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蓄势待发
早晨的教堂平静的很，没有祷告没有圣歌，外面的下城区也还算平静。窗前的蜡烛烧了一夜的蜡烛，烘托出安详而温暖的气氛。
下城区由教廷自费修建的教堂自然不算很大，礼拜堂只能容纳二三十人，除此之外也只有一间忏悔室、还有储藏间和教士房间之类的小房间。
查理站在礼拜堂内，周围左右各五六扇的大彩窗玻璃前，都有一个烛台，各点着三根蜡烛。
左右的椅子排的很整齐，统一的收束向中央背靠十字架形状窗户的讲经台。
查理没怎么来过教堂，也许小时候来这边领过救济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他又一次回到这里，他居然会感到莫名的亲切或者熟悉，仿佛前不久刚刚来过这里或者类似的地方，只是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你是查理·柯尔先生？”一个金发碧眼，神情严肃的高大年轻人穿着教士服，从教堂的侧门走了进来，冲着正对着讲经台发呆的查理说道：“我叫乔伊，是这里的牧师。”
“我是。”查理看到来人，思绪又飘了回来，马上应道：“我是来……”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大概，也是因为前面前的乔伊先生和菲利普有不少的共同点，都是又高又瘦的大概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也有相似的金发和蓝瞳，只是眼前的乔伊先生看上去要更加沉稳，五官也不太像罢了。
“附近的居民有跟我们说过情况，对于菲利普先生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曾经还光顾过柯尔面包坊。下城区出了这种事，是我们的失职。”明明还算年轻的乔伊，用莫名老成与和善的语气说道。
“没事……”查理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他大概明白乔伊先生的意思。教廷方面一直宣扬以保护平民百姓为己任，而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那种事，他们自然认为是自己的责任。
“听说您刚刚退伍，最近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如果需要，可以把丧葬事物完全委托给我们，费用全免。”乔伊说道。
“费用我可以承担，但仪式确实需要交给你们完成，我还有些事要做。而且，我想要先……”查理强压着复杂的心情，尽量平静的开口道。
“先见一见他？那请跟我来吧。”乔伊说着，带查理走向了教堂内。
这内部的二层看上去其实和普通居民楼很像，内部的楼梯往上以后就是一条直到尽头的走廊，走廊左右两边是各种房间。
因为教堂在基础设备都不完善的下城区，还有信仰主神的家庭面前，有时还要充当殡仪馆和丧葬业的组织，所以这个教堂虽然小，但也还是有一个停尸间。
“就在这儿了。”乔伊先生套着白色长袍的宽大袖子的手伸了出去，推开了走廊尽头左边房间的门。
“呼……”一股莫名的寒气忽然袭来，估计是为了保存尸体做了特殊的干燥降温处理。
查理向当中望去，并不算大的房间当中没有窗户，只点着几盏瓦斯灯，提供微弱的照明。
墙面和地板都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摆着几架铁架床，放着白布。
查理一眼就注意了，总共只有九张的铁架床中，只有中间床上的那张白布下，是盖着东西的。
他的脑中被各种混乱的想法填满，完全无法表达出来，只是自顾自的向那张放着尸体的铁床走了过去。
从白布的起伏中隐约可见，那是大概个高瘦的男生，两端露出来的苍白而赤裸的双脚，以及曾经金黄如今却变的有些灰黄的乱发上，都沾着些血液。
查理一只手扶着铁床，让自己不至于瘫软下去，一只手缓缓的揭开了白布。
借着瓦斯灯的光亮，可以看见那具尸体的全部。
那正是菲利普。
他本来金黄的头发，现在乱而纠结成团。总是挂着温暖微笑的脸上，此时也只有平静的可怕的表情。
白皙的脖颈上沾着血液，因为看起来最致命的伤口，就在右边肩膀与脖子的交界处。
那是个巨大的裂口，隐约可见内部断裂的锁骨还有肌肉组织。而且那伤口看上去比一般武器造成的都要大，就好像是撕裂开的，很难想象是如何造成的。
身上，大概是因为要入殓，所以没有衣服。胸腹、腿部和手部，加在一起一共五六个伤口，和脖颈的那一处一样，都是怪异的撕裂伤，不知怎么造成的。
并且此时已经过去了两天左右，皮肤早已僵硬变灰，再配合周围阴冷的环境，显得十分骇人。
查理看着眼前的尸身，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表。
也许，先是悲凉与伤心，这让他蹲下去大哭一场。但与此同时，看着那明显不对劲的伤口，他也非常清楚，这说明菲利普的死绝对有问题，很可能就和那个名字怪异的长牙帮有关系。
他们军营附近有森林，所以他见过野兽造成的撕裂伤，和眼前的伤口十分相似，只是菲利普身上的更加奇怪，不是整齐的利齿，反倒像是啮齿类动物的大板牙造成的。
不过，不论是怎么产生的，出了这种事。查理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强压着逐渐剧烈的怒火，给菲利普盖上了白布，向一旁的乔伊先生嘱咐了一句：“丧葬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托人去面包房找我，或者写信，告诉我葬礼的地点。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他说着，面带怒色，脚步迅捷而坚定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长牙帮……最好不是你们干的！”
…………………………
在他的身后，乔伊先生也走出了停尸间，关上了门，走到二楼的另一个房间，敲了一下门。
“咚咚……”
“咔！”门马上从当中打开了，一个年轻人就站在门口。
那人长着黑色短发和黑色的瞳孔，看起来年龄大概和查理差不多，不过颇壮，穿着的黑白礼服被绷得有些紧。
比起年龄差不多，甚至有可能大上一两岁的乔伊体格差不多要大上一圈。
“有事干了，四号街，你去那守着。”乔伊先生简短而严肃的说道。
那年轻人一言不发。转身，从墙上的挂架上，取下了一杆半人高，形制怪异的枪。
下城区由教廷自费修建的教堂自然不算很大，礼拜堂只能容纳二三十人，除此之外也只有一间忏悔室、还有储藏间和教士房间之类的小房间。
查理站在礼拜堂内，周围左右各五六扇的大彩窗玻璃前，都有一个烛台，各点着三根蜡烛。
左右的椅子排的很整齐，统一的收束向中央背靠十字架形状窗户的讲经台。
查理没怎么来过教堂，也许小时候来这边领过救济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他又一次回到这里，他居然会感到莫名的亲切或者熟悉，仿佛前不久刚刚来过这里或者类似的地方，只是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你是查理·柯尔先生？”一个金发碧眼，神情严肃的高大年轻人穿着教士服，从教堂的侧门走了进来，冲着正对着讲经台发呆的查理说道：“我叫乔伊，是这里的牧师。”
“我是。”查理看到来人，思绪又飘了回来，马上应道：“我是来……”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大概，也是因为前面前的乔伊先生和菲利普有不少的共同点，都是又高又瘦的大概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也有相似的金发和蓝瞳，只是眼前的乔伊先生看上去要更加沉稳，五官也不太像罢了。
“附近的居民有跟我们说过情况，对于菲利普先生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曾经还光顾过柯尔面包坊。下城区出了这种事，是我们的失职。”明明还算年轻的乔伊，用莫名老成与和善的语气说道。
“没事……”查理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他大概明白乔伊先生的意思。教廷方面一直宣扬以保护平民百姓为己任，而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那种事，他们自然认为是自己的责任。
“听说您刚刚退伍，最近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如果需要，可以把丧葬事物完全委托给我们，费用全免。”乔伊说道。
“费用我可以承担，但仪式确实需要交给你们完成，我还有些事要做。而且，我想要先……”查理强压着复杂的心情，尽量平静的开口道。
“先见一见他？那请跟我来吧。”乔伊说着，带查理走向了教堂内。
这内部的二层看上去其实和普通居民楼很像，内部的楼梯往上以后就是一条直到尽头的走廊，走廊左右两边是各种房间。
因为教堂在基础设备都不完善的下城区，还有信仰主神的家庭面前，有时还要充当殡仪馆和丧葬业的组织，所以这个教堂虽然小，但也还是有一个停尸间。
“就在这儿了。”乔伊先生套着白色长袍的宽大袖子的手伸了出去，推开了走廊尽头左边房间的门。
“呼……”一股莫名的寒气忽然袭来，估计是为了保存尸体做了特殊的干燥降温处理。
查理向当中望去，并不算大的房间当中没有窗户，只点着几盏瓦斯灯，提供微弱的照明。
墙面和地板都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摆着几架铁架床，放着白布。
查理一眼就注意了，总共只有九张的铁架床中，只有中间床上的那张白布下，是盖着东西的。
他的脑中被各种混乱的想法填满，完全无法表达出来，只是自顾自的向那张放着尸体的铁床走了过去。
从白布的起伏中隐约可见，那是大概个高瘦的男生，两端露出来的苍白而赤裸的双脚，以及曾经金黄如今却变的有些灰黄的乱发上，都沾着些血液。
查理一只手扶着铁床，让自己不至于瘫软下去，一只手缓缓的揭开了白布。
借着瓦斯灯的光亮，可以看见那具尸体的全部。
那正是菲利普。
他本来金黄的头发，现在乱而纠结成团。总是挂着温暖微笑的脸上，此时也只有平静的可怕的表情。
白皙的脖颈上沾着血液，因为看起来最致命的伤口，就在右边肩膀与脖子的交界处。
那是个巨大的裂口，隐约可见内部断裂的锁骨还有肌肉组织。而且那伤口看上去比一般武器造成的都要大，就好像是撕裂开的，很难想象是如何造成的。
身上，大概是因为要入殓，所以没有衣服。胸腹、腿部和手部，加在一起一共五六个伤口，和脖颈的那一处一样，都是怪异的撕裂伤，不知怎么造成的。
并且此时已经过去了两天左右，皮肤早已僵硬变灰，再配合周围阴冷的环境，显得十分骇人。
查理看着眼前的尸身，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表。
也许，先是悲凉与伤心，这让他蹲下去大哭一场。但与此同时，看着那明显不对劲的伤口，他也非常清楚，这说明菲利普的死绝对有问题，很可能就和那个名字怪异的长牙帮有关系。
他们军营附近有森林，所以他见过野兽造成的撕裂伤，和眼前的伤口十分相似，只是菲利普身上的更加奇怪，不是整齐的利齿，反倒像是啮齿类动物的大板牙造成的。
不过，不论是怎么产生的，出了这种事。查理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强压着逐渐剧烈的怒火，给菲利普盖上了白布，向一旁的乔伊先生嘱咐了一句：“丧葬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托人去面包房找我，或者写信，告诉我葬礼的地点。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他说着，面带怒色，脚步迅捷而坚定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长牙帮……最好不是你们干的！”
…………………………
在他的身后，乔伊先生也走出了停尸间，关上了门，走到二楼的另一个房间，敲了一下门。
“咚咚……”
“咔！”门马上从当中打开了，一个年轻人就站在门口。
那人长着黑色短发和黑色的瞳孔，看起来年龄大概和查理差不多，不过颇壮，穿着的黑白礼服被绷得有些紧。
比起年龄差不多，甚至有可能大上一两岁的乔伊体格差不多要大上一圈。
“有事干了，四号街，你去那守着。”乔伊先生简短而严肃的说道。
那年轻人一言不发。转身，从墙上的挂架上，取下了一杆半人高，形制怪异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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