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城市的光
海城被淹没不过两小时。我们这一百个技术协管员便被急匆匆调往了北兰军事技术总队。
到了地方已是晚上十点。
总队长为我们大设宴席并亲自赴宴，虽然我们都没胃口，可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食堂，鸦雀无声
陈首长看了眼食堂内死气沉沉的协管员，率先敬了一个很正规的军礼。
我是第一个站起来回礼的，紧跟着后面七零八散的全都站了起来。
“大家都坐吧，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我还是不能留大家睡个好觉，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吃了这顿饭，你们就要继续出发了，待会会有专车送大家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为了海城的悲剧不再重演，我希望大家都能振作起来，为这次人类的命运肩负起一份责任。”陈首长说。
堂内骚动了起来，我也开始有点惊慌，心中满是不安的疑问。
陈首长见状，自然而然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大家都有许多疑问，但有些事情我不一定会诠释的很具体，不过没关系，想问什么都尽管问，我会将我知道的一一告诉你们。”
“陈首长，我们这是要去和水怪打仗吗？”一个男生站起来问。
“说实在的，现在我们军方已经全面进入了战争状态。”
陈首长的话让堂内再次骚动起来，他皱了皱眉。
“和水下不明生物作战，不得不说这是已知人类史上的第一次，不过前线的战争有许多种，不一定都是打打杀杀，像其他什么后勤保障啊防御工程啊等等，而我们这次的防御工程就有一个修建水域城墙的伟大计划，因为涉及到的某些专业，所以你们都是前线急需的特殊人才，这也是我们军方临时征用你们的原因，当然了，若有想放弃的，也是可以现在打报告回家，但我希望大家都可以留下来。”
“那我们能不能了解一下水域城墙这个工程的内部信息？”另一个女生也站了起来。
“你们当然有这个权利，不过你们想了解的是哪方面信息？”陈首长说。
“就这个工程的目的性吧，我们总该知道为什么要修建这个城墙吧？”
“关于修建城墙呢是国家高层权力机构所研究决定的，因为据专家最新观察，潮汐海灵很有可能只依赖于水的生存，如果它们是一种病毒，那么水就是它们的唯一扩散源，所以有水的地方，不管是否连接海域，潮汐海灵都是有可能存在。”
陈首长用手机在空里拷出了一张蓝色虚拟地图。
“大家看，北兰市的南下有淮江，北上有淅河，为了防卫这两条水源在将来可能引发的灾难，我们就要修建一道与淮江、淅河相隔的护城墙，然后再配合外市的淮江、淅河流域，就能将这两处水源完全围控起来，只要挡下潮汐海灵的进攻，那么我们的城市就不会被淹没。”
“那这道城墙能够抵挡住潮汐海灵的入侵吗？”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但从海城淹没所获取的资料来看，我们会对照着在城墙上加上相应的武器装备，比如海城淹没时水下的不明能量辐射，我们就用黑体鳞片来进行吸收辐射，潮汐海灵的密集飞跃，我们就用高能火枪进行抵挡，至于效果嘛，我们就无法判断了，毕竟......那是群连导弹都无法完全消灭的怪物。”
说到这，陈首长反转地呲牙笑了笑，“不过也不用害怕，说不准等灾情过后，我们的餐桌上就能看到它们了。”
陈首长玩笑开完，所有人都笑了，或许神经紧绷的时间太久，连我也觉得气氛一下缓和了许多。
“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陈首长问。
同学们纷纷摇头，而我却不合时宜地站了起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个小小请求。”我说。
“什么请求？”陈首长看着我问。
“就是......陈首长应该了解过，我们都是来自海城的学生，可今天又是海城被淹没的日子，那里也是我们许多同学的家乡，所以我想......”
说到这我犹豫了一下，因为场面再次安静了，我已然察觉到同学们都在眼巴巴地看着我，而有些女生，已经开始在下面小声抽泣。
“于详，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事了。”
小胖在下面低声提醒我，可我并没理会，而是眼睛直直地盯着老将军，“我想恳求将军举办一场追悼会，也好让同学们和家人告个别。”
老家伙沉默了，半晌才叹息道：“还是先吃饭吧，今天后厨为你们准备了铁板烧，炖牛肉，这些都是北兰的特色，大家可以尝尝。”
我知道老家伙在有意避开话题，或许情况真的很紧急，容不下时间上的其他耽搁，可本来那一丝鲜活的气氛现在也被我一下给搞没了，整个饭堂除了筷子夹菜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一丝话语。
我猜的没错，饭后那个请求没再被陈首长提起了，他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这间透着上世纪雅韵的办公室像是一间三米高的简化书房。
他给我让了一支烟，我挥手表示不会，他就自己点了一支。
“刚才在外边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说。
我想会不会首长年轻时的战友，于是问，“和我长得很像吗？”
他摇摇头，烟雾缭绕中我再也看不到老将军的昂然模样。
“他是我的儿子，海城遇难时他和我妻子也都在海城，我想那里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可能连尸骨也找不到了。”
我震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在这位老将军面前说些什么。
“其实我也想过给他们办一个葬礼，但我的特权不允许我那么做，因为灾难一日不结束，这世上就不断会有新的战友、亲人、朋友甚至自己在这个灾难中死亡，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现在所做的不止是在拯救别人，也是在拯救自己。”
“可我只是在为我的同学着想，他们以前在家中也不过是个被疼爱的孩子，难道祭奠一下自己的亲人都不行吗？”
“你们在家中是被疼爱的孩子，难道我的那些在前线上奋力抗争的战士就不是吗？你让奔赴前线的同学带着儿女情长那就是将他们送往自己的火葬场，战争本身就是一部无情的机器，你和你的同学将要面临的是无情的敌人，没有一只潮汐海灵会可怜你是个孩子，更不要说什么亲人，活着看见胜利，那才是你对死去的同胞最大的纪念。”
我觉得自己有点被吓傻了。
陈首长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我不知道陈首长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但我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给我听。虽然我并不赞同他的战争观念，可最终还是妥协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站位不同吧。
当我从陈首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数十辆迷彩悬浮车已经在训练场上发动了机能，耀眼的疝气灯将训练场映得白亮，每辆车旁都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里有陌生的军人也有我熟悉的同学。
我先到指挥员前报了自己的名字，他让我登了一辆6号车子，在车上我马上就看到了四个老同学，分别是小胖、猴子、姚笙和叶芯。
我们挤在两张相对的胶能椅上，中间隔着一台小型的自控机械桌，只要按下红色按钮，它便立刻转为机器人模式。
不用想，小胖和猴子都是我铁哥们，我们挤在一张椅子上。
闹腾的小叶芯在对面不停地搬弄着投在空中的蓝光屏幕。
屏幕里是一件件衣服，她用屏幕里和自己长相一样的虚拟人物试衣，并不停问着我们哪件漂亮。
叶芯今天把头发卷起来在后面绑成了短马尾，额前的发丝轻轻飘扬，她的发育不是很好，身材娇小，前不突后不翘，穿着一身红白格子的羊毛衬衫，配着一条宽松显瘦的褐色休闲裤，头戴白色棒球帽，这样的打扮很不适合她这样的小萝莉，像是小孩子装着穿大人的衣服，但是叶芯长得漂亮，有着一双星耀般的眼眸还有她的白皙皮肤，坐在椅子上更像是荷叶里包裹一支娇嫩的小百合。
“你们看这件怎么样？”叶芯兴致不减地第N次问我们。
“我的大小姐呀，现在网上店铺都停业了，看了这么多你又买不到。”猴子一脸无解道。
“这叫女人的乐趣，你个单身狗懂个毛线呀。”叶芯不悦地翻翻白眼。
“好好，就算我不懂，也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睡觉好吗？我的大小姐。”猴子恳求地拜拜佛礼。
“切～我又没问你。”
叶芯气鼓鼓地扭过头去，表示不想再理猴子，可小胖却对她憨厚地笑了笑。
“不要生气了叶芯，不管你穿什么衣服，反正我觉得都是最好看的。”
“你觉得好看有什么用嘛，我又穿不到身上。”
叶芯没有好气地撇撇嘴，又看着蓝色屏幕几分失落道：“刚看上的一款纪梵希包包看来又要和我无缘了。”
叶芯说到纪梵希，突然让我想起一次在洛洛的生日舞会上，一个开跑车手捧红色玫瑰的高挺帅哥送她的生日礼物，打开的包装礼盒我在远处就看到了“纪梵希”三个华丽的字。
“纪梵希......”我回忆着不由插了一句，“不是一种香水吗？”
我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一圈的怪异目光。
“大哥，你恐怕不是个人类吧？”
猴子看着我，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
车辆行驶八分钟，我们仿佛看到了一座由蓝色部件结构的机械城堡，那里荧光闪烁，像部巨型机器人优雅地向我们招手。
这里或许就是北兰市的一线城区了，我透过晶体防弹窗看着外面的夜景城市，现在是傍晚22时40分，可机械化超市门口的软胶街道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夹杂的灯光和车迪让这座新城的夜晚忙碌不堪。
“人类的生存本能，在未知的恐惧面前，或许只有疯狂地抢购物资才能让他们找到依赖感。”坐在我对面的姚笙突然对我说。
他和叶芯一张椅子，右手懒洋洋地搭在窗台上，和我一样看着窗外，这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男人曾在学校被称为颜值杀的高冷校草，我们肯定都认识他，可他就不一定认识我们了。
“哇～男神～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叶芯倒是毫不避讳，一脸花痴地叫了起来。
面对叶芯赤裸裸的眼神，姚笙有点不自在地撇过脸去，看着窗外又陷入了沉默。
不知为什么，看着外面被车辆和人群淹没的机械城市，秩序混乱得让我感觉不太真实。
曾几何时，这里的夜晚或许还像教堂一样宁静，尖字塔的通体炫光灯还耀眼地照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而如今，人类的不安和恐惧让这里一切都变了......
我们的车驶上单线悬浮车道，直通郊外的紫色丛林，城市的光已经渐渐离我们远去，而我们再次面对的，却是前方丛林中的无尽黑暗。
面对黑暗，我不禁想念起了城市中的光。
到了地方已是晚上十点。
总队长为我们大设宴席并亲自赴宴，虽然我们都没胃口，可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食堂，鸦雀无声
陈首长看了眼食堂内死气沉沉的协管员，率先敬了一个很正规的军礼。
我是第一个站起来回礼的，紧跟着后面七零八散的全都站了起来。
“大家都坐吧，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我还是不能留大家睡个好觉，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吃了这顿饭，你们就要继续出发了，待会会有专车送大家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为了海城的悲剧不再重演，我希望大家都能振作起来，为这次人类的命运肩负起一份责任。”陈首长说。
堂内骚动了起来，我也开始有点惊慌，心中满是不安的疑问。
陈首长见状，自然而然地站了起来。
“我知道大家都有许多疑问，但有些事情我不一定会诠释的很具体，不过没关系，想问什么都尽管问，我会将我知道的一一告诉你们。”
“陈首长，我们这是要去和水怪打仗吗？”一个男生站起来问。
“说实在的，现在我们军方已经全面进入了战争状态。”
陈首长的话让堂内再次骚动起来，他皱了皱眉。
“和水下不明生物作战，不得不说这是已知人类史上的第一次，不过前线的战争有许多种，不一定都是打打杀杀，像其他什么后勤保障啊防御工程啊等等，而我们这次的防御工程就有一个修建水域城墙的伟大计划，因为涉及到的某些专业，所以你们都是前线急需的特殊人才，这也是我们军方临时征用你们的原因，当然了，若有想放弃的，也是可以现在打报告回家，但我希望大家都可以留下来。”
“那我们能不能了解一下水域城墙这个工程的内部信息？”另一个女生也站了起来。
“你们当然有这个权利，不过你们想了解的是哪方面信息？”陈首长说。
“就这个工程的目的性吧，我们总该知道为什么要修建这个城墙吧？”
“关于修建城墙呢是国家高层权力机构所研究决定的，因为据专家最新观察，潮汐海灵很有可能只依赖于水的生存，如果它们是一种病毒，那么水就是它们的唯一扩散源，所以有水的地方，不管是否连接海域，潮汐海灵都是有可能存在。”
陈首长用手机在空里拷出了一张蓝色虚拟地图。
“大家看，北兰市的南下有淮江，北上有淅河，为了防卫这两条水源在将来可能引发的灾难，我们就要修建一道与淮江、淅河相隔的护城墙，然后再配合外市的淮江、淅河流域，就能将这两处水源完全围控起来，只要挡下潮汐海灵的进攻，那么我们的城市就不会被淹没。”
“那这道城墙能够抵挡住潮汐海灵的入侵吗？”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但从海城淹没所获取的资料来看，我们会对照着在城墙上加上相应的武器装备，比如海城淹没时水下的不明能量辐射，我们就用黑体鳞片来进行吸收辐射，潮汐海灵的密集飞跃，我们就用高能火枪进行抵挡，至于效果嘛，我们就无法判断了，毕竟......那是群连导弹都无法完全消灭的怪物。”
说到这，陈首长反转地呲牙笑了笑，“不过也不用害怕，说不准等灾情过后，我们的餐桌上就能看到它们了。”
陈首长玩笑开完，所有人都笑了，或许神经紧绷的时间太久，连我也觉得气氛一下缓和了许多。
“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陈首长问。
同学们纷纷摇头，而我却不合时宜地站了起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个小小请求。”我说。
“什么请求？”陈首长看着我问。
“就是......陈首长应该了解过，我们都是来自海城的学生，可今天又是海城被淹没的日子，那里也是我们许多同学的家乡，所以我想......”
说到这我犹豫了一下，因为场面再次安静了，我已然察觉到同学们都在眼巴巴地看着我，而有些女生，已经开始在下面小声抽泣。
“于详，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事了。”
小胖在下面低声提醒我，可我并没理会，而是眼睛直直地盯着老将军，“我想恳求将军举办一场追悼会，也好让同学们和家人告个别。”
老家伙沉默了，半晌才叹息道：“还是先吃饭吧，今天后厨为你们准备了铁板烧，炖牛肉，这些都是北兰的特色，大家可以尝尝。”
我知道老家伙在有意避开话题，或许情况真的很紧急，容不下时间上的其他耽搁，可本来那一丝鲜活的气氛现在也被我一下给搞没了，整个饭堂除了筷子夹菜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一丝话语。
我猜的没错，饭后那个请求没再被陈首长提起了，他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这间透着上世纪雅韵的办公室像是一间三米高的简化书房。
他给我让了一支烟，我挥手表示不会，他就自己点了一支。
“刚才在外边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说。
我想会不会首长年轻时的战友，于是问，“和我长得很像吗？”
他摇摇头，烟雾缭绕中我再也看不到老将军的昂然模样。
“他是我的儿子，海城遇难时他和我妻子也都在海城，我想那里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可能连尸骨也找不到了。”
我震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在这位老将军面前说些什么。
“其实我也想过给他们办一个葬礼，但我的特权不允许我那么做，因为灾难一日不结束，这世上就不断会有新的战友、亲人、朋友甚至自己在这个灾难中死亡，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现在所做的不止是在拯救别人，也是在拯救自己。”
“可我只是在为我的同学着想，他们以前在家中也不过是个被疼爱的孩子，难道祭奠一下自己的亲人都不行吗？”
“你们在家中是被疼爱的孩子，难道我的那些在前线上奋力抗争的战士就不是吗？你让奔赴前线的同学带着儿女情长那就是将他们送往自己的火葬场，战争本身就是一部无情的机器，你和你的同学将要面临的是无情的敌人，没有一只潮汐海灵会可怜你是个孩子，更不要说什么亲人，活着看见胜利，那才是你对死去的同胞最大的纪念。”
我觉得自己有点被吓傻了。
陈首长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我不知道陈首长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但我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给我听。虽然我并不赞同他的战争观念，可最终还是妥协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站位不同吧。
当我从陈首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数十辆迷彩悬浮车已经在训练场上发动了机能，耀眼的疝气灯将训练场映得白亮，每辆车旁都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里有陌生的军人也有我熟悉的同学。
我先到指挥员前报了自己的名字，他让我登了一辆6号车子，在车上我马上就看到了四个老同学，分别是小胖、猴子、姚笙和叶芯。
我们挤在两张相对的胶能椅上，中间隔着一台小型的自控机械桌，只要按下红色按钮，它便立刻转为机器人模式。
不用想，小胖和猴子都是我铁哥们，我们挤在一张椅子上。
闹腾的小叶芯在对面不停地搬弄着投在空中的蓝光屏幕。
屏幕里是一件件衣服，她用屏幕里和自己长相一样的虚拟人物试衣，并不停问着我们哪件漂亮。
叶芯今天把头发卷起来在后面绑成了短马尾，额前的发丝轻轻飘扬，她的发育不是很好，身材娇小，前不突后不翘，穿着一身红白格子的羊毛衬衫，配着一条宽松显瘦的褐色休闲裤，头戴白色棒球帽，这样的打扮很不适合她这样的小萝莉，像是小孩子装着穿大人的衣服，但是叶芯长得漂亮，有着一双星耀般的眼眸还有她的白皙皮肤，坐在椅子上更像是荷叶里包裹一支娇嫩的小百合。
“你们看这件怎么样？”叶芯兴致不减地第N次问我们。
“我的大小姐呀，现在网上店铺都停业了，看了这么多你又买不到。”猴子一脸无解道。
“这叫女人的乐趣，你个单身狗懂个毛线呀。”叶芯不悦地翻翻白眼。
“好好，就算我不懂，也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睡觉好吗？我的大小姐。”猴子恳求地拜拜佛礼。
“切～我又没问你。”
叶芯气鼓鼓地扭过头去，表示不想再理猴子，可小胖却对她憨厚地笑了笑。
“不要生气了叶芯，不管你穿什么衣服，反正我觉得都是最好看的。”
“你觉得好看有什么用嘛，我又穿不到身上。”
叶芯没有好气地撇撇嘴，又看着蓝色屏幕几分失落道：“刚看上的一款纪梵希包包看来又要和我无缘了。”
叶芯说到纪梵希，突然让我想起一次在洛洛的生日舞会上，一个开跑车手捧红色玫瑰的高挺帅哥送她的生日礼物，打开的包装礼盒我在远处就看到了“纪梵希”三个华丽的字。
“纪梵希......”我回忆着不由插了一句，“不是一种香水吗？”
我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一圈的怪异目光。
“大哥，你恐怕不是个人类吧？”
猴子看着我，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
车辆行驶八分钟，我们仿佛看到了一座由蓝色部件结构的机械城堡，那里荧光闪烁，像部巨型机器人优雅地向我们招手。
这里或许就是北兰市的一线城区了，我透过晶体防弹窗看着外面的夜景城市，现在是傍晚22时40分，可机械化超市门口的软胶街道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夹杂的灯光和车迪让这座新城的夜晚忙碌不堪。
“人类的生存本能，在未知的恐惧面前，或许只有疯狂地抢购物资才能让他们找到依赖感。”坐在我对面的姚笙突然对我说。
他和叶芯一张椅子，右手懒洋洋地搭在窗台上，和我一样看着窗外，这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男人曾在学校被称为颜值杀的高冷校草，我们肯定都认识他，可他就不一定认识我们了。
“哇～男神～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叶芯倒是毫不避讳，一脸花痴地叫了起来。
面对叶芯赤裸裸的眼神，姚笙有点不自在地撇过脸去，看着窗外又陷入了沉默。
不知为什么，看着外面被车辆和人群淹没的机械城市，秩序混乱得让我感觉不太真实。
曾几何时，这里的夜晚或许还像教堂一样宁静，尖字塔的通体炫光灯还耀眼地照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而如今，人类的不安和恐惧让这里一切都变了......
我们的车驶上单线悬浮车道，直通郊外的紫色丛林，城市的光已经渐渐离我们远去，而我们再次面对的，却是前方丛林中的无尽黑暗。
面对黑暗，我不禁想念起了城市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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