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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车祸

    “快躲开!”

    “这辆汽车失控了!快躲开!”

    听到路人的惊呼,任心柔抬起头时,就只看到刺眼的灯光。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就飞了起来。在人们震惊的眼神中,她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最后重重地跌入了河水里。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倒霉蛋,在马路上散个心,怎么就被撞了呢。她不甘心呀,她好后悔呀!为家人忙碌了一辈子。她都没顾上结一次婚,她也顾上生一个孩子。

    她从七岁起,每天放学回家就得干活。爸妈上班时她洗衣服做饭。星期天还得和妈妈一起做手工活。而比她大五岁的哥哥,就可以出去和小伙伴玩儿。

    因为爸妈说女孩子就要懂事孝顺,这样长大了才贤惠,才有人喜欢,才招人疼。家里偶尔买的蛋糕和饼干,也只能哥哥吃,因为爸妈又说女孩子不能嘴馋贪吃,那样会被邻居笑话。她妈还说女孩吃饭,要像小绵羊一样细嚼慢咽,温温柔柔。男孩子吃饭要像饿虎扑食,狼吞虎咽不拘小节。就这样饭桌上的肉菜,往往都进到哥哥一个人肚子里了。

    长大后哥哥早早就辍学在家,和他的好哥们儿,常年泡在网吧。有时也打打架调节调节他枯燥的生活。爸妈今天忙着筹钱帮哥哥,给伤者赔医药费,明天忙着筹钱,给哥哥还生意失败欠下的债。无暇顾及她,她小学开始就养成了,学校事学校毕的习惯。因为她知道别人能玩,她不能,回家到除了家务事,她还要做手工活赚学费。小学和初中,她给自行车厂编过车筐,给童车厂编过童车。可以说,什么外放手工活她都做过。高中和大学,她就住校了。手工是不能做了,她就做兼职。总之她就没有时间,没有空闲,和别人一样去玩会儿。

    毕业后她刚找到工作,爸妈就对她说“柔呀,你看你上学花了家里不少钱。现在你毕业挣钱了,就帮爸妈分担分担,帮帮你哥哥嫂子子。”他爸也在旁边说“是呀柔,爸妈没能耐,帮不了你哥!以后就靠你了!”

    “柔,为了让你安心上学,妈都没告诉你。你哥娶你嫂子,家里借了好几万块的外债。”她爸又说“是呀。邻居都说,叫你别上学了,早点上班帮帮我们。是你妈心疼你,想着我们就是再艰难,也得叫你读完大学。”

    任心柔知道,这几年她从高中开始住校,就没有再帮爸妈干过活儿,假期还要打工也不能孝顺父母。

    爸妈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做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没有为家里出过力很是愧疚。于是她就答应了爸妈。

    于是这么多年,帮哥哥养家,养儿子。后来侄子大啦,又帮侄子供房子,帮侄子供车子,现在侄子终于结婚了,她也快五十了。今晚参加完侄子的婚礼,她走在街上,脑海里是侄子小两口,和哥嫂掺着爸妈,送她出门的画面。那一刻她多想在侄子的家歇一歇,看他们小两口打闹嬉戏,享受一下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多想到爸妈哪儿住一住,享受一下亲人环绕的温馨。可是——当哥嫂爸妈说出,“天晚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吧!”听这句话时,她心里再不舍,也不能再留了。

    可她又不想回自己的出租屋,这两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她有点怕孤独,怕一个人独处。可是不回出租屋她能去哪儿。是侄子的家,还是哥嫂爸妈的家。任心柔回过头,目光顺着身后的路,看向远处——思绪复杂混乱!

    这些年,她忙着养哥嫂一家。从没有空闲考虑自己个人问题。加上爸妈也总说她还年轻,等哥嫂家过得再好一点,等侄子再大一点,让她再考虑自己。等阿等一下子她就四十七啦。

    现在娘家应该没事儿啦。以后她就可以为自己活了,她要攒钱买套小房子,属于她自己的房子,让自己过得舒服些。可以的话再找个男人组建一个家,相互陪伴说话聊天,相互照顾知冷知热。

    在公司里她也不拼了。以前在公司她总是,卖力地工作,想挣更多的钱。永远是来的最早,走的最晚的。慢慢的同事也开始把做不完的工作丢给她。开始同事们还会客气的说声“谢谢任姐!”偶尔帮她带杯咖啡。后来忙帮习惯了,也没有了咖啡和谢谢。没有人知道,她也不想做,她也很累。

    想到这些任心柔暗暗下定决心,她以后一定要为自己好好活。不在为牵挂谁!不在为讨好人!只为她自己好好活!

    任心柔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轻得像是一缕风。她慢慢从水里飘出来,飘在夜空中。

    任心柔躺在病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魂魄是如何来到这个身体里的。她怎么就进到了,撞死她的苏柔的身体里啦?她只记得自己死后,魂魄飘在河边,也不知道该往那里去。她白天睡在河边的柳树下,晚上就四处飘荡,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飘到马路对面的广场上,听人聊天,看他们运动跳舞。做鬼的日子,不用顾家不用上班,很是逍遥自在。

    在飘荡的日子里,听别人聊天,她才知道,自己当时就被撞死啦。落河里就沉河底了,非常难打捞,救援队捞了两天才把她捞起来。爸妈和哥嫂接受了对方五百万的赔偿,就匆匆将她火化掉,带到郊区的小山上,埋了。说是侄子新婚她不能进门,不吉利!

    撞她死的女孩,是一个小地产商的女儿叫苏柔。她家资产一天天缩水,转投其它资金又不足。于是她老爹和哥哥就决定,把她卖给大富商廖家,来换取一亿的资金。

    廖家是本城的累世大族,世代经商,产业颇丰。廖家当家人廖青柏育有三子。大儿廖胜利觉得父亲年纪尚轻,精力充沛不用他从旁协助,就参军从了政。

    二儿子廖胜业,被父亲留在了身边,和他一起打理家里的生意。老大老二均已成家,苏柔要嫁的是,廖家老三廖胜研。廖家两子都是人中龙凤,文韬武略龙章凤姿。只是这个三子,七岁前明眸皓齿聪明伶俐,不夸张的说那就是个资质不凡的神童。只可惜天妒英才,这廖胜研因为意外,三十岁的人偏偏是只长智慧不长心性。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发生在廖胜研七岁那年,他随母亲婶嫂,出去游玩,在山上睡着后就怎么也醒不了啦。一家人守在床边,看着一波波医生束手无策来了又走,都难过的不行。后来经人介绍,找到一位世外高人。高人看过后只说“无性命之忧,马上会醒。”

    果然廖胜研在昏睡七天后便悠悠转醒,只是这人醒了,心性却没醒。小时候廖胜研读书上学,与旁人无异,家人也没有在意。初中时家人看着他成绩门门第一,也只是觉得他比较纯真。高中的时候两个哥哥才发现弟弟,只知读书,人情世故男女欢爱什么也不懂。那时比他大十岁的大哥已经结婚,大哥想给他普及男欢女爱人类繁衍。不想他红着脸跑到老妈那里,把大哥告了。他告大哥不正经想对女孩子耍流氓。这才让一家人认识到,自家这个丰神俊朗,机智近妖的三少,心性以然是个七岁的孩童。

    廖老夫人一下子接受不了,在房间泪流不止。经过家人的劝导,廖老夫人才慢慢接受现实。就这样一家人,一商量,决定把刚进高中门的廖胜研接回来。高薪聘请老师在家教学,以免老三被人欺负嘲笑。尽管廖家把廖胜研保护的很好,但是外界还是看出了端倪。廖家三少智慧过人,心智不全,成了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因此廖胜研如今三十啦,还未娶妻。一是没有好人家,舍得把女儿嫁给廖胜研。都觉得把女儿嫁给一个“七岁孩童”,那不等于毁女儿,让女儿守活寡吗?二是有些动机不纯的想结亲,廖家又看不上。

    本来对苏家找人传话,想主动联姻的事儿,廖家是看不上的。但架不住苏家,一次次的找人递信儿。为了给中间人面子,廖家调查了苏家,得知苏家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苏家女儿却是个性格婉约恬静的好女孩。于是廖家决定娶进苏柔,并用一亿的巨款,来买断苏柔与苏家的关系,以绝后患。苏家父子一见廖家,竟然肯出一亿的高价来买苏柔,那是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

    苏柔知道后,那是抵死不从。先不说廖家三少是个心智不全的人,她爸妈明明知道,她有一个谈了五年的男朋友,两个人十分恩爱,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可他们却为了利益要卖掉她,她想不明白爸妈为什么这么狠心。她多次哭求家人无动于衷,又因看管的严,她寻死也不成。只到婚礼前夕,廖家派人来量尺寸订婚纱,她才找到机会跑出家门。

    苏柔开着她爸爸的车,和男朋友见了一面做了告别。便开车往河边驶出。她脑海里全是哥哥和爸爸,无情逼迫她的画面。心里恨极了爸爸和哥哥,他们那么想要钱,她就偏偏让他们一分也得不到。

    苏柔闭上眼,踩着油门儿把车直直地开到河里,谁能想到任心柔正好走到那里,就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任心柔躺在病床上,想着苏柔和自己的过往。她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既然是苏柔,那她就以苏柔的身份,好好的活,肆意的活,不再被谁左右。正在她想东想西的时候,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随后就有脚步声,来到她的床边。任心柔也不睁眼,她想先看看苏家人的打算。

    苏夫人来到床边,看着女儿紧闭的双眼,和消瘦苍白的小脸。心中竟也升起一丝不忍和心疼。她扭头看向儿子:“尽儿,这都五天了,你妹妹怎么还不醒呀!”

    苏尽不耐烦的说:“医生不是说了吗!抢救的及时,她好的很。不醒是她自己不想醒。”

    医生的原话是“因为打捞和抢救的及时,伤着并无大碍。伤者昏迷不醒,是她没有求生意识。也就是伤着自己不想活了。”

    想着医生的话苏尽又皱眉催促到:“妈你快对妹妹说点她喜欢听的,这样她说不定就醒来了。”

    苏母擦了擦眼角,苦着脸道:“我这都说了几天了,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吗!”苏母又用试探的口气和儿子说:“要不,这门亲事就算了吧。说不定退了婚,你妹妹就醒了。”

    苏尽腾地睁大双眼,肃然敛起身上的漫不经心,眼神也变得冷戾:“妈,你瞎说什么!你想让我和爸去死吗?”

    苏母一看儿子的样子,瑟缩着肩膀嗫嚅着:“我,我…”

    苏尽不耐烦的说:你什么呀你,妈,你最好什么也别想。

    说完苏尽眯了眯眼,又恨恨地说道:“爸说了,就是尸体也得抬到廖家。活得一亿,死的最少也得给五千万。”

    苏母看着儿子狰狞的样子,闭上了嘴巴。和心疼女儿比,她其实更怕家里的公司破产,过了几年富太太的日子,她也不想过以前的穷日子。

    躺在床上换了芯子的苏柔,明白了家人的意思后。便在妈妈和哥哥惊异的眼神中醒了。

    苏尽看到苏柔苏醒,也不上前关心问候。迫不及待的拿出来手机,打通了其父苏清寒的电话。

    苏尽兴奋的说:“爸!妹妹醒了。婚礼照常举行,你可以和廖家商定婚礼进程啦。”哪头的苏清寒语气还算沉稳:“知道了,看好你妹妹,别再出什么差错了。”苏尽点头说好,挂断电话,苏尽才抬头看向他的妹妹。

    他向病床走近两步,心里很是厌烦这个净给他整事儿,不知好歹的妹妹。廖家多好,论财力和权势那个不是第一。这么好的人家她竟然不想嫁,还去自杀。差点害他拿不到钱。想到这些他略带憎恶地说:“小妹既然醒了,就好好养着,别再不懂事了。爸妈养我们这么大多不容易,如今爸妈都年纪大了,到了我们为爸妈分担,孝顺爸妈的时候了。”

    要是以前的苏柔,醒了可能会哭闹。现在的苏柔对这些逼死亲人的家伙,没有一点感情。她只在心里不停的盘算:“嫁进廖家也不错!廖家家大业大,她就在廖家舒舒服服地混吃等死,做一只米虫。不过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那就帮人家看看“孩子”。何况这个“孩子”还不用她,把屎把尿,也不用她喂饭。轻松的很!”苏柔任由苏母和苏尽,在她面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苦口婆心喋喋不休。她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不给二人一点反应。自顾的在心里盘算:“苏家这些个人太烦了!空口买断绝对不行,一定得让廖家和他们签上字画上押。白纸黑字从此断绝所有关系,也省的他们日后,再对她纠缠不休。”苏柔心里想:这一生她要让自己舒舒服服,自自在在的。

    苏柔正在盘算,医生来了。经过一番检查,得出结论是:恢复的很好,身体一切正常,好好养着就行。

    苏柔醒来第二天,就出院回到家里,是苏清寒的主意。苏柔在家待嫁的几天,苏母是陪吃陪睡寸步不离。就连她上厕所和洗澡,中间苏母都要开门看一回。

    刚开始苏柔对这样的监视,有点受不了。后来她就想开了,也不去计较。反正她过两天就要嫁去廖家了,他们想烦也烦不到她了。就这么两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婚礼前两天,廖家派人来送婚纱。苏柔看看苏母:“妈,你出去一下,我有事和他们说。”

    苏母怕女儿说出不该说的话,有点不想出去。她讪讪一笑:“柔儿,有什么话,妈妈不能听呢?”

    苏柔不气不笑,淡淡的看着苏母:“好!既然妈想听那就听听吧。”苏柔转过头看向廖家派来的人:“请你回去转告廖家的当家人,请明天派律师来把断绝书签了。”

    来人看了苏柔两秒,点头应是。晚上苏清寒和苏尽得知此事,苏清寒看了一眼苏柔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苏尽忿忿的道:“妈,你看到了吗,怕我们沾光呢!廖家还没吭声呢,她倒先提出来了。哼!白眼狼!”廖母也摇摇头和儿子一起走可了。

    第二天廖家二少廖胜业,亲自带律师来到苏家。苏家父子得知廖家二少去到他们家了,便匆匆回到家中。

    苏清寒看到客厅,有坐站两个年轻人,她的太太坐在对面陪着。沙发上端坐的年轻人,三十多岁,身形修长俊朗不凡。他立刻猜到这个就是廖家二少廖胜业,心知这可是商界中的风云人物,在商界举足轻重,与他爹那是不遑多让。他满眼敬仰,急步向前恭维道:“二少,久仰久仰!区区小事还劳你亲自跑一趟,让苏某人万分惶恐!”

    苏清寒在进门看到廖胜业的时候,犹豫了两秒。他想称呼贤侄,考虑了一下,没敢。

    想他和廖家从无交际,与廖家人也从未谋过面。当初他听到廖家愿意结亲时,那心里是飞升般的高兴。可下一秒中间人告诉他,廖家要求女儿嫁过去后,必须和他苏家断绝一切关系时。他也立刻就明白了,廖家人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于是他就很识时务答应了,一个女儿一亿,他是足足的够本儿啦!而且一亿也足够他的生意起死回生了。

    廖胜业看到苏清寒,只是点了一下头,说到:“苏先生不必客气。坐。”

    “好!好!”苏清寒拽着儿子坐到对面沙发上,拘谨的倒像是一个客人。

    “苏先生,在签协议之前我想确认一下。”

    “你说!你说!”苏清寒有点不敢直视廖胜业的鹰眸。

    “听说苏小姐不想嫁给我们老三,还闹到投河自尽。”

    廖胜业声音淡淡没有起伏,苏清寒听不出他的情绪。内心慌的一匹,生怕联姻泡汤。

    “没有!绝对谣传!”

    “二少放心,我妹妹乐意着呢!”苏家父子立刻否认。

    廖胜业紧盯着苏家父子双眼,心里明白的很。想到昨晚助理告诉他的传闻,他眯了眯眼。还是见一见本人的好,这也是他今天亲自来的目的。“那就请出苏小姐吧。”

    苏清寒犹豫不决,她怕那个不孝女下来胡言乱语,坏了他的好事。

    廖胜业看着他的反应轻轻的哼了一声:“怎么!苏小姐不能见吗?”

    “不是!不是。”苏清寒急忙回道。“太太!快去把柔儿叫下来!”

    他边说边给自己的太太递眼色,希望太太上去能嘱咐女儿几句,不要让女儿下来说错话了。

    旁边的苏尽也担心妹妹下来乱说,毕竟妹妹前几天闹得那么凶。他张口赔笑:“二少稍等!我和妈妈一起去叫妹妹。”

    站在楼梯拐角处,偷听了半天的苏柔,见状正了正衣群,款款从楼梯上走下来。“不用叫,我下来了。”

    听到声音,楼下众人抬头看去,他们看着苏柔,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苏家人是满眼的不放心,廖胜业是满眼的考量。

    苏柔下楼,坐在了苏家人旁边的沙发上,话也不多说,直接把手伸向廖胜业:“二少,我看看协议。”

    廖胜业打量着苏柔,抬颌示意旁边的律师:“给苏小姐看看。”

    律师动作麻利地拿出协议,递给苏柔。“苏小姐请看。”

    苏柔仔细的看了一遍,见和她想的差不多,就扭头递给苏清寒。“爸爸和妈妈也看看吧!”她语气揶揄:“爸妈可要看清楚啦,今天你们把一签字,以后可就没有女儿啦。”

    苏母低低地叫了一声“柔儿。”就低下了头。苏清寒抬头看了看苏柔,眼中不似纠结不舍,倒像是权衡。等他权衡好利弊,就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笔。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转手递给苏柔。

    苏柔接过来,勾了勾嘴角,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苏柔拿着自己的这一份,抬头看向苏家众人正要说话。苏母看苏柔已签完字,用丝巾掩着眼角哭到:“柔儿,无论你走到那里,都是妈的心肝肉呀!以后遇到事儿,妈不会不管你的。我的心肝肉哇!可心疼死妈啦!你让妈怎么舍得!”

    苏母哭声哽咽悲怆,让人听了不由悲伤。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情,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苏柔不等苏母哭完,便出声打断:“苏夫人,请叫我苏柔”她嘴角带笑“苏夫人,我刚刚说了,协议一签,你们可就没有女儿了。你们有的是一亿人——民——币”苏柔把人民币三个字说的很重。

    苏母抬眼看向苏柔:“柔儿,妈……”

    “苏夫人,协议上说的很明白。要钱就不能要女儿呀,如果要女儿那就不能要钱。”苏柔再次戏谑发声。“柔儿,你永远都是……”“苏夫人,廖二少还在那呢,你如果想反悔!”她笑看着苏家父子“我想,也不是不可以吧!毕竟廖家也不是非我不可。”

    苏尽一听立刻出声阻止:“妈妈,好啦!”他又看着廖胜业笑道:“我们不会出尔反尔!”

    廖胜业只是看着他们,并不出声。苏柔声音变淡:“那好!我们就遵守承诺,按照协议上要求做。以后苏家的大富大贵与我无关,我的生死福祸也与苏家无关。从今天起我们再无一点关系,再不是一家人。”苏柔说完定定的看着苏家夫妻。苏清寒也盯着自己这个女儿,眼中情绪莫辨。

    廖胜业这时发声:“苏先生既无反悔之意,那就请严守协议。明天苏小姐进廖家门时刻,也是你钱到账的时刻。”廖胜业说完站起身:“字签完了,我也不便久留。告辞。”

    苏清寒也立刻起身,跟在廖胜业身后送他出门。苏柔看着苏家三人,出门相送的背影,缓缓转头向楼上走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闷闷的痛。她捶着胸口一步一步回到房间,将自己一子摔到床上。看着房顶再次感慨:草!我呸!自己这是什么倒霉命运,上一世,亲人只知道压榨她,从没有人真心为她考虑过。这一世竟然就这么,被亲人无情的买掉了!她那么看重的亲情,亲情却伤她最深。逼她亲手拿刀,一刀一刀从心头剜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啦。再不用因为是亲人而妥协了。

    痛过以后就好好活吧!只为自己!做一朵只为自己红,只为自己香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