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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师娘到来

    小月细心的一点点扶着身边受了很大刺激的张启鹿喝了些水,便用手顺着他的胸口轻拍几下,似乎给他顺畅一下血液,让他放松的缓解自己的情绪。

    外面的大雨依旧下着,寒冷逼人,屋内没有任何大的动静,只有木柴燃烧的声响,熬着锅里的草药。

    而屋内刚安静一会,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响起,楚风赶紧去开门,打开木门之时,他却惊震住了,这大雨天的怎么师娘和师妹来了呢?难道是看两位师兄的?

    他没有多想太多,便打了一声招呼,迎着眼前的母女走进屋内,而她们身后的两个同门却没有进屋,而是在门外撑着伞候着。

    “师娘,师姐你们怎么来了?”小月点了点头问候着,碍于身边的张启鹿行动不变,便没有行礼。

    “我们来看看高湛的伤势如何?”这位带有几分风韵的夫人,面容慈祥的走了过来,可看到张启鹿的凌乱气虚的模样,也是一惊,不知道为何这样?

    “师娘。”张启鹿正了正身子,推开小月的搀扶,用尽了力气站了起来,向自己的师娘行了礼。

    而小月也站了起来跟着一起,贴心关注着大师兄的状况。

    “你怎么了?”

    “回师娘,我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

    看着张启鹿伤势没那么严重,这个师娘认为没了内功的人身体就是弱,再加上平日里这个大弟子无所正事,所以也相信他的话,便没有多想。

    她走到高湛的床边,面容担忧,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启鹿小月,你们是不是也怪林逸轩出手重了些?”

    张启鹿听着师娘的问话,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美丽女子,见自己的师妹没有看自己,便低下头沉默着。

    而小月更是没有说话的资格,他一个下人,怎么会掺和这同门之间的事呢?

    “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可也别怪逸轩,他也是一时心急,他这个爱徒莫雨的家世十分显赫,你说一个晚辈把小辈打成那个样子,作为真武堂的堂主如何面对弟子的家人啊?又如何主持今后堂里的大小事务?所以为了大局着想,逸轩才逼不得已出手,没想到重伤了高湛。”这位夫人带着温和的口气,看着高湛缓缓道来。

    “师娘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我们谁都不怪。”张启鹿也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师弟,眼眸淡然,神色平静。

    “师娘知道你有气,大夫刚才和我说高湛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师父也款待郡主没有过来,所以让我过来,代表他看看自己徒弟的伤势如何,也把堂里的跌打神药拿了过来,你师父脾气虽然不好,可心里却惦记你们,以后高湛好起来,你师父说了也别外出收养马驹了,让他能干些马厩轻巧的活。”夫人和颜悦色的说道,似乎一一道出张禹坤对自己爱徒的关注重视。

    “那就谢师父师娘,请放心,我们一定把高湛照顾好的。”张启鹿听着师娘的这番话,再次行礼拜谢。

    “启鹿,你是大师兄,以后多指导指导你的师弟,凡事三思而后行,这样你师父和我都放心了。”

    “启鹿谨记师娘的话。”少年年低下头,缓声说道。

    那位夫人把手里的一瓶跌打神药放到张启鹿手里,简单的叮嘱几句,便和身边的爱女离开了。

    送走了师娘师妹离开,张启鹿看了他们的背影,深深吐了一口气,目光浑浊。

    翌日午时,小月和楚风都在伙房了忙活着,只有张启鹿在守着高湛这个师弟旁边,他依旧没有醒过来,大夫虽然说没什么生命危险,可为何迟迟醒不过来呢?

    张启鹿看着窗外,今天阳光那么明亮。

    “今天的天气不错,你要快点醒来,咱们可以痛痛快快的喝几碗酒。”

    看着木床上一动不动的高湛,张启鹿面容很是平静,那一身的伤仿佛是替他受的,然而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扭头再次看向窗外,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眼前辽阔的天空。

    而此时不知哪里传来的箫声,曲调平缓,宛转悠扬,似乎描述着张启鹿此刻的心声,不知不觉地沉醉其中,脑海里似乎为这优美的歌声填上一词:

    我们的梦,都已破碎,为何还在这时光里沉醉?

    昨夜的酒,无尽的伤,曾经诺言是不早已荒凉?

    我们都淡忘最初的爱,我们都迷失在现实外。

    我们曾经拥有太多光,我们曾经是自由自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箫声早已结束,而屋内的人只剩下高湛,静静地躺在那里,在他的旁边留有一字条,写道:已走——大师兄!

    然而张启鹿不知道,这传来的箫声正是那蓝衣郡主的杰作,她在御云峰中,望着辽阔绝美的四野,有感而发,吹上一曲淡然忧伤的古曲,似乎祭奠那逝去的岁月。

    …………

    等到小月和楚风端着饭菜进来屋子时,没有看见张启鹿的身影,心里很是疑惑?在这吃饭的时候,大师兄怎么不在呢?

    当两人看到字条时,才明白过来,张启鹿的出走。

    “大师兄不会有什么事吧?”小月拿着字条,满脸担忧的问向一旁的楚风。

    楚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会的,大师兄可能在这屋子里呆久了,出去散散心,没事的,咱们先吃给他留点。”

    “大师兄看到高湛这个样子,心里肯定很沉闷,我担心他会不会去找师父去啊?”

    楚风看着小月如此担心大师兄,神色十分的认真说道:“不能,要去昨天就去了,你也别想太多,我想他可能就像安静安静吧。”

    小月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听着楚风说大师兄没事,可她心里还是没有底,所以就简单的吃了些饭菜,叮嘱楚风照看好高湛,自己一人就出去了,看样子有几分焦急迫切。

    一路离开菜园后,小月就有点迷惑了,御云峰也是个辽阔之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张启鹿去了哪里?她脑海里不断的转动,试图像回忆着什么,没多大一会,突然灵光一闪,眼前一亮,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明亮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北方走去。

    小月知道这个大师兄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不可能去真武堂,高湛昏迷在这里,所以他也不会去马厩,而她好几次无意中都看到大师兄的身影从北方归来,所以她断定,他应该去了那无人问津之地。

    御云峰以北都是些荒山野林,也是无人打扰的清净处。

    这瘦小的倩影,迎着太阳十足的金芒,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