道他去哪了吗？我又这个义务吗？”说道这里，杨心云顿了顿，“李雪说完就坐下来开始哭，这史老师一看李雪哭了却来气了，大声冲她嚷嚷：‘要哭出去哭，别在这丢人现眼的！’李雪腾地一下就站起来冲出去了。后来你俩不是前后脚回来的嘛，我以为你知道怎么了。”
“这个史！老！师！”王小廖一听鹰钩鼻竟然冲李雪撒气，立马气红了脸。想到李雪受了委屈，却还出来找自己，还说了那样一番劝勉自己的话，王小廖心里一阵难过。
“后来你不是期末考试前五天就走了嘛，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纸条儿也没有，李雪第二天也请假了。这个是她让我带给你的，你自己看看吧！”杨心云说完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王小廖揣着那个沉甸甸的小礼盒，心里忐忑不安：“没想到李雪竟然因为我的缘故受了鹰钩鼻的委屈，竟然跟我一样请假回家复习了。难道是看不见我就不愿待在教室？”王小廖没有在教室打开这个盒子，教室里总有好事之徒喜欢八卦，当你刚拆开一个字条儿的时候，后面早有人伸长了脖子偷偷看写的什么内容。他决定先不回家，寒假已经开始了，他想在宿舍独自待几天。
回到宿舍，一看几个室友都已经卷起了床铺，收拾回家了。王小廖反锁了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小礼盒。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正方体形状的水晶摆件，水晶里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缘”字。王小廖拿起那个水晶仔细地观察，那个“缘”字周围是一些细小的颗粒，像星空里那些无边的星星，又像砂砾一样散落在周围。总之看到这个物件，王小廖内心还是十分欢喜的，起码李雪给了他一个确定的信号，那就是，她也认可了这是一段“缘”！可是，没有信吗？王小廖更期待李雪给他说点什么、写点什么。但是把那张精致的包装纸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信的踪迹。会不会是杨心云忘了？王小廖又拿起那个盒子仔细端详，发现盒子底部有个小盖板可以抠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粉色便签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王小廖曾经看过一部元彪主演的电影《碧血剑》里面金蛇郎君去会他的情人时对的诗句就是这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时只一遍就记住了。但此时的王小廖尚未在语文课本里遇见这首秦观的词，便再次惊讶于李雪的阅读量与诗书气了。
“好，那就图他个长长久久，不图这个朝朝暮暮了！”看罢李雪的字条儿，王小廖顿觉神清气爽，仿佛一下子有了精神，他决定不再多待，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该回家了！
班主任老王倒是非常爽快：“你是请假去学习还是去玩，我可是会给你妈妈打电话回访的”拿着老王批的假条，王小廖故作轻松地上完了一上午的课，他准备来一次不告而别。在他看来，以这种突然消失的方式回应李雪的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中午放学，他默默地收拾着书包，故意磨蹭了几分钟，其实是想等李雪跟自己开口，哪怕说一个字，自己都会告诉她，我要好好复习了。但是没有，李雪似乎生怕王小廖开口与她说话，飞快地整理了一下书本就与同桌杨心云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有说有笑，这深深刺痛了王小廖：原来她真的只是对我冷漠。。。
坐在回家的班车上，王小廖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里不免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提前回家，还可以与她继续学习五天，考完试可就放寒假了，那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再见到李雪呀！不论心里有多懊恼，王小廖还是回到了家里。母亲见他提前回来很是惊讶，不过听完王小廖的解释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儿子从小学习还算不错，现在上了高中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影响学习，母亲也就听之任之了。回到了乡下的大天大地之中，王小廖的心情似乎稍微好了点。城市里拥挤的街道与争鸣不休的喇叭声让他倍感烦闷，还是这乡间的辽阔静谧属于自己，就像，李雪的安静一样。。。李雪，哎。。。又想起她了。
期中考试王小廖的成绩掉到了班级五十二名，他没猜错，第一次排座位的方式就是依据入学名次。李雪正是比他高一个名次，因而他们成为了同桌。班主任在他请假的时候告诉过王小廖，如果这次期末考试的名次跟期中考试一样，那就去后排坐吧！王小廖翻开已经好久没翻动过的练习册，开始对照课本的知识点做了起来。母亲见儿子真的回来是在学习，放心了下来。王小廖只在第一天住过自己家，剩下的时间都陪在爷爷奶奶身边。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他最喜欢吃奶奶做的炒猪皮。离考试还有一天了，今天他央求奶奶做炒猪皮吃，奶奶笑着答应了。
王小廖爷爷家过去家有一座大宅院，后来在大公社时期，作为公社干部的爷爷带头捣毁了自己家的高墙大院，于是王小廖也就只能在老人的口中听听那些过往的故事了。时至今日，村庄里依然有一户实土夯就的大院矗立在打谷场旁，那是当年老周爷家拼死保护留下的。王小廖小时候每次路过邓周家大院总是恨自己的爷爷为什么当年要拆掉自己家的大院，要不然现在也会有一座很大的院子供自己玩耍。奶奶熬了一个多小时猪皮，总算熬软了。炕头的炉子早已被爷爷拾弄地又红又旺，现在就等奶奶开炒了。只见奶奶颤巍巍地端着菜板过来，王小廖三步并作两步跳过去接了过来：“奶奶，我来拿，你来炒就行！都等不住啦！”那菜板儿上放着切好的几样材料：大葱切斜段儿、猪皮切成细条儿，长两存、还有辣椒皮（晒干的红辣椒）、大蒜瓣、姜片。奶奶炒菜最是简单，用最简单的手法却能做出世界上最美味的菜。王小廖如今三十多岁，记忆里奶奶做的味道，无论如何他都难以复刻回来。只见奶奶先是在锅底到了少许菜籽油，等油微微冒烟时将煮好的猪皮倒入，翻炒到猪皮的油脂出来，奶奶倒一点儿酱油，这时那香味儿马上就出来了。王小廖往往在这个时候就要拿筷子尝一口，但更好的味道还在后面：奶奶继续翻炒，放入葱姜蒜辣椒皮用猪皮的油爆香，然后沿着锅边淋一圈儿醋，盖上锅盖再焖一分钟，临出锅前捏几粒盐末，连味精都不用放，这盘儿爆炒猪皮就算做得了。这是属于王小廖的独家美食，爷爷的拉条面还没出锅，一盘爆炒猪皮已被他吃了一半。想到爷爷牙口不好，这软糯可口的猪皮也是爷爷的最爱，王小廖忍痛放下了筷子，只等面好了用另一道茄辣西来拌面了。
今夜天朗气清，星空万里。王小廖做完了最后一道物理练习题，对了对答案，竟然十有八九都对了。期末考试的时候，物理只考了六十二分，班主任特意在半会上敲打了一些成绩下滑的同学。王小廖知道期中有自己。这五天虽然会经常想起李雪，但想到如果成绩差了就不能与她同桌了，那更是一大憾事，还是逼着自己把精力都用在了复习上。出来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王小廖仰望星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空气真干净！”
期末考试如期到来，王小廖自觉考的还不错。王小廖的长处在语文、英语、地理、历史这几门偏文科的科目，数学因为恨屋及乌导致成绩下跌，现在已经不是王小廖的强项了。物理化学还有生物，都是算起来勉强可以及格的科目，但由于高一的课程容易理解，有初中的底子在，想要提高也是不难。领卷子这天，王小廖心里既轻松又紧张。考试成绩不是他所担心的，因为结果几乎不会差，他只担心李雪，这么长时间没见，今天要见到她了，还是有些激动的。不过，直到所有的卷子领完，李雪都没有出现，今天反而是王小廖独守空座了。不出意料的是，王小廖的成绩提高了，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还是班级的三十名。而李雪的成绩是二十二名。今天李雪没来领卷子，是托她同桌杨新云代领的。听完名次，王小廖心里苦涩地笑了：“原来自己努力了，却不能控制考试的结果，这成绩注定与李雪坐不到一起了。”忽然王小廖眼前一亮，从第一排开始数起：“一、二、三、四、五。。。”他忽然想到，如果成绩差几个名次，是不是还有可能前后桌？“二十二。。。”数到李雪的名次他顿了顿，特意记住了她的座位后接着数“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三十！”一排座位八个同学，差八个名次恰好可以坐在李雪的身后！王小廖开心地笑了，天不负我也！坐不了同桌还可以坐前后桌呀！虽然不能看到她的侧脸，但一想到下课她就可以转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王小廖心里美滋滋地！不过今天李雪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了？揣着一颗不安的心，王小廖准备回去了。
“王小廖！”快出门了，李雪的同桌杨心云叫住了他。
“怎么了？有事吗？”王小廖整个学期都没怎么和杨心云说过话，此刻听见她叫自己感觉有点诧异。
“我有东西给你，李雪让我带给你的。”说着，杨心云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系着蝴蝶结的小礼盒。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样的微信红包或者支付宝之类的东西，表达感情传递思念没有比书信更直白又温馨的了。看见是一个彩色包装纸精心包裹的小盒子，王小廖知道里面一定有内容，心情不由得澎湃起来，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地接过来：
“李雪呢？她今天怎么没来？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这些天发生的事？”杨心云忽然问了一句。
“这些天？发生的事？怎么了？李雪怎么了？”王小廖紧张起来，生怕李雪有什么事情。
“你记得吗？有一次数学晚自习你逃课出去了。。。”杨心云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记得，鹰钩鼻的自习课我当然要逃了！哎你倒是快说，怎么了？”
“你出去后，鹰钩鼻哦不是史老师，他开始没发现你不在。过了几分钟他走下讲台看到你座位空着，就站在我的旁边问李雪，你人哪去了？李雪头也没抬，就说不知道。然后史老师就说，你是他同桌你能不知道吗？李雪就很生气地反问，我是他同桌我就得知道他去哪了吗？我又这个义务吗？”说道这里，杨心云顿了顿，“李雪说完就坐下来开始哭，这史老师一看李雪哭了却来气了，大声冲她嚷嚷：‘要哭出去哭，别在这丢人现眼的！’李雪腾地一下就站起来冲出去了。后来你俩不是前后脚回来的嘛，我以为你知道怎么了。”
“这个史！老！师！”王小廖一听鹰钩鼻竟然冲李雪撒气，立马气红了脸。想到李雪受了委屈，却还出来找自己，还说了那样一番劝勉自己的话，王小廖心里一阵难过。
“后来你不是期末考试前五天就走了嘛，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纸条儿也没有，李雪第二天也请假了。这个是她让我带给你的，你自己看看吧！”杨心云说完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王小廖揣着那个沉甸甸的小礼盒，心里忐忑不安：“没想到李雪竟然因为我的缘故受了鹰钩鼻的委屈，竟然跟我一样请假回家复习了。难道是看不见我就不愿待在教室？”王小廖没有在教室打开这个盒子，教室里总有好事之徒喜欢八卦，当你刚拆开一个字条儿的时候，后面早有人伸长了脖子偷偷看写的什么内容。他决定先不回家，寒假已经开始了，他想在宿舍独自待几天。
回到宿舍，一看几个室友都已经卷起了床铺，收拾回家了。王小廖反锁了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小礼盒。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正方体形状的水晶摆件，水晶里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缘”字。王小廖拿起那个水晶仔细地观察，那个“缘”字周围是一些细小的颗粒，像星空里那些无边的星星，又像砂砾一样散落在周围。总之看到这个物件，王小廖内心还是十分欢喜的，起码李雪给了他一个确定的信号，那就是，她也认可了这是一段“缘”！可是，没有信吗？王小廖更期待李雪给他说点什么、写点什么。但是把那张精致的包装纸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信的踪迹。会不会是杨心云忘了？王小廖又拿起那个盒子仔细端详，发现盒子底部有个小盖板可以抠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粉色便签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王小廖曾经看过一部元彪主演的电影《碧血剑》里面金蛇郎君去会他的情人时对的诗句就是这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时只一遍就记住了。但此时的王小廖尚未在语文课本里遇见这首秦观的词，便再次惊讶于李雪的阅读量与诗书气了。
“好，那就图他个长长久久，不图这个朝朝暮暮了！”看罢李雪的字条儿，王小廖顿觉神清气爽，仿佛一下子有了精神，他决定不再多待，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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