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前训话，巡视神机营
夜幕降临，此时的明军在樊忠的指挥下，一支上万人的队伍已经聚集在校场。
而与此同时，休息了一会的朱祁镇已经走出中军大帐，前去给他们做战前动员。
樊忠看到突然出现的朱祁镇，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抱拳劝阻道：“陛下，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您贵为天子，此时坐镇中军即可，没必要亲临战阵。”
朱祁镇笑骂：“哪来的亲临战阵，我来慰问慰问前线将士，连营门都没出你尚且如此小心，这种时候，我若不以身作则，将士们又有谁会给大明卖命？”
樊忠还想劝阻，朱祁镇脸色一变，抬手道：“你不用劝了，朕自有打算。”
说完他直接撇下樊忠，走向高台，看向列阵整齐的大明将士。
夜幕下，上万大明将士个个披坚执锐、盔甲森严，唯一略显突兀的是，他们的神情略显萎靡。
看着这些曾经叱咤沙场的精锐战士，此刻却有些无精打采，看的朱祁镇十分心疼，在心中怒骂自己的前身，那位后来的叫门天子。
朱棣驾崩距今不过二十五年，仁宣二帝在位期间也是四方扬威，怎么到了你这么败家子手里，这当年五征漠北、战无不胜的大明军队竟沦落到被困在土木堡这么个地方，要拼死突围才能求生。
一定要把他们带回去！
想到此，他双手负于身后，朗声对诸位将士喊道：“将士们！”
底下的将士看到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皇帝，也瞬间来了些精神。
以前皇帝都是窝在帐篷里面要人伺候的，从来就没见天子亲自出来申饬过他们。
“七月中旬，宣府都佥事杨俊不战而逃，放弃独石、马营等地，导致瓦剌大军截住了我军的归途，大军由此困在了土木堡。
我大明天军，自太祖皇帝之后历来都是威震四海，即使身处绝境，也绝不可引颈受戮、束手就擒，所以我等要做的，是想办法突围，要回到京师。
如今，你们要做的，就是前去探查瓦剌人的布置，朕也知道有人会因此而丧命，但是，朕不会亏待你们。
你们之中的人，只要活着能回到京师，每人升一级，赏银三十两，阵亡的将士，赏银翻倍，职位可荫给子孙。”
“吾皇万岁！”前面的废话大家都不愿意听，但一听有奖赏，底下的将士们纷纷振声高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承诺不可谓不丰厚，都说天子一言九鼎，哪怕自己战死了，若是能给子孙留点东西，也不枉此生了。
接着，朱祁镇又说道：“待会，朕会亲自上阵，给你们擂鼓助威。能不能打出我大明的血性，就看你们了！”
“皇上说得好！”
“妈的！跟瓦剌人拼了！”
看着群情激愤的将士，樊忠赶紧走上高台，他面色有些难看，对朱祁镇耳语道：“陛下，这些人是要让他们去试探瓦剌的，您这么申饬，他们一会真去和瓦剌人拼命就不好办了。”
朱祁镇如梦初醒，“我的问题，头一次当皇...咳咳，头一次来给他们训话，这个度没掌握好。
你去传达将令吧，我就不越级指挥了。”
说完，他匆匆的走下高台。
樊忠赶紧训斥那些将士，好让他们的情绪平定下来。
走下高台，朱祁镇不知该作何，正无聊间，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于是随手从旁边抓了个将领，吩咐他道：“神机营在哪？你带我去一观。”
那人也有些迟疑，吞吞吐吐的回答：“陛下，神机营那边炮弹火药之类的火器颇多，万一有个意外什么的，恐怕有伤圣体啊。”
朱祁镇厉声训斥：“将士们平日里都与火器朝夕相处都不怕，我为何就如此特殊？快带路！”
那将领见皇帝下定了决心，便不敢抗旨，转身带路前去。
向营寨外围走了不久，便到了神机营的驻地。
此刻神机营里面也是来来往往，看来各营都在提前为突围做准备。
看到穿着显眼的朱祁镇，神机营的将领赶忙过来行礼。
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臣平乡伯、后军都督府左佥事、掌神机营事陈怀，参见陛下。甲胄在身，恕臣不能行大礼。”
“平乡伯免礼。”朱祁镇笑着把他扶起，又问他道：“朕突然心血来潮，想检阅神机营一番。
平乡伯既然是神机营的统领，那可知神机营里面还有多少火器可用？”
陈怀回答：“启禀陛下，神机营可用的火器，尚有永乐大将军炮十四门、盏口炮一百二十门，以及火铳人手一杆。”
听到了火炮，朱祁镇也瞬间来了兴趣，问他道：“永乐大将军炮可否带朕去看一看？”
“陛下请！”陈怀伸手相邀，随后便在前面带路。
穿过几个营帐，便看到营内之中已经聚集了十几门火炮，都已经装载在底座上，几十个士兵正在擦拭火炮。
见统领带人前来，士兵们齐齐行礼：“参见都统！”
陈怀见他们只问了自己，面色大变，赶紧朝自己身后使了个眼色。
那领头的百户倒是机灵，见到朱厚照衣着不凡又不穿铠甲，立刻猜出是谁，然后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后面的士兵一听是皇帝来了，也是惊得个个跪下口呼：“参见陛下！”
朱祁镇面色和善的对他们说：“免礼免礼，都起来吧！”
众多士兵纷纷起身，低着头偷偷打量着朱祁镇。
朱祁镇朝陈怀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张百户，陛下对你们这火炮颇感兴趣，你来给陛下讲解一番。”陈怀说道。
那张百户大喜，能在陛下身前露脸，可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机会。
他赶忙矮身恭维道：“请陛下移步，臣来给陛下讲解。”
朱祁镇跟着他向中间走了几步，来到其中一管大炮之前，夜晚之中，黑黢黢的炮管也看着甚是吓人。
那张百户开说介绍，“陛下请看，这便是我大明的永乐大将军炮，因是太宗文皇帝在位的时候首次铸成，故以永乐二字命名。
其长三尺七寸（120厘米），重约三百余斤。”
“它射程有多远？”朱祁镇发问。
“若是要打得准，最远能打三百步出头，但若不看准度，只是想打远，那能打将近四百五十步。”
听闻张百户的介绍，朱祁镇心中赞叹：“最远居然能打将近七百米！明初的炮就能有如此威力，的确是不错！”
而与此同时，休息了一会的朱祁镇已经走出中军大帐，前去给他们做战前动员。
樊忠看到突然出现的朱祁镇，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抱拳劝阻道：“陛下，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您贵为天子，此时坐镇中军即可，没必要亲临战阵。”
朱祁镇笑骂：“哪来的亲临战阵，我来慰问慰问前线将士，连营门都没出你尚且如此小心，这种时候，我若不以身作则，将士们又有谁会给大明卖命？”
樊忠还想劝阻，朱祁镇脸色一变，抬手道：“你不用劝了，朕自有打算。”
说完他直接撇下樊忠，走向高台，看向列阵整齐的大明将士。
夜幕下，上万大明将士个个披坚执锐、盔甲森严，唯一略显突兀的是，他们的神情略显萎靡。
看着这些曾经叱咤沙场的精锐战士，此刻却有些无精打采，看的朱祁镇十分心疼，在心中怒骂自己的前身，那位后来的叫门天子。
朱棣驾崩距今不过二十五年，仁宣二帝在位期间也是四方扬威，怎么到了你这么败家子手里，这当年五征漠北、战无不胜的大明军队竟沦落到被困在土木堡这么个地方，要拼死突围才能求生。
一定要把他们带回去！
想到此，他双手负于身后，朗声对诸位将士喊道：“将士们！”
底下的将士看到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皇帝，也瞬间来了些精神。
以前皇帝都是窝在帐篷里面要人伺候的，从来就没见天子亲自出来申饬过他们。
“七月中旬，宣府都佥事杨俊不战而逃，放弃独石、马营等地，导致瓦剌大军截住了我军的归途，大军由此困在了土木堡。
我大明天军，自太祖皇帝之后历来都是威震四海，即使身处绝境，也绝不可引颈受戮、束手就擒，所以我等要做的，是想办法突围，要回到京师。
如今，你们要做的，就是前去探查瓦剌人的布置，朕也知道有人会因此而丧命，但是，朕不会亏待你们。
你们之中的人，只要活着能回到京师，每人升一级，赏银三十两，阵亡的将士，赏银翻倍，职位可荫给子孙。”
“吾皇万岁！”前面的废话大家都不愿意听，但一听有奖赏，底下的将士们纷纷振声高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承诺不可谓不丰厚，都说天子一言九鼎，哪怕自己战死了，若是能给子孙留点东西，也不枉此生了。
接着，朱祁镇又说道：“待会，朕会亲自上阵，给你们擂鼓助威。能不能打出我大明的血性，就看你们了！”
“皇上说得好！”
“妈的！跟瓦剌人拼了！”
看着群情激愤的将士，樊忠赶紧走上高台，他面色有些难看，对朱祁镇耳语道：“陛下，这些人是要让他们去试探瓦剌的，您这么申饬，他们一会真去和瓦剌人拼命就不好办了。”
朱祁镇如梦初醒，“我的问题，头一次当皇...咳咳，头一次来给他们训话，这个度没掌握好。
你去传达将令吧，我就不越级指挥了。”
说完，他匆匆的走下高台。
樊忠赶紧训斥那些将士，好让他们的情绪平定下来。
走下高台，朱祁镇不知该作何，正无聊间，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于是随手从旁边抓了个将领，吩咐他道：“神机营在哪？你带我去一观。”
那人也有些迟疑，吞吞吐吐的回答：“陛下，神机营那边炮弹火药之类的火器颇多，万一有个意外什么的，恐怕有伤圣体啊。”
朱祁镇厉声训斥：“将士们平日里都与火器朝夕相处都不怕，我为何就如此特殊？快带路！”
那将领见皇帝下定了决心，便不敢抗旨，转身带路前去。
向营寨外围走了不久，便到了神机营的驻地。
此刻神机营里面也是来来往往，看来各营都在提前为突围做准备。
看到穿着显眼的朱祁镇，神机营的将领赶忙过来行礼。
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臣平乡伯、后军都督府左佥事、掌神机营事陈怀，参见陛下。甲胄在身，恕臣不能行大礼。”
“平乡伯免礼。”朱祁镇笑着把他扶起，又问他道：“朕突然心血来潮，想检阅神机营一番。
平乡伯既然是神机营的统领，那可知神机营里面还有多少火器可用？”
陈怀回答：“启禀陛下，神机营可用的火器，尚有永乐大将军炮十四门、盏口炮一百二十门，以及火铳人手一杆。”
听到了火炮，朱祁镇也瞬间来了兴趣，问他道：“永乐大将军炮可否带朕去看一看？”
“陛下请！”陈怀伸手相邀，随后便在前面带路。
穿过几个营帐，便看到营内之中已经聚集了十几门火炮，都已经装载在底座上，几十个士兵正在擦拭火炮。
见统领带人前来，士兵们齐齐行礼：“参见都统！”
陈怀见他们只问了自己，面色大变，赶紧朝自己身后使了个眼色。
那领头的百户倒是机灵，见到朱厚照衣着不凡又不穿铠甲，立刻猜出是谁，然后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后面的士兵一听是皇帝来了，也是惊得个个跪下口呼：“参见陛下！”
朱祁镇面色和善的对他们说：“免礼免礼，都起来吧！”
众多士兵纷纷起身，低着头偷偷打量着朱祁镇。
朱祁镇朝陈怀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张百户，陛下对你们这火炮颇感兴趣，你来给陛下讲解一番。”陈怀说道。
那张百户大喜，能在陛下身前露脸，可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机会。
他赶忙矮身恭维道：“请陛下移步，臣来给陛下讲解。”
朱祁镇跟着他向中间走了几步，来到其中一管大炮之前，夜晚之中，黑黢黢的炮管也看着甚是吓人。
那张百户开说介绍，“陛下请看，这便是我大明的永乐大将军炮，因是太宗文皇帝在位的时候首次铸成，故以永乐二字命名。
其长三尺七寸（120厘米），重约三百余斤。”
“它射程有多远？”朱祁镇发问。
“若是要打得准，最远能打三百步出头，但若不看准度，只是想打远，那能打将近四百五十步。”
听闻张百户的介绍，朱祁镇心中赞叹：“最远居然能打将近七百米！明初的炮就能有如此威力，的确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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