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也先的决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明军纠察奸细的同时，瓦剌中军大帐之内，所有部落首领也齐聚一堂。
在做的众人脸色皆是阴沉冷峻，带着怨恨的眼神齐齐射向也先。
连伯颜帖木儿都十分不解的看着他的兄长。
很明显，今天的这场败仗，再次激怒了瓦剌高层首领们。
不过他们此番愤怒的原因之中，被明军痛打可能也就占三成，剩下的七成，都是也先对那诡异离奇的布置的不理解。
抛开仅仅派了一万多瓦剌兵就去试探明军不谈，为什么也先会觉得，挟持了大明百姓，明军就不敢轻举妄动？
虽说明军和瓦剌此前交战，也会解救被掠走的百姓，但那是打胜仗之后才会考虑的事情，连自己都无法保全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傻事？
也先的一厢情愿，是导致了这场大败的关键因素。
派出去的一万人，如今安全回来的也就一半，大部分还带着伤，此战是明军退守怀来之后的第一战，自己这边丢掉了锐气，还长了明军那边的威风。
怎么不让这些首领愤怒？
不过上首的也先倒是显得十分云淡风轻。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也先语气十分平淡，放佛这场一点都不把这场大败放在心上。
“也先！你太过分了！”阿噶多尔济站起身，冲着也先怒气冲冲地大喝道，声音中满是不满和失望。
这位阿噶多尔济，乃是黄金家族的正统血脉，也是如今蒙古名义上的大汗脱脱不花的亲弟弟，尽管实力相对于其他部落首领来说比较弱小，但他毕竟是成吉思汗的后人，表面上还是颇受尊重的。
由他站出来指责也先，是最好的人选。
“你以为瓦剌是你的私产吗？你不顾我们的意见，执意出兵也就算了，可现在勇士们伤亡惨重，你居然还如此漫不在乎？”
阿噶多尔济一带头，其他部落首领也纷纷附和，指责也先一意孤行的决策不负责任，视瓦剌勇士的生命如草芥，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责，也先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任其他人唇枪舌剑的攻击，他仍旧是稳坐中间，岿然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众人七嘴八舌，指责仍旧在继续。
伯颜帖木儿担心兄长的威严受损，站起身来就想反呛他们，但也先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
如此直到众人说的口干舌燥，发泄尽了怒气之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见他们陆续坐下，也先问道：“说完了？”
静。
帐内的人都不吱声，但一个个都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说完了，那就该我来说了！”
也先站起身，眼神同样凶恶，环视帐内众人。
身经百战又掌权多年，也先身上瞬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让帐内众人瞬间噤若寒蝉，不少人慑于他的气势，纷纷低下头去。
也先毕竟出身高贵，又是草原上的枭雄，性格历来十分强势，堪称睚眦必报，刚才也就是阿噶多尔济开了头之后，部落首领们想着法不责众，于是一呼百应地附和济农去指责也先。
心中满怀怒火的也先看着始作俑者，语气平和的问他：“济农！适才的时候，你最是活跃，既然如此，那就你来出个主意，如何才能攻破怀来？”
“呃…”说起这个，阿噶多尔济立即缄口不言。
论起指挥，他当然是远不如也先，又怎么能想出主意攻破汉人的城池？
于是他低着头，佯装思考，想糊弄过去。
大帐之中十分寂静，见所有人都不开口，也先大喝一声：
“说话！”
一声暴喝，吓得帐内的所有人打了个激灵。
济农撇过头去，不敢和气势正旺的也先四目相对，语气中有些不服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才能破城，但我知道，你今天如此派兵，必然是送死。”
“谁告诉你，我是让他们去送死？”
“一万人就敢去攻城，难道不是送死？”阿噶多尔济依旧嘴硬。
“你知道什么？”也先冷笑，眼神凛冽的看向阿噶多尔济。
“我瓦剌勇士擅战于野，而不擅长攻城。
更何况，南人把附近的居民全部迁入城内，又将城外的一切房屋棚户焚烧殆尽，仓猝之间，也难以找出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也先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所以，真想要攻破眼前的这座怀来城，我们还需要等待几天。”
嗯？
此言一出，大帐内的众人十分不解。
你也先亲口说，想要攻破怀来，还需要几天时间打造攻城器械，那你今天派人去进攻明军是什么意思？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但也先正在气头上，而且是瞅准了阿噶多尔济撒气，对其他的部落首领来说，坐山观虎斗才是更好的选择。
阿噶多尔济依旧咬着牙辩解：“你自己都说了要等几日才能进攻？那你今日派人去送死又是何故？”
“当然是为几日后的攻城做布置。”
也先鹰视狼顾，高声说道：“即使是有了攻城器械，我瓦剌也难以攻破明军的防守，那么此时就需要想其他的办法。
而我的主意，便是派遣数十个精锐勇士作为内应，隐藏在在流民之中潜入怀来，等过两日，我军的攻城器械打造完成，便趁着夜色里应外合，攻下怀来，生擒明人皇帝。
怎么？我的计划布置的有何纰漏？”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果然是一条妙计，难怪也先会做出如此决策。
大帐之中有些人庆幸刚才说的话不太重，而有的人已经冷汗直流了。
“济农！”也先又是一声暴喝。
听闻此声，阿噶多尔济立时打了个寒战。
看着阿噶多尔济，也先娓娓道来：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明军到底为什么逃出了我们的包围？
按理来说，鸡鸣山和鹞儿岭与我们交战的明军早已经全军覆没，阿剌知院更是没有和明军交战过。
所以明军到底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让他们对准了兵马最少的阿剌知院部方向突围，而且成功的逃了出来。
冥思苦想之后，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内奸。”
就在明军纠察奸细的同时，瓦剌中军大帐之内，所有部落首领也齐聚一堂。
在做的众人脸色皆是阴沉冷峻，带着怨恨的眼神齐齐射向也先。
连伯颜帖木儿都十分不解的看着他的兄长。
很明显，今天的这场败仗，再次激怒了瓦剌高层首领们。
不过他们此番愤怒的原因之中，被明军痛打可能也就占三成，剩下的七成，都是也先对那诡异离奇的布置的不理解。
抛开仅仅派了一万多瓦剌兵就去试探明军不谈，为什么也先会觉得，挟持了大明百姓，明军就不敢轻举妄动？
虽说明军和瓦剌此前交战，也会解救被掠走的百姓，但那是打胜仗之后才会考虑的事情，连自己都无法保全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傻事？
也先的一厢情愿，是导致了这场大败的关键因素。
派出去的一万人，如今安全回来的也就一半，大部分还带着伤，此战是明军退守怀来之后的第一战，自己这边丢掉了锐气，还长了明军那边的威风。
怎么不让这些首领愤怒？
不过上首的也先倒是显得十分云淡风轻。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也先语气十分平淡，放佛这场一点都不把这场大败放在心上。
“也先！你太过分了！”阿噶多尔济站起身，冲着也先怒气冲冲地大喝道，声音中满是不满和失望。
这位阿噶多尔济，乃是黄金家族的正统血脉，也是如今蒙古名义上的大汗脱脱不花的亲弟弟，尽管实力相对于其他部落首领来说比较弱小，但他毕竟是成吉思汗的后人，表面上还是颇受尊重的。
由他站出来指责也先，是最好的人选。
“你以为瓦剌是你的私产吗？你不顾我们的意见，执意出兵也就算了，可现在勇士们伤亡惨重，你居然还如此漫不在乎？”
阿噶多尔济一带头，其他部落首领也纷纷附和，指责也先一意孤行的决策不负责任，视瓦剌勇士的生命如草芥，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责，也先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任其他人唇枪舌剑的攻击，他仍旧是稳坐中间，岿然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众人七嘴八舌，指责仍旧在继续。
伯颜帖木儿担心兄长的威严受损，站起身来就想反呛他们，但也先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
如此直到众人说的口干舌燥，发泄尽了怒气之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见他们陆续坐下，也先问道：“说完了？”
静。
帐内的人都不吱声，但一个个都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说完了，那就该我来说了！”
也先站起身，眼神同样凶恶，环视帐内众人。
身经百战又掌权多年，也先身上瞬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让帐内众人瞬间噤若寒蝉，不少人慑于他的气势，纷纷低下头去。
也先毕竟出身高贵，又是草原上的枭雄，性格历来十分强势，堪称睚眦必报，刚才也就是阿噶多尔济开了头之后，部落首领们想着法不责众，于是一呼百应地附和济农去指责也先。
心中满怀怒火的也先看着始作俑者，语气平和的问他：“济农！适才的时候，你最是活跃，既然如此，那就你来出个主意，如何才能攻破怀来？”
“呃…”说起这个，阿噶多尔济立即缄口不言。
论起指挥，他当然是远不如也先，又怎么能想出主意攻破汉人的城池？
于是他低着头，佯装思考，想糊弄过去。
大帐之中十分寂静，见所有人都不开口，也先大喝一声：
“说话！”
一声暴喝，吓得帐内的所有人打了个激灵。
济农撇过头去，不敢和气势正旺的也先四目相对，语气中有些不服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才能破城，但我知道，你今天如此派兵，必然是送死。”
“谁告诉你，我是让他们去送死？”
“一万人就敢去攻城，难道不是送死？”阿噶多尔济依旧嘴硬。
“你知道什么？”也先冷笑，眼神凛冽的看向阿噶多尔济。
“我瓦剌勇士擅战于野，而不擅长攻城。
更何况，南人把附近的居民全部迁入城内，又将城外的一切房屋棚户焚烧殆尽，仓猝之间，也难以找出制造攻城器械的材料。”
也先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所以，真想要攻破眼前的这座怀来城，我们还需要等待几天。”
嗯？
此言一出，大帐内的众人十分不解。
你也先亲口说，想要攻破怀来，还需要几天时间打造攻城器械，那你今天派人去进攻明军是什么意思？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但也先正在气头上，而且是瞅准了阿噶多尔济撒气，对其他的部落首领来说，坐山观虎斗才是更好的选择。
阿噶多尔济依旧咬着牙辩解：“你自己都说了要等几日才能进攻？那你今日派人去送死又是何故？”
“当然是为几日后的攻城做布置。”
也先鹰视狼顾，高声说道：“即使是有了攻城器械，我瓦剌也难以攻破明军的防守，那么此时就需要想其他的办法。
而我的主意，便是派遣数十个精锐勇士作为内应，隐藏在在流民之中潜入怀来，等过两日，我军的攻城器械打造完成，便趁着夜色里应外合，攻下怀来，生擒明人皇帝。
怎么？我的计划布置的有何纰漏？”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果然是一条妙计，难怪也先会做出如此决策。
大帐之中有些人庆幸刚才说的话不太重，而有的人已经冷汗直流了。
“济农！”也先又是一声暴喝。
听闻此声，阿噶多尔济立时打了个寒战。
看着阿噶多尔济，也先娓娓道来：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明军到底为什么逃出了我们的包围？
按理来说，鸡鸣山和鹞儿岭与我们交战的明军早已经全军覆没，阿剌知院更是没有和明军交战过。
所以明军到底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让他们对准了兵马最少的阿剌知院部方向突围，而且成功的逃了出来。
冥思苦想之后，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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