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指点
一间平日里冷冷清清的破旧酒馆内，老掌柜无奈的捂着脸站在一遍，在心里暗暗叹息。
实在是没眼看。
剑道天赋、修仙资质都堪称绝佳的少年，此刻面对十几名练气境强盗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正在用力的抡动着……王八拳。
刚刚躲在柜台后面的少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看起来欢欣雀跃，正蹦蹦跳跳的挥动着小拳头，仿佛在给陈言加油助威。
陈言心中一万头草尼玛奔涌而过。当初在天华剑宗刑堂上，把一柄得自剑池的仙剑弃之敝履，毅然离开山头，除了一直带在身上的几块灵石，什么都没有带走。当时的确是狠狠的潇洒了一把，但是他没剑可用了啊！
就算只是给他一把杂役弟子所佩的劣质竹剑，他也能够轻松应对这帮毫无组织力可言的强盗。但是赤手空拳，委实说，自幼便成为了杂役弟子的陈言可从来没有受过任何有关拳法的教育，搏斗技法更是惨不忍睹。
哪怕境界摆在那，相较于这帮只是勉强踏入修行门槛的强盗，身体素质遥遥领先，但是对方毕竟有着人数优势，于是原本想象中一场英雄救美的表演，就变成了街头混混打架一般的惨剧。
陈言已经鼻青脸肿，正跟人拥抱着在地上打滚。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现在更是已经衣不蔽体，自己的血迹夹杂着强盗们的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
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为首的疤脸男子已经被打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但是剩下的强盗们已经杀红了眼，继续与陈言扭打在一起，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言心里暗暗叫苦，就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之时，一股清凉之感从天灵盖贯入全身，陈言立刻感觉像是吃了天魔解体丹一样，精力焕发。
原来是在柜台后面观战的少女终于出手了，一道治疗性的法术被她抬手间释放，陈言都忘了原来酒馆内还有一个练气境修士，此刻有了队友的支援，陈言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很快便将剩下的几名强盗打翻在地。
惨烈的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酒馆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强盗。作为胜利者的陈言站在中间喘着粗气，鼻血顺着清秀的脸庞向下流着，看起来灰头土脸。
少女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绷着精致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对陈言说道：“感谢少侠出手相助。我叫江柔，自幼就跟爷爷生活在这里，机缘巧合之下走上了修行之路。这间酒馆就是我的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不吝开口。”
但是话音刚落，她就实在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不难看出她真的尽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毕竟已经把眼泪都憋出来了。这也怪不得她，毕竟陈言刚刚挥舞王八拳大战强盗的战斗场面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陈言尴尬道：“举手之劳，不必道谢。我叫陈言，筑基境，是一名没有师门的散修。实不相瞒，我是一名剑修，只是由于一些变故，没有随身携带武器，之前又没有学习过搏击技法，这才在你们面前出丑。”
老掌柜默默扔来一把铁剑，银白的剑身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陈言伸手接住，久违的握住剑柄的感觉让他嘴角忍不住的扬起。
方才陈言出手阻拦强盗的时候，老掌柜一直只是非常淡定的站在一旁，再联想到少女江柔身上的修为，陈言几乎可以断定老人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修士。
然而陈言竟然完全看不出来老人身上有任何的灵气波动，由此可以判断老掌柜的实力必定远在陈言之上，刻意隐藏之下陈言完全看不透他的真实修为。
“作为一名实力深不见底的老前辈，这把剑定然也并非凡物……”陈言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暗自窃喜，果然好人有好报，自己的见义勇为换来了一把不知品级高低的铁剑。
“门口铁匠铺子买的，五两银子，品级……勉强算是凡阶下品吧。是你出手帮忙解决强盗的报酬。”像是看出了陈言心里的想法，老掌柜用毫无波动的语气给他狠狠的泼上了一桶冷水。
“……”拿着手中价值五两银子的“神器”，陈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手中无剑，难道你的心中也无剑吗？”老掌柜突然开口，语气比起之前明显多了几分严肃，陈言也为之一怔，旋即意识到这是老人要指点他修行，立刻聚精会神的聆听。
老掌柜并未正眼看向陈言，继续说道：“剑，只是剑修施展手段的媒介而已。对剑修而言，哪怕手中无剑，难道就失去战力，只能任人宰割了吗？堂堂剑修，跟人拳打脚踢，成何体统？如今你只不过是面对十几个勉强可称为修士的强盗，就丑态尽出，愚不可及！”
说话间，老人的气势猛然一变，原本只是一个看上去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老者，却在刹那间散发出锐利至极的气息。
陈言直视老掌柜，只觉得自己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把剑，一把锋利无匹的剑！
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额头泌出冷汗，本能甚至让他有顶礼膜拜的冲动。陈言知道这还是老人刻意留手的缘故，因此他才能在老人的威压下维持神志基本的清明。
老掌柜不理会苦苦支撑的陈言，右手两指并在一起，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剑气从指尖绽放。璀璨的剑芒一闪而过，又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老人无孔不入的威压也同时消失。
陈言瞪大了眼睛，以他的视力竟然完全捕捉不到剑气的方向，仿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而陈言看不到的地方，死亡已经悄然降临。
下一刻肌体被切开的声音传来，陈言立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剧烈的反胃感涌来，陈言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原本躺倒在地上的强盗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毫不留情的剑气将他们全部腰斩！
血液混杂着分辨不清的脏器在地上流淌，酒馆内仿佛是人间炼狱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凌厉至极的杀戮，哪怕陈言也曾亲手斩杀同门，再次见到这一幕仍然遍体生寒。
难以想象，上一秒还自顾自说话的老人，出手时竟然如此狠辣，仿佛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一般，肆意的收割着生命。
陈言呆立在原地，还未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江柔，收拾收拾。”老人扭头对着少女说道，声音显得柔和了许多。不同于陈言的呆若木鸡，江柔看起来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显然这样的画面已经见过了多次。
只见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铲子，用法术拖拽着地上的尸体向门外走去，嘴上甚至还轻快的哼着歌。江柔走到门外，开始重复起挖坑埋人的动作，看起来手法娴熟无比。
面无表情的老掌柜，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娇弱少女，做起来杀人抛尸的工作可真是毫不拖泥带水……陈言脸部微微抽搐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不过相较于此，陈言的心思更多还是放在方才老掌柜演示的剑气上面。手无寸铁，只是单单凭借剑意就凝成剑气，进而造成杀伤。若是在实战中掌握此法，很有可能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
老人不理会陈言，自顾自道：“修士有修士的境界，练气、筑基、虚丹、金丹、元婴、化神、合体、真仙，以及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破虚飞升之境。剑修也有剑修的境界，领悟剑势、凝聚剑意、剑成领域、剑化法则，看你的手法，似乎是个野路子的剑修吧？看在你愿意帮江柔找玄冰草的份上，我就稍微指点你几句好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迫接受了“帮江柔找玄冰草”的霸王条款的陈言认真致谢，聚精会神地思考着老人的话。
领悟剑势、凝聚剑意、剑成领域、剑化法则，这就是专属于剑修的四种境界么？老人方才凭空释放剑气的手段，应该是达到凝聚剑意的境界才能做到的，对尚未领悟剑势的自己还太过遥远了。
老人继续说道：“关于修行……你的底子，还真是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啊，我就是现在找条狗，喂它一颗筑基丹，它都能根基比你稳固。”
陈言有些汗颜，但是老人说的却也是事实。自己修行完全没有外人指点，更要命的是连本靠谱的功法都没有，根基稀烂，这才导致堂堂筑基境剑修，赤手空拳跟几个嗑药磕出来的练气境打的有来有回。
老掌柜继续道：“好事做到底，我就帮你一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再传弟子，达到筑基巅峰并领悟剑势之前，不允许踏出酒馆。”
陈言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不知修为深浅的师傅，从地摊上买的小说诚不我欺，果然只要下山就有大把机缘等着自己！
虽然有着达到筑基巅峰并领悟剑势才能离开的条件，但是陈言相信以自己的天赋，应该不至于在此地耗上太久……等等，为什么是再传弟子？
收拾完尸体的江柔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徒弟，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为师修炼吧！”
卧、槽、你、妹、啊！
陈言刚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被一旁虎视眈眈很久的老掌柜一巴掌拍晕，就此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实在是没眼看。
剑道天赋、修仙资质都堪称绝佳的少年，此刻面对十几名练气境强盗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正在用力的抡动着……王八拳。
刚刚躲在柜台后面的少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看起来欢欣雀跃，正蹦蹦跳跳的挥动着小拳头，仿佛在给陈言加油助威。
陈言心中一万头草尼玛奔涌而过。当初在天华剑宗刑堂上，把一柄得自剑池的仙剑弃之敝履，毅然离开山头，除了一直带在身上的几块灵石，什么都没有带走。当时的确是狠狠的潇洒了一把，但是他没剑可用了啊！
就算只是给他一把杂役弟子所佩的劣质竹剑，他也能够轻松应对这帮毫无组织力可言的强盗。但是赤手空拳，委实说，自幼便成为了杂役弟子的陈言可从来没有受过任何有关拳法的教育，搏斗技法更是惨不忍睹。
哪怕境界摆在那，相较于这帮只是勉强踏入修行门槛的强盗，身体素质遥遥领先，但是对方毕竟有着人数优势，于是原本想象中一场英雄救美的表演，就变成了街头混混打架一般的惨剧。
陈言已经鼻青脸肿，正跟人拥抱着在地上打滚。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现在更是已经衣不蔽体，自己的血迹夹杂着强盗们的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
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为首的疤脸男子已经被打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但是剩下的强盗们已经杀红了眼，继续与陈言扭打在一起，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言心里暗暗叫苦，就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之时，一股清凉之感从天灵盖贯入全身，陈言立刻感觉像是吃了天魔解体丹一样，精力焕发。
原来是在柜台后面观战的少女终于出手了，一道治疗性的法术被她抬手间释放，陈言都忘了原来酒馆内还有一个练气境修士，此刻有了队友的支援，陈言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很快便将剩下的几名强盗打翻在地。
惨烈的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酒馆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强盗。作为胜利者的陈言站在中间喘着粗气，鼻血顺着清秀的脸庞向下流着，看起来灰头土脸。
少女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绷着精致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对陈言说道：“感谢少侠出手相助。我叫江柔，自幼就跟爷爷生活在这里，机缘巧合之下走上了修行之路。这间酒馆就是我的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不吝开口。”
但是话音刚落，她就实在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不难看出她真的尽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毕竟已经把眼泪都憋出来了。这也怪不得她，毕竟陈言刚刚挥舞王八拳大战强盗的战斗场面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陈言尴尬道：“举手之劳，不必道谢。我叫陈言，筑基境，是一名没有师门的散修。实不相瞒，我是一名剑修，只是由于一些变故，没有随身携带武器，之前又没有学习过搏击技法，这才在你们面前出丑。”
老掌柜默默扔来一把铁剑，银白的剑身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陈言伸手接住，久违的握住剑柄的感觉让他嘴角忍不住的扬起。
方才陈言出手阻拦强盗的时候，老掌柜一直只是非常淡定的站在一旁，再联想到少女江柔身上的修为，陈言几乎可以断定老人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修士。
然而陈言竟然完全看不出来老人身上有任何的灵气波动，由此可以判断老掌柜的实力必定远在陈言之上，刻意隐藏之下陈言完全看不透他的真实修为。
“作为一名实力深不见底的老前辈，这把剑定然也并非凡物……”陈言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暗自窃喜，果然好人有好报，自己的见义勇为换来了一把不知品级高低的铁剑。
“门口铁匠铺子买的，五两银子，品级……勉强算是凡阶下品吧。是你出手帮忙解决强盗的报酬。”像是看出了陈言心里的想法，老掌柜用毫无波动的语气给他狠狠的泼上了一桶冷水。
“……”拿着手中价值五两银子的“神器”，陈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手中无剑，难道你的心中也无剑吗？”老掌柜突然开口，语气比起之前明显多了几分严肃，陈言也为之一怔，旋即意识到这是老人要指点他修行，立刻聚精会神的聆听。
老掌柜并未正眼看向陈言，继续说道：“剑，只是剑修施展手段的媒介而已。对剑修而言，哪怕手中无剑，难道就失去战力，只能任人宰割了吗？堂堂剑修，跟人拳打脚踢，成何体统？如今你只不过是面对十几个勉强可称为修士的强盗，就丑态尽出，愚不可及！”
说话间，老人的气势猛然一变，原本只是一个看上去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老者，却在刹那间散发出锐利至极的气息。
陈言直视老掌柜，只觉得自己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把剑，一把锋利无匹的剑！
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额头泌出冷汗，本能甚至让他有顶礼膜拜的冲动。陈言知道这还是老人刻意留手的缘故，因此他才能在老人的威压下维持神志基本的清明。
老掌柜不理会苦苦支撑的陈言，右手两指并在一起，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剑气从指尖绽放。璀璨的剑芒一闪而过，又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老人无孔不入的威压也同时消失。
陈言瞪大了眼睛，以他的视力竟然完全捕捉不到剑气的方向，仿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而陈言看不到的地方，死亡已经悄然降临。
下一刻肌体被切开的声音传来，陈言立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剧烈的反胃感涌来，陈言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原本躺倒在地上的强盗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毫不留情的剑气将他们全部腰斩！
血液混杂着分辨不清的脏器在地上流淌，酒馆内仿佛是人间炼狱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凌厉至极的杀戮，哪怕陈言也曾亲手斩杀同门，再次见到这一幕仍然遍体生寒。
难以想象，上一秒还自顾自说话的老人，出手时竟然如此狠辣，仿佛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一般，肆意的收割着生命。
陈言呆立在原地，还未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江柔，收拾收拾。”老人扭头对着少女说道，声音显得柔和了许多。不同于陈言的呆若木鸡，江柔看起来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显然这样的画面已经见过了多次。
只见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铲子，用法术拖拽着地上的尸体向门外走去，嘴上甚至还轻快的哼着歌。江柔走到门外，开始重复起挖坑埋人的动作，看起来手法娴熟无比。
面无表情的老掌柜，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娇弱少女，做起来杀人抛尸的工作可真是毫不拖泥带水……陈言脸部微微抽搐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不过相较于此，陈言的心思更多还是放在方才老掌柜演示的剑气上面。手无寸铁，只是单单凭借剑意就凝成剑气，进而造成杀伤。若是在实战中掌握此法，很有可能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
老人不理会陈言，自顾自道：“修士有修士的境界，练气、筑基、虚丹、金丹、元婴、化神、合体、真仙，以及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破虚飞升之境。剑修也有剑修的境界，领悟剑势、凝聚剑意、剑成领域、剑化法则，看你的手法，似乎是个野路子的剑修吧？看在你愿意帮江柔找玄冰草的份上，我就稍微指点你几句好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迫接受了“帮江柔找玄冰草”的霸王条款的陈言认真致谢，聚精会神地思考着老人的话。
领悟剑势、凝聚剑意、剑成领域、剑化法则，这就是专属于剑修的四种境界么？老人方才凭空释放剑气的手段，应该是达到凝聚剑意的境界才能做到的，对尚未领悟剑势的自己还太过遥远了。
老人继续说道：“关于修行……你的底子，还真是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啊，我就是现在找条狗，喂它一颗筑基丹，它都能根基比你稳固。”
陈言有些汗颜，但是老人说的却也是事实。自己修行完全没有外人指点，更要命的是连本靠谱的功法都没有，根基稀烂，这才导致堂堂筑基境剑修，赤手空拳跟几个嗑药磕出来的练气境打的有来有回。
老掌柜继续道：“好事做到底，我就帮你一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再传弟子，达到筑基巅峰并领悟剑势之前，不允许踏出酒馆。”
陈言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找到了不知修为深浅的师傅，从地摊上买的小说诚不我欺，果然只要下山就有大把机缘等着自己！
虽然有着达到筑基巅峰并领悟剑势才能离开的条件，但是陈言相信以自己的天赋，应该不至于在此地耗上太久……等等，为什么是再传弟子？
收拾完尸体的江柔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徒弟，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为师修炼吧！”
卧、槽、你、妹、啊！
陈言刚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被一旁虎视眈眈很久的老掌柜一巴掌拍晕，就此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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