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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十二地支

    “哟嗬,这女娃娃说的还蛮中听的嘞,长的还水灵,看到你…老狗我更上头,比喝了老酒还上头,来来来,快过来,快让老狗我仔细的瞧瞧你…嘿嘿嘿”说着,那老狗流里流气的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嘴雪白的牙齿,

    寒露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的调侃,恼羞的愣在了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立春却冷面寒声的叫道:“臭要饭的,别不知好歹,快点闪开,不然,我可就要对你们不客气啦,”说着,她“刷”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这时风雪已停,清晨的阳光也从云层里洒了出来,照耀着那些屋檐上倒挂着的“琉璃撅子”…是异常的炫彩夺目,

    跟在马车后的那“十二地支”的十一人也已来到了马车前,“二十四节气”的其余二十二人,也已站到了“十二地支”的身后,

    鼠媚娘笑盈盈的看着这二人,双手在小嘴前拱成了个弧罩哈着寒气,哈出的寒气在她那如春葱般的指缝间溢出,又袅袅的散去,她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街道上厚厚的积雪…已被行人踩的是硬崩崩的滑溜溜的,放眼望去…房脊上、树梢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临街的屋檐上挂着那些长短不一的“滴溜冰柱”正在沐浴着阳光,偶尔融下一滴水珠来,最后,她玩味的笑着…瞧着这两个黑的如煤蛋般的乞丐,清声道:“不知道?二位看到本坐,还会不会头晕呢?咯咯…”

    “晕,更晕,哎呦,我的个娘嘞…看你那股狐媚骚劲儿…哎哟,”那老狗说着,竟然脚下一滑,“呲溜”一声,一屁股蹲在了冰地上,摔的他是哎哟哎哟的直叫唤:“哎呦…你这小娘子,你可真的算是要了老狗我的这条老命啦,你得赔我的屁股,我的老屁股都因为你给摔成好几瓣啦…”他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还不忘调侃着鼠媚娘,竟然朝着鼠媚娘爬了过去…

    “咯咯咯……”鼠媚娘看到他这般的滑稽模样,笑得是更灿烂了,她当然知道,拦路的这两位仁兄绝对不是什么真的乞丐,他们身上的煤尘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们的真面目罢了,

    只见她笑靥如春花,右手一抬…欲去拢她那白皙粉润般耳际的发丝,就在她刚刚抬起她右手的那一瞬间,“嗤”的一声,一团如鹌鹑蛋般大小的小雪球射向了她腰间的神风穴,她立刻觉得四肢酸软麻木,更别说是…要准备发出她那九九八十一枚的绣花针啦,此刻,她就连四两劲也提不起来,这一惊,她当然是非同小可,内心在暗暗“好厉害的打穴手法”,微一计较…她若无其事的放下了右手,笑容依然是沉稳娴雅,

    通常的点穴手法,只会让人不能动弹,可,点在鼠媚娘身上的这手法,并没有完全封住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而是点的让她提不起真气来,这让她如何的不心惊呢?

    旁观的猪媚娘她们十一人,正等着她们的大姐出手后,也跟着出手的,可她们看到鼠媚娘的右手一抬,却并未发出那绣花针,虽然,她们都看到了那老狗向着鼠媚娘弹出了个小雪蛋,可,那小雪蛋碰到了鼠媚娘的腰肢后,她的穴道并没有被封住,她依然在谈笑风生,眼看,小雪蛋又落到了地上…摔的粉碎,这个中的玄机,她们十一人之中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更别说是二十四节气的二十四位姑娘了,只有,鼠媚娘自己知道,这回是遇到了高手了,

    猪媚娘她们十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老大的率先出手,她们也不敢贸然出手,

    原来,她们这“十二地支”有个规矩,那就是一切都要跟随鼠媚娘的行动,除非她受制,或者被杀,否则,绝不可贸然行事,

    只见,鼠媚娘已没有了刚才的成竹在胸,但依然是笑盈盈的,内心暗暗着:“看不出来,这两位还是个高手,是本坐走了眼啦…”

    “嘿嘿嘿,这小娘子就是温柔…看你这小脸蛋,这小腰肢…”那老狗竟然从雪地上爬了起来,轻轻的扭捏着鼠媚娘那娇艳的脸蛋,另一只手更是捏上了她那柔纤的腰肢,同时,又轻轻的在她那纤柔的腰肢上拍了几下,

    鼠媚娘微笑着想要躲避,可,现在…她哪里还能躲的过这条老狗的那只咸猪手,只好,僵硬着个笑脸,还妄想着,想用她那仅剩的微弱力道再伺机出手,可,就在那老狗在她的腰肢上轻拍了几下后,此刻,她竟然连一点点的内力都提不起来了,无异于是一位从小到大…从未练过一天功夫的正常女子,别说出手了,就连让她逮个小鸡仔子…她都费劲,她哪里还敢造次,她若翻脸,她的其他姐妹是会向这老狗发难,可,自己无异就成了锅里的鸭子,看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微一计较,她嗲声道:“哎哟,你好坏…”说着,她娇笑着退了一步,用她那如春葱般的纤柔小手拿去了摸在她腰肢上的那只黑黑的咸猪爪子,既然无法可施,她索性更加淡定坦然了,

    其他姐妹看到鼠媚娘,被这黑的如煤球般的男人如此的调戏,都未出手,而且还温柔的笑脸相迎,都在大感诧异,真以为这位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大姐看上了这个黑的如煤碳般的男人,所以,也都放松了警惕,准备出手的那九九八十一枚的绣花针也都收了回去,

    这鼠媚娘虽不是什么处子之身,可也是守身如玉多年,其实,她的骨子里并不像她表面上的那样…是那么风骚随便,她的媚色荡态…也许只不过…是一种活下去的伪装罢了,原来,在十多年前她被男人重伤过,只不过…重伤的不是身子,是…心…

    所以,她恨透了男人,在她的心“死”了以后,她早已成了一具美艳的“行尸”,平日里…她虽然是笑靥如春花…却也出手狠辣,她早就告诉过自己…这辈子绝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而心动…

    可现在,当那老狗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脸蛋,又轻拂了下她那柔软的腰肢后,她在内心里已暗暗着“有生之年非要把这个男人给剁了喂狗…”可,在她那俏脸上泛起的嫣红…确实是真实的,毕竟,她的身子已有十多年没有被男人碰过一下…

    “哟,老驴,你看,这小娘子还真的害羞啦,嘿嘿嘿…看来,我老狗的魅力还是那么的彪悍啊…”说着,更是拉上了鼠媚娘那嫩玉般的小手,对着她道:“媚娘,咱俩已有十多年没有相见了吧?我好想你啊…”说着,更是一把把鼠媚娘抱在了怀中…

    提不起半两劲力的鼠媚娘,哪里还能挡得住这老狗的熊抱,被他抱的是花容失色,内心一颤,暗暗“难道,他真的是负心人,不可能…他早在十多年前已带着那小贱人流亡海外,难道?难道?他又重回了中土…”想着想着,她眼角的媚色一下子退却,换来的是一脸的伤态,她想到了当年的那一幕…那是一个春天,她刚刚成亲没多久,她嫁给了一位她深爱着的佳公子,为了这个男人,她忤逆了疼她、爱她的父母双亲,而离家出走,陪着他来到了苏州小城,可就在这个小城里,她的心被他给伤透了,因为,在一个春雨绵绵的春夜里,她发现睡在她身旁的他不见了,她推开了厢房的门…就发现他正和一位美艳女子滚在床上…,最后,她还是选择原谅了他,可,在没过多久的一个午后,他竟然投毒于她的茶水中,幸好,被“十天干”的阙逢碰上…给救了…从此后,她的心就“死”了,成了一具杀人的工具…

    此刻,她被这老狗给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已不由得在瑟瑟的轻颤,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可,现在…这轻轻的心颤是多么的真实…是多么的悸动…

    “你放开我好么?那么多的人在瞧着呢,”鼠媚娘此刻竟然是真的羞红了脸蛋,

    那老狗放开了他:“来,亲一口…”他在放开她时…还真的在她的侧颊上亲上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黑唇印,

    这一下子,惊呆了在场的所有的人,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个个是瞪大了眼睛,猪媚娘她们更是吃惊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摸不着头脑的望着这二人…都在寻思着“难道?这个“黑”男人…真的是大姐多年前的老相好么?”

    当然,最不知所措的还是当事人,鼠媚娘惊恐的睁大了美目,望着眼前这个“黑”男人…激动的有点不能自己:“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啥来,她如何能不激动呢,已守身如玉十多年的她,今天,算是被眼前这个“黑”男人给吃干抹净了,气恼的她,就差点把眼泪给流出来了…可,在她的心底最深处…又泛起了层层的涟漪,只不过,她自己不想承认而已,

    “啪啪”…“嘎嘎嘎…老狗,你可真他妈的有一套啊…”那老驴已拍着手掌,沙哑着声音笑了起来:“泡妞事小…你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唉,去偷烧鸭子才最是要紧,要不然,明天“祭灶”怎么过?你要让我明天喝西北风么?”说着,他更是走上前去…就要拉扯着那老狗赶快离开,

    “老驴啊…你急个什么劲啊?你没看到我…刚刚“把”到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么?你不知道我最是见色忘义么?你不知道我看到漂亮的女孩子最是走不动么?…嘎嘎,烧鸭子的事…晚上再说吧…”说着,那老狗也沙哑着声音叫着,声音就像是一只破了嗓子的老公鸭,说完,还伸手推了那老驴一把,

    “哼…你这个家伙…最是混蛋…”那老驴抱怨着,

    那老狗没有在搭理他,牵起了鼠媚娘的嫩玉,叫着道:“媚娘,把你的这么些个姐妹,也给我老狗介绍一下呗…”

    “她…她…她们…”此刻,鼠媚娘的六神已少了五主,结结巴巴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来个玉石俱焚,让她的其他姐妹一哄而上,把这老狗给剁了,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好像又被这老狗给撩起了一丝丝的期盼,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期盼”,万一,这老狗就此被她的这帮姐妹给剁了,那么,在她心底的那一丝丝的“期盼”岂不是又要成为了泡影…“你,你…,我,我…”

    “好啦,媚娘,你别…你…你…我我…他…她…的啦…”说着,那老狗牵着她的手,围着她的这帮姐妹转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马车后,他一把掀起了车厢车帘,惊道:“哇咔,车里面还有五位美人儿呢…啧啧啧,今天…我这桃花运泛的可真实够猛啊…不得了…不得了…他奶奶个熊嘞…老驴,来来来,快过来…车里的这五个妞全都让给你啦…”

    “好嘞,”那老驴一听,又来劲啦,慌忙的跑到了车厢后,就要准备着跳上车去,先抱上一把香泽再说,

    “慢着…”猪媚娘却走上前去伸手拦住了他,她用询问的眼色瞟向了鼠媚娘:“大姐?”她已在心里疑惑着:“大姐今天这是怎么了?自从遇到了这个黑男人,怎会变得如此的反常…哦,是了,应该是大姐已被这个黑男人给制住了,要不然,他那么过分的调戏她,她都没有反抗,这不合情理啊,”想着想着,就同她的其他姐妹换了个眼色,还用马鞭杆子推开了那想要爬进车厢的老驴,笑着道:“咯咯,大姐,这两位是你的老朋友么?…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呢…?”她边说着,边向着其他姐妹使着眼色,

    “你…他…他们…我…”鼠媚娘一时语拙,

    牛媚娘她们一看猪媚娘的眼色,她们十人也都…望着她们的大姐…慢慢的围了过来,十一人成合围之势,已把那老驴、老狗、鼠媚娘他们三人给围在了中间…

    “你们要干嘛…?”那老狗眼珠子一瞪,沙哑着破嗓子叫道,

    “要干嘛?你心里应该清楚啊,咯咯,你可真有一套啊,我大姐是怎么被你给拿住的?我们都没有看出来,…哦,是了,是那个小雪球么?…”猪媚娘沉声的问道,边说着,双手更是伸进了宽大的袖衽中,其他,十人也都把双手笼进了袖衽中,

    “嘿嘿,”那老狗一看,眼色一瞪,手中已探出了把匕首往鼠媚娘的脖子上一架:“没想到…被你给识破了,你们不要乱来啊,要不然,我可要送你们的这位漂亮的大姐,去地府报道了…”

    鼠媚娘被这老狗用匕首架着脖子,她眼色里却没有一丝的惊慌,相反,还比刚才更沉稳了,她冷静的望着她的这帮姐妹,心里计较着什么…

    “大姐,你应该知道我们的难处,车厢里的这几人…若,就此被这两个黑鬼给劫了去,我们都会受到处罚的…所以…”牛媚娘眼色一凛,上前一步说道:“动手…”说着,她们十一人都已从笼袖中掏出了那九九八十一枚的绣花针,

    “慢着…”那老狗又是大手一挥的叫道,

    “又怎么啦?你怎么那么多的事啊?”龙媚娘已有点不耐烦的道,

    “嘿嘿…对不起…我们认错人啦…我放了你们的大姐就是…我们马上就离开…你们不要发针,我老人家最怕针了,我可不想变成个筛子…”说着,他更是把鼠媚娘挡在了他自己的身前,以做盾牌,但手中的匕首始终都挨着鼠媚娘的脖颈处,

    “咯咯,太迟了…”虎媚娘浪笑着回道,

    “不迟,不迟…难道?你们真的也要把你们的这位漂亮的大姐…也给刺成个麻花脸么…?”那老驴叫道,

    牛媚娘她们一听,十一人个个面有豫色,她们毕竟和她们的这位大姐是有感情的,最后,牛媚娘狠了狠心叫道:“没办法…看来,只好牺牲大姐了…动手…”

    “慢着…”那老驴又是大叫一声:“我投降…”说着,他嘿嘿一笑,把手里的破碗往地上一摔,竟然举起了双手,“喂,老狗,快点举手投降吧…”

    “哦,好嘞…”那老狗一听,不情愿的扔掉了手中的匕首,双手也慢慢的举了起来,就在他刚刚举起双手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砰”的一声,一脚把身旁的那老驴给踹倒在了地上,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踹那老驴一脚…

    众人一愣,都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被他给踹的“嗷嗷”直叫的那老驴,也就在这眼睛一瞟的功夫…

    那老狗又已出手,“嗤”的一声,十一颗花生米已从他手中激射而出,颗颗打在了虎媚娘等人肩头的曲池穴上,打的是分毫的不差,十一人的肩颈处都中了一颗花生米,十一颗花生米又“啪啪”的一一掉落在地…

    站在虎媚娘身后的寒露等人的反应也算是迅速,她们一看那老狗发射暗器,就都拨出了佩剑,就要上前去护在猪媚娘等人的身前,虽然,寒露她们的反应是很快…

    可,她们再快,也没有那老驴的身法快…他被那老狗踹了一脚蹲在地上后,当那老狗又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激射出十一颗花生米时,他也已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快如风影的欺向了虎媚娘等人的身旁,…等他的身形又在站定时,手中已多了十一套…九九八十一枚的绣花针,而且…牛媚娘等十一人的腰间也都被他给补上了一指…

    “站住…”那老驴已站定身形,对着准备冲上前来的寒露等人叫道:“再上前一步,我可就要发飙了…嘿嘿,”

    老狗已拍起了手掌笑道:“嘿嘿,老驴啊,你果然有一套啊…身手还算可以哦…嘿嘿,”他说着…又牵起了鼠媚娘的嫩玉来到了猪媚娘等人的跟前,沉声道:“你们不该…不顾及你们的大姐的…”说着,他一一在她们十一人的腰间又都“摸”上一把…

    被老驴点了穴道的猪媚娘等人…本都已是恼怒的涨红了俏脸,她们没有想到,这两人的身手会是如此的了得,现在,又被这老狗在腰间摸上了一把后,个个更是面如死灰,因为…她们腰间被那老驴点的穴道虽然已经被这老狗给解开了,…身子也可以动弹了,可是,丹田里却提不起一点点的内力来,这如何让她们不心惊呢?她们终于明白…她们的大姐鼠媚娘为何会那么的“乖”了…

    “二十四节气”的二十四位姑娘们都愣在了哪里…有点不知所措,在她们的意识里,她们一向尊崇的十二位小姑姑,向来都是…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的,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如此的“拿捏”过,

    寒露想了想还是挺身而出,咬了咬唇,沉声道:“你们这两个黑男人,放了我们的小姑姑…,你们要救那几个贱女人,救走就是了…”

    “呦呵,还是位小辣椒啊…嘿嘿,我喜欢…嘿嘿,本王最喜欢吃小辣椒了…”那老狗说着…就要向着寒露走去,

    却被鼠媚娘给拦住:“她们还只是不懂事的孩子…请你不要为难她们…”

    “好吧…不过,我还是想捏捏她那水嫩嫩的腮帮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很滑溜?…嘻嘻”

    “你…”寒露一听,羞恼的就要握着佩剑上前来…和那黑老狗拼命…

    “站住…”那老狗大喝一声,把寒露吓得是一愣,愣在了那里,不敢再走上前来,

    那老狗一向对自己的大喉咙很是满意,这次也不例外,“算啦,不捏你的腮帮子吧,免得你再爱上本王…哎哟…不好…”,他又猛的大叫一声,猛的一拍脑门,像是在不经意间被一只癞蛤蟆爬到了肚皮上一样,

    “怎么了?老狗?”那老驴看到那老狗突然如此的惊诧,便问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帮女人也都在诧异着不知这位黑老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能令他如此的惊诧,恐怕,是要和车厢里的那几位女人有关吧,所以,都竖起了耳朵倾听着,尤其是鼠媚娘,因为,那老狗的咸猪爪子…此刻还再揉捏着她那嫩玉般的小手…

    “什么事?”那老驴问道,

    “我们…我们…”说着,那老狗张大了嘴巴狠狠的瞪着那老驴,

    “我们…怎么啦?你他妈的…快点把屁放出来好不好?你都快憋死我啦…”那老驴牢骚道,

    “我们…还没吃早点呢…”憋了半天,他竟然冒出了这么句话来,真的是跌破了这帮姑娘们、还有少妇们的大眼睛…

    那老驴一听,也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道:“对哦…都怪你这个小混蛋,在这里调戏人家小娘子,你他妈的…还不快点跟我走…”

    “好好好…快走,快走,他妈的,把这正事给忘了,嘿嘿,都怪这小娘子,长的太勾引人啦…”说着,那老狗又轻轻的捏了捏那鼠媚娘的俏脸蛋,最后,又在她的腰间摸上了一把,随即一转身拉着那老驴朝着一条陋巷里走去,三转两转,已看不到他二人的身影…

    只留下一帮惊诧到了极点的女人们…她们个个惊讶的望着他们远去的那条陋巷…

    鼠媚娘更是惊诧,因为,那老狗在临走时,竟然已帮她解开了穴道,她暗暗提气将周身大穴运行一遭,觉得已是无碍,便开口问道:“老二?你们能看得出这二人的来历么?”

    “大…大姐…我…我看不出…对…对不起,刚刚我们还想对你出手…”牛媚娘望着鼠媚娘有点扭捏不安着,

    “这怪不得你们…”鼠媚娘脸显忧色,她脸现忧色?…并不是在责怪她的姐妹,是因为,她以前死掉的“心”,现在…好像又“活”了…,她在内心里暗暗着“这二人好怪…难道,他们不是为了薛冰她们而来…?还有,刚刚那老狗的年龄应该是不会太大,他会是谁?”想着想着,在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浮出了点一丝丝的期盼,

    “大姐?现在我们怎么办?现在我就连一点点的内力都提不起来…”猪媚娘问道,其他的姐妹也同样以询问的眼色望着鼠媚娘,

    鼠媚娘咬着朱唇望着她们,寻思着:“我要不要告诉她们我的穴道已被解开?还是在等等看?”想着想着,她走上前去:“来,让我来看看能不能解开你们的封制,小寒、立春,你们也过来看看能不能解开…”

    “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一听都围了上来,帮着“十二地支”们研究着被封的穴道,可是,她们摸索了半天,始终也解不开被封的穴道,急的她们是满头的大汗…

    鼠媚娘也帮着猪媚娘她们解着穴道,她经过了一番的摸索后问道:“感觉怎么样?你们运气试一试…”

    猪媚娘她们一一运气,可,还是提不起真气来,丹田里就像是空了一样,急的她们是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样?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猪媚娘焦急的问道,

    “看来,只有请高手帮忙了…”鼠媚娘是真的解不开,她虽然恢复了功力,但,一样还是解不开,更别说是寒露她们了,

    “高手?难道?还要再去找那两个黑鬼疯子?”鸡媚娘撅着小嘴气急败坏着,

    “不是,我们去找另一位高手?”鼠媚娘说着皱了皱眉头…抬头望了望已有点刺眼的阳光,

    “找谁?”

    “刘帮主…”

    “他可以吗?”

    ”应该可以…小寒你来带路吧,立春你去赶车…”说着,她们一行人准备再去一趟那“什锦馆”…

    也就在这时,从东门外又进来了一帮人,只见他们个个身上穿着密宗黄教的僧袍,右手持着佛印于胸前,左手都提着根大大的降魔杵,杵头前的扎环被他们震的是“叮叮”做响,为首的一人,正是来自吐蕃部的古巴,也就是灵犀上人的大弟子,

    古巴走上前来,向着十二地支点头施礼:“好巧啊,漕帮的各位姑娘…”

    “阁下是?”立春拱手上前问道,

    “鄙人…古巴,”

    “胡巴?不认识…”寒露冷冷的地道:“请你们让让…”

    “哈哈…漕帮的高姑娘们…果然是人多势众啊…”说着,从古巴的身后走出了一个人来,只见,这人头上戴着顶尖角的喇嘛帽,年约七旬,黄黄的面皮上长着满脸的胡茬子,尖尖的下巴底下…还长着一颗“黑猴子”,黑猴子上还长着些黑黑的长毛,一对三角眼正直勾勾的瞪着鼠媚娘等人,

    “你又是谁”寒露问道,

    “不知女娃娃们知不知道?听没听说过…灵犀上人这么一号人物…?”

    “嘻嘻…”寒露一笑,立马,又冷面对着那人道:“没听过…”

    鼠媚娘一听,内心倒是一惊,暗暗“这个老怪物怎么也到中原来了…”

    “没听过,也不妨,因为你还是个小娃娃…”灵犀上人淡淡的回道:“车内的这几人本坐要借来用用…不知?可否啊?”

    “不行…”寒露叫道,

    “呵呵,本坐不想与你们漕帮为敌,但是…也不会宠着你们…免得把你们宠出一身的“自以为是”的毛病来…说起来,当年,本坐和你们的帮主还是有点交情的,我想,她会给本坐这个薄面的…”说着,他还慢慢的捋着…他那只“黑猴子”上的那一小撮长毛…

    鼠媚娘眼色一转,上前施礼道:“原来是灵犀前辈到了,失礼失礼,姐妹们快见过灵犀前辈…”

    “免了,阁下就是十二地支的鼠媚娘是吧?请你代本坐向你们的帮主问声好,本坐在此先谢过了,…人,本坐肯定是要带走的,”说着,他向古巴使了个眼色,

    古巴会意,一把夺过了猪媚娘手里的马鞭子,猪媚娘现在是内力全失,无异于是一位正常的女子,她哪里还经的起古巴的这一夺,

    古巴夺过马鞭子后也是一愣,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轻易的就被夺了过来,暗暗:“这帮漕帮的姑娘们可真的是“草包”啊,太菜了…”想着想着,更是一脸的傲气样,就要坐在车辕上,

    “慢着…”鼠媚娘叫道:“前辈,您这是要准备和我们漕帮对着干了么?您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她虽口中如此说,可,心里却没有一点点的底,如果,她们十二地支的功夫都没有被封制,她是不会含糊这帮人的,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呵呵…”灵犀上人捋着他那撮黑猴子上的长毛…冷笑了一声,

    也就在这时,从东门外又进来了一帮人,竟然是青继山领着黄笑伟还有那七肥七夜叉到了,原来,那日,他们离开了这天宫堂小村,去了冉固小镇上,在小镇上他们盘桓了几天,也没找到那大脸王和那潘美美,舒雅客栈早已是人去楼空,后来,曹季祥就带着那“终南八盗”离开了这曹州府辖,奔京师而去,青继山等人,则一直蛰伏在这小镇附近,

    在青继山和黄笑伟的中间还站着位…身上穿着锦袍腰间缠着玉带的大光头,他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年纪,长的是一脸的猥琐样,可,人不可貌相,这人可大有来头,他姓张,名艳涛,祖籍京师,不知为何从他的父辈起就迁到了苏州来,他表面上至少有五六个头衔,第一,他坐着江浙一带最大商号“瑞隆昌”的第二把交椅,第二,他已连续三年蝉联江浙十大杰出青年的榜首,第三,江浙鲁豫四省慈善事业总会的副会长也是他,他这个大善人可比黄笑伟这个大善人要“善”的多了,而且,青继山在大名府…大名湖畔的那坐野墅也是他的产业,那日,在凤栖梧外,呵呵呵口中提到的那位“大善人”也是他,当然,这还是只表面上的,在暗地里,四大妓寨的总瓢把子小晨露的幕后大老板也是他,而且,因为他嗜嫖成性,每天都要有不同的女人来陪他,所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朋友…又送给他一个美号,名曰“江南第一嫖客”,当然,他这个名号,也只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圈内人知道,

    鼠媚娘看到青继山等人的到来,又皱起了眉头,她暗暗“上次在牡丹花会,阙逢大姐是帮助过这黄胖子制住了薛冰,可,现在,情况有点不同了,帮主她要亲自面见这几人,而且,还要护住她们的安全,这可如何是好…”

    黄笑伟笑眯眯的已走上前来,拱手道:“这位?敢则就是灵犀前辈么?久仰久仰…”

    灵犀上人看了他一眼,点头回礼,内心暗暗“此人,应该就是曹州府的地头蛇黄笑伟了?”想着想着,他瞧了一眼已坐在车辕上的古巴,

    古巴轻点了一下头,跳下车来,

    青继山则是直接走到了马车前站住,沉声道:“是我的…终归还是我的…薛大美人,我青某人可想死你的…身子啦…啊…哈哈哈”,他桀骜的大声而笑,声音震的屋瓦上的积雪是簌簌而落,他显然是想故意露出一手上层的内家功夫,来震慑群雄,

    灵犀上人则是一脸的不屑,暗暗“此人,故意露出了一手上层的内家功夫,这是要给本坐一个下马威么?哼…无知…”于是,他用左手按于脐下丹心穴,沉声道来:“不…知…这…位…是…?”他声音低沉浑厚不愠不火,却让人听来是异常的刺耳难闻,虽然他只说了短短的五个字,众人听了…早已是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感,

    “二十四节气”的二十四位姑娘听了后,都已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

    七肥七夜叉也同样是如此,

    最惨的应该是牛媚娘她们十一人,因为,现在她们的内功被禁制,无异于是一个常人,只见,她们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几欲晕去,

    寒露她们急忙赶上前去扶住了她们,

    鼠媚娘暗暗“这老怪物果然是名不虚传…”

    黄笑伟依然是淡定自若的微笑着,内心暗暗:“十二地支的这帮娘们怎会是如此的不济?没理由啊,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都没有事,她们怎会如此?难道…?”

    站在青黄二人中间的张艳涛笑了笑…瞥了一眼灵犀上人,是一脸不屑的抚摸着自己的大光头,

    青继山看到这灵犀上人也露出了一手上层的内家功夫,显然是比自己厉害多了,内心在计较着“这老怪物果然是很厉害,看来,今天得先让黄大哥还有张老大…先和他过上几招,最后,我在顶上去…”

    灵犀上人以强大的内力,使上了一手上层的“密宗瀚音”,本来只是想震震那青继山,没想到会把那十二地支的十一人给震的吐了血,他无意伤人,上前歉疚道:“本坐无意伤人,凡是有点内力根基的都不会伤及脏腑…这几位怎会如此?她们?”

    鼠媚娘上前解释道:“还请前辈赐予良药,因为…我这十多位姐妹已被人给禁制了内功,提不起内力来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不济…”

    “什么?”

    “什么?”

    有两个人同时惊呼而出,其中,就有青继山,只见他惊于颜色:“你说什么?你是说她们被禁制了内力?是不是手脚身子都可以活动,就是提不起内力来…就如同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有练过一天功夫的正常人一样?”他以询问的望着鼠媚娘及十二地支的余众,

    牛媚娘等人听了,都向他点了点头,

    “是他?…他还没有死…”青继山一惊,嘴里喃喃着,

    另一位惊呼而出的就是灵犀上人,他也惊于颜色:“没想到这种怪异的点穴功夫真的存在…看来,本坐这回中原之行…是可以会会这位高人了,另外,也要让他还给本坐一个清白,哼…”

    鼠媚娘一听,小声问道,:“不知?前辈说的那位高人是谁?”

    “还能有谁?…普天之下会这手点穴功夫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位,就是本坐比较尊敬的欧阳先生,可惜,他已做古,另一位…就是当年闯上了灵感塔,还在塔顶上撒了泡尿的…杨小邪,也就是他欠了本坐一个清白…”

    “啊…?”

    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字,同时惊呼而出,

    “那小鬼还没有死?”寒露有点激动的道:“难道,刚刚的那位老狗先生…就是他…”想到这,她不禁脸色一红,内心泛起了丝丝涟漪,因为,刚刚的那位老狗先生简直就是一位咸湿湿的大猪哥…

    “怎么?他人已到了此间…”灵犀上人身形一闪,已抓住了寒露的脉门:“他人呢…?”

    “哎哟,你这个老头,你抓的人家好痛哦…你快点放开我啊…”

    “他人呢?”灵犀上人放开了寒露厉色问道,

    寒露看了看鼠媚娘,鼠媚娘上前把寒露拉到了她身后,拱手道:“前辈,那人…已经走了,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就是那杨小邪…”

    “是不是?就是那人点了她们的穴道?”灵犀上人指着猪媚娘她们反问道,

    鼠媚娘点头,

    “那就错不了啦…耳闻那小子已经被人给剁了,本坐正愁找不到他人…还本坐一个清白呢…呵呵…”灵犀上人知道了杨小邪没有死,竟然有点很开心,

    鼠媚娘一听,大感诧异:“那小鬼和前辈您也有过节么?”…“他玷污了你的清白?”当然,下面这句话鼠媚娘只是在心里想想,

    “没错,本来和那小子…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他竟然在江湖上诬蔑本坐,说什么本坐要血洗什么“西湖镖局”,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西湖镖局在哪里…本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何来血洗之有?…本坐早已闭关清修多年,早已不问江湖之事,可是,这事…事关声誉,本坐怎能置之不理…哼,”灵犀上人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又捋了捋他那撮黑猴子上的长毛继续啰嗦着:“本坐,本来以为他的人已经挂掉了,让他的家眷出面来澄清一下此事也就算啦,现在看来,嘿嘿嘿…”下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他的那声“嘿嘿嘿”大有较量较量之意,

    青继山自从听到了杨小邪还没有死…而且好像…刚刚还出现过,内心就在计较着:“那厮应该就在这左近,他不会放下薛冰等人不管的…”想到此,他向寒露问道:“那老狗有多大年纪?是他只身一人么?”

    寒露没有吭声,因为在她的内心里很讨厌青继山这个人,就像是讨厌丑陋的、满身长满灰白色旮瘩的癞蛤蟆一样,

    鼠媚娘接口道:“青大少爷,也想拿捏一下我们漕帮么?”

    “不敢…”