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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迎亲

    签完协议苏柔在家暗自神伤,苏清寒和儿子又去了公司上班。苏母本想和苏柔说说话,可走到苏柔紧闭的房门前,举手试了试,始终没有敲门,最后是在苏柔门前站了一会儿走了。

    廖胜业这边是,一进家门,就被父母哥嫂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廖母说:“业儿,怎么样?那姑娘怎么样?”

    “老二你快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们说说!我和妈等一上午了!”

    老大廖胜利看媳妇和妈妈样子着急,就帮腔:“不让你去,你非要去。快说说吧。你觉得人怎么样?”

    “瞧把你们急得!”他拍了拍母亲肩膀。对着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样子扭捏的廖胜研说:“老三,这个苏柔姑娘很漂亮!人也善良,你要和她好好做朋友,知道吗?”

    廖胜研点点头:“我知道!她是孤儿很可怜。而且还是个妹妹,我会对她好的。”

    见他答应,廖胜业推推他:“那你再去你房间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廖胜研马上起身上楼去了。

    看着弟弟消失在楼梯拐角,廖胜业才扭头缓缓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苏柔的一切,早被他们查的清清楚楚,母亲也是知道的。今天只不过想听他这个,亲眼见过的人再次证实一下。他浅啜一口说道:“这个女孩儿看着柔柔的,却柔而不弱。”说到这儿他想起女孩,在苏家夫妻面前的态度和气势。接着又说:“人长得也很漂亮,可以说明艳动人。但她穿着素雅,所以美的艳丽而不妖俗。”说到这儿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女孩坐在沙发上的丽影。雪白细腻的小脸透着健康的红晕,明亮的双眸含水带笑。整个人端坐在哪儿,既有芍药的香艳又有白荷的清洁。

    见他停下他太太忙问:“那你看她的态度愿不愿意,抗拒这门婚事吗?”“是呀!是呀!我就担心这个,她要是不喜欢嫁进来,那又怎么能甘心和老三过呀。”

    “妈!字是她自己要求签的。看着有股破釜沉舟的劲儿。她都绝了苏家这条后路,到我们家能不好好过吗?”

    “那么决绝的和家人断了关系,心有点狠。”

    “大哥,泥人还有三分性儿呢!任谁被家人卖了,也会气上一阵子的。”

    “我们不用管她是生气还是狠绝,我们要的是,她是个有主见,而且拎得清的。”

    “是,爸爸。”廖胜业点头表示赞同,“她有主见,才不会被人轻易左右。既然是个拎得清的,也就该明白廖家才是她最好的倚仗,然后好好对待老三。”

    廖母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先娶进来吧。她要是能照顾好老三,我们就留下她。如果不能,我也不能眼看着老三受委屈。”

    婚礼当天,早上苏柔早早起床,洗漱好,换上廖家送来的婚纱。静静地坐在镜子前,等待廖家人到到来。镜子中,婚纱很漂亮,女孩也很漂亮。只是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当当的敲门声将苏柔惊醒,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说:“进!”门被苏母从外面打开:“柔儿!廖家来接亲了。”苏柔看了一眼眉眼含笑的苏母:“让人都进来吧。”

    苏母对楼下招呼一声,便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来到门口。进门为首的两人来到苏柔跟前,这两个人都气质不凡,而且都是大美人儿。其中一人端庄优雅落落大方,一人英气飒爽气质如兰。

    优雅大方的美人伸手拉住她的两臂:“美!真美。三弟妹真是个小仙女呢!”她扭头“是吧大嫂?”英气美人点头说是。

    她忽又唉呀一声:“哎呀!瞧我都被弟妹迷晕头了!忘了介绍!”她向英气美人伸手介绍:“这是我们大嫂,钟慧上校。”苏柔笑笑点头:“大嫂好!”

    钟慧也笑着说:“苏柔是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苏柔,我是二嫂!”

    苏柔又笑着问好:“二嫂好!”

    苏柔看着两位漂亮嫂嫂,心中不由感慨:“都说廖家三位少爷丰神俊朗,却不知道廖家两位少夫人,也是桃羞李让的国色天姿!”

    寒暄过后,一行人扶着苏柔,拜别苏家众人上车离去。廖家来了五辆车,她和两位嫂嫂坐中间那辆。婚车前后各有两辆,坐的是廖家各房来迎亲的兄弟姐妹。

    汽车一路行驶到廖家庄园,在正楼前缓缓停下。

    苏柔两世第一次嫁人,第一次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处,第一次要在这么一个大家族中生活。在看到廖家大门这一刻,她心中的胸有成竹和清心静气一下子碎裂不见。她在心中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为自己打气——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难道还有比生死更大的事儿吗!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

    汽车在正楼门前足足停了十来分钟,正楼大门内,才呼啦一下,涌出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年老的年轻的都华贵优雅。她们推拥着一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男人身形高大,剑眉微皱鹰眸含怒,立体的五官此时全是不耐。

    他身旁一个年长慈祥的贵妇,轻声哄到:“研儿最乖,听二婶的话,快去把新娘子接下来。”

    “我不,二婶!闯哥家的雨妹妹说,她不喜欢我,死都不想和我玩。她为了不来咱家和我玩,都去跳河自杀啦。”廖胜研越想越觉得受伤,他都准备好了礼物,等待这个漂亮的小妹妹的到来。可是没想到人家不喜欢他,竟然死都不想和他玩。哼!她不喜欢他,那他还不喜欢她呢。直接让嫂子拉她回去好了。

    “研儿最乖啦!小雨是和你闹着玩呢,她和你开玩笑呢!柔柔妹妹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过看看她笑得多开心。”廖二婶耐心的劝导。

    车内的大嫂和二嫂看着车前方的一群人,相互看了一眼,递了一个眼色。

    “这老三,这是害羞啦?大嫂你下去看看!”二嫂打趣说道。钟慧轻轻拍了拍苏柔的手,“好!你陪苏柔待一会儿。我去看看。”说完就下了车。

    钟慧来到人群:“二婶,小研。”

    廖二夫人拉着廖胜研不敢撒手,当着廖胜研的面也不能多说。就朝她使了使眼色。

    “慧呀,柔柔喜欢我们研儿吧!愿意和研儿玩吧!”

    虽然钟慧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的点头:“嗯,柔柔喜欢你呢小研。”

    廖胜研傲娇地把头转向一边,不买她的账。

    屋外乱作一团,屋内恰好相反。整个大厅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怒火的余威,紧张的气氛让每个年轻人都埋头禁声。

    只有三房儿媳贾静和妹妹贾雨,坐在那里抹着眼泪,旁边的廖三夫人看着儿媳,满眼的不耐。今天大房办喜事,她们姐妹哭个没完没了。给人找晦气吗?

    廖三夫人正要张口制止儿媳,廖三叔的声音,骤然打破这另人压抑的安静。

    “廖闯!带着你老婆先回去!”

    事出突然廖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怔片刻。大声说话:“凭什么!她们姐妹闯的祸,凭什么让我走人!”

    贾静猛然抬头,睁着微红的杏眼,桃腮挂泪,可怜兮兮的哭诉:“爸!小雨已经被阿闯骂过了,也被送回家了。你的气还不能消吗!”她委委屈屈的样子,没有让众人觉得可怜,反倒人无比厌烦。有人小声议论:“这姐妹俩也真是的,姐姐眼瞎还拎不清事儿。妹妹绿茶又爱作。”

    廖三叔懒得理这个儿媳,只瞪着儿子:“今天是阿研大喜的日子,不要再让我发火,带她走!”

    廖胜闯不情不愿的走到老婆跟前,:“起来吧!走吧!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贾静泪眼婆娑:“老公!”

    廖胜闯偏头靠向她,低声呵斥:“不要叫我!快走!你要感谢你那个爱作妖的妹妹,廖家的什么事儿,她都要凑热闹。还静给爷整事儿。苏柔不愿意嫁,自杀的事儿,全廖家都知道,大家都不说。就你妹妹能耐,就她说。”廖胜闯咬了咬后槽牙“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想做大房的三少奶奶,她做梦!你给我告诉她,再来廖家我打折她的腿!”

    贾静嗫嚅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流得更凶。

    看她的样子廖胜闯眉头皱的更紧:“你她妈的快擦干眼泪,家里办喜事呢!娶媳妇呢!你可真他妈的晦气!”他边说边拽着贾静往外走。

    苏柔看着车外,看着那个满脸不耐俊朗的男人。这就是她的丈夫,这就是她今后要一起生活的人。

    既然以后要时刻在一起,怎么能有不愉快呢,那以后的日子多麻烦。

    好吧!自己比他大那么多,没必要和他计较。他不来迎接她,那她去就他。

    苏柔想好,吧嗒一声打开车门。提着婚纱朝廖胜研走了过去,她边走边回想她带侄子时样子。

    二嫂紧跟着也下了车,大嫂还没回来,她也不知道三弟这是闹得哪样。

    廖胜研被人往前推着,而他的两脚好像生了根,站在哪里纹丝不动。廖胜研准备加大自己的力气,和二婶她们抗争到底。

    反正他是不会去接人的,谁叫她说不喜欢他那!他很生气好不好!

    他低头准备用力,忽然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愣住不动了。

    他抬头,看到一个女孩,穿着白纱裙笑着朝她走来。阳光撒在她的身上,给她周身镀了一层金光,她就像一个乘光而来的小仙女。廖胜研愣愣地看着这个美的不可方物女孩。

    苏柔走到廖胜研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你好廖胜研,我是苏柔。”

    廖胜研还发着愣,没有吭声。苏柔也不气馁,再次对他甜甜一笑。

    “我很喜欢你,请问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廖胜研看着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他眨阿眨的。很想马上就答应她,但是想到贾雨的话,他回了回心神决定问清楚。

    “可是小雨妹妹说你不喜欢我,死都不想跟我玩儿。”

    “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吧!”苏柔看着廖胜研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委屈:“别人也说你不喜欢我,你看我就不相信。”

    廖胜研看着女孩快要哭出来似的,再也顾不上多想。

    “好好!你别难过!我也喜欢你,也愿意和你做朋友。我也不相信小雨的话!”

    苏柔见目的达到,便破涕为笑。住动牵起廖胜研的手,廖胜研一下羞红了耳尖,心也通通的跳的厉害。但他还是强装镇静,没有挣脱苏柔的手。因为这个妹妹太漂亮了,看上去软绵绵的,像天上的云朵。他喜欢。

    “廖胜研,那我们现在能一起去找妈妈吗?”苏柔对着廖胜研,又是一个甜甜的笑。

    “好的!见完妈妈我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呼,苏柔暗暗吐了一口气。终于把人哄好了,看样子她得快点,把哄孩子这项技能熟练掌握了。

    她们俩牵着手,边说边往房内走去,完全不顾及周围惊掉下巴的众人。

    我去!这还是刚刚那个乱发脾气的傲娇男吗?这还是那个死活,都不愿意跟她们出来接新娘的廖三少吗?这还是那个说死都不跟人家玩的廖三吗?竟然被人家女孩,两句话就哄好了。

    众人擦了擦额头上的黑线,早知道是这样,她们才不多操心呢。静等仙女的到来不香吗?

    她们强拉硬拽连哄带骗,担惊受怕了半天,她们容易吗!

    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廖二婶眼神明灭:“走吧!都回去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都跟着前面亲密牵手的两人走。

    人群后面廖二嫂听完大嫂的话,眼神不屑。

    “这几年她一瞅准机会,就往老三跟前凑,心思昭然若揭,当我们都不知道吗!”廖二嫂眼眸微眯,“我们是不屑搭理她,不是管不了她。今天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敢背后耍心机。”廖二嫂轻哼一声,“让她再踏进廖家门试试!”

    廖大嫂接接道:“她姐姐也是个拎不清的,贾雨被罚,还被哄了出去。她不知道悔过,还在婚礼上哭闹为妹妹叫屈。”

    妯娌两个都被贾家姐妹给气的不轻,跟在最后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一对新人。

    “我觉得苏柔…~”两人没想到都想到了苏柔,相对一笑,异口同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