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斗兽
入夜，天上的“太阳”已经变成了一轮“圆月”。
沈惊蛰满怀期待，跟着两人到达目的地，心中大失所望……
他们所谓的“见世面”，其实是带沈惊蛰看一场真正的斗兽比赛。
这是一个类似体育场造型的建筑，四周挂满巨幅屏幕，上面播放各种“野兽明星”的宣传片，每个野兽身旁，都会站着一个人，像是野兽的搭档一般。
进入场内，沈惊蛰意识到，之前在飞船活动室看到的斗兽场，正是这个斗兽场的缩小版。
今晚的这场斗兽赛，万众瞩目，对战双方的排名，均位列前五，注定会是一场血腥的硬仗。
场内，人声鼎沸，远处的贵宾席中，朱砂、万空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里面，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屠夫指着万空身旁，一个肤色灰白、面色阴郁、眼眶通红的男人：“那个人是丛，咆哮‘死神号’的船长，在咆哮地位很高。”
看着确实挺像死神。
沈惊蛰：“他怎么也在灰星？”
“灰星和咱们咆哮渊源很深，各个舰船都会来灰星找赏金任务，在这碰到自己人很正常。”
说着，屠夫看向周围，随便指了几个人，都是咆哮其他舰船的船员，他们胸前戴着“咆哮”的胸章。
除了咆哮的人，来看比赛的观众，卧虎藏龙。
贵宾席上，有各个行星的富豪、三大阵营的官员、甚至还有蓝凌欢的偶像。
沈惊蛰不解地：“三大阵营不是在打仗么？怎么还能坐一起看比赛？”
屠夫觉得沈惊蛰很天真：“打仗怎么了？又不是不能联系，没准他们就是趁着这样的机会，私下谈点上不得台面的买卖。”
沈惊蛰惊讶地：“一边打得不可开交，一边还私下交易？”
屠夫拍了拍沈惊蛰，笑着：“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正和邪、对和错，敌人，也未必不能私下交易。”
屠夫这番话，似乎很有道理。
忽然，场内灯光熄灭，欢呼四起。
正中央，主持人巨大的3D投影亮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主持人一身黑袍，满脸胡子，声音浑厚：“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灰星之主，朱砂，欢迎各位光临灰星！”
贵宾席，朱砂笑容得体，起身鞠躬。
现场掌声雷动。
主持人激情澎湃：“这注定是个诞生传奇的夜晚，两头弑杀环宇的巨兽，将在这里碰面！”
随着主持人的煽动，现场气氛热烈。
主持人提高音量：“今夜，一头野兽将血流成河，而另一头野兽，将会成为传奇！”
欢呼声震耳欲聋，沈惊蛰感到血脉喷张。
主持人高喊着：“让我们请出今晚的第一个主角，连胜十五场的岩甲兽，碎石！”
灯光聚焦到场地右侧，闸门拉开，一头形似恐龙，高达五米，皮肤如岩石一般的四脚长尾巨兽，怒吼着走了出来。
闸门上方的高台上，一个戴着类似“作战眼睛”的男人走了上来，他脱掉外套，举手向观众示意。
斗兽赛的野兽，都经过神经手术，可以与操纵者进行精神链接。
赛场上，看似是野兽之间的厮杀，实则是两个操纵者的博弈。
那男人，是这个岩甲兽的操纵者。
沈惊蛰在野兽牌上见过岩甲兽，力量和抗击打能力都是满分，战斗力五星，是不可多得的好牌。
欢呼声结束，主持人看向左侧：“接下来，碎石的对手，刺刃虫，幻客！”
灯光转向场地左侧，闸门拉开，一个如同巨型瓢虫一般，头顶利刃、八脚锋利的野兽，冲了出来。
高台上，操纵者骨骼突出，皮肤粗糙，像是爬虫种科的人。
刺刃虫，在野兽牌上，也是五星战斗力的好牌，浑身满是利刃，稍不留神就会被刺伤。
双方野兽和操纵者全部就位。
主持人用最大的声音喊着：“血腥的厮杀，现在……开始！”
主持人投影消失，场地灯光猛然亮起，现场沸腾。
刹那间，碎石冲向幻客，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一声声巨响，碎石的巨拳，如重炮一般，砸向幻客。
幻客快速移动，身形敏捷，躲避的同时，不断用利刃攻击碎石。
碎石外皮如岩石，幻客的攻击丝毫不起效果。
碎石抓住机会，扯住幻客的一只脚，将其重重地砸向墙壁。
斗兽场随之一颤，墙壁石块脱落，砸在幻客身上。
高台上，碎石的操纵者振臂一呼，现场掌声如雷。
碎石乘胜追击，冲向幻客，不料幻客猛地展开外壳，无数利刃从中飞出，直直插入碎石左眼中。
鲜血四溅，碎石痛苦哀嚎。
幻客飞身上前，利用头顶利刃，刺向碎石命门。
眼看胜负已分，碎石猛地出手，精准抓住幻客头顶利刃。
它猛地将插在眼中的利刃拔出，瞬间砍断幻客三根长脚。
观众席发出一阵惊呼。
幻客剧烈挣扎，摆脱碎石，瘸着腿与之拉开身位。
战斗进入白热化，两头巨兽全部负伤，殊死搏杀，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惊蛰看的兴致勃勃，却忽然感到有人在身后走动。
回头看去，一个衣着朴素干练的女子走过，她扎着道士头，一根枯枝从中穿过，寒酸中带着一丝素雅。
一个简陋的布袋从她身上掉落，女子并未发现。
沈惊蛰立即地：“哎！”
女子停住，回头看向沈惊蛰，清澈的眼神中，略带惊慌。
沈惊蛰愣住，望着眼前这相貌干净的女子，竟一时忘了开口。
现场再次爆发出欢呼声，而沈惊蛰与那女子，仿佛置身事外，怔怔地望着对方。
见沈惊蛰迟迟未说话，女子面露不解。
沈惊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地：“你……你东西掉了。”
女子低头，看见布袋，立即收起，对着沈惊蛰笑了笑，匆忙离开了。
沈惊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拳头拉着沈惊蛰，激动地：“要赢了！要赢了！碎石要赢了！！！”
沈惊蛰被拉回了比赛，却不时望向那女子离开的方向。
现场内，碎石正愤怒地锤着地面，仿佛在向幻客示威。
反观幻客，因少了三根脚，失去了速度优势，气势弱了不少。
高台上，幻客的操纵者，面色焦灼，似乎已经无计可施。
拳头兴奋地：“我打赌，幻客撑不过碎石的下一轮进攻！”
屠夫轻笑着，似乎看出了端倪：“那可不一定。”
正说着，碎石冲向幻客，倾尽全力，挥出致命一击。
只见幻客的操纵者嘴角上翘，似乎计划得逞。
幻客断肢处，猛地伸出三条锋利地钢刃，代替长腿，将幻客撑起。
电光火石之间，幻客刃腿划过，碎石挥拳的手臂被切成三段，飞入空中。
观众席一阵欢呼。
拳头瞪大眼睛，神情震惊：“怎么会这样！”
屠夫面露得意：“我说什么来着。”
沈惊蛰不解地：“幻客怎么会长出新腿？”
屠夫早已看透：“改造，这个刺刃虫明显经过人工改造。”
战局发生逆转，胜负已定，现场惊呼不断。
沈惊蛰在观众席寻找着那女子的身影，却见她正挤过人群，走向出口。
沈惊蛰略显失望，漫不经心地看着幻客“收拾残局”。
碎石拖着残肢，如待宰羔羊一般，节节败退，另一条手臂险些也被幻客切断。
沈惊蛰忽然想到，万空曾跟他说过，天魁军团可以训练野兽参与战争，不禁心中一震。
“这样的野兽参与战争，怕是半个部队都不是对手吧？”沈惊蛰感叹地。
屠夫笑着：“你是说天魁的野兽军？”
沈惊蛰点头。
屠夫摇着头：“像幻客和碎石这样的野兽，三十个加一起，都不是天魁军一个机甲野兽的对手。”
沈惊蛰惊讶地：“它们不是都排名前五么？怎么可能这么弱？”
屠夫解释道：“它们再厉害，也只是斗兽赛的斗兽，但天魁的野兽军，是一个星际阵营的超级武器，每一头野兽都花费重金改造，武装到汗毛，这完全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两个物种。”
沈惊蛰不可思议地：“那九星和冥河还怎么跟天魁打？”
屠夫意味深长地：“在星际中，有一个亘古不变的法则‘天空之上有星宇，能人之上有神明！’没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
沈惊蛰点着头。
为了让比赛赚足眼球，幻客开始戏弄起碎石，只攻击它不致命的部位，却始终不将其击杀。
随着幻客的每一次攻击，现场欢呼声此起彼伏。
血腥的场面让沈惊蛰有些不适，他跟屠夫打了个招呼，找借口离开了观众席。
……
斗兽场外，沈惊蛰来到一条狭窄的胡同，四周空无一人，与场内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阵阵欢呼声从场内传来，沈惊蛰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他大口喘着气，平复着刚才激动的心情。
一股尿意，沈惊蛰看了看左右，走到墙边的杂物堆，准备就地解决。
忽然，他脸色一变，停下动作。
两个身穿制服，手持短棍的男人朝他走来，显然是灰星的执法者。
沈惊蛰面露尴尬，解释着：“我还没尿呢。”
其中一执法者皱着眉：“看见一个女人过去没？”
沈惊蛰摇着头，一脸茫然。
另一个执法者：“应该往另一头跑了，追！”
两人转身跑远。
沈惊蛰怔怔地望着两人背影，不知所措。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这地方不会管你在哪方便，尿你的吧。”
说着，杂物堆微微晃动，观众席那女子缓缓站起。
沈惊蛰露出坏笑：“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弄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沈惊蛰刚才正想方便时，看到了藏在杂物堆里的女子，他立即停下动作，并欺骗执法者，帮她解围。
女子淡淡地丢下句“谢了”，转身要走。
沈惊蛰立即地：“哎，帮你一回，布袋里的东西，总该分我点吧。”
女子回身，捂着腰间的布袋，诧异地看着沈惊蛰：“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分你？”
沈惊蛰嘴角上翘，早已看穿：“一场斗兽赛，你偷了满满一袋子东西，要不是我提醒你袋子掉了，这一宿就白忙活了吧？”
沈惊蛰看见她时，就已经知道她是个小偷，趁着大家专注看比赛时，进行偷窃。
这手法在沈惊蛰看来，并不高明，都是他二十岁之前的手段。
女子脸色一变，有恃无恐：“知道是我偷的，还帮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刚落，脚步声传来，那两个执法者折返了回来。
女子见状，拉着沈惊蛰快步逃离。
沈惊蛰满怀期待，跟着两人到达目的地，心中大失所望……
他们所谓的“见世面”，其实是带沈惊蛰看一场真正的斗兽比赛。
这是一个类似体育场造型的建筑，四周挂满巨幅屏幕，上面播放各种“野兽明星”的宣传片，每个野兽身旁，都会站着一个人，像是野兽的搭档一般。
进入场内，沈惊蛰意识到，之前在飞船活动室看到的斗兽场，正是这个斗兽场的缩小版。
今晚的这场斗兽赛，万众瞩目，对战双方的排名，均位列前五，注定会是一场血腥的硬仗。
场内，人声鼎沸，远处的贵宾席中，朱砂、万空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里面，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屠夫指着万空身旁，一个肤色灰白、面色阴郁、眼眶通红的男人：“那个人是丛，咆哮‘死神号’的船长，在咆哮地位很高。”
看着确实挺像死神。
沈惊蛰：“他怎么也在灰星？”
“灰星和咱们咆哮渊源很深，各个舰船都会来灰星找赏金任务，在这碰到自己人很正常。”
说着，屠夫看向周围，随便指了几个人，都是咆哮其他舰船的船员，他们胸前戴着“咆哮”的胸章。
除了咆哮的人，来看比赛的观众，卧虎藏龙。
贵宾席上，有各个行星的富豪、三大阵营的官员、甚至还有蓝凌欢的偶像。
沈惊蛰不解地：“三大阵营不是在打仗么？怎么还能坐一起看比赛？”
屠夫觉得沈惊蛰很天真：“打仗怎么了？又不是不能联系，没准他们就是趁着这样的机会，私下谈点上不得台面的买卖。”
沈惊蛰惊讶地：“一边打得不可开交，一边还私下交易？”
屠夫拍了拍沈惊蛰，笑着：“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正和邪、对和错，敌人，也未必不能私下交易。”
屠夫这番话，似乎很有道理。
忽然，场内灯光熄灭，欢呼四起。
正中央，主持人巨大的3D投影亮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主持人一身黑袍，满脸胡子，声音浑厚：“首先，请允许我，代表灰星之主，朱砂，欢迎各位光临灰星！”
贵宾席，朱砂笑容得体，起身鞠躬。
现场掌声雷动。
主持人激情澎湃：“这注定是个诞生传奇的夜晚，两头弑杀环宇的巨兽，将在这里碰面！”
随着主持人的煽动，现场气氛热烈。
主持人提高音量：“今夜，一头野兽将血流成河，而另一头野兽，将会成为传奇！”
欢呼声震耳欲聋，沈惊蛰感到血脉喷张。
主持人高喊着：“让我们请出今晚的第一个主角，连胜十五场的岩甲兽，碎石！”
灯光聚焦到场地右侧，闸门拉开，一头形似恐龙，高达五米，皮肤如岩石一般的四脚长尾巨兽，怒吼着走了出来。
闸门上方的高台上，一个戴着类似“作战眼睛”的男人走了上来，他脱掉外套，举手向观众示意。
斗兽赛的野兽，都经过神经手术，可以与操纵者进行精神链接。
赛场上，看似是野兽之间的厮杀，实则是两个操纵者的博弈。
那男人，是这个岩甲兽的操纵者。
沈惊蛰在野兽牌上见过岩甲兽，力量和抗击打能力都是满分，战斗力五星，是不可多得的好牌。
欢呼声结束，主持人看向左侧：“接下来，碎石的对手，刺刃虫，幻客！”
灯光转向场地左侧，闸门拉开，一个如同巨型瓢虫一般，头顶利刃、八脚锋利的野兽，冲了出来。
高台上，操纵者骨骼突出，皮肤粗糙，像是爬虫种科的人。
刺刃虫，在野兽牌上，也是五星战斗力的好牌，浑身满是利刃，稍不留神就会被刺伤。
双方野兽和操纵者全部就位。
主持人用最大的声音喊着：“血腥的厮杀，现在……开始！”
主持人投影消失，场地灯光猛然亮起，现场沸腾。
刹那间，碎石冲向幻客，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一声声巨响，碎石的巨拳，如重炮一般，砸向幻客。
幻客快速移动，身形敏捷，躲避的同时，不断用利刃攻击碎石。
碎石外皮如岩石，幻客的攻击丝毫不起效果。
碎石抓住机会，扯住幻客的一只脚，将其重重地砸向墙壁。
斗兽场随之一颤，墙壁石块脱落，砸在幻客身上。
高台上，碎石的操纵者振臂一呼，现场掌声如雷。
碎石乘胜追击，冲向幻客，不料幻客猛地展开外壳，无数利刃从中飞出，直直插入碎石左眼中。
鲜血四溅，碎石痛苦哀嚎。
幻客飞身上前，利用头顶利刃，刺向碎石命门。
眼看胜负已分，碎石猛地出手，精准抓住幻客头顶利刃。
它猛地将插在眼中的利刃拔出，瞬间砍断幻客三根长脚。
观众席发出一阵惊呼。
幻客剧烈挣扎，摆脱碎石，瘸着腿与之拉开身位。
战斗进入白热化，两头巨兽全部负伤，殊死搏杀，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惊蛰看的兴致勃勃，却忽然感到有人在身后走动。
回头看去，一个衣着朴素干练的女子走过，她扎着道士头，一根枯枝从中穿过，寒酸中带着一丝素雅。
一个简陋的布袋从她身上掉落，女子并未发现。
沈惊蛰立即地：“哎！”
女子停住，回头看向沈惊蛰，清澈的眼神中，略带惊慌。
沈惊蛰愣住，望着眼前这相貌干净的女子，竟一时忘了开口。
现场再次爆发出欢呼声，而沈惊蛰与那女子，仿佛置身事外，怔怔地望着对方。
见沈惊蛰迟迟未说话，女子面露不解。
沈惊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地：“你……你东西掉了。”
女子低头，看见布袋，立即收起，对着沈惊蛰笑了笑，匆忙离开了。
沈惊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拳头拉着沈惊蛰，激动地：“要赢了！要赢了！碎石要赢了！！！”
沈惊蛰被拉回了比赛，却不时望向那女子离开的方向。
现场内，碎石正愤怒地锤着地面，仿佛在向幻客示威。
反观幻客，因少了三根脚，失去了速度优势，气势弱了不少。
高台上，幻客的操纵者，面色焦灼，似乎已经无计可施。
拳头兴奋地：“我打赌，幻客撑不过碎石的下一轮进攻！”
屠夫轻笑着，似乎看出了端倪：“那可不一定。”
正说着，碎石冲向幻客，倾尽全力，挥出致命一击。
只见幻客的操纵者嘴角上翘，似乎计划得逞。
幻客断肢处，猛地伸出三条锋利地钢刃，代替长腿，将幻客撑起。
电光火石之间，幻客刃腿划过，碎石挥拳的手臂被切成三段，飞入空中。
观众席一阵欢呼。
拳头瞪大眼睛，神情震惊：“怎么会这样！”
屠夫面露得意：“我说什么来着。”
沈惊蛰不解地：“幻客怎么会长出新腿？”
屠夫早已看透：“改造，这个刺刃虫明显经过人工改造。”
战局发生逆转，胜负已定，现场惊呼不断。
沈惊蛰在观众席寻找着那女子的身影，却见她正挤过人群，走向出口。
沈惊蛰略显失望，漫不经心地看着幻客“收拾残局”。
碎石拖着残肢，如待宰羔羊一般，节节败退，另一条手臂险些也被幻客切断。
沈惊蛰忽然想到，万空曾跟他说过，天魁军团可以训练野兽参与战争，不禁心中一震。
“这样的野兽参与战争，怕是半个部队都不是对手吧？”沈惊蛰感叹地。
屠夫笑着：“你是说天魁的野兽军？”
沈惊蛰点头。
屠夫摇着头：“像幻客和碎石这样的野兽，三十个加一起，都不是天魁军一个机甲野兽的对手。”
沈惊蛰惊讶地：“它们不是都排名前五么？怎么可能这么弱？”
屠夫解释道：“它们再厉害，也只是斗兽赛的斗兽，但天魁的野兽军，是一个星际阵营的超级武器，每一头野兽都花费重金改造，武装到汗毛，这完全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两个物种。”
沈惊蛰不可思议地：“那九星和冥河还怎么跟天魁打？”
屠夫意味深长地：“在星际中，有一个亘古不变的法则‘天空之上有星宇，能人之上有神明！’没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
沈惊蛰点着头。
为了让比赛赚足眼球，幻客开始戏弄起碎石，只攻击它不致命的部位，却始终不将其击杀。
随着幻客的每一次攻击，现场欢呼声此起彼伏。
血腥的场面让沈惊蛰有些不适，他跟屠夫打了个招呼，找借口离开了观众席。
……
斗兽场外，沈惊蛰来到一条狭窄的胡同，四周空无一人，与场内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阵阵欢呼声从场内传来，沈惊蛰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他大口喘着气，平复着刚才激动的心情。
一股尿意，沈惊蛰看了看左右，走到墙边的杂物堆，准备就地解决。
忽然，他脸色一变，停下动作。
两个身穿制服，手持短棍的男人朝他走来，显然是灰星的执法者。
沈惊蛰面露尴尬，解释着：“我还没尿呢。”
其中一执法者皱着眉：“看见一个女人过去没？”
沈惊蛰摇着头，一脸茫然。
另一个执法者：“应该往另一头跑了，追！”
两人转身跑远。
沈惊蛰怔怔地望着两人背影，不知所措。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这地方不会管你在哪方便，尿你的吧。”
说着，杂物堆微微晃动，观众席那女子缓缓站起。
沈惊蛰露出坏笑：“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弄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沈惊蛰刚才正想方便时，看到了藏在杂物堆里的女子，他立即停下动作，并欺骗执法者，帮她解围。
女子淡淡地丢下句“谢了”，转身要走。
沈惊蛰立即地：“哎，帮你一回，布袋里的东西，总该分我点吧。”
女子回身，捂着腰间的布袋，诧异地看着沈惊蛰：“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分你？”
沈惊蛰嘴角上翘，早已看穿：“一场斗兽赛，你偷了满满一袋子东西，要不是我提醒你袋子掉了，这一宿就白忙活了吧？”
沈惊蛰看见她时，就已经知道她是个小偷，趁着大家专注看比赛时，进行偷窃。
这手法在沈惊蛰看来，并不高明，都是他二十岁之前的手段。
女子脸色一变，有恃无恐：“知道是我偷的，还帮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刚落，脚步声传来，那两个执法者折返了回来。
女子见状，拉着沈惊蛰快步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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